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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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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
如今不仅是记忆中的凤言澈显出厌恶的表情,就连自己!就连自己现在都——
头痛欲裂,睁开眼,手上的利器却已经再度朝着那蝶妖袭去。
嗜血。
难道这才是身而为魔的本能?
“不……”她口中含着尖利的犬齿,却依旧模糊的呻吟。
该是人类,该是身为暗琉璃的术者,说好的……自己说好要救他们——说好既然可以保护的,就一定不愧本心!!
青晗的身体突然一滞,后背上黑色的骨膜双翼猛地一震,生生将她的身体将蝶妖面前拖开!
身体被骨翼拉扯着,就算身体不断挣扎,却依旧无法让利器接近兰渚半分。她的身体不断在空中兜着一个又一个的半圈,四肢不断挣扎着,想要满足虐杀的欲望,可偏偏却无法所及!
双手痛苦的撑住头,身体不断的颤抖抽搐且越发剧烈!
黑翼的拍打瞬间停止,她如同断了线一般飞速下降,而就在身体即将摔在冰面上时,双翼舒展的突然铺开,随即猛的一拍,翅尖骨甚至已经擦着冰层而过,发出尖利的破音。
翻转身体,腾空飞起,只撒下几滴殷红的血痕。
反手耍了个剑花,振翅朝空中那蝶妖飞去,纯黑的玄雾再次布满剑身,包裹住她整个身体。兰渚不急反应,攻势便瞬间被越发浓烈的黑雾化解,剑尖一点,再度停在了她的喉间。
而那蝶妖再度看她时,那双灼眼闪着熠熠的光泽,如同鲜血般耀目。脸上却敛了乖戾的阴笑,反而是将眉一蹙,似乎是有几分怜惜的神色。
“为什么这么看我?”兰渚开了口,此时没有半分慌张和错愕,只是淡淡的陈述着,“我杀了那么多百姓,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青晗摇头,“你也有怨和恨,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是非因果,我不该去斩断什么。”
“那我不死,那些百姓可就白死了。”
“你死了,他们能复生吗?”少女收了剑,却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不能复生,那你的死活,又有什么意义呢?作恶天自有罚,我答应他们收复创圣琉璃,是希望所有人都不被琉璃所害,但不想如此以恶治恶。”
兰渚在暗处攥起的拳头,又缓缓的松开,听到这里,却缓了一口气。“所以呢?”
“我只要你的水琉璃。”她反手将剑收了,伸出空出的左手递向她,“将水琉璃给我后,你便走罢,该有怎样的处置,这不该由我来决断。”
那蝶妖深吸了口气,低着头垂下眼来,吃吃的干笑:“也好,反正我整个左边身体已经被撕损,离了水琉璃,我本也活不了多久。都一样……这水琉璃,给了谁都一样……”
青晗一怔,抬头看她时,却果真看到她整个左半边的身体,都近乎透明的被月光穿过,朦胧得好似半身都在发光。
这不过是一个简单到甚至有些无聊的故事。
顽皮的孩童捉住了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斑白蝴蝶,玩的腻了倦了,又似乎是手上没有稳力,仅是错手一扯。
以人看来,那片白翼飘忽而落,似乎有几分可惜。
但对于兰渚——那只白蝴蝶而言,则要承受着撕裂身体的剧痛,以及再也无法愈合的创伤!
被撕裂的不仅是翅膀,还有被拉扯而出的内脏。
谁会在意一只蝴蝶的死活呢?
“濒死的时候,我却意外地寻到了水琉璃。适合者?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复仇。”她抬起头,同样的伸出手。“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或许够了吧。”她的笑容带着说不出的勉强,“放心吧,我给你水琉璃。反正给了谁都是一样,还不如将这东西给了你,或许还能物尽其能吧。”
“可你给了我水琉璃,你怎么办!?”听到这里,青晗却动作一怔,想要收回手,但此时手掌却被兰渚迅速攥住不容挣脱。
“早晚都会死,这种取走琉璃的方式,我想我会更喜欢一些。”兰渚将唇轻轻一弯,此时,两手相握的掌心突然散发出冰蓝色的光辉,如同天边星光一般闪耀。
感觉青晗有松手的意思,那蝶妖却没有任何松劲,越发死死的抓住她的手,甚至指尖都扣进肉里,压得生疼。“你——”
“你便接受了罢。”说着,她背后那一只晶透的翅膀越发变得透明甚至渐渐开始从翅尖的部分开始化为冰晶逐渐崩坏,随着翅膀的渐渐崩小直至消失,蝶妖的身体也逐渐有着下坠的趋势。直到双手相交处刹那闪烁强烈的蓝光!
青晗觉得自己在手中抓住了什么,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抓住似的,那蓝光瞬间芒刺在手内,却又刹那间融入掌心!
“你果然也是水琉璃的适合者……”兰渚话还没说完,表情却突然一怔,对面的青晗只见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身体像被谁从身后一推,竟朝着自己的方向倒去,微微开口,径自喷出一口鲜血!
“兰渚!?”青晗见她有异,左手赶忙反握住她的手,但此时她的瞳孔已经涣散开去,再向下看,则是一只血淋淋的手已然穿过了蝶妖的身体,探入她身体的破洞猛的抓住了什么,眨眼间便收回,将抓住的脏器随手一掷。
青晗惊异之余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而就在蝶妖的尸身从空中坠体落下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了刚才在暗中下这毒手的真凶——
七十七、是敌非友
蝶妖残破的身体轰然坠地,发出重重一声闷响。
血液淋淋漓漓的迸溅了一地,在夜下看来,宛如绢绸泼墨。
青晗呆呆的望着面前站在冰墙之上、刚刚一击杀死兰渚的那人,此时甚至紧张得忘记了呼吸。而对方却依旧悠悠的笑着,扬起嘴角,依旧是那个妩媚妖冶的弧度。
“为何你这般看着我?”他将那双异色的桃花眼微微一含,望着她,却是近乎无奈般的浅浅笑意。“我刚刚已经帮你把那个伤了你的妖孽斩杀了,怎么,你还是不满意吗?”他的眼神却有几分迷离,将那依旧沾染着粘稠血液的手伸向了她。
上头的血液一滴滴的仍在不断滴落,但他却丝毫没有觉得任何异样似的,仍然抬手,将指尖覆上她的侧脸,温柔如常。
“为什么要杀她——你为什么要杀她!?”
“你这是在责怨为兄么。”綦晖不忙着回答,却用如此暧昧不清语调陈述着。
脸上被他手指抚过,同样染上了满是腥气的黏、腻血液,她下意识的侧头躲去。但此时感受到她的抗拒,那青年则将手一转,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语句里却是不同动作的温柔,“青晗,怎么了?”
“綦晖大哥……你为何要杀她,你们……不是盟友么?”青晗自知挣扎不开,便干脆放弃,任他如此捏着,反问道。
那青年的嘴角此时越发上扬了几分,眼神中反射着月华的光芒一敛,“盟友?你何时听说过,为兄将那无能的废物当成盟友了?”
少女听他这话不由得一愣,熟悉的面孔,相仿的音韵,此番而出的却是全然不同意义的言辞。
她没准备反问,只是觉得现在的海綦晖身上散发着她以往从未感知过的危险气味,乖张暴戾不同以往。
他一把将少女扯到身前,微微探着头,越过她的肩窝,在耳侧柔声呢喃。“我在意的,从始至终也不过只有水琉璃而已。”
青晗此时似乎瞬间明了,刚刚那蝶妖临终前所说的到底是何种意义。
“我答应帮她,之后她将水琉璃给我,就是这么简单的交易而已。”那男子依旧在她耳边轻轻的笑着,魔媚着每一个音符。
“以你的实力,足可以去夺,你一个人就能做得到,但为什么——”她侧过头,四目相对,只在咫尺。
“因为你呀。”綦晖又笑了,笑声妖娆、暧昧不清。“怎的,你忘记了,我还说要在兴元府的事情全盘过去之后,娶你过门的。”
少女听了这后半句,不由得面色一怔,却在对上他那妖媚的异色瞳时,骤然见他将嘴角一扬,浅浅笑道:“骗你啦。”
骗……骗?
青晗抽了口凉气,愣愣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庞。
“那你以为是什么呢?我的好妹妹。”綦晖将那双桃花眼笑得弯如新月。“你当真觉得我会娶你么?你这个……”他突然将面上的笑容一收,凛凛的丢出最后的二字:“怪物。”
……怪物。
她的一切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身体瞬间僵硬得半分动弹不得。可眼前,那青年却依旧笑得温柔,仿佛刚才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似的。
他的眼眸清澈如镜,反射着自己映在他眼中的模样。
如今的自己,却偏偏无法做出分毫反驳。
在他眼里,她竟只能得到这样的评价?
之前那朝她笑得温柔的人、那将她紧紧揽在怀里的人、那亲吻着她承诺要娶她进门的人……如今又去哪了呢?
不知为何,在他那清晰而残忍的二字入耳的刹那,她的视线却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青晗只能侧过头,怔怔的望着他,却半句话都不说。
更是无话可说。
“怎么了?”綦晖依旧笑得波澜无惊。“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希望我解释什么?”他说罢了,轻轻地哼笑一声,“好,我解释给你听。”挑眼歪头侧目,此番妖媚一如往常。“我来兴元府,为的就是水琉璃,至于接近你们,也是为了帮兰渚的忙。”綦晖的言语顿了顿,“至于她答应了我什么,你应该已经都知道了才对。”
“但是现在你恐怕是要失望了。”她回盯着他,只做陈述。
那青年此时却一怔似的,“哦,失望?”但很快,那抹惊诧反则转成了一袭嚣张的笑意,“我不失望。”
“……可现在水琉璃——”
“不必提醒我。”他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水琉璃就在你手里。”说罢,松开了她的脸颊,转而抬手捻起她额角的一缕青丝,轻轻捻弄把玩。“但是你不认为这是我和水琉璃距离最近的一次么?”
少女定定的看着他,却倔强的咬紧银牙,字字清晰,“我不会将它交给你的。”
“笑话。”他脸上瞬间席卷而来一股令人意外的傲态。迟迟没有动,轻柔抚摸她发丝的动作没有半分停息,没有再说话,可眼神却骤然一凛!
青晗还没等反应,颈上便被重重压住。他的手扼在她的喉间,猛的一推,她身体失了平衡一仰便朝地面坠去!
极力拍打身后的黑色骨翼,但丝毫没有使下坠得到终止。綦晖似乎不仅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的颈上,更越发用足了力气将她向下推去。手上也丝毫没有泄劲,力量大得似乎要将她的脖子捏断。
“你记着,我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他在呼啸的风声中嚣张的昭告。
她将手覆在他的腕子上,不断地挣扎推拒,企图能让他稍有松力将自己解救而出,但这样的想法不过也只是天真!
刚刚术者已亡,兰渚死后,她所施的术理应都该破除了才对。但这时、在不断下坠的青晗才意识到,那冰阁却没有半分崩塌,仰望空中那浮空的冰河,也是同样保持着冻结的样子!
这一切——难道根本就不是兰渚所为?
而是更加强大的……水术者。
她的身体猛地砸在冰面上,就算中途有过减速,可后脑还是重重一磕,几近晕厥。从浑噩中清醒而来的少女张开眼,望向的则是那双妖媚的异色瞳。
七十八、强弱分明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綦晖笑了,扬起嘴角,寻常般温柔。伸出另一手来,用手指骨节轻轻地抚摸她的侧脸。“你想得没错。兰渚很弱,从一开始这一切就不可能只是她一人所为的。”
青晗想要说话,可语句却被他生生扼在喉咙中,只有模糊不清的片片音节。
“该说的也都说了。”他将头低下,覆在她耳侧柔声呢喃,“所以呀青晗……你此时还是快些将水琉璃交给我罢。”
她只是近乎顽固的摇着头,趁他这一瞬间的手上松懈,攥住右手中紧握的玄剑,企图朝他侧腹劈砍过去!
海綦晖没有躲闪,而是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同样死死的压在冰面上,“真是坏孩子。”他的末尾带着笑音,似乎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竟然想对为兄动粗么?”
他低着头,有意无意的将薄唇轻轻蹭过她的侧脸,“青晗,你就这么讨厌为兄么?”暧昧不明的朝她的耳侧吹着气,柔声呵斥着。
“唔——”言语梗在喉咙深处,与他温柔的词话的,则是手上映衬着死亡一般的钳制。她被卡住喉咙,近乎无法呼吸。
“青晗,你到底……还是不肯把水琉璃主动交给我么?”此时他抬起头,那张俊美的容颜暗淡了月色。眼神中微微一黯,似乎失落之极。“若是这样……你可让为兄怎么办呢?”
说着,他竟松开了捏住她脖颈的手,任她呼吸。
“咳……咳咳。”躺在冰面上的少女大口喘息着,空出的手摸了摸幸而没有被捏断的脖子,不住的咳嗽。
余光瞟向了他落寞的神色,青晗也下意识的轻轻将眉一蹙。
自己的身体里已经埋入了水琉璃——就算同样是水术者,就算他很强,但好歹自己有水琉璃和暗琉璃同等加身,再怎样不济也不至于会被他瞬间秒杀,若是能再稍拖半刻,等到自己联合言澧言淅等人,也并不是没有胜算才对!!
这般想着,刚刚吸入水琉璃的左手下意识的握紧成拳头,随即又松开。
按照苍薰所说——召唤出武器,意念趋势冰术形成……
不!甚至不需要武器,只要集中精力——
“为兄在对你说话,你不听也就罢了。”綦晖看着她,此时面上却鲜有表情。“可是你现在,又分神想去做什么呢?”他猛的抓紧她握着玄剑的手腕,瞬间的力气大得好似要将她的骨节捏到错位。
“唔……”她无意识的发出一声低吟。
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是拉着自己的手腕的吧,但却比此时,要温和轻柔了太多。
明知此时想要驱动琉璃,本不该分心,可再次望向他那双熟悉的桃花目时,却怎样都没出息的斩不断轰然袭来的情丝回忆。
“綦晖大哥……对不起。”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瞬间激起数以千计的冰箭,箭尖尽数指向了她身上的男人,就在她的话脱口而出的刹那,冰箭尽数发动,朝綦晖袭去!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他兵刃相向,但这一刻,这却又成了不得不为之事。
青晗觉得,他很强。
强到这一击不会伤他分毫,或许只会让他从她身上暂离,解除压制,给她重新调整阵势的机会。
再不济也能让他稍有分神,只消须臾时分便够了!
但就在她一点点欲要实现所有预期之时,却丝毫没有料到自己竟是一步步的陷入已经布好的陷阱!
綦晖没有躲,甚至连回头的动作也不见。
“傻丫头。”他轻声哼笑,随即开口,青晗却见他身后的冰箭全都突然停住,止在了距他身体数寸的位置。“你把这些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伸手一抓,握住一枚冰箭,猛的朝她戳了下去!
冰箭钉在她的头侧一边,削落几根碎发,力气之大足以入冰三分。
“操控琉璃,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那青年静静的只做陈述,“不要以为你祭得出那把暗琉璃剑,就代表你真正懂得如何利用它。”他将嘴角一勾,面上漾出抹浅笑,“要想伤我,你还早得远。”
话音落时,他身后本已经静止了的冰刺顷刻间瞬间碎为冰晶,掉落地上莹亮的反射着星痕月光。
明明是她召唤出的‘术’可到了綦晖面前,却能再度操控已经成型的攻击,甚至成为自己的武器回击。
强弱之差,不言自明。
青晗想要挣扎,可不料他却已然将自己的右手压得更紧。她反射性的抬起空着的左臂企图抗拒,但却又被他捏住了手腕。
“说来,刚刚兰渚已经将水琉璃交托给了你,是不是就是从这里度入体内的?”綦晖钳住她的左腕,将桃花目一眯,似乎想要透过指骨皮肉看清楚什么似的,“对么?”
少女没有回答,而是咬紧牙关重复着明明徒劳的企图抽回左手的动作。
“啧,既然你不回我,那也无妨。”他依旧淡淡的说着,薄唇笑得弯弯的,类似温柔。“大不了,我可以自己找。毕竟自古有句话儿说得好:还是眼见为实。我只信我刚刚看到的——”
说着,他的眼神一凛,面色骤变。松开她左手的瞬间,迅速在手中形成一枚冰锥,眨眼光景,便猛地朝她尚未落下的手心刺去!
“啊!!”
青晗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手掌已经被冰锥穿透,钉在冰面上和冰阁的楼层凝为一体,周围迸溅着尚未来得及冻结的残血。青晗的侧脸和侧头的半边发丝也被溅得斑驳黏着。
伤口已经穿透手掌,此时却并没有再度流血,而是被他冻结了伤口,结上一层血红色的冰痂。但异物猛然刺穿身体,毕竟也带来了难以言表的剧烈的疼痛,她此刻咬紧下唇,吃力的喘息着。许是疼痛太过剧烈,就连眼中也无意的泛起了泪花。
“水琉璃就在你体内,就应该在你手上——”綦晖此时面上毫无半点异色,仿佛这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应当。“明明刚刚就从这里度入体内的,莫不成现在已经游走进身体里了么?”他的语调依旧是那般温和的熟悉,这番对话好似先前他与她的秉烛夜谈一样温馨平常。
七十九、谁的背叛
冰阁的冰层和冰墙隔断得了区域,却阻绝不住空间。青晗刚刚那声尖叫不断在地下区域交响,重复着回音。
就此不远处,冰面上突然泛出隐约红光,而后‘轰’的一声炸响,一道火光再次冲天而起,伴随着言淅的声音:“青晗!你怎样了?出什么事了!?”
冷汗已经布满了额头,手上的疼痛已经近乎麻木,唯有稍稍活动指节的瞬间,才会再次传来钻心的痛意。青晗侧过头望向冰面上硕大的破洞,“我——”
起首的第一个字刚刚开口,少女却眼见着眼前的破洞迅速愈合缩小,眨眼间已经恢复了镜面般的平滑。
“青晗,”他再度弯下身子,将眉轻轻一蹙,垂着眸子好似受了怎样的委屈,“为兄刚刚与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却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反倒是那小子一问你,你就答了?”说到这里,眼神却越发一黯,“怎么,难道为兄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如他么?”
她一怔,下意识想要摇头,可终究还是扭过头避而不答。
“看着我。”他伸手扳正她的脸,眸子中相互映衬着对方的模样。
青晗其实很想告诉他,他刚刚这句话错了。因为在她心里,似乎已经没有谁能代替得了他的位置。
但是,在强压住泪水滴落的时刻,她却仅仅凝视着他,倔强的说:“你放开我。”
“我放了你,我去哪找水琉璃呢?”綦晖再度低下头,脸颊紧贴她的侧颜,稍微歪过头,薄唇有意无意的轻轻在她面上擦过,“你这个坏孩子,为兄问的话你统统不答,这可让为兄怎么办呢。”他压低声音,在喉咙里轻笑一声,直起身子,那异色的桃花眼一眯,含着笑意盯着面前的少女。“这样,为兄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吧,将水琉璃给我。”
“你别想!”
“啧啧。这回答得这么严肃呀。”綦晖轻轻摇着头,那紫色的眸子只有在临了月光处才微微漾着淡赤的异常。“你拒绝了为兄,为兄可真是伤心呐。”他依旧笑着,可表情不愠不喜,“不过既然你不告诉我水琉璃在何处、不肯将水琉璃给我,那我只好自己去找了。”
说着,他的右手突然一攥,一根锋利的冰刃已经握在手中,透着月光,如同水晶一般莹润,在夜色下散着阴森的白气。
“反正我现在知道,水琉璃就在你身体里,那我就慢慢找好了……”他将刃一侧,抵在她的已经被冰锥钉透左手的手腕上,“我可不急。”嘴角突然凝成一抹乖张的冷笑,握住兵刃的手猛地向下一压而后一路向右带过!“青晗啊,你还记不记得,为兄曾经在沙索当中救过你一命?你不是很感激的么!你不是很想报答我的么!现在你的机会来了……为兄想要水琉璃。你快将水琉璃还给我……还给我啊!”
“呜……啊!”她再也忍耐不住,企图咬住下唇压抑痛楚的预计还是失败了,左手臂被切割的剧痛传来,青晗终究还是发出了脆弱的叫声。
侧头望过,自己左臂从手腕开始便已经被割开一道深而长的伤口,虽然已经瞬间冰冻止血,可皮肉还终究止不住的外翻,趁着不甚分明的月光,她甚至能看得到些许从绽开的血肉之间透出的白骨。
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轻易的死掉。
青晗只能看到自己手臂上一片模糊淋漓,以及他冰刃上自上而下、汇在锋尖上不断滴落的血渍。
如果他不以冻结暂时封住伤口,怕只是这流血量就会让她很快陷入晕厥。
但綦晖却始终没有这么做。
不想让她死,不想让她失去意识,而只欲要她的身体承受更大的痛苦!
青晗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只有在眼角凝成的泪滴滑落的瞬间,眼前才浮现半刻清明。
笑得温柔的他、一直以她兄长自居的他、会轻轻将手覆在她头上宠溺的揉乱她发髻的他,在这一刻,一切影像却全都化为一处,集结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疼得不只是身,滴血的也同样是心。
她那么信任、那么憧憬的綦晖大哥,如今却持刃而立,滴滴都是她身上流出的血。
为什么……
他对自己的感情一直都是假的,可自己却已然对他付出了最大的真心?
海綦晖,这才是真正的你么?
手臂上除了疼,什么知觉都再没有。青晗望着他,对上他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秀目,那双眼依旧笑着,灿烂美艳若春暖桃花。
“为什么还没有呢?难道已经这么快的融合游走去了他处么?”綦晖将冰刃随手丢弃,其上斑驳的血迹已经凝固,殷红袭人,俨然如是寒梅点点。
“为什么哭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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