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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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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点点头,“是这么回事,那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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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宿怨 。。。
陆昭君看看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将自己早已盘算好的计划说了出来:“既然是阿惠自己不检点惹出来的麻烦,自然要他自己收拾。这个孩子,还是给他带回去自己养吧,想来他也不至于推脱。”
赵雍第一反应就是摇头,“这怎么成,侯尼于两口子有手有脚的,生了儿子倒要老大来养,外人会怎么说,会如何揣测,这不是故意宣扬家丑吗?”
陆昭君一句话就把他堵得不蔫声了,“你怎么不替侯尼于想象,你看着老三是什么心情,他看着瓘儿就是什么心情。”
提到老三赵浚,他就不免窝火。赵浚的母亲王氏嫁给他之前刚刚死了丈夫,成为他的小妾之后才六个多月就生下了赵浚。按照月份推算,这孩子肯定不是他的种,何况长得也和他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故而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儿子。无奈这种窝囊事不好外扬,他表面上仍承认赵浚是他的儿子,待遇上并不厚此薄彼,但心中的疙瘩,还是一直无法解开的。
男人之间将心比心,当父亲的当然不希望儿子重蹈覆辙。因此,他不吭气了。
陆昭君转头看看眉眼间已经和赵源颇有几分相似之处的孙儿,越发确定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了。她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我一打眼,就瞧出来是谁的种了,和阿惠小时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你道外人都是睁眼瞎,瞧不出来其中玄机吗?就算现在瞧不出,长大了也能瞧得出。”
“是这么回事,那你打算怎么办?”
“要我说,就把孩子先送出去,找个秘密所在先悄悄养着,对外说孩子生病夭折了——反正这么点的孩子不容易养活。等到风头过去了,一年半载的,再接回来送阿惠身边去,对外就说是他和外妇生的,到时候别人就算是好奇,也追查不出什么来。”
赵雍皱眉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侯尼于肯定能同意,阿惠也不至于拒绝,可牧云绝对是一百个不愿意,你如何哄她就范,让她将来看着儿子喊侄儿?”
“呵,这还不简单,她那家家正在你手里,有她家家在,她就是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她顾及陆文君的性命,舍弃个私生子,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陆昭君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她已经利用这个把柄让牧云妥协一次了。当初她不愿嫁赵汶,陆昭君带她去见了她母亲。陆文君虽然没有名分地跟着赵雍,日子却过得自在,自然不想因为女儿忤逆她和赵雍两口子而使自己被扫地出门,故而极力劝说女儿顺从。牧云碍于母亲的性命就在别人掌握之中,不得已才答应了。
“不行,这事儿我不同意。”赵雍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
“哦?”
“同样为人母亲的,你竟想得出夺人亲子的事情来,也真是铁石心肠。我问你,要是别人把步落稽(注:赵雍九子赵湛的鲜卑小名)从你身边夺走,以后不准你认他,你可乐意?”
陆昭君一时语塞,强辩道:“那她敢和阿惠生个私生子出来,就应该做好这个打算!”
“你!?”他突然怒了,一把将床上小桌掀翻,“砰”地一声巨响,上面的摆设紧跟着叮叮咣咣地滚落在地。正在睡觉的小孝瓘被这声音惊动了,睁开眼睛看看周围,既不见母亲又不见乳母,顿时嘤嘤啼哭起来。
赵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上前去抱起孩子,一面拍抚着摇晃着,一面柔声哄慰,“噢噢噢,别哭别哭,祖父不是故意的。来,摸摸毛,吓不着……”说着,摸了摸孙子的小脑袋瓜。
陆昭君望着丈夫半生不熟的哄孩子动作,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二十年前的景象。
当年两人新婚一年,她便生下赵源。初为人父的赵雍很是欢喜,每次儿子啼哭,他就抢着哄慰,经常抱着儿子在院子里转悠。每次和狐朋狗友喝酒吃肉时,玩到兴起,就抱出儿子,用筷子蘸点浊酒往儿子的小嘴里塞。小阿源起初哇哇大哭,后来居然喜欢上了,每次父亲一喝酒,总要睁大眼睛努力探头过去瞧着。赵雍宠着他,每次都给他喝上几小口。渐渐地,赵源就成了海量,长大之后虽不怎么嗜酒,但宴席酒会,还是颇能应付的。
思绪回到从前,她不禁回想起和赵雍初识时的往事来。
那时候的赵雍还未及弱冠之年,是个白皙俊俏,人人见了都颇为惊叹的美男子。他还在怀朔镇上当守城卒时,她和妹妹陆文君出城踏青,打城墙下经过,一眼就从众多士卒中发现了他。虽然落魄寒酸,一身戎装却穿得整整齐齐,当真是英姿勃发,仿佛是堕落于尘土之中的明珠,尘埃亦难掩其光芒。
她当时就感觉心中怦然,对同样呆愣原地,深感惊艳的妹妹说道:“他就是我未来的夫婿,你不要和我抢。”
陆文君同样是颇有心计的女子,她表面答应了,背地里却派遣侍女偷偷和赵雍接触,经常送些金银细软给他,以讨他欢喜。实际上,他的确也更喜欢娇柔美貌的陆文君。
陆昭君听说之后,并没有去和妹妹理论,而是直接找到赵雍,对他直截了当地表明心迹,问他可有雄心壮志,将来弄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出人头地,自己愿意以巨富家产资助。左右权衡之下,赵雍认为文君过于柔弱,不及她有魄力胆识,于事业上的辅助,显然她要大上许多。故而他选择了她,放弃了文君。
姐妹俩因此反目成仇。没想到赵雍这个风流坯居然一直对文君旧情不忘,十多年后再次相逢,二话不说,火速爬上了文君的绣榻。若不是被她及早发觉,只怕他会连牧云都霸占了,来个母女通吃。
当年她嫁给赵雍,跟着他颠沛流离,共同患难;而文君则被送去皇宫当了皇后,生下牧云。她本以为两家人以后再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瓜葛了。没想到风水轮流转,文君的女儿抢了她的两个儿子,文君本人也卷土重来再次抢走了丈夫的心。如今牧云和赵源连私生子都生出来了。这还真是一团乱麻,一想到就令她烦闷不已。
小孝瓘哭了一阵子,见没什么更令他恐惧的事情发生,自己也着实哭累了,于是用婆娑的泪眼望了望祖父,吭唧几声,继续睡了。
赵雍松了口气,将他放回床上。不料他尚未睡安稳,敏锐地感觉到了,立即小嘴一瘪继续啼哭,挥舞着一双小手要祖父继续抱。赵雍无可奈何,只得再次把孙儿抱起。这一下很灵,小孝瓘马上停止了哭泣。
“唉,这爱使小性子的脾气,还真和阿惠小时候一模一样。但愿长大了,可别像他老子那样不学好,什么女人都敢勾搭。”
陆昭君“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还不跟你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是不想瓘儿跟着他学坏,不如放我身边养着。”
他怀抱着渐渐入睡的孙子,皱眉思忖良久,终于有了主意:“这样吧,你回晋阳的时候把他抱走,给他过继到阿惠的名下,对外就说是世子妃无子,过继过来当自己儿子养。生母还是牧云,这样她估计还能接受。”
“这倒是个好办法,侯尼于还小,将来肯定会和她生儿育女的。把这个孩子给阿惠养,免得他给侯尼于添堵。这样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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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庇护 。。。
赵汶来到父亲的书房门口时,里面正传出粗暴的责骂声,以及叮叮咣咣的打砸器物之声。不由得止住了脚步,不敢入内。
“你就这么点出息,脑子里除了儿女情长,还有什么?老子这么做是为你好,你不领情便罢了,还敢顶撞,我看你又皮子痒痒了,欠揍了是吧?”赵雍骂人时候的嗓门格外洪亮,简直要把房盖都掀开了,他站在厅里听得一清二楚。
接下来,是赵源的回答声。声音很小,他努力地竖起耳朵来听,也分辨不出哥哥都说了些什么。
忽然,里面传来“啪!”地一声,似乎是巴掌掴落的声响。赵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心中一紧,脸色渐渐严峻起来。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忤逆东西?你道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吗?老子告诉你,你不稀罕这世子之位,有都是人抢着要,不缺你一个!你要是还指望着在我这里混日子,就给我滚回去,老老实实地干活;要是不指望了,你就给我卷包袱皮滚蛋,以后再也别回来!”赵雍气咻咻地大骂道。
赵汶看了看周围,只见几个侍女个个战战兢兢地站在远处,面如土色,显然是被主人的雷霆震怒吓得不轻。
“请恕儿子不能从命。”这一次,赵源的声音他终于能够听清了。
室内又是两声闷响。接下来,就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仿佛里面再没有任何人,任何动静了,连时间都凝固起来。
他垂下眼来,看着脚尖,在心中默默地数数,一直数到接近两百,赵雍终于再次说话了,这次不是愤怒的责骂,而是颇为苍凉的感慨,“你,真让我失望,你走吧。”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正值壮年的父亲,发出如此苍老,如此悲凉的声音。恍如秋风中最后一片凋零的枯叶,萧瑟到了极致,也失去了所有希望,以及回旋的余地。
没多久,脚步声响起,赵源从里面出来了。他走路似乎有点不方便,脸上明显有伤,正用帕子捂住口鼻。洁白的帕子上,也沾染了斑斑血迹。
见他在这里,赵源一愣,却并不说话,从他面前寂然无声地经过。
“哥,你这是……”
他隐约猜测到了父亲究竟因为什么事情发火,眼下看着哥哥的狼狈模样,他竟意外地没有感到任何快意,反而心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赵源的脚步停顿住了,转过头来,用一双幽蓝的眼睛锐利地注视着他。沉默片刻,他忽然苦笑出声,“呵呵呵……侯尼于,你不用再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了,我成全你。”
赵汶愣住了,讷讷了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呆呆地看着哥哥丢掉了帕子,不再遮遮掩掩,露出肿胀起来的鼻子和开裂的嘴角,坦然而笑。连他这个看着的人,都觉得疼。
“但愿,你不要让兄兄失望。”赵源伸出手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这一天夜里,牧云看着侍女将儿子送去交给乳母看护,等了很久也不见丈夫回来,她终于困倦了,于是脱了衣裳钻进被窝,睡下了。
刚刚睡着,她便被周围的声响惹醒了。这声音很奇怪,悉悉簌簌的,又夹杂了一点隐隐约约的唏嘘,好像有人在哭。她确认这不是做梦,不免心中一悚,睁开眼睛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室内的灯烛被熄灭了,偏偏又没有月亮。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落雨声,敲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格外清晰。她注意到,榻前有个人影,似乎正跪坐在地上,静静地凝望着她。
牧云起初以为是赵汶,于是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扮鬼吓唬人吗?”
那人并不回答,在黑暗中继续沉默。
她疑惑着,又有些害怕,于是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一下子正好摸到他的脸上,只觉得湿漉漉的,好像有温热的液体。然而他的肌肤却是凉冰冰的,很光滑,就像精细雕琢之后的美玉。
“阿源,是你吗,怎么不说话?你哭了?”她试探着问道。
黑暗中,他的手缓缓地抚上了她的手背,和她指缝交错,紧紧握住,然后拉了下来。
“呵,笑话,我怎么会哭。我一个大男人,怎会哭哭啼啼像个妇人?”他轻笑一声,否认道。嗓音有点沙哑,还带了点若有若无的鼻音。
尽管他还是平日里的语气,可牧云仍然觉得他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自从她嫁给赵汶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深更半夜地在她的房间里出现过,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胆大包天地跑过来,也不害怕赵汶回来撞见。如此反常,事必有因。于是她坐起身来,想要点燃灯烛,看看赵源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赵源的手却紧紧地拉住了她,低声道:“不要点灯,我就是无聊了,半夜里睡不着,想来看看你,跟你说说话。”
“那你脸上湿乎乎的是什么?”牧云诧异道。
“天太冷,冻得我流鼻涕了。你也不可怜可怜我,让我钻到被窝里暖和暖和。”说话间,他竟真的掀开她的被角,动作敏捷地钻了进来。
牧云慌忙将他往外推搡着,可他却像块横亘在激流中的磐石一样,任由她怎么努力,都纹丝不动,好像赖住了她一样。
“你快点走啊,要是你弟弟回来看见了,就又洗不清嫌疑了。”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生怕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守夜的人,只得小声央求道。
“哼,看见就看见了,我还会怕他?你太小瞧我了。”他不无鄙夷地说道。说话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在她的唇上落下轻轻地一吻。
牧云此时的感官格外敏锐,只觉得他凑得近了,也随之带来了一点淡淡的血腥味。她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了,紧张地盯着他看,黑暗中她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在夜色中熠熠闪亮,好像天上的星辰。
“你怎么了,受伤了?”她猜测着其中可能,试探着问道:“你又惹你兄兄生气了,被他打了?”
这一次赵源倒是没有否认,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
“你上次的伤还没痊愈呢,亏他也下得了手!这次怎么样了,打得厉害吗?”牧云不禁愠怒起来,格外恼恨那个粗暴狠辣的公公。
“打得厉害我就走不了路了,哪里还能半夜里翻窗来和你幽会?”
赵源的语气仍然一如既往地轻松。他说完之后,往下面缩了缩,将面孔埋在她那散发着幽幽乳香的胸前,贴在最柔软的地方,还颇为惬意地蹭了蹭。此时的他,活像一只在暴风雨中流浪了整夜的小狗,终于找到了一块温暖安全,可供避雨的庇护所在。将皮毛上的泥水抖落掉,欢快地扎了进来。
她出于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可见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又不忍心了,只得任由他蜷缩在自己怀里。
他的呼吸一点点地撩在她薄薄的亵衣上,温热的气息透了进去,温暖而湿润。好像阳光照耀在皑皑积雪之上,融化出雪水来,涓涓细流,汇聚成河,滋润着她的心田。这种拥抱幸福的滋味,令她渐渐沉迷,一刻也不想放开。
过了一会儿,赵源在她的怀里含含糊糊地说起话来,这次总算难得地正经起来。“唉,我这一次是真的累了,倦了,不想动弹也不想折腾了。就想像现在这样,躺在你的怀里,什么也不干,一直到死。”
“呸呸,你这是什么话?大半夜地跑过来扮鬼吓唬我不说,现在又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故意给我添堵不是?”牧云没好气地责备道。
他嘿嘿地笑了起来,调侃道:“好,不说那种丧气话了。我现在身上很疼,脸上也火辣辣的,难受得紧。你要是可怜我,就帮我揉揉,说点好听话哄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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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开拓进取 。。。
“你哪里疼啊?”
“这儿疼,还有这里,这里也疼。”他拉着她的手,牵引着她的手在他的身体各处游离,还可怜兮兮地诉苦,“哎哟哟,我兄兄实在太狠了,打得我全身没一处地方不是疼的……幸好我及时护住了脸,姣好容貌才得以保存。否则我变成了猪头丑八怪,你肯定把我扔出去了……”
她抽回手来,狠狠地拧着他的耳朵,骂道,“哼,破相才好,省得你整天臭美,打扮得油光水滑地跑去招惹别人妻子,害得两国大战,枉死那么多人性命!就你这样不肯安份的祸水,堵住了源头,你就老实了。”
赵源拉着她的衣襟摇了摇,活像一条拼命摇尾巴讨主人欢心的小狗。“我知错了,我一千个一万个地知错了。看在你我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看在我是瓘儿他兄兄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牧云在好笑之余,有些说不清的心酸,只不过见他自己都懒得提,她也就不再揭他的伤疤了,于是颇为关切地摸了摸他的身体。
他穿得很单薄,手脚冰凉,连身上都是冷的,她不由得心疼了,唠叨起来,“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就不知道多穿点吗?伤还没好利索呢,要是再着凉感了风寒,可怎么得了?”
赵源搓了搓双手,呵了口气,然后不怀好意地伸进了她的亵衣里,抚摸着,在她耳畔以甜糯糯的语气说道:“你真好,比我家家还好。我干脆变成小孩子算了,就像瓘儿那么小,整天躺在你的怀里吃奶,无忧无虑的,不怕被人欺负,想怎么撒娇耍赖都成。”
说话间,趁她不注意,当真把她的衣襟撩起来,在她的胸前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
她只觉得胸脯上被他蹭得痒痒的,格外敏感,身体里隐藏已久的欲念就像层层累积的干柴,被他有意无意地扔下一枚火种,迅速地点燃了。她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呼吸急促起来。
赵源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在黑暗中得意地窃笑起来,躲在她被窝里的身体明显地颤抖起来,恰好一下下地蹭在她的胸前和腹部,无意间撩拨起她对于男女情爱的渴望来。
牧云的脸颊开始发烫了,她慌忙把他往外推了推,轻声骂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三句话没说上就毛手毛脚地占我便宜,再这样不老实就叫你滚蛋。”
没想到不骂还好,这一骂,赵源就开始得寸进尺了。他伸手隔着她的贴身底裤轻轻地按揉起来,布料很薄,感觉自然格外清晰。
“烦死了烦死了,把你的狗爪子拿开,不然就拿刀子给它剁了炖汤喝!”
牧云为自己的敏感反应被他觉察而羞臊不已,脸上越发烫了,像发了高烧一样。她一面极力想着别的事情分散自己的精力,一面恶声恶气地“威胁”他放手。
“不,我就不放手,我知道你不舍得。我这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打我骂我我都不生气,还扮傻子扮羊癫风讨你开心,你肯定一万个不舍得。至于我的这双‘狗爪子’,也得留着,继续摸你,讨好你,取悦你呢。要是煮了吃,一顿就没了,多可惜啊?”
他这般伶牙俐齿,她无论骂什么,他总是有办法对付,气得她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语塞了。真是块麦芽糖,粘在她身上,甩也甩不脱,打也打不掉,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吃了它?
牧云正在发愣的时候,赵源已经手脚麻利地解开她贴身两裆的肩带,灵活细致地好一番鼓捣,惹得她呼吸粗重。他见她没有反抗或者厌恶的表现,于是乘胜追击,三下五除二地去除了两人的裤子,拉起她的一条腿,摸索出正确位置之后,小心翼翼地挤了进去。
她已经快一年的时间没有和他亲热了,对于这种感觉颇为陌生。尽管已有防范,仍然免不了吃痛,痛呼出来,“哎呀,快出去,痛!”
赵源见弄痛了她,有点惶恐,慌忙退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他想忍一忍不再碰她,无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背过身去忍耐了好久,也未能把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熄灭下去。
“烦死了,你乱蹭什么呀,要进去就进去,不进去就拉倒……”她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走嘴了,立即窘得要命,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他一愣,马上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是你主动要的啊,别尝到甜头还卖乖。”说话间,再也忍耐不住,一个探头钻了进去。
“啊。”牧云禁不住呻吟一声。
“唔,真舒服,在外头折腾了那么久,都不及进来一下管用。”
赵源非常满意地享受着她带给他的温暖和惬意,动了动身体,一手拉住她的脚踝,一手捏着她的胸脯,不紧不慢地磨蹭着。
他一面保持着合适的节奏在她的身体里进出着,一面亲吻着她的唇,间歇里还含含糊糊地问道:“你可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怎么个舒坦法?”
牧云被他逗得羞涩不已,想要躲避他热情的攻势,又不舍得放弃这个满足渴望的机会,只得不轻不重地咬着他柔软温热的嘴唇,小声骂道:“我怎么知道,要么你问问你的小兄弟?”
赵源被她难得的幽默逗笑了,中止了动作,故作深沉地沉默了片刻,又说话了,“问完了,它告诉我,那滋味就像,就像冬天在外头冻得两脚麻木,突然伸进暖烘烘的被窝里,舒坦得不得了。这一舒坦啊,就忍不住要多磨蹭几下,好好享受享受。”
她听完之后,咯咯地笑出声来。身体还不由自主地朝他靠得更近了,好让自己和他结合得更加亲密无间,让他的开拓进取更加彻底。
他将地盘开拓得差不多了,感觉火候到了,于是改换了姿势,一个翻身压了上来,将她的双腿拉起,找好角度,飞快地进入了。
这一次的感觉比刚才要强烈许多,加上他的动作渐渐猛烈,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哦……慢点,太深了,受不了……”
赵源很在意她的感受,果然控制了力道,恰到好处地进行着耕耘,恰似一头在烈日下辛苦犁地的老黄牛,很快汗流浃背了。他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卖力地进攻着,每一次即将探到她的底线处,就马上收回来,再次挺进……如此进出了几百个回合,她被他折腾得气喘吁吁,想要呻吟又不敢,只得拼命地忍着。
“呵呵呵,舒服吗?忍着多难过啊,叫出来啊。我就喜欢听你哼哼,比听什么丝竹之乐都好听。”他不怀好意地鼓励着。
牧云又羞又恼,索性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快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的攻势也越来越猛烈,就像大海波涛,千堆雪浪一般地汹涌而来,带给她无尽的愉悦,无尽的享受;又将她严严密密地包裹其中,缠绵翻转,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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