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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赌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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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站起拍拍身子,一脸冰霜走到电锯前,啪地打开电源。切石头更加凶险,这家伙赌疯了!白晃晃的锯片像剖人胸脯的飞转,水雾喷在人脸上悚地一颤!段爷像被栓住挨棒的狗,眼里满是绝望,可怜巴巴的望望这个、看看那个,不知如何是好。他确实怕回场口,受够了在地狱里人鬼不如。
几位好心人高叫:马仔你认个错嘛!求赛老板放一马——就此罢手还能卖出三五万,一旦切垮就没人要了!
“今天赌垮,输掉洋楼、剁条腿!”慕云挽起袖子,“要想赌涨——死里逃生暴富,只有杀身成仁事,切了这石头!”抱住石头推向锯口。
场面太血腥了!石头嘎地一声怪叫,水雾喷射老高,像锯阿香的心尖!在场人眼瞪得彪圆,直到石皮啪地锯飞!全场“哇”地惊叫——石头露出玻璃底艳绿!
场子爆发出一连串怪笑,段爷笑得眼泪挤出,样子像哭,枯竹似的手指点赛当那:“癣下高绿——癣下高绿啊——还有哪样比赌涨更开心的!刚才赛王八还想杀人,再看你这傻相,咋像死了男人的寡妇!”接着他撩动波索“哦嗬哦嗬”跳起舞来。
原来石皮太厚,癞点自然渗不进石头里面。若换其他人,肯定被这一叶障目吓倒,放弃的是平地暴富,悔恨得要抓墙!
逃过劫难,慕云心花怒放,望着石头像阿里巴巴见到宝藏!电锯有节奏地怪叫,搅得赛当那耳里生痛,像抓心撕肺地难受。果然,全部癞点消失!接着慕云开动砂轮,白色的石浆随之转动翻滚;将其抛光后马达嘎然而止,石头咚地在水桶一涮,从中洗出枚硕大的“绿荔枝”!摆上桌它晶莹剔透,像动荡的水珠,害怕稍不注意会滚落!


爱恨情仇(11)
不用说,石头大涨特涨!敏顿殷勤递过毛巾,慕云擦净手一扔,从赛当那手里要过楼契,揣进怀里说:“敏顿,代段爷谢谢赛老板,还麻烦他交出一百万!”然后点燃烟,面无表情的说:“我们师徒亡命赌石场,今天大难不死,全仰仗诸位同仁捧场!如果有人爱得上这货;随便开个价,不然我们来日方长!”
接着清点赛当那甩来的百万银票,抬头一眼看见救他的“罂粟花”!慕云倏地站起。阿香愤然瞪了他一眼:“你王八蛋!锯你个头啊——”转身掩面就跑。
在场人争先恐后开价,将慕云的叫喊淹没,追出门不见阿香踪影。说不定阿香就在大厅!他接着跑下楼搜寻,可是酒店大厅空荡荡,只有失之交臂的惆怅。返回他颓然坐在椅上发呆,暴富的好心情已荡然无存。
最后赌石涨了百倍,以二千万成交!段爷捧着桌上的银票喜极流涕,“谢谢赛王八,如果不是当初逼得老子倾家荡产,老天爷也不会叫我儿子来相救……”
敏顿凑在段爷身边说:“我们要赶快去存钱呢。”段爷顿时警醒,挂着泪花叫喊:“儿子——今天我们爷俩要喝个一醉方休!”
双方临走前,赛当那在慕云肩头一拍,嘿嘿一笑:“杂种,我今天总算认识你了!”慕云冷冰冰地盯着他的手:“放尊重点赛老板,这样很不好。如果你不服输,不妨约个时间再赌。”赛当那眼睛一翻:“没问题!约定明天,不到场就是王八蛋!”说罢扬长而去。
这时阿香已经回到房间,脸色苍白靠着房门,“阿爸,我们输了,以后咋个整啦?我不想回孟芒镇……”风云突变,这是她阿爸阿妈始料不及的!顿时房间陷于死一般的沉默。
思前想后,她阿爸抱着“迫击炮”恨不得哭,“可悲的是你阿爸不能露面,就算亲自出马,也没把握赢他啊!已经没救了……”想不到慕云练成切石高手、亡命赌徒,竟以超人的胆略将那石头切了!也难怪女儿对他情有独钟的。
咬牙切齿之际,他转而嘿嘿嘿地笑:“我们只是失掉一次机会,倒是赛当那被狗咬了,亏得没有道理!这是好事,赌石场上杀人不见血,有赛当那在,以后机会多着呢!”
“赛当那的恩怨与我无关,靠这种人会被人瞧不起。阿爸您只说这事还有没有救?”
这刁蛮野性的女儿,变着法子劝她都不听;但她提的问题很可怕,执意要鱼死网破!为了女儿他只有不择手段,于是跳起来破口大骂:“他姓芦的是哪样东西,竟敢欺负我女儿!老子要么再次与他瞬间断生死,在赌石场骗他个口服心服!要么就霸王硬上弓,把他废了!”
这话吓得阿香脸色骤变,不知阿爸到底要使什么手段?然而倔强的她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要结果,不顾其余!现在她什么都可以让人,唯独不能容忍她的王八蛋被人占有;他本来就是她的男人,那贱女人若死皮癞脸不走,她宁可与他同归于尽,两人一道去阴曹地府结夫妻!
想到此,阿香含恨饮泪点点头:“阿爸阿妈,女儿让您们受苦了,将一家人滞留佤城……想起来真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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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顾鹊桥(1)
赛当那约定今天来赌石,慕云在酒店等得心烦意乱;虽说赚了两千万,但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做梦也没想到,阿香竟借助无赖设局索取情债,要逼他破产、置阿慧于死地!由铭心的爱,到刻骨的恨,他领教够了阿香的爱恨情仇,要么像不落的红太阳,热得冷铁也出汗;要么冰封千里,搅得周天寒彻!即便如此,他对阿香的那份不了情难以磨灭;只要那罂粟花样的倩影一出现,他的怨恨如烟消云散,幻化成满眼风光的孟芒镇,生死与共的惊魂之旅,两情缠绵的格莫村庄……一个月内与她两次照面,都似忍顾鹊桥归路!
可是阿慧的遭遇令他心头滴血,可怜自己的同胞在异国漂泊,被迫去风流场苟活。当初如果没有阿慧的殉情,也就没有他芦慕云的今天。可是阿香根本不讲道理,非要赶阿慧走。他不能为阿香的自私逼阿慧去跳火坑,导致她重新强装笑脸卖身苟活,这甚比逼良为娼!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难办到!自认为聪明绝顶的他,为此苦不堪言,拿不出万全之策。
夹在两位女人中间,他愁得彻夜难眠。经反复思考,他打算给一大笔钱作补偿,送阿慧回国过富足的生活。他相信钱能通神,阿慧来缅甸、去风月场,也是为钱所迫;只有将她安置妥当,他心里才能安宁。可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如果阿慧答应就好了——等于放他一条生路,从此云开天青,一举结束乌云盖顶的日子!然后他再去找阿香,有那段刻骨铭心的爱,她会破涕为笑,逼他告别赌石场,与之携手回孟芒镇,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靠在客房沙发,慕云翻来覆去地想。这次虽然赌赢,但赢得侥幸,赢得惊心动魄!阿香在赌石场开出的价大有文章,说明对他的经济状况了如指掌,设计釜底抽薪逼他垮掉洋楼!从中暴露出他们中间有内鬼,散伙前一定要向段爷交代清楚,不然,以后洋楼会闹鬼的!
这时,段爷穿戴整齐从套间走出:“你别指望赛当那践约,他要讲诚信除非狗会穿衣!我们已经等了两天,不如回家住,免得被他栓在酒店浪费房钱。”
敏顿急不可待地附和:“这办法好,我们现在就退房!”段爷接着提议回洋楼前去各大赌石场逛一趟,看有没有中意的赌货。慕云明白段爷“逛”的用意,于是三人一起出门。
在佤城根本不用担心找货,只要有好赌货到,跑信息的马仔闻风找上门,并能将死人说活拉玉石商到场;如果生意成交,他可以拿大笔的介绍费;遇到赌技高的玉石商,马仔要求将佣金入股搭顺风船,赌涨了还可以大赚一把。前些时慕云状况不佳,敏顿在城里就是从事这行,只要做成几笔大生意,他就可以另立门户,用不着寄人篱下看主人脸嘴吃饭。可惜敏顿没做成一笔生意,但是跑了半个月收获不小,挖到一条卖身求荣的发财门路。
三人走马观花看了几处场子,没有一件中意的。段爷的本意并非看货,一次平地暴富自然心情特别好;目的是要慕云陪他出来散心,借此向赌石界的朋友炫耀,他再也不是单枪匹马的段爷了!身后跟着个一鸣惊人的徒弟兼义子,像掌刀的周仓护卫关公,使他陡增几分豪气!现在段爷心里踏实多了,两人强强联手,足以叫佤城赌石界风声鹤唳!以后的日子逍遥得很呢,边赌石赚大钱,边寻机报仇,逮住机会置赛当那于死地;然后收回他的两栋别墅,将那忘恩负义的小婆娘卖到泰国妓院,叫她接一辈子客!
想到此,段爷心情甚是畅快,于是对慕云大手一挥:“走——我们回洋楼当几天老爷,蓄精养锐把头睡扁了再来赌石!”
慕云踌躇不前,总觉得有件心事未了,对敏顿说:“你开车送段爷回家,我想一个人在翡翠酒店坐一会。”那是阿香出现过的地方,有她走过的足迹和“罂粟花”的留香;他想寻找这份感觉,在那地方静静呆一会,追忆韶华往事,缅怀逝去的美好时光。
段爷满心高兴被兜头泼了盆冷水,听后脸色渐渐沉下来。慕云连忙解释,说这几天为赌石您心力交瘁,先回去休息;现在他心里有事,呆一会就回。


忍顾鹊桥(2)
敏顿是个精明人,一语打破僵局:“估计阿香就住在翡翠酒店,芦医生不妨向服务生打听;如果两人有幸会面,我们不便在场当‘电灯泡’。”段爷听后醒悟,后悔自己糊涂,不懂年轻人的事,连忙说:“快去吧去吧,今晚就等你回来喝酒!”转身与敏顿去停车场。
听了敏顿的话,慕云脑子蓦地清醒,联想追出赌石场阿香神秘失踪;当时他就纳闷,阿香怎么像幻觉,莫非修炼成会隐身的罂粟花精?现在明白过来,她就住在翡翠酒店,估计还没有走!想到此,他心情豁然开朗,匆匆朝翡翠酒店走去。到时躲在酒店大厅隐蔽处,一直等到她破雾出现!
在酒店像做贼的瞅了半天。突然前面飘过一袭熟悉的倩影,挎着绣包快步穿过大厅,朝门外走去!慕云眼睛一亮,惊得耳热心跳——高挑妙曼的身材、华丽别致的傣装、乌云发髻千姿百态,婷婷嬝嬝如罂粟花般灵性!这不是阿香还会是谁呢!他神魂早已撵过去,于是快步走出酒店。她仿佛发觉有人跟踪,加快了脚步。他内心慌张如鼓,随后紧跟不舍。
走了一段路,阿香突然停下:“这样不好吧,像贼,听脚步声就晓得你不是个人。”
慕云止步保持距离,长长吁了口气:“这不是脚步声,是彼此的心灵感应;没有刻骨铭心,哪会感觉得到……阿香,别捉迷藏了,能不能转过身让我看一眼?”
“我们早已形同陌路,还有哪样好说的?”阿香缓缓转过身,一脸冷漠敌视他。
慕云仰望苍天流云说:“给我一次机会吧阿香,这些年我们彼此折腾得还不够吗?你如果不是看中芦慕云的人品,咋个会有当初呢?”
“王八蛋还有人品?金屋藏娇养着小的,你当我是哪样人啦!”阿香顿时泪花闪烁,“你滚吧!我不想钩起那些伤心往事……”说罢转身就走。
“阿香,你已经叫我没有自尊了!难道还要我死皮癞脸,一直跟在你后面纠缠?”
阿香只好停下脚步。慕云递上手帕:“这样在路边让人看见不好,找个地方我们心平气和谈一下,至于你相信也好,恨也罢,我都心满意足。求你了阿香,就这一次?”阿香勉强接过,擦拭泪水。
相隔三年,魂牵梦萦,两人一旦走在一起,感觉自有千般滋味,在酸楚中仿佛时光倒流,昔日诸多的美好如风起云涌。
两人默默无语走了一段路,迎面见到涂着彩绘的尖顶茶楼。慕云踌躇了会,试探道:“我们是不是进去坐一会?”见阿香不置可否,他心领神会,壮着胆子去牵阿香的手。阿香触电地一愣,烦死了,“狗爪子!”一把甩掉他的手,径直走进茶楼。
牵手的感觉真好,这一触摸似一股暖流在心头。茶楼的女老板合十迎上前,他要了间包房,点了绿茶和果汁,紧随阿香上楼。
隔着茶几相对而座,两人像初次见面的恋人,表情复杂,忐忑不安。包间隔开户外浮躁的酷热,显得幽静沁凉,给人闲逸清爽的感受。受环境感染,两人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然而气氛依然凝重,以至头脑呆滞无话可说。
慕云搜索枯肠,找不出适合的话题,无奈一笑:“三年前,都是你说我听,那时尽是春光明媚,连想看你一次生气都难。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享受到冷脸,叫人不知所措。”
阿香一听马上侧过身子,脸色矜持,缄口不言;望着绿丝绸窗帘,恨人的样子很美。户外映衬出梦幻般的世界,心中的冰河开始融化。现在她想解开胸中太多的为什么,每一个“问号”就像那次惊魂之旅,挂在沿途悬崖摇摇欲坠的风化石。
面对阿香固守冷漠,慕云找不出破解之策,陡然想起信物,从脖子上取下玉佛,轻轻放到阿香面前:“这信物凝结着两人的灵气,价值不可估量。阿香,你几番索要,我不死心,执意留到还自己一个清白。现在是时候了,待我讲完事情经过,你再考虑是否送我。”
阿香听后脸唰地落满严霜,一把抓过玉佛塞进绣包,恨恨地瞥了他一眼,起身要走。


忍顾鹊桥(3)
“听我解释阿香——”慕云倏地站起脱下上衣,露出右胸一处塌陷的肋骨:“这是去密###买药被山兵打的,我在山中昏死了几天……有它作证,难道你还不相信?”
陡然阿香心像蜇了的一颤,跌落座位,马上侧过脸:“把衣服穿上——我不想看!”脑海浮现血淋淋的一幕,使她联想到场口塌方,不少挖玉人有这种伤残。于是一字一顿地说:“我已经被一个骗子骗得聪明、失去天真,你脱衣服是哪样意思!”
慕云尴尬坐了会,解下腰间的头巾摆在桌上,“这是你当年给我包赌石的,我一直系在身,晓不得能否辨认得出来?”郑重拆开头巾的缝头,从中抽出一枚翠绿的碎片,“这是被砸毁的赌石残片,上面有我的血迹,我当宝保存。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别的可证明了……”
阿香一眼瞥见,抓起头巾和赌石碎片,仔细辨认:“天啦——咋个会这样……”什么都可做假,这头巾她忘不了,竟被他珍藏了三年!还有这赌石碎片残留的血迹!于是伤心啜泣:“一场劫难,换来三年生离死别……你为哪样不回孟芒镇,害得我四处颠簸寻找……”
“爬到密###,买药返回,黄阿妈说你高烧七天,被病魔带走……我是医生没法不相信;同时丢掉赌石,不敢回孟芒镇……阿香——我真的怕被当成骗子,看那伤心一幕!”
阿香一听肝胆俱裂:“阿哥——你咋是个书呆子哟!把阿香折磨得生不如死,三年历尽煎熬,害得我一家陷于悲伤,无处话凄凉……”
“从此我最怕见到的是坟……打算死前回孟芒镇,因为心中藏着阿香,和最美好的时光,她依然美丽天真,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如果当时回孟芒镇,见到的是孤坟荒冢,我所有的美好和企盼,都会如烟似云,被伤痛遣散……”
“阿哥,你不要说了……”阿香掩面摇头,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她怎么也想不通,黄阿妈为什么这样歹毒,棒打鸳鸯将她俩拆散。现在慕云逃出苦海,在赌石界终成大器,并在患难中组成幸福美满的家;而她寻夫三年,落得凄凉梦断、孑然一身。
想到此,阿香泣不成声:“阿哥你王八蛋……为了你我失去贞节,现在已经老大不小,哪样都没有了……你不能丢下我一人,不然我哪样事都做得出来……”紧紧抓住慕云的手:“阿哥你说……我们该咋个整啦?”
慕云听后酸泪盈眶,“要我咋个说你才相信?我与阿慧真的没哪回事,只有患难情和同胞爱……”于是讲起在后江场利用阿慧骗洞主,借其赌石赌赢高佬,带她逃出火坑。
说到这里,慕云不胜惆怅,“这辈子芦慕云以信义安身立命,是答应过阿慧;但我将她寄住在黄阿妈家,这样对她是有罪的……刚买下洋楼,敏顿却去格莫村庄卖信息;也晓不得是谁冒充我马仔到孟芒镇,直到明白是妻子找来……阿香,我真晓不得你还活在人间啦!”
阿香万万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诡秘!震惊之余,她百感交集,擦干清泪说:“谢谢阿哥没忘记阿香,这海誓山盟重比千金,经历再多的磨难也值得。至于其他的人世恩怨与我无关。”从绣包拿出玉佛系在他脖子:“信义之物,只有阿哥才配……”说罢解开乌云般的发髻,目光热辣辣的,传递灼人的渴望和期待。
她神情如罂粟花般美貌,气质高贵诱人,散发浓郁的异香和爱的信息。慕云不由自主与之依偎。双方企盼的爱之火迅猛燎原,阿香慢慢闭上眼,仰起靓丽灵气的脸:“抱抱我阿哥……”两人紧紧缠绕在一起,在风雨中颤抖,化作一片交融的轻云,在虚无缥缈间徜徉。阿香抚摸着他呻吟:“阿哥……我们去酒店吧,这样弄得都难受……”
缠绵徘侧良久,慕云感慨一别三年相思难忘,一旦两情相悦,不知后事如何处置?两人关系升温太快,有些要事亟待处理,于是为难地说:“去酒店,就不怕你阿爸阿妈看见?”
阿香依偎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说:“他们晓得,阿哥在格莫村庄干的好事呢,所以才恨你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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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顾鹊桥(4)
见他怔怔地望着她发虚,阿香顿时紧张,两人这样缠绵下去太危险!现在弄得他擦枪走火的,到时她也控制不住要让他做。茶楼是公共场所,一旦被人窥见抓住就身败名裂!于是缓缓坐起,将长发拢向肩后,背靠着他说:“给点女人事你做,帮我把发髻挽好。”
慕云笨拙地挽发髻,愁得心不在焉的,今晚无论如何要回去……
阿香忍不住噗哧一笑,认为他没出息,三年没碰她心里难受得像猫抓,想图谋不轨又怕被人逮住;不然就是怕见到她阿爸阿妈被训斥,到时骂得他无地自容。
于是不怀好意地说:“把好好的发髻挽得像堆牛屎,看阿哥做贼心虚的样子,还有哪样不满足的?”转头抱着他意犹未尽地热吻,直到上气不接下气才分开。然后利索地挽好发髻、插上玉簪和花花草草的饰物,畅快地靠在他怀里,“阿哥,今晚我们就住在酒店,明天清早回孟芒镇吧?”
慕云一时颇为踌躇,嗫嚅道:“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阿香得意地坏笑:“是不是舍不得那一位了?想找两个老婆呀,你就不怕我吃醋?”
慕云愁得回答不了阿香的话,他与阿慧苦难中相逢,又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另外段爷要老有所养,不能一走了之。怎么说大家患难一场,聚时高兴,分手也要有情啊!
于是尴尬的说:“段爷是我的再生父母,不辞而别良心哪得安宁,叫他咋个想得通……阿慧帮我逃出火坑,有患难情同胞爱,那张卖身契是笔孽债,没偿还就走……”
“哟,还蛮怜香惜玉的嘛!”阿香郑重其事坐起,“阿哥,男女之情是很自私的,你可不要叫阿香难堪啦?今天我是被你诚意打动,有阿香在,阿慧的事用不着你出面!”
“这是要我无地自容……”慕云一筹莫展,“今天我想找阿慧商谈,打算给一大笔钱送她回国,即便她同意,我也是心在滴血……同时还要抓紧时间为段爷赎别墅;并瞅机会安抚,让他有个思想准备。阿香你得体谅我啊,只有将这些了结,以后我心里才稍会安宁。”
情到浓时又分别,叫她愁肠百结,不体谅又能有什么办法?于是娇蛮地问:“阿哥要我咋个等法?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你一定要说个准确时间嘛!”
“快则十天,慢不超过半个月;快刀斩乱蔴,将所有的事情了断,我们就远走高飞!”
经历磨难和噩梦,两人走到一起不容易。经过反复思量,慕云确实有他的难处,阿香无可奈何地哀叹:“并非我不通情达理啊,你去买药,一走三年……段爷的事倒好办,难办的是与那妖精谈分手,我就害怕分手变牵手,弄出许多离奇古怪的事,骗得阿香一直等白头……”说罢神情惆怅,迷惘地望着窗外。
虽说阿香松了口,但刚才的柔情蜜意已荡然无存,气氛变得郁闷。慕云心里难受,于是想法子逗她:“回孟芒镇被人赶去淋雨,在赌石场九死一生,没骗人落得如此下场;倒是有人说,娶三十个老婆栓住他,天啦——三十个啊,现在连半个都没有!骗了人还逍遥自在,阿香,你说这是哪样世道呀?”
“我可没说过这话……”阿香刁蛮一笑,揪他耳朵。
慕云拦住她手:“你咋还这野性啊,就不能学文明点?”
“刚才还抱住人家,要死要活的那就文明?!”她娇嗔的瞪他一眼,头靠在他肩上:“阿哥,我可没有为难你呀?只是心里特别难受。你晓不得望眼欲穿的滋味,这段时间心情刚平静下来,今天你又找来害我,小别变成盼,时间就长久,并不亚于三年。但是丑话说在前,你若言而无信,也晓得阿香疯狂起来没有理智。”
过后长叹一气,挽着他的手起身:“走吧,现在人家是赌石界的风云人物,留得住人留不住心的,叫阿香又不能拿石头砸破天。”
出了茶楼,阿香送了一程又一程,见到城郊洋楼,她黯然神伤的:“去吧,我不难为你了,被那妖精看见会追问得你面红耳赤的。”于是两人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地离去。


忍顾鹊桥(5)
慕云当天赶回,阿慧喜出望外,精神变得特别的好。孤独地守了几天楼,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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