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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袖盈华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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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诚边听边微微颔首,脸上渐露沉思之色。

成蓉惊叹不已,小脸上满是向往神色:“果真是飞来的缘份!”

星儿起身收拾碗筷,点头道:“嗯,这年头,真真是缘份满天飞呀!”又转头对郝公子道:“公子,有关另一段飞来的缘份,您要不要听?”

成蓉一愣,突然跳起来要去抓星儿,星儿大叫着往厨房跑去。

郝诚摇了摇头,含笑看向迟歌:“淘气丫头,迟公子见笑。”

迟歌含笑摇头:“怎会?蓉儿与星儿十分有趣。”他随意将手搁向桌上,不防苏俞同时伸手去收拾他面前碗筷,两人指尖顿时碰在了一处。

迟歌收指握拳,苏俞目光落在迟歌虎口裂伤处,又迅速移开视线,将桌上剩余碗筷摞放到一处,端了它们便往厨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外面阳光灿烂,瓦现在要去血拼江湖~~
草是多么勤劳的草啊,这么早就起来更新呀,请大力拥抱我~
我的完结文:
背影成双
秦然是下午第二场,场地定在东面擂台。苏俞一行干脆从第一场时便守在此处,顺便观看陆门弟子陆迢与杨家堡弟子杨俊过招。

从外表来看,陆迢长相偏柔,杨竣眉间隐有英气,皆是相貌不俗之人。二人不仅长相出众,身手竟也十分了得,各持一把雪剑,打得难分难舍。众人初始还看得有趣,后来却渐渐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只因这两人交手已经好几百招,优劣态势却毫无明朗起来的迹象。更甚者,两人丝毫不显倦态,手下力道未减一分。

苏俞狂晕:“他们俩这样打下去的话,天黑之前打不打得完?”

迟歌失笑:“看起来打不完。”

台边计时的小厮已经燃起了第五炷长香,台下观众渐渐不耐起来,有人开始喝倒彩:“都是爷们儿,何必如此拖泥带水,是胜是负早早分个清楚,你们这样打下去,等下秦少庄主还要不要上台?”

台下闹闹哄哄,台上两人却皆是十分淡定,完全没有受到干扰,仍是你一招我一式地打得冷静无比。郝诚与迟歌对视一眼,俱是含笑摇头。

成蓉有些急躁:“大家分明都是来等着看秦然的,这两人如果一直打下去要怎么办?”

苏俞眼珠一转:“嘿嘿嘿嘿嘿……”

郝诚饶有兴趣地看着苏俞,不知她为何傻笑不止。

苏俞抿唇止笑,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哧啦”擦燃,运足全部内力,猛地往台上扔去,正巧落在厮缠在一起的二人身上。眼见着火势不减反升,苏俞得意非凡:“武威山庄的火折就是好用哪!”

迟歌、郝诚与成蓉三人同时愣住,迟歌拉着苏俞后退半步:“俞俞,你做什么?”

台下众人也都被此变故惊住,皆是瞠目结舌地看着台上正跳腾着避火的二人。苏俞等的便是这一时机,她抽出被歌握住的手,大步上前,逼近台沿,脆声道:“你们两个先停一下!”

陆迢、杨俊二人被中途打断,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两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苏俞。杨俊手负向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苏俞:“这位姑娘,你为何要放火?”

陆迢全无耐心:“哪里来的野丫头,你捣什么乱?”

苏俞笑眯眯道:“我可不是来捣乱的。话说,你们再这样打下去,便是打到明天也打不出个结果来。”

“那又怎样?”

苏俞道:“我们都看出来了,二位英雄神功盖世,又是势均力敌,在武艺之上是比不出个结果了。”

苏俞话说得好听,陆迢脸色稍缓:“所谓有始有终,比不出便可不比了么?”

苏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武分不出胜负,咱们不如再比比文的看看。”

陆、杨二人一愣,杨俊又问苏俞:“怎么个比文法?”

苏俞想了想:“这样吧,我来提问你们来答,我只出一题,谁先答出者为胜。”见二人并未反对,苏俞仰头看着二人,开始报题:“这是一道字谜:前面站着一只驴,驴身边还有一只驴,猜三个字。”

陆、柳对视半晌,茫然看向苏俞:“不知道。”

苏俞两手一摊:“两只驴。”又小声加了一句:“还是两只倔驴……”话音一落,人群轰然大笑。

成蓉笑得气也转不回来,郝诚偏过头去,肩膀颤抖不止。

杨俊微愣,陆迢脸色青红交错,上前几步逼近台沿,怒喝道:“岂有此理!武林大会非同儿戏,岂容你等黄毛丫头在此胡闹!”

迟歌脸上笑意未止,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将苏俞半挡在身后。

苏俞扒住迟歌胳膊探出个头来,两眼扑闪:“我可没把武林大会当作儿戏,其实胜负早已分晓了嘛,你们还打什么打?”

杨俊拉着陆迢往后一步,眼里起了些兴味:“这位姑娘,你倒是来说说看,为何胜负早已分晓?”

苏俞见杨俊脸上带着抹浅笑,立时放下心来,从迟歌身后哧溜钻出,指着二人衣衫道:“诸位请看,方才我扔火折之时,分明正正扔在他二人中间,如今杨大侠身上未见一处焦黑痕迹,陆大侠下襟却被烧了半块,这样还不叫胜负已分了么?”

台下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叫道:“果是杨大侠技高一筹!”

陆迢猛地转头去看杨俊,怒道:“你明明答应不会让我的!”说罢冷哼一声,纵身跃至台下,拨开众人便走。杨俊看着苏俞,苦笑摇头,跟着纵身一跃,疾追陆迢而去。

众人追看着二人背影,皆是大笑出声。

苏俞径自傻笑不止,没注意到人群忽然一阵涌动,足下立时不稳,跌撞着往一边倒去。早已侧步等在前方的郝诚双手一伸,顺势将苏俞接入怀中,好笑地看着她:“俞俞,小心一点。”

迟歌不着痕迹地收回方才与郝诚同时伸出的右手,目光静静落在苏俞头上玉簪之上,仿佛这才注意到它。

苏俞扶着郝诚胳膊站起,回头去看迟歌:“他们干吗要挤……”

迟歌移开视线,冲着台上微微侧头,淡淡道:“与秦然对决之人已经登台了。”

秦然的对手是韶山派弟子阮骑兵,显然他已早秦然一步等在了台上。

众人正自交议间,忽然有人喊道:“秦少庄主来了!”人群霎时沸腾,齐齐侧目往外看去。

苏俞下意识地反转头去,踮起脚尖四顾一圈之后,脸上蓦地露出喜色。

秦然今日着一身暗线绣团纹玄衣,墨发以玉冠束起,更显得丰神俊朗、英气逼人。他止住脚步,转身对跟在他身后的沈若云说了句什么,沈若云点了点头,径自往旁边走去,在一棵树下站住。

秦然目光虚落,微蹙着眉看向挤作一团的人群,足下忽而一个劲点,玄衣身影如展翅鲲鹏般疾掠而起,双足在空中交踏一下,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稳稳落在了擂台之上。人群纷纷转回身来,轰然叫好。

郝诚略眯着眼看着秦然,又转头看向静立在树下痴痴看着秦然的沈若云,低声叹了口气,眉目间竟似有惋惜之意。

秦然冲着阮骑兵微微颔首:“请。”

阮骑兵也不是多话之人,立即拔剑,口中低喝一声,脚下腾地而起,身躯升至半空,斜旋着向秦然逼去。秦然仰身往后微倒,避开阮骑兵手中长剑。阮骑兵毫不迟疑,手中长剑一抖,剑尖直追秦然而去。秦然仍然没有拔剑,身形往右侧略偏,躲过阮骑兵攻击。

阮骑兵一剑空刺,往后疾退几步,稳住身形,右足点地旋飞而起,手腕疾转,挽出一朵剑花,剑走偏锋往秦然右侧刺去。秦然仍然没有出手,还是闪身避过。阮骑兵竟似早已料到秦然走向,右掌一推,长剑瞬间已换至左手之手,剑尖恰恰等在秦然胸前。秦然面无表情,完全不去挡剑,身躯就地一个回旋,人瞬间移到了阮骑兵身后。不待阮骑兵反应过来,秦然右手已经紧钳住他的手腕,指间猛一发力,阮骑兵手中长剑哐当落地。秦然忽然收回右手,阮骑兵立刻收不住势地往前扑倒而去。

秦然轻叹了口气,再闪至阮骑兵身前,右手迅疾伸出,扣住阮骑兵手腕助他站稳身形。待得阮骑兵站住,秦然早已退至两步开外,双手反负身后,玄衣下摆在空中翻飞着落下,渐渐静止不动。

阮骑兵错愕看着地上长剑,抬起头来看向秦然,正对上秦然含笑俊颜。

秦然微微向前探身,微笑道:“承让。”

阮骑兵面色初始还有些不自然,很快却又笑了。他后退一步握拳施礼:“秦少庄主果然名不虚传,阮某虽输无憾,受教了。”话毕又是一个长揖,轻巧跃下擂台,转身离去。

台下众人惊得目瞪口呆,秦然甚至连剑也未曾碰触一下,便在三招之内败了对手?

秦然回身,对着众人含笑颔首:“见笑。”说话间走下台来,脚步如风地穿过众人默默让开的一条小道,又停在十几步开外处,默然不语。

沈若云粉面含羞,小跑几步来到秦然身边,两人一道离去。

迟歌静静看着一直怔怔看向秦、沈二人背影的苏俞,轻咳了一声。苏俞一愣,猛然转回头来,脸上还带着一点儿未及收去的茫然之色。

成蓉双目大睁:“这就完了?”

苏俞摊手:“完了。”

成蓉一脸失望:“等了半日,就等到这么一点儿?没劲,走吧走吧。”拉了苏俞便走。

转眼比武已经过去五日,秦然毫无悬念地击败了所有对手,其中身手最为出色的少林派大弟子也不过在他手下撑过了五十余招。

沈庄主满面春风:“从本次比武情况来看,各派弟子的身手显是与以往有日新月异之别,段盟主甚感欣慰。沈某今夜会在前院略备薄酒,为诸位庆功消乏,请开怀畅饮。沈某将与诸位一同期待明日迟公子与秦少庄主的精彩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很快剧场要搬回南阳哦~
谢谢宝瑜和EMMA的长评,也谢谢大家的留言,很开心、很感动、很惊喜、很有趣~
离别在即
几人回到浅青院,各回东院西院小憩片刻。

眼见着天色渐暗,苏俞起身去叫成蓉与郝诚一道去往武威山庄前院,不想刚出西院院门便碰见了迎面进来的成蓉。苏俞方想说话,又仔细看了成蓉几眼:“蓉儿,你怎么了?”

成蓉眼圈微红:“俞俞,我哥哥方才同我说,明日上午看完迟大哥与秦然的比试,便要带我回南阳。”

“武林大会结束了当然要回去……”苏俞心里一动,捏着下巴笑看向成蓉:“蓉儿,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我吧?哈哈,那我跟你一道走好了。”

成蓉脸上微红,摇头道:“哥哥说途中还有别的事情,可能无法与你们同行。”

苏俞看着成蓉水气渐笼的眼睛,收了玩笑神色,叹了口气:“蓉儿,这样吧,今晚我们不要去前院了,我来做饭,咱们再好好吃次团圆饭。”

成蓉点头:“嗯。”

苏俞又冲着迟歌房间侧了侧头:“迟公子就在屋里。蓉儿,我先去准备晚饭了。”

成蓉感激地看着苏俞:“好,俞俞,那辛苦你了。”

“无妨。”苏俞站在原地,目色复杂地看着成蓉背影,直至迟歌应敲门声出现在门口,苏俞方如大梦初醒一般,急急转身离去。

迟歌视线越过成蓉头顶看向苏俞,又低头笑道:“蓉儿来了。”

苏俞漫不经心地择着青菜,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星儿说着话,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星儿歪头看了苏俞几眼,笑道:“俞俞姑娘,虽说明日便要分别,但我相信,你与我家小姐重逢之日必不会久远。”

苏俞叹了口气:“我想也是。然话虽如此,再见面时……恐怕……”苏俞止住话头,默然垂首,只专注于手下动作,不再说话。

半晌之后,苏俞忽觉情形有异,猛地转过头去,却见身后早已没了星儿踪影,郝诚赫然静立在门边。

苏俞微愣,急忙站起身来:“郝公子,你怎么来了?”

郝诚微笑:“我为何不能来?”早已失了热度的夕阳透过门棂柔柔铺入,在郝诚周身镀上一层暗黄光晕,郝诚眉目间隐有的一丝冷冽之色悉数淡去,墨眸之中竟透出一种无法道明的温柔之意。

苏俞眨了眨眼,喃喃道:“所谓君子远庖厨……”

郝诚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握住苏俞双肩,静静看她:“俞俞,再见面时……恐怕怎样?”

苏俞猛然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

苏俞话未说完,郝诚忽然伸手,将苏俞额前散发拨至一旁,垂目注视着她光洁白皙的额头,轻声道:“俞俞……”

苏俞心里一惊,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拾起随手放在地上的菜盆,笑道:“郝公子,咱们饭后再聊如何?否则……”

“否则怎样?”

苏俞扬脸看着郝诚,唇角微微翘起:“否则今日晚饭就要变成夜宵了。”

郝诚失笑:“好。”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

星儿心知几人今夜必有许多话要说,布好饭桌便悄然离去。

四人围在桌前坐下,郝诚与成蓉、迟歌面面相觑,眼神交汇传递着同一个意思:小芨菜纵是好吃,也架不住一连六天顿顿都吃……

苏俞恍若未见三人神色,十分热情地招呼大家吃菜,又特意夹起大筷小芨菜送到郝诚碗里,笑眯眯道:“郝公子,快吃呀。”

“好。”郝诚从善如流。

苏俞紧紧盯着郝诚,待他碗中小芨菜一吃完,便立刻替他补上。如此几番之后,郝诚唇边笑意渐僵,成蓉也有些不解地看向苏俞,不明白她为何拼命地让郝诚吃小芨菜。

当苏俞手中筷子再次伸向小芨菜时,迟歌放下筷子:“俞俞。”

“嗯?”

迟歌视线从苏俞手中竹筷渐移至她的脸上:“俞俞,你是打算让郝公子一直吃小芨菜吗?”

苏俞咬唇沉默片刻,转头看向郝诚:“郝公子,其实……你早已吃腻了这种野菜,觉得它再不复初吃时的美味,对不对?”

郝诚唇角勾起,方想要说话,苏俞又抢先道:“请告诉我实话。”

郝诚看着苏俞,终是点了点头:“这几日是吃得有些多了。”

苏俞眨了眨眼睛:“是我热心过头了。我总记着郝公子初吃小芨菜时的赞叹,便恨不能天天换着花样做给郝公子吃,”苏俞微微叹气:“却全然忘了一个道理。”

郝诚疑惑:“什么?”

苏俞盯着小芨菜:“像郝公子这般惯于珍馐佳肴之人,偶然吃到野菜,当然会觉得别有一番风味。然而野菜毕竟只是野菜,不仅上不了正席,甚至经不起几日连吃,待得新鲜感一过,它便也了无滋味了。”苏俞抬头看着郝诚,笑道:“郝公子,我说得可对?”

迟歌眸色一凛,猛然转头去看苏俞,并没有说话。成蓉不解苏俞语气为何突然变得这样严肃,心里不免有些疑惑。苏俞全然不顾那二人目光,只笑看着郝诚,一时席上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郝诚放下筷子,凤目低垂看向桌面,半晌后方抬起头来,看向苏俞的目光复杂难明:“俞俞,饭后再聊,是你说的。”

苏俞微愣:“啊?嗯。”

郝诚站起身来:“我已经吃好了,现在,你可以陪我出去聊聊么?”

苏俞不得不硬着头皮履行承诺:“好。”

郝诚一路无话,与苏俞并肩慢慢往前走着,途中并没有偏头看苏俞一眼。

夜风徐徐吹起,从前院隐隐传来的笑闹声反衬得此处气氛异常清寂,苏俞不想再这样漫无方向地盲走下去,只好主动打破沉默:“郝公子,你想去哪里转?”

郝诚看着前方一处花园:“就去那里罢。”

园中没有挂灯笼,越往里走树木越盛,月光只能零星透进,苏俞放缓脚步,肩膀几不可察地缩了一缩。

郝诚忽然握住苏俞的手:“害怕?”

“有点,黑漆漆的。”

郝诚笑了笑,牵着她往一处石椅走去。待得两人坐下,郝诚放开苏俞,双手垫在脑后,仰靠在椅背之上,闭目不语。

苏俞转头看了眼郝诚,只觉气氛怪异非常。一个沉默无言,一个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竟就这样呆呆地坐了下去。

月已渐上中天,苏俞心里愈发不安起来,她鼓足勇气开口:“那个,郝公子,……”

郝诚忽然睁开眼睛,凤眸之中有凌厉之色一闪而过。苏俞一怔,要说的话又咽回了喉中。

郝诚转过头来,沉沉看向苏俞:“俞俞,我从不轻许承诺。”

“啊?”

“是以,要带你去看荷花池边小舟之事,绝非玩笑之言。”

苏俞“噌”地站起身来,只觉连日来的担心果然成了事实,不由方寸全乱:“郝公子,我……”

郝诚跟着起身,轻声叹气:“有关野菜的那番话,我全当没有听见。记住我的话,明日一别,不日再见。”郝诚不给苏俞开口的机会:“天色已晚,回去吧,俞俞。”

苏俞慢慢走进西院,脚步顿在了门边。苏俞借着月色有些费力地打量着成蓉的脸,她想她看得不错,成蓉确然在哭。苏俞并不知道迟歌与成蓉独处了多久,然而两人既已出到院中,想必谈话也已近了尾声。她悄然往旁边侧开一步隐进树后,不打算这时过去打扰他们。

成蓉仰头看着迟歌,久久不语。

迟歌微笑,从衣襟内摸出了个什么东西,递给成蓉。

成蓉目色黯然:“迟大哥,这块玉佩……”她垂目看向手中玉佩,眼晴忽而一亮,迅速举起玉佩仔细看了几眼,脸上渐露惊喜之色:“迟大哥,这不是我给你的那块玉佩!”

迟歌含笑点头:“是另一块。那一块如果你要……”

成蓉急忙摆手:“不,不要。”

迟歌揉了揉成蓉的头发:“蓉儿,早些回去休息,”

成蓉眼中大放异采,挂着一脸泪水笑了,她小心地将玉佩收进腰间的荷包里:“好,那我回去了。”

迟歌点点头:“去吧。”

成蓉走开几步,忽然顿步转身,猛地扑进迟歌怀中,两只小手紧紧扣在迟歌身后:“迟大哥……”

迟歌身躯微震,右手缓缓抬起,不知是要抚上她的肩还是要将她推开。

此时成蓉却已放开了他,泪水洗浸过的双眼莹亮剔透:“迟大哥,再见。”说罢快步离开了西院。

迟歌叹了口气,正要返身回屋,身形蓦然僵住,猛地偏过头去。

门边,高大粗壮的树木更衬得树下的身影异常清瘦单薄。一身浅紫衣衫的苏俞正垂手而立,静静看着迟歌,唇角若弯不弯,眸色似笑非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不更就不更就不更就不更>_<
啊哈哈哈哈哈哈~
郝诚多有爱哦~
横生枝节
苏俞移开目光,一言不发地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走至迟歌身边时却被他紧紧扣住手腕:“俞俞。”

苏俞没有转身,她后退一步,停在迟歌面前,微仰起头,静等他说话。

苏俞等了半日也未等到迟歌开口,不免微微皱眉。她低下头来,目光落在迟歌手上,忽然轻笑一声,反手握住了迟歌的手。

两掌相贴之处蓦地传来冰凉触感,迟歌显然有些愣住了。

苏俞唇角笑意未减,捉着迟歌的手慢慢举至眼前:“迟公子,其实我今日一直想问……”

迟歌下意识地接口:“什么?”

“我约摸记得,昨夜你给我锦盒之时,手上似乎完好,然而今晨再见你时,虎口处怎会多了处伤口?”

迟歌没有说话,静待她的下文。

苏俞脸色微红:“这些话由我来说,实在显得我脸皮厚了些。但是迟公子,昨夜你陪蓉儿吃饭时大概喝多了些,我陪郝公子散步时或也受了些惊吓,你我二人不过是在不清醒的状况下做了些不清醒的事情,”苏俞低头看向迟歌手上伤口:“你又何必为此困惑不已兼则郁闷至此?”

迟歌静默不语,半晌后方开口:“什么意思?”

苏俞扬起脸笑了:“虽然不精,我对习剑之道亦是略知一二。究竟要怎样疯狂舞剑,才会导致虎口迸裂成这样呢?”苏俞笑着叹气:“迟公子或是想得太多了,其实大可一笑而过的。”

迟歌一瞬不瞬地看着苏俞灿灿笑颜,头不住微点。他手下略一用力,抽出被苏俞握住的右手,一言不发地转身大步离去。

苏俞站在原地看着迟歌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忍不住又笑了。



迟歌与秦然的比试定在巳时,然而早在辰时,擂台周围已经被观众们挤得水泄不通。巳时一到,段盟主一行准时出现,各自在擂台正下方的主席桌前坐下。正中央坐着的是朝廷钦使徐大人,其左右分别坐着段盟主和沈庄主,再其次是段盟主手下的四方主。

苏俞、迟歌与郝诚、成蓉在一处毫不起眼的角落里站定,安心等待比武开始。

段盟主冲着沈庄主微点了点头,沈庄主会意,站起身来:“徐大人,那么开始了。”

徐大人点头:“开始吧。”

沈庄主清了清嗓子:“下面请千眉山庄少庄主秦然与迟歌迟公子……”

沈庄主话未说完,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断喝:“慢着!”

众人心里都是一惊,纷纷侧目。沈庄主循声望去,找到了说话之人:“岭山派首席弟子陈寅陈少侠?”

出声的人是一位三十不到的年轻男子,他分开人群站到前方,微有些惊讶:“沈庄主竟记得在下,陈寅不甚荣幸。”他抱拳施礼:“沈庄主,在秦少庄主与迟公子比试之前,在下有些疑惑不吐不快。”

沈庄主与段盟主对视一眼:“请讲。”

陈寅拿出一张红帖:“段盟主、沈庄主,诸位,从这张名帖来看,在第一轮比试当中,原本安排的是衡山派弟子张幸张少侠与迟公子比试。迟公子得段盟主特许可直接参与今日的最后比试,这个我们心服口服,毕竟如今江湖当中能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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