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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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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赔给你了,你惧什么?赢了我,那就不光抱得美人归,也一样能坐稳江山呐。”他的声音依旧带着蛊惑,魔音一般入耳。“如何,你是答不答应呢?”说着,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美得撩人。
那妖王依旧将眉蹙着,银色的双眸死死地盯住面前的人,现出如同瞄准猎物般的目光。但含着獠牙数刻之后,却一转身,转头冷声斥道:“我和小舞之间的事情,还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再者说来,我可从未听说过妖王之位竟会有异族来夺的先例。所以,我想你自该断了这门心思。妖族可不是你想拿来用就能讨得来的物什,万物皆有法则,你也最好别逆了规矩。”
“呵。”綦晖冷笑一声,侧手揽了那女子的纤腰抱在怀里。歪头望着面前的狼妖:“说得还真够大义凛然呢,我倒真是有几分佩服了。”他说着,嘴角勾勒着阴媚的笑意,“不过你不觉得你和我讲这大义,是太过多余的么?妖族不能以他族掌权?呵,哪里来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规矩,可当真是该改一改了!”他挑眼道:“当今的规矩,应当是唯强者为王,仅此而已。”他讲话一转,随即说:“不过我想你应当知道,我海綦晖想要的东西,就从没有得不到的。光琉璃是一样,你们妖族……也是一样。”
听及光琉璃,朗御的眼神越发一凛,记起了前仇。“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夺了光琉璃,现在是硬气多了啊。总是拿小舞当挡箭牌,你算有什么出息。”
綦晖没有说话,异色的眸子骤然朝旁处一瞟,身上不消半分动作,却见一串冰凌飞刺而下,伴随撕裂空气的破音,朝着一旁正要插话似的妖类直钉了下去。还未等眨眼的功夫,冰刺已经自上而下穿透身体,那妖物哀号一声,倒地不起,化为一匹豹子。那长长的刺从它喉管刺入,又从尾巴上方的脊椎处刺出,已将整个身体生生穿透。
速攻已然打响,本在旁侧围观异状的妖众此时全然乱了阵脚,慌慌忙的企图逃窜。
而此时妖王一惊,抬头去看,则见满天冰刺已经凝成。月光穿过透明的冰痕,落下模糊的倒影。
“海綦晖!你这是做什么!”他的言辞中也带着怒意,那双银色的狼瞳俨然要喷出火气来,“你与我的恩仇,为何要加在他们身上!这与我的子民又有何干!?”
那青年则又是浅浅一笑,笑弯了那双眩人的桃花目,“你错了。”他轻启薄唇,悠悠的笑着,“朗御,你未免太过高估了你自己。你?和我有什么恩仇?”綦晖不屑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话,你当我来找你,单单是为了你么。”
“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不过……我也明确的告诉你,你想染指妖族,这不可能。”他咬紧银牙,压低了语调,近乎嘶吼:“你现在就给我滚离妖族的领地!”
“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呢?”綦晖此时却在嘴角轻轻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朗御,我觉得我们不必如此剑拔弩张,好好谈谈,也许当真谈得来的。”
“你开什么玩笑——”
“我觉得我现在手上的筹码很有分量才对啊。”綦晖此时将眉轻轻一耸,似乎有几分踟蹰的疑虑道:“你瞧,我现在随便落下一枚冰凌,就会有你的族人为你的桀骜付出代价,再者说来,你心爱的女子,也正在我手里呢。怎的,你的心莫不成是石头做的么?竟是这样的硬哦。”
朗御被他这话一激,竟是迟迟没说半句话出来。只将眉头拧成了疙瘩,一双眼死死盯着面前张扬跋扈的男子,默不出声。
“所以说啊朗御,我也不图你别的,我只要你现在即刻退位。”他将桃花目轻轻一含,淡淡地说道:“我只想重选妖王,而后也算上我一个。”他浅浅的笑道:“当然,这对擂,你也自然是可以参加的不是么?这不就是代表,你也是有机会可以赢我的么?”他说到这里,将嘴角一勾,笑得张狂,“难道说,你妖狼王朗御,就这么输不起,或者——干脆就没有能赢过我的信心,而后干脆不敢和我对战呢?”
话都说到了这种份上,软硬兼施,当真就是要把他朗御逼上绝路!
那年轻的妖王暗地里将拳头攥得死死,半晌过后才方才松开。“好——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的能耐!”


 

一一四、西府凤翔
等到一行人飞到凤翔府的时候,已近乎破晓。
远远地看见了那厚实的青色砖墙砌的城池,城内依旧是一片灰暗,唯有巡夜人的手提的灯火尚未熄灭如同那一豆萤火,虚幻缥缈。
待到城门口的时候,已然有一队仪仗出城迎接,手持着火把,静静地立着,望向苍黑的夜色,以及他们一行即将来临的方向。
那木筏先在言澧的操控下稳稳的落了地,反倒是青晗在空中绕了许许多多个圈圈之后,似乎方才找到了落地的方法,降下速度本想非常优雅的稳稳着地,可没成想到底还是一个趔趄最终摔趴在地。
好在降落的地方和那迎接他们的人有些距离,才不至于当众露了怯。
青晗拍拍身上的尘土,将翅膀一敛,随即解除了血狂化。
望望天边月落,眼见就要天明了。
她忙快走了几步,朝着那些人的方向行去,可走到跟前,那眼皮又是猛地一跳!
抬眼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依旧秉着那双暗金色冰眸的男子——他就算是此时着了身常服,可依旧是着金佩玉,贵气异常。他将视线轻垂,此时落在青晗面上,只轻轻一扫,嗤声道:“你竟然还活到今天了,真是可喜之事。”
少女一见那凤言澈,自然是绷着口气,连看都不看他,自顾将目光一转,哼声道:“这民女恐怕就要说一句,托言亲王的福。”
“几月不见,你倒也长了脾气了。”言澈说着,将嘴角一挑:“怎的,我当时说你的那些,可没错吧。”
“这一切既然都是言亲王预料好的、安排妥帖的,那就别缩在幕后,末了还要苍薰来背黑锅。”青晗顾不得太多,也不愿再受他的气,径自反讽道。毕竟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有了血魔族这么一家大靠山,虽说其中还有许多疑点,但玄默既然说是自己是他的女儿,还放出那等狠话,恐怕凤家如今再怎么厉害,也总要给些面份来维持二者当中的平衡。
“我就说,沾了你这等怪物,当真晦气。”他借着身高,垂下眼冷冷的瞥她,傲气十足。
青晗此时听他这般一说,差点就按捺不住火气上涌与他争辩个透彻。好在这时言澧忙忙拦在二人中间解围,弯身施礼道:“大哥,我们回来,是不是要先给母亲请安的?”
“母亲恐怕还要几个时辰才起吧。”言澈答着,似乎也觉得和青晗斗嘴无趣,也干脆转了话题,“你们一行辛苦了,快些回去休息吧。回禀母亲的事就先交给我做。”说罢,又朝身边的少年吩咐了句,“言淞,你带那几位客人去认了房间,可别叫他们乱跑得太远。”
听得这种轻蔑的语调,青晗虽然憋了口气,可还是看在言澧的面子上不好发作。侧头看时,却见言淳其实也是跟在言澈身边的,但此时看起来却越发的沉默寡语,就连面上的表情也近乎是没有的,只有在视线交汇的刹那,他才将嘴角一弯,带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是的,凤言淳的这种笑容自然却又不自然。看起来并不太像他之前的,却意外的令她有几分熟悉。
可她见言澧和言淅似乎并没有觉察到什么,也就没有太过在意。揉揉太阳穴,觉得兴许是自己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吧。
言澧和自家的大哥二哥走在前面,行了不一会,便见着朱漆的大门。看门人将鎏金把手攥起,大门缓缓拉开。面对的影壁上,则是一大面玉刻凤凰。
凤家自以凤为图腾,那玉凤凰就连羽毛纹路都异常分明,昂首傲然,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赵官家的皇宫,青晗没有见过,但好歹血魔族灵丘城的王殿她也是登过的。可就算是血魔族的宫殿,似乎也不及凤家宅院如此的奢华大气。
青砖朱墙琉璃瓦,檐角皆立着鎏金凤凰,静静地注目着这家中的富贵繁华、兴衰起落。
走在前面的几人将身一转,自回各屋。而走在前面的言淞则带着他们一行走去不同的方向,少年回头看看,却将眉一挑,“淅,你怎么还不回屋去睡,跟着我作甚。”
俨然被发现了的言淅倒也不躲,干脆快走几步到了双胞胎哥哥的身边,一条胳膊搭在自家兄弟的脖子上,“你看大哥二哥都不介意没说什么,你也倒别这么严正的撵我走嘛。”
言淞侧头瞟了他一眼,最终却只无奈的认了。“我见你是另有企图对吧。”
“哥你怎么将话又说得这么难听——”他朝身后指了指,脸颊再次浮现出言淞所没有的那两点酒窝。“你看我与他们都认识了这么久,好歹回了家,也该好好尽地主之谊,哪有不把人送到门口就自己跑去睡大觉的道理。”
那少年转头看看他,将眉一挑,随即伸手朝面前和自己长着一样脸孔的少年头上轻轻一拍,“那刚好你去送,反正我是困,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睡。”言淞说着,毫不客气的转身就走,“就这样定了,若是哪位侍者说起来,你就说你是凤言淞罢,反正你冒充我也不只这一回两回。”
“嚯,淞你这次还真大方咧!”言淅侧头去望,则见那少年早就没了人影,不由得带着几分郁闷的回过了身,揉揉刚才被他拍了一记的位置,“那小子也忒不仗义,就将事情丢到我这推得干净。”他还不忘愤愤然的自语,这才转回身来,几分顽皮的倒着走路。“不过他走了也罢,凤言淞那死小子最近和大哥混得开,那脾性真是越学越不讨喜了,还是我带你们走,乐得清静!”
青晗心说这似乎应该算是言淅你比较不讨喜罢,但她也没好意思脱出口,只是意思着点了点头。
一切安排妥帖、预备安寝的时候,天已经亮起来了。辞别言淅等人,关上门躺在床上,明明是有几分辛苦和疲惫的,但此时迟迟的睡不着。
躺在纸帐里,可还是有隐约的日光透过薄薄的藤皮茧纸,现出一抹抹的亮色。抬起手来,手腕上套着的那镯子折着光晕,莹透如玉石。
少女将那手腕放在眼前,这时才有机会细细的去看。那镯子通体乌黑,上面隐约泛着金色花纹。说不清是什么图案,可确实像是绘着巧妙的纹路。
也不知道那九渊说得是真是假,不过是个镯子罢了,还真能抵得住幻术的么?
青晗此时虽然有几分犯了嘀咕,还是将另一手按在那温凉的饰物上,轻轻地摩挲——刹那间,她的表情却一怔,讶然的再抬手看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半晌,却终究是没见到一条可以扣住的痕纹。
这镯子到底是怎么被他扣上的,怎么戴上之后就那么轻易的便收紧到合适的尺寸,通体圆润,找不到一点可以打开的机关!
她想,这或许真的是有用的吧,至少感觉这如此玄妙的程度就觉得不该是鸡肋嘛。不过到底这东西有用与否,到底还只能在实践当中证实——也就是说,若是再碰一回海綦晖,那一切奥秘都自然揭晓。
想到那个名字的时候,青晗依旧枉不住心中一慌,迟迟敛不回思绪。
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不能眠。
而正在第一缕阳光洒向层林的时候,一场激斗也终将落下尾声。
异色的瞳孔如同水晶一般折着阳光的亮泽,冷寂如冰。綦晖将视线从山间蹦跳而出的那团红日转向面前单膝跪在地上的青年。
那狼妖垂着头,不发出一丝声音,而手腕上弹出的风刃也显得暗淡了许多。他的身形不断地轻轻颤动,似乎在用力的大口呼吸。
他的身上的衣物已经多处破损,沾染着殷红的血迹。就连他那灰黑色的发尾也沾了血污,显得狼狈不堪。
“还要再打么?“綦晖开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的男子,声线中隐约带着轻蔑。“我看,或许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罢。”
朗御抬起头来,那双银灰色的狼眸此时近乎充了血,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敌手,面上也多处染了血污,让他本俊朗的面目带着几分狰狞。不知是愤怒还是太过疲惫,就连手上都开始微微颤抖,攥紧了拳头,狠狠地一击地面,咬牙切齿的呵道:“你别想——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允许你染指妖族!”
“哦?”綦晖转头,扬眉望他,依旧高傲。“你的意思是,若是你死了,那就可以了?”说着,他冰眸一凛,却见朗御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尽数结满冰痂,冰冻顺着伤口内部不断蔓延,爆裂血管,突起无数鲜红的冰晶!
“主人……不要!”
随着一声尖叫,冰冻刹那终止。綦晖回过头去望望她,似乎不屑的哼了声,转头去见那狼妖。
就算冰冻及时终止,朗御身上却依旧挂着无数无法融化的残冰。他的脸色显得异样苍白,强打起精神望望舞夜,又看了看綦晖,咬着牙歪头朝地上啐了口血。
“好吧,看在舞夜的面子上,今日我就先饶过你一命。”綦晖说着,故意走过近乎跪伏在地上了的狼妖身边,伸出脚有意的踏在他手上,用力的碾了碾。朗御受了如此屈辱,此时却只能半声不吭,无奈下默然无语。
綦晖此时斜眼瞟他忍辱的神色,却异常愉悦的媚弯了嘴角,经过他身侧,直接走向那象徵地位的王座。
拂衣落座,却不羁的将小腿横搭上膝盖,似乎对这个王位没有半点尊重的意思。指骨托起下颚睥睨四方,哼笑一声:“身为强者,就是唯一的规矩。今日起,我便是妖族的王,若有不从——”
他那张绝美的面庞面色轻舒,浅浅一笑。
“杀,无赦。”


 

一一五、凤氏宗祠
青晗被吵起来的时候,其实觉得自己还没怎么睡醒——其实更好像是根本就没有睡似的。
揉揉干涩的眼睛,坐起身来,长长的将气一叹,心想这也太心急了,怎得连给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但在撩起纸帐翻身下床时她发现日头已经偏向西斜,都快过了日央。
少女哀叹一声,明明好像连睡都没有睡着,怎得就快日落偏西了?
懒懒的爬起身子,整了整衣冠,神情却依旧是恹恹的。拉开门,却见奴仆已经守在了门口,见她出来,上前行礼道:“青晗姑娘,还请随我来。”
她正半信半疑的跟那人走着,却不免开口问道:“他们呢?他们不跟着一起来么?”
“……还有谁?”说到这里,那仆从也不免回过头道:“这个小奴倒是不清楚,您还是快些走吧。”
听他这么一说,青晗自己心里也开始犯了嘀咕——怎的,难道这意思是说他们统统都没有跟去,唯独自己被召见了么?
想到这里,她也有几分心慌,攥紧的手心里头涔涔的全是粘汗。
会不会好不容易到了这凤家神族的地界,他们仗着人多,团起来欺负人呐。青晗想到这里,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有几分道理,可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未免太过幼稚。毕竟当初在兴元府上的时候,几人也是都在的,除却练习用‘术’的时候确实将她欺负得不浅之外,好像也就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毕竟现在不说言澧,好歹凤家那边自己还挖来凤言淅这么个盟友……
吓,估摸着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凤家就因为她是魔,难不成还真能将她如何了么?好歹他们也是想借着自己的力量收复创圣琉璃,目前来讲应该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来。
这般想着,青晗倒也稍稍宽下心来,快走几步跟上前面引路之人,庭廊几转,绕去了一处别苑。苑前左右两边小门都未开,唯有中间黑漆的雕门大大的敞开着。奴仆送到这里,就业停止不前,微微弯身道:“小的是不能进去的,还请贵客先走一步。”
青晗侧头看看他,轻轻将头一点,抬眼看去,那大门顶上悬着一块匾额,正书“凤氏宗祠”几字。随即没顾忌太多,跨过门槛迈了院去。一入,则见是处三进院落,黑瓦玄壁,就连门窗都是暗色。檐角飞挑,肃穆庄严。
真没想到自己竟还会有这种礼遇。
少女想着,嘴角却下意识的轻挑,竟算是笑了。虽然不知道叫她来这宗庙中有什么要事,但好歹请她一个外人来这种地方——看来凤家当真是要予她重任了。
而就在这时,却见那屋子里匆匆忙的跑出一抹黑色的身影。
那人着一身玄衣,广袖宽大,颇有几分庄重。绲边腰带皆是金色,腰带上则绣着黑凤图纹,束起的银质鸾冠不过巴掌大小,并不扎眼但似乎雕琢精细,发尾披在背后,随着他快步行走悠悠飘扬。
“青晗,大家可就都等着你,母亲可都快等急了。”面前的少年开口。换上这么一身正装,再加之板起面孔来,此时的凤言淅好似瞬间长大不少似的,都快叫她认不出了。
“可……”少女略一犹疑,“你们叫我是去做什么的?我穿成这样进祠堂,这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言淅嫌她罗嗦,干脆伸手扼住她的腕子,半拖着她前行,“你到了就好,母亲点名说要见你,既然都这么急着催,那定然是不会介意太多的。”
青晗此时走得近了,面着那还是有几分不安,“可——为什么你们凤家的太夫人会想要见我?见了也不过是因为创圣琉璃之类的事情罢……那既然如此,何故又非要到着祠堂里来?”
此时言淅回过头去,无奈的抿唇苦笑,“你问我?我怎会知道这些,这一切都是母亲和大哥安排的,又怎会告诉我呢。”他叹气补充道:“我在家里不讨欢喜,这你也是知道的,可就别再提这档事儿了。”
她也倒没想故意揭他的短,只是总是隐约觉得有那么些许的蹊跷。进了内院,周遭树木却不见寻常该有的苍松翠柏,反而尽是碧叶青桐。
虽然也觉得奇特,但毕竟有‘凤栖梧桐’的典故,就也没有开口再去劳言淅解释。青晗见着梧桐木,不知为何,第一想起的却是兴元府上官邸的那只废柴到了极点的树妖。心想着若是碧梧能来这凤家住着,那想想倒也是个美差罢。
黑漆的木门已经及了跟前,此时并非所有人都在祠堂里头等候,反倒有数十人站在外面,有序的立着。那些人有男也有女,老少兼具,一样着了玄衣,可却没有像言淅那般的凤纹金带和鸾冠。
她禁不住好奇,快走几步覆在他耳边问道:“这些人是谁呀?”
“这些事凤家旁系的后代,稍占些神族血统的。”言淅解释着,脚步却依旧未停。
又走了十几步,眼见要进了门,少年也将她的手松开,先朝门内拜曰:“青晗姑娘到了。”随即将身一侧,俨然是先请她进门。
她从未遇见这等阵势,生怕做错了什么讨人家的嫌,犹豫数刻也还是将裙裾轻轻一提,抬脚迈入堂内。
屋中烟烛袅袅,香火鼎盛。祠堂越有三丈见方,甚是宽敞,青晗进了屋,面对的则就是一块块灵牌,最上面的那几尊木质发灰,俨然历经近千年沧桑。
灵牌下的正位,立着一名深衣贵妇。年纪约莫四十上下,却显不出几分老意,只有眼角的几处皱纹能显出些许沧桑——想必,这便是凤家的太夫人了。
青晗想着,连忙弯身施了个万福,但太夫人却好似有些惊恐的弯身欲将她扶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
少女虽然有几分疑惑,可还是起了身,再度望向她。却见太夫人左右手边各立着一人,轻托小臂,半是搀扶着她。左手边,自不必说,言澧身形娇小玲珑,虽然一样着了深衣,可终究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可一见右手边,青晗吓得差点没瘫倒在地!
其实那凤家太夫人身边立着的妙龄女子并非什么鬼怪,而是让青晗及其熟悉的人:那本该在利州的苍薰!
搞什么!自己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来了凤翔府,怎么她本应在利州的也这么快的赶来了!?
却见此时她身着一样广袖黑色的深衣,和身边的言澧和太夫人衣着不同,苍薰那深衣曲裾上的绲边却是暗苍色。同时腰带不光也是青黑,就连本该同样的凤纹也是银白的。露出的领口处,白皙的颈子上挂着一块紫晶。略施粉黛,颦笑间高贵妩媚,气度卓然。
苍薰一抬眼显然是看见了她,看青晗这一脸惊悚的神色,那美人也赶忙朝她皱了皱眉,似乎在示意若要叙旧则不急这一刻。
说实在,苍薰来到这里,青晗虽然惊讶,但并不太奇怪。毕竟言淅也都说了,苍薰——凤言清是入了族谱的,不光是苍家当家还是凤言清的身份,既然是这样盛重的仪式,自然没道理不来。
但……这所谓的盛重仪式,又指什么呢?
少女终究不知其中有几分猫腻,闪着俏眼,余光好奇的扫过这屋内,却见着屋中靠左右墙壁两边则站着那凤家的四兄弟。言澈地位最高,却有意无意的站在苍薰身侧。言淅排位是最末的,于是和自家兄弟面对面的站在门口。
长序有辈,家规分明呵。
青晗收了视线,依旧是将头低着,“不知太夫人叫我来,是有何事?”
“抬起头来罢。”那中年妇人首先说道:“姑娘,我今日找你来,想必你也知晓,自然是因为创圣琉璃的缘故。”
她抬头看凤家太夫人,却依旧是几分疑惑:“我已答应帮助凤家封印创圣琉璃,那今日这又是何故?”
“青晗姑娘,你家师父,是否是金发金瞳的神尊,昭灵煌?”
“正是。”她点头称道。
“那你是否刚满了十七?”
她依旧是点头,“血狂化的事情,您恐怕已经听言澧她们说过了,有何故再问?”
那妇人摇摇头,转身面向那一面神龛。俯身跪拜,而后站起身子,在放着神主牌的暗柜取出一只宝匣。打将开来,取出其内的物什,重新转向青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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