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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爱一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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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夏坐在床上,听到水声停止,有人打开门出了浴室。
衣物都搭在卧室另一边的椅背上,祁夏看着那个男人从眼前经过,他裹着一条浴巾,上身赤~裸,匀称的肌肉和浅麦色的肌肤格外养眼,宽阔肩膀让人想窝在他的怀抱里做一场美梦。对方还没意识到祁夏已经醒来,祁夏的目光不躲不闪。
青颜曾经说过祁夏,当她们一起去欧洲旅行的时候。
“适当收敛一下你的目光可好?”青颜瞪她。
祁夏却头也不回地看牢一名金发碧眼的美男子,他高大身材,深陷的眼眶,略微苍白的皮肤英俊无比。
“别装了,你心里和我想的不一样?”祁夏反驳。
祁夏一直认为,她什么都不缺,有身价有地位,为什么不能对同伴要求更多,为什么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样将外貌作为最重要的评判标准。她们也可以要求男伴的身高胸围发色,甚至要求他们在床上表现卓越。
虽然祁夏从来没有将这一准则付诸行动,顶多也只是饱饱眼福而已。说到底自己仍然是个遵守传统的女人。
*
身材迷人的男人此时才发现祁夏正坐在床上眯着眼睛看自己,到没有表现出过多窘意。
祁夏跳下床,瞬间恢复活力,那些烦心事她不愿意多想,她打开衣柜找出一件男式浴袍递给他,甚至帮他穿上,系好腰带。
“你怎么会有男式浴袍?”陆城皱皱眉,他沉稳嗓音之中不自觉地带了一点不满,他没能将自己的占有欲藏起来。
“我说这是专为你准备的你信吗?”祁夏抬起头看他,看到他眼中的自己,那么小的一个人。
“不信。”陆城移开目光。
“那就别管那么多。”祁夏大声说,声音里带着顽皮。她替陆城系好腰带,浴袍系得松,正好露出胸前浅麦色的肌肤,祁夏看着一愣,不由自主地凑上去,冰凉的唇轻轻吻在陆城胸口。
陆城压抑着拥抱她的冲动,祁夏却已经离开了他身畔,她若无其事地将他的衣服都丢进洗衣机里,全自动洗衣机开始运转,祁夏很痞子地在洗浴室吹了一声口哨。
带着故意挑衅的意味,连祁夏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好。
“别考验我的耐性!”随后听到陆城狠狠地说,那样的声音会叫人战栗。
*
祁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通红,头发凌乱,衣服也脏了,膝盖上也磨破了。真有点遍体鳞伤的意思,真狼狈。
她从冰箱里拿一瓶香槟给陆城,她此时知道他昨晚连夜赶回,一直没有休息,于是叫他在客房里睡一觉。她自己取了浴袍去洗澡,膝盖上和手掌上的伤口刚刚触到水就传来一阵刺痛。这些痛,祁夏下定决心要牢牢记住,作为警醒,自己不可以再这样失态,不可以这么简单就落败。
陆城倒了一杯香槟,却没有任何睡意,脑子里总是那个女子的身影,还有她印在胸口的冰凉凉的一吻,她总在招惹他,陆城无奈,哭笑不得。
他趁着午后的阳光在二楼的小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小区路上偶尔有车辆经过,阳光烤着脸颊,他的心却慢慢安静下来,手中的香槟传来凉意,他觉得十分惬意。这样站了一会儿,他返回,然后下楼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他等祁夏收拾完,换过衣服,重新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面前。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开始时还不大,但等陆城站起身,门外的人已经变得不耐烦了,他似乎在用拳头砸门,木质双开门被砸得嘭嘭响。
正文 第十三章
守株待兔?韩启明笑笑,自己就是那个傻瓜农夫,只是再也等不到祁夏这只聪明的兔子出现
*
几个小时前,韩启明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左手支额,手机在右手中颠来倒去的摆弄着,他的心全乱了,一晚上不停地拨打电话,始终是关机。
下定决心,在抽完整整一包烟之后才站在了她面前,却只见到她的冷漠和躲避,如同触到冰冷的岩石,毫无回应,心里有痛苦也有愤怒。一夜不眠,他在疲惫和无奈的双重折磨下失去了愤怒的力气,只觉得大脑滞涩,行动缓慢,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在慢慢流走。
所有的抱怨和恨意,对她的,对生活的,都像被一面镜子完全反射,他无力反省,也不愿回顾曾经。无论如何说起来,都不能算是幸福的曾经。
除了她,彼时还是那个有些天真的如同小强一样积极坚强的女孩子,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应付工作和生活。
直到,她开始把自己当成需要应付的一部分。
他们争吵,觉得彼此无法忍受,一夜~欢~爱之后又重归于好,这种状态如同毒瘾深重的病人,无法避免地在极度的厌恶和深爱中载沉载浮。
“祁儿,祁儿。”他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却等不到她的回复和亲吻。
*
有人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门开着,来人只是示意。他的秘书程晓培站在门口,高挑身段穿着绸料衬衣和黑色长裤。
“经理,一位刘先生留言约您在对面咖啡厅见面。”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积极的明亮成分,十分称职的秘书,对待工作认真负责,从不厌烦。
“我知道了。”韩启明拿起外套,门口的女子侧身让他通过。
从身畔经过时,她闻到他身上浓浓的烟味,是他常抽的那种雪茄,他在办公室待了一夜,领带微微歪斜,外套上有细小褶皱,眼眶凹陷。
她知道他找了私家侦探的事,就是刚才的那位刘先生,她也知道他找私家侦探为了什么,为了那个大胆的女子。那个会笑着坐上副驾驶的位置,面对自己这个陌生人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美丽得无懈可击的女子。
她有深深的挫败感。
韩启明走后,程晓培站在他的办公室里,看着书架上各种专业书籍摆放整齐,最上一层一摞时尚杂志显得格格不入,少说也有二十本。这是本市最有名的时尚杂志,甚至国外都有所听闻,半月一刊,这成了她这位老板的习惯,看了一年多,这个举动很奇怪。
桌子十分干净,只有烟灰缸里满满的灰烬对比十分鲜明,还有未抽完的雪茄,这种昂贵的雪茄,幸好启明薪水不菲,且没有家庭负担,但这样到底是太浪费了。
太浪费了,程晓培抱着胳膊站在巨大玻璃窗旁边,暗自感叹。就像她一直觉得,韩启明,这位与她合作了近两年的英俊上司,总是在浪费自己的魅力。
*
程晓培一个月以前正式进入清美发展,原因是她合作两年的上司韩启明放弃了在美国的小型百货公司应大学时的好友邀请,回国加入主营化妆品业的清美。
韩启明大学是主修化学,留美时读了工商管理硕士,而后继承父亲留下来的百货公司,晓培就是那个时侯认识启明,她应聘成为他的秘书。不到两年,韩启明的父母相继去世,他决定回国发展,恰好收到朋友的邀请。
当时韩启明曾经认真地征求过程晓培的意见。她记得他某个晚上请她吃饭,当她专心致志地喝蘑菇汤时他说:“我决定回国了,百货公司转手给别人,你有什么想法?”
她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顿,幸好勺子没有当啷一声掉在碗里,那样自己就丢脸了。
还没等她开口,他又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回国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当时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体贴的男人,他偶尔会在衣着搭配上提一点小意见,但大部分时候都给予欣赏的目光。程晓培以为他终于注意到自己,心里十分满足。
她顺理成章地跟他一起回国发展,依旧作为他的秘书。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开始注意到他喜欢翻看的那一本时尚杂志,然后她又见到了祁夏。
看到她的瞬间,程晓培才发现,自己的衣着打扮,颜色搭配,虽不与这名女子相同,却总有相似之处。
这一刻才真正明白,她一直被他当做另一个人的影子,两年。
*
那名女人在他心里有多重,她的品味通过时尚杂志影响他的审美,随后改变了自己。
程晓培盯着烟灰缸里的半截雪茄发呆,突然觉得浓浓悲哀袭来,不禁用手捂住脸。更可怕的是,那个女人有着孩子一样天真清澈的眼神,带着些许游戏人生的态度,眼神里肆虐的玩世不恭却不叫人讨厌。
她是那么魅力四射一个人,让自己都不由得喜欢。程晓培在短暂的黑暗中这样想,感到眼泪很快湿润了脸颊和手心。
*
韩启明走进咖啡厅,角落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穿休闲T恤的男人,面前摆一杯黑咖啡。韩启明坐在他对面。
“为伊消得人憔悴?”自称刘先生的人不年轻了,可语气里的调侃却有一种年轻人的随意。他看到韩启明一夜未眠的狼狈样,忍不住开玩笑。
“请把你的敏锐留在工作的时候。”韩启明静静说,对于他的猜测,不承认也不否认。
“差不多了吧。”那人说。韩启明和他早就认识,也算是半个朋友,这一次的拜托,即使启明不明说,他也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作为私人侦探,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你指什么?”
“只是这样远远地看着,就算我把她三十年的所有经历都翻出来给你,她也不会是你的。”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细瓷杯子。
“我们昨天已经见过面了。”
“什么?!”对面的人坐直身体,然后又问,“怎么样?痛哭流涕而后尽释前嫌?”
韩启明笑了,像是听到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我们连话都没说上。”
“难道她已经有主儿了?”说完立刻摇摇头,他不能对自己的调查结果这么没自信。
“没有。”韩启明的笑容里满是苦涩,“她逃跑了。”
对方不再说话,静静喝着咖啡,这样的局面,他无能为力,而且也无权插手。
“这是你的酬劳。”过了许久,韩启明推过一个信封,“这段时间辛苦了。”
*
中午陪客户吃过饭韩启明开车回家,他和祁夏住在同一个小区,甚至相隔不远。他开车从她门前路过。
朋友随口的一句话始终盘旋在他的脑海,难道祁夏真的有了男友,或者,她已经结婚了。自己曾经好几次在将车停在她家楼下过夜,大部分时候祁夏都是一个人,偶尔会见到那个身材非常高大的男人,不过看样子,两人也不过是朋友。
刘先生是通过其他渠道调查的,才不会像他这样守株待兔。守株待兔?韩启明笑笑,自己就是那个傻瓜农夫,只是再也等不到祁夏这只聪明的兔子出现。
经过时他不由自主地放慢车速,那栋小洋房非常安静,他却突然注意到那个披着浴袍站在二楼阳台上的男人。
正是和她常常往来的那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浴袍,这样的情形总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
韩启明的车慢慢驶过,他怔怔地看着前方的路,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猜测。一见面就逃跑,电话一直关机,就因为这个男人?!
他突然掉转方向。
阳台上已经没人了,韩启明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样怒不可遏的时候,他狠狠摔上车门,大步走到门口,手一触到那那扇木门,各种想象之中的画面涌入脑海。
他快要被自己的想象和怒火焚烧,于是握紧了拳头,控制不住地向门上砸去。
*
陆城打开门,眼前的男人穿着有些褶皱的西装,和他一样因为不眠而眼眶深陷,只是脸上神色不同。
门乍然打开,握紧的拳头扑了个空,四目相对,两人却都沉默了。
韩启明缓缓放下拳头,脸上恢复平静,陆城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面熟,或许是祁夏众多追求者之中的某一个。韩启明若知道他心中这样猜测,一定会揪紧他衣领给他一拳,虽然很可能会落空。
此时两人门里一个门外一个,都不说话。
“你是?”陆城问。
“祁夏在不在?我找她。”韩启明径直说。
陆城正想开口,就听到脚步声顺着楼梯一路下来。祁夏大概洗完澡了,或许穿着拖鞋,脚步声是踢踢踏踏的。
启明向前迈了半步,他的目光越过陆城,看到了楼梯上正在往下走的女子。
她穿着和陆城一样材质一样颜色的浴袍,露出纤细的小臂和脚腕,她头上搭着大块的毛巾,一边走一边擦头发。
他能想象得出她有多么瘦,才能将那一袭浴袍穿得飘飘然,一路走下来,倩影摇摆,发丝上的水滴落下来,顺着浴袍滚落,或者缓缓渗入,形成小片水渍。
直到他清楚地看到了她发梢上滑落的水滴,韩启明才察觉她已经走到了门前。
“我听到有人敲门。是谁?”她站在陆城身边问,然后抬起头来。
正文 第十四章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应该穿得光鲜耀眼,以最完美的姿态见到她
*
祁夏抬起头,湿漉漉的头发呈现出明亮的色泽,头上的毛巾滑落到肩膀,露出那张熟悉的脸来,可能因为洗了澡,泛着淡淡的红晕,下巴因为变瘦更显得尖了。
她的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像是看不清似地眨了眨眼,这一眨眼,就有泪珠落了下来,像是冬天窗玻璃上的雾气,凝结地多了就汇成一滴滑下来,而后又像是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天,几乎要一股一股地流下来。
祁夏眨眨眼,再眨眨眼。终于神色如常,她不着痕迹地顺手用毛巾擦掉泪痕。
“祁夏。”韩启明连名带姓地叫她,好像生怕她不认识自己似的。
陆城刚想开口就感到祁夏轻轻扯着他的衣角,她不动神色地站在他身边,却轻轻拽着他的袖口。那拉扯好像一路传到心口,让他不由得微微心醉。
他手臂圈过她的肩膀,不管面前站着谁,很默契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这才感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祁夏贴着他胸口,感觉他身上轻微地热度一点一点自肩膀传至全身,慢慢地似乎又可以说话移动了。
“我不想看见你。”祁夏出言不逊。事实证明韩启明的担忧是必要的,不管她是装作不认识他,还是厌恶他,总之她是不打算见她。她偎在身旁的男子胸口,等待自己知难而退。陆城始终沉默,他并不是她的什么人,自然也没有权利插手她的感情。
原本只要看到一张卡片就会产生的嫉妒,却因为看到她叫人心疼的模样而消失。
此刻能给她一个可以依赖的肩膀让她仍然坚强站立着,他也觉得心满意足。
*
韩启明转身离开,愁肠百结,他不能再这样尴尬地站在那里,他还没有傻到被别人用这种方式羞辱。他必须离开,一头钻进车里,猛一提速,只盼快快逃离。他看到后视镜中的自己,深陷的眼眶微微泛青,领带扯松了,满身散不尽的雪茄的味道,这样颓废的自己,他开始后悔了,以这样的姿态,他在干什么,示弱吗?难道他心里竟然渴望得到祁夏的同情?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应该穿得光鲜耀眼,以最完美的姿态见到她。
这一刻他的心情就像是在暗恋的女生面前出了丑一样懊恼,或者更严重。
*
“对不起。”祁夏关上门,对着陆城的背影说。
“他是谁?”陆城问。
“我不认识。”祁夏像个耍赖的小姑娘。陆城也不再问,走上前来帮她擦湿漉漉的头发,她的长发是冰冷的,有些乱糟糟地垂下来,他的动作很小心。
头发不再滴水,陆城从身后将祁夏圈进自己的臂弯里,感到她纤细的身体仍然有些僵硬。却什么也不问,他不会谈这些儿女情长,并且发自内心的,他对这个男人的身份并不感兴趣,也无意探听祁夏的过去,他的心跳是平稳的,内心无比安静。
他知道自己在祁夏心中的位置,那个女子会把他的东西随身带着,已经让他觉得安心。
*
关于那个黑色的护腕,要一直追溯到三年多以前。
那时两人还没有认识,但陆城已经习惯了祁夏每次一有案子就无惧无畏地冲进他们的办公室,然后再被当日的值班人员请出院子。
这个丫头总是那么大胆,而且脸皮够厚,次次被堵,却还是想方设法地要新闻。
当时祁夏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多少女子已经当起了贤妻良母,她却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后来叫整个刑警队都头疼。不论他们怎样训斥威胁,她就是那么一根筋。
陆城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对着祁夏皱眉,换做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微笑。每次她一出现,就觉得整个办公室都热闹起来。
“真是敬业。”陆城有一次笑着调侃,也就是那一次,他决定提供她一个独家新闻,当天破获的一个案子,还没有向任何人公布。
“我就知道陆队和他们不一样,哈哈。”得了独家新闻的祁夏像个傻小子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这个动作让身旁的手下都侧目。
陆城却不觉得厌恶,也没觉得她不尊重自己,如同哥们儿一样的熟稔大概就是从那个时侯建立起来的吧。
后来就算认识了,祁夏对于很多案子的报道参与越来越多,她是很称职的记者,明白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她的笔和她一样坚守原则且百折不挠。凭着这些,祁夏在当地最有影响力的报纸的法治版越来越有资历。
因为她总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拿到别人拿不到的新闻,写别人不敢写的真相,独树一帜的风格,非凡的胆量,这些叫陆城都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最后一次一起出行是为了破获一起重大毒品买卖案件,陆城和刑警队的同事远赴云南,和当地警方合作。祁夏和他们一起出发,祁夏如今几乎成了刑事案件的独家撰稿人,但当她带着相机和笔记本出现的时候左手腕上却缠着厚厚的纱布。
不小心碰到会听到她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可却仍然笑着说没事,但陆城仍然有些心疼,他坐在飞机上满脑子都在猜测她的伤口是怎么弄的,一转头却看到身边正噼里啪啦打字的祁夏深深皱着眉头。
陆城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仿佛自己也感到了疼痛似的,右手碰到了自己戴着的护腕,于是摘下来递给她。
这个护腕他带了一年多,乍一拿下来就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这一点点空缺时刻提醒着身边这个女子的存在。
护腕有点大,却正好不至于对伤口形成压迫,祁夏也没拒绝,道谢然后戴上。
她偶尔扭扭酸痛的脖子会看到身边的人闭目养神的样子,他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面临危险的姿态,职业的缘故,让他抓紧一分一秒的时间休息却连休息时都留着三分警惕。
这个样子,多么像古代忍辱负重的绝代英雄。祁夏心中的崇拜慢慢升起,让她对这个男人好感更深。
只是那护腕下的伤口,至今未曾痊愈,更添了新伤,疼痛始终都在。
*
陆城收回思绪,祁夏静静靠着他,不动声色,眼睛微微闭着。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在回忆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或者,如果可以的话,陆城希望,她只是睡着了。
不该在过去或者不相干的人那里沉溺太久,久了就会失去面对新生活的勇气。
“吃点东西吧。”陆城轻轻说,“我也饿了。”
祁夏扑哧一笑睁开眼睛,眼角微微上挑看着他,脸上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神采奕奕。
陆城也笑笑,打电话叫了披萨,大概四十分钟就可以送货上门。
祁夏看两人都还穿着浴袍,径自去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已经烘干了,抱着出来,叫陆城去换衣服,自己也穿了一身休闲服。
*
门卫电话打过来,祁夏知道送外卖的到了,在电话里让他进来。送披萨的年轻人骑着一辆小小机车,突突地响着。
祁夏在这声音里发呆,陆城先一步将披萨接过来,又付了钱。
“应该配白葡萄酒。”祁夏取出一瓶白葡萄酒。
“我真该好好侦查一下,你家里是不是藏了一个地下酒窖。”陆城开玩笑,他不知祁夏这么嗜酒,其实最初喝酒,都因为想醉,可是,喝了多少次都难得一醉,竟然慢慢地累积了些品酒的常识,而后就变成了白水一样的饮品。
祁夏狼吞虎咽,毫不做作,人对待美食往往展现出最原始的需求姿态,服饰、异性以及社会地位,诸如此类的各种东西通通靠边站。
吃不饱穿不暖,谁有心情谈论其他。
*
“带我出去兜兜风吧。”吃饱喝足,祁夏斜倚在桌子上对他说。
“你昨天晚上不是才兜过?!”陆城道,语气中有掺杂着担忧的怒气。
“你带我去啊。”祁夏的样子有点像撒娇,“吃得太饱了。”她毫不做作,在他面前,可以公然拍着肚皮说撑死了。
就是这样,让陆沉有时候会在深夜想,这个丫头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哥们,在自己面前根本不注意形象,这样的境况,叫他无奈。因为这说明了,她似乎永远都不会爱上自己。再一想,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多愁善感了,自从几年前和女友分手,就再也没有想过工作之外的事情了。
“好吧。”陆城站起来,“去哪儿?”
“老地方。”祁夏也站起来。她的语气,她的神情,仿佛一枚火柴点燃了陆城心中的燎原之火,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那个答案只出现了一次,而后就消失不见。
陆城不打算再想,拿起车钥匙先往出走。
祁夏看着他伟岸的背影,这样宽阔的臂膀,总想让人依偎其中,她为自己的想法微微脸红,滚烫的脸颊,陌生的感觉。
祁夏快跑两步,紧跟着他出了门。
正文 第十五章
“慢慢都会好的。”彼时他在她耳畔说,嗓音沉沉,“我会让一切好起来的。我爱你。”
*
已是黄昏,黑色吉普车周身沐浴橘色阳光。
陆城发动车子,柔和的光映着他坚毅的侧脸,祁夏站在外面看着,那个时候在想她从不会想的事情,似乎,就这样看下去也挺好的。
她不知道今天上午的时候陆城也这样想过,对着安静沉睡的自己。
“怎么还不上车?”他转过脸来,五官像是近在眼前。
“我……”祁夏当然记得他们从前兜风的老规矩,相信陆城也没有忘记,她语气迟疑,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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