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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爱一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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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凌晨五点,陆城从清浅的睡眠里清醒过来,卧室里很暗,半亮的天此时还穿不透窗帘,他轻轻挪动身体,碰到了靠在自己怀里的祁夏。她没枕着枕头,也没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而是靠在自己的胸前,身材更显的娇小,像蜷在自己身边的一只小野猫。
长发弄得他体侧痒痒的,他叹了口气,却带着笑意。
祁夏没醒,她被折腾坏了。陆沉有些邪恶地这样想,他发现和她在一起自己总不能保持冷漠,她随便一两句话就让自己忍俊不禁。
床头灯打开调到最暗,他去浴室里简单淋浴,出来的时候她还在睡,钻在被子里。他穿上衣服,却找不到上衣。一下子反应过来就去楼下客厅找,见她的衣服也乱丢着就一件一件地捡起来叠好,内衣也捡起来,没什么别扭和尴尬的,他做得很自然。
他拿着她的衣服上来,一掀开被子,果然,他的上衣穿在祁夏的身上。
他有些发愁,可祁夏毫不知情地睡得安稳,他毫无风度地挠了挠头发,然后打开衣柜,在满柜子的衣服里找一件合适的睡衣。
这可难坏了他,衣服不少,睡衣也不少,可各个都性感得要命摸在手里滑滑地像掬着一捧水,他终于找到一件黑色的,看起来还普通一点。接下来的工作是大麻烦,以至于陆城换好衣服拿着车钥匙出了门心跳依然不稳。虽然两个人已经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可这么明明白白地看到还是让他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细腻的肌肤,比例匀称的曲线,毫无戒备乖乖让他摆布的姿态。陆城一个人在小区里走着,凌晨灰色的天也不能影响他的心情,有些慌乱,有些兴奋,自然也有快乐。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陆城终于平静了下来,他叫醒了值班室的门卫,填了登记记录,门卫睡眼朦胧地看着他出了小区。陆城一边走一边回忆昨天下午跟张记者闲聊时的谈话,为早上八点的会议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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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外的停车场到小区门口还有一段距离,陆城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着。然后进入停车场,在各式各样的车辆中找到自己的那辆,他按了遥控开锁,然后伸手去拉车门。似乎有一阵微风从身后掠过,就在这一刻,不知为何,他脑中的神经突然绷紧,几乎是本能的,他摆出了搏斗的姿态。
他猛一俯身,结实的木棒从头顶掠过,他几乎听到它带起的风声,太过突然他还没准备好,因此终究迟了一步。他刚躲开这一次致命的袭击,就感到右小腿上猛烈的钝痛,膝盖突然失去力气,软软地要跪下去。
他靠着车勉强站着,这时他看清了,三个人,一共三个男人,不知道年龄,穿着黑或灰的衣裳,带着破旧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显然是为了挡住脸。
陆城忍着痛伸手去掏枪,却看到一人直直地冲到眼前来,他手中的刀反射出森然的冷光。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如果是她的话,他是不愿放弃的。可是,她似乎先退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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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过还是被刺伤了。”陆城答。
“他原本是冲着胸口来的?”前来做笔录的年轻警察问道,他认得陆队,但坐起笔录来该问的还是得问清楚。
“嗯,应该是。”陆城答,“因为我把他手中的刀压下去了,只是没能止住去势。”
“幸好。”他低头一边写一边轻轻说,陆城听到也笑笑:“是,否则肯定活不成了。”
“遇到袭击后你开枪了?”
“是,就在这之后,我掏出枪来开了一枪。”
“打到什么部位了?”
“两人离得太近了,我控制不好,而且我想着不能打死他,后来看他逃跑时的架势应该是伤在大腿上了。”
“他们那时候逃跑了?”
“对,我开枪后他们似乎愣了一下。”陆城顿了顿,“我猜他们没想到我有枪,然后就跑了。”
然后陆城又描述了一下那几个人的衣着打扮和大致身高胖瘦,对于这一切他轻车熟路,不用对方问就说得一清二楚。这半天的谈话耗了不少神,说完了陆城就闭上眼睛听着做笔录的人手中的笔和纸张摩擦的沙沙响声。
“陆队,那个,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一下。”对方写完了就抬起头来,“你可以不说,毕竟这是你的个人**,不过为了破案,希望你能说一下。”
“什么?”
“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停车场上?”
陆城没觉得惊讶,他淡淡地说:“有一个朋友住在附近,我去了她那儿一趟。”
“嗯,可是为什么要在凌晨的时候离开呢?”
“是有些原因。”陆沉又想起那一夜的疯狂缠绵,心潮涌动,却只是淡淡地接着道,“这个不必说了吧。”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如果想起什么来,记得通知我。”
“辛苦了。”
陆城看着年轻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门还没完全合上,就一前一后地进来两个人,林真和小秦。
“局里没事?老往这里跑什么?”陆城说,语气平淡。
“没什么大事。”林真随口答,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局里安排了,如果没什么大碍,明天就回局里修养吧,好歹安全一点。还有,叔叔阿姨来电话了。”
陆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林真说的叔叔阿姨是谁,就是他的父母,心底一怔,忙问:“谁接的电话,怎么说的?”
“我接的。”林真安慰着说,“我说你出任务去了,回来就给他们回电话。”
陆城这才放心,他可不想年迈的父母再为他多操这么一份心,本来他的工作已经让父母整天提心吊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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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电话吗?手机我给你拿来了。”林真从口袋里掏出陆城的手机,已经开机了。
陆城想了想,似乎在考虑如何编个谎话好叫父母放心,然后熟练地拨出一串号码,只有小秦坐在那里守着他。
电话打完之后陆城又开始发愁了,母亲说一定要来看看他,怎么拦都拦不住,他说他忙没时间,母亲说不是都有固定的年休假吧。这些话林真听得一清二楚,她坐在旁边削一个苹果,一边听一边替他想对策。
“要来就来吧,你越拦着他们越瞎想。”林真道,“反正见了面,就算知道你受伤了,如今也没什么危险,他们也不至于太担心。”
陆城点点头,对着手机屏幕发呆。林真趁着功夫跟小秦说了两句话,叫他到局里汇报一下情况,帮陆城的父母安排住的地方。等说完话再回来,看到满室午后的阳光,陆城坐在床上,脸色似乎也好一些了,林真心里舒服许多。
可他始终摆弄着手机,林真突然想起一件是来,淡淡地问:“陆队,你平时都不用电话簿啊。”
“嗯。”陆城将视线挪了挪,“常用的电话都记得,要是存在手机里,到时候有个什么事他们可能就有危险了。”
林真明白了,其实她是想起了那天那个拨了几十次的号码,虽然不知名姓,但和陆城的关系一定不一般。现在知道陆城根本没有存电话的习惯,那陌生号码的主人也就不言而喻了。
她正这样想着,忽然听到耳边陆城问了一句:“她来过了?”
林真心里一跳,一开始以为他发现电话的事了,后来想起自己早就把来电记录删掉了。但也不能隐瞒,就故作自然地说:“嗯,昨天晚上。”
“还有,我拿在手里的钥匙呢?”
“她拿走了。”林真答。
陆城眼神一黯,可他永远都是那么平静而沉稳,那么激烈的情绪,最后只有这不易察觉的眼神变化。林真心里一凉,也有些慌张,生怕他发现什么。
可陆城接下来什么也没说,他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搁,似乎无比失落,又像是无牵无挂地合上眼,过了一会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林真蹑手蹑脚地离开,轻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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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办好了出院手续,陆城回局里养伤,他没多操心案件的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希望过几天父母来时不会被他的样子吓坏。陆城身体好,几天的修养下来伤口恢复很快。
两天之后,办案组传来消息,犯罪嫌疑人抓到了。动作很快,毕竟有十分明确的目标。一见到那个人,陆城就确定抓对了。不胖不瘦的普通身形,虽然换了衣服,可陆城记得他的神态。不过这些都没有他腿上的枪伤更有说服力,他是在一家小诊所抓到的,逮捕时同伙并没有和他在一起。
那天在陆城开枪之后三人所表现出来的惊慌已经说明他们不过是受雇于人,果然,没费多少功夫,就把对方的联络方式找到了。
通过电话指示,这个电话很快被确认为公共电话,目击证人的寻找正在进行,可当时是深夜,附近几乎没有人,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不愿出来作证原因。这条线索搁置一边之后,刑警队开始寻找另一条线索,就是付钱的途径。他们根据嫌疑人交代的账号,查询银行当天的录像,在前一天早上确实有人往该账号汇钱。
陆城看着录像上的人影,心里一怔,因为清晰的录像上显示出的人影十分熟悉,就是前几天还见过面的张记者。这下张记者这些天深居简出也有了解释,逮捕令当即批了下来。
但在审问之中却出了问题,他交代自己也是受人威胁,而对方也是同样通过电话来进行指示的。不难猜测,两个指示电话之后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受到威胁?”陆城这样问。
“我也不清楚。”他回答的含糊其辞,但恐惧是显而易见的。
“是不是照片惹得祸?”陆城说出自己的怀疑,“你那里还有照片吗?为了破案,最好交给我们。”
于是陆城得到了手里的这张照片,是从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里筛选出来的。
照片也是在那个豪华夜总会门口的拍摄的,一个高挑美艳的女子挽着一个中年男人,陆城认得那个男人,本市某政府官员。他不由得冷笑一声,但心里却明白,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只因为被拍到出入夜总会的照片就进行威胁恐吓,未免有些过了。
陆城看着,又取出另外一张照片,不由得重视起来,那张照片就是曾给祁夏看过的那一张,也许是时候查一查这几个人,查查这家夜总会了。
他将照片装回档案袋里,小秦敲门进来。他来通知陆城他的父母亲到了,已经安排到住处休息了。
陆城换过一次药,换一身衣服,以免身上的药味让人父母担心,然后才去见父母。
但孩子的伤痛父母永远感同身受,根本瞒不过去,父母亲看到他伤成这个样子,不由得潸然泪下。他们反复说着,当初就不应该依了他从事这份工作,如今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陆城只有再三保证,也许自己真的不是个好儿子,身体受伤,也始终不论及婚娶,让父母操心。后来局里领导破例给了他半个多月的假期,两位老人的心情稍微缓和。
陆城没办法,只好安排了人差那两张照片上的人,自己和父母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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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后林真想自己真是做了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陆城父母来的时候,是她和小秦去接的,她觉得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刻意给两位老人留下深刻印象,她在意一个人在意到如此地步,真的是有些失态了。
其实陆城的父母倒是对林真印象不错,因此在返程的车上反复跟陆城提到她。陆城立刻明白父母的意思,却也只有不置可否的敷衍。他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山岭绵延向后退去,心底带着些许苦涩。
他有时会自嘲着认为自己不适合拥有一个温柔的妻子和一个安定的家,可一看到她,已如死灰的心就又冒出星星点点的火光。
如果是她的话,他是不愿放弃的。可是,她似乎先退缩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你在引诱我吗?”这是他想了很多次的台词,却从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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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祁夏几乎天天和何乾在一起,收集素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事,也不能随心所欲,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来进行,而后,他们需要呈给读者一份内容丰满让他们满意的副刊。这是唯一可以生存下来的方式。
可何乾似乎不是很在意,他方是主要投资人,但做起事来却显得有些过于轻松和自在,两人在讨论中,何乾更多的时间并不专注与多个备选方案,而是放在祁夏身上。看着祁夏难得的拿出这样严谨的姿态,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各方案的利弊,指示助手将其进行总结和统计。她右手指尖还包着纱布,头发扎得利落,每天忙完了,就像是急于解救备受束缚的头发一样将发卡一摘,随意地甩甩头,进电梯的时候还是一丝不苟的祁经理,出了电梯就变成妩媚动人的女子。
何乾总是和她一起乘电梯,将她送至楼下,然后意料之中地被拒绝送她回家的请求,看着她上车,换一双平底鞋,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他知道她在用工作来填补心中的空虚和寂寞,因此每每在电梯里见她散开一头如瀑的秀发,他就忍不住想要将她揽进怀里,不论她怎样反应,将她压在墙壁上狠狠亲吻。
“你在引诱我吗?”这是他想了很多次的台词,却从没说出口,因为在她心里自己始终是一个木讷的人,他要符合这个印象。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知道她心中已经装了一个人。
何乾再一次看着她的车开走,她的脸庞在后视镜里一闪而过,他微微抿着唇,敛去刚才温和的笑容,他告诉自己——要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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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他们一行六人就会出发,先北上后南下,去那些独特的风情小镇取材。她拗不过何乾,毕竟他是主要出资方,他故意要往远处去,祁夏知道自己在慢慢地掉进他的所思所想里,可此刻的她没有力气挣扎。
而且她有一种自暴自弃似的冷静,静观事态发展,似乎这一切和自己无关。
这种埋首于工作的冷漠状态在临出发之前的最后一天被打破了,她从何乾的公司离开,坐在车子里,觉得全身都累得酸痛,右手之间的纱布已经只留下薄薄的一层,防止无意之中蹭到伤口,可一碰到仍然疼,心里疼,像丢了什么一样地疼。
等她猛然醒悟过来,车子已经停在了市人民医院的门口了,她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心里丢了什么了。她看着后视镜理理头发,内心却有些慌。鞋都没换,穿着平底鞋的她看起来有些娇弱,有些孩子气。其实,她只是想要更坚实地踏在地面上。
可当她面对着空荡荡的病房的时候终于沉不住气了,几乎是失魂落魄地回到楼下。黄昏的阳光是一种朦胧的柠檬黄,她拼力迎着阳光抬头望去,被阳光刺痛的眼睛流下了泪水,她捂着脸,脑海中依然有一个黑紫色的圆点,那是太阳留在视网膜上的经久不散的影子。她在这影子中看透自己的狼狈,也看到那个人挥之不去的身影,他的大手,瘦削的肩,坚实胸膛,铁钳一样的手臂,温暖的紧箍的怀抱,沉沉的性感的嗓音。
她驱车前往刑警大队的院子,看着进出的人群,却不知该以怎样的姿态进去。从前她是他意义非同一般的朋友,有着暧昧的情意,因此她总是自视甚高地随意进出。可这次她怕了,生怕一进去,迎面而来的冷漠会把自己击碎,如同两人相见在接待室里的那一天,他修长的手将自己握着他的小臂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整个过程叫人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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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一出刑警队大院就看到了祁夏的车子,宝蓝色的跑车还是太扎眼了。
“局里给了陆队假期,他回老家养伤了。”他走过来对她说。
“哦。”祁夏笑笑,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笑容有多苦。
“他父母特地来接他回去,估计半月二十天的就能回来,这里事情还很多。”小秦又说。
“谢谢你。”祁夏一笑,看着这个小伙子挥挥手就离开了。
祁夏看着他的背影,说实话她真怕陆城就此离开,毕竟他的父母一直不喜欢他的工作,太危险,如今弄得伤痕累累,大概更会让他的父母坚定想法。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以为自己这次远行会是两人的沉默告别,可他却现行离开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走在自己前面了。
原来,真的不会有人永远等在你身后。
小秦穿着深色制服,年轻的身体显得十分挺拔,祁夏想陆城刚刚进入刑警队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带着年轻的羞涩和冲动,穿着规定制服满是自豪感地走得笔直。
如今的陆城已经不是这个样子了,制服在他身上十分自然,无关荣耀和约束,那是他精神灵魂的一部分,他举手投足之间的动作,都带着独特的职业魅力,干练挺拔,难以抵御的威严,以及刻意内敛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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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乾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变化,那是一家文化公司的股票价格曲线,他已经关注了很多天,最近分心许多,有时对着电脑屏幕,他会忍不住想起祁夏,这两天他们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她的妩媚动人触手可及,他们一起讨论方案和路线,没空出去吃饭就叫外卖送到会议室里,她捧着盒饭狼吞虎咽,像个饿极了的孩子。
这样的人带给他极强的保护欲,每每看到她展露真实面貌,他就忍不住想要捉住她的手细细亲吻,他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他想给她富足的生活。
反反复复,他几乎要忘记自己的初衷和目的。深夜猛然醒来,看着苍白的天花板,会觉得背上冒出薄薄一层冷汗。
如果这个如同猫一样妩媚自由的女子此刻能躺在自己怀里,他会安心许多。
悬崖勒马,觉得有什么梗在喉咙里,他想大喊,却只是翻个身躲避窗口的月光,妄图夜色能遮住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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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在何乾的公司见面,何乾,简氏的设计师和摄影师及助手,祁夏和杂志社的新人可心,作为祁夏的助手,帮她操作电脑——祁夏手上的伤还在。
加上司机一行六人,开一辆商务车开始这漫长的旅行。
祁夏从没觉得这么辛苦过,她始终坐在边上,半开着车窗,看着外面变化的风景,她淡定的表情瞒不了何乾,他的目光时时落在她身上,内心就有一股热切涌上来。
北方的民居简单大方,尊重古典文化,很多古老的城镇带着一种千年以来尘埃落定的味道,他们停了车,在铺着古老青砖的路上走着,设计师随时随地都能发现很多特别的,这些元素经过筛选和变动,就可以融入房间的装修之中。摄影师的相机不停地响着,何乾若有若无地揽着祁夏的腰,她走得倦了,倒也不介意,她脆弱的内心急需什么来填补。
只是,让这个有些木讷的留美博士来当此时的临时支柱是不是太不厚道。可他脉脉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她:你大可放心这么做。
祁夏此时恍然觉得,这个人似乎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他的眼神并不单纯,一举一动亲近却不轻佻,他总能让她觉得温暖,却从不觉被冒犯。他是情场老手,祁夏想自己看错了他。正因为如此,更放心接受他的好意,如果他明白游戏的规则,那么她大可放心地玩,不必背负责任和承诺。
而对于另外一个人,她永远玩不起,他在她身边驻足三年,她就像攀附在这棵树上的藤蔓,再也不能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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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他们在宾馆里休息,晚饭后租了会议室来总结今天的收获。
祁夏已经沐浴过,北方的天气稍凉,她穿着一珠灰色的开衫线衣,没系扣子,里面是黑色的吊带内衣,她的头发还半湿着,用发卡简单的挽起,支着下巴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设计师和摄影师的分析。白皙的脖颈露在外面,清丽之姿带着淡淡的沐浴液的香味。
听到何乾的问话,她倏然回过头来,眼神之中的失落一扫而空,像是从回忆里猛然返身。
“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家。”祁夏笑笑。
“觉得累了?”何乾问。
“还好,只是想家了。”祁夏敷衍着将目光转向大屏幕,那里一帧一帧的照片接连显示。有一张,是在古城外的麦田里,一男一女置身其中,镜头拉得很远,只有细小的人影,远处的古城墙却更显得巍峨高大。
“等一等。”祁夏脱口而出,助手将画面定格在这一张上。
“想到了什么?”何乾言语之中带着性感,他是故意的,祁夏转过头去看他,那暧昧却充满男性魅力的宠溺的笑容似乎在说:随你怎么都可以。
祁夏不肯让他得逞,话到嘴边换了另外一句:“这样的图片是很有意境,不过,不能放在家具杂志上,旅游杂志还差不多。”
“嗯。”那大提琴性感的声音绵绵密密地贴过来,“其实办一本旅游杂志也不错,不过,这张我原本是打算挂在自己家客厅里的。”
“假公济私。”祁夏丢下一句,故作生气忙忙逃离会议室。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如果。”他微微探过身来,两个人的脑袋贴在一起,“我也在你的身上留下永久的伤痕,你会不会对我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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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种做法却愈演愈烈,看来不是巧合,而是何乾的刻意安排。
古老城池外的麦田,飞流直下的黄河瀑布边上,四合院里微微发黄的葡萄架下,长长的巷弄里斜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修长,甚至两人站在车边交谈的样子——空旷的高速公路上他靠在车旁将她纤细的影子揽在怀里。
每一张照片里的男女都是她和何乾,她自己甚至没有被拍照的印象。
可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似乎在刻意忽略,可她的掩饰极为拙劣,何乾的洞明的笑容让她几乎要缴械投降。可每当她积蓄怒火准备和他理论时,他又巧妙地躲过。
他们在车厢里一左一右相隔甚远的坐着,却有一种温柔的暧昧气氛一点一点弥漫。助手可心每次在祁夏面前提到何乾就忍不住露出少女式的可爱笑容,其中带着极强烈地八卦意味。祁夏故作不知,但看着何乾的眼神不由得变得有些气急败坏,何乾乐得见她丢掉职业的伪装,这样的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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