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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研究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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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研究生;作者:音夕
'正文 1'
我永远记得那个夏天的那个决定。那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决定。
人生总有这样的时刻,你面临一个三岔路口,你必须要做出抉择。这时候,你是倾听内心真实的声音,还是湮没在世俗的喧嚣中?你相信直觉的指引,还是经验的召唤?
对于我来说,做决定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因为基因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而恰好我又是宿命论者。
'正文 2'
大学毕业的那个夏天,我比以往要难过一点点。
一来,身边的同窗,考研的考研,找工作的找工作,只有我,拿着四年几万元银子换来的本科本本,无所事事。对于我来说,它就是一张废纸。我之所以木有行动,是因为我已经过惯了猪一般的大本生活,没办法迅速转换角色,立即像条狗一样,四处求告单位收养。当然,猪狗不如的考研在我更是天方夜谭。
二来,大学相恋近三年的女友离我而去,不是死了,是离我而去,因为我木有解决留在当地的户口问题,这位感性与理性兼备的女性,就用了温柔的声音对我说:“再见,但是再见不如不见,因为相见不如怀念。”我就这样很没面子的被甩了,正应验了那句“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的老话。
其三,我灰头土脸的逃回故乡,窝在家里没日没夜的看碟,资助了我国盗版慈善事业的同时,也激怒了老爸老妈。终于,他们组织了一次关于本人未来十年可持续发展的专题研讨会。会上,二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深刻表情,以追忆革命战争史的沉痛语调帮助我反省,最后,重点落在了一个哈姆雷特式经典问题,并以此向我下达了最后通牒:要么考研,要么工作。
在遍阅古今中外各色影片(其中不乏高质量毛片)后,我发现了一个可与牛顿三大定律爱因斯坦相对论媲美的道理,这个道理是所有电影制作人、影评人都尚未领悟到或忽略了的。这个道理从此伴随着我,成为我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的某种行为准则,并最终将被我带入棺材。
在爸妈轮番对我展开说服教育攻势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么一个道理。想到精妙处,我简直要拍案而起了。不过怕被爸妈误会为我不听劝,要揭竿起义,我就忍住了。
严格说来,我是一个麻木的人,对任何事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尤其经过大学洗礼之后,我成功蜕变为传说中的“死皮”。我已经对生活失去了热情,没有什么可以激起我强烈的兴趣,也没有什么能让我的情绪发生很大的波动,即使是失恋这种在平常人看来难以忍受的事情,我也能微微一笑,绝对不抽。
所以当爸妈提出那著名的命题时,我想,工作或者考研也无可无不可,如果我去的话,至少还能帮助爸妈恢复心理健康。
当我看碟看到一看见碟片就想吐,甚而看到圆形片状物体(如煎饼)都想吐的程度,我开始销毁所有盗版碟,并通过点兵点将的方式,决定了到底是考研还是找工作。答案是:考研。
'正文 3'
那是个无风的下午,我靠在躺椅上,一边吹着风扇,一边吃着雪糕,一边翻看D大学的招生专业目录。D大学是位于C市的一所国家级重点大学,其研究生院下属有158个博士学位授权点,265个硕士学位授权点……专业目录是那边的同学寄来的,为了考研,还没毕业他们就迫不及待跑到那边去报补习班了。
我百无聊赖的扫过那些专业名称,目光停留在一个奇怪的专业名称上:妖怪学。
什么?妖怪学?这是一门新开的学科么?干什么吃的?
在一堆再正常不过的名称当中,突然蹦出来一个超出你经验常识之外的古怪名称,你会是什么反应?是怀疑?是惊讶?是好奇?
我已经很久没那么诧异过了,仔细确认着目录是否印错了,不过并木有那样的迹象。因为在专业名称后面详细的写着招生人数、考试科目代码及名称,还在后面的专业参考书目录上详细的列出了参考书目。
招生人数为2名,果然是新开的专业呀,在我看来,2名限额都太多了,我想象不出这鬼专业学来有什么用,出来后要怎么找工作,神经稍微正常点的人,谁会来报这专业?我更难理解的是,这样的专业是怎么通过国家审核,被列为硕士学位点的。
再看考试科目,政治、英语自不必言,全国统一要求的;剩下的专业科目竟然一门是英美文学史,一门是世界中世纪史。我晕,这个跟“妖怪”有什么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嘛。不过后面有备注一栏写道,复试科目:考古学与西方妖怪研究。这个还算有点靠谱。
后面的专业参考书目中,除了《英美文学史论》、《西方中世纪艺术史》之类的常规课本外,还有诸如托尔金的《魔戒之王》三部曲、普鲁士勒的《鬼磨坊》等经典魔幻小说,这些对于我这个铁杆魔幻小说迷当然是耳熟能详的,毫不夸张的说,这几部书我都看过不下三遍。只有一本名为《古希腊妖怪考证》的书我很陌生,其作者署名'法'Josephine。
约瑟芬?法国人?感觉挺熟悉的一个名字,以前在哪儿见过?听说研究生考试的专业书目都是各专业的导师开的,他们通常会在其中加入自己编写的书,莫非……这个约瑟芬就是该专业的导师?
我就这样一边盯着那几个字,一边胡乱猜测着,不知不觉,手中的雪糕都化了。
'正文 4'
9月初,我收拾好行李,独自踏上了去C市的旅途。
爸妈听说我要考研的决定,当即开了两瓶香槟庆祝,仿佛我已经考上D大研究生似的。基于我的妥协,他们被阶段性的胜利冲昏了头,忘记向我打听起要考的专业。我确定如果跟他们提起所谓的“妖怪学”,他们会是什么表情,为了他们的心理健康着想,我并不打算主动告知了。
虽然嘴上说要考,但其实我感觉这个专业挺悬的,不放心,还是先去实地考察下为妙。一方面,我承认专业名称多多少少吸引了我,让我禁不住一探究竟;一方面,一旦决定的事,我通常都会认真对待,所以也很少做出非理智的行为。
于是,我打着考研的旗号,从爸妈那里骗到了差旅费,出发了。
在出远门的时候,我通常会带一本《萨特哲思录》,很薄的一本小册子,消磨乘车途中的无聊时光。
“如果否定不存在,那任何问题都不可能被提出来,……为了使世界上有否定,为了使我们得以对存在提出问题,就应该以某种方式给出虚无。”
“自欺之所以可能,是因为它是人存在的所有谋划的直接而永恒的威胁,是因为意识在它的存在中永远包含有‘自欺’的危险。”
“身体不是别的,就是自为。一方面身体是自为的必然特性;……身体必然来自作为身体的自为的本性。另一方面,身体正好表露了我的偶然性,……身体表现了我对世界介入的个体化。”
诸如此类的句子,我曾反复在脑海里过滤它们的意义,每次读都有新的体会。
这也是我看到“妖怪学”的字眼,不准备仅仅把它当作一个笑话的原因。因为我们不能否定不存在,而肯定它是一种态度。试想,常人看到它,有几个肯认真对待呢?妖怪,在常人看来,是不可理喻的东西,是不存在的东西。可是,没有超出经验意识的东西,又哪有理性这回事呢?没有虚无的东西,又哪来的存在呢?如此,妖怪,是多么可爱的一种东西啊……呃,我有点混乱了。
萨特?哇,你好强。
途中,同座的一个小妹对我手中的书产生了兴趣,我们就这样攀谈起来。据小妹介绍,她叫方芳芳,是D大哲学系的大二学生,因为火车票订得比较晚,现在才返校上课。
我向她打听起D大是否有个“妖怪学”的专业,她茫然的摇了摇头,用打量火星人的眼光向我试探。我只好支开话题,再没好意思跟她提起我是要去考这专业研究生的。
看来,这门专业不是子虚乌有,就确实是今年新开的。
芳芳把我当作了同道中人,热情的跟我探讨起哲学问题来。其实我对哲学根本没兴趣,确切的说,只是对某几位哲学家的某几句话感兴趣而已。况且,我一直存有这样的偏见,女生是不适合学哲学的,学哲学的女生不是长相困难,就是脑子进水;即使初学时不是那样,久而久之,也会变成那样。所以,对于学哲学的女生,我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虽然芳芳长的还不算惨,目前也无脑子进水的迹象,但首先她的名字就得叫我拼命忍住笑,三个“方”,那得有多方啊。
于是,我在她跟我大谈柏拉图理念论的当口,沉沉昏睡过去。
'正文 5'
到达C市后,我跟当地的大学同学联系,找了临时住所。
在高人指点下,我去听了开课导师的一堂课。那个导师果然叫约瑟芬,我上的那堂课却与妖怪无关,是西方文艺史。听说她现在带的研究生专业是文学人类学。
在我的想象中,约瑟芬是一个外国的糟老太婆,形象与童话故事中那些骑扫帚的女巫无异。可现实却扇了我一耳光,这一耳光是那么的响亮,让我从此清醒的认识到,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好,更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糟。
当时,我坐在一堆研一新生中间,这是他们上的第一堂课,听说老师是一个外教,他们也很兴奋的期待着,唧唧喳喳的议论着。
伴着上课铃响起,一个高挑的身影从门口径直走上讲台。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周围的光线随之黯淡下来。
台上的美女一头浅棕的直发,五官巧妙的搭配在一起,既有欧洲人的精致,又有亚洲人的细腻,尤其是嘴唇有一个微扬的性感弧线,令整个面貌异常生动。
她的身材前凸后翘,紧身的职业装,淡紫的丝袜,搭配闪亮的高跟鞋,包裹出一个完美的S型曲线,让我忍不住要喷鼻血。
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大字:“夏紫璐”,说这是她的中文名。她本身是中法混血,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中国人,现在居住在巴黎。虽然国籍是法国,但她对中国有着深厚的感情,对中国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
说这些的时候,她用的都是中文,而她中国话说的着实不赖,语调又很柔和,配上一副慵懒的表情,十分迷人。
不过她看起来如此年轻漂亮,与我想象中糟老太婆的形象相去甚远,甚至让我无法将她同研究生导师的身份联系起来,直怀疑是哪里出了错。
整堂课,我根本游离于她讲的内容以外,只是欣赏她的一颦一笑,心上有根鹅毛在那挠啊挠的。终于,我想起来,当初为何觉得约瑟芬这名字熟悉了:我小时侯看过的一部法国小说,莫里斯·勒布朗写的亚森·罗苹系列之一《TheCountessofCagliostro》,其中的女主角,就是叫约瑟芬的魔女。
而眼前这位美女老师,她具有足与魔女相媲美的魅力。
一束阳光照进来,在我的脑海中,不再有什么萨特、什么存在与虚无、什么自欺与自为、什么本体与世界了,有的只是一个强烈的愿望:我要读研,一定。
'正文 6'
老师,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下课后,我冲上讲台。约瑟芬以探询的目光望着我。
我问:妖怪学是怎么一回事呢?
约瑟芬略一愣,随即神秘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妖怪吗?
我很想说相信,因为我眼前就有一个,但还是忍住了,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约瑟芬解释:妖怪学,自然就是研究妖怪的学说了,在世界各地,存在着形形色色的妖怪,无论是在传说、文学作品、还是古典文献、史料中,都曾出现过他们的身影,我们的目的,就是想要通过对他们的研究,对人类社会有更加深刻的认识……于是,在我的多次倡议下,今年我们学校终于设立了一个硕士研究点。
那是真的。确认了这一点,剩下的话,我就不关心了,我只是迫切的要问出那个关键的问题:那么,老板是你吧?
约瑟芬微微一笑:当然。
一旦确定了目标,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无非是朝着目标努力而已。
前面已经说过,决定的事,我是一定会认真对待,全力以赴的。这样的态度,让我总是能得到满意的结果。考试也不例外,如果我对某门功课,多少还有点兴趣,那考出漂亮的成绩,完全不在话下。
考研的生活固然猪狗不如,特别是还要面对让人恶心的政治与英语,但由于有了伟大的奋斗目标,而且专业上的东西也不枯燥,于是定居于学校附近,隔三差五的借着提问去骚扰美女导师,也算是苦中作乐,乐在其中。
随着跟未来老板混了个脸熟,对专业认识逐渐加深,我自然以优异的成绩,顺利考取了D大研究生。在这里,我不准备详述考研的过程了,因为那跟千千万万考研的同胞没有区别,无非是一天坐十多个小时K书做题、做题K书而已。本文的重点,在记载考上研究生过后的生活。
录取那天,爸妈拿着录取通知书老泪纵横,不是欣喜或感动的,而是想不通:自己的儿子考上了一个什么破专业啊。
我就这样成为了妖怪研究生。
'正文 1'
一阵微风,花香,我醒过来。
远处隐隐传来歌剧的声音,漾漾的消散在充满花香的空气中。
我躺在一间宽敞的屋子内,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映照出窗旁一个人的背影。
那是一具赤裸的女性胴体,柔和的月光,顺着她身体起伏的曲线,微妙的滑行下来,使她的整个身体显得晶莹剔透,宛若新生。
她转过脸来,对我笑笑:你醒了?那熟悉的笑容令我想起,她是我姐姐。
我刚想疑惑的问:姐姐,你不是死了么?她忽然换了一副忧伤的神色,对我说:对不起,我很喜欢你,可是,我必须要离开你。这一次,她的面容发生了改变,我发现,她是我中学的初恋。
忽然,她又变成了我大学时女友的样子,恨恨对我说: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
我想要解释些什么,她却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化成了我美丽的导师,用手轻捂住我的嘴,柔声问道:那么,你需要什么呢?
我努力思考着我需要的,在这时间里,她又踱回窗边,背对着我,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月光。
她再次转过身来时,闭着双眼,依旧漂亮的脸庞上多了一丝冷艳,光与阴影交织下的肉体充满了不可亵渎的情欲感。
猛的,她睁开眼睛,一道强光射过来,我的身体瞬间僵直,无法动弹,我看到她的头发变成了千万条蠕动的毒蛇,鲜红的嘴唇间生出一对尖利的牙齿,而脖子上开始布满金色的鳞甲……
我想张口呐喊,可是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睛开始被强光刺的涨痛。
'正文 2'
黑暗中猛然一道强光,我醒过来,茫然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迷迷糊糊间,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我老板约瑟芬的背影。她赤裸着身体,正拉开落地窗的窗帘,随着她的动作,原本昏暗的室内,顿时充满了阳光,刚刚就是被这光照醒的……
等等,她没穿衣服?怎么回事?我还在做梦?……没有啊……我和她……没发生什么吧?
我不禁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还好,内裤还在,汗。我这是在哪里呢?我的脑子开始从零动力状态启动,并逐渐回忆起来:我是在老板家里。
最近,老板在整理自己的研究成果,准备出一本叫《石化之瞳美杜莎》的画册,我有幸被她拉来当助手,主要是负责把一些文献资料翻译成流利优美的中文。诚然,约瑟芬的中文水平不低,但毕竟不是地道的中国人,在这方面,中文系出身的我更有资本做好这件事。
只是老板搜集的资料太庞杂了,工作量相当大,而她本人又是一个工作狂,恨不得一个星期之内就把这本书搞定。她的口头禅就是“巴,时间怎么够啊。”
巴(Ba)是埃及神话中代表灵魂的人头鸟身怪。据老板介绍,古埃及人对死亡有着独特的理解,他们将人分为Ka和Ba两个部分:Ka的意思是“双倍的”,代表人的肉体;Ba则是一只人头鸟身怪,代表着不朽的灵魂。人们经常可以在古埃及的壁画中,发现这种怪物;而埃及人制作木乃伊的传统,缘于他们相信在3000年以后,死者的Ka和Ba将会重新结合并获得新生。
“巴”经常被老板挂在嘴边,我觉得她在暗示自己分分钟抓紧时间,因为时不我待,要想获得所谓“不朽的灵魂”,必须在有限的生命中做无限的事情。可是,作为中国人,我很想用一句很中国的话反驳她:你到底急什么啊?赶着投胎?
当然,我只是在心里嘀咕而已。从小就养成了逆来顺受的优良传统的我,数度被老板抓来加班加点赶稿子,任劳任怨,决木流露出一丝悲观绝望的情绪,充分体现出一个新时代社会主义有为好青年的精神面貌。以至于,老板对我的折磨变本加厉,时有半夜三更被叫到她办公地点去帮忙的惨剧发生。
昨天周六,一大早,原本想懒觉的我还木睡醒,就被老板Call到她家里去帮她整理资料,一天的时间,就在充满腐臭味的纸堆里消磨过去了。其间,除了上厕所泡方便面,我们几乎就没离开过书房。一直到凌晨三点过,我实在是扛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就昏睡过去。而被老板叫去睡觉的我,离开书房的最后一眼,定格她抽着烟,在袅绕的烟雾中发狠的伏案疾书……
好了,不能想太多,否则就没有时间抓住眼前的美景了。
我假装还在熟睡中,却眯着眼睛继续打量约瑟芬美妙的胴体。她正对着窗外深呼吸,并做了几下伸展运动,我完全被感动震撼呆掉了,浑然不觉老二已站了起来。
就在我快要七窍出血的当口,约瑟芬转身走了过来,她并没察觉到我的异常,径直绕过沙发,从我视线里消失了。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水流哗哗声。
躺在沙发上冒冷汗的我,心跳慢慢从高速运动中恢复到正常水平。
'正文 3'
星期1一早就有课,约瑟芬的“欧洲妖怪概论”。我戴着黑眼圈去,活脱一副僵尸的样子。
宁小帅,你们的《美杜莎》进展的怎么样啊?妮妮问。
我缓缓抬头,哀怨的说:我恨约瑟芬。
嘉妮幸灾乐祸的笑:哦活活活~老板很器重你嘛。
刚走进教室的撒拉丁,正巧听到我们的议论,问:梅毒杀?干什么吃的?一种性病新药?
妮妮笑的更加花枝乱颤:撒小弟,没文化真可怕啊哈哈哈~
而我则幽幽的凝视丁丁半晌,叹息道:出门别说我跟你是同学~
约瑟芬开的“欧洲妖怪概论”,是本学期惟一与妖怪沾点边的专业课,其它的诸如英语、马列理论、文学史等课,是中文系研究生都要学的。很奇怪,我们竟然被划入中文系?
我们的专业课是真正意义的小班授课,算上我,总共就三名学生。因当时招生的时候,本专业只招了三名研究生。
我和撒拉丁是按照招生限额通过考试录取的,而嘉妮则是本校直升的。她本科的时候就是历史系的高材生,D大有名的历史达人,尤其精通中世纪欧洲历史。在历史系学弟学妹们的心目中,嘉妮是一个近似神的人物,她大二时就修完了本科所有的课程,并以优异的成绩,早早锁定了一个历史系研究生的名额;大二以后,她就从学校里彻底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有人说她去了西藏研习藏经与佛学,有人说她沿中东至埃及考古去了,有人说她在非洲某个土著部落体验原始生活,最离谱是有人说她去了遥远的外太空,探寻火星人存在的可能……等到她回来的时候,硕士研究生招生工作已经结束半月了,由于之前生死5明,历史系招满了人,并没给她保留名额,她最终被安排到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中文系妖怪学专业就读。
嘉妮是双子座人,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意即“我又分裂了”。(注:在欧洲的封建社会里,国王、贵族和骑土等封建主构成了自上而下的、金字塔式的等级制度,但是他们的权力和义务范围都是有限的:“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这种复杂的等级关系使得欧洲封建国家长期处在割据状态)。的确,她经常处于分裂状态,在被安排到妖怪学专业读研后,她曾不只一次的表达自己“憎恨一切形式的妖怪”的想法,可在学习专业知识时,她却表现出比任何人都浓厚的兴趣,课堂笔记做的是一字不漏,读妖怪类书籍像品尝节日大餐。还有,她神经质的嘲笑,在我们(尤其是撒拉丁)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撒拉丁的入学则更加蹊跷,虽然他是名正言顺的考取研究生的,虽然当时考本专业研究生的人数比我预想的要多,但我仍然,不得不怀疑他的研究生资格。他本身是音乐院校毕业的,学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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