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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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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他的话应验了,只见儿子的小机机朝他略一点头致意,然后喷出一股童子尿来。正巧他的话还没说话,只觉得眼前一花,不由得一愣。转瞬间,嘴巴里就感觉有点异样,多了一点温乎乎的液体。
小孝瓘大概正在琢磨着要不要撒出来,被他这么一刺激,憋不住,一泡尿撒得老高,不偏不倚地灌到父亲的嘴巴里。后者“唔”了一声,神情顿时比苦瓜还要苦。
牧云万万没有料到情节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变化,目瞪口呆了,眼睁睁地看着儿子酣畅淋漓地继续撒着,把赵源那身华贵的衣裳浇得透湿。终于,水柱降低,势头减弱,最后彻底消失了。
小孝瓘非常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笑眯眯地与父亲对视,还咧开红润润的小嘴巴,报以甜甜一笑。
牧云终于反应过来,哈哈大笑,笑到前仰后合,肚子痛得不行,就差满地打滚了。
赵源郁闷透顶,面部抽搐一阵子,不但没有将嘴巴里的童子尿吐掉,反而一横心咽了下去。完事还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乖儿子,真有能耐,一下子就‘正中靶心’,将来肯定是个神射手。”
赵源果然是不走寻常路,牧云惊诧地看着他喝了儿子的尿还笑得春风拂面,不由得结巴了,“这,这你也喝得下?”
他眨了眨眼睛,笑道:“呵呵,你这就没见识了吧?童子尿,大补。瓘儿不愧是我儿子,和我最是贴心,这么好的东西别人他都不给,单单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面对这个脸皮厚到这个地步,已经日臻化境,百毒不侵的无赖,牧云实在没辙了,论口才论狡辩,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得唉声叹气地揉了揉笑到酸痛的肚子,到门口对外面的侍女吩咐道:“去找大郎君的随从,给他拿套干净的衣裳更换。”
“诺。”
没多久,侍女回来了,送来一套衣衫。本想伺候赵源更衣,却被拒绝了,于是再次退回门外侍立。
这时候,小孝瓘已经在牧云的怀里睡着了,发出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小脸上一片宁静恬和。她看着赵源起身脱下了外衫,中衣,以及一并湿透了的亵衣。只见他比以前消瘦了不少,锁骨都明显地凸了出来。贴身还穿了件类似两裆一样的衣物,看起来厚厚实实的,似乎是为了保护受伤的肋部才穿的。
本来刚才她被他开朗乐观的情绪所感染,整个人都快乐起来。可是眼下真正看到了他的身体,她又很快难过了,心头一阵阵酸楚。真不知道这一个月来,他过得多么辛苦。
记得当年两人经历生死劫难之后,破屋雨夜,他躺在破破烂烂的桌子上发着高烧,昏昏沉沉间说着胡话。一会儿是“我知错了,兄兄别打”;一会儿是“兄兄,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摊上一个如此粗暴的父亲,不知道他这些年来人前欢笑,人后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她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阿源。”
“嗯?”
“你兄兄这样对你,你真的不恨他吗?”牧云幽幽地问道。
赵源正在低头系着腰带,听到她问起这个,手下略微一个停顿。他的手修长而秀美,指尖微微透明,带着羊脂美玉一般的凉意,几乎可以令每一个看到这双手的女人,怦然心动。
他没有回答,很快,又继续了动作,将凤首错金的带钩扣上。拂了拂外衫,确认没有不平整的地方了,这才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过来,“让我也抱抱他。”
牧云将孩子交到他的臂弯里。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好像怀里的是极易碎的珍宝。望着儿子的目光,温柔而欣慰。
“要说没恨过,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做一些大逆不道,伤天害理的事情。兄兄就是那个脾气,很迷信拳脚棍棒。
当年他还是个小小驿卒时,从怀朔镇千里迢迢地跑去洛阳送信。对方是个高官显贵,他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宴会,那位大人心情好,赏了他一块肉。他不懂礼仪规矩,直接坐下来狼吞虎咽。大官一看,顿时火冒三丈,怪他狂妄,于是令人将他捆绑起来,抽了三十鞭子。大冬天的,剥去了衣裳赶到大街上。从那以后,兄兄就恨恨发誓,一定要做魏国的主人,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如今,真的实现了。”
赵雍成为权臣之后,贫贱之时的经历被隐瞒得极好,这件事情还是她第一次听说。“就因为这个,他就相信有本事的人是棍棒打出来的?”
赵源点点头,“没错。他跟我讲起这桩往事时,颇为感慨,说可惜自己今日的权势富贵,没能给当年那个大官看到,还真要感谢那顿鞭子,否则他现在还在怀朔镇上拣马粪呢。”
“这和淮阴侯的‘胯 下之辱’有异曲同工之妙。你兄兄不但有韩信的忍,还有韩信所没有的狠,所以才能成事。”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话题扯远了,连忙绕了回来,“不过就算这样,也不是他时常殴打你的理由。”
他苦笑一声,“没办法,谁叫他是我的父亲,没有他就没有我。就算他真要杀我,我也只有引颈待戮的份。”
“不要这么说……”她看到他眼里的忧伤,也被感染了。
赵源眼睛里的惆怅很快被决然的光芒所取代,他言之凿凿地说道:“你不妨看看,再过个三五年,侯尼于长大了,表现得比我更聪明,到时候兄兄会不会废黜我。我一旦失去了世子之位,必然性命不保,侯尼于必然杀我。”
“怎么会……”牧云不敢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了。
他冷笑道:“若兄兄不废我,他为了上位,还得要我死——我和他,早晚有同室操戈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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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笑面虎 。。。
他望着怀里正呼呼大睡的小孝瓘,停顿片刻,忽又神情古怪地自言自语道:“不,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女人和儿子都成别人的了……”
牧云本来就不认同他所说的这些,眼下见他又说些不吉利的话,不禁生气了,责怪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是好端端的吗?我看你是受了刺激,开始疑神疑鬼了。”
“你不知道……”赵源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我迟早有一天会让你瞧到他的真面目的,到时候你可别埋怨我不早说。”
牧云感觉这两兄弟似乎都有点不对头,难道她坐月子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你和阿汶到底是怎么了,他又做了什么,你如此耿耿于怀?”
“他想我死。”赵源的声音突然变得暗哑低沉起来,好像感受到了威胁的野兽。
“你有证据吗?”
他摇摇头,“没有——但我能感觉到,从他当时的眼神里读出来的。”
牧云愣了愣,不觉失笑,“只有疯子才会时不时地怀疑周围人想要谋害他,你又没有证据,怎能轻易认定?他一个半大孩子,老实巴交的,整天除了读书习武就没别的去处,在朝廷上更没半点势力,就算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你怕什么呀?”
“你们妇道人家就是想得简单,我要也跟你一样,早死上一百次了,哪里能活到现在?咬人的狗不叫,侯尼于,恰恰就属于这一种。”
她不耐烦地说道:“你的心眼儿比针鼻还小,真受不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整天琢磨这些,累不累啊?”说着,伸手将孩子抱了过来,起身出去了。
要是往常,赵源肯定会嬉皮笑脸地上前阻拦,不过这一次却例外了,他并没有理会她的去留,而是仍坐在原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态。
她颇感失落,却磨不开面子再回去劝解他,只得悻悻地推门出去了,只留他一个人继续坐着发呆。
……
三天后。
这天一大早,牧云和赵汶一起早早起身,去赵雍处问安。赵雍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留他们在跟前聊天,还讲了一些有趣的见闻,谈兴颇高。
到后来,他转移了话题,讲到两个月前在邙山的战事。他很有讲故事的才能,将整场战事讲述得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精彩异常。临近结束时,他突然面向赵汶,笑眯眯地问道:“侯尼于,我问你,如果你为统帅,最后要不要乘胜追击?你觉得是中了黑獭埋伏的可能大,还是将其一举歼灭的可能更大?”
赵汶略略沉吟之后,以非常肯定的语气回答:“儿子以为,当时黑獭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理应一鼓作气,追杀到底,而不是纵其西归。”
“哦。”赵雍淡淡地应了一声,不置可否,脸色有点难看了。
牧云不由得瞟了丈夫一眼,暗暗责怪他不会说话。
当时宇文泰遭遇惨败,七万大军只剩下了一万余,高级将领几乎全部被俘,可以说是狼狈到了极点。赵雍当时兵力强盛,不鼓舞士气追击穷寇,反而担心有埋伏而直接返回,显然是一个决策上的重大失误。赵雍之所以这样发问,想必是有点后悔了。赵汶老实回答,除了给赵雍填堵,没有半点益处。
赵雍皱眉思忖一阵,转向牧云问道:“媳妇呢,你怎么看这件事?”
牧云连忙低头推托道:“奴婢一介女流,哪里懂得这些军国大事,更不敢胡乱参谋。”
他的态度倒是非常和蔼,鼓励道:“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吧,这里又没有外人。我有时候遇到难解的事情,还会过问你阿家呢。”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答,“大王当时不追黑獭,必然自有道理。譬如粮草不济,譬如人困马乏……当时若要追赶,必然深入关中。关中乃是黑獭苦心经营之地,易守难攻,我军若贸然深入,万一无法速战速决,拖延日久,必然会陷入进退两难、补给困难、军心涣散的地步,反而会被他有机可乘。何况,当时黑獭已经被逼到了河岸边,很容易做困兽之斗。《兵法》有云,‘穷寇勿迫’,大王的决断,的确是稳妥之策。”
牧云这番话起了作用,赵雍的心情转好了,眉头舒展开来,对二儿子说道:“你看看,你那点见识还不及妇人,以后要历练的地方还多着呢,现在还远远不够。”
赵汶低头道:“儿子愚钝,让兄兄失望了。”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大腿,“这一次诸多掣肘,未能灭掉黑獭,实在可惜。我要在有生之年统一北方,免得给你们留下个强劲对手。”
“只恨儿子才疏学浅,不能为兄兄分忧。幸好有大哥,相信他不会让兄兄失望的。”
赵雍嗤笑一声,“就他?那个纨绔要是有那个本事,我给他磕三个响头,叫他一声‘老子’!只恨我当年一时大意,放走黑獭出关,否则现在哪里这么多烦恼?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解决掉这个麻烦。否则,我一蹬腿,黑獭能把你们玩死。”
赵汶讷讷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附和道,“兄兄说得极是。”
赵雍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家家来了,不知道这会儿有没有起身,你们待会儿不妨去去她那里问问安。”
牧云一惊。她一直没有得到王妃要来京城的消息,眼下赵雍提到这个,她在愕然之余,竟有些害怕的意思了。她知道这个婆婆一直看她不顺眼,同时又是个心狠手辣的笑面虎,这一次突然前来,对她来说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赵汶显然很诧异,“哦?家家来了,怎么没有人告诉儿子?”
“我也是这几天才接到的报信,你家家昨天晚上到的,当时太晚了,就没有惊动你们。”
赵雍刚刚说到这里,就听到门口的小厮通禀道:“郎主,主母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已经传来脚步声以及一干奴仆的请安之声。牧云和赵汶慌忙起身到门口迎接。
陆昭君在几个侍女的簇拥之下,出现在了门口。她穿了锦绣华美的衫裙,长长的裙袂拖曳在地,高高的发髻上插了黄金步摇,风姿绰约,神态雍容,完全不似半年前妊娠之时的臃肿模样了。
两人跪地行礼,齐声问候,然后站起身来,一左一右地虚扶着她,将她迎进了内堂。
她在赵雍身边坐了下来,一开始并没有理睬牧云和赵汶,而是直接向赵雍问道:“我回来的事情没告诉阿惠?怎么不见他去见我?”
赵雍的一张脸突然有点泛红了,“呃……”
她的笑容里带有讽刺意味,“阿惠的‘病’是你弄出来的吧?当时能下得了狠手,现在却不敢承认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什么时候把他打死了,就省心了。省得一闲下来就手心痒痒,拿他练手。”
赵雍有个特色,就是对女人好,对于漂亮女人,那态度就更是好得没话说了。他尴尬地“嘿嘿”两声,赔着笑脸说道:“哪能呢,我就是一时来气,手下失了分寸,现在正后悔着呢。你放心,以后不会那样了。”
陆昭君很会掌握分寸,没有得理不饶人,继续让丈夫下不来台。于是点点头,说道:“那就好。岁数也不小了,都当祖父的人了,还一副火爆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阿惠现在在朝辅政,不同寻常,你总要给他留点面子。”
“那是那是。”赵雍连连点头,一个劲儿地给妻子顺毛,与平日里那个粗鲁暴躁的武夫形象大相径庭。
陆昭君见好就收,将话题转移到了儿子和媳妇身上,“我这次来,一来探望阿惠,二来看看我的小孙儿。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孩子抱来给我瞧瞧?”
赵汶不敢耽搁,立即叫来自家的侍女,吩咐几句。不多久,乳母就抱着孩子来了。
她一见到孙子,脸上立即绽放出慈和的笑容,热情张开手臂,“来,快给我抱抱,让我看看我的大胖孙子!”
牧云起身将孩子接过,恰好这时候他并没有睡觉,而是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同时,还将白嫩嫩的小手指放进嘴巴里,一下下地吸吮着,怡然自乐。
她抱着小孝瓘来到陆昭君面前,小心翼翼地递到婆母手中。
陆昭君动作娴熟地抱着孩子,低头细细地打量着,脸上露出很满意的表情来,“嗯,不愧是我们鲜卑人家的孩子,看这眼睛就知道了,湛蓝湛蓝的,真漂亮。和阿惠小时候一个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牧云听到后面半句,心中咯噔一声,很怀疑她说这话是故意的,意在敲山震虎。想到这里,一颗心顿时紧缩起来,只觉得周围的气氛格外凝重。
68
68、床头打架床尾和 。。。
牧云注意到,陆昭君说着这话的时候,赵汶手渐渐收紧,攥成了拳头,又慢慢松开了。
赵雍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孩子。眼神里闪过一丝颇为复杂的光芒,随即又恢复了笑脸,大大咧咧地说道:“你这话说的,女儿像兄兄,儿子像家家,阿惠长得就像你。现在瓘儿长得像牧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赵汶颇为憨厚地说道:“孩子长得像牧云也挺好的,免得像我这么丑,从小到大都被人笑话。”
他的话声调不高,语气很是平常,却像根棉花里藏着的绣花针一样,狠狠地扎了她一下,并且扎在心头。她局促地站在原地,连头也不敢抬,强烈的愧疚和巨大的紧张令她难受至极。
陆昭君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似乎并不知道她心中的秘密一样,颇为自然地“咦”了一声,“媳妇这是怎么了,好像不舒服的样子,脸色都变了。”
赵汶听说之后,回头瞧了她一眼。果然,她已经脸色发白了。
“姊姊昨晚没有睡好,今天早上也还没有吃过东西,想必是累了吧。”他关切地问道。
牧云明明昨晚睡得很好,来之前明明吃过早饭的,不过丈夫给她制造的这个台阶,她还是很快领悟到了,连忙点点头,“嗯”了一声,又补充道:“是有一点不得劲儿,不过还好。”
赵雍的态度很宽和,对二儿子吩咐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送你媳妇回去休息?”
“是。”
“回去之后叫厨房给她多弄点好吃的,好好补补。妇人家刚刚出了月子,身体还是虚的,要好生照料,万万不可马虎大意。”
“兄兄放心,儿子记住了。”
牧云给公公婆婆一一行礼告辞,这才跟着赵汶去了。
两人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之后,赵雍的脸拉了下来,冷冰冰地对旁边的侍女和乳母吩咐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到外边候着去。”
侍女退到门外之后,顺便帮他们把房门掩住了,室内只剩下赵雍夫妇。
赵雍将孙子从妻子怀里抱了出来,打量几眼,放在大床内侧。安顿好了之后,他这才铁青着脸对妻子说道:“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避嫌还来不及,你偏就拿壶不开提哪壶!”
陆昭君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心疼媳妇,鬼知道她干出什么好事来,这孩子就没有半点像侯尼于的地方!”
赵雍瞥了妻子一眼,眼神犀利,似乎能洞悉一切。“我就知道你突然来肯定没什么好事,怎么,来找事儿是吧?还嫌这个家不乱是吧?你明知道我现在在生阿惠的气,还过来敲边鼓,怎么,我杀了他,你就满意了?”
陆昭君意识到了自己的一时失策,不免语塞了。
赵雍以宽大的手掌拍击着桌面,气咻咻地骂道:“你们娘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畜牲从来就不学好,连我的小妾都能勾搭,连大臣的妻子都敢调戏,干出糟蹋弟媳的事情来也不稀奇!你也是,当我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吗?在下人面前一张嘴胡咧咧什么,唯恐这丑事传不出去?”
陆昭君愣在当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好了。
“我知道你讨厌牧云,就因为我和她家家的事情。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一直将文君委屈着放在外头当外妇,连个小妾的名分都不敢给她,你现在还要怎么样,要对她母女赶尽杀绝吗?”眼下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他索性不给她留面子,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她的伪装。
陆昭君强势惯了,难得被丈夫斥责一次,当然咽不下这口气,立即抗声道:“你还有理了?你一个接一个的纳妾进来,一个接一个地搞大她们的肚子,我都忍气吞声地赔着笑脸,你还要我怎么样?陆文君本来就不是好东西,你倒好,背地里养了她三年,还跟她生了个孽种。这个狐媚子抢我男人也就算了,连她女儿都跑出来抢我两个儿子。现在老大和老二恨不得连魂儿都给她勾走了,连你都向着她说话。这样下去还了得,将来这个家还不得轮到她来当了?”
赵雍快要气炸了肺,一只大手扬了起来,眼看就要掴落,却到了半途中硬生生地止住了。
陆昭君见他不敢打自己,就越发来劲儿了,“你还想打我?你打呀,怎么不打了?我看你倒是官升脾气长,能耐大发了!有能耐就打死我,再把那个狐媚子接进来当正妃,让她给你生个儿子,立他当世子,你就遂了心愿了!”
“这天底下就没有老子不敢打的人,你以为你是谁?我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就上房揭瓦了……”赵雍一把揪住她胸前的衣襟,将她从床沿上拎起来,又狠狠地搡在地上。
她不甘示弱,高声大骂:“你个熊包软蛋,就在家打女人打儿子能耐。让个小狐狸精一迷,连北都找不着了!你打呀,专门往这儿打,别含糊!”一面骂,一面拽过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比划。
她的衣衫被他拉扯得早已散乱开来,胸口急促起伏着,有如大海一般,洪波涌起,春色无边,他的眼睛立即看直了。
他怒极反笑,索性把另外一只手也伸过来,探入她的亵衣,大肆抓捏着,“这么猴急地想我打,是不是下边又痒痒了?还骂老子是软蛋,怎么,老子大半年没碰你,你就真当老子不中用了?”
“啊呸!一大把年纪的,有点力气也使在那帮子狐狸精身上去了,只怕现在嘴硬脚软,早已成蜡头枪了吧?”陆昭君虚啐一口,一脸鄙夷地骂道。
赵雍很快来了兴致,一把掀开她的裙袂,将她的裤子拉了下来。与此同时,手脚麻利地褪下自己的裤子,分开她的双腿,对准目标,一鼓作气地闯了进去。她的骂声随即中断了,禁不住地“啊”了一声。
“怎么不骂了?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哼,这次老子不把你干得死去活来的,就不是男人!”他一面得意洋洋地在妻子的身体里进出着,一面瓮声瓮气地炫耀道。
陆昭君本想再骂,不过他的动作实在娴熟妥贴,不紧不慢,很快就把她弄得没了脾气。她伸手抓住他的袍角,先是口是心非地骂着“滚下去,烦死了”,到后来索性连话也不说了,改为闭着眼睛“嗯嗯啊啊”地哼叫着,享受起来。
……
大约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过去,大战宣告结束。两人一齐躺在地毯上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怎么样,服气了吧?”
“哼,老不知羞!”她一把将丈夫的手打落,翻身坐起,摸出帕子来擦了擦两腿之间的粘稠,胡乱提上裤子。
他仍然躺在地上,惬意地舒展着四肢,哈哈大笑。
面红耳热的陆昭君突然想起了大床上的孩子,连忙上前去探视。只见襁褓里的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小脸上平静而恬和,长长的睫毛偶尔抖动一下,正睡得香甜,丝毫都没有受到两人的嘈杂之声影响。
“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直说就是。”得到满足之后的男人,脾气往往格外地好。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阿惠的种,不过既然都生出来了,左右也是咱们的孙子,这事情就不要追究了,你也别再去打骂他了。”
赵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答应了,“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我又不能打死他,只盼着这小子以后少给我惹点事儿,老实干活。”
她说出了她此时的来意,“还有啊,别当侯尼于是傻子,这孩子不是他的种,他应该有数。让他继续这样忍气吞声,给别人的儿子当兄兄,岂不成了万年王八?这对他来说实在不公平。”
他沉默片刻,点点头,“是这么回事,那你打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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