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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爱一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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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爱一夏》
作者:厉然
文案:
从小到大,祁夏一共谈过三次失败的恋爱。第一次,九岁,和邻居家的男孩子办婚礼,被两家大人骂了一顿于是离婚。第二次,和高中时班上的高材生,高考之后一个北上一个南下,劳燕分飞。第三次……唉,不说也罢!
表姐连欣叹道:小夏至今一蹶不振。
祁夏摇头反驳:不,我已再世为人。这一世,要爱一个好男人。
第一章
你有没有注意过停在家门口的汽车
*
初夏时节,夜色沁着些许凉意,祁夏穿一件湖绿色及膝裙子,两手轻轻扯着肩上的浅灰色带镂空花纹的线织披肩。
她故意用这样的方式占住双手,好不用去挽身旁这位男士的胳膊。
年轻男士穿V领黑色半袖,露出年轻的突兀的喉结,十分得体地与她说笑,两人并行一路,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一直保持适当距离,过马路时会细心地站在车辆驶来的一侧,并用手臂虚虚圈着她的腰。
他叫什么来着?祁夏在心里想,虽然他刚刚十分绅士地帮她付了冰淇淋的账单,并且认真地做了自我介绍。
对不起,甲君——姑且称他为甲君——很抱歉,看来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
忘记带钱包,这是祁夏最常用的技巧,其实有时根本不等她付账,身边诸多男士——各位身家背景极佳的黄金单身汉,都会忙不迭地为她掏出现金、信用卡。偶尔一次,或许能遇到个入了眼了,于是这段时间便有人负责来往接送并向她贡献想念甚至爱情。
她不缺钱,缺钱的人没心情玩这种游戏,三餐一宿已经叫他们愁白了头。
可这一次却不同,她刚刚结束了一场聚会,疲惫不堪准备回家,路过喜欢的冰淇淋店,不过想一个人坐坐,这里清净得多,没有那么多扑火的飞蛾。
谁知钱包落在出租车上,竟真的没钱付账,正打算打电话叫表姐来帮忙,这个男人却突然冒了出来。
其实是个很漂亮的男人,大大眼睛,下巴微微泛青,并且出奇地年轻,说话时声音微微颤抖仿佛一种特殊的电波讯号,大衣领露出明显锁骨。
祁夏被打扰,却仍然习惯性地笑了一下,嘴角微微一勾,无懈可击。看到这样的笑容,男人瞬间就有了信心。
“谢谢。”她说。
心里却有些惋惜着想,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偏偏没选对时候,自己此时根本没力气也没心情与人夜游**。
*
不过出于礼貌,祁夏还是答应让他送自己回家。他一路随和而收敛,尽量不让自己的显得冒失不成熟,这样微微拘谨的姿态更让人觉得可爱。
祁夏听他天南海北地谈,时而点点头,时而笑一下,不知不觉走过了好几条街。
祁夏住在一个高档小区内,几十栋二层小洋房错落有致,都配有私家车库和花园。男人没觉得惊讶,他一早看出这个女子身价不菲,言谈举止都有独特风韵,即使是一个细小动作——将鬓角发丝别至耳后,听别人说话时不由自主用手指把玩细小珍珠耳环,无心之举却让人沉醉不能自拔。
他在她身旁另一张桌上观察许久,上天却恰巧送了这样一个机会给他。
他也看出她年龄不小了,虽然面孔年轻漂亮,但眼神神态却掩不住岁月琢磨之后的特殊魅力。这样的女子,孤身一人一定寂寞,再加上她发自真心的笑容,更让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信心满满,以为自己成功得到一场艳遇,却不知自己才是猎物,自投罗网。
*
真正的猎人此时正打量眼前的男人,他比她高半头,当她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就和他齐平了。
她毫不羞怯地与他四目相对,又露出那种真诚的笑容。
他被深深吸引,却不知这样的笑容,不过是对方的职业习惯。
“谢谢你。”她终于开口,接着却是再无下文的告别,“晚安。”
男人一愣,他本来志在必得,虽然这个城市似乎还不太习惯用这种方式来开始一个夜晚。
祁夏笑了,这个男人的怔忪被她尽收眼底。
“对不起。”她解释,“我明天要早起。”
她以为这男人会借这个台阶下,谁知他仍不死心。
“我可不可以再约你?”他问,声音依然好听,祁夏发现自己还没听够。
但她不说话也不示意,脸上仍有明媚笑容。
“晚安。”祁夏又道。
“晚安。”那男人终于识趣地放弃了。
唉,可怜的甲君,你太沉不住气了,这样怎么能让别人先爱上你呢。祁夏替他惋惜,自己却扑哧一下笑出来。
*
她第二天确实有事。
祁夏有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不论薪水怎么样,起码自己开心,不过从她的洋房汽车来看,待遇还真不错。
祁夏在本市最有名的时尚杂志社任职,除了做编辑负责一个专栏以外还管理杂志社的全部广告业务,这是公司财务进账的大头,不容小觑,身为经理人的她自然备受重视,另外,杂志上的专栏也很受读者喜爱,名利双收,鱼和熊掌她二者兼得。
董事长和总编辑也曾跟她提过将她负责的专栏转给其他编辑,和广告部经理这个职位相比,真是费力不讨好,但祁夏不愿,酬劳是一部分,兴趣是另一部分,她大学时学的是新闻,原本就不想放弃本专业,更何况她又不缺钱。
其实,和从前的那个祁夏相比,她已经放弃了很大一部分。
下月的杂志即将截稿,她在专栏里和读者讨论如何让深色皮包显得不那么厚重,好搭配这个清凉的夏天。
明早交稿,她还没整理完。
*
她一回到家就打开笔记本开始忙,一字一句写起来轻松又快乐,这是她喜欢的工作,能和那么多不知名姓的人一起讨论生活,内心十分满足。
直到凌晨才忙完,她站起身来,双肩和两臂都有些酸痛,坐久了手脚冰凉,她裹着一条大披肩,倒一杯咖啡提神。
不早了,她打算等到天亮先把稿子送到杂志社再回来补眠。
她将卧室的窗帘拉开一条缝,正好能看到寂静无人的街道。路灯已经熄了,凌晨灰蓝色的天空下整个城市都在沉睡,空气中模糊雾气涌动仿佛安静的呼吸。
小区里十分安静,因此祁夏清楚地听到了那一声十分突兀的引擎发动的声音。
声音来自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本田轿车,她原以为车内没有人,此时却见驾驶座的车窗玻璃缓缓地降了下来,车中的人若有似无地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祁夏吓了一跳,慌忙将窗帘拉严实。
就那样,她靠墙站在窗户旁边,静静地听着窗帘外那辆汽车加速开走了。
*
你有没有注意过停在家门口的汽车?
祁夏不由自主地在电脑上敲下这样一行字,而后十指停顿,再打不出一个字。
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一点一点地渗入她内心,让她觉得这个清晨格外寒冷,嘴唇都微微颤抖。
不过等到早上八点前后,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祁夏已经将那件事的影响减至最小。她带上笔记本电脑,开车去杂志社。
稿件修改用掉了半个上午,加上今早那一折腾,睡意消散无形。祁夏在广告部待到中午,处理些日常业务,然后直接去赴表姐的约。
*
表姐名叫连欣,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当然自己也有出色事业,却毫不留恋地将绝大多数重心放在家庭上。
自从她结婚以后就很少和祁夏一起出来了,偶尔见面也不过是吃个饭喝个茶,闲聊时的话题就像那些全职太太一样无聊。这还不算,最让祁夏无可奈何的是,每次见面表姐总要给她上一课,什么女人最要紧地还是成家生孩子,别再随便和男人交往之类这些老生常谈。
祁夏从小和表姐亲密,两人都是独生女,彼此就如亲姐妹一般,祁夏虽然心里无所谓,嘴上却认真答应,只是从不付诸行动,因此,表姐的谆谆教导也就没有停止过。
*
今天见了面,又免不了一阵唠叨,祁夏熬了一夜,此时累得脚步都虚浮不稳。
“昨晚又去哪里鬼混去了?”连欣说话不留情面。
“姐,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难听?”祁夏支着下巴半抬着眼皮看姐姐。幸好此时的她穿着黑色小西装和长裤,看起来还算规矩。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嫌难听啦?!不知收敛!”连欣骂道。
祁夏不跟她争论,表姐是为她好,她心里知道,可她就是这样的人,像扶不起的刘阿斗,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任自流,大家都省心。
连欣太清楚她这种消极对抗的招数了,她知道她这个妹妹其实比谁都聪明能干,要不怎么能发展得这么好,人也漂亮,偏偏一副不求上进的姿态,尤其对待感情,根本不当回事儿。
“转眼就三十了。”她替她发愁。
“其实才二十九。”祁夏自己悄悄嘟囔。耳边表姐又说起那些老掉牙的话。
*
感情能由得了她吗?它是这世上最难控制的事,比科科考一百分还难。
祁夏也谈过恋爱,三次,看如今境况就可知——都失败了。第一次,祁夏才九岁,和邻居家的男孩子过家家,办个婚礼互称老公老婆,谁知两人的妈妈那天正好因为水电费怎么个平摊法大吵了一架,见自己的宝贝孩子跟什么野孩子在一起,立刻指桑骂槐地训了自家孩子一顿,两个小孩无辜受牵连就此离婚。
第二次,祁夏读高中,班里那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成绩优异满腹才华,一手情书写得华丽无匹,枯燥学习生活中突然降临的浪漫叫人魂不守舍,谁知高考后两人分数天差地别,而后一个北上一个南下,劳燕分飞。
第三次……
唉,祁夏叹口气,不想也罢。
收回思绪,抬头正看到表姐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祁夏条件反射性地一躲,却还是在脑袋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这个表姐,刚说自己都三十岁的人了,却还像小时候一般教训。
“好了好了,我保证,尽快确定终生大事,不让表姐操心。”祁夏举手投降。
连欣满意地温柔一笑,招呼服务生点菜。
第二章
甲君or乙君
*
和表姐一起吃完饭,祁夏开车回家补觉,吃饱了以后就开始想念那张床。
祁夏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并且从不节食的生活习惯让青颜十分头疼,这根本不是一个知名时尚杂志编辑应有的生活作风。祁夏不理会,照例反驳:“我自己的生活关别人什么事,我所做专栏是介绍单品搭配的,又不是瘦身栏目。而且……”祁夏微微侧身,“我并不以为我的身材需要改变。”
按照以往的情形,青颜必然只是摇摇头表示无奈。
这一次却出乎意料,青颜径直走上前来,毫不留情地以纤纤手指指着她的鼻尖,开口骂道,声音凌厉刺耳,却听不出在骂什么。
祁夏一个激灵惊醒,差点跌下床来,床头柜上手机铃声大作,来电人正是青颜。
祁夏呼出一口气。
青颜真名不叫青颜,这是她的笔名,作为时尚杂志主编,她对自己平凡的名字很不满意,反正编辑之中用笔名的不在少数,因此也不觉有什么特别。祁夏不同,她用真名,毫不掩饰,同一个名字又签在广告业务合同上,龙飞凤舞,字如其人,十分惊艳。
*
“小夏,陪我去趟印刷厂。”青颜和连欣是高中同学,自然和祁夏关系不错。
“这不是我的工作,你找别人。”祁夏打了一个哈欠。
“广告排版你不关心?小心你的客户投诉。”
“我不管,我只负责和客户洽谈,排版设计不是我的事。”祁夏铁面无私,其实她也是被逼无奈,杂志社本来事情就多,她又身兼二职,若不懂拒绝,只有累死的份儿。
“小夏,别怪我把你的专栏取消。”青颜丢出杀手锏。
“好吧。在哪儿见?”祁夏无奈,她也想去看看试印刷效果怎么样,如果不行,尽快修改返工。
“你不用忙,我去接你。”青颜立刻开心起来,一点都不像快四十岁的人。
挂了电话,抬头看一眼墙上钟表,下午五点多,正是黄昏,橘色阳光透过浅色纱帘温暖一室。
祁夏起身,洗漱换衣服,青颜还没来,她站在穿衣镜前左看右看。
又想起那个梦,自己的身材果真需要改变吗?她笑笑,可身边的男士都说完美。其实祁夏从前的身材并不是十分理想,饮食稍有不甚,立马有肥胖的迹象。只是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四处奔波,又经历一番特别事故,几乎折腾掉半条命,从此身体好像受了委屈,再怎么养,也不肯胖了。
若让如今那些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们知道,一定羡慕赞叹,却不知其中艰辛,事隔多年,仍然心有余悸。
*
正想着听到楼下车喇叭响,祁夏拿起手提包就下了楼。
青颜坐在驾驶座上优雅地冲她招手,这个女子年近四十岁,身材皮肤仍是一流,照片常常登在时尚杂志扉页,写一则颇有些文艺范儿的卷首语,说说天气,谈谈爱情,下首清清秀秀的签“青颜”两字,照片上的女子站在南方某小镇石桥上,穿蓝色印花布裙子,风姿绰约。
可祁夏知道,这些都是假象。
青颜性格爽利,行事作风和连欣很像,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把工作和私人事务搞得一团糟。这样的人竟然还把这本时尚杂志弄得不错,可见至为热爱。
青颜见祁夏只随便穿着一件软料子的套头运动衫,加同色系布裤子,立刻白眼一翻。
祁夏懒得理她,自顾自地靠在椅背上养神。
车窗降下一半,祁夏微抬起眼睛,后视镜里看到梧桐树下的那一片空地,就在那里,一连好几天都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她起初并没有在意,昨天突然发现,细细回想,才发现那辆车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停了好几天。
是否车里一直都有人,是巧合还是必然?小区里家家都有车库,为什么它却停在路边?又为何偏偏停在自己家门前?
疑惑不断涌现,祁夏凭借多年工作累积起来的敏锐,立刻确定事有蹊跷。
*
青颜没察觉异样,她一踩油门,车子迅速开走了。
祁夏打定主意先不告诉任何人,包括青颜,跟她说也没用,她的注意力始终放在英俊男人和漂亮服饰上面,就算说了她也只会挥挥手说祁夏你的妄想症又发了。
祁夏没想到印刷厂的事那么麻烦,她和青颜一直待到九点多才将排版全部敲定。其实这主要怪青颜,她突然觉得扉页上自己的照片不好看,非要换掉,这一项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整个扉页的风格调色都要变。
祁夏看着印刷厂的色彩设计师和排版的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地应付这位女王,不由得暗暗替他们叫苦,偏偏青颜天生丽质,即使在印刷厂的操作间仍有风情万种,又加和颜悦色语声温柔,工作人员也就不好意思嫌麻烦了。
忙完之后祁夏腿都酸了,幸好她十分明智地穿了平底鞋。干脆地拒绝和青颜一起吃晚饭,也不管她不送她回家的威胁,自己打了个车就跑了。
*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祁夏慢跑着回去,顺便活动一下站得僵硬的双腿,小区极大,没跑几步已经满头细汗。
祁夏慢下脚步,突然想起下午想了一半的事情,夜色清凉如水,她一边散步一边继续思考。
不知不觉走到家门口,祁夏脚步一顿,忽觉出了汗的后背凉飕飕的,眼前白天她注意过的空地上,赫然又停着那辆黑色本田轿车。
祁夏有一瞬间的愣神,又忽然察觉,忙将视线移至别处,慢慢地从车旁不远处走过。她自信表现得还算自然,但心底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仍有些慌张。
她的救星就在此时出现了,因为这个人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
一个年轻男人,他站在她家门前小花园中间的走道上,来来回回地踱步,看这样子,已等了多时。
祁夏走近,他立刻发现,有些尴尬又有些开心地迎上来。祁夏微皱着眉,等他走到眼前来。
面孔是熟悉的,她认得,并且因为时间短还没来得及忘记。
甲君。她冲他绽开温柔笑容。
男人见她头发绑起,穿着一身轻便衣服,好像刚刚慢跑回来,额头上的汗珠都在灯光下亮晶晶的。眼底有一种熟稔的温柔,知道她认出自己,不由得眉开眼笑。
“你好。”他道,话语却就此打住,像是不知道说什么。
祁夏微微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他目光躲闪了一下,到底年轻,祁夏下了定论,又听他说,“想来看看你。”
祁夏有些后悔昨天让他送自己回家,看这样子自己一天两天还安定不下来,自然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也不想留下太坏的印象给他。就算努力暗示,若是此君不明就里,一回两回还好,如果他孜孜不倦地天天来,自己怎么应付。
她只发了一会儿呆,静静思索的神情更有魅力,甲君以为她在考虑自己的意见,不由得欣喜若狂。
“谢谢你,只是……”祁夏迟疑地开口,正对上他炙热眼光,心里就有些不忍。
说什么呢?你太年轻,还是,不适合我?
正发愁,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径直挡在两人中间。他体格高大,彻底遮住祁夏视线,一看那宽阔肩膀,祁夏就知此人是谁,也不说话,只躲在他身后轻轻松一口气。
*
“小夏,他是什么人?可需要我帮忙?”他声音浑厚,祁夏在他背后听来,仿佛征战沙场的将军,自有一番气势。
呵,乙君出现了。
对面的年轻男人显然被这突发状况弄呆了,他向旁边让了一步,也问祁夏:“他是谁?”
祁夏尽量忍住不笑出来,平静地回答:“一个朋友。”
她低头瞧见乙君右手扶在腰间,他穿一件黑色夹克,里面深色线衫连同夹克一起挽起至肘间,露出强劲小臂。
“一个朋友,你别乱来。”她对乙君说,伸手搭上他手臂,小臂上青筋明显突起,可见动了真格。不小心又碰到他腰侧,竟然还带了枪套,那把乌黑微型手枪必在其中待命。祁夏忙将他手臂拽下来,脸上仍是笑盈盈的。
甲君一愣,眼中浮现出巨大失望。他误会了他们的关系。
祁夏也不解释,站在那高大男子身旁。误会就误会吧,少去多少麻烦。
*
甲君垂头丧气地走了,从始到终,祁夏都不曾记得他的名字,想到这一点,更觉得他的背影落寞。
不用担心,祁夏在心里笑笑,用不了几天,又会有美丽少女出现在他心里,也会有人为年轻英俊的他神魂颠倒。
“今天不忙?”她问乙君。
“还好。”乙君笑答,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
“今天谢谢你,早点回去吧。”
“哪有这样的道理。”见祁夏当真自己开门回家,乙君忙说,“不请我到家里坐坐?特地来看你。”
“你现在有空?”祁夏想起他带了枪,今晚一定有秘密任务。
“嗯。”乙君走上台阶,“还有一会儿。”他算不上英俊男子,但有一种难得的气势,大概是职业特殊的缘故,双眉浓密,下巴线条利落,加上宽肩长腿,也让人情不自禁地多看两眼。
他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祁夏,目光锐利如刀锋,祁夏缩缩肩膀,低头乖乖开门。
关门前的最后一瞬间,祁夏又看了一眼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轿车极其安静地停在那里,似乎车主早已离去。
正文 第三章
对于过去,你是真的记不起,还是刻意忘记?
*
乙君毫不见外地懒懒地靠在沙发上,趁祁夏关门开灯的功夫自己闭着眼睛养神。
祁夏的全部心思原本都在那辆神秘轿车上,如今见他这懒洋洋的样子,不由得一笑。她打开沙发旁边的落地灯,橘色灯光幽幽地洒下来,只照亮了灯罩下的一小片地方。
祁夏由他坐着,自己耷拉着拖鞋去厨房拿喝的东西。
“你喝什么?”她在厨房里提高声音问,“白兰地还是威士忌?”祁夏的笑意憋在嘴角,等待对方的反应。
果然,坐在沙发上似睡非睡的男人睁开了眼睛,脸上是无奈的笑容,但他的声音仍有一种气势:“明知道我有任务还问这个?!”
祁夏在厨房里笑出声来,二十九岁的她此时像一个少女。
她和乙君也算认识很多年了,初见面时她刚转入报社法制版不久,天天跟在这位气宇轩昂的男子身后,死皮赖脸地要独家。她也见过乙君冲下属发怒的样子,有时会遇到他刚刚执行完任务疲惫不堪地回来,头发乱蓬蓬的,裤腿上有尘土,衣领歪斜,偶尔白色衬衣上会染有血迹,凝结后变成暗红色,颜色对比十分明显,惊心动魄。
彼此都见过了对方最狼狈的一面,如今才这样肆无忌惮,不必顾及形象。
*
乙君是刑警队队长,雄伟身躯高大出众,祁夏和如今的女孩子不同,不像她们大多喜欢瘦削白皙的男孩子。她不一样,她骨子里有一种英雄主义时时作祟,让她喜欢身躯伟岸的男子。
他时时配枪,睡觉洗澡都不离身,如同自己的手脚一样习惯了那把微型手枪的存在。祁夏曾有机会摸摸那把手枪,乌黑色的枪壳似乎沉重非常,冷冰冰地像是浸了一夜的寒气,叫祁夏慌张地缩回手来。
“真是小女孩!”那时他就嘲笑她,语气毫不留情。
乙君也不叫乙君,他叫陆城。名如其人,沉稳英伟。
两人交好,关系近得叫别人怀疑,他们也不顾所谓暧昧,照常来往。
此时陆城仍靠在沙发上,听祁夏清亮亮的少女般的笑声从厨房里传来,几乎不用想象就能知道她脸上的可爱表情。他伸手摸摸腰际的枪套,又看了一眼时间——还早。
这仿佛成了一个习惯,每次有重大任务,开始前或者结束以后他总想来看看祁夏,似乎她能叫他安心。可似乎又不是这样,因为在她这里,他总是心神不宁的,老觉得时间走得太快,一转眼又得离开了。
“笑够了没有!”他大声说,嗓音沉沉,说不出的好听,又有一种震慑力。
厨房里的笑声止住,祁夏走出来,靠在门框上,那样纤纤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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