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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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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薰姐。”言澧匆匆的应着,拉了朝翔急急忙忙的扯走。而就算朝翔依旧是心有不甘的瞪着言澈,最终也被她好说歹说的劝走。
“不知好歹。”言澈依旧是不屑的脸孔,依旧是胜者的嚣张言语。末了,总算是将视线落在恨不得隐藏在角落的青晗身上。“哦,你来了,是想听听看你究竟是怎样的东西吗。”他嘴角一勾,带着绝对的霸道。
苍薰见他们走远,才款款几步走到青晗身边,又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答的却是青年的话。“言澈,玩笑话还是少说吧,如果你确定刚刚所说的可能占了九成,那么就该告诉青晗。”
此时,青年却微微叹了口气,“薰儿,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信,我们所预言到的那个人就是青晗么?”
“我信,”苍薰答道:“不说其他,昭灵煌的想法固然难以捉摸,但他毕竟也是纯神之尊,莫不能言而无信。”
凤言澈依旧是兴趣缺缺的模样,听了这话倒是点头算是认同。随即转身只道了句,“随我来”便又回了屋内。
青晗连忙快走几步跟上,最后的苍薰则将木门关好。带路的青年绕过正厅,左转绕过旁室,只在书房尽头停下。细细看时,地上已然有一道阶梯向下延伸。
阶梯下左右各石室几间,大多用各式奇妙的锁子锁死,少数几间没有挂锁的,也都关紧了门。青晗虽然好奇,但也顶多是趴在门缝里偷窥一番,末了不仅因为里面太黑而什么都没看到,还被后面的苍薰推推搡搡的催促了半天。
走廊两侧的石壁上,探出凤凰花纹的灯奴,其上的油灯悠悠的散着橘红的亮光。又前行数十步,则又是一个小门。进去后则发现是个十米见方的石室,中央偏左侧的地方落着一张檀木圆桌,桌侧都是雕工细腻的红漆木椅。而在青晗刚刚进门时,却见桌对面坐着一个青年,单手托额,微微低头似是在浅眠。
先头的言澈毫不客气的走过去,指尖重重的扣了扣桌子。
打瞌睡的青年瞬间惊醒了,却先酱眉头一皱,似乎费了很大气力才回神似的,又伸手揉了揉眼睛,这才起身低头,唤了声“大哥。”
“这可真稀奇。”言澈上下打量言淳两圈,“怎么,是最近太累不得休息么?”
“大哥言重了,”那青年抬头答道:“只是刚才算是忙里偷闲罢了。”说罢,又是让人真假莫辨的一笑。
“我可不记得你有嗜睡的毛病。”言澈自顾拉开椅子在正位坐下,“最近要事繁多,你也小心注意着些。”
青晗就觉得这些明明是兄弟之间理应温馨的对白,但从凤言澈口中说出来,却更带了君臣一般的口吻。
少女和苍薰也落了座,言淳也再次打开风之屏障,将石室内的一切声音都封锁在此,与外隔绝。青晗想,这恐怕就是刚刚她和朝翔明明就在门外,可是静得半点声音都听不到的原因吧。
“那么,我们是时候来说说正经事了。”言澈说着,微微侧过头来,依旧打量着面前的青晗,“首先,要和你说明,我是凤家长子,也有着最浓重的神族血脉。能够稍微捕捉到一些身体上散发出的微弱灵力,灵力这东西,人人……不,任何物种都有,只是不同的种族有着不同的层段。”他顿了顿,“而我所感知到的你身上的灵力,里面有我最讨厌的一种。”
“……果然不是人类……么?”少女听着,也轻轻将眉一皱,接了一句。
“你身上也不能说是没有人阶的灵力。”他的眼神上下扫了她一圈,“而是人阶的灵力不完整,和血魔族的灵力混在一起。所以我认为你应当是人类和血魔族的后代。”他说着,依旧看着青晗,“那么,现在有什么想问的吗?”
“血魔族……是什么?”她想了一阵,才怯怯的发问道。
“啧。”言澈甚至听到这个种族都觉得厌恶一般的咋舌,“血魔族便是魔族的分支,神魔有异,关于这个话题,我也不想解释太多。”
青晗并没有得到确切的回答,虽然不满,但看言澈的神情也不好再追问,只得换了个发问:“血魔族是什么样子的?我……我也会变成血魔族的样子吗?”
听到这个问题,言澈却没有急着回答,反而似乎是凝眉细细思考了一阵,随即略过青晗望向一边的女子,“薰儿,关于血魔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苍薰听罢也微微一怔,忖思片刻也点了点头,倒是把被晾在一边的青晗弄得云里雾里。
你们俩别总‘相视一笑你懂的’好不好!明明是关于我的事,好歹当事人有知情权吧!?
青晗郁卒,张口刚想追问,那女子却先开口,“青晗,你今年多大?”
“……十七。”
“满足岁了么?”
“……这月刚刚过完生辰。”她犹犹豫豫的回答,却见那边二人又对了个眼神,指不定又研究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了。“怎么,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好像懂了为什么昭灵煌要选择培养你而不是杀了你。”言澈突兀的说着。可少女虽然总听几人说起昭灵煌,却终究不记得这个听起来名字如此熟悉的人,她到底见没见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了这么多我完全都不明白!什么血魔族,什么满不满十七岁!这到底有什么关系!”青晗也实在忍不了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站起身来回绝道:“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我帮忙,现在又在嫌弃我的身份,那这忙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帮了?”
言澈抬眸看了看她,此时却在嘴角勾出一抹淡笑,“你已经知道了我们这么多秘密,我自然是不会昭灵煌那招可以抹除你的记忆,但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所以,少说那种想退却的蠢话。”
少女等着坐在那儿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青年半晌,末了也只能将咒骂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心想虽然不知道朝翔和言澈之前有什么过节,可言澈这副德行也真是够烦人的了!
“不过薰儿,听你说她操控琉璃的能力好像很弱?”言澈又一次无视了她愤怒的目光,转看苍薰,“那既然是你收来的烂摊子,我希望你能将她调教得成器一些。”
“这是自然。”苍薰说着,也同样起身,侧身拦在青晗和言澈中间,低声朝少女说道:“我可是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神族可都是这样贵养得惯了,所以我想你最好还是不要忤逆为上,而至于凤言澈这个人,你恐怕现在更是惹不起。”
这无疑是相当于给她下了最后通牒。青晗看看苍薰认真的眼神,又绕过她看看依旧装得二五八万似的言澈,最后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吧。”
苍薰,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然后等到学成了,变得足够厉害了——老娘第一个就收拾你这个姓凤名言澈的!不管你长得是不是美男子我都一定要把你打到连你娘都不认识为止!!在你小子身上捅出个千八百个窟窿然后再拖出去鞭尸一百遍啊一百遍!!
这样想了一想,她的心情似乎瞬间就多云转晴,以及干劲足足。
而就在一切都那么愉快的决定了之后,青晗却突然意识到言淳自从开启屏障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虽然凤言淳并非燕隐那种聒噪的货色,但一言不发也实在有些奇怪。
下意识的侧眼去瞧,却看见言淳依旧是低着头,似乎闭目皱眉,额角隐约看得见被火焰照得莹莹发亮的数滴冷汗。
二十八、逃之夭夭的当事人
难道使用创圣琉璃,会让体能消耗很大,甚至给身体造成这么严重的负担吗?但她以一个外行人的身份看苍薰、言澧甚至朝翔等人用“术”,似乎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而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苍薰就已经说过,身体里只要吸纳了创圣琉璃或是作为影子的“幻影琉璃”,就会将琉璃作为媒介,来运用“术”——
“……凤言淳?”青晗尝试的叫了他的名字,“你还好吗?看起来很勉强——”
此时听她这么一说,言澈和苍薰也立即侧目过去,可看向他时,那青年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抬起头来,弯起嘴角浅浅一笑。“怎么了?我脸色很差吗?”
令人意外的是,言淳的面色不仅没有任何异常,反倒是和刚才嗜睡的状态相比,显然更有精神了许多。
言澈狐疑的看看自己的弟弟,又挑起眼来看看青晗,末了将视线定格,“言淳,刚才出什么事了吗?”
“大哥你误会了,什么都没有,可能只是最近有些累了,去好好休息一番就没问题了。”言淳在句末又是浅笑一声,与平常无异。
那凤家的王听后,也微微点头,“那就好,我明日就要启程回本家,这里的事情还是照惯由你和薰儿做主。”
“只是这些的话,大哥尽管放心便是。”言淳笑道:“不管是兴元府,还是长嫂,我都能照料得好。”
这句玩笑话的时候虽然有些不太适当,但也算调解了刚刚沉闷气氛。苍薰有些尴尬,自顾转身便走没理他们。言澈听了也笑着皱眉训斥道:“你这小子少乱说话。”说着,还伸手胡乱的揉了把他的脑壳,直到揉乱了发髻才肯罢手。
这一幕看起来才稍稍有些亲生兄弟的样子了。
青晗便没在意太多,只跟着苍薰出门。而兄弟二人也没有耽搁许久,也都闲聊着什么青晗听不明细的事情走出了密室。苍薰见几人均出,便将书阁上装饰用的金塑兽头扭转,之前下密室的梯阶缓缓上抬,还原成地面,最后言淳又施风术,将被掀开的地毯重新铺展回去。
看着看着,青晗就不由得感叹一句——用“术”不仅能报仇解气,看来生活中也是格外的方便呢!
将一切打点妥当,青晗便推门而出。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下了许多,仅有天边泛着苍紫的胭脂色。
她出了门,可意外的发现言澧正站在不远处,又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言澧?出什么事了?朝翔欺负你了?”
还没等女孩回答,倒先听转角另一侧的声音闷闷传来,“谁欺负她了,老子才不会没品到欺负自己的女人!”朝翔靠着墙边站着,右手则裹着厚厚一层纱布。看来就算言澈最终收了手,也毕竟对身体有所伤害。
青晗看看言澈,又下意识看看身后的门确定言澈还没出来,忙压低了声音凑近了女孩道:“言澧你怎么还让他来,让你大哥瞧见还不扒了他的皮?”
“所以你快点帮我把他拽回去吧!我一个人实在拉不住他呀!就算我用了术他还会挣脱我——我总不能用风锁捆着他吧?”言澧委屈的撇撇嘴,抱怨的开口,“朝翔说什么‘一定要把这些事情和凤言澈说明白’连包扎都不肯好好弄完,就一定要来这里和大哥理论。大哥的脾气你想必也知道了——这……”
“喂喂言澧,其实重点不在这儿。”青晗此时却面露难色,“你看,他许你拉扯,那是因为他把你真真的当成了压寨夫人,那是不拿你当外人,可对我就不一样了!我本来就不会用‘术’,到时候他要再一发起力来,把我烧个好歹的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诶……这么说也确实,那你快帮我劝劝他——”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的私下里唧唧喳喳商量对策的时候,青晗身后的门到底还是开了。言澈款款踱出,侧目一抬便望见了二人身后的朝翔,不禁哼笑道:“怎么还在这儿碍眼,还不滚回你的贼窝去,还真把自己当成客了?”
“这可不是你的地界。”他上前几步,倒是明目张胆的挑衅道:“再说,你也不过在朝中算个‘亲王’可老子现在已经远离朝堂,你也管不着老子,而现在你连个宗主都算不上,老子是不是客,你说了不算,言澧说了才算。”说着,走到女孩跟前,伸手竟将她突然揽进怀里!
言澧被吓了一跳,也没顾得上挣扎,脸上便涨得通红。而作为长兄的言澈面上表情消失殆尽,微微启唇,只冷冷一句:“放开我妹妹。”
“老子说了,你没有权利命令我,言亲王。”
他没有多说半句话,甚至连动作都没有,青晗觉得这一切安静得骇人,令人不寒而栗。而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却突然意识到这寒意的来源——只见上万冰凌已将尖刺对准朝翔和言澧的方向,球形冲刺过去,带起萧萧冷风。
“这又是怎么了,”终止这一切的是苍薰无奈的问话,如若她此时没有出现,那么下一刻朝翔便会被冰箭生生扎成刺猬。“为何稍有一会不见,又是剑拔弩张?”她看看言澈又瞧瞧命大不死的朝翔,最后望着满天的冰凌,长长的叹了口气,“言澈你为何总这么针对他呢?”
青晗不知道这到底是言澈收手或是有他人参与其中,总之满天的冰凌渐渐开始消融,淅淅沥沥的,倒像是在下着小雨。
他眼神里透着极端的不悦,“薰儿,你拦我做什么,看言澧被轻薄,我这个做哥哥的难道要无动于衷任他肆意而为么。”
“那也不能动不动就——”苍薰似乎在言澈面前意外的总是扮演和事老的角色,可毕竟大敌当前,即将面临的事情本就够令人焦头烂额的了,内部可不能再有什么矛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见朝翔的动作,也连连蹙眉,在言澈身后连连示意朝翔快些松开言澧。
朝翔开始并不想听她的,但后来意识到苍薰眼神中的含义不是“快点松开她,要不然一会言澈生气了我都扛不住”,而是“你丫再不松开言澧,老娘我就把你们寨子烧成渣渣!”随即赶忙将自己的爪子从言澧肩膀上松了开来,而直到这时,那女子方才松了口气。
就算奚朝翔不怕,言澧可都被吓怕了!趁自己长兄还没责问到自己头上,连忙施了个万福,拽着朝翔,不管别的御风就跑。
“……言澧你给我回来!”眼见着被风属性而行动力超强的幼妹摆了一道,这做大哥的更是怨气难当。虽是这么叫了一句,但若是追,恐怕是追不上,再说刚刚苍薰怕是也给言澧使了眼色。有人撑腰,那丫头自然什么都不怕了!
“算了算了,你既然眼见着烦,那就当没看见好了。”苍薰宽慰道。
言澈回头看着她,此时那女子也只能心虚的低下了头。“连你也帮着她来糊弄我这个大哥么!”见苍薰迟迟不答,他最终只能长长叹口气,“不过别以为这件事我不会追究,薰儿,你当好好说说她和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冷冷道:“是谁允许她可以和他有那么亲密的举动了?这丫头真是又欠管教了!”
“这——”苍薰犹豫着,“那人叫奚朝翔,就是言澧去找青晗那晚认识的……不过他们的关系——”她顿了顿,眼睛却不由得朝青晗的方向瞟了瞟,“这我就不好说了。”
“这个名字,倒是有点耳熟。”言澈微微蹙眉,杏眼一沉,似乎真的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又侧过头去望向青晗。“既然薰儿说当时你在,那么那你来给我说说他和言澧是怎么回事。”
“……”青晗对上那双冰眸的时候,她只觉得全身都要被冻结了一样。重点其实并不是言澈的目光有多么可怕,而是她怕她把一切事情真相都交代清楚之后,这位凤家帝王会不会连一个全尸都不留给她。
甭说自己学成了然后把凤言澈砍死一百遍,现在言澈那一把冰箭就够把她戳死千万遍了。
“我叫你说话!你难道哑巴了吗?”他再次催促着,语气中绝对的不悦。
青晗被瞪得差点双腿发软扑通跪地,想着他奚朝翔好歹算是拐了个漂亮妹纸,反倒是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要在这儿胆战心惊的受审——这已经不是膝盖中箭的范畴了,具体来说,这应该算从头到脚扎了一身箭。
“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青晗深刻的认识到,如果再不说话,自己真的容易被言澈毁个尸灭个迹,于是赶忙说道:“就是那天晚上认识了,交个朋友……而已。”
……这种回答真是意外的简单轻松。
“你的当我三岁小孩?”言澈声音的温度显然是又低了,“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青晗没有看头顶,不知道有多少冰凌已经瞄准了自己,干脆惊叫一声跑去苍薰身后躲着。女子被扑了个正着,也叹着气轻轻抚抚少女的脑袋算是安慰。而青晗似乎也被壮了胆似的,回斥道:“你……你吓唬我做什么!我说这话我自己怎么不能相信啦!我自己说的话我好歹对得起我自己嘛!言澧和他是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你干嘛不去追查当事人非要就着我这个旁观者问来问去啊!”
是了,重点就是——当事人已经逃了嘛。
言澈真是不忍吐槽。
二十九、小哥你会暖床咩
天已经彻底黑下去了,院落里的石灯也已经由奴仆依次点燃。可就在这时,青晗依旧猫在苍薰身后,连望天上看言澈有没有在威胁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言淳早早就回去打点事宜,也没空理会这种惊悚万分的审问过程。苍薰则是被死死搂了腰,看着言澈不住的叹气,“你也别吓她嘛,她兴许真不知道什么呢?”
“是呀是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去你的什么都并不知道,少给我装傻。”
“呜哇!”青晗就觉得后背一凉,战战兢兢地回头一望,只见数十根冰凌的尖刺已经抵在了自己背上。“完了完了我要死了,苍薰你看我帮不了你了,我也想帮你们封印创圣琉璃可是现在恐怕要死在他手里了这可不怨我——”
……那就是该怨言澈是吗。
你想让我直接说这件事该怪言澈是吗。
——你想拉我一起死吗你这死丫头。
苍薰如今也自身难保似的,长长叹了口气,“言澈,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吧,你也就别吓唬她了,毕竟这是言澧的事情,你还是直接问她去比较好。”
“言澧可能和我说么?”凤家大哥这句话说的到很实在,遇上这么个凶神恶煞的逼供样子,谁还敢一五一十的说实情。
不过青晗咱那边算是听明白了,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搂着那女子的腰死命的蹭蹭,“凤言澈你不带这样欺负人的!言澧是你亲妹妹,就算是主谋你就不动这些个逼供的刑具,轮到我这个旁观者,你敢情好,杀了都不用偿命是吗!”虽然没人吐槽其实言澧不是主谋也是个受害者,不过青晗那强挤出几滴眼泪的声泪俱下真是恰到好处。惹得苍薰又是一脸同情的爱抚连连。
“谁欺负人了。”言澈依旧是板着脸,冷冷的哼了声,“你都不是人,欺负你难道还有错吗。”
“……”怎么就忘了这茬儿,自己不是人类,而是什么血魔族。青晗意识到刚刚准备好的一系列苦情的言辞全都瞬间无效,只觉得那冰刺已经刺穿衣服,直抵后背的皮肤,连忙补了一句,“那我说,我全都说了还不行,不过说好,我说完了的话你不许杀我!”
言澈一听这话,脸都黑了,咬牙切齿的说了句,“你先说了,我再决定是杀你不杀。”
“什么呀!好像是我保媒拉纤似的!没有的事!真真没有的事!”一见言澈误会,青晗更是几哆嗦,这才乖乖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所以说,这些事早点说就好了嘛,干嘛还这么惹人误会。
少女把事情说了个明白,言澈操纵的悬空冰刺也就都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摔碎了一地。末了连话都没说,转身便走。
“坏了,他没准真的会去找奚朝翔了。”苍薰无奈道:“你把手松开,我去劝劝他。”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青晗扣紧自己腰肢的手臂掰开。“这个时候谁都不能死,真正对决的时候折了胜算,我们谁都活不成。”
结论就是青晗如今又被丢在一旁,没人理了。她看看远去融入夜色的言澈和苍薰二人,如今脑子里冒出的唯一想法就是——
……苍薰姐姐的腰意外的很细嘛。
不不,少扯这些用不着的,她刚刚想的是,她究竟还是不知道言澈和苍薰到底是什么关系。虽然言淳刚刚也玩笑似的的叫了苍薰一句长嫂,可二人又不像是真正的恋人一样。
苍薰看来是颇有些畏惮凤言澈的,而凤言澈似乎也只听苍薰一个人的话。这样仔细看来,二人反倒更像是互相牵制一般,这种关系看起来格外的微妙。
不过通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她得出了很多的结论,至少她认识到苍薰其实很心善,至少相对于言澈来讲,还真算个好人。
如果各位不明白的话,我就简单解释一下,如果青晗她是韩X,那言澈就应该是方X子,同理可得,苍薰既是郭X明。当然,这个等式成立的充分必要条件是在站在青晗的立场上,也就是韩X的那句“因为郭X明他本质上还是很善良的。”
当然,大家不要走入等式的误区。苍薰不文艺,身高也很高——是的,至少比青晗还高些。而大家也别误会,凤言澈还是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小伙子,自然没有很严重的发际线。
解除了莫名其妙的危机,青晗见天色不早,也该早点回去洗洗睡了。
回到房间里,燃上了灯,却意外的发觉屋内还有人声。
莫不是进贼了?
她细想想也不太对,毕竟这深宅大院里,哪有笨贼不偷主人,跑来这偏房溜达?再说,自己一穷二白的,唯一的值钱物件——那把暗琉璃的长剑也都不离身,这干脆都没什么好偷的那这蠢贼怎么还赖着不走了?
青晗也蹑手蹑脚的轻轻走去,看看左右,屏气凝神才发觉细微的呼吸声来源于——纸帐?
咦!?这毛贼不想活了吧!这是困了还怎么着,怎么都睡上了?
她现在倒是真想会一会这等蠢贼了。
踮起脚来轻轻走过去,掀开纸帐一角探头过去,却见地上一双男人穿的灰布靴,再看自己的床上——
长发散开,在枕上潇洒的大片铺开,留下几缕落在侧卧的肩头。上身只穿着白色的里衣,腰带解了一半,松松的挂在腰间。上身的外衣也被脱了一半,似乎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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