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年代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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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兰斯洛特转身就跑，希尔达和贝利维因紧跟其后。
“这座城市出现了令人恶心的气息，非常像那些神秘的红衣人。我对整个事件并不是很了解，所以还是先通知你，毕竟你作为赏金猎人已经追查很久了。”兰斯洛特带着她们一直向南走，几乎快要穿过整个城市。
“当年在神圣帝国的边境发生了好几起村庄屠杀案，我接了那个调查的任务，从神圣帝国一直追查到风霜帝国，又从风霜帝国到达了冰雪帝国边境。”贝利维因头一次这么详细的提起她作为赏金猎人的那段时光。“我见证了几十起村庄的毁灭，所有人都被残忍的虐杀，那些善良的村民被挖出内脏，砍断四肢，找不到一个完好的尸体。我一直在努力的寻找着那些人的蛛丝马迹，推断着他们下一个目标，争取提前到达，但是每一次都晚了一步……”
兰斯洛特默不作声，嘴唇紧紧的抿着。
贝利维因露出一种悲伤和愤怒混合的复杂表情。
希尔达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受得了那种人间惨剧，虽然她也算经历了很多，双手也曾染上鲜血，但是她却未真正直面那种鲜血淋漓的残酷，如果是第一次面对那种场景，她想她会一下子吐出来吧。
“教廷其实知道那些红袍人的存在，但是他们的行动一直很低调，而且并未真正损害神圣帝国的利益，所以才被教廷一直默许了。几年前，曾有一个见习骑士上报过这件事，但是当时的高层并未重视这件事，只是派人做了一次表面上的调查敷衍了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兰斯洛特用低沉的声音说。“这件事教廷也有责任。虽然那些人之前没有损害教廷和神圣帝国的利益，但是他们却做出了一些惨绝人寰的血腥事件，这本身就与神圣教廷的教义相饽，但是教皇和那些大主教却只关心利益和无上的权力……作为守护教廷的圆桌骑士，我只能服从命令，但不得不说，教廷已经变质了。”
兰斯洛特说的那个见习骑士就是西蒙吧，当时他们逃出那些红袍人的追杀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上报给教廷了，教廷说会好好调查这件事。但没想到居然是敷衍，怪不得之后没了下文！希尔达有些无奈又有点小愤怒，教廷的高层掌握权力久了。就会渐渐的失去自我，成为被利益和权力驱使的工具。
“到了。”兰斯洛特说。
他们停在了图尔斯特郊外的一个不起眼的民宅前。
是简陋的泥砖房，灰白色的墙面，灰黑色的尖顶，房后有一个栅栏围成的羊圈。墙角堆着大量的稻草，就像是普通的民宅一样。
“就是这里？”希尔达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感到什么可疑的气息。
“没错。”兰斯洛特回答，他冷冷的看着闭着眼睛感受气息的希尔达，用略带讥讽的语调说：“你的级别还不能感受到那种气息，所以别白费力气了。”
希尔达睁开眼睛。心中疑惑不解。自己现在是圣阶三级，这样都感受不到，那么什么样的实力才能感受的到呢？
“亚卡。兰斯洛特的实力如何？”希尔达传音道。
“他身上没有任何气息，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亚卡的答案出乎希尔达的意料。
“普通人？我看到过他出手的样子，强到没边了，怎么会像普通人？”
“这个人已经可以把气息完全收进体内，以本大爷的水准暂时还看不透他。”亚卡迟疑了一下。然后悻悻的说。
“等于没说。”希尔达嗤之以鼻。
他们进入了民居。
内部很简单，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卧室，整个房间一目了然。
厨房中央只有一个木头桌子，靠墙放着几只大水缸，卧室只有一张床。
“没人？”贝利维因揉了揉太阳穴。
“找找吧，没准能找到什么暗道。”希尔达开始查看着房间里的每一处。“如果真是那些红袍人，他们当然不能在这样简陋的屋子谈论事情。
屋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唯一可疑的就只有那个水缸和那张床了。
掀开盖子，水缸里并没有什么东西，水缸下也显然没有任何暗道，床下空空如也，连一条缝都没有。
兰斯洛特看着希尔达一个人在那忙活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伸出右手。
右手发出白光，一个纯白的光球发射出来，直接打在地上，轰出了一个大窟窿。
“他们的气息在地下，不用找什么暗道了，直接轰一个出来不就行了？”兰斯洛特用看白痴的表情望着希尔达。
好吧，是希尔达想多了。
从窟窿里可以看到一条通到下面的楼梯，但仅仅能看到十几阶，再往下就是漆黑一片了。
“下去。”贝利维因咬着牙说，她的右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三个人走下了楼梯，希尔达发出两个悬浮在半空中的火球，照亮了前面的路。楼梯很长，旋转着一直通向地下，走完楼梯会到达一条隧道。隧道两边都燃烧着暗蓝色的魔法灯，蓝色的灯光闪烁不定，给隧道带来一种莫名的阴森。
“真像是通向墓室啊……”希尔达低声感叹了一句。她熄了自己的火球，跟着兰斯洛特向前走着。
越往内部走，希尔达就越能感觉到浓重的血腥味，空气中开始散发着淡淡的红色雾气。
希尔达知道那只是单纯的血雾，并没有毒。
突然，兰斯洛特停住了，白光闪过。
希尔达看到地上有一只被劈成两半的黑色甲壳虫，从甲壳虫身体里流淌出一滩红色的液体。
成精了？希尔达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些红色的液体是人血，据说这种甲壳虫喝多了人血，身体里就会存在大量的人血。
“恶心。”贝利维因厌恶的看着地上的甲壳虫。“可以确定是那些人了，这么恶心的虫子只有那个女人能放的出来。”
贝利维因话音刚落，四周就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希尔达感到事情不对，连忙在周围燃起五个大火球。在大火球的照耀下，希尔达清晰的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甲壳虫，他们被虫子包围了！
兰斯洛特释放圣光属性的斗气，斗气形成一道乳白色的光幕，凡是遇到光幕的虫子都在一瞬间被净化成灰，就凭那些虫子还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三个人呆在光幕里继续向更深的地方走。
无数的甲壳虫疯狂地往光幕上撞，被毁灭的同时又有无数的同类补充上来，虽然它们不能把希尔达等人怎么样，但是光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生物就觉得头皮发麻，对与希尔达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这些虫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希尔达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黑压压一片。在她的印象里，好像有一个人是以虫子为进攻手段的，那个人应该早被干掉了……
“是那个该死的女虫师！”贝利维因低声咒骂道，同时也点亮了希尔达脑中的一盏灯。
虽然不明白已经死亡的人为什么还会出现，但是没错了，那个女虫师就在附近。
虫子越来越多，种类也越来越丰富。它们前赴后继的冲上来，形成一道黑色的墙，意图把他们拦下。
兰斯洛特的光幕很有效的把那些虫子拦在外面，但是只是被动的把靠近的虫子消灭，整个通道还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虫子。
希尔达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疯了，于是默念了几句咒文。一道橙红色的绚丽火墙出现在光幕外面，所有遇到火墙的虫子都发出滋滋声。火墙在希尔达的控制下，并没有很快消散，而是保持着火墙的形态一直向前推进。
熊熊烈火灼烧着那些黑色的甲虫，甲虫们好像特别的怕火，进攻的势头也弱了很多，不断地后退着。
“清屏了。”希尔达淡淡的说。“这下感觉好多了。”
他们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尽头是一扇石门。
“出来！”贝利维因冷喝道。
唰唰几下从她的身体里出现了五柄绯红色的水晶长剑。
绯红色的长剑摆列成正三角队形，飞向那扇石门。
轰！
石门被炸开，烟尘过后，露出里面的房间。三个人冲进房间，房间里唯一亮着的东西是一个传送阵，传送阵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虚幻的闪烁着，应该是在传送过程中。
“虽然你们来的很及时，但还是晚了……很遗憾哦……”一个女人的声音尖锐的响起。
“真的晚了吗？”贝利维因冷笑一声。
一道绯红色的剑光闪过，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希尔达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掉在地上，而传送阵和那人影都不见了。
希尔达定睛一看，那是一只断臂，从纤细的手腕和大红色的指甲上来看，还是个女人的断臂。
“总不能让我们白来是不是？我把她的胳膊砍了。”贝利维因双眼赤红，浑身散发出暴怒的躁动。“那个虫师，迟早我会亲手杀死她。”
希尔达从来没看见过这样陌生的贝利维因。贝利维因在看到那些被屠杀的村民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如同一个发怒的复仇女神一样。

第十五章作为军人
一日前，西蒙带领特里特要塞的所有守军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到了与要塞比邻的一个小城。小城不大，但却离特里特要塞非常近，路程并不远，所以西蒙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到达这里。他们到达后，城主很热情的在城外郊区全出来一片空地给他们支营。
每个人心中都带着疑问和愤怒，不安的气氛在逐渐扩散开来。
而现在，所有的士兵都听到了特里特要塞被爱尔王国彻底占领的消息，这对于全军的士气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国王真的把那个要塞拱手让人了。之前，有的人还在侥幸的想，是不是国王找到了一种新的对付敌人的武器，由于杀伤力太大所以才让要塞的人撤出来，但是非常遗憾，人家国王根本就没这么想。
从这之后，所有人都在恨，他们恨的不是那些占领要塞的入侵者，而是下令让他们无条件撤离的宫本扎哈王国国王，就因为这一道莫名其妙的撤退令，让国家的一个重要军事要塞沦陷，而沦陷的结果便是宫本扎哈彻底沦为待宰的羔羊。特里特要塞是宫本扎哈最坚固的一道防线，但是这个防线一旦崩溃，王国内部就会被长驱直入，土地被占领，资源被无条件占用，人们被俘虏成奴隶。
就连十几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特里特要塞对于整个王国是多么的重要，但国王竟然这样放弃了？
西蒙异常艰难的执行了国王的命令，作为一个要塞的总督，他被夹在国王和士兵的中间非常的难受。一方面，作为一个忠诚的骑士，他唯一不能做的就是违背国王的意志，另一方面，作为所有士兵的总督。他肩负着每一个士兵的荣誉和性命，承担着保护整个要塞的责任。
仅仅一日，民众间就开始流传对他不利的谣言。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们都认为是西蒙贪生怕死，自己放弃了要塞而不是因为国王的命令才放弃的，他们认为是西蒙一个人断送了宫本扎哈的未来。
谣言的力量是恐怖的，渐渐的整个军队的军心也开始不稳起来，士兵们听惯了流言蜚语，开始怀疑西蒙的说辞，甚至开始怀疑国王的那封亲笔书信是西蒙伪造出来的，一个军队最重要的军心开始动摇。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开始质疑自己的信仰，当初他们参军可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和同胞，但是现在放弃了要塞的他们还有什么脸面说保护亲人这类的誓言呢？他们如此听信一个这么不负责任的总督。就是他让自己失去了成为士兵的荣誉！
但还是有一些人一心一意的相信西蒙的，他们都是百人精英团中的人，是西蒙亲自提拔关照的人。是最初就开始跟着西蒙的人，和西蒙一起浴血奋战，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活下来的精兵。
他们才是西蒙军团真正的主力。他们与西蒙一起同生共死多年。关系已不是单纯的上级和下属的关系，他们了解自己的总督，明白总督的心情和挣扎，正因为懂得了这些所以不曾怀疑。
但是光他们相信自己又怎么样？西蒙抓着自己的头，这样能把要塞夺回来？能让国王撤回命令？能挽回失去的民心？一直以来，国王下的命令都是非常英明。但是不知这几年怎么了，总是下一些令人费解的命令。
高文敲了敲门，然后走进了西蒙呆的屋子。
这间屋子非常的阴暗。外面的光几乎透不进来，地上散乱的摆满了废弃的稿纸，墨水瓶也倒了，从里面流出黑色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不好闻的味道，应该是一直没有通风。在黑暗中。西蒙就那样颓废的趴在桌子上，任由自己细碎的金发凌乱的散开。
高文看到这个场景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看到这样的西蒙，这样的他看上去非常的弱小，而高文认识的西蒙一直都是个强大的人。从第一次见到西蒙，他就一直这么认定着，西蒙是一个很强大的人。
他走进桌子，撂下一杯茶，冷冷的看着沉浸在自己思想里不可自拔的西蒙。
半响后，他说出了第一句话：“还记得你刚来要塞时，我对你说过的那句话吗？”
西蒙仍然那样趴着，没有作声，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但是高文却知道，西蒙没有睡觉，他所说的每一个词西蒙都能听到。
“由于在边境，所以我们几乎不怎么听国王的命令，只用自己的眼睛判断，然后做出最正确的行动。当初你刚要上任总督的职位时，我们还百般刁难你，就是要看看你的能力够不够带领我们守护这个要塞，才不管什么国王的任命呢。”高文叹了一口气，回想起他当初挑战西蒙的事情。
西蒙趴在桌子上，还是无动于衷。
“记住，特里特要塞的人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最后高文缓缓的说出这句话，然后果断的没有再去看西蒙，转身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门被高文重重的甩上，传来一声闷响，从声音上听，高文的心情非常的差。
西蒙抬起头，眼底有深黑的眼圈，脸色苍白。他重复着高文最后说的话：“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吗？”
呵呵，说起来容易……西蒙苦笑着，他明白高文的好意，作为一个耐心不强的人他这是很努力的在开导自己了呢。
高文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西蒙的心情却很复杂，他夹在两个相对的角色中，真的不知道他该用什么身份来处理这件事，效忠国王的骑士还是要塞的总督？一方面是作为骑士的忠诚，另一方面是一个总督的责任……西蒙就好像夹在两个球拍之间一样，而他就是那只倒霉的球，被球拍推来推去，在两种信念上摇摆不定。
但西蒙很快就不用这么矛盾了。
使者从王城带回了国王最新的命令。
西蒙一看到这个命令，就感到有一种火气从肚子一直向上蔓延着，堵在胸口不能消散。他很少生气，也很少有这种被气的火烧火燎的感觉，但是国王陛下的信件一到，他总能感到无尽的火气。
国王让西蒙再次后退，让出他们现在所在的小城。
已经让出了特里特要塞，这一次却要再让出一座小城吗？国王陛下要抛弃他的子民，任由他的子民被沦为异国的奴隶吗？
国王这是什么意思？就这样一直让出土地，让那些可恶的入侵者占领自己的家园，夺取家园的资源，奴役自己的臣民？西蒙现在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国王，能如此轻率的放弃一个国家的尊严？他也开始真正质疑自己所效忠的对象是否正确了，因为这个人的做法与自己心中的教义差的太远了。
西蒙拿着那封信，双手不住的颤抖，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在那短短的几行话中寻找，希望能得到一些令人愉快的暗示，但是他失望了，国王陛下的意思很明确，并没有什么暗示。
再让出一城？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西蒙对此嗤之以鼻，也下定了决心。
“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西蒙的脑子里回想起这句话，它就像是一句魔咒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西蒙的脑海深处，想制止都不行。
战争的号角已经吹起，悠长的呜呜声传遍整个军营，在半空中盘桓不绝。士兵们知道这个信号，这是总督大人的召集令。
西蒙站在高处，碧色的双眸不常见的露出冷色，带着点点的寒光和杀气，就像是每次上战场之前，西蒙都会散发出这种一往直前的杀气，但这次的比每一次的都要浓重。
他沉声说道：“我后悔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总督大人在讲些什么。
“爱尔王国无耻的进攻我们的国家，占领我们的土地，残害我们的同胞，而我们的国王却让我们放弃要塞，放弃守护我们国家的最后一道防线！我非常的不赞同但也无能为力，于是我命令你们撤退到了这个地方，但是现在我后悔了！最新的国王令让我们放弃这座小城，作为军人我们要做的不是保家卫国而是一味的后退，你们说这正常吗？！”
“特里特要塞的士兵是不听从国王的命令的，他们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有这样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中存活下来，才能一直守护我们的国家！所以在国王陛下让我们撤退的同时，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西蒙停顿了一下，环视着下面跃跃欲试的士兵们。
他们已经预料到西蒙下面会说些什么，所以脸色都由于兴奋变的潮红起来，这几天受到委屈将在一瞬间发泄出来，军人真正的荣誉将被他们重新找回。
“杀回特里特！夺回要塞！”西蒙拔出佩剑，大声喊道。
“杀回特里特，夺回要塞！”西蒙后面的高文也大声嘶喊着。
“杀回特里特，夺回要塞！”几个士兵跟着喊起来，零零散散的。
场下开始响起钢铁摩擦的沙沙声，士兵们都开始拔出自己的武器，高高的举起，表达自己的决心。
“杀回特里特，夺回要塞！”众人扬眉吐气的喊着，总觉得这几天的怨气在一瞬间被释放出来。
“杀回特里特，夺回要塞！！”士兵们的叫喊声响彻天际，这是军人的荣誉，军人的誓言。

第十六章躺着也中枪
希尔达盯着地上的断臂。
那断臂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微小又透明的东西在鲜红的血液中挣扎着。
希尔达看到这里，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连忙把头抬起，不再看那恶心的东西。
“啧啧，那虫师已经到了虫深骨髓的地步，真是不容易。”兰斯洛特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那只断臂，用一种不知是赞叹还是讽刺的口吻说道。
“那个女人一直都是这样，身体可以无限次的再生，无论我砍了她多少次，她下一次总能安然无恙的站在我的面前。”贝利维因用一根长棍捅了捅那只断臂，断臂的截口上的血已经干了。“她的血液中已经布满了虫卵，整个人就是一个大虫巢，在虫子的帮助下，她的身体可以不断地再生。我其实不是很愿意砍她的，她会弄脏我的剑。”
这时，希尔达好像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心中涌起不详的预感。她环顾四周，发现石壁开始剧烈的晃动，并开裂。
这里要塌了！希尔达意识到这一点，跑到通道处。
只听“轰”的一声，整个通道快速的坍塌，大块大块的石头落了下来，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这里可是深入地下啊？！
“过来！”兰斯洛特冲着希尔达喊道。
希尔达听到兰斯洛特的呼喊，一转头就看见他那张平淡的脸。
整个洞就要塌了，但是兰斯洛特看上去并未焦急，应该是有办法全身而退，希尔达顿时安心了。
“你们俩抓紧我。”时间紧迫，兰斯洛特没有解释他要做什么，只是言简意赅的发出指令。
待希尔达和贝利维因抓好后，兰斯洛特深吸一口气。然后浑身放出淡金色的光。
希尔达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也开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而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很快就到达可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那金色的光芒其实是他外放的斗气。金色的斗气快速的在半空中凝结，最后形成了一柄由斗气组成的巨大长剑，长剑的剑尖直指上方。
“开！”兰斯洛特一声暴喝。
那金色的长剑就像一支离弦的箭，唰的一下飞射上去，上面的石块被纷纷刺碎，土层被飞快的切开。幽暗的地下金光璀璨，一只虚幻的斗气长剑此刻正逐渐的破开众人头上的土层。
希尔达看到蓝色的天空了。
“走了。”兰斯洛特说。
希尔达只感到有一股大力把自己提了起来，然后双脚就离了地。身体在兰斯洛特的带动下快速的向上飞，耳边传来呼呼地风声。
但这个飞的过程没有持续很久，希尔达就感到自己的双脚已经平安的接触到了地面。
贝利维因看着他们刚刚冲上来的洞：“差一点。我们就被活埋在里面了。”
“那个女人分明是在那个洞里布下了机关，她一走，整个洞就会被炸塌。”希尔达感到脚下传来一阵阵颤动，地下的坍塌还没有结束。
“放心，有我在。想死都不容易。”兰斯洛特淡漠的来了一句。
希尔达沮丧的发现他这句话就是事实。
战士在一阶时开始修炼斗气，四阶时斗气在身体里形成雾状，到了五阶体内的斗气就会凝聚成球状的固体，但这时候的战士只能把斗气缠在武器上发出，到了圣阶时，就可以随意的外放斗气。再厉害就能自如的用斗气模拟各种各样的利器，这个时候的战士就可以摒弃武器，身上的斗气本身就是一种武器。无坚不穿。而到了这个水平，那战士怎么也要圣阶五级以上的水准。
兰斯洛特的实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他至少也是圣阶五级的骑士，而圣阶五级是个什么概念呢？如果把希尔达圣阶三级的力量比作一桶水，那么圣阶四级的力量就是两桶水。而圣阶四级和圣阶五级之间的鸿沟是巨大的，圣阶五级的力量是四桶水吗？不。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