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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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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只怪自己当年太过意气用事,轻易听信谗言,就那么鬼迷心窍地答应了赵汶。从那一刻开始,她就走上了一条行差踏错的迷途,错得越来越多,陷入得也越来越深。就这样渐行渐远,恐怕再也找不到归路了。
事到如今,她既不能看着赵汶谋害赵源,又不能鼓动赵源去害赵汶的性命。即使危险步步临近,她已隐隐嗅到那阴森寒冷的气息,可她又能如何?
极度的矛盾和懊悔,令她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眼泪越积越多,到后来,已经藏不下了。她背过脸去,无声地流泪。
赵源悄无声息地下了地,跪在榻前,抬头凝望着她。然后,缓缓拉过她的手,握住,“别哭了,刚才是我不好,我听你的话,你别哭了,好不好?”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隐隐浮现了悲伤和内疚的情愫,不再有平素的不羁和戏谑,而是真正地沉重了。忍不住地,轻叹道:“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怕见你哭,怕见你掉眼泪……你看,你多厉害,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克星。”
牧云摆脱他的手,对他并不理睬,只是继续哽咽着,任凭滑落而下的泪水打湿膝头,掉落在锦被罗褥之上。泪痕渗透进去,化作一朵朵小小的泪花。
赵源有些局促了收了手,僵直地跪在榻前的踏板上,沉吟良久,又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既怪我不听你的话,又觉得是你让我们兄弟陷入今天这般境地,进退维谷?”
她并不否认,也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是你多心了,其实这根本不怪你,根本就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争斗罢了。一块地盘,当然容不下两个雄心勃勃的统治者。男人生来的宿命和责任,就是进取,征服,守护。要趁着年轻时,充满力量时,做到这些。否则,他就是个懦夫,庸人,根本不配得到女人的心,更不配拥有,像你这样好的女人。
所以,我和侯尼于,迟早会有一战的,争夺权力,争夺那个至高宝座。胜利的人,坐拥江山美人;失败者,就什么都失去,连性命都保不住。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赵源说着这些话时,表情很是平静,只是嘴角隐隐带着一丝苦笑,一丝无奈。似乎有那么短暂的犹豫,他又继续说道:“从小到大,我都一直压着他,欺负他,他肯定觉得很不公平。我的心里,又怎能没有半点愧疚?我迟迟不动手,就是想给他一个最后的机会,一个或战胜我翻身,或彻底失败的机会。暗杀和陷害这类宵小之徒的行径,我不屑为之,更不愿因此玷污了我的兄弟。我想赢,但是要赢得光明磊落。”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掷地有声,坚毅果决。此时的他,再也不是她怀中那个含情脉脉的情人,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一个无愧于心的七尺男儿。
牧云眼中的泪水渐渐隐去了,她睁大了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他。她第一次地发现,原来世上有这样一种男人,即使跪着,却仍然充满着雄性的力量,阳刚到极致的气概,乃至傲视天下,犹如立于泰山之巅,令万众为之俯首。
半晌,她抹去脸上的泪痕,轻声道:“你光明磊落,不代表他也这样。帝王之家,怎能谈得上信义?”
“我们之间的胜者,才配拥有你,才能守护你一生一世,直到最后。因此,若死的那个人是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何况,你还有儿子,瓘儿是个好孩子,他会……”
赵源刚刚说到这里,就被她急忙伸出手,捂住了嘴唇。
“我不准你说这样的丧气话,我要你活着!”她的眼中,闪耀着前所未有的凌厉光芒,就像划破暗夜天幕时的闪电。
他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放心,笑到最后的那个人,肯定是我。以后,你不要管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准为我担心,也不准,为他负疚。”
187
187、怨咒 。。。
“你!”牧云被他的话一下子噎住了,语塞半晌,气咻咻地说道:“你怎么就,就这么……唉,真是,什么人也管不了你。算了,懒得跟你说了。”
说罢,她忿然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衫胡乱披上,赤着双足朝门外走去。
赵源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她走,他追了几步,从后面抱住了她。死皮赖脸地缠上来之后,他拥着她好一番甜言美语,哄得她又羞又恼偏偏又拿他没办法。见她不再抗拒了,于是将她重新抱回榻上,重整旗鼓,再次爬了上去。
一年多的禁欲生活,令他压抑到难以忍受。眼下终于可以将这具活色生香的躯体拥入怀中,压在身下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充满着无穷无尽的精力,生理上的欲望源源不断地涌来,发泄出去。又迅速积蓄充足,再次发泄……起起伏伏,挥汗如雨,从下午到黄昏,他在她身上足足奋战了三次,这才精疲力竭,再也动弹不得了。
他从牧云身上翻下,粗重地喘息着,全身酸痛,好像所有体力都被淘干了一样。休憩了好一阵子,她都没用说话,也没有动作。他转过头去,只见她背对着他,蜷缩着身体,沉沉地睡着了。隐隐能听到,她所发出的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
赵源跪在她身后,探头过去打量着,看到她宁静恬和的睡容,禁不住无声地笑了。看了好一会儿,他悄悄拈起她耳畔的一缕发丝,用柔软的发梢轻轻地撩拨着她的面孔。她大概觉得痒了,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管不顾地继续呼呼大睡,好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他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畔笑悠悠地问道:“这么快就不行了,刚才在我身下时,不是一个劲儿地催我快一点,催我用力吗?”
牧云实在累坏了,一下都懒得动弹,此时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虽然听到了他的话音,却懒得理睬他,只是将面孔朝枕间偎了偎,继续睡觉。
赵源伸过手去,捏了捏她那丰满柔软的乳/房,触手所及,仿佛凝脂软玉,令他爱不释手,一点也舍不得和她分开。
牧云被他捏烦了,偏偏实在太累了,实在懒得和他纠缠,于是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声,慵懒地挪动着身体,改换了一个俯卧的姿势。这样一来,他就再也摸不到她的胸脯了。
他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很快转移了目标,开始轻薄猥亵地抚摸起她的腰身,然后经过那道凹陷下去,又逐渐凸起的完美弧线,一路向下。
“你烦死了,要不要人睡觉了?”她闭着眼睛骂道,同时烦躁不堪地伸出手,朝他身上拍打了一下,却没有拍正,只是落在被褥上。
“再来一次好不好?我还没过瘾呢。”
“不好,我不要了,累死了。”她又打了一下,这一下打在他的腿上,啪地一声非常清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两腿之间早已偃旗息鼓的小兄弟,看来没有一晚上的休养生息是恢复不过来的。尽管如此,他仍然忍着笑意,戏谑道:“体力这么差啊,明明是你躺在下面享受的,连动一动都懒得,这会儿就喊累了?我不管,我还要。”
牧云被他惹恼了,狠狠一脚蹬在他的肚子上。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失去平衡,身子一晃竟当真仰翻到地板上,腰部摔得剧痛。他伸手支撑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故意唉哟唉哟地痛呼起来。
大概他演得太假了,牧云根本不上当,拉过被子盖住身体,一转身又继续睡觉了。
赵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方才扶着旁边的桌案站了起来。
此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周围的光线暗淡下来。从竹帘间吹拂进来的风儿也有了几分凉意,夜晚快要降临了,他和她,到底还是要分开的。不能当真同床共枕,一觉睡到天明,没有任何顾忌,更没有任何负担。他的身份,仅仅是个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的情夫罢了。
天色越来越黑了,没有他的吩咐,外面的侍女根本不敢进来掌灯。就这样,他一直呆呆地坐在榻前,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望着他最心爱的女人。
这一路走来,两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多少爱恨离合,可直到现在,两人都不能真正地在一起。他也一直不能兑现他当年给她的许诺,让她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每次想及此处,他难免内疚不已,深深负罪,似乎一块大石牢牢地压在心头,连平日里最基本的呼吸,都异常艰难起来。
这让他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任凭锦绣河山,万世基业,九五至尊,若没有她在身边,这一切要来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有时候,他真想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要,就这样和她在一起,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凝视着她湛蓝的眼睛,躺卧在她的膝头,直至天荒地老。
若当初不是一步踏错,若当初能够再等几日,又怎会落到现在这般尴尬境地?偏偏她每次遭受伤害,遭遇危难时,他都不能在她身边守护,陪伴。她怎能不恨他怨他,而他又怎能不羞愧欲死?越是如此,心中的痛楚就越是强烈,饶是坚如磐石,也要一片片地碎裂开来。这如同暗夜一般浓重的悲伤,也只能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的夜晚,由他一个人独自品尝了。
“云儿,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了。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妻子,哪怕天底下的人再多耻笑,哪怕史书之上遗臭万年,我都不在意。只要我真正实现一次对你的诺言,即使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赵源俯身下来,凑到她的近前,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地说着。恍如一曲缠绵悱恻的箫音,深入心扉。仿佛这并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让自己的心来倾听的。
“你不要怕,笑到最后的,一定是我。”
说罢,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随后,披衣站起,走到门外。晚风拂动着廊檐下的一盏盏灯笼,吹得他衣袂飘飞。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凉风入怀的惬意,半晌,终于深深地呼出气来,然后招了招手。
很快,廊后转出两名侍女,低眉顺眼地问道:“郎主有何吩咐?”
“给夫人穿上衣裳,送回去吧。”
“诺。”
……
烛光摇曳,将赵汶的影子映照在墙壁上,拉得长长的,微微摇曳。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在烛光中忽明忽暗,黝黑的肤色,深不见底的眼瞳,在这寂静的夜里,隐隐显出几分诡异和阴森。
一头在黑暗的丛林间蛰伏,用敏锐的鼻子嗅着空气中猎物的气味,伺机一跃而出的猛兽,眼睛里应该是现着幽幽绿光的,恍如鬼火。而他,此时却不露半点锋芒,眼神宁静到没有半点内容。
赵汶的手上,是一块大致成形的木雕。十多年来,同样的人偶他不知雕刻了多少个,却始终没有一个能够让他满意的。他总觉得,无论他的雕工娴熟到了怎样的地步,无论他手中的刻刀如何灵巧,都无法将她的神韵和风姿从木头这样的死物上复活出来。
若是能雕得和她一模一样,该有多好?这样,即使她本人不能躺在他的怀中入眠,那么这个人偶,也可以成功地成为她的替身,令他可以得到真正的安眠。
越是雕不像,心中的戾气就越聚越多,最后形成了强大到几乎要爆开的怨咒,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响起,声音越来越大,嘈杂不堪,嗡嗡个不停。免不了地,手上的力气也跟着加重了。
终于,他一刀下偏,刀锋在木头上打了滑,猛地刺向手指内侧。重重地一下之后,尖锐的疼痛将他从愣神中唤醒。感受着皮肤上火辣辣的痛楚,脑海里恍如魔鬼狞笑一般的可怕声音,瞬间散去了,他一度几乎脱离了躯壳的灵魂,又回来了,恢复如常。
赵汶呆愣愣地看着手指上的鲜血滴淌到膝头,掌中的人偶也被染红了大半,只能废弃了。
看着人偶那张精致美丽的面庞,被嫣红的血液浸染,他的眼前渐渐浮现出三年前的往事。那一次,牧云被他的母亲折磨得几乎丧命,昏迷不醒时,躺在血泊之中,浑身浴血,可他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她那样的情形,对他充满着奇异的诱惑力。仿佛那时候的她,才是最美的,令他深深为之着迷。
可惜这三年来,他再没看到这样的情景,她不再苍白消瘦,脸上也恢复了健康的光泽,连身体都渐渐丰腴起来。现在的她,成熟美艳,风姿绝世,好似一朵绽放得最是绚烂的牡丹,国色天香,可动京城。
可这样的她,却只属于他的哥哥,或者说,他的死敌。因此,她在他哥哥的怀里蜕变得越发美丽,他心中的憎恨就越发深了一层。
只有那个病弱苍白,那个昏迷不醒,那个不会反抗,对他无比顺从的她,才是属于他的。他深深地清楚,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他的。所以,他不要她笑靥如花,幸福快乐;他只要将她禁锢在身边,丝毫不能反抗,苟延残喘地活着。如此,他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慰。这种快慰,远远胜过侵占她的身体,将会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快事。
想着想着,赵汶不知不觉地笑出声来,阴森暗哑,好似夜枭的桀桀之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分外可怖。
笑罢,他将人偶凑到唇前,对着它的面孔处,细细地吻着,就像吻着他的一生所爱,吻着他梦寐以求的女人,深情无限。
嫣红的鲜血沾在他的唇上,滋润着干涸开裂的表皮。他饶有兴致地用舌尖舔了舔,那种特殊的腥甜,刺激着他的味蕾,令他几近陶醉。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两声叩击,然后就没动静了。
赵汶将唇上的血渍悉数舔净,向门外问道:“什么事?”
“回郎君的话,夫人回来了,正在沐浴。”
“嗯,知道了,下去吧。”
门外的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将人偶塞入枕下,拍了拍手上和衣襟里的木屑,然后穿上外衣和鞋子,出去了。
此时已经是二更鼓敲过,他这座宅子里本来人手就少,此时更是空荡荡的看不到什么人影。他有如身手矫捷的狸猫,在夜色的掩护下避开了门口的守卫,番强入院。看着一处窗户里透着烛光,他蹑手蹑脚到近前,推开窗子,翻了进去。
室内水汽氤氲,隔着绘了桃花行山水图的屏风,隐隐能看到她在浴桶里沐浴。他在屏风后站了一会儿,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只见她的影子似乎从水中站起,他终于忍不住透过缝隙,朝里面悄悄窥探着。
妻子正背对着他,由两名侍女伺候沐浴,擦洗着不着寸缕的身体。烛光下,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好似笼了一层诱人的光晕,晶莹的水珠缓缓滑落,新鲜得有如清晨之时带露的花瓣。
赵汶在屏风后看了一阵,等她转过身的那一瞬,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某一个部位了,炙热肿胀到难以忍耐。
他不得不将目光转移开来,稍稍分散一下精力。这时候,他注意到脚边有一只篮筐,里面堆积了几件换下来的衣物,还包括贴身的裲裆,最上面的是一条洁白的亵裤。
赵汶像贼见到了宝物一般,颤抖着伸出手,将它抓起,然后猛地捂在脸上,狠狠嗅着。
可他的动作很快僵住了,因为他闻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味,淡淡的,有些古怪的腥气,但是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男人的气味,再明显不过。
188
188、人主 。。。
不用说,他的妻子出去大半天,就是和她的情人幽会去了。一股炽烈的怒火在心头升起,他的拳头攥得格格作响,几乎将手里的织物撕碎。隔着屏风的缝隙再朝妻子望去时,他只觉得她的身体上布满了污秽的印记和肮脏的液体。渐渐地,他的视野陷入一片淡红的血色之中,身体里充斥着极度暴戾,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就在赵汶准备推倒屏风,发泄这难以忍耐的暴怒时,其中一名侍女端着盆子从里面转出,到屏风后拾取衣物。
他一把捂住侍女的嘴巴,然后掀开她的裙子,动作极其粗鲁地拉开裤子,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炙热肿胀的关键处从裆中掏出,略略对准,就飞快地顶了进去。
她被突如其来的劫持吓呆了,根本来不及发出呼叫声,就被紧随其后的剧痛侵袭了。她痛苦地痉挛着身体,极力地挣扎着,试图将他楔入她身体里的异物推挤出去。可当她发现这个强行玷污他的男人正是她的主人时,她不敢再试图呼救和挣扎了。
赵汶的一双黑眸在黑暗中闪烁着阴冷而癫狂的光芒,好像从地狱中逃逸出来的魔鬼,要赶在曙光出现之前,尽可能地发泄,摧毁,肆虐,进行着最大程度的狂欢。
大概因为是处子的缘故,侍女的体内格外狭窄,他每进出一次都要费很大力气。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兴奋,越是充满了征服和蹂躏的欲念。眼见着她不再反抗了,他不再捂她的口鼻,而是抱住她的双腿,使她半挂在自己身前,两腿盘在他的腰间,然后再一次挺身而入。借着刚刚流出的新鲜血液,开始狂风骤雨般的猛烈进攻。
黑暗中,赵汶闭着双眼,奋力发泄着他的满腔怒火,甚至幻想怀里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那个令他梦寐以求,又怀着刻骨仇恨的女人。他要报复,用最原始的方式报复,摧毁她的意志,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渐渐地,他的脑海陷入了炼狱一般可怕的环境中,混乱不堪,却兴奋到难以名状。
撕裂般的剧痛过后是一波又一波犹如凌迟剐割一般的冲击,侍女紧紧咬着下唇强忍着,生怕发出半点声音,很快就痛得泪流满面了。
饶是如此,屏风后这身体撞击的声音以及他粗重的喘息声,终于引起了牧云的注意,她迅速拉过旁边衣架上的浴衣,披在身上,颇为紧张地掩住衣襟,问道:“什么人?!”
就在这一瞬间,赵汶在极速的冲刺间攀升到了愉悦的顶峰,最后一次猛力挺身,随即在侍女的身体里得到了酣畅淋漓的释放。随后,他将侍女扔在一边,一抬手推翻了屏风。
一声巨响之后,屏风跌在地上摔散了架,飞溅的木屑甚至落在了浴桶中。他并不提裤子,就这样裸/露着下/体,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牧云的身体,肆意大笑。他那阴森可怖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着,在这个看不到月亮的深更半夜里,格外恕
刚刚遭遇了强/暴的侍女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墙角躲去,瑟瑟发抖,满脸泪痕。
牧云从震惊中醒悟,一眼瞥见侍女的两腿之间有如小溪般蜿蜒而下的鲜红血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激愤之下,她随手操起旁边的木盆,朝他狠狠抛去,“疯子,你个疯子!”
赵汶并不躲闪,任由木盆砸在肩头,然后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他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痛似的,身子只不过是微微一晃,又站稳了,仍旧用可怕的眼神盯着她,放声大笑。
牧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只见单薄的纱衣被皮肤上的水珠牢牢地黏在身体上,不但将身体的轮廓显现无余,更是呈现了半透明的状态,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她慌忙藏入水中,指着丈夫斥责道:“出去,给我滚出去!”
赵汶眼睛里奇异闪烁着的光芒渐渐敛去,情绪也恢复如常,冷漠沉静下来。他神态自若地提起裤子,整理好衣衫,然后意味深长地瞥了牧云一眼,转身出去了。
等他的背影在门口彻底消失,躲在墙角的侍女一下子瘫软在地,呜呜咽咽起来。旁边吓呆了的另一个侍女总算反应过来,上前为她整理衣裙。
牧云从浴桶里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俯身下来,为她擦拭着不断涌出的眼泪,“没事了,他走了,不要怕。”
“夫人,夫人……刚才郎主的样子,好吓人……奴婢,奴婢实在……”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倾诉着。
“别哭了,回去好好休养休养。若实在怕了,以后安排你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就是。”
“嗯……”
牧云无声了叹了口气,然后对另一名侍女吩咐道:“把她扶回去,找人看看伤了没有,痊愈之前暂时不用伺候了。”
侍女应诺之后,将同伴搀扶起来,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室内只剩下牧云一个人,她默默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思忖良久,眼中渐渐闪现了极罕见的阴沉之色,冷若冰霜。
……
三天后,赵汶出现在邺城城郊的东山,他来到行宫外一处毗邻山池的水榭中,等候接下来和赵源的聚宴。
这是一次小范围的饮宴,参与者不是赵源的心腹亲信,就是他颇为器重的汉臣。落座之后,他的目光在席间巡视一圈,默默地点了一下人数,目前连他算在内,也只有八人。其余七人分别是崔暹、崔季舒、赵彦深、陈元康、杨愔、宋游道、魏收。
众人和他见礼之后,重新坐好,等待赵源的到来。在这个间隙里,他们在一起谈笑风生地聊着当下的朝局和各种趣闻,并不理会坐在一边的赵汶,也丝毫没有让他参与进来的意思。
赵汶知道这些人一贯拿他当木讷愚钝的傻子,嘴巴上不说,可鄙夷不屑的态度还是免不了会透露出来的。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待遇,并不在意,只是默默地坐在旁边听他们聊天。
他们在聊的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桩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情——侯景占据建业之后,派人送信给赵源,请求赵源将他留在邺城的妻儿家眷还给他。赵源收信拆阅之后,不但没有将他的家眷送还,反而将他的妻妾没入宫掖,将他的大儿子剥去脸皮,扔进大锅里活活烹杀。至于剩下的四个小儿子,则悉数阉割,扔进大牢。
众人亲历这一幕后,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两腿打颤。直到现在议论起此事,也免不了心有余悸。
赵汶在旁边一言不发地听着,倒也没有半点畏惧。他只是有些疑惑和意外,想不到哥哥的手段也可以这般狠毒,从侯景作乱到现在,两年间一直隐忍不发,装作一副很有风度,仁慈宽容的模样,不杀侯景家眷。眼下侯景的利用价值剩余无几,方才使出这等手段来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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