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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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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
而且我也真的不想懂你。
言淳真的很想这么说句,可对着这个被全家人都不太待见的老四,也只得为难的摆摆手而后将自己的袖子从狼爪中解救出来,“算了,既然苍薰允了,那我也什么可多说的。”末了,还不忘用拳头狠狠的朝他的脑壳揍了一记爆栗,“你小子也给我稍微收敛点。”
“言淳说得对。”上座的美人将左腿轻轻搭在右腿膝盖上,手肘依旧枕着扶手,指骨托着侧颜,慵懒的望着面前的言淅,“如果,凤言淅你这次再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来——”她杏眼一眯,不知是否算是威胁的凛冽了视线,又是不由得让战战兢兢的言淅打了个哆嗦。
似乎瞧见他害怕似的,苍薰此时却在薄唇边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先嗤笑着安慰了他,“你别怕呀,我也不能把你怎样,至于交给你哥哥处理,我虽然不好说他会不会剐了你,不过好歹你也是他的亲弟弟,怎么也该留个全尸不是?”
“……薰……薰姐你别吓唬我我胆儿小……”
“不怕不怕。”她恶质的侧目上下打量了言淅一番,嘴边的笑意越发深邃了,“好歹养到这么大了,怎么好直接一刀下去呢?留着尸身又不能和着肉卖了,岂不太亏价儿了?所以我瞧你今年也十七了,生得又不赖,到时候若是再犯了错,我也不罚你,就让言澈给你许个人家,入赘过去算了。”
“入赘?”见言淅一听这话吓得抖了三抖,青晗也有些好奇,想了一会儿便侧过头去找言澧,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袖口,“凤家历代是女性当家,那入赘就是要把男人……嫁出去啰?”
“是呀。”令人惊诧的是,言澧当真点头了,“确实就相当于把男孩子‘嫁’出去了,而且此后那个凤氏男子就要改妻姓了。”
这种完全相反的婚俗让青晗大跌眼镜,好奇驱使,便追着言澧问之后的事情。
言澧倒也耐心,将事情一一道来:“不过好在想与神族凤氏攀亲戚的人家多得是,又大多都是豪门显贵,所以,自然是不用我们出聘礼,哦不,或许按常理来讲那应该叫嫁妆。”
这么想来,似乎之前也提起过,小弦——上官弦玖的祖父就是凤氏的男子。有了活生生的例子,青晗似乎瞬间就能理解了。
不打不骂不体罚。
要是再犯错,就把你嫁出去!
……对待凤言淅,也许就是差不多这样的道理了。
苍薰终于将视线从言淅身上挪开,坐直了身子瞟了一眼窗外,“不说言淅的事了,”她示意兄弟二人先坐下,“先是冻结汉水,如今又来这一招,看来他们真是想将我们逼上绝路了。”
“那就如你刚才所说,先护送着百姓们去利州?”言淳接道:“不管怎么说,他们实力应该不会膨胀到那个程度,还是先避一避保命为上。”
“你说的有理,可是这雨若是不停——”苍薰叹了口气,“雨不停的话,要百姓们怎么走?”
天色越发的暗了下去,雨,则淅淅沥沥、亦或是噼噼啪啪的掉在地上响个不停。
再次陷入了沉默。
青晗见没人说话,犹豫了一番方才开口:“你们不觉得很奇怪么?这里已经是近乎荒漠了,又怎么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兴许是被风吹来——”苍薰说到这,也下意识的和她对了个视线,“你是想说,对方是用风术将云朵推来到这里降雨,然后再成冰吗?”
“差不多就这样。”青晗将头一点,“所以说,我们兴许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将雨云推进沙漠的方向,那么到时候融不融都和我们无关了。”
她听了这话也兀自笑了笑,倒有几分赞许似的说道:“真没想到你脑袋里点子还不少,那就按你说的办。”她移了视线,分别看了看言淳和言澧,“在这里只有你们两个风术者,这样,就由言澧负责将云推走。”
“是了薰姐,我这就去办。”女孩乖巧的应着,点了点头。拂袖而起,看看苍薰又看看青晗,一笑作为告别,悠然的推门出去了。
“那么言淳,等一会雨停了,你便组织百姓快些上路吧。”
“这未免太急了。”那青年此时却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很心焦,我也怕夜长梦多,可毕竟搬迁这种事,总要给人家些准备。”他顿了顿,说道:“不如这样,我即刻派人挨家挨户的通知,收拾好行装,明日一早就出发,你看如何?”
“那就照你说的做罢。”苍薰接受了他的提议,神情也微微缓和了些,可稍微一个侧目,又见着了身边坐着的、巴巴望着自己闪着星星似的言淅。她的心情似乎又晴转多云了。“言淅,你同言淳一起去。”
“需要我看着他吗。”言淳一听,不由得从嘴角弯出一抹笑容。
女子无奈叹道:“是了,我瞧家里也就你能管得住他。”末了商量完这些,她则又将视线落回那个不靠谱的凤家四男的身上:“言淅,你要是这次再给我出岔子,别怪我真敢把你嫁出去。”
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苍薰对付他,也真是这一招最好用了。
待到见了言淅的表情经历过错愕、震惊、委屈、郁卒之后,也只能低下头认了。“是了薰姐,我这次一定好好做事!”
“好吧,你们也先去准备准备吧,毕竟估摸着一走就得两三天的。”苍薰想了想,却又怕路途遥远人员众多实在无法放心下来,“你们这次要保护的人多,所以我一会儿和奚朝翔说说,让他也陪你们一起去,毕竟百姓里还有他从寨子里领来的,不去的话我倒觉得他自己都不放心。”
“那只有你和綦晖守着,不会有事么?”
“不会。这你自然放心。”苍薰答道:“有我在,再加上綦晖兴许也会帮忙。”她顿了顿,倒是媚了笑靥,灿然道:“莫不成你还觉得我会这么轻易输掉吗?”
“好像不光是这样。”青晗突然插了嘴说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的目标不是对兴元府这个城,也不是对你们神族来的……”她缓下了语速,仿佛在想着什么恰切的说辞,“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蹊跷,虽然兴元府城外变成了沙漠,但城内——没有一处变得沙化。水源冻结,没有雨水,城里的花草树木怎样也该干枯致死。可事实上却没有。”
苍薰点点头,“这我也确实想过,毕竟一个兴元府对他们是什么样的意义我不很清楚,但是否是对方的诈计我们也不能确定。话既如此,我们现在要做的也只能是将百姓全都平安的安置好,再说其他。”
一切都莫过于猜测,到底对方的实力如何或者说目标到底在哪,都还是未知。
商议罢了,言淳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了句:“我们先去准备了。”便拖着言淅便走。依旧是毫不客气的宣示着身为兄长的权威。
“那我呢?”青晗见他们都出了去,便连忙朝苍薰追问了句。
“这些事情就先交给我们好了,你只管好好练习争取快些能用‘术’。”说来说去,到底还是这样的结论——“就算我想要你帮忙,可现在你若是不能用‘术’也只会拖我们的后腿而已。”
虽然被这样说不是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了,尽管稍微还真有点习惯的认了,但听到的时候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你放心吧,我会抓紧练习的。”
那美人如今点点头,却没有再看她,只像发呆似的沉思着,唯有在青晗出门,木门打开的瞬间,带入的冷风轻轻拂起她的几缕青丝,苍薰方才抬起头,那双眸子望着青晗的方向,仅一瞬的对视后,少女关门而行,依旧走在斜织的雨幕中。
从苍薰那里出来,青晗想了想,琢磨着不知道綦晖有没有回来,再说这几天他也并不离开兴元府,便还是决定先慰问一下因为受伤所以有意无意的赖在自己房间里不走的燕隐。
人家一般书里面都这样写,某位大侠受了重伤,然后佳人娉婷的赶去问候,随即坐在床边吞声咽气时而掏出帕子抹抹眼泪。大侠突然醒了然后羞涩的唧唧歪歪——好吧后略。
就在青晗无限脑补各种假设之后,大大咧咧的推门而入,随后没有见着我们的少侠躺在床上面色如纸,也没有昏迷不醒的狗血桥段,只是非常没有卧相的躺在床上,嘴里嚼着什么东西吃得很香似的。
吃独食不说,这还跑去床上吃,这小子还真是欠管教了!
对于青晗来说,温淑娉婷这词反正估计也跟她靠不上什么边儿,如今此时更是不客气,气哼哼的走过去,还没等燕隐说完一句“挖,青晗你回来啦?”就先被她就住了耳朵,以上的一句话简化成了一声“嗷!”
“……别在我床上吃东西!”她用力的拧了拧,咬牙切齿的说道。
“疼疼疼!青晗你听我说呀,这不是东西……”他疼得直咧嘴,委屈的说道:“这是大力丸嘛!”一说大力丸,他这语气里还颇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荣誉感。
……你有毛可荣誉的大力丸那东西就那么神圣不可侵犯吗喂!?


 

四十、再唠叨,老娘我捏死你哟
其实青晗不太明白,所谓“大力丸”和“能吃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割裂了从属的区别,但既然他怎么强烈的抗议了,那我们就先把燕隐兄刚刚的过错定性从“在床上吃东西”改变为“在床上吃大力丸”。
但结论其实好像是一样的。
少女松了手,坐在床边看他疼得直揉耳朵,不免又好气又好笑的叹了气。
本来就想到了他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但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没用到了这种惨令人发指的程度。
所以说她当时还真是善心大发,就连这种货色都捡回了家。
“青晗你误会我了嘛!”燕隐此时见她没有再发火的意思,连忙解释道:“这大力丸可是包治百病——”
“停,我懂了,你莫要再重复了。”青晗听他起了头,便连忙摆手喝止,“你的意思是这大力丸你是按照药来吃啰?”
他连连点头如捣蒜,“那是自然!”
“哦,那看起来你的伤好的差不离了?”她玩笑道:“那看来是没必要我亲手煎汤药给你喝咯?”
那青年的神色怔了怔,显然是有几分愕然,随即在薄唇边上绽出一个更大更深邃的笑意,“要!青晗你亲手煎的药我哪能错过呢,再怎么不济也不能浪费你这这美意不是?”凤眼笑得弯弯,调笑了句:“甭说是良药了,就是毒药咱都得往下灌哟。”
青晗听了这话,却又意外的发现无话可接,看他那副半是天真半是犯贱的模样,也真不好再伤他,便干脆一笑掠过。
“不过我想你干脆就没煎药吧。”他依旧是笑意不断,但却看不出半分失望,“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很满足了。”
少女看了看面前的小媳妇儿似的语气的燕隐,犹豫了半刻,又从床上站起身来,后退半步,上下左右的看了看这房间的陈设,好像隐约觉得有那么一点的不对劲。
微微蹙了眉,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又挑了纸帐,眼神往床上一扫,这才见了燕隐再次笑成奸商的德行,这才确认了——这原本就是她的房间,明明只是鸠占鹊巢,却好像是她特意来见他似的!
青晗上下打量他几番,虽然还颇有些气不过,但末了还是看在他有伤在身的份儿上,她最终决定不要再在他右眼上留一个“爱的痕迹”了。
“你伤怎样了?还疼么?”青晗又坐回了床沿,好算是正正经经的问了回话儿。说到最后,还不忘讽刺的揶揄道:“说来你刚刚也吃了大力丸,伤口是不是都已经好的差不多啦?”
燕隐自然看得出她眼神中的丝丝笑意,也便缓了神色嘴角,轻轻一勾,“好没好的差不多,要不要我脱衣服你来检查一下?”说着,就真的又准备宽衣解带起来。
一看这个预兆,少女连忙别过脸去,“行、行、行了!你好些了我就放心了!就不用检查了!”
看她吓成那副样子,他也不由得好笑,想再挑逗一句‘都是一家人’之类的话,想想又怕她真的恼了,便也作罢,整整衣装,最终只说声:“还是不逗你了。”
但这个时候,就算听到这样的结论,青晗还是迟迟没有将脑袋转回来看他,倒是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明明那么不中用,还偏要逞什么英雄,受伤了也是活该!”说罢了,这才转回头来,看着燕隐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还想着保护我做什么。”
“你这话说的可不对。”那青年歪了头,唇梢漾出笑意弥散,“我再怎么不济也是个男人,保护女孩子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嘛!再者说来,我整个人都赔给你了,生是你的人似是你的死人,怎么好让你临了险还半点力都不助呢?”
她听罢,又皱眉绷笑的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我看你还是算了,我倒是好说,今儿的事你也见了,我用不着你保护,所以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她顿了顿,最终还是吃力的小声说句:“不过今天还真该谢谢你……也很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瞧瞧你这有是说的什么话。”他一手按着刚刚被戳痛的额头,依旧皮皮的笑着,“跟我可用不上谢呀,”说到这里,不由得止住片刻,似乎犹豫着措辞,最后将嘴角的笑意染得更浓,“如果你要是实在觉得对不起我,那以后万一再有什么事发生就由你来保护我好了嘛!”
……青晗其实很纠结的不知道该讽刺这厮没出息,还是应该夸奖一句:没错,我刚才说的就是类似这个意思。
不过她已经几乎习惯这小子没出息的德行,看来也不用再指望他还能多厉害多能干了。
“好啦小子,”青晗抬眼看看窗外天色也不甚早,想想之前不单想去找綦晖,而且还要依苍薰所说练习用‘术’——到时候若让綦晖指点,怎么说也不能太糟糕而丢丑不是?想到这里,又觉得该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面上的表情也微微泛着些许为难,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肩膀,自顾的说道:“你就在这儿歇着吧,受伤了就少动些。”
那青年听着,也犹豫了几分,而后嘴角骤然挑起一个狡黠的弧度——“我睡这里啦?”
“嗯。”她点头,“你受伤了就别走来走去的嘛,睡这儿也无妨。”
“所以……晚上咱们一起睡?”他贱笑着凑近了半寸。
青晗的脸瞬间就黑了,强忍住自己不要跟伤患动手,“……不必,这宅子这么大,想必空屋总还是有的,我去找下人再腾出间屋子住住就成。”
那粘人的小妖精这番听来还颇为不满似的,“呀,真冷淡~”说着,还不忘啧啧几声,搞得好像青晗多对不起他,拖他独守空房一般。
青晗想了许久,最终还是从“乖乖听话等我回来哟”、“摸摸毛,乖孩子要懂事点哟”和“再唠叨老娘我捏死你哟”这三条选项之中选择了最后一条。
“好好养着吧,晚些时候再来看你。”青晗走到门口,也终究是回了头,安抚了一句作为告别。而那青年也坐在床上,朝她摆摆手,还不忘颤着贱音的来了句“人家会想你的~”
她瞬间觉得她睁开眼睛的方式可能出了点问题,赶紧一把推上门,并表示自己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屋外雨已驻,想必言澧已经施术将雨云推走,止住冰雨。凤言澧做事还是很靠谱的,要不为何还在有言澈和苍薰管事的基础上,仍尊她当家之位。
她抬头看看天色,那依旧朦朦胧胧的并不肯放晴。关于术的事情,青晗说不上是很懂,但找这种情况来看,想必对方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说不好这雨过了一阵还会再下。
但好歹言澧手上有风琉璃,按理说也是她应当更强一些。不过自己在这里怎么想也都是无济于事,到了最后还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也难怪被人嫌弃了。
“唉。”她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朝前走着。地上的冰依旧是那薄薄一层,像铺在花园里小粒的石子似的。她弯身抓起了一把,依旧是凉凉的,当真也同透明的宝石般晶莹透亮。她将一把冰粒攥在手心,可能感受到的只有它自手上传来的寒气。松开手,冰粒从指缝剑噼里啪啦的掉落开来。
说不出这到底算是捂不热的石头,还是融不化的冰。
落地的碎冰弹跳着,不老实的在她脚边滚动,末了才渐渐停住。只是这粒冰并非透明或乳白,而是透着殷红的血色。
青晗忽然想起之前她和燕隐回来的时候听到的那声惨叫——也不知道那时被冰雨刺伤的人到底怎样了。
她稍一抬眸,这才发现面前的一大片冰都泛着鲜红的色泽。她走近几步,伸手去摸,冰粒表面上湿润黏、腻,竟应是液体的质感。
她沾了些放在鼻下去闻,仅有一股腥锈的血气。
青晗赶忙掏了帕子将手上的残血擦净,遮挡天际的乌云终于被风吹开,退后几步看着这被血浸泡碎冰,只在阳光的折射下透着熠熠红光,
留了这么多血,现在恐怕很难说那人究竟怎样了。
眼见着血迹断断续续的延伸,她忍不住好奇,的跟着血迹行上前去,又走了几十步,绕过屋子的侧廊,转到个不起眼的小径。
三五人站在那里,围成半个圆圈,隐约透过人墙她能见到横躺着的那人所穿的、脚上的那双女式的灰底布鞋,还有半缕丫鬟穿的绲边绸衣摆。
她快走了几步,想看得分明,可这样的动作已然惊动了那几人。当中一人回过头,则是略带惊讶的熟悉面容。
“你怎么到这来了。”言淅开口问了句,却见少女并没搭腔,反而凑得近了想要看仔细些,忙侧身过去想要拉她走开。“别看了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她的视线穿过他侧身留下的缝隙,看清了躺在地上那人的情状。
身上的衣服已经褴褛不堪,满是斑斑血渍,腰间挂着的绣着莲花的浅湖色小香囊也已经被血浸出了片片殷红。裸露的手和脸也因为被冰侵蚀、以水注入而变得浮肿。恐怕之前她面上已被冰针刺得太多,就算言淅以火术融了冰,可依旧恢复不了她密布的伤口。伤处太多而杂,好端端的一张脸孔硬是被细密的冰针戳成了一张腐肉。
不辨五官。


 

四十一、孽缘啊,孽缘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人的尸体。
如果完整说来,应该说是‘面目全非’的尸体。
若说是看,倒也不确切,因为她刚望见那人的尸身,眼前就是一黑,身边的言淅便毫不客气的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扯去一边。
“我说你至于这么好奇嘛。”他末了还不忘埋怨了句,将她拽的远了些,这才放心的将手放下。“我都说不该看了,是不是吓着了?”
青晗觉得自己说不上是‘吓着’可能只是稍微有些‘震惊’而已,可她依旧是盯着面前的少年,眼神似乎也有些发怔,看了他半天,颤着唇,终也一句话都没说。
“喂,没事吧?真被吓着了?”言淅见她面色有异,也赶忙上前半步微微低下头和她同高,手自然地压在她肩头,轻轻地摇了摇,“喂!还好吗?你可别吓我——”
“唔……”青晗呆呆的摇头,又是好一阵的光景,她的视线才从言淅的眸子上抽离,似乎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垂下头咬了咬下唇,“……没,没事。”
少年见她开口,也松下一口气,连忙又追问了句:“真的没事?若是你出了什么事,薰姐又要大发脾气……再怪罪下来我可就真完了,所以拜托你可千万别被吓坏了,这我可包不起呀。”
这个时候青晗也总算缓了些,一听他满面委屈的吐这苦水,也好笑的接了句,“是我自己要看的,和你又没关系,苍薰干嘛总要怪你嘛。”
一说到这里,言淅也无奈的直起身体,为难的摸摸后脑,“这……是因为我在这,没有照看好你啊——”说着说着,他却突然顿住了,“对了!说起来上次我被薰姐骂,还被撵走,就是因为你被奚朝翔劫走了,怪我没有守好北门的——”
青晗见他的眼神越变越哀怨,只默默摊手。
——怪我啰?
“还有还有,刚才你难道是故意的嘛?”言淅越说越来劲,完全忽视了青晗刚刚还受到了惊吓,反而有点埋怨起来了的意思,“你刚刚那么说,随便是谁都听得出来我是言淅吧,你是不是故意想坏我啊。”
少女仔细回忆了一番,末了好像也没发觉自己刚才到底说错了什么。“你不是说要我说你是言淞么,我没说错呀?”
“你——”言淅到底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脑袋缺了根筋还是故意装傻,“你”了半天碍于脸面也实在不好埋怨一个女孩子家,搞得青晗也是云里雾里的状况外。
她再次摊手——所以你这是要怪我啰?
“罢了罢了,反正被骂也不欠这一回。”少年如今倒是显得格外的宽宏大量似的总结道:“倒是我也不该找你翻旧账。”
“不过……我觉得你们兄弟俩倒是挺好认的,尤其是对于苍薰来说怎么都能认得出来吧。”说到这里,青晗也不免插了话,“你笑起来有酒窝,你哥哥倒好像没有。”
他听了也有几分不服气似的,干脆板起脸来,故作严肃道:“那好,以后我不笑了。”
“苍薰不是已经同意你留下来了嘛,这样完全用不着嘛。”青晗莞尔道:“不过我倒觉得你好像在家里很受欺负?”
问到这里,他脸色却微微变了变,说不清算不算委屈的说起了伤心事。却避之不答,顾而言他。“说起来,你到这做什么?你就这么闲,出来遛弯然后止不住好奇心跟来了么?”
“才不闲,还不是因为燕隐占了我的房间,我还得叫人再收拾间屋子出来住。”
言淅沉吟片刻,然后面色凝重的说:“……你们,不住一起吗?”
“……为什么我们要住在一起呀!?”青晗大囧,“他就是我收来的小妖精——呸,小跟班而已,我们看起来就那么容易被人误会吗?”
见她有些恼,他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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