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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头奋斗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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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吴焕之回过神来,想到自己乍闻兰晓遇险时那心痛焦虑的感觉,更加确定自己真的很在乎眼前这个善良温柔的丫头。
于是吴焕之便鼓起勇气,走到兰晓面前,主动拉起她的双手,轻柔却坚定地说道:“兰晓,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有委屈的。”
兰晓下意识地轻舔了下双唇,这是对她表白吗,怎么银莲搞不清楚状况,他也是如此吗?她攸地挣脱开来,把手缩了回来,故意曲解他的话意,作出感激状,答道:“少爷,多谢你的关照,奴婢一定会做好自己的本份,不给少爷、少奶奶添麻烦。”
兰晓突然想起自己的室友有一次和关系未明的男性朋友去逛街,回来说那男的一边搂着她,一边讲要买把象牙梳子送给另一个女孩子,兰晓听得义愤填膺,那个女孩子也是同班同学,一直和男的暖昧不清,当场就叫道,那种男人,你还理他,直接甩了就是。他这是在赤果果的炫耀自己的魅力。可惜室友根本不听,纠缠了一年半载,终究还是伤人伤心。
而这个吴焕之原先爱潘微雨爱得死去活来,为她受骂挨打也甘之如饴。如今好不容易娶到手了,一转眼,又在书房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被吴焕之这种见异思迁的人看上,兰晓可不会感到开心和荣幸。更何况她可是十分不喜小三行径的,自然自己也不能做那种人,对这种已婚男人敬谢不敏。
不知道兰晓对自己的看法已达到冰点的吴焕之,见兰晓睁着一双黑亮的眸子望了过来,根本没有欢欣雀跃之举,莫非她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干脆把话挑明,情真意切地对她说道:“兰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心里早就有了你。”
吴焕之说完,又自以为明白兰晓的顾忌,连忙保证道:“我知道前些日子有些冷落你了,你放心,日后我定不会如此了。”
兰晓真想翻白眼,难道他就不懂什么叫婉拒,真想劈头骂他一顿,但又怕刺激到他,让他直接化身为狼可就糟了,她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说道:“少爷,你曾对少奶奶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如今你竟忘了吗?你要将少奶奶置于何地?你又要将我置于何地呢?”
兰晓的语气虽然和缓,但拒意明显,吴焕之的一腔热情被兰晓当头泼了冷水,又见她提到了微雨,便有些讪讪地说道:“我,我是说过,可,可…。。”
吴焕之扪心自问,现在的他对微雨还是钟爱有加的,可他对兰晓也是情愫渐深的,对于未来他并没有多加考虑,只是凭着自己的心意行事,所以支吾了半天,他终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兰晓趁热打铁,劝道:“少奶奶是太在意少爷,紧张吃醋,才会言行举止有些失态,你就不要因为恼她,故意拿我来气少奶奶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吴焕之想说不是却也理不清自己的心绪,又不好意思再牵扯下去,只得黯然离开。
见吴焕之真的走了,兰晓这才拍拍胸口,放下心来。
吴焕之刚走到游廊拐角处,突然闪出一个人来,吓了他一跳,定睛瞧去,才说道:“雪灵,你怎么在这里?”
雪灵娇柔地说道:“少奶奶见少爷一人出来,怕没人服侍,便让奴婢跟着少爷。”
吴焕之有些恼怒,又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我,我是去……”他先前从铺子回来,因今日有事发生,潘微雨也没有和他吵闹,一五一十地把正厅之事告诉了他,自己听完就说要去见夫人。可微雨居然派了雪灵跟着,这算什么,跟踪盯梢吗?
雪灵见眼前的吴焕神色不定,自己也是醋意横生,她见吴焕之离了潘微雨,便找借口出屋,满心高兴地想赶上去有个亲近的机会,却见他哪是去吴夫人的院子,而是进了兰晓的屋子,心中又酸又妒。
不过见吴焕之闷闷不乐的样子,定然没有得手,雪灵有些快意,但深知自己没有资格吃醋,故意掩嘴笑道:“少爷,你放心,奴婢只知道你刚从夫人那里回来。”说完,她随即又羞答答地低下头,说道:“少爷,你是主子,自然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少爷高兴就好。”
吴焕之见雪灵想岔了,以为自己是和兰晓在亲热,连忙说道:“我,其实我没做什么。”眼前的雪灵如此知情识趣,温顺乖巧,又想到书房的无边春色,吴焕之脸色通红,任他对她没有爱意,也不由得心生怜惜,说道:“上回,我一时酒醉糊涂,对你才真的是……”
雪灵不胜娇羞地拉了吴焕之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呢哝着说道:“奴婢已经是少爷的人了,少爷是奴婢的天,少爷想做什么,奴婢都心甘情愿。”
吴焕之如烫手般地把手拿开,说道:“我回屋了,你也去歇着吧。”说完,忙不迭地往前走。
雪灵见他慌乱逃离的背影,跺了跺脚,才悻悻然地转身回住处。
此时银莲正蜷缩在小屋的角落,无尽的黑暗向她袭来,屋外树木枝叶被风吹得发出低沉的呜咽声,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魔隐藏在四周。
银莲想着兰晓临走前扔下的那句话,害怕无助地低泣着,“少爷,少爷,你怎么还不来看我呀?我可是你的人啊,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呀?”又对着前方,惊慌地哀求:“翡翠姨娘,不是我害得你,我在鸡汤里放得只是巴豆粉,那什么薏苡仁粉、红花粉通通不是我放的,你要找去找她们,千万不要来找我……。”
捱了两个晚上,银莲苍白着脸、精神委糜地被放了出来,不过迎接她的却是数不清的粗重活。刁滑的婆子们见银莲被关受罚,少爷对她始终不闻不问的,明白她是彻底失了宠,便把最脏最累的活计都推给她。
那些香喷喷的饭菜、精致的糕点,银莲再也享受不到,只能和低等丫头、婆子挤在一块吃饭。可当她好不容易干完活,去吃饭的时候,丫头婆子们早就吃好了,桌上只留了一些剩饭残羹,几乎都吃不饱。
银莲边困难地吞咽、边流泪不止,一个婆子进了来,重重地往桌上一拍,朝她冷冷地喝斥道:“银莲姑娘,摆出那脸子给谁看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嚎丧,怎么着,想咒主子呀?难不成你是母猪投胎,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吃完了赶紧干活去。”
银莲心中恨得要死,却不敢回腔,胡乱地抹了把眼泪,三口两口把碗里的饭全咽了下去,便匆匆出去做事。
那婆子瞅着银莲那气都不敢吭一声的样子,哼哼一笑,只觉爽快解气,以前被她训斥的旧帐终于还回来了。
银莲走得急,不小心撞到正迎面走来的秋实身上,秋实柳眉倒竖,一个巴掌甩了过来,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你姑奶奶也敢撞!”
秋实见银莲的右脸顿时通红,这才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原来是银莲姐姐呀,我一时没看清,哎哟,没伤着你的漂亮脸蛋吧。”
银莲捂着脸,又臊又恨地跑了,秋实还在后面叫着:“别走呀,我拿伤药给你擦擦。”说完,笑得更是欢快。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因今天有事,更得比较晚
54
54、处境 。。。
秋实笑完,一转身,见到兰晓正站在那里瞧她,想来先前发威的情形都看见了,她吐了吐舌头,唤道:“兰晓姐姐。”
兰晓见银莲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看着是挺凄惨可怜的,但这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所以虽不赞同秋实的落井下石,终究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兰晓心里却在想,吴焕之可真是薄情,再怎么说银莲也是他的女人,而且还可能是他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女人。当初他刚享用过银莲时,对她还是温存体贴、有求必应的,要不然银莲也不致于如此痴恋吴焕之。如今吴焕之心思不在她身上了,全没了往日的情意,他就立马变成铁石心肠,对她一点也不维护看顾,任她受人欺凌。
兰晓触景生情,那段尘封的遥远记忆这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与就读于附近大学的赵凉热恋时,他对自己的浓情蜜意、百般呵护:冬天周末早上不想起床,在宿舍睡懒觉时,他会拎了一大袋热气腾腾的蛋饼、煎饺、豆浆等早点送到楼下,让自己和室友一起分享;生日那天会送一大束玫瑰和精心挑选的礼物送到面前,让自己又惊又喜;当自己在教室里埋头整理实习单位带回来的枯燥报表时,他也会在一旁静静地陪着……。
那时的自己有了这样一位初恋男友,真是觉得很甜蜜很幸福。可是就在他们两人情深意浓,从未有过口角争执时,赵凉他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了,从此对自己如同陌路、不闻不问……男人的心都是这么容易说变就变的吗?
这时春芽跑了过来,说道:“兰晓姐姐。”见兰晓呆立着不应,又连唤了几声。
兰晓方回过神来,不由得轻拍拍脸,强压下心中的酸涩感觉,怎么好端端地想起赵凉来了,都是那薄情的吴焕之害得。她定了定神,问道:“你跑得这么急,有什么要紧事?”
“少奶奶叫你去她那儿,原来你在这儿,怪不得我都没找着你。”春芽喘了口气,说道。
兰晓心下惊疑不定,难道潘微雨知道吴焕之对自己的心思了吗,如今找她秋后算帐来了?
兰晓谢过春芽,一路经过抄手游廊,到了廊下,笼中雀鸟传来阵阵悦耳的鸣叫,院内潘微雨精心侍弄的香花兰草更是散发着一片幽幽芳香,兰晓无心欣赏,硬着头皮进了屋,看到潘微雨正在矮几后坐着,她手持剪刀,小心修剪着盆景里的贴梗海棠,见兰晓来了,这才放下剪刀,盈盈立起身来。
兰晓见她一副悠闲的少奶奶作派,心里也安定下来,上前见礼。
潘微雨走至近前,浅笑道:“兰晓,昨日你受惊了。”
“奴婢还要多谢少奶奶的信任。”兰晓忙回答,这也是她的真心话。
潘微雨听了,便说道:“你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她接着又有些赧然地说道:“上次你的那番话,我也细细思量过了,明白你也是为我着想。多谢你了。”自家的两个丫头,雪碧老实忠厚,但不够机灵,还整日劝她三从四德,听着就嫌烦。雪灵倒是伶俐的很,虽说从不反对她的命令,但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而这个兰晓为人谨慎小心,做事周全细致,遇事也敢对她直言相劝,所说的话更是直陈利害、发人深省。
兰晓不好意思地笑笑,当时她既恼怒潘微雨的任性妄为,但也带了点提醒的善意,见潘微雨真能听进去,领会自己的苦心,也感到由衷的高兴。
“兰晓,我也不瞒你,原先见你是婆婆给的,对你有些顾忌,素日也不怎么与你亲近。你不但不计较,依旧对我忠心耿耿。你的这一番情意,我自然明了。你放心,日后我待你定会和雪碧她们一样,而你也要一如既往地提点我才是。”潘微雨的态度更是温和可亲,说的话更是推心置腹,直把兰晓当成自己人。
兰晓又怔住了,同样的话听在吴焕之和潘微雨耳中可真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和效果啊,难不成潘微雨认为她是做管事丫头的好苗子,经得起考验,要加以培养以便日后使用?
兰晓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想了想,才说道:“雪碧、雪灵是跟着少奶奶过来的,情份自然不一般,更何况素日少奶奶一向待我极好,我自然希望你与少爷和和美美,那算不得什么。多谢少奶奶和美意,但我原本并不是丫头,所以现在只想着日后有机会出府,重新当一个平头百姓。”
潘微雨仔细打量了兰晓几眼,神色间有一丝失望和讶异,她不是只要对丫头说几句好话,提高待遇,当丫头的就会感激涕零,更以侍候她为荣?兰晓真的是打算出府,而不是她以退为进,以此获取自己信任的手段?
兰晓小心地补充道:“只要我当差一日,都会尽自己的本分,还请少奶奶不要责怪。”
潘微雨又看了兰晓一眼,暗叹真是可惜,不能把她发展成自己的心腹,身边少了一个可用之人,不过兰晓既然有自尊自强的好心思,自然不能强逼她,说道:“怎么会怪你呢,日后有机会,我定会帮你达成心愿。”
兰晓深深谢过,便顺势退了出去,心中暗松一口气,潘微雨向来不受吴夫人待见,帮上忙的可能性不大,但只要不从中阻拦就好。
等兰晓走了,候在门外的雪碧进屋对着潘微雨说道:“姑娘,那兰晓也忒不识抬举了,你还由着她。”
潘微雨不以为意地说道:“人各有志,她这样没有什么不好,日后再慢慢找些能用的人就是了。她为人处事做得还是满妥当的,趁她现如今还在,你也向她多学学。”
雪碧见兰晓不领情,潘微雨还如此看重兰晓,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便向雪灵抱怨了几句。雪灵见吴焕之近来似乎对兰晓挺上心的,说不准就是被兰晓这与众不同的做派给勾引了,听了雪碧的怨言,眼珠一转,说道:“兰晓她要是真想出府还好,要是假意做出一副清高样子,那就糟了。”
雪灵急急地说道:“哪个丫头不想得主子的青睐,她骗得了少奶奶,可别想瞒过我们,如果她是真心不想攀高枝,也就罢了,否则的话,定要她好看。”
雪碧在一旁也随声附合着,心里想着只要盯紧了,吴焕之定然没有机会去碰那兰晓。
虽说潘微雨有重用兰晓的意思,但她的所有要紧差事,雪碧全部包了去,而像铺床叠被这种活儿自然有雪灵抢着干,兰晓巴不得离吴焕之远点,索性不上前凑热闹,但屋内的首饰财物兰晓也沾不上手,她只能做些端茶递水或是安排院中杂物诸如此类的寻常事。
兰晓冷眼瞧着雪碧、雪灵对她施展的层层严密防堵之术,虽然自己没有别的心思,更盼着雪碧她们看好吴焕之,也算是间接保护了自己,但被她们像防贼一样防着,心里真不是滋味。至于潘微雨对她的信任,吴焕之对她的迷恋,那神马都是浮云,她的目标可不是要成为女主子的心腹,或是男主子的新宠,而是获取自由人生。
于是兰晓更沉静少言了,无事绝不出现在吴焕之、潘微雨的面前,只一味埋头办好自己的差使,偶尔只和几个交好的小丫头春芽、秋实说笑两句,空了也是跟着其他丫头一块做着针线。
秋实看不过眼,私下里说道:“兰晓姐姐,你怎么说也是这院子里的老人呢,可雪灵她们压根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什么露脸的事她们都抢着干了,这院里的婆子丫头可都巴结她们去了,你可不能再让着她们。”
兰晓如今就希望跟吴焕之保持安全距离,这实话却不能告诉其他人,便淡淡一笑道:“就算再得脸又如何,终究还是个丫头,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差使。难道我不得宠,你就不再理我了,不听我的话了吗?”
“是啊,是啊,我可不会像秋实那样,兰晓姐姐,你永远都是我的兰晓姐姐。”春芽听到她们的对话,赶紧靠过来保证。
“我才不是势利眼呢,虽然也会向她们说些奉承的话,但我最敬重姐姐了,”秋实一拽春芽,瞪了她一眼,小脸涨红,忙不迭地说道。
兰晓心中一暖,说道:“我知道,春芽她是故意逗你呢。”
春芽闻言眨了眨眼,朝秋实做了个鬼脸,秋实就赶上去直呵她痒痒,两人笑闹一团。兰晓笑嘻嘻地在旁边看着。
而雪碧她们见兰晓这么明白自己的位置,本本份份做事,也就稍微放下心来。雪碧想兰晓可能真是没有歪心思,对兰晓的脸色和缓下来,不再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牢牢守着吴焕之和潘微雨,免得有其他丫头争宠上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年度会议,以为只开半天,居然到傍晚才结束
现在才更,真是不好意思
亲们,你们都希望兰晓早日跳出火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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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归来 。。。
陆绍棠在浦昌县对完三家铺子的帐,又不得不和各位管事应酬了一番,再三谢绝他们的热情招待,这才归心似箭地登上了回南丰县的客船。他无心欣赏沿途的风景,只盼着船行得越快越好。
一下了船,陆绍棠便急急地往吴家走去,心里想着几日不见,不知道兰晓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别人的欺负。
陆绍棠正专心地赶着路,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呸,老子走的这是什么霉运,等着,老子一定会回来的。”
陆绍棠闻声望去,原来是常管事,正骂骂咧咧地从如意赌坊走出来,这时,常管事一抬头,“嘿嘿”地一阵阴笑,说道:“原来是陆稽核,走这么急,赶着去抱老爷的大腿呀,也是,不多在老爷面前巴结巴结,怎么能得份好差使。”一脸的不屑讥讽。
陆绍棠也不动气,自从常管事被贬到小铺子后,他见到自己向来冷嘲热讽,从没有好脸色,和他争吵根本毫无意义,也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不过还是好心地提醒道:“常管事,赌字终归害人,这种玩意还是少沾为妙。”说完,拱手告辞,扬长而去。
常管事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陆绍棠这小子踩着自己肩膀往上爬,等老子翻了本发了大财,到时就用银子把他整得哭爹求娘、跪地求饶。想到这里,常管事放声大笑,然后转身回家拿银子去了。
陆绍棠风尘仆仆地赶到吴家,稍为修整了一下,就到书房去向吴老爷交差。在书房里和吴老爷一阵详谈之后,陆绍棠才向吴老爷告退,他边走边想办法如何见上兰晓一面,却又在路上碰见翠荷。陆绍棠朝她微微一笑,就打算走过去。
不料翠荷却站在路中央,未曾开口,一张粉脸先涨得红彤彤,走到陆绍棠跟前,咬着唇小声道:“陆哥哥。”声音虽轻,却叫得既嗲又软,拖得绵长,任谁听了都觉得情意绵绵。
听得这一声娇唤,陆绍棠浑身顿时起满了鸡皮疙瘩,勉强露了个笑容,说道;“原来是翠荷姑娘,不知姑娘唤我有何事?”
翠荷完全没有在孙姨娘面前的爽利干练,站在陆绍棠的面前,羞答答地笑着,两只眼睛闪亮,细声细气地问道:“陆哥哥,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说完,低头无限娇羞地揉着衣摆。
陆绍棠心里连呼吃不消这翠荷含羞带怯、撒娇发痴的作派,面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倒不是,不过在下正要出去,就此别过。”
翠荷柳眉一竖,这木头怎得如此不解风情,转念一想,不正好说明他是忠厚可靠之人,自己没有挑错人,随即又开心起来,笑着说道:“正巧,我也往那边去,一起走来。”
陆绍棠无法,自己说要出府都不能摆脱翠荷,居然也要跟着来,不过想到丫头可不能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出去,到时总能甩开她的纠缠,便只得和她一道走去。
陆绍棠保持沉默,不敢多言,翠荷则紧紧跟在后头,等着陆绍棠开口,等来等去,怎么也不见陆绍棠的动静。他们二人很快就穿过游廊,翠荷边埋怨边走下台阶,一不留神,脚一踏空,“哎哟”一声便要向下摔去。陆绍棠眼明手快,及时去搀扶。
翠荷借着冲力直直地撞入陆绍棠的怀里,她只觉一股男人的气息直冲鼻端,让她心如鹿撞,意乱神迷,刹那间感到陆绍棠那强壮的臂膀、温暖的胸膛是如此让人心安,只想永远依靠着,舍不得离开。
陆绍棠一把扶牢翠荷后,便忙不迭地松开手,说道:“一时情急,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翠荷恋恋不舍地离开陆绍棠的怀抱,脸上火热,娇嗔道:“冤家,我,我怎么会怪你。”说完,也不敢抬头看陆绍棠,不胜娇羞地逃了。
陆绍棠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这,这算怎么一回事?
吴焕之突然从身后跳了出来,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道:“陆大哥,真有你的,翠荷向来眼睛朝天,今天在你面前就跟小绵羊似的。我算是开了眼了。这丫头可是孙姨娘的得力人儿,长相标致,人也能干,不错,不错。只要你求求我,我就帮你去讨了来。”
陆绍棠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就应该由着她摔到地上,虽说她会痛了些,总比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好。他脸色一正,对着吴焕之说道:“少爷,你怎能如此说话?我只是见翠荷姑娘要跌倒才好意伸手扶上一扶,你这样说,岂不是有损翠荷姑娘的清誉,岂不是把我当成无礼轻狂之徒。”
看着陆绍棠一脸严肃的样子,吴焕之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说道:“陆大哥,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嘛。”
“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三人成虎,流言可畏啊。”陆绍棠摇摇头,这种玩笑开不得。他见吴焕之神色有些不自然,知他脸皮薄,受不得教训,便不再提这事,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找我?瞧你挺高兴的样子。”
吴焕之又雀跃起来,说道:“我昨儿得了一坛好酒,就想着让你也一块尝尝,反正现在无事,走,到我院子里喝去,而且我还有些问题要向你请教。”他常和陆绍棠一起去铺子,自己遇到什么问题,他总是耐心指点,为此见了爹爹,不再一问三不知,也不再经常挨训。吴焕之待他也就亲厚起来。
陆绍棠听了,心中一动,说不准还能遇上兰晓,便欣然前往。
进了院子,吴焕之把陆绍棠带到书房,又让丫头送上精致的小菜,两人说说笑笑,浅尝酌饮,甚是愉快。
这时,潘微雨进了来。她穿着一身橙红色长裙,明眸皓齿,髻上插着晶莹通透的碧玉簪子,低垂的鬓发上斜插着洁白地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轻摇晃,更显得她容貌娇艳。
陆绍棠看了一眼,便立即垂下眼帘,不再细看,心内暗忖,人人都说潘微雨长得花容月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但也的确与众人所说一致,行事不够稳重,任性妄为,相公在书房待客,她却冒然前来,未免有些失礼。
吴焕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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