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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案诡录-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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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似乎听明白了我的话,老眼一番,脸色缓和了一些,声音苍老地自语道:“妖伢子……又想娘了!”
我的心一颤,我知道金锁去石人洞很可能就是去看那口黑棺材的。金锁说那是在赎罪,对着一口空棺材。那是一种寄托,我能够理解金锁的心思,这种象征意义更大一些的行动,似乎能够抚平金锁内心的苦闷和伤痕。
这亲情之伤是谁造成?澜沧别墅的火灾!我忽地想起这件事来,脸色不禁狐疑地望着云娘:“这么多年过去了,金锁兄弟仍然惦记着亲娘!”
云娘的脸色悲戚起来,老眼翻转了一下“妖伢子……命苦!”
“可那棺材里面是空的!”我凑近云娘低声说道。
云娘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沉默无语。
“难道您一点都不知道关于澜沧别墅的事情么?”我逼问着云娘。有些事情若是被埋藏起来便成了回忆,只要没有人翻动它便总不能想起来。我的问话就是要翻动云娘的记忆,不管怎么样,她是那场火灾的当事人。
云娘显得很紧张,一张老脸沉下来,像没听到我的问话似的。我叹息一声:“云娘,您有万千的理由不说这件事,但事实总归事实,已经有许多人为这件事死于非命了!”
我从怀里拿出陈伦给我的圆形玉片,放在手心里面递到云娘眼前:“这物件您认识不?”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那玉片,也没那兴致。只是记着陈伦所言的:“血玉分阴阳”的临死留言。
云娘老眼昏花,看不清楚我手里面的东西,不过还是擦亮了眼睛看了一下,我发现她的喉咙里面发出“咕咕”的声音来。
“妖伢子……这是……血玉镜的物件!”苍老的声音忽然划破了昏暗的灯光,云娘竟然认识这东西?而且知道这玉片是“血玉镜”的物件!金锁曾经说过,云娘知道很多东西的!
“您是说……血玉阴阳镜?”我急切地问道。
第二五六章 子夜惊魂(二)
二五六、子夜惊魂(二)我握着血玉片盯着云娘的老脸,才发现那褶皱的脸皮似乎揪紧了一般,老眼混浊地盯着血玉片。
“云娘,您知道这血玉的来历?”我心下紧张地问道。
云娘缓缓地移开了视线,喉咙里面的“咕咕”的声音似乎低沉了许多,半晌,才发出一种苍老的叹息声:“妖伢子……这物件几十年前我见过!”
我的眼神一滞,云娘的话再清楚不过:她曾经看过这血玉片,或是她见过血玉阴阳镜!我呼吸急促起来,猛地将脖子上面挂的血玉佩摘了下来:“这东西您也见过?”
云娘的瘦弱的身体似乎一震,一双老眼看一下我手中的血玉佩,眼中淡然,古井无波的样子。
“你个妖伢子……把坟里面的东西都鼓捣出来了?”云娘疑惑地看着我。
我心下一怔,老太太这话说得让我莫名其妙!难道这两件东西都是流人冢里面的?那血玉阴阳镜……也是古墓里面的东西?惠真和尚曾说过,血玉阴阳镜是阴阳道盟的圣物,难道我手里面的两个物件都来自于龙台山三清观?
也就是说,萧四探地下电厂绝非是和丁奇峰一比高下的,而是去探“两殿一宫”!血玉片是陈伦给我的,而血玉佩是萧四留下来的,他竟然找到了阴阳道盟的老巢?!
我讪笑了一下,小心地将血玉佩挂在胸前,收起血玉片,看着云娘:“您知道这血玉的秘密?”
云娘的脸色淡然,喉咙里面“咕咕”叫了一声:“妖伢子……血玉可不是随便带的!它能保佑你,也能招惹祸端。”
我疑惑地点了点头:“云娘,我只想知道……血玉阴阳镜是什么!”
锁魂堂的冷无邪追杀我,为的就是这个,不过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既然老太太见多识广,而且我也想以此揭开澜沧别墅火灾的蹊跷,所以才有此一问。
“呵呵!那玩意不过是老鬼的玩物罢了。”云娘半躺着身子叹了口气说道。
“老鬼……是谁?”
“都几十年了,我好像……忘了……”云娘疲惫地躺在床上,闭着双眼说道。
云娘所说的“老鬼”定然是她比较亲近之人,我所掌握的信息来看,极有可能是黄挺。但前次我在老太太面前提起黄挺的名字时候,老太太似乎很激动,这本身就让我感到疑惑不解。
“云娘,这事对我很重要……您……”我正说着,才发现老太太已经鼾声大作了。我颓然地盯着老太太,这里面的事情她一定知道,而且我现在发现,云娘不仅与澜沧别墅的火灾有关联,与阴阳道盟似乎有着某种渊源!
外人是不可能说出血玉佩和玉片是阴阳镜的物件的!我心下凛然地思索了一番,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老太太明显是装糊涂,不肯说出“老鬼”的身份来,看来我只能求助黄司令了。
我转身闭灯推门便进了走廊。走廊里面灯光昏暗,死寂沉沉。我裹紧了风衣向楼下走去,然而就在楼梯的拐角处,忽见电梯显示屏亮了起来,而且在四楼停下来。
电梯门悄悄地打开,我看见一只红色的身影在里面一闪,然后便不见了。我心下惊悚不已,这次我看得十分真切,绝对是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我心下紧张着走到电梯前面,盯着电梯显示屏,电梯停在了五楼。
我思忖了一下,便按住电梯按钮,然后等着电梯下来。良久,电梯只在五楼停留,未曾下来!我裹紧了风衣便转身奔向安全通道的楼梯。若是在往常,这种事情我根本不会理会的,但这里是三院,而我来此的目的还有寻找丁春燕!
那红色的身影有几分熟悉,但我不确定那就是春燕姐。我边向楼上跑边思忖着,想着方才电梯里面那红色的人影,心下却忧虑起来。春燕姐既然被陈伦送到这里,她的病情必然更深了一层,但不知道达到了什么程度。
想及此,我心下痛苦起来。自从前次在九蹬山鬼道上,春燕姐在我的眼皮底下失踪之后便没有了消息,尽管我想努力找到她然后帮助她,但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这么长的时间我一件事情也没有办成,尤其是丁奇峰这件事。而现在春燕姐又来到了三院,这让姜八绺情何以堪?我没有脸向他交代!
心下烦乱着便冲到了五楼。这是三院的顶楼,我小心地向着电梯望去,才发现电梯的两扇门之间夹着一只红色的高跟鞋!我心下顿时紧张起来,电梯之所以卡在五楼就是因为门关不上的原因。
我低头看那只皮鞋,小巧而精致,亮色十足。我疑惑地四处看了看,并未看到人影,我按了一下电梯“开”的按钮,心里面感觉怪怪的。
电梯门“唰”地打开了,我一抬头,猛然看见里面“吊”着个人!猩红色的旗袍,高挑的身材,蓬乱的长发,却看不清她的脸!
春燕姐!我提紧了心弯腰拾起那双鞋走进了电梯,此时电梯的门忽然唰地关严了,而且向下面运行下去。我疑惑地看着春燕姐古怪的动作,她似乎是吊在电梯上面的灯下的。但是随着电梯下移,我发现她的脑袋和顶棚有一段的距离。
我正紧张着,眼前的红衣人却忽然掉了下来,直接摔倒在电梯地上,仰面朝天,此刻电梯也停了下来。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睛瞬间便射了过来,我的心揪紧了一般,不过我看见那深邃的眼神里面似乎流转着一种温暖来。
我伏下身,将手中的高跟鞋给春燕姐穿上,然后伸手将春燕姐拉了起来,春燕姐的手冰凉。我的心一颤,所有的恐惧都忘到了脑后。
春燕姐呆呆地盯着我,消瘦的脸庞似乎抖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泪水从深邃的眼中悄然滑落。
没有了感觉,我的心无限地下沉,而且异常痛苦。她知道哭说明她对我有着某种记忆,但她却在电梯里面“玩”什么游戏,令我倍感沉重。春燕姐泪水滴落着,我握紧了她的手,尽量让她安静下来。我脱下风衣给春燕姐披上,然后便带着她走出电梯。
夜色深深,秋风清冷。我打了个哆嗦,看来陈伦并没有骗我,他果真是把春燕送到了这里。春燕姐脆弱的感情已经不能再有任何微小的冲击了,她的神经似乎变得有点迟钝起来。我心下紧张地看着她,发现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泪水不断地流,预示着她的心情很悲伤。
“姐,我们……回家!”我的嗓子疼痛难忍,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尽管我有充足的准备,但面对春燕姐这样的状况,我还是不能适应。
春燕姐顺从地跟着我。回家?我心下痛楚地想着,难道是回独身楼么?还是九蹬禅院?我不知道哪里是春燕姐的家!我拉着春燕姐的手走进了急诊室,联络了护士,才知道春燕姐是半夜溜出来的!
小护士很是愤怒地冲着春燕姐吼着:“呆一会便把你绑起来!”
春燕姐显然是惊骇不已,身子抖动着,脸色苍白,握紧了我的手,泪水横流,我心下不忍,看了小护士一眼:“要一个好一点的单间!”
小护士的脸拉得老长:“188元一天!”
我点了点头,拉着春燕跟着小护士向四楼走去。在金锁对面的屋子,小护士打开了门:“先交一个月的病床费!今天太晚了……明天再交吧!”
我道了一声谢谢,便扶着春燕走进屋子,关好门。春燕姐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深邃的眼睛盯着我看,却面无表情。
“姐,你……还认识我不?”我狐疑地问道。从在电梯里面遇到春燕到现在,她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笑声、哭声都没有,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良久,春燕姐仍然在盯着我。我叹息一声,看来我跟三院算是有了不解之缘!对面的金锁,三楼的云娘,现在的春燕姐,让我焦头烂额!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春燕姐似乎失语了一般。
我握着春燕姐的手,那手不再光滑柔软,而是变得粗糙而冰凉。我心下难受地琢磨着该怎么给春燕姐治疗这病。我对这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春燕姐患的是间歇性神经分裂症,病因我是知道的,但不知道她在此间经历了何种事情,变得如此境况了。
“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姜叔和柳叔还来看你呢……”我心下苦涩地安慰着春燕。春燕姐的脸色明显好转了很多,而且点了点头,便脱了些和衣服,穿上了病服躺在床上,眼睛却瞪着天花板。
她很安静,安静得让我无法接受。我宁可让春燕姐闹着我,那说明她还有感情,有感觉,而现在的状况让我无法应对。我呼出一口浊气来,躺在小床上,裹紧了风衣,才感觉身体散了架一般,每寸骨头和肉都疼得要命。
春燕姐的状态似乎是不被自己控制一样的,她为什么半夜三更地跑出来?难道还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么?或者是她想起了该做什么?我猜不出缘由,不过现在看起来她的确安静了许多。
我回过头看了春燕姐一眼,才发现她的脸色红润起来,已经睡着了。不管怎样,终于又找到春燕姐了,尽管身体境况不佳,但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第二五七章 心理暗示
二五七、心理暗示一觉醒来便已经是中午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春燕姐竟然坐在我的床边!我身上盖着被子,鞋也脱了下去,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春燕姐一直看着我,不说话。过了一会才向我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自己的床前安静地坐下。我心里很惊讶,春燕姐的行为绝对不是精神病患者所能够做到的,她知道关心别人,她的思维是有的,只不过是受到了连续的打击才会造成这种情况。
“金雨!”春燕姐忽然轻声地说道。
我的心如打翻了五味瓶,苦楚难挡。她竟然还认识我!
“姐,你……没什么事吧?”我盯着春燕姐的眼睛问道。
春燕姐神色缓和了许多,眼睛也变得灵活了一些,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昨夜我走了好久,都没有出这个院子!”春燕姐幽幽地说道。
我心下一紧,原来昨天春燕姐是想逃离三院!但她的怪异举动明显是不受大脑控制的。春燕姐的病情看来并非如我想象的那般简单。
“姐,等病好了咱们就回家!”我苦涩地说道。
“金雨,我的病……不要紧的!”春燕姐沙哑着嗓子说道。
我苦涩地笑了笑:“你的嗓子都沙哑了,皮肤也粗糙了,脸色也不大好!”
“是么?”春燕姐忽然局促不安起来。
“你看看你的头发就知道了!”我苦笑着说道。
春燕抚摸着蓬乱的长发,我再也闻不到那种淡淡的雅香了,那种只留存于记忆深处的如丁香般苦味的香。我思忖了一番,春燕姐最近被糟蹋得不成了样子,这种境况不利于她的病情康复,最好能让她找回自我来。我想这是比药物治疗更见效果的。
想及此,我站起身来走到春燕姐近前,用手梳理了一下她的长发:“姐,你最近吃了不少苦头……”我心下苦涩难挡,关键是心里面难受,想起这段时间的境遇,悲从中来,声音竟然有些发颤了。
春燕姐的身子竟然一抖,苍白的脸色露出难掩的悲戚来,清泪便又落下:“金雨,你认为我有病么?别人都认为我有病,连医生都说我患了病的!”
“姐,方才我说过了,你的确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我低声说道。
“哦!”春燕姐叹息一声不再说话。怎么调养她的病?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万事烦心,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而现在我最需要的是帮手,但眼下出了无双以外,谁也帮不上我的忙!
我颓然地推开门,正看见无双从楼上走来。无双穿着紫色的小风衣,脸上略施粉彩,俊俏的脸光彩照人。看见了我却脸色一红:“雨,你怎么……”
我慌忙走到外面,关严了门低声说道:“无双,我找到丁春燕了!”
无双显然很是惊讶,盯着我看了半晌,却“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笑什么?”
“雨,金锁有了个小病友!”无双低声说道。
我心下一紧,无双这话让我感到很意外,不过来不及细想便拉住无双的手:“无双,有件事我得求你!”
无双脸色羞红一下:“让我照顾丁春燕?”
“不是!你吧云娘搞定了就行了。”
“那还有什么事情?”无双俏脸一抬疑惑地问道。
“这个,不太好说……我是想你带着春燕姐……去洗个澡,做个美容……或是置办点新衣服之类的!”我尴尬地说道。我想要改变一个病人对自己病情的看法,最简单的便是改变一些外在的因素。我所能做到的,便是让春燕姐改变一下自己,比如衣着打扮之类的,这也叫“心理暗示”!
无双脸色一滞,思忖了一下:“雨,你说得对!不过这事得等她情绪稳定了才行。”
我点点头:“嗯!你先看看金锁和老太太,我一会送你们出去。”无双笑着便进了对面的屋子,我则转身走进春燕姐的病房。刚关上门,小护士便推着车子进来,看了我一眼:“132号!”
春燕姐忽然显得很紧张,慌忙躲到我的身后:“金雨……救我!”
我心下一颤,春燕姐的反应是很正常的,她似乎对这个小护士有着某种惧怕。我讪笑了一下:“您……干什么?”
小护士瞪了我一眼:“132号,打针!”
“打什么针?”我狐疑地问道。
“镇静剂!”
我回头看了一眼春燕,发现她的眼中似乎露出一种古怪的光彩来。
“金雨……我没病啊!”春燕姐失声喊道。
我迟疑地看了一眼小护士:“是王浩男医生让你用的药?”
“是,来这里的病人都要打镇静剂!”
“你看她不够镇静么?”我脸色阴沉地问道。
小护士脸色一红:“按照规定用药,我听医生的,而不是患者家属!”
“好了!今天的药先不用了,我一会跟王医生解释一下!”我低声对小护士说道。那小护士也不睬我,又推着车子便出了门。春燕姐则如释重负一般长出一口气来。
“金雨……我根本就没有病!”春燕姐焦虑地道。
我转过身扶着春燕姐的肩膀:“姐,没人说你有病!不过,你得证明给我看!”
春燕姐疑惑地看着我:“曾经跟你说过,这病是间歇性的!”春燕姐脸色悲戚地说道。
“你现在很清醒?”
春燕姐点了点头。
“姐,一会我让人带你去做美容,咱们的病调理好了就回家!”我盯着春燕的眼睛说道。春燕的眸子里面忽然发出一股神采来,我知道那是病人常有的光彩,也预示着她现在的确很正常。
“我怕!”
我看着春燕姐的眼睛,那里面虽然清澈却有着些许的恐惧之色。心下痛楚道:“是无双带你去!”
春燕姐镇静了许多,眼神也活泛起来,那种呆滞似乎被短暂地掩饰过去。我心下思忖着下一步的行动,去三院康复中心是必须的,但也只是初步探查一下,能不能见到丁奇峰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吴心来的。
“喂!”我低声应答一声。
“金雨,你……在哪?怎么四五天没消息?”吴心焦虑的问道。
我心里苦涩难挡,低声道:“没事!还活着。什么事找我?”
吴心顿了一下:“我干爹和裴熈媛都在找你!”
找我?裴熈媛找我一定是关于她和江阳的事情,但裴东来所为何事我却猜不出来。
“裴伯父身体怎么样?”
“他情绪很不好!你做好晚些时候就过来。”吴心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我准时过去!”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吴心小心地说道。
这里面的事情他几乎帮不上什么,能够保护好裴东来已经不错了,但现在看来,裴东来的安全问题并非来自外界对他的伤害,而是裴熈媛!这点吴心是不了解的。
“你跟裴伯父知会一声,往卡里打点钱,我有急用!”我思忖了一下说道。
“好,我马上去办!”
放下电话,无双便敲门走了进来,我的心下一紧,讪笑着看眼无双,又看了看春燕姐。这是两个不同类型的美人,无双的阳光恬淡和春燕姐的阴沉低落成了明显对比。
“春燕姐,这是无双,你认得的!”我浅笑了一下说道。春燕姐脸色缓和了许多,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本善良,只是被是非恩怨蒙蔽了双眼,倘若不能及时将她引领到正确的方向,春燕姐或许会就此沉沦。
无双的乖巧和机敏是毋须多言的,不一会便和春燕姐熟络起来。我心下也是兴奋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递给春燕姐:“姐,一会你和无双去消费吧!”
春燕姐显然是一愣,不安地摇了摇头。我知道她或许很久没有花钱了,而且也丧失了那种欲望。
无双媚眼笑着看着我:“这种事情我最会做了,你放心,这点钱也许不够呢!”
我嗤笑了一下:“裴东来往你的卡里又打了点钱,估计能有几万!我只想春燕姐能快点好起来!”
无双的神色滞了一下,脸色微红:“我尽力吧!”
我开着车将无双和春燕姐送到了步行街,两个女人婀娜着下车。看着两人的背影,我心里却踏实了很多。春燕姐的病不能只靠药物治疗,否则会如我刚见她的时候,都被镇静剂弄成了傻子。但我也不知道这种心理暗示的治疗手段有没有作用,一切听天由命吧。
我开着车向八里桥方向驶去。八里桥康复中心和源城墓园毗邻。我将车子停在康复中心对面的路边,小心地四处观察了一番。这条路极为僻静,纵使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康复中心高大的红砖墙里面树木茂盛,几株高大的山梨树的叶子正飘落着,藤蔓植物爬满了墙壁。
康复中心的黑漆大门紧闭,大门两侧蹲着两尊石头狮子。院子里面树墙幽绿,甬道深邃寂静,大门旁边便是一座小门房。我立在门前向里面张望了一下,不一会便从门房里面出来一个老者。
“你找谁?”看门人警觉地问道。
我讪笑了一下:“大爷,我是受朋友所托来看一个人!”
“是医生护士还是病人?”
“是病人!”
看门人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便将门打开:“先签个字,然后再进去!”
签完字我举步便向着康复中心里面走去。梨树的落叶在风中盘旋着,甬道两侧的榆树墙却仍然幽绿着。这里的环境的确很好,很适合精神病患者的康复治疗。不过我对这种病有一点成见,就是凡事患了精神分裂症便不能彻底根治!
我没见过那个精神病患者能够完全康复的,不过我心下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来这里的。丁奇峰的病情是个例外!姑且不说他是否真的患了精神分裂症,就算是真的我想也不会那般严重,或者说他的病并没有严重到两年多的时间没有治愈的地步!
第二五八 见丁奇峰(一)
二五八、见丁奇峰(一)甬道的尽头便是一趟二层的小白楼,楼的两端连接着厢楼,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小院子。院子前面是榆树墙,里面有几株金钱榆,两株高大的柏树巍然耸立,将小院子的阳光遮去了一半。这里的环境优雅,却有股说不出的阴沉气息。我思忖了一番,想是初到这种环境所致吧,心里忽然警觉起来。
我举步小心地走进了院子,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才发现小白楼正中间是四扇合开的大门,而两侧的厢楼也有着小门,只不过这里的门都是紧锁着。
我正想向正门走去,忽地从前面闪过一只白色的人影,我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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