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撼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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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埋到坑中了吧？！”无念双目紧紧的盯着对方，咄咄逼人的问道。
“一位高人带走。”
无念发现从对方眼中永远看不出真假，一位高人，莫不是乖仁，既然将奚月带走，那群孩子估计也一起带走了。想到这里就想马上去泌阳大牢看看那里有什么，但是还得去韩阳与希雅会合，不然她一定着急了。
“悦来的菜确实好吃，告辞。”无念起身拱了拱手。
“九月初七王陵受封。”洪怀礼说道。
“看时间吧，我先去宫里见见奶奶和各位婶婶。”无念摆了摆手要离去，然后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对了，罗玛是不是来了？这有你的信。”
“罗玛将军还提起你。”洪怀礼接过。
“无论你们的计划是什么，记住！别将草原人引入关！”无念一字一顿的说道，然后将声音放大，“王上，臣先告辞”躬了躬身，扬长而去。
小公主见无念起身走了，向王兄行了行礼然后跟上，曹公公也随着出去，只留下洪怀礼一人还有低头站在桌子旁边的快手。他也想跟着走，可是这里是他掌柜，一家人都在此，只能硬着头皮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洪怀礼看着走出去的几人，嘴角翘了翘，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站在那里的快手，又扫了一眼周围的百姓，将自己翘起的嘴角咧开，笑容更加平和。正好饭菜被侍卫公公们送上，拾筷尝了一口，细细咀嚼确实美味，这人间的美味不外乎食色了，人生啊人生！
出了门只见泽泽前面放着三大盆的肉，不过现在只剩下半盆了，而大快朵颐的泽泽吃着盆里的肉还不时的看着旁边一直肥嫩的雪鹿，呲开他粘连着血肉的尖牙像是对其在笑。那只雪鹿瞪着一双水灵灵又无辜的大眼睛，每当泽泽呲牙时都害怕的躲开，当泽泽低头吃肉时又好奇的走回来，静静的看着泽泽将能装下三个它的大盆中的肉一点点消灭。
翻身上了泽泽的背，泽泽两口将剩下的肉吃光，然后虎视眈眈的看向一旁的雪鹿。只见一个女人用手指指着他，再看她的脸，似乎很熟悉，走过去嗅了嗅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将那只雪鹿吓跑，忽而想起了这是小公主，亲昵的用它的大头蹭着小公主的衣服，将雪白的麻衣上面蹭上了丝丝缕缕的血渍。看着小公主如那只雪鹿一样躲在了一边，无念笑了笑，拍了拍泽泽，穿过列阵守护的卫兵向着王宫的方向而去。小公主赶快上了雪鹿的背，拉着缰绳跟在无念的后面，再后面的则是慢悠悠走路的曹公公。
与三年前比奶奶的华发愈加的苍白，无念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叩头，然后被拉着手倒了一些家常，之后又挨个院子走了一圈，这时才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院子里还是那些人，没有变动，自己的房间也整洁如新，与热情的人群寒暄了一下走到了兽园，洪之依旧在这里工作，每日里喂养这些鸟兽。无念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寒铁笼，想起上面的阵法秘诀，然而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自己原来所在的位置已经空了出来，泽泽的笼子里装着一只长的雪白的幼兽，看样子像是一只熊，而他的邻居那只幼豹据说已经送人，洪之不知道送到了哪里。
“小公主，你知道那个寒铁笼吗？”无念问像小公主，见他摇头又看向曹公公。
“深海寒铁笼。”曹公公淡淡的道。
“正是。”无念希冀的看向曹公公，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在哪儿，自己只要去看看那阵法秘诀然后背下来。
“不知。”
无念差点没憋过去，整天跟个神仙似的，还以为他什么都知道呢，看来只有问洪怀礼了，他一定知道，不过要找个什么理由呢。或是知道在哪儿去偷偷看一下，自己也不要那个笼子，只是要上面的法决，估计除了巫马和自己谁都不知道。看着原来寒铁笼放着的位置空了出来，不由得想起了从前的日子，再看向一旁恭敬站立的洪之，他皱了皱眉，但是他知道他改变不了洪之的想法。这里的味道依旧熟悉，季节比这个季节稍晚，但也是四年前的秋天，每天最快乐的时间就是洪之偷偷带来的好吃的，然后与泽泽分食。
泽泽似乎也在追忆着这里的日子，站在自己的笼子前仿佛要嗅一嗅从前的味道，但是刚嗅了嗅就打了个喷嚏，慌忙的躲到了一边，似乎是被味道熏跑了。无念趴着闻了闻才发现这个看着雪白干净的幼兽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看着它凶狠的呲着牙，然而那双大眼睛却是惊慌着，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泽泽的时候，不禁对这个幼兽感到了一丝亲切。让洪之好好对待这个幼兽，不管将来送人还是如何，让它少受些罪。
“小公主，我要告辞了。”走出兽园无念看了看天色，此时走估计在日落时能赶到韩阳。
“你要去哪儿？”小公主刚忙拉住了无念的胳膊，然后脸红了红又松开。
“还有事情要去做。”无念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路线。
“这回走多久？”
“不知道，不过九月初七我会回来。”无念想了想道，不管如何，郡王叔叔所封，曹爷爷又说了那句话，他倒要看看会发生什么。
“要那么久！”小公主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不是又骗我吧？”
“九月初七回来。”
“我在父王的陵墓前等你，我要在那里住三年呢，九月初七你一定回来。”小公主见他去意已定，松开了手。
“一定。”无念翻身上了泽泽的背，他才不管王宫里许不许骑乘呢，似乎所有人对他都没想到这一层，泽泽刚走几步无念忽然转回头，看着亭亭玉立的小公主，“洪仪希，你鼻涕流下来了。”
小公主赶忙抬手擦了擦，然后伸手看了看，哪儿有，接着听到远处的无念哈哈大笑，原来在捉弄她，气愤的四下看了看，王宫里太干净没发现能扔的东西，突然噗嗤一乐，手抓着自己脖颈上的项链，向着远处的无念喊道，“你送的项链我很喜欢！”
到了韩阳城与众人会合，见无念没有说什么，众人也没有说话。夜里无念找来了蒙库达与勒科莫利鲁谈话，就日后的发展问题，刚开始有追随者炫耀的问题，在因郡王叔叔去世这件事后无念已经没有了兴趣，既然来到了中土又想要如何吸金，他是完全不通，看着莽汉蒙库达和响马勒科莫利鲁，三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九月初七我去王陵受封督府候。”无念想起了自己这个不大想要的爵位。
“小。。。小主成。。。成为督府候了？”蒙库达眼睛一亮，只要在中土当官那钱财还不是如泉水哗哗的来。
“是啊，郡王叔叔封的。”
“有封邑吗？”蒙库达追问道。
“封邑，不知道。”无念摇摇头。
“应。。。应该会有的，这样我们就有根本了。”
“明天我要赶往泌阳，去祭拜朋友以及打探消息。”
“我们随小主一同前去。”蒙库达赶忙说道，这两天他终于体会到了当时把希雅留给勒科莫利鲁照顾的辛酸了，希雅见到什么都好奇，见到什么都拿，而他则跟在后面用勒科莫利鲁的钱付账，这一群人里只有这响马出身的人有钱，其他人都是身无分文。
“早就听说中土富庶，年轻时征战四方又是敌对都没有来过，而今正是要游历一番。”勒科莫利鲁在旁边也频频点头，这么长时间加上以前总听中土话，现在虽然不会说但也能听懂大概。
“好，明日我带你们游历中土。”
无念又和二人说了自己的境况，现在他也一片迷惘，将自己的故事讲给这两个年长的人，怎么着也算有个建议。蒙库达对这些是一窍不通，但是勒科莫利鲁却是当中好手。听说罗玛来到戎郡分析了一下就知道是西可汗要对东可汗动兵了，这么长时间的和平都是假象，草原容不下两个可汗，而名不正的西可汗看来要率先发兵，又假装成商队，其心不言而喻。
至于无念与洪怀礼之间的事，他只劝无念先受封，然后尽职责以便在中土有些名望。至于以后的事他没有说明，勒科莫利鲁的野心很大，因此他也要无念的野心大点儿，蒙库达有勇无谋无法干预，无念又是个聪明的孩子，相信自己的引导即使他能猜出一些也会照办，所以他只是说了一步而没有说日后如何。无念确实如他想的一样，他也隐约猜到了一些，无论他与洪怀礼之间如何，他现在的确需要权势，每当想到云龙山的惨剧，就是因为洪怀礼说的一样，他们是贼而不是官。


第六十六章　背母从军
更新时间20121015　13：24：00　　字数：8660

　第二日一行人上路，四只猛兽加一群凶神恶煞的响马确实是很招风，本来忘记了炫耀的无念也感到了一点点神气。韩阳城的四周都是巍峨的高山，崇山峻岭间开辟出了一条蜿蜒在峡谷或山上的官道，时而在山巅俯瞰大地，时而在峡谷仰望峭壁，一路上众人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烦闷。但是一连几天下来，周围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原本游历的心也开始了烦躁，尤其是爱热闹的希雅，整日里念叨着无念先丢下其他人让泽泽快跑。
骑着泽泽惯了，无念也没想到赶路这么枯燥，在草原上赶路到齐玉关路程里不时的泽泽会带着希雅和他疯狂的跑上一圈人，但是在这山里，泽泽也没了兴致，还不时的看着响马们的肥马流口水，甚至其他的三只猛兽也被它虎视眈眈的看过。还好的是山里虽然入秋，但野兽出没的也挺多，除了带着的干粮，不时的也有野味尝尝，甚至泽泽还调回了一只巨大的鸟，无念怎么看怎么像乖宝骑乘的那只，不过不同的是这只大鸟没有那么鲜艳的羽毛，周身是灰黑色的，似乎是受了伤，不过看这庞大的身躯应该是天空霸主，叼回来时奄奄一息的还要用喙咬人。
众人也不管是什么兽，见这么神武的大鸟顿时拔了毛点了火开烤，肉确实挺好吃。有吃有喝的一行人没事找乐终于是走出了大山，一望无尽的平原也让这些憋着猛兽和马匹畅快的跑，离着郡城不足几十里的路众人也没有去郡城一观，直接赶路去了另一座大山云龙山。沿途里听着无念讲述云龙山里的故事，众人也对那座大湖有所期待，赶了十几天的路终于是回到了泌阳。
泌阳城这座充满了回忆的城让无念有一丝激动，来到了泌阳城外只见门后一群人在围观着什么，无念心想莫不是又有什么土匪被通缉还是什么。靠得近了才知道原来告示上写的是征兵，下面是一连串的福利，什么一人当兵全家免除徭役，以及当兵的兵饷还有爬上将军各个阶级的收入。看着那诱人的军饷一群响马都有人心动了，不过他们已经得知自己追随的小主是督府候，日后银钱大大的有，只是看了看热闹就不予理会。
而无念看着最后的提名才仔细看了一番，原来是公良杰到了这边来征兵，相信以他的名望很多人都会投奔。果然，到了泌阳旁边的军营处，只见军营前排满了青壮，一个个背着个包袱都是来从军的。当无念一行人到来时整个队伍的人都看向这一群人，而那位记录官也马上兴奋的跑了过来。
“众位义士可是要从军？我们公良大人正好在营帐，欢迎各位为了理想为了抱负舍身从军，将帅甲胄等着各位穿戴，千军万马等着各位义士指挥。”这人开口就是一套，和着来了就给个将军当当。
“我等在此等候了几日，同是为郡国效忠，为何他们来了就是如此待遇？”一位样貌粗狂的大汉比无念先开口。
无念没有回复那位记录官，而是看向了那个大汉，顿觉一奇。只见那个大汉背着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妪站在人群中，这在这群人中甚是奇特。此刻正值秋季，虽然没有冬天寒冷，但也算很凉，而此人赤裸着上身将自己满是补丁的衣物披在身后老妪的身上。与那记录官说话间却是倾身扭头对着记录官与无念等人，但身体却没转回，姿势很是怪异。
无念拍了拍希雅的手，从泽泽身上下来走到大汉身前，上下扫视了一下，那大汉似乎有些害羞，但也同样对视了过来。见他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赤裸的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腰间绑着一只劈柴的大斧，裤子上也全是破洞，脚下踩着一双破旧的草鞋。无念不会相面，但短短一会儿就看出了此人的不凡之处，不知这人从何而来，富庶的戎郡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你叫什么？”无念开口问道。
“我叫景仁。”大汉开口，声音很粗，但似乎是怕惊醒身后的老妪，将声音压得很低。
“景洪你认识吗？”无念一诧异想到了景洪。
“不认识。”
姓景的人多了，无念不禁想到，难怪自己会联想，还以为天下姓氏都一家。
“你背上何人？”
“我娘。”
“为何你和我说话却不转过身体？”无念奇怪的问道，为何这景仁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却是别扭的扭头与人说话。
“我娘体寒多病，娘不放心我一人来，就被我背来了，秋天寒冷，我这样站着能让阳光一直照在娘身上，这样她就不那么冷了。”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肃穆，人人都想到了自己在家的老母亲，不禁泪水润满双目。有些强壮的人更是自发的走到了风向的位置将秋风挡住，那位记录官听到此也走了过来要景仁先办理登记。
“我拂晓才来排队，要是有子时前来的人还没有排上，我心不安，如若因背母从军而得到特殊待遇，上坏了公良将军之名，下乱了秩序，日后人人背母从军该如何是好。”
但碍于天凉，于是最终只让母亲到营帐中歇息，待登记好了后再将母亲背回，而后返回大营。这时人们原本排队的浮躁也因此事消失，所有人都安静的排队，想着从军后保卫郡国，保卫他们的家，更要保卫父母安乐的度过晚年。他们是中土对抗草原的前线，而草原的屠刀更是时刻悬在他们的头上，一代代的青年都为阻挡着草原铁蹄而奔赴边疆，一代代的为了郡国不被草原侵犯而付出自己的青春、付出自己的生命，对于征兵的号召虽然许了很多福利待遇，但是最为重要的还是他们明确的知道自己要保卫家园，保卫父母家人，更是要保卫他们的后代。
听说无念等人是来拜见公良将军，见那记录官犹豫，在不得已时无念总算拿出了自己的名号，不过只是偷偷告诉了他一个人，最后无念一行人只有他和希雅还有蒙库达进入大营，勒科莫利鲁以及那群响马还有泽泽四只猛兽留在了外面。穿过校场看着新兵的操练，不知道这样大肆征兵是不是又要打仗了，虽然告示上说明了一些，但草原一切平静，似乎西可汗要和东可汗动兵，不知道是不是作为第三方的戎郡也要插手，看大将罗玛前来似乎是保护某人，也许是有可能了。
到了营帐前引路的兵士让无念稍等，他去禀报，等了一会禀报的兵士出来招无念进去，但是希雅与蒙库达却没在邀请之列。蒙库达说可能是在开会，他和希雅留在外面是应该的，因此无念只得自己进去，然而刚要进入营帐就被出来的一个撞上。那人上下扫了无念一眼，哼了一声昂着个头就走开，无念顿时一愣，竟然还有比他还哼的人，刚才没注意看长什么样，只记得是个下巴蓄须的青年，看着身后的背影见其个子不高，身上穿一破旧的长衫，走起路来像是个昂着头的公鸡。
见蒙库达和希雅掩嘴乐，抽了抽鼻子，今天小爷心情好不和他计较。走进了营帐，只见公良杰老将军正在整理书册，听见无念进来也没有抬起头，无念见桌子放在席子上，而老将军也盘膝坐在上面，他也就不客气了一屁股坐下等着他忙完。把玩儿着桌子上的毛笔将其转来转去终于把老将军转烦了，伸了个懒腰又品了口茶这才将头转向他。
“不错，长大了。”公良杰开口。
“这么容易就获得公良爷爷的夸赞，有奖赏吗？”无念伸出了他被毛笔墨汁弄黑的手。
“毛笔赏你了。”公良杰看着被弄成一朵花一样的毛笔指了指。
“还是那么小气。”无念起身跪着恭恭敬敬的给他磕了个头，“孙儿拜见公良爷爷，愿您老吃好喝好牙口好，百子千孙岁岁平安。”
“什么乱七八糟的，去祭拜你郡王叔叔了吗？”公良杰挥手让他起来。
“去了，不知叔叔现在可好。”无念叹了口气起来再次盘膝坐下，“对了，还以为你在开会呢，我的朋友还在外面站着呢，能让他们进来吗？”
“哦？无念交的朋友肯定不同寻常。”公良杰拍了两下手，“快请无念的朋友们进来，来人斟茶。”
当蒙库达与希雅进来后公良杰扫了头发遮面的蒙库达一眼，然后从席子上站了起来，赤着脚就走过来抓住蒙库达的手就引到席子对面的桌椅前。无念一看，这是怎么回事儿，自己进来还要等半天，也没见这么邀请自己，这可到好把他凉在一边了，见希雅也没人待见，只有自己待见了，拉着希雅坐了下来看公良爷爷要干嘛。
“听琼小子说将军到此我还没相信，没想到将军果然来了，不知将军对戎郡的生活还习惯吗？”将蒙库达拉到座位上，还没有松开对方的意思，无念和希雅在一旁看着光着脚的公良杰，再见他拉着蒙库达的手，二人捂嘴偷乐。
“今日。。。能再。。再见到将军，蒙库达也很高兴，中土除了人多些其他还好。”蒙库达试着拉回自己的手，见公良杰松开拉了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将军能来戎郡是我们戎郡的荣幸，今日设宴给将军接风！泌阳就在附近，咱们晚上去泌阳不醉不归。”公良杰还没忘了不在军营喝酒，看来与公良琼不愧为父子。
“你们一会儿再叙旧好么？还有我俩呢！”无念一声打断了公良杰，“还有我俩也得接风吧？”
“正是正是，也顺便给小无念接风。”公良杰似乎今天很高兴哈哈大笑，笑得花白的胡子阵阵颤，“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还顺带，无念撅了撅嘴，见他刚看到被冷落的希雅，咳嗽了一下，“这位是我的兄弟，人称草原雄鹰，是大草原的王者。”
“草原的王者。”公良杰一乐，但是觉得有些失礼赶快憋回去，“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公良爷爷好，我叫希雅，是无念的妻子。”希雅大大方方的站起用草原的礼节对公良杰行了个礼。
“好好！爷爷都没认出来，长的这么俊，一定是草原最美丽的姑娘。”公良杰刚听出是女孩儿的声，怪不得长这么俊，原来是女扮男装。
无念得意洋洋的哼了哼，算你会说话，不过下一句话无念就肝儿颤了。
“草原的媳妇好！那小公主怎么安排？”公良杰顺嘴就说出来了。
无念一听坏事！这老爷子怎么满嘴跑马，万马奔腾的就听他说了，什么都倒出来了！
“哎呀！爷爷，刚才我进来时一个人把我撞倒了还不道歉，那人是谁呀？”无念赶忙岔开话题。
“小公主是谁呀？”希雅趴在无念耳边吹了口气说道，本来这是平日里无念最喜欢的，痒痒的甚是好玩儿，不过此刻可不好玩儿了。
“是你呀，你看爷爷一眼就看出你是公主了问你到中原适应不适应，看看日后咱俩的生活怎么安排，男主外女主内，看哪儿给咱们安个家暂时先住着，等回星晨岛就是咱们的家了。”无念倒豆般一连串没卡壳的说出。
“刚才进来的人啊。”公良杰哈哈大笑，似乎今天的笑特别多，怪不得都这么大年纪了身体还这么壮。
“什么人啊？”无念没等希雅琢磨就再次转移注意力。
“那人来从军，兵士不当，不会拉弓射箭门曹不当，掾史不当，县丞不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公良杰说完哈哈大笑，“我说不如我将这一郡军权交于他手，你猜他说什么？”
“不知。”无念也觉得挺好玩儿的，不过觉得这人挺奇怪的。
“他说无趣，然后就走了。”公良杰依旧在哈哈大乐。
“还是我想你推荐一人吧。”无念可受不了他的大乐了，将刚才所见的景仁推荐给公良杰，又说明了刚才的事情，公良杰听完顿时来了精神，命人去将景仁请来。
“爷爷，你不如将他的母亲也接来。”无念随口说了一句。
公良杰一听，赶快又派人去，想了想后穿上了鞋自己去接了。无念几人也跟着去看了热闹，这公良杰到是听了无念无意间的话，自己将那个人的母亲背到了自己的营帐。周围来来往往的士兵都看到了，整个校场也看到了，还有门口依旧排着来从军的百姓也看到了，听说这就是他们戎郡的守护神公良杰大人，顿时群起高涨，望着他背着一位兵士的母亲所有人感动的同时也热血沸腾，能追随公良杰将军是他们此刻的心愿，能追随着守护神奋勇抗敌是他们毕生的心愿。
那位景仁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见公良杰老将军背着自己年迈的母亲，他的眼中也湿润了。入了帐子，将自己母亲扶着躺在席子上，景仁一下子单膝跪在公良杰的身前。公良杰看着这个大汉，见其先安放好母亲然后再跪在自己面前，先孝再忠义，是条好汉！
“你叫什么？”公良杰坐在椅子上开口问道。
“回将军，草民景仁。”景仁恭敬的回答。
“你是何方人士？”
“邺城人士。”
“邺城？”公良杰一听立刻一愣，邺城不是被屠城了么，是周边乡里的吧，“你家还有何人？”
“只剩下我和我娘。”
“你们是邺城哪里人？”
“城里人，当日草原蛮族夜袭，我背着我娘跑了出来。”
公良杰扫了一眼一旁坐着的蒙库达，见其没有任何反应，虽然说草原蛮族此刻说的也是哈里克，与他没什么关系了。
“你如何跑出来的？”
“我杀了一个蛮族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