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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爱一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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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怎么办,她如何才能抓住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他。
只拉着纱帘的窗口撒进薄薄的月光,她翻个身,看着青颜美丽的侧脸。她呼吸安静,在幸福面前不急不缓,在缺陷面前不惊不慌。
正文 第三十章
如果一切重新来过,我绝对不会放手,即使我们不合适,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
*
第二天祁夏陪青颜去试礼服,青颜也够胆大的,如果礼服不合适,连修改的时间都没有。幸好青颜天生丽质,身材一流。
祁夏把手机关了机,她担心韩启明会打来电话追问结果。他不会乱了她的阵脚,她只怕自己因恐惧于孤独而答应他,到时心底的不甘会把她吞没。
她此刻知道自己不能忍受陆城旁边出现别的女人,只是她还搞不清楚,这嫉妒是因为单纯的占有还是爱情。她知道自己一向的做法十分可恶,年轻时希望常常有赏心悦目的男士环绕身旁,如同追逐花香的蝴蝶,似乎这样才能体现自己的个人魅力。
可恶而缺乏自信。
祁夏知道这么多年都能与陆城保持那样暧昧却从未再向前一步的关系,只因为她从未意识到他对于自己的重要性,而他也从未离开。如今这个契机出现了,她向前迈出了一步,他却慢慢后退,姿态坚决。
祁夏帮青颜拿着包,她的手机在包里震动,听力不好之后,青颜的手机永远选择震动模式,祁夏帮她接了,用英语和对方交谈,那个温柔的法国男人也有带着魔魅之力的诱人声线,但那声音是轻快而悦耳的。她想起何乾如同优雅大提琴的声音,以及陆城那带着威严的沉沉嗓音。
她没打扰青颜,设计师是她的老朋友了,两个人站在镜子前对礼服进行细部调整。青颜的未婚夫匆匆赶来,他穿着西装,未打领带,用英语问候祁夏,然后站在自己未婚妻的身后,轻轻吻她脖颈。
这一对璧人美得如同音乐盒里的瓷娃娃,祁夏十分羡慕。他们的幸福散着温柔的光芒,甚至有玫瑰清丽的馨香。
*
试完了礼服,祁夏陪青颜用餐,她看着青颜和爱人吻别,她想自己始终是渴望被爱的,之前真的是太任性了。她支着下巴的手感到自己流下的滚烫的泪。
最炙热的夏天到了,祁夏穿着半袖和牛仔裤,与青颜面对面地坐在街边的冷饮摊上。
“你估计是最省心的新娘了。”祁夏笑着说。
“好孩子,不哭不哭。”青颜看出她的伤感,半是正经半是玩笑地安慰道。她看着祁夏腕上带着的黑色护腕,“是他的东西吧?”
祁夏一怔,自己用手轻轻抚着,也许是时候将这东西还给他了。这一刻她希望能找个地方静静地呆一会儿,好好想想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她希望自己能早早了解陆城的心意,但爱情就是这样,越在意就越糊涂。
祁夏以为青颜只是一句玩笑,没想到,婚礼那天,韩启明真的出现了。
*
那天青颜始终待在新娘的化妆间里,一开始陪着青颜,而后就一个人坐着发呆。她知道自己在躲着韩启明,青颜也不怪她,任由她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祁夏却不断地想起陆城,想起他将自己推开的那一瞬间,心中的酸楚让她难以呼吸。他姿态明确的拒绝叫她不知所措,她想自己真的是太天真太任性了,原来他不会永远等在那里。
她听着外面婚礼的乐声,心跟着假想中青颜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过,而后是“我愿意”的回答,祁夏想到那天晚上青颜说的话,她怕自己听不到他说我愿意,她固执地要他将所有的话都说两次。也许只有相爱至深才能彼此这样苛刻要求。
正想着外面的婚礼也到了尾声,祁夏听到来宾的掌声,然后是众多祝福的声音,忽然觉得眼泪流下来了,不知道是喜悦的泪水还是伤感。她摆弄着青颜留在化妆台上的发卡,觉得自己似乎在一瞬间老了。老到等不及想找到那个人,否则孤独的一生当真无以为继。
有人敲门,祁夏回头,听到青颜在门外压低声音说:“小夏,韩启明来了,到处找你,你出来见他吗?”
“嗯。”祁夏站起身来打开门,笑着说,“怎敢劳动新娘子大驾。”
她知道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虚掷,韩启明也一样,也是时候回头看看一直陪在身边的那个人了,也该低头想想自己真实的心意了。
“想好了?”青颜挽着她的胳膊,她带着小颗的珍珠耳环,用铂金项链当发卡,低调而优雅的装扮,祁夏觉得这一刻的青颜美得令人窒息,一生当中能有这样一瞬间,余下半生似乎也有所回味了。
“就像你说的,有些话总要说明白。”祁夏笑笑,她心底有小小庆幸,她虽因任性迟迟不肯妥协于爱情,但仍然不晚,起码比韩启明要早一点。
她坚定心意,脚步轻快地走进大厅。一眼看到站在人群中的那个法国男人,金发碧眼确实很出众,她悄悄附在青颜耳畔:“真漂亮,青颜你赚翻了。”言语之中如同面对稀世珍宝。可两个人都明白,这样赏心悦目的人,很可能再也遇不到。
*
“你来了。”祁夏静静说,眼前的男人慢慢转过身来,安静的不经意的眼神一下子彻底散去。他似被一种狂喜的情绪包裹,伸手紧紧抓住祁夏的肩膀,用力之大让祁夏微微皱眉。
“祁儿,嫁给我。”韩启明说,“我给你一个比这更浪漫的婚礼。”
祁夏只是微笑,不点头也不摇头,她轻轻将他的手握进手心里:“我们另找一个地方好好谈。”
她早就可以拥有这样浪漫的婚礼,她早就应该有这样赏心悦目的爱人,可岁月仍然这样蹉跎了下去,她孤身一人,如今对婚礼已经没有任何期望,只希望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她想要的那个。
*
他们到了礼堂附近的咖啡厅。韩启明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原本喜悦的心情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他表现得很平静,不再催促答案,祁夏有心跟他好好谈,原本也是不想见他失落的样子,他的落寞让她想起热恋的那段时光。回忆在关键的时刻,有时候猝不及防地,会成为致命一击。
“启明,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可那到底是过去了。”祁夏在心底暗暗厌恶自己用这么老套的开场白来安慰他。
“我知道,所以,我的离开你也永远忘不了,即使我用这一辈子的时间来补偿你也无济于事。”韩启明用勺子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咖啡表面做出的浅色花样被弄得乱七八糟。
“你很了解我。”祁夏的笑容发苦,“我们并不合适,相爱并不能解决这一点。”祁夏想起大学时两人产生的巨大分歧,以及越来越多的争吵,内心充满绝望。
“你还爱我?”韩启明抬起头注视着她。
“不。”祁夏平静地说,声音坚决。对于陆城的感情她尚未搞清楚,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爱韩启明,他对她的小心翼翼也已经不是爱情,她不想要一个怀着歉意要用一辈子来补偿自己的人来爱。两人之间的不平等会让爱情畸形。
韩启明低下头:“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嗯。”祁夏流泪了,“你说得对,虽然我无比眷恋那段时光,但我们回不去了,并且,即使时光重来,我们也依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祁夏漠然,“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韩启明没说话,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已经第三次震动了,祁夏很容易就猜到打电话的是谁,她想韩启明也知道,所以才不接电话。
“怎么不接电话?”她问。
“你也关机三天不肯接我的电话。”韩启明苦笑着说。
“去找她吧,我觉得你们很合适。”
“因为你找到更好的人,所以要把我随便推给别人?”韩启明半是调侃半是抱怨,他落寞的眼神仍然带着让祁夏着迷的不经意。祁夏眯起眼睛,上午的阳光太刺眼,这个冗长的夏天怎么还没过去。
“不是这样,启明,你要知道,爱你再多,也不会永远在原地等你。”她低头看着一口未动的咖啡,表面上的浅色花纹是太阳花的可爱样式。
“你在说她还是说你?”韩启明目光灼灼。
“她和我都如此。”祁夏笑笑,看着韩启明慢慢站起身。他瘦削的身体遮住部分阳光,祁夏微笑注视着他的眼睛,他阴影之中安静的眼睛。
他在她身边半蹲下来,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这下阳光洒在了他的脸上,他眼中的泪亮晶晶的,这个男人毫无风度地流泪了。祁夏知道他们的故事到此结束了,那些过去止于此,并且,不会再有未来。
那一刻她心里仿佛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半轻松,一半失落。
“如果一切重新来过,我绝对不会放手,即使我们不合适,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他言语坚定地说。
“好。”祁夏大声道,眼泪落了下来。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他以防卫的姿态沉默着,想着或许他能找到一种方式,让她永远属于自己
*
韩启明走后,祁夏一个人在咖啡厅里做了好久。手机开了机,因为韩启明不会再打电话给他了。
“喂,你好。”
“启明在旁边吗?”祁夏知道对方是程晓培,大概是没能联系上韩启明,所以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她叫得亲昵,似乎在表明两人的关系。
“刚走,应该马上就回去了。”
“回哪儿?”
“美国。”祁夏淡淡微笑,对方一时语塞。
祁夏在这短暂的空隙里挂了电话,阳光在韩启明用过的杯子上流转,她的手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紧握后的痕迹。
她轻轻笑了,无论如何,这一切已经回归于无意义的过去。
陆城,我已有了破釜沉舟的心。祁夏暗暗道,阳光洒在她低垂的睫毛上。
*
没有任何进展,陆城握紧方向盘,他刚去医院探望了上次抢劫案的被害人,不图钱财的抢劫太过蹊跷,但对方又不肯说到底丢了什么。
陆城在心里计划着要把那位张记者叫来谈谈,他也应该是这件事的知情人,从他躲躲闪闪的言辞他就看得出来,他真是不得不佩服记者这一行业的人,他们守口如瓶的功夫让人无能为力。
想到记者他就想起祁夏,那个女子有最锲而不舍的精神,对于新闻特殊的敏锐甚至在侦破案件中帮了他们大忙。他记得他们唯一一次长途旅行,祁夏急匆匆赶到机场,手腕上厚厚的纱布,不小心碰到就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冷气。那个时候自己心里是真心疼,他原本厌恶这些只为新闻而将案件胡乱曝光的记者,如今却突然察觉出他们的辛苦。
他在开车途中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那个护腕送给她很多年了,今天却突然不习惯了。经过一个书报亭,他停下车来,隔着车窗他看到摆在架子上的那本时尚杂志。
祁夏的名字写在一行字之后。
“如果这些小东西能留住我们的爱。”
他低头叹了一口气,再不作声,慢慢地将车开走。
*
祁夏一出咖啡厅就见到了青颜,她换了礼服,穿着简单了半袖牛仔裤站在那里等她。
“新娘缺席婚礼?”祁夏抱着双臂,“你到底在折腾什么啊。”
“等你啊。”青颜笑得天真,“都解决了?”
“嗯。”祁夏笑笑,“也结束了。”
“看你的样子不太开心啊。”
“怎么会,不过是个男人。”祁夏的笑容有几年前的潇洒,那时她刚自鬼门关走了一趟,肩上带着至今抹不掉的枪伤,还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
“诶,我的小夏又回来了。”青颜撇撇嘴,“怎么这期的专栏写得那么伤感?”她趴在祁夏肩膀上挑起眼角看着她,“你留不住谁的爱啊。”
“哪有,大家都爱看伤感,我编的。”
“少骗我了,你的事还有我不知道的?”
“既然知道了还来问我。”祁夏白她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手牵手地在阳光充裕的街上散步。
“你就留人家一个人招呼客人啊。”祁夏问。
“谁让他是男人,而且,那里太乱了。”青颜指指自己的耳朵,“我受不了。”
青颜不在乎,动作也是无心,却让祁夏心里一阵伤感,她至今仍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不敢想象有一天青颜再也听不见了会怎么样。
“没事。”青颜看出她的心事,“我已经在练习唇语的,反正老了听力也会不好。”
祁夏点点头,阳光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她想起与自己告别时的样子,她想如果时间重来,她也会一直爱下去的,即使不合适,被生活折磨得伤痕累累也绝不放手。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接下来干什么?你有没有好主意?”青颜问。
祁夏心想这个新娘子可真够闲的,还真有精神抛下一大堆参加婚礼的宾客一个人开溜:“你就老老实实地回去应付你的客人和祝福,我想去一趟刑警大队。”
*
十分钟后,祁夏坐在车里有些无奈,几天前不愿意开车的她编了一个谎言,说车子坏了叫青颜来接她。事后将车子开回家里也没有任何问题,这些天也是她载着青颜买东西试礼服,青颜的听力时好时坏,安全起见,她已经很少开车了。
车子停在教堂外不远处的停车场,却突然除了故障,引擎检查灯一直在闪,祁夏想自己一直偷懒很就没有去例行检修了,这一下将她撂在了这里,还好不是路上。
但她心里急切,她想去见那个人,如今所有的过去都结束,她孑然一身,或许有资格以破釜沉舟的赌注要他一句心里话。
祁夏站在停车场的边上等出租车,听到身后车的喇叭响,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挡了别人的路,知道身后的车子在她旁边停下,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温柔的脸。
“何总,好久不见。”
“你也来参加婚礼,这么着急就走?”
“有点事儿。”祁夏笑笑。
“车子出问题了?我送你吧,天气热,出租车不好等。”何乾说。
“好。谢谢。”祁夏原本不想和他在有瓜葛,可朋友还得做,彼此之间业务往来也不少,如今有个机会说明,彼此摆正位置再做好朋友也是好事。
“去哪儿?”何乾问。
“刑警大队。”祁夏淡淡道。
“出什么事儿了。”何乾的反应和一般人一样,祁夏没觉得奇怪。
“没事,去见个朋友。”祁夏笑笑说。
何乾似乎松了一口气,专心致志地开车。
红灯出现的时候祁夏觉得自己彻底失去风度,她太想见他了,因此显得有些迫切。
“很重要的人吧。”何乾笑着说。
祁夏一愣,心想原来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对方都看出来了,这样一想心里也就坦然了。
“是,很重要!”祁夏笑着重重地说出这句话,她想何乾一定能明白这里面不一般的含义。何乾没再搭话,等绿灯亮了就一直沉默。
“很抱歉。”祁夏在下车的时候说,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她一看到何乾那双与韩启明有三分相似的眼睛就觉得他满心的落寞,而自己,必须要对这落寞负责。
祁夏知道她负了很多人,因为任性,因为喜欢被包围和环绕的感觉,她频频忽视他人的感受。或许因为她得天独厚的资本和自以为习惯了孤独,她从没有担心过别人的感受,这时却突然觉得愧疚。
何乾下了车,站在她身旁,他忽然摆出一副浓烈的商务姿态,他和祁夏握手,用力地握了一下,而后微笑着松开。
“没事。”他笑着摇摇头。祁夏沉默良久,看着他的车开出视野。她想象着也许陆城也会这样握着她的手,笑着说没事。可她不想这样,因为当彼此变得客套而生疏,那么除了普通朋友以外,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她被下午的阳光烤得眼睛发酸,一转身,在有人站岗的刑警大队门口,她迎着阳光看到那个人从车上下来。
他坚毅的唇上叼着烟,整个人在阳光下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祁夏觉得眼泪滚烫地溢了出来。
*
祁夏生怕他会客套而疏远地跟她打招呼,好像她只是千万个普通朋友之一,见面就点个头问声好,但他没有,陆城好似没有看见她一样哐地摔上车门。背对着他向办公楼走去,他走得太急,无风的天里他的长裤裤脚都鼓了起来,祁夏追上前去,却被门口的人拦住了。
“我是来找他的!”祁夏焦急万分,生怕自己慢了半拍,他就走进那栋楼里去,仿佛是一座没有出口的幽暗的围城,他一旦进入就再也不会出来。
“陆队?”站岗的年轻人皱皱眉,提高声音叫了一声,“陆队!”
陆城回过头来,他用空着的左手理了一下头发,动作随意,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漠然。他用右手的指尖将烟摁熄。
祁夏没空注意这些,她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隔着那么远,她半迎着阳光努力睁大眼睛,要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可他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将熄灭的烟头扔进垃圾箱里。他慢慢走近,打开一旁小接待室的门,他在台阶上顿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
“你找我?”他没回头。
祁夏站在院子里呆若木鸡,她从没有这么失态过,只因她一直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陆城的冷漠的客套,他微皱着的眉,他没有在她脸上停留过的眼神,都叫她的心彻底慌了。
她听到陆城的话,沉沉的嗓音好像沿着地面传过来,一瞬间几乎站立不稳。
祁夏在心底反复地问,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表现得好像无关紧要的普通朋友。然后只在一个瞬间,她就想明白了。
她透过窗玻璃看着他坐在椅子上抽烟,结实的小臂搭在桌沿上。
陆城坐在那里,等祁夏进来,他们仿佛两座在暑热中对峙的城。他觉得右手指尖**辣地痛,刚才不小心竟然用手掐灭了香烟。他等祁夏进来,等她这样兜兜转转了一大圈之后再回到自己身边来。
但他惧怕她再次离去,惧怕她永远这样眷恋自由。
他以防卫的姿态沉默着,想着或许他能找到一种方式,让她永远属于自己。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祁夏低着头,不动声色,却十分用力地抬起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小臂,这下她双手的冰冷陆城都感受得格外清晰
*
祁夏最终敌不过他的冷漠,推开了接待室的门。这间位于院子门口的独立的接待室两面开窗,另外两面的墙上挂着日历和中国地图,桌上空荡荡的只摆着一个玻璃的烟灰缸,桌旁两把椅子,房间角落的一个小茶几上摆着水杯和茶叶罐。
是个简易的接待室。祁夏慢慢地看完了房间里的一切,陆城则翻看着手里的人员车辆登记记录。
“有什么事?”
祁夏听到他的问话就抬起头来,陆城英俊的脸却被挡在文件夹的后面。
“……青颜今天结婚了。”祁夏没话找话,她哪有什么事,可这样的环境下,她不敢说自己想他了。
“那是谁?”陆城反应很快。
“我们的主编。”祁夏认识到自己有多么傻,陆城根本就不认识青颜,青颜也不过是单方面地知道陆城而已。
“哦。”陆城点点头,他将文件夹合起放在腿上,面对面地看着祁夏。
“还有其他事吗?”陆城问。
“你很忙?”
“有点儿。”
祁夏觉得自己该起身走人了,难道要像上次一样等对方替自己把门都打开才识趣地离开吗?
正犹豫着要不要站起身,就有人敲门。
“陆队?有点急事要找你商量一下。”祁夏心里一惊,她听出了这个声音,是陆城的那位同事,第三次,她在心里默默念着,第三次这样出现了。
她忽然觉得,早晚有一天,这个女人会名正言顺地站在陆城身边,以更亲昵的姿态和关系,再不需要以工作为借口。
陆城将目光投向关着的木门,他一边站起来一边说:“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祁夏抿了抿唇,这一刻她的心里满是恐惧,好像那门后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陆城打开了门,一切就都结束了。所以,当陆城走过她身边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她抓住了他的手腕。
陆城的小臂结实,手腕如铁般坚硬,祁夏紧紧地抓着,虽然心里还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动作,可她的心跳她的感情,都通过她有些汗津津的手传递给了陆城。
陆城握了握拳头,他小臂上的肌肉变得更加僵硬。
“我上次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陆城转过身来,祁夏抬头迎着他的目光,却被他剑一样犀利的眼神逼得后退一步。
“我记得。”祁夏道,低低的声音里,她微微垂下头。是啊,他曾给过自己那么明确的表示,自己还像个傻瓜似的抓着他的手,可她就是不想松开,不想。
祁夏低着头,不动声色,却十分用力地抬起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小臂,这下她双手的冰冷陆城都感受得格外清晰。
“我说过的。”陆城静静地说,他的声音仿佛从高处落下,掷地有声,“我的生活很麻烦。”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的肩膀,祁夏觉得肩上那几年前的旧伤又灼痛了起来。
“你承担不起。”陆城抬起手将她的手拽开,他抓到她的左腕,那柔软地熟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停顿了一下,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祁夏一把甩开他的手,她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离开,像是个失去意识的瓷娃娃。
她甩开手的瞬间陆城觉得她手心里的汗弄得小臂上凉凉的,他知道祁夏怨恨自己了,她有时候真任性地像个小孩子,天真脆弱,却又倔得要命。她不打算继续让步了,她刚才低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此时就好像认输了也得不到原谅于是恼羞成怒的赖皮鬼。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他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将她的惶恐她的可怜她的孩子气她为自己而乱了套的心跳都嵌进身体里。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把陆城所有的思绪都打乱了。
陆城低头看着她微垂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再抬起来,神色如常。
他觉得心底有一个声音叹了口气,很长很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似乎怕祁夏听到这声叹息似的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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