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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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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凤言淞说话,却听身后的诡媚的男音悠悠传来:“呵,不需他解释,如若你想知道,不如为兄为你解释一番可好?”
一切的一切,她似乎已经不需解释便已然明了了罢。
她收回指尖,转身站起,望向那高高在上的青年,拔出玄剑既是要挥出一道剑气,可就在玄剑已经化形,已然抬手要挥瞬间,她却终究还是定住了——
面前的身体是凤言淳,海綦晖只是将意识强加在他身上罢了!若是躲开了还好,若是躲不开,死的就是凤言淳,反倒海綦晖却受不到半点牵连!!
“你现在倒是学聪明了许多嘛,”他踏在空中,居高临下的浅笑道:“你知道现在你们根本没有办法伤及到我,因为我附在他身上的只是一缕意识,连灵魂都算不上。”
“海綦晖……”她咬着下唇忍住眼泪不在滴落,拔剑直指他的方向,却对始终他无计可施!
此时一边的言澧暗暗将指诀一掐,却见一条风凝锁链如蛇一般腾起,朝着言淳的身体飞去!而此时綦晖俨然是注意到了这等小动作,抬手一挥,却已驱着风使那锁链偏离了方向。
“想抓到我,凭你们还嫩了些。”綦晖浅笑一声,高傲的俯瞰众人。
“身在凤府,就算我不能伤你,可你好歹要将他给我留下!”凤言澈抬手一挥,冰凌飞升,在言淳头顶四散炸开,从上到下俨然欲要罩下一层冰壁将他困在其中。可就在这时,却见言淳嘴角诡异的一勾,身形一闪却瞬间消失,等到众人再看时,他已经站在了祠堂的屋脊上。
“凤言澈,你这弟弟好歹是风术者。”他垂下眼来,颇是不屑的哼笑一声,“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轻易捉到我么?”綦晖稍稍歪过头去,神情稍带带几分慵懒,“不过,凤言淳本来就是代我在凤家打探消息用的棋子,本来现在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但既然你们这么想要他回去,”他嘴角一勾,冷笑道:“我还偏就不还了。”
“言淅——”此时抱着自己孪生弟弟的少年抬头,红着眼瞪向他,“那言淅呢!你为何要杀他!”
此时綦晖却将肩一耸,不屑的打量他,“这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什么意外!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怎敢说你毫无杀心!”
“我都说了是意外了。”綦晖的脚轻轻将屋脊一踏,“我只是叫他来宗祠里查些事情的,谁成想那小子竟跟过来?”他从鼻子里冷冷的哼出一声,“哼,我自来就瞧他不顺眼,如今又发现了这些,你觉得,若是你,你会留着这么一枚眼中钉么?”
宗祠——他来宗祠做什么?
凤言澈此时虽心有疑问,可却依旧望着他,此时再次凝出数枚冰凌朝他飞去。这次虽然角度更为刁钻,可见綦晖依旧不屑的嗤声,逐一将屏障闪开。而就在这时趁綦晖分神,却见四周墙体上陡然镀上一层冰,而后飞速在空中凝结出一层冰质屏障。“既然不能将你关起来,那就让你也逃不出去!”
“你这不过是技穷罢了。”那青年依旧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他,“我奉劝你还是不要与我为敌,免得落得像你那愚蠢的幼弟一般的下场!”
言澈冰眸一凛,“你别以为——就算是这样,我真的就不敢下手……”
“是啊。”綦晖低头看他,眼神轻蔑,“你是不是不敢,因为你是根本就赢不了我。”他顿了顿,将眉一挑,“我来告诉你吧,我能预知到的未来,其中永远都没有你能赢过我的可能!”
“预知?”那冰眸一凛,哼笑一声。“你?就凭你这血魔族的杂种?也配说我们神族的预知力么!”
“呵,好大的口气哟。”他那金琥珀色的右目此时氤氲出近乎灿金的亮泽。“凤言澈,你若说我是杂种,那你们——远远都不及我身体内神族血统浓厚的你们又算是什么呢?”他嗤声道:“分明就是连杂种还不如吧。”
“瞧你那副样子,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神族的后代!”
綦晖此时眼神一洌,数枚风刃直钉向言澈的方向。后者侧身一躲,勉强闪过了袭击。“无知的小辈,竟还胆敢质疑起身为祖辈的我来了?我就算再如何,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对我说三道四!”说到这里,那异色眸子现出几分愠色,冷声道:“你们可以不认可我的血统,可是……可是如今就族谱上,连娘亲的名字都一并抹去了……耻辱?凤家不是觉得母亲的存在是全族的耻辱么!那我如今就告诉你们——什么才算真正的耻辱!”他说着,腾空跃起,俯瞰着脚下的宗庙。“这宗祠既然祭奠不了真正的神,那不如就此毁掉算了!”就在他刚要挥手将那屋舍击碎的刹那,却见青晗手中的凰戒上瞬间腾起一缕白雾飞升至天空之上,顿在海綦晖面前渐渐幻化出了身形五官。
那双金色的杏眼冷冷的打量着面前得青年,云鸾此时同样浮空而立,虽为灵魂,可毕竟是初代的纯神之魄!
“真是好生嚣张。”云鸾开口,声音飘渺,却字字清晰。“想要拆了这供奉我的祠堂,也得看看我这本尊答不答应!”她此时说着,青晗手中的暗琉璃玄剑也同样一亮一黯的闪着光泽,黑雾团团腾起盘绕在云鸾身边,却见那白衣女子在雾气中一抓,竟提出一把和青晗手里握着的一模一样的玄剑!
“你又是何人——”綦晖此时向后退了一步,皱着眉看她。
“哼,”那女子笑了笑,借着那玄剑的明灭闪光,她周身那黑雾仿佛有了精魄似的,捻成数股成了黑色绳索朝綦晖袭去,“我看你不必说他们无知了,因为你也不过如此罢了。竟然连我都不认得,亏你还说是神族后裔,更别提要你娘亲在家谱上留名。”那青年灵巧的飞身躲避那玄雾凝成的锁链的袭击,本来身为风术者,身体的移动速度本应是极快的,可这厢看来,云鸾操控的暗琉璃速度也绝不缓慢半分,反倒每每都擦着他的脚踝袭过。
玄雾索抽打着空气,发出刺耳的破音!
“你名为海綦晖对吧。”云鸾那金眼凛凛的看着那跃在空中的身影,冷冷的道:“既然你如此无知,那我明确的告诉你一番倒也无妨。”她顿了顿,暗掐指诀,又是四五根玄索飞升腾起,趁那人形躲避不及,几条黑雾凝成的绳索将他的脚踝和手腕捆了个结实,悬在空中,难以挣脱!
白衣少女依旧立在空中,抬眼望着那被缚住的青年,悠悠道:“吾乃最后一位纯神之体,凤家之祖——云鸾。”


 

一三七、谁为敌手
冰封住的祠堂院内,青年的手脚均被紧紧缚着,似是极难挣开。
綦晖此时抬头望向那自称云鸾的白衣女子,突然将嘴角一弯,而那双妖冶异色瞳也瞬间闪烁起朦胧的华光。
而下一瞬间,却见无数藤蔓荆棘从屋顶蜿蜒而上,根根尖刺朝云鸾冲击而去。
那白衣少女低头看看那张狂的偷袭,冷哼一声,却迟迟没有动弹。而就在荆棘马上就要碰触她身体的前一刻,那荆棘竟自上而下尽数化为齑粉尘屑,不留半分痕迹!“呵,区区血魔族的幻术,这不过是些旁门左道而已,也亏你能想出这些东西来糊弄我。”云鸾盯着那被束着手脚的青年,讪笑道:“难道交给你这些东西的师父没有告诉过你,真正的纯神可以看透一切幻术的?而你这纵使背水,似乎也不过如此,仅仅就是些小儿科的把戏!”
但此时,见着自己的攻击被瞬间破除,綦晖面上却没有半分惊异错愕的神色,好似早就预料到这一切了似的,而就在幻术消散的瞬间,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用言淳的眉目扯出一个格外妖媚的冷笑。
而在这个时候,云鸾才恍然清醒了什么,瞬间为时已晚!
一根透明的风索已经紧紧缠绕上她的腰肢,猛地捆住,那白衣少女错愕之余,忙挥舞暗琉璃玄剑企图斩断那风索,可不料綦晖似乎是早有准备,将她的身体骤然一拉,操控着无色的风索将她狠狠摔在屋檐上!
“砰!”的一声!风索重重的击在屋顶上,其上的瓦片也大多被击碎成数块,被抛起在空中,弥散着阵阵烟雾。而就在受到这般攻击的瞬间,云鸾面色一怔,身体却重新化为一袭白雾,飘散着回去那凰戒。
可就在云鸾受到攻击的瞬间,不远处的青晗却按着胸口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少女按着胸口的钝痛,看着那白雾重新飘回戒指内,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
……看来召唤云鸾出来,不光是要耗费灵力,而且若是云鸾的形体受到攻击,不光立刻被迫破法不说,而且还会将一部分的伤害转嫁给自己身上!
“呼——”青晗左手抓住胸前的衣襟重重的呼吸着以缓解痛意,此时她手腕上那墨色的镯子,其上闪烁的间歇也越发的短了起来,不断地散出灰黑色的氤氲光华。
而刚刚还被禁锢在玄索束缚中的海綦晖此时也将手轻轻一动,那锁链已经重新化作雾态,飘散在空气中,很快便消失了。
以海綦晖的狡诈,怎会不知道神族金眼可以看透幻术的攻击!他这一切也不过是故意为之,看破了云鸾的轻敌,那一记也不过是故意使出幻术来迷惑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刚刚那一袭风索才是他真正预备回击的妙招!
“既然你们不许我走,那倒也好办。”此时的海綦晖依旧借着凤言淳的面容浅浅一笑,“反正你们也是不忍杀言淳的,既然我又不能走,倒不如,我就将你们一并——抹杀算了。”这话说着,却感觉满天空气震颤着!风刃毫无预兆的袭击而下,好在众人也都是术者,这种程度的偷袭还不至于一招毙命。
而此时青晗却预料到了一样及其不妙的事情。
那就是……所谓的极限。
术者操控创圣琉璃所能发出的‘术’并不是无限的,在灵力耗空的时候,若是再使用术则是及其危险的事情,轻则如苍薰那次的身体衰弱,重则甚至会因此毙命!如今的凤言淳是由綦晖全盘操控着的,所以说根本就没有自己本身的明确意识!换言之,凤言淳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不适与否,就算超出了使用灵力的极限,他的身体也不会感受什么不适。但也许是就算感受到了已经到临界点的状态,可毕竟是被綦晖操控——身不由己啊!
青晗并不知道凤言淳的实力究竟如何,可毕竟他体内没有真正的风琉璃,刚刚一直都在发出耗费灵力巨大的‘术’,这样下去,灵力耗空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那如果灵力耗空——凤言淳同样也会面临一死!
“凤言澈,你还是放他走罢!”青晗一边闪躲着,一边朝他喊道:“若是被耗空了灵力——凤言淳他……”
“我知道!”此时的言澈近乎咬牙切齿的回答。
听到此番对话的綦晖,此时又将嘴角上扬几分,低头望着凤言澈,语调尽极蛊惑:“怎么,你已经害死了一个弟弟,现在又要来害言淳了么?”
此刻他听闻,则是周身一颤:“……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么?如若你当时多观察一番凤言淳的异常,你就能看出他被我操控了意识。而凤言淅……若是他没有在这里,也就不会死。”綦晖说着,将嘴角一勾,“所以,他们都是你害死的。是你自己的疏漏,才害了你两个弟弟。”
此时言澈面上的表情却变了,蹙着眉迟迟都没有再开口。他的话字字确凿,虽有诡辩的意味,但都不是完全的胡言。
“至于你呢,我的好妹妹,为兄可不着急走,怎么,如今倒像是在撵为兄么?”那异色瞳的青年转过头去面向青晗,哼笑一声:“我不大喜欢别人替我决定一些事情的,你若是这么说,那我还就不走了呢?”
少女见他竟如此说来,心中更是焦了几分!綦晖他自然是不在乎区区一条人命的,可……可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凤言淳也——
正在众人踌躇片刻,青晗眼尖,却已经见着綦晖面上表情虽然无异,可身为宿主的凤言淳似乎已经显出疲态,额前的发丝也被汗粘着,昭显了身体上极大的不适。
还没等她想得出什么办法能阻止海綦晖,却突然听得身后‘轰’的一声闷响,众人回头去看时,却见身后由冰凝成的屏障已经被撕裂开了一个口子,四周满是还没有完全融化的碎冰。
青晗随着身后看去时,待烟雾消散,那一抹红色身影浮现在眼前时,也由不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红梓漓!”
那红衣女子依旧在门前站着,面上却鲜有表情,着手扶住那残破的冰墙抬起眼来望向那浮空的青年,而后弯身一福,“公子,我们还是回去罢。”
“回去?就这么回去,你不觉得是太便宜他们了么?”綦晖冷笑道,依旧高傲的俯瞰众人,“怎的,你就不想好好报复他们一番了?”
梓漓此时迟迟都没有抬头,半晌之后,方才缓缓道:“来日方长,公子还是先与我回去,而后再从长计议罢。”
“看来你是铁了心叫我回去。”
“是。”梓漓此时抬眼,那双淡金色的眸子一一扫过凤家兄妹的脸孔,最后定格在翔空的言淳——抑或可以说是海綦晖的瞳上,“公子,您就许我任性这一次罢。”她说着,却似乎不由自主的从眼眶中簌簌的滚出几滴泪珠来。“他们好歹……也都曾经是我的兄弟呵。”
见她如此,綦晖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最末终究是听了劝,冷哼道:“我今日暂且先饶过你们,不过你们记着,你们凤家欠下的孽债如今也是到了偿还的时候!你们好自为之罢!”说着,又在言澈面上剜了一眼,说罢既是要走。可就在他已然立在梓漓身侧,抓住她的手腕即要飞走的瞬间,却突然顿住了身子,回头去看那少女。
青晗此时手中依旧攥着那把暗琉璃玄剑,剑身上依旧闪烁着明暗不定的光辉。她将剑柄攥得如此得紧,近乎是要将那兵器埋入肉里。
此时綦晖却弯唇先笑了笑:“怎的,刚刚还叫嚣着要撵为兄走,现在……莫不成见我走了,还有几分不舍得的么?”
“海綦晖。”她此时开口,抬手将剑举起,剑尖朝着他的方向,就如此静静地站着。她此时嘴角还带着些尚未擦干净的残血,眼眶里头也隐约的泛着红,却咬着嘴唇,迟迟没有再落泪下去。
青年将头一歪,依旧是笑着,似乎在等着她的后话。“我的好妹妹还有什么要对为兄交代的?不如趁着现在说个分明?”
“你以前说要报仇……那好,你既如今已经将这血债惹下了,那就不要怪我将这债记着。”少女咬咬下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马上就要掉落的泪再度忍回去,“之前兴元的账,我不与你算,那是因为那都怪我自己太傻,太过信你,算是我自己的错。”她顿了顿,此时却终于忍耐不住,那两行泪水终是脱了眼眶,沿着脸颊滑落而下。“但是……言淅——”待到说起这个名字,她却终究是没出息的颤抖着声线,咬紧银牙瞪着面前那异色瞳的青年,挣着最大的声音近乎嘶吼着:“海綦晖!这账我早晚会向你讨回来的!你记着……你记着!”
綦晖此时的眼神也微微一变,随即那双剑眉抖了抖,望着她那强忍坚强的神色半刻,启唇半晌,方才答道:“好,我记着。”他此时的回答却是如此干脆,拉起身旁梓漓的手腕,一跃飞升。居高临下的望向那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嘴角一扯,嗤笑道:“青晗,只要你能做得到,我就在这,一直等你来讨债了!”


 

一三八、梦魇留恋
兴许是毫无意识的,青晗此刻周身腾起玄雾,将身体包裹在其内。
但那暗琉璃形成的黑雾,终究也是在身侧盘绕罢了,迟迟没有化作任何形态,更不要说是企图展开攻击。
她握着玄剑的手依旧像是克制着什么一般微微颤抖者,等到泪珠滚落下眼眶,眼前的模糊方才得了半刻清明。
而在她再度抬头去望的时候,海綦晖却已经不见了。
玄剑脱手离了指尖的下一刻,那兵刃也自然的隐去了行迹。她怔怔的回头过去望言淅的方向,却见此刻言澧已经跑去跪倒在了他身边、就连一直都非常不喜欢言淅的长兄此时也立在了他身旁。虽然没有如同言澧那般痛哭得泪如雨下,可那眼神当中,分明还是有几分哀戚的。
青晗的身子轻轻地晃了晃,空出的右手伸向少年的方向,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创圣琉璃呵……你不是圣物么?那既然如此,为何就不能让他活过来呢?
原来……你也不过是骗人相争的物什罢了吧。
此时她头上一热,脑子里炸裂般的疼。只是怔怔的望着兄妹几人的方向,从人缝儿里露出的言淅身上着的青色衣料,以及衬在上头格外惹眼的暗红血痕。
一瞬间,四周的哭喊声她似乎如何也听不到,耳朵里也回荡着如同锐物划过冰面似的尖利鸣音。
不知为甚,脚下却突然一软,膝盖砸在坚硬的石板路上,麻木着似乎连疼痛的直觉都少有。她挣着去望那一边,这时好似所有人的动作都被放慢了半拍,从言澧下巴上滴落的那一滴泪水,划过空气,轻轻地弹着、微微抖动,终是凝成水滴的形状,在空中缓慢的飞舞下坠。
最后,‘啪’的一下,落在石板上,迸溅出花儿。
而随着泪珠砸落在地上,被摔起的水痕重新下落几番辗转,这番水渍终于在地上停止凝成暗纹的时候,那水蓝色的天幕却忽然从她眼前一闪而过,一切景物飞速的运动上升,直到最终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一片黑色终于从脑海扩散去眼前。
整个意识都堕入黑暗当中,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朦胧当中,不只是谁一次次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那声音如水波般在意识当中泛起层层涟漪,一次又一次像是投石入潭、或是雨落碧池。可就算如此,声音到了最后也全然被黑色所吞噬着,末了,声线却并不分明,从单单的模糊朦胧最终成为诡异扭曲。
最后,重新归于虚无。
她觉得自己很累,虽然说不上是为什么,可一直都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她的胸口,就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想抬手将胸口的重物推开,可却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手臂的半分知觉。
可伴随着意识渐渐清醒,脑海里那袭黑暗终于潮水般缓缓退去。她觉得她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如果清醒了,或许就会回到那一夜的兴元府罢。
会不会是……那日的梦、那日遇见水琉璃在兴元府作恶的时候的梦还没有醒?为何綦晖大哥会突然朝自己说着那般令人绝望的言辞,为何自己会狂化堕落为魔。为何……他会——
此时脑子里出现的却是言淅的脸孔,那双酒窝笑得是那般可爱,透着阳光般的朝气,惹人一见了就不由得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青晗。’他开口,那双暗金色的杏眼只是微微的眯着。
言淅。
她想回答他的话,可此时却挣着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而就在她想要追他几步的时候,却见他突然转了身,疾步朝远处尚未退却的黑暗当中走去!
言淅!等等我。
她想要追他,可不管怎样,腿里头都像是灌了铅一般,怎的都迈不开。跌跌撞撞的跑着,直到脚下一绊摔在地上。
‘青晗,你莫要再追了。’他此刻却回了头,本来白净的脸上不知为何却好似迸溅上了什么暗色的浊液,逆在黑暗中,好似血迹。
我不追了,那你就快回来罢,回到我身边来……
‘回不去了。’此时那少年却又笑了,虽然又是落出了那两点酒窝,可眉宇间却徒增几分哀伤,他启了唇,缓缓地道:‘因为我已经……不在了呀。’
唔?
记忆瞬间回转,走马灯似的回顾她与那少年短短数月间经历过的每一幕,最后——最后凝固在了她面前那张死灰色的、紧闭着双眸的脸庞!
“呜!”她睁开了眼,眼前却依旧是一片黝黑,什么都看不到。冷汗将衣服都黏在了身上,就连碎发也沾湿在额头,她胸口急剧的起伏着,喘息半刻方才冷静下来。
缓缓坐起身子,伸手挑开纸帐,却见天是黑的,秋夜的风吹纸帐,带来丝丝寒意。
是呵……
一定是自己忘记关窗,受了凉,才会做这样的诡奇的梦罢。
她此时将手覆在了胸口,不断的调整着呼吸。言淅怎会死呢……不是刚刚才听过他的声音——虽然是被凤言澈关起来,不许她见的么。
就算是这样想着,可她还好似有几分放心不下的。轻轻推开木门,那寒凉的秋风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青晗虽然身子颤了颤,但却没有太过在意,反倒是出了门,独自在凤府内缓缓地走。
不知是几更天了,兴许也将近破晓罢,总之天色暗暗的,就连石灯里头的火苗也不甚明亮,不知是不是掌灯的侍者偷了懒。
青晗脑子里似乎依旧沉浸在噩梦当中,脑子里昏胀胀的似乎并不很不清醒。只是在院落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远而望去,似乎有一处屋舍里头的火光最盛,似乎照红了半边夜空。
她迟疑了一阵,可还是缓缓地走了去,可走着走着,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一路,她似乎认得的,也似是来过的。
这院落进了去,倒像是言淅所住的罢。
而今日奇怪了,这火光是如此的盛,难不成这都快鸡鸣了的天儿,他还没睡的么?而就在她踏入别院的瞬间,本来昏沉的脑内却转而变得异常清明。
青晗此时苦笑一声,眼里微微湿润着,却终是没有再落下泪来。待走得近了,望着他曾经住过的屋舍里挂着那张大白布,上头只用黑墨写了个“奠”字。
自欺欺人……自己不过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明明知道他已经不在了,还一而再的谎骗自己,说着什么‘是在做梦’的空话。
见少女进门,又踉跄了半步,在门口对着那床前跪着的、穿着孝衣的女子慌忙站起,唤了句“青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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