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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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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你呀,我真拿你没办法,每次都被你拿得死死的。”
赵源睁开眼睛来,轻薄地捏了一把她的胸脯,得意道:“那是当然,我不但嘴巴功夫厉害,床上功夫也是不差的,否则怎么会折腾得你哼哼个不停,快活得好似神仙一般?”
说罢,他翻过身来,凑到近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用那双极漂亮的眼睛凝望着她,波光潋滟,柔情万种,“你嘴巴上老是说着怕,其实你的胆子很大,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我胆子大?”
“当然,否则你怎么会和我躺在一块儿?当局者迷,你只不过是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优点罢了。”他感慨道:“其实,我的云儿也是一个勇敢的女人。我知道,虽然她平时柔弱善良,不过一旦我遭遇什么危险,她一定会不顾一切来救我的,哪怕力有不逮,她也会倾尽全力。我信得过她,就像她信任我一样。”
她的心中暖融融的,他这番温柔的情话好似春天的阳光照耀在冰雪上,融化出淙淙溪流,将温情和感动流淌过每一寸干涸的土地,滋润着冬眠中的种子。渐渐地,春意盎然,万物勃发。
“真的?”她本想将她心中的这许多柔情蜜意倾诉给他知道,可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她哪里会如他这样,脸皮厚得很,说什么话都肆无忌惮呢?
赵源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前,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绝无半句假话,不信你摸摸。”
牧云咯咯地笑出声来,“哈哈,这有什么用,我能摸出什么?”
“摸不出来,就听一听,它会说话的,就像你的眼睛一样,从来不撒谎。”
“我才不信。”说着,她趴伏到他的胸前,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哼,骗人,里面就是咚咚响嘛,哪里有说话的声音?”
他的眸子里荡漾着促狭的笑意,语气却故意装成一本正经的,“那是你不够用心,所以听不见,只有我才能听见。它在说,‘阿源没有说假话,他喜欢牧云,一辈子都喜欢’。”
牧云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上,“嘁,肉麻死了,一点都不真,就这水准还想骗人?我问你,你现在说得好听,将来会不会变卦?十年前你对我说的话,我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呢!”
赵源的神色一瞬间凝重起来,眼睛里有愧疚的色彩闪过,他难得地正经一次,“以后再不会了——不过我想好了,不论如何,我都要把当年那个诺言兑现了,我将来要风风光光地迎娶你,让你名正言顺地做我的女人。”
“你……”她语塞了。
其实她又何尝不在憧憬着这样的一天,可是想到赵汶,她免不了心烦意乱起来。她虽然不爱他,却也不讨厌他,更不希望看到两兄弟将来有互相残杀的那一天。何况赵汶这样老实巴交没有任何势力的人哪里斗得过赵源?只怕会……
他一眼就看透她在担心什么了,于是爽朗一笑,问道:“怎么,心疼你那位挂名夫君了?早就跟你说了,我不会杀他的。他没有野心,就还是我弟弟。”
牧云略略松了口气,也是啊,赵源并非心狠手辣之徒,应该不会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下手的。
……
牧云虽然去了前院,在陆昭君的指挥下忙碌了大半天,却一直没见到赵汶的人影。傍晚时分,王府里的晚宴即将开始时,他方才出现,一如往日里的沉默寡言,静悄悄地来到她身边,一声不响地打量着正在梳妆打扮的她。
“你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来?”烛光下,她从镜子的倒影中发现了他,只见他的半张脸都陷入了阴影之中,在忽明忽暗的烛影中,颇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
室内氤氲着胭脂和花露的芳香,旁边正在为她梳妆的侍女连忙给他行了个礼,等他抬手之后,继续帮她梳理着发髻。她的头发很长,足有五六尺,浓密卷曲,一直拖垂到身后的地板上,被灯光映照出隐隐的栗色来。
赵汶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插入她的柔软光滑的发丝之间,缓缓地摩挲着。而后抬起头,凝视着光滑的铜镜里,她那张极具鲜卑特色的面孔,以及湛蓝如海的双眸。
“姊姊,你真好看。”良久,他淡淡地赞道。
牧云感觉他今天的表现似乎有点奇怪,因为他以前总是很羞涩,几乎不会像现在这样,定定地盯着她看,毫不回避。
赵汶从侍女手中拿过梳子,示意她退到一边去,然后一手撩起她的头发,一手持梳子慢慢地梳着,动作有点笨拙,却颇为细致。
“我哥有没有像我这样,给你梳过头?”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这样问道。
她低垂着眼帘,并不回答。她隐约觉得,他今天似乎情绪很不正常。
他并没有追问,而是自问自答道:“肯定没有过……其实,他有许多做不到的地方。只可惜,姊姊的双眼只能看到他美好的一面,却看不到背后的。”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想跟我说什么吗?”牧云忍不住问道。
赵汶好像魔怔了一般,仍然不回答她的话,继续自言自语着:“……这头发,生得多好啊。摸着就如此舒服,要是把脸贴上去,细细地嗅着,枕着它睡觉,该有多好……”
说到这里,他双手托起她的发丝,低下头来,将面孔埋入其中,不再有任何动作了。
93
93、一念成魔 。。。
看着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她起初怀疑他是不是喝了酒,不过现在还没到晚宴时间,他身上没有半点酒味,应该不是说醉话。何况,他的一双眼睛里,神采清明,显然精神状态没什么问题。
她试探着转移了话题,“晚宴都快开始了,你怎么还没换衣裳?快点吧,别耽搁了。”
赵汶依旧没有理睬她的话,只是放下梳子,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渐渐转移到鬓边,手指在她的脸颊上徐徐滑过,“原来你的肌肤如此光滑,就像,就像最上等的羊脂美玉。这么好,他当然喜欢了。这里……他想必是爱不释手,摸了不记得多少次了吧?”
旁边的侍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牧云,生怕再继续听到这些不应该听的东西,从而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
牧云见丈夫今天如此反常,甚至并不介意外人的旁听,便猜测到他定然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这个刺激,多半和阿源的推测有关。因此,她对侍女吩咐道:“你先去外边等着,等会儿再叫你。”
“诺。”侍女喏了一声,赶忙退了出去,顺便帮他们掩上了房门。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何必如此煞费苦心。”牧云转过身来,直截了当地问道。
赵汶沉寂片刻,忽而笑了笑,“姊姊不是要我换衣裳吗,我不知道在哪里,你能帮我找找吗?”
牧云想了想,无法拒绝,只得起身去内室的衣柜里寻找一番,挑了一件米白色的中衣。一件浅褐色的衫子,选了条亮色的腰带,转身出来了。
他背对着她站在原地,张开双臂,摆出了个习惯性的姿势,“劳烦你帮我更衣了。”
牧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惆怅。这个当年衣衫褴褛,矮小瘦弱的小男孩,仿佛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举一动,都是这样优雅并从容着,似乎生来就是贵族一样。那捡马粪的过往,他再也不会提起,大概也希望所有人不会知晓吧?
只不过,那双眼睛,仍然和当年一样,古井无澜,深不可测。当年,她就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有种冷冰冰的,可以把人吞噬进去,彻底毁灭的力量。他很善于隐藏,就像白昼之月,虽然无形,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
牧云替他脱去身上的外衣和中衣,发现他出了很多汗,亵衣很潮湿,于是顺便脱了下来,一并更换掉。大概是几年来坚持习武的缘故,他赤 裸出来的上身,明显比赵源强壮雄健几分,肤色微黑,肌肉精壮,充满了雄性的魅力。
她一贯把他当做弟弟看待,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他的变化。然而今天却不同,气氛很古怪,自然也影响到了心情和注意力。她愣愣地看了看他的身体,反应过来之后,慌忙低下头,以免被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视线下移之后,她讶异地发现,他的平坦结实的小腹上生出了少许体毛,一路向下蔓延而去,直到被裤腰遮挡住。她不敢再看了,为他系衣带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哆嗦了几下,才勉强系上。
为了避免局促,她加快了速度,替他穿上了中衣,束上腰带,最后披上衫子。
赵汶忽然问道:“姊姊,你看我,是不是长大了?”
牧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长大了,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以后,我也可以像哥哥那样,保护你了。”他说到这里,一把抓住了她正在为他整理衣衫的双手。
“你,不要这样,松手啊!”她慌忙往外抽手,无奈他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腕,她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很快,她的手腕生疼生疼的,好像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一般。
她强忍着疼痛,抬头看了看他此时的表情,他居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着,没有任何情绪流露,木然得恍如一尊雕像,肌肉和皮肤都是完全僵硬了,没有半点生气。
一种极重的压迫感犹如天边的乌云,一眼望不到边际,朝她慢慢袭来,蕴含了她无法预知的力量,格外骇人。她的额头渐渐冒出冷汗来,心脏急促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能挣脱胸腔的束缚,跳跃出来。疼痛越发剧烈了,她紧咬牙关忍耐着,紧紧地闭上眼睛。
赵汶早已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了,他只要继续用力下去,很快就可以将她一双纤细的手腕捏得粉碎。奇怪的是,他看着她痛到苍白的脸色,还有紧蹙眉头的表情,突然联想起五年前,她为别的男人生孩子时,那种痛苦到快要死去的模样。
一种古怪的欲念在他的心中渐渐滋生出来,像烟雾一样袅袅升起,慢慢地化作一个可怖的魔鬼。那魔鬼仿佛在炼狱中经受着烈火的淬炼,竭力地挣扎着,舞动着,变幻出各种形态。最终,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过之后,它瞬间粉碎了,变成支离破碎的碎片,又最终化作尘埃。
这种滋味非常奇特,邪恶而诱惑十足,令他心神恍惚地享受着,根本不想挣脱出来。直到她实在忍耐不住,惨叫出声。
“阿汶,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汶终于松开手,牧云如蒙大赦一般地蹲身下去,连抽了几口冷气,神情这才渐渐缓和过来。汗水沾湿了额头的发丝,甚至沾湿了眉睫,令她虚弱而狼狈。
他一面回味着先前那种神奇的快感,一面蹲在她面前,一言不发地继续盯着她。过了好一阵子,方才问道:“手断了吗?”
她喘息稍定,抬头反问道:“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只是长大了,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了。”
赵汶伸出手来,将她额头上凌乱的湿发拨到一旁,然后缓缓地滑落下来,从脸颊到脖颈,一直到袒露出一半的乳防,以及那道深深的沟壑。这里,正是无数男人为之神魂颠倒,直至坠落下去的地方。
在她的目光即将化作愤懑的刀锋之前,他及时放下手,替她拉了拉快要掉落下去的披帛,淡淡道:“这样美的女人,难怪会让我哥那般痴狂,为了你,什么都敢干。你喜欢他,想来也是如此缘故吧。不过,你记住,他能做到的,我也能——为了你,我没有不敢做的事情。”
“你要怎么样?”牧云听到他这番阴测测的话,第一个念头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赵源。
“我不会怎么样,我只是想握紧我已得到的,不想被人抢走罢了。”说完,他深深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元宵夜的宴席,规模盛大,在晋阳的高官贵戚们纷纷携带家眷登门。王府内外张灯结彩,热闹程度不下于春节。
宴席上,牧云并没有向以往那样跟随赵汶去依次敬酒,而是一直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桌位上,不吃不喝,只是满脑子回想着赵汶所说的那些话。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宣战吗?可他又哪里有那样的实力和本领来战胜他的大哥?又或者,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愤怒之中扔下的几句狠话?
她看着手腕上明显的淤血,悄悄地拉下袖子,掩盖住了。她不想让别人看到,从而流言纷纷;她更不想让赵源发现,从而兄弟阋墙。这对兄弟在贫贱之时,感情多好啊?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就单单是为了争夺她?她又哪里会有这样大的作用,恐怕是,为了争夺那个更加荣耀的位置吧。
宴席结束之后,赵雍在众官员的簇拥之下去外面观赏打簇戏和相偷戏。这两样游戏是每年元宵节灯会时的必备节目,尤其是相偷,最能找乐子。规则是大家各自揣着财物,混迹在人群之中,互相扒窃,扒窃最多者,就是胜利者。赵雍准备了上百匹绸缎,将会赏赐给收获佼佼者,因此酒过三巡的众人个个兴致高涨,热热闹闹地出去了。
赵源本来也打算去的,不过他一早就注意到牧云的神色不对,故而找了借口留下来。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留了几个狐朋狗友继续饮酒作乐。
赵汶当然注意到了哥哥时不时瞟向自己妻子的目光,他却一直装傻,一并留了下来。
赵源不好在众人面前和牧云随便说话,只得继续和留在这里的官员们饮酒畅谈。
牧云注意到,这些官员中有一张面孔有几分熟悉,但是她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此人和赵源年纪相仿,皮肤洁白,容貌俊爽,看起来是个鲜卑人。赵源平素喜欢和汉人士子结交,所以在这群狐朋狗友中,他显得格外出众。
更加出众的是他的文采,众人行了好几圈酒令,难度越来越高,到后来相继败下阵来,只有他仍旧挥洒自如,出口成章。赵源玩得高兴,又让一个善于弹琵琶的官员专弹一些生僻的曲子。没想到弹了十多首,他居然能够默写下其中八首的曲谱,着实令在座众人惊愕不已。
赵源明显喝高了,兴致盎然,于是开始胡言乱语了。他抚掌大笑,戏谑道:“果然是才华横溢,当世罕有匹敌。只不过聪明人多不老寿,梁郡王以后可要小心着点。”
牧云闻言一愣,周围众人也一齐怔住了,现场气氛格外尴尬。
这个被他称之为梁郡王的人倒是洒脱,丝毫不以为意,拱了拱手,说道:“下官命之长短,全在明公。”
赵源怔了片刻,神色凝重起来,点头道:“爱卿尽管放心好了。”
这时候,大厅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大门外停下,与此同时还夹杂了将官的命令声。众人的醉意顿时醒了几分,纷纷探头去看。
不一会儿,一个惊慌失色的小厮跑来,对赵源禀告道:“不好了,不好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兵,把这里统统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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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惊变 。。。
牧云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却被身边的赵汶拉住了,同时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几个文官顿时慌了手脚,纷纷下了床到门窗处观望,他们前来赴宴自然是手无寸铁,何况就算有武器他们也不会用,眼见如此如临大敌的场面,自然慌张不已。
“好了,都回来吧!这是晋阳,西魏的兵还杀不过来,肯定是自己人。”赵源倒是镇定,仍然懒洋洋地坐在床上,继续喝酒,好像来包围这里的兵将只不过是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罢了。
众人惊魂未定,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屁股还没挨到座位,外面的人就进来了。呼啦啦的足有三四十人,各自披坚执锐,在大厅的各个位置站定,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其中一个领头的将官大步流星地来到赵源面前,给他行了个军礼,表情却是极为冷硬的,“大将军,得罪了。”接着,一挥手,立即有十来个侍卫快步上前,将赵源围了起来。
同时被围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梁郡王慕容文略。后者倒是没有多大的惊慌,只是神情里有几分疑惑,却并没有开口询问。
牧云眼见这些人的架势,似乎要把他们两个抓起来。赵源在魏国呼风唤雨了好几年,皇帝不过是他掌中随意玩弄的傀儡,能够公然派兵来抓他的,除了赵雍,还能有谁?问题是,赵雍去观灯之前,不是还和他谈笑风生的,父子俩感情很融洽的。怎么会一转眼间,就突然翻脸无情了?
“这是怎么了?”她万分紧张,忍不住小声向丈夫询问。
赵汶放在膝头上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同样压低声音道:“我不知道,你看着就是。”说话的时候,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现在有什么情绪。
几个文官都傻眼了,纷纷起身询问:“你们这是干什么,谁的命令?”
那将官并不理睬众人询问,直截了当地对赵源说道:“末将奉大王之令,前来缉拿大将军及梁郡王,还请二位跟末将走一趟吧。具体什么因故,末将并不知晓。”
赵源倒是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讶异,更别提惊惶了。他把杯子里的酒喝光,这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将衫子上的皱褶抚平,穿上鞋子,神情举止倒是洒脱闲适,好像接下来要去游山玩水一般。
他拱了拱手,对几个惊疑不已的官员说道:“诸位不要着急,想来是有什么误会,我去和大王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众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轻易说话,以至于祸从口出,只能连连点头。
赵汶站起身来,向那名将官说道:“窦大人,大王现在在哪里,我能否随你们一道过去。要是有什么误会的话,也方便澄清。”
将官回答道:“太原公且在此安坐,大王只令末将带大将军和梁郡王过去,多一个人也不能带。”
牧云注意到,两人对话的间隙里,赵源一直站在将官身后,眼睛里闪烁着阴沉并狐疑着的光芒,冷冷地睥着赵汶。难道,他在怀疑他弟弟?
经过她面前时,赵源转过头来,一直阴冷着的脸突然有了点笑容,当然,只是笑给她看的。他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目光里却饱含了安慰的色彩,显然是示意她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
牧云张了张口,想要跟他说什么,却被赵汶在后面紧紧地拉住了。在这样的场合里,她是不能贸然说话的。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和慕容文略被强行“请”走了。
这群不速之客抓到了要抓的人,一切顺利,也就很快撤去了。从惊慌中醒过神来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碍于赵汶在眼前,谁都不敢高声说话。好好的一场晚宴居然变成了鸿门宴,这的确令人始料未及。
赵汶一反往常沉默寡言的习惯,主动对大家说道:“我想大王今晚是不会再来这里了,诸位不必等待,不妨散了吧。”
“可是,大将军……”
“既然是大王派人来请走了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他是父王的儿子,是我的兄长,身份贵重,多半是传去问问话,很快就会放出来的。”赵汶镇定自若地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一个要提醒各位的是,莫论国是,闭口缩坐,才是避祸之道。”
“多谢太原公训诫,下官告退。”众人互相交换了眼色,最后一齐拱手应诺,然后退去了。
大厅内只剩下牧云和赵汶两个人时,赵汶拉了拉她的手,沉声道:“夜色已深,咱们回去吧。”
她心烦意乱地甩开他的手,“谁要回去,你哥哥到底犯了什么事,不打听清楚,心里的石头怎么放得下?”
他倒是并没有恼火,“这种时候,不能随便说话,你怎么知道是不是隔墙有耳?小心把自己也搅和进去。”
牧云用狐疑的目光盯着他,良久,终于忍了忍,缓和了语气说道:“行,我这就回去,可你能不能去打探打探消息,或者直接去见你父王,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汶苦笑道:“我这等无用之人,兄兄从来不叫我插手任何外面的事情,我这样过去,肯定要吃个闭门羹。至于我哥,你不用多担心,估计又像那次一样,调戏哪个大臣的老婆,把人家逼反了。所以动静闹大,给父王知道了。”
牧云想到当年赵源因为李昌仪的事情险些被赵雍打死,就越发心急如焚了。“不行,大王的脾气一上来,肯定又下手没分寸了。你不去,我去。”说罢,不再理睬他,快步朝大厅外去了。
赵汶并没有追上来,她注意到,平日里小厮婢女们经常穿梭经过的院子里竟然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气氛格外诡异。门口倒是有几个侍卫把守,见她出门并没有阻止。
踩着脚下吱嘎作响的积雪,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只是一门心思地朝赵雍所在的院子奔去。
这一路走着,她心中的疑窦越来越多的,直觉告诉她,这一次绝对不会是赵源又去勾引调戏哪个大臣的夫人。按理说,这样的丑事,赵雍肯定能藏着掖着就藏着掖着,绝对不会将它抖落出来,更不会在元宵夜宴上派出这么多侍卫,如此大张旗鼓地捉拿自己的儿子。除非这桩丑闻已经传播到了满城风雨,尽人皆知的地步。可若是如此,她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圆月的清辉有如银霜,洒落在大地上,一盏盏红红的灯笼将皑皑白雪映照出几分妖娆的血色。抬头望望夜空,只见一大片乌云缓缓飘移过来,将月亮一点点地遮掩住,似乎有什么不祥的预兆。
牧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赵源在临走前瞥向赵汶的眼神,莫非,他发现了什么破绽,认为赵汶和此事有关?再联想到晚宴前她对镜梳妆时,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她就格外地忐忑不安。
“我长大了,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他为了你,什么都敢干;我为了你,也是什么都敢干的。”
……
这些话语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地反复响过,有如呼啸而来的北风,挟卷起干冷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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