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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宠爱在一身:云色倾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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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红颜上卷 心思辗转(2)
“你算什么人?凭你也想要来教训我吗?”望着曲洛池堆在脸上的灿烂笑意,忽然心头一阵火起,打断他说了一半的话,我猛地上前,抬手便要拨开曲洛池好心摆在石面上的那些纸墨。
忽然听到一阵衣裳摩挲之声从一旁传来,我握住拳头斜眼睨去,正好看到梅子林边一身红艳的敬珣静静地立着,身边竟然没有随从,连平日和她形影不离的旻轩竟然不见踪影。
看着敬珣若有所思的眼神,我转向面前戒备看着我的曲洛池,忽然灿烂一笑道,“曲公子的如此好意,敬华实在不应该不敬的。不如曲公子好好教导敬华执笔,也好让敬华能够像曲公子那般如有神助,妙笔生花。”
“郡主唤我洛池即可。”曲洛池的眼中似乎有丝不解闪过,不过很快。他收回用以保护石面上文房四宝的胳臂,笑微微地冲着我招了招手。
藏起眼中的倨傲,我好脾性地点了点头,和曲洛池一同半伏在石面之上,满是笑容地望着眼前这张清俊的脸庞,兀自有些出神。
“郡主你明白了吗?”重新示范了一遍的曲洛池见我满眼认真地望着他,将笔递了过来,示意我试。
“那,”刚才我只顾着胡思乱想,哪里仔细听他的讲解。可眼下看着他定定望着我的眼神,我只得轻轻咬着嘴唇,抬起袖去将笔接在手中,“敬华便一试,可是敬华素来愚笨,曲,呃,洛池可不能笑我。”
“当然。”曲洛池深幽的眸子中升起一丝重重的笑意,纤长的手指无意地划过我的指尖。
“呃……”眼前这双狭长的眼眸之中仿佛有种魔力吸引着我欲罢不能地紧紧地跟随,直到清晰地看到他眸中深重的笑意以及那飞快闪过的一丝怜惜,我才微微一怔,手中的笔也不受控制一般慌乱地落下。
“大拇指要从里向外用力,食指也要一起,轻轻地去压,哎呀……”曲洛池转开眼眸,轻声指导着我,忽然低低地一声惊呼。
“啊!”听到曲洛池的叫声,我才恍如梦醒般猛地抬起了执笔的胳臂。望着眼前耀目的一片雪白之上因为我的不觉已经增添了毫无意义地一滩墨汁,不禁微微窘然。
“郡主不必着急,初练字者皆是如此,只不过是墨汁,”身边的曲洛池笑微微地抬脸安抚着我,却在目光尚不及双眼之时便迅速地转开,“太饱了而已。”
看到曲洛池的目光似要转向梅子林,我急急地出声,“洛池,你也不要唤我郡主了,叫我敬华好了。”
“那,”曲洛池的声音中微微有些迟疑,那暖暖的目光在半晌之后才重新转回到我的身上,“洛池便恭敬不如从命。”
“嗯。”不及细思曲洛池面上为何突现醺然,另有心事的我笑微微地轻轻抬袖,借广袖遮掩之机悄悄斜眼。

乾坤红颜上卷 心思辗转(3)
看到梅子林中那抹红色正急急地朝林深处奔去,心头一松。我了然转眸,看着曲洛池手握管毫奋笔疾书,暗哼了一声,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在不觉中逐渐淡去。
曲洛池不曾注意我的神情,他只是急切地垂眸,急切地疾书,才一停笔便望向我来,“敬华,我如此为你示范可看得明白了?不如你来试试。”
“哼……”我拾起自己那管青玉笔,站直了身子,冷声道,“想不到当日我这连看门狗都不屑一顾的落魄郡主也会在今日蒙王爷之座上宾如此青眼,真可谓是世事难料啊。”
“敬华你?”曲洛池挑起双眉,疑惑地望向我。
对望着那一对清澈若水的深潭,我轻垂眼睫,涩涩说道,“若是曲公子仅凭敬华乃王府之中大郡主的名头便莽撞讨好,这如意算盘怕是便要落空的。”
“敬华郡主以为,洛池此番襄助乃是阿谀奉迎?”曲洛池噙着唇角一丝笑意,低低出声。
“怎么不是吗?”恼怒于他眼神中 莫名出现的那丝哀伤,我猛地扬起脸来,恨恨出声。
“烦扰郡主,倒是洛池造次了。”一直对视着我的曲洛池忽然眼神一转,温润的声音忽生生冷清起来。
看到曲洛池淡淡笑着的脸变成意料当中的礼貌而陌生,虽然早有准备我却仍是心口一滞,半晌之后才习以为常地轻笑着讥讽出声,“下次再要找个靠山,记得把眼睛擦得再亮一些。”
曲洛池不再言语,只是阴沉着脸色快手快脚地收拾着散乱在石面上的文房四宝。待得物品逐一入篮,才恭恭敬敬地抬眼对着我道,“既然敬华郡主如此聪慧过人,识破了洛池乃是那般蝇营狗苟之辈,洛池也唯有速速退下了。”
望着曲洛池避之不及的背影,我清冷一笑,用力握紧掌心那只青玉笔。
“其实,”已然和我隔出了一段距离的曲洛池忽然止住了脚步,不曾回头,就那么低低地出声,“洛池此番,只因郡主当日奏瑟之时,乐声中那难言的哀伤……”
不敢相信那日的苦涩竟然被人如此轻易道明,我猛地一惊,微微后退的脚步有些踉跄。当日,他弄笛时,是那样的欢快,我一直以为,他内心里是将那曲《月圆花好》视作喜乐的。今日,他竟然说,那日我指下的哀伤他本是听出来的?也许,当时他的快乐和我一样,并不是发自内心?
“既然敬华郡主并不领情,那么今日,便算洛池枉作小人了吧。”曲洛池以背对我,自然看不到我张皇掩口的神情。见半晌都听不到我的声音,轻叹一声之后径直扬长而去。
夕阳渐斜,我独自一人久久立在当地,直到曲洛池的身影再也看不真切才怅然垂首,定定地望向自己衣裙及地处那针脚细密的丝绣。
玫紫色的芍药花搭配在浅蓝色月华裙的边角处,片片花瓣翩然摇曳,俏丽可人。虽然朵朵张扬盛开,可是这美丽得近乎耀眼的芍药却依然难掩那无法言喻的寂寞。这样惹人怜爱的芍药,纵然艳丽异常,纵然每一次的绽放都恨不得燃尽了它一生的灿烂,可是它毕竟只是芍药,毕竟只是生来便注定要永远居于国色牡丹之下的,芍药。

乾坤红颜上卷 天生骤变(1)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
望着天边那抹橘红色的火光逐渐西沉,直至黯淡不见,我才一边呢喃着一边往回走。
穿过梅子林,我小心地拎高裙角,刚刚走至梅林深处,只听“哗啦”一声,一根长鞭便招呼了过来。
“啊!”一直恍惚出神的我竟然没有看到旻轩和敬珣早已经等候在此处,我惊叫着向后跳去,望着那枝被打落在我脚旁的梅枝,冷眼望了过去,“你们要做什么?”
“这一次,只是你身侧的梅枝,若是还有下一次,这鞭子打得便是你的脑袋!”两只手交替抚摸着长鞭,旻轩一副万分憎恶的样子望着我。
睨了一眼旻轩身旁脸颊上覆有轻纱的敬珣,我冷冷抬眼道,“以下犯上,你们居然还想有下一次?”
“少在这里装糊涂!”见我双手抱胸神情凛然,旻轩不耐地上前一步,一把扯开我的胳臂,“曲大人的公子是你这样出身的人妄想高攀得上的吗?”
听到旻轩的话,快速扫过一旁的敬珣,我了然笑道,“难道本郡主的身份竟然还会矮过你们去吗?”
“和她废什么话?记得娘亲说过的话吗?她根本就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小贱人!”见我眼光轻蔑,敬珣再也忍耐不住,急急几步便冲了过来,挣开旻轩的拉扯便要打我。
“这么恼羞成怒,难道是被本郡主说中了心事?”微微侧身,躲开跳嚣的敬珣,我满脸笑容,口上却仍旧不依不饶,“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却原来咱们的敬珣郡主看上了曲大人的这位公子啊。咱们惠夫人调教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敬珣郡主的眼光果然是高人一等呢!”
“贱人,贱人,贱人……”敬珣越发情急,却苦于被旻轩按在怀中,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口中也在不断地大声叫嚷。
只要不辱及娘亲,被骂上一两句又能如何?我无谓地耸了耸肩膀,闪身便要走过。
“敬珣你就不要闹了,”身后传来旻轩无奈劝慰敬珣的声音,“那个贱女人生下来的会是什么好货色?咱们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
咬着牙齿止住脚步,轻轻回过身来,在敬珣和旻轩的连声咒骂中我笑微微地缓缓启齿,“那个曲洛池有何高贵之处,即或算他出身名门,今日不也是偏要躲了课堂与课堂上那些无趣的人,巴巴地寻了本郡主来。若不是看在他为本郡主鞠躬尽瘁的份上,本郡主根本不屑理他。若真是本郡主对他有意,怕只要那么小小地勾勾手指头,他便会哈巴狗一般地俯在本郡主的脚边了呢。如此一个本郡主根本看不上眼的东西,却偏偏有人非要宝贝似的放在心里,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乾坤红颜上卷 天生骤变(2)
“你,你……”旻轩拼命抱住想要冲过来的敬珣,气呼呼地看着我得意洋洋的样子,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搬进大院也是有好处的,瞧这旻轩不是已经不敢对我动粗了吗?我在心中狠狠地下了决心,一甩头便要离去。
“旻轩哥哥,敬珣姐姐,咱们不要和这样低贱的女人动气,犯不着。”
身后忽然又多了一道声音。原来这搬进大院不过几日的功夫,她们便已经如此容不下我。轻撩裙摆,我连头也不回,只是越发挺直了脊背。
“臭丫头,有什么好神气的?不过是从西苑搬了出来罢了,就真的当自己是大郡主了,只不过是一个成天病怏怏的药罐子的女儿,等那个贱女人归了西,看她日后依仗什么。”旻轩和敬珣呼呼喘着粗气的声音当中,那个新增的清脆声音显得特别清晰。
怎么会有人如此恶毒?我猛地回过头来,瞪着立在旻轩身旁恶狠狠望着我的敬琦。
“看什么?我又没有说错,那个戏子本来就是个药罐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一命归西,到时候看你如何神气的起来!”敬琦仗着旻轩在身旁,说起话来毫不忌惮。
这便是陈王府每年花费了大把的银子请来西席辛苦教导出来的郡主吗?望了望仍旧在旻轩怀中挣扎的敬珣,再看看一脸嫉色望着我的的敬琦,我摇了摇头。
“明白你的地位岌岌可危了吧?终于没话说了吧?”敬琦得意洋洋地望着我。
轻轻吁了口气,撩裙迈步,我云淡风轻地笑道,“见过到处乱咬人的疯狗吗?疯狗咬人一口,难道人还要回咬过去吗?”
“臭丫头,你简直找死!”身后是旻轩暴跳如雷的声音,我却仿若未闻,笑得更加灿烂。
“死丫头,我咒你娘早死,咒你娘早死……”敬琦的声音声嘶力竭,一点也听不出曾它原本的清脆娇美。
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恶语相向,我不曾回头,只是眼眶却有些湿润。娘亲,阿瑟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之前您纵然抱病却也甘愿久居西苑的原因了。您的善良,您的柔弱,实在于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不过,如今您有了阿瑟……

乾坤红颜上卷 天生骤变(3)
回想着旻轩三人又气又急的神情,我跳跃着回到居所。
刚进院门,便看到总是守在娘亲身旁相伴的刘嬷嬷急惶惶地冲着我便跑了过来,“郡主,郡主,您可总算是回来了。”
“嬷嬷,怎么了?”收起得意洋洋的笑脸,我握住刘嬷嬷的手。
“小姐,小姐她,郡主你快看看小姐去吧。”刘嬷嬷见到我,眼泪横流,落在我的手背之上,热得灼人。
“娘亲,娘亲她怎么了?”看到刘嬷嬷一副涕泪交加的样子,忽然想起刚才敬琦那恶毒的诅咒,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快来!”刘嬷嬷并不回我,只是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将我拖进房去。
还未进门,便听到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我双拳紧握便冲了进去,“娘亲,娘亲你这是怎么了?”
“阿瑟,你回来了……”娘亲半倚靠在床柱之上,笑微微地冲着我伸出了手。
“娘亲,娘亲!”看到一身素衣的娘亲在剧烈的咳嗽之下更显单薄,忽然有一种莫名地恐惧涌上我的心头。我停下急冲的脚步,惶惶地扭头望了望刘嬷嬷,才缓缓走了过去,“怎么了,娘亲你这是怎么了?”
“瑟,阿瑟,阿瑟……”娘亲在我怀中低低地呢喃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似无意识的呢喃中,忽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娘亲,娘亲!”看到娘亲用来掩口的娟帕之上刺目的红色,我一把抱住娘亲,冲着呆呆立在一旁的侍女慌乱大叫,“找大夫,还不快去找大夫!去啊!”
“瑟,阿瑟……”眼神已然涣散的娘亲只是重复地念着我的名字,不断地重复。
目光触及之处,皆是无边无际的白。
各色的门窗早已由白色窗纸盖掩原色,房梁之上处处白麻高悬,门口立着白色的避忌牌,我的头上、身上,也都是一片茫茫白色,那么惨烈地素洁干净。
我无力地垂眼望向双手,手背上已然暴起的青筋似要跳出那几近透明的皮肤,那般地揪心。
无尽的白色之中,唯有一处例外。是娘亲的棺木,红艳艳的周身,红艳艳的棺盖……
一眼看去,那朱红竟是这般灼人的耀目。只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样耀眼的红色却也会令人看上去感觉无尽悲凉,痛彻心扉。

乾坤红颜上卷 大病初愈(1)
娘亲入土之后,我大大地病了一场。
病中,没有人能够近得了我的身,无论是谁,只要靠近我的身边,都会被我用各种各样的器物疯狂打砸驱赶,只要是我手脚能够够到的东西,任何东西。
久了之后,陈彦广也懒得来探我,素来怜惜我的陈王妃每次来也只是立在门边,看上几眼交代几句便匆匆离去。只有刘嬷嬷她不怕我。纵然所有的人都已经在心中将我视作一场瘟疫,一场无法阻挡的瘟疫。
每晚,都是刘嬷嬷带着浑身的伤痛抱着根本不能入眠的我,一边以泪洗面,一边柔声抚慰着我身上那看不到的深重伤口。
这样的一场大病,一直持续了月余。
终于,我痊愈了。
愈后,我便如同常人一般,再不去想娘亲,再不去想那令人几欲痛厥的悲伤。
所以,当陈王妃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问我愿不愿意做她的女儿时。
我带着最感恩的笑容恭敬行礼,“孩儿见过娘亲。”
因为我知道,只有做了陈王妃的女儿,我才能够称得上是名正言顺的大郡主,我才能够凌驾于陈王府中其他弟妹之上,成为最尊之人。
“叮叮当当”,大院的厨房之中正在为惠夫人的生辰准备着丰盛的筵席。红火火的炉灶上,油腻腻的炖肉冒出白腾腾的热气,混合着厨房中其他佳肴的香气在半空中摆出一道妖娆的身姿,缓缓飘向门外,硬是止住了过路人的脚步,拉长了嗅者的鼻子。
虽然平日闲暇时候,王府里的下人们总是乐于拿了王爷的床第之事来取乐。
留宿惠夫人院子的时间总是较其他院子更长一事大嚼舌根,可在众人心中,惠夫人是王府之中诸位夫人当中最为得宠一人也是众所周知,不光是因为惠夫人诞子之后仍旧身姿婀娜,莺声细语,还因为她的膝下育有王府之中唯一的男丁,仅凭此一点便足以力保她在王爷面前的地位屹立不倒。所以此刻面对惠夫人的生辰筵席,厨娘们不敢有丝毫怠慢,五六个人在厨房之中忙得团团乱转,根本不曾有人去注意立在门口正眼巴巴朝门里瞅的那对姐妹。
当我听着那对翡翠玉珏耳饰来回摇荡所发出的叮当撞击之声缓缓走过的时候,眼前看到的,正是这幅似曾相识的画面。

乾坤红颜上卷 大病初愈(2)
传闻陈彦广在当初征战西南之时,曾经因为留恋水乡女子那样细腰柳肢的风情,所以他以随军内眷之名带在身边的却并非如今王府之中的任何一位夫人,而是乱世时江南的一位清倌艺妓。
据说那江南女子从良之后一直特别被陈彦广眷顾,可谓是盛宠一时。只是不知后来何故竟然与陈彦广的大部队别离,先后产下的那对女儿也一同不见。得胜班师回朝的陈彦广对那女子一直念念不忘,几经周折总算是于近日终将那双流落异乡的女儿寻了回来,只可惜了当年那名绝代风华的清倌艺妓却已经在无情度岁月的磨砺中了却了残生。
那名女子便是我眼前这对女孩儿敬瑜、敬珞的娘亲。由于没有生母,她们姐妹在入府之后便在陈王妃的安排之下交给了同样膝下空虚,失宠已久的婉夫人抚养照顾。
失却了生母,养母又是如此地不得宠,仿佛寄人篱下一般的日子,这对姐妹想必过得并不如意。
望着眼前这对连我已然走近却依旧懵然不知的姐妹,一股强烈的熟悉感伴着酸涩的泪意涌至眼前。
收住脚步,我大口吸气。用力地握住腰间宫绦上垂下的翡翠玉环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笑意盈盈。裙裾微扬,只几步便走近了她们跟前。
垂了眼帘,我含笑轻道,“可是饿了?”
“啊!”敬瑜低低叫了一声,慌张地扯了敬珞一起朝我参拜。
“敬瑜……”
“敬珞……”
“见过敬华姐姐。”
“好了,好了。”我微微躬身,扶了她们姐妹站好。
“咱们只是路过这里。”望着我一身的雍容华贵,敬瑜微微有些嗫嚅。
“喏。”努力拉高唇角的弧度,我伸出手去。
望着我傲立在广袖外的小小拳头,敬瑜狐疑抬眼,“敬华姐姐这是?”
“无名无份之人,在这王府当中便是连最低贱的下人也是不如的。”拢起手来,我轻轻地摩挲着衣袖边缘精致美丽的如意绣样,高高扬起灿烂的笑脸,“当初,我也是和你们一样的。”
傍晚的惠夫人生辰宴上,一番盛装之后的我随着陈王妃一同参宴。为了将席上兴致推向最高,我特意在陈王妃的首肯之后,主动要求为大家献上一舞。
在陈彦广的点名之下,为我伴奏的还是当日和我一起为众人表演的敬珣。在她那充满了嫉恨却又在拼命隐忍的眼光中,我满面愉悦翘首以待,倾尽了全力也要舞出最为精妙的步子,不光是因为眼前观赏之人当中有陈彦广,以及刚刚收我在身边的陈王妃,更因为席上还有那个曲大人的公子曲洛池。

乾坤红颜上卷 大病初愈(3)
一舞罢歇换来满堂喝彩,伴着陈彦广大力的夸赞以及曲洛池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我娉婷婀娜地走回陈王妃的身边。
在这场本来不必参加的宴会上,面对着她枕边的良人此时陪着另一个女人并肩而坐,亲昵无比,陈王妃竟然还能够保持着她得体的笑容以及身为王妃所应具有的一切气度,果然不愧是王府中的正牌女主人。
“静华,今日辛苦你了。” 轻轻拉了我的手落座,陈王妃望向我的眼光中有着深切地怜惜和喜爱。
“不辛苦。”清楚看到对面眸子中因为我的出现而焕彩晶亮,我清声回道,“以己舞一曲便能够换得王妃愉悦,静华乐意之至。”
“好孩子。”望着我一脸的诚恳,陈王妃轻轻笑开,“今日你便在这宴上好好玩着,我这便要下去了。”
“是。”听了陈王妃的吩咐,我乖巧地点头。
陈王妃收回眼光,转向对面的陈彦广和他身旁的惠夫人,眼眸依旧清亮。片刻之后她缓缓起身,走了过去。
气氛热闹的大厅上一片觥筹交错,我志得意满地抬首,看着陈王妃大大方方地敬了今日的寿星惠夫人寿酒之后似是不耐酒力,踉跄了几步之后便附耳陈彦广,然后便携了仆妇退席。
看到陈王妃在走过面前时脚步虚浮,我急忙伸手去扶,却被她笑眯眯地摆手推开,“不妨,不妨。回去歇上一阵儿就好,你且在这里好生玩儿便是了。”
见她面色如常,与平日无二,我一边点头一边交代了旁边的丫头小心伺候。
连退席都可以是如此的高贵优雅,却偏偏嫁了无意欣赏其美的一个丈夫,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女人。望着陈王妃已然远去的背影,我若有所思。
胡思乱想之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人肆意地暧昧笑声。我转眸去看,只见惠夫人满面桃红,正趁着微微的醉意歪倒在陈彦广的怀中。
看着因为陈王妃的离席而显得心情大好的惠夫人,我忽然失了在这宴上继续大出风头的兴致。心中不及细细思量,我便已经站起身来,手中端着一杯水酒送到了惠夫人的面前。
“身子不爽利?”看到我来告退,惠夫人环着陈彦广的腰身轻笑出声, “果然是母女连心啊,居然连退席的理由都是一模一样的呢。”
对望着惠夫人目光中的挑衅,我轻轻牵唇,恭敬道,“王妃待静华如同亲生,静华自然与王妃母女连心。不过静华尚且年幼,为人处世自然处处落人一筹。不过相信有了王妃这么悉心的教导,静华定会在不日之后不负大家所望,成为王府中名副其实的大郡主。”
听出我话中带刺,见惯了风浪的惠夫人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言语。倒是立在她身后的静珣一脸的气愤,却又因为碍于陈彦广在前,所以只得忍住了脾性,不做一声。
就在我心中暗暗开心的时候,忽然听到“啊”的一声尖叫。
和众人一起,我转身望向声音来处。
还来不及看清楚对面的静瑜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没站稳,被她牢牢捧在手上的一盏酒水便结结实实地泼上了我的头脸。

乾坤红颜上卷 大病初愈(4)
早就知道,搬入大院便意味着我将投身更激烈的战场。可却不曾想,投身于陈王妃膝下,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就在我缓缓睁眼的时候,像是被吓呆了的婉夫人先是反应过来,抢了几步便走近我的身边,急惶惶地抚上我的衣襟。
“王爷恕罪啊,大郡主恕罪啊,静瑜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场面,她是不小心的……”
“真是该死!”陈彦广拂袖而立,转向我的眼睛中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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