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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色如画倾天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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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景王说笑了,徒然风华,何来绝代?”
景王不言,只是静静地望着紫萱,
眼前的女子,衣抉飘飘,宛如乘风,白衣胜雪,斗篷火红,竟如画里神仙中人般遥遥而来。
雪白的长裙裹在火红斗篷中,更衬的美人如玉,风华无双。
一时间他有些如痴如醉了,真是一个的神仙境界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东西,相信任何人见了都会被不由自主的吸引。”
“王爷这么说会让我误以为你已经爱上了我。”紫萱冷冷的嘲讽。
“如果本王说是呢?”景王收敛了散漫的笑容,严肃的问。
“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紫萱顺手拉了一下斗篷的袋子。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景王紧追不放,“如果我愿意放弃王位,放弃荣华富贵,你可以答应我吗?”
“那我只能说很抱歉,爱上我是要付出代价的,王爷这个条件虽然诱人,但远远不够,”紫萱的脸色阴沉,声音又冷了三分,“我是一个受过诅咒的人,爱上我的人就要死在我的手里。”
“哈哈哈,”景王突然笑了:“人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果然不假,本王的性命自己还是很珍惜的。不过咱们俩的那一夜……说不定你此刻已经……”
“王爷不必担忧,殿下早已经给本宫赐过藏花红了,你不必有任何后顾之忧。”紫萱勾起唇角无声地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她那种表情,让景王心底一颤。
“你这又是何必……”话还没有说完,景王望向紫萱,他目光闪了闪,眼瞳蓦然直逼紫萱的身后,最后落在一点,僵了片刻。
紫萱好奇的转过身,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几片雪花打在她脸上,冰凉入骨。
园子外,远处嶙峋假山被雪笼罩的洁如玉石,枯枝参差交杂,茫茫雪花中一名女子正踮脚在一名男子嘴唇边落下一吻。她长发如瀑,他红衣翻飞,他们的几缕发丝被风吹起,纠缠在一起,轻舞飘扬。
紫萱黯然转身,欲避过他们朝另一处归去,景王却拦住了她:“名动天下的倾城公主也会有落荒而逃的一天,这不是本王认识的倾城公主。”
“那你认识的我是什么样的?”紫萱斜目冷问。
“上前,给她一巴掌,让她离你的男人远点。”
“你错了。第一,他不是我的男人,因为他不配;第二,我不会在这丢人现眼,因为我的男人绝不会这么对我。”
紫萱一字一语地吐出口中几字,然后挥开景王挡在面前的手,“第三,这里是宫廷,我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吵吵闹闹引来奴才们的注视,因为我有我的骄傲。”丢下一句清冷的话,越过景王,走出梅园。脑海中蓦地闪过刚才上官沐锦吻琰曦的那一幕,紫萱的手不禁紧紧握拳,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百般滋味也不知从何说起。
“真是奇怪的女人。”景王在紫萱身后喃喃的说。
回廊静寂,阴寒彻骨,凉意满衾。
待走出后,只觉脚步愈发的虚浮,整个人的气力被什么抽了去,而且好冷,真的好冷。
接着,她蹲了下来,闭上眼睛,久久的沉默。
紫萱心中楚痛,自己到底还是在意了,对琰曦不像当初对许靖之,当初面对许靖之时是因为早就知道他已经后宫嫔妃无数,所以下意识里总是告诫自己不要放沦陷,可是琰曦不同。
他是在第一次见面就吻了自己的人,他是会在自己身边撒娇耍赖的人,他是第一个带登上城楼自己看烟花的人,他是在危险时刻推开自己,救自己一命的人,他是告诉自己要与自己一起策马天涯,笑傲红尘的人……
但是,他也是设计自己,利用自己的人,他也是对自己说谎的人,他也是宁愿要江山不要自己的人,他也是自己在最耻辱最难堪时冷眼旁观的人,他也是不肯相信自己的人……
紫萱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回想起与琰曦相识以来的一幕幕画面,他妖娆的笑容,他热烈的拥抱,他甜蜜的吻,他信誓旦旦的承诺,以及——他无法触摸的背影,只觉得心都要裂开来,痛得一阵阵抽搐。
罢了罢了
今生不能与你相濡以沫,那便相忘于江湖吧。
半晌,待再度睁眼,紫萱已坚定了心志,眸底软弱被瞬间掩盖!
她眼神像剑锋。
伤人深。
伤自己更深。
那痛楚如利刃在内心深处戮力翻搅,令不远处的景王不由浑身微微一颤。
然后,她从手上卸下一枚精致的扳指
一言不发地将那个扳指丢入水潭。
扳指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伴着不断上冒的气泡缓缓下沉潭底。树枝上被震动的落雪纷纷扬扬而下,宛若破碎的祈祷,飘零的愿望。仿佛埋葬了一场爱恨,
一个秘密……
那个夜晚,白衣女子静静对他说:“纳岚紫萱……再也不要将命运交到别人手上。
“我不属于任何人,也不屈从任何人,更不会屈身于任何人!”
她的眼神锋芒逼人,伤人深,伤己更深。景王怔怔看着她,垂下头
沉默……
“其实……那一夜”他看着她“那一夜”什么呢?
不知道。
这一刻,景王知道自己接下去要说的是什么,只是,他有些不愿说,有些不想说,看着紫萱,神色很复杂。
然而不久之后,当很多真相都大白之时,一切都无法挽回之时,紫萱回想起当时的情形,
终于明白
那一刻,景王的未尽之语。
原来那一刻
那个男子最后想说的一句话是
——“其实,那一夜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突然,肚子开始绞疼,紫萱在昏过去之前看到景王一脸慌恐。
第十章中毒
紫萱醒来便看见有自己又一次躺在景王的寝宫里,不同的是这一次自己是穿着衣服的。抬头看见景王一脸阴沉站在那里,飞琼也是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外间束手无策的御医们来来回回急的焦头烂额,医书捧在手中胡乱翻阅,却也不知有没有真正看进去。她捂着尚有余痛的小腹,一个月内已经已发作三次了,前两次还不觉得,一这次痛很厉害,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你怎么回事?怎么会中这种毒?”景王一脸担忧的问。
“我中毒了吗?中了什么毒?”紫萱诧异的问。
“你还不知道吗?”景王倒吸一口冷气,半天才说:“你体内目前最少有三种毒,麝香,刹那芳华,还有一种生死相许。”
景王说完闭上了眼睛,“前两种尚有解药可解,最后一种无解,发作起来生不如死。”
他说完,飞琼悲痛欲绝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汹涌的滚落。
“小姐,你?”
景王拿着一个香囊说接着说:“麝香是这个香囊里面的,在你体内已经沉淀了好久了,两外两种是最近才中的。”
紫萱接过他手里的香囊,苦苦一笑,那是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她的三舅母赵碧玉送给她的,当时她还说是辟邪用的。没想到她那个时候就筹谋着要陷害自己了,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么久。若不是命大,怕早就死过上百次了。
“我已经派人通知太子了,他待会就过来接你回去。”景王突然说。
“不用他接我,我的生死不用他操心。”紫萱淡淡的说。“怎么?本宫的太子妃不用本宫操心,你还想让谁操心?想让景王吗?”紫萱的话刚落,琰曦就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声音格外尖锐响亮。
“告诉本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你出现状况都会在景王的床上?”他的面容变得阴沉可怕,像欲来暴风雨的天空,布满阴霾黑暗,他上前紧握着紫萱的手臂,“你就这么笃定本宫不会把你怎么样是吗?还是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爬上他的床?”
“你?”紫萱气的说不出话来,手死死转着明黄的被褥,强忍着不让疼痛的呼喊由口中逸出,可是那呼重忽轻的啃噬却是那样疼痛难忍。
“琰曦,你不要太过分。”一旁的景王看到紫萱一脸的痛苦,“紫萱她……”
紫萱?
琰曦听到靖王这么称呼,心中倏然涌上一股恨意,这股恨意,越来越深,越来越狠,如烈火焚烧着他的心脏,
如此迫不及待.
如此狠狠地羞辱了他
他脑侮里倏然浮现出景王和紫萱在一起颠鸾倒凤的画面,这一个多月他拼命让自己忘记的画面,不断出现,排山倒海而来,让他有种毁灭世界的冲动。
突然,琰曦出掌向景王打去,景王一个不小心被打中胸口,身形微微晃动了下,几欲捧倒,退了几步,才勉强站住脚跟。
接着景王也出手,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舍。
紫萱悠然起身,挡在景王面前:“住手。不要再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纳岚紫萱?你?很好?很好?”琰曦倏然收回掌,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血零飞溅。
“琰曦,如果你真的爱着她,请你不要伤害她。”
“你闭嘴,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话音方落,一巴掌便迎面挥了过来,“啪”的一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个巴掌不偏不巧正好落在紫萱的右脸上,紫萱头被打偏,身子一晃,像秋风中的叶子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
时光就此停住,定格成一个用殇,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梦魇。
回过神来,琰曦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就是用这只手打紫萱的,心中倏然涌上一股酸涩和心疼。
紫萱目光怔怔的凝视着琰曦,她用挣扎着起来,用雪白的袖子使劲的擦拭嘴角的血丝,可是越擦越多,唇角不断地溢出鲜血,缓缓地染红洁白的衣襟和胸前。她的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是前所未有的璀璨。
景王微微调整内息,迅速点了身上两处穴道,阻止体内气息乱窜。然后快速扶过紫萱坐稳,给她输送内力。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已经……”
“王爷不用多说了,我没事。”紫萱打断了他的话。
琰曦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眼光陷入嫉妒悲喷的挣扎中,地上那摊血迹还是如此的明显,猩红妖烧,仿若在嘲讽着什么。
“传本宫旨意,倾城公主,以下犯上,无妇德,打入冷宫。”
说完狂笑两声,“飞琼,扶我起来,咱们去冷宫。”
“你此时身子虚弱,何必这么倔强?”
“我不想再跟你们皇室这种人有任何联系了。”
第十一章惊心冷语暗恨生
夷苑
西梁冷宫的名字,这是紫萱第二次进冷宫,上次是去看蔡玉瑶,这次是自己被打入冷宫了。与整个皇宫中所有的殿阁一样,冷宫前面也是有院门与牌匾的。
冷宫的门有些破落与摇摇欲坠,举目望去皆是一片的荒芜和萧瑟,远远的只看见几座破败的房屋,从它的造型与破旧程度来看,房屋的建行时间应当已经是年月久远了,好似还从未修葺过似的。
紫萱站在凛冽的北风中看漫天的飘雪,芳草早因冬日来袭而枯萎,枯木被斜晖映的通红一片。杨柳梢头寒霜聚,降霜迷雾迎北风。
原来是自己太自以为是,对感情抱的期望太高了,对琰曦也太过于信任了。人生失意无南北,世事多变幻,人心最难测。
前一刻,她还是天下闻名的倾城公主,位居惜萱阁。
后一刻,便已成为被打入冷宫的阶下囚。
原来在皇宫里再风光,得与失也只是别人一句话,便是万劫不复。
手上那未干的血迹沾染着微微的落雪,红与白组成妖娆的经典,望着窗外,沉重的眼睛,在挣扎片刻后终于紧紧的阖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依旧充斥着整个胸口,疼痛到连呼吸都已经困难,无限的悲哀涌上心头。
“小姐。”飞琼满脸哀伤的望着紫萱,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用担心,咱们不是说好了么,再过两天就可以走了,应该高兴才对。”紫萱强装欢颜。
“可是你的身体?奴婢担心,要不咱们再修养几日,推迟几天。”
“傻丫头,咱们进了这冷宫就别指望活着出去了,还谈什么修养,有什么等出去了再说,到时候月妈妈一定会想尽办法救我的。”
“嗯,小姐说得对。”飞琼点点头,“那奴婢先进去收拾东西去了。”
紫萱含笑着看她进去,转身,眼神黯然,不知两天后更否顺利出去,她总有一种预感,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哎呦,这不是咱们倾城倾国的凤仪公主麽?咦,你不好好待在惜萱阁里,跑到冷宫来做什么?”一声尖锐的声音悠然响起。
不用抬头紫萱都知道来人是谁,她没有转身,只是继续朝前走。
“大胆?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上官沐锦的声音再次响起。
“皇后娘娘怕是搞错了,我是凤仪的公主,不是你们西梁的臣民,凭什么给你下跪?”紫萱淡淡的说。
“我最看不得你一副高傲的样子了,你高傲什么,有什么资本骄傲,凭这一张狐媚的脸蛋还是这副身子?”上官沐锦这一刻脱去了端庄的外表,一副妒妇模样怒斥道:“你还以为自己真是什么金枝玉叶吗?本宫告诉你,你的价值其实相当于和一个青楼妓女,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皇后娘娘麻烦你嘴巴放干净些,你可以恨我,陷害我,但不可以羞辱我。”紫萱还是淡漠的说。
“怎么,你不相信吗?那好,本宫问你,你之所以能到西梁是因为思雪公主死了,两国不想把事态扩大才选了你来的是吧?”
紫萱默然,她说的都是事实,“那又如何?”
“如何?”上官沐锦冷笑,“本宫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前去和亲的那个思雪公主是假的,她真实身份只是一个青楼的妓女,所以啊,名动天下的倾城公主不是因为太子殿下爱慕而娶回来的,而是太子殿下用一个青楼妓女换回来的,这就是你的价值。啧啧,一个妓女的价值啊。”上官沐锦冷冷的笑,目光中带着深深的鄙夷,更多的还有那毫不掩饰的嘲讽。
紫萱恍然大悟,只觉得心口疼得难以呼吸,后退一步,手轻轻抬起,抚上那早已愈合的左肩,脑海中闪现的却是琰曦为自己挡下致命一箭的那一幕。
似乎知道紫萱心里在想什么,上官沐锦继续笑道:“哦,本宫差点忘了,听说那次暗杀公主的是思雪那小贱人派去的人,想来太子殿下受的伤应该不要紧吧。”
笑容瞬间凝固了,紫萱有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脸上血色尽褪,怪不得那次那个黑衣人在举刀朝自己砍时有一瞬间的犹豫,紫萱曾想过假如他不曾犹豫的话,自己一定会是他的刀下亡魂了,可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犹豫,现在总算明白了——因为他认识琰曦,准确的说他的主子应该就是琰曦,当时他一定是收到琰曦的暗示了,所以才会犹豫。
那么,那次琰曦也是给自己演苦肉计了,博取自己的好感,若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千辛万苦跟他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越想心里越冷,越想心里越寒,仿佛全身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海里,拼命挣扎却上不了岸。
心,从剧烈的痛与滚热,就像炭盆里彻夜燃尽的银炭蓄成了一滩冷寂的死灰。那样深刻的耻辱和哀痛,把一颗本就不完整的心生生碎成了丝缕。紫萱醒悟一切不过是个圈套,自那次街道偶遇起。而醒悟之中,是更深切的悲辱——他给自己的一切情意与荣宠,不过是演戏而已!
仰头,逼回泪意,惘然笑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都这般狼狈了,还不忘维持自己那所剩无几的骄傲?”上官沐锦单指划过紫萱血色尽失的脸颊,紫萱明显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啧啧,不可一世的倾城竟落的如此田地,真是可怜,本宫都忍不住要怜香惜玉了。”
“公主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冷宫。”上官沐锦抬高了声音:“这里有很多屈死的冤魂,半夜时分还会闹鬼进来了就永远出不去了。被关押在这里的妃子,最终的结局不是病死、老死在这里,就是忍受不住孤独、寂寞,选择了自缢,了却了自己的残生。当然,因着未进来之前,与人接下了仇怨,被人害死在这里的也不在少数。”
紫萱强硬的撑着自己病恹恹的身子,冷冷睇着眼前这个貌若天仙,却又心如蛇蝎的女子,并不想在她面前示弱,“是有如何?我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自然不怕闹鬼。皇后娘娘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小心白日出门碰见鬼。”
“嘿嘿,嘴还是这么硬,本宫也不多说了,倾城公主就好好在这里享受吧。”
说完优雅的离去。
“你很爱他对吗?”看着上官沐锦的背影,紫萱神出鬼没的问道。
“对,我很爱他,我从小就认识他了,为了能帮助他夺权,我可以嫁给他的父皇,我可以献出自己的身子……只要他要求的,就算是拼尽性命我也会为他做,这个世上再没有人像我那样对他好了。”上官沐锦不时发出几声自嘲的笑声,叙述者她与琰曦之间的纠葛。
“从小到大,我上官沐锦想要什么,便会想方设法拿到手。我为了他付出这么多,就一定要得到他,我的爱不是无私的,怎么可能不索回?所以,我绝不允许别人从我手里夺走他。”
紫萱看着眼前这个为爱疯狂的女子,突然恨不起来了,甚至有一些钦佩,“所以你就给我下毒是吗?你既然知道他只是在利用我,为什么还要害我,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我看不得他对你好,他只能对我好,只能对我一个人好,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所以你只有死。只有死。”
“你为了一个男人牺牲自己的一切,值得吗?”
紫萱淡淡的问了这一句,然后转身离开,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不是吗?
第十二章
子夜,月明星稀,紫萱和飞琼换好了衣服,收拾好提前准备的包袱悄悄地从冷宫后门的出去,本来冷宫就地处偏僻,晚上巡逻的侍卫也不怎么尽职,有些人飞琼已经打点好了,所以他们极容易避过,沿着狭长的巷子走出皇宫。
宫门口,已经有一辆马车在马里等候多时了,驾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目光坚毅,整个人显得刚健凌厉,就仿佛一把出鞘地利剑。见到她们两个,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向紫萱,在距离紫萱一丈时,他停下脚步,除去面罩单膝跪地:“手下秦越见过小姐。”
紫萱微点头:“秦大叔辛苦了,咱们这就走走吧。”
秦越起身道:“月夫人已经派人在边境等候小姐了,等咱们出了皇城外的树林就安全了。”
紫萱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巍峨的皇宫,遥望天际那轮皎皎明亮的圆月,轻轻开口:“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情我便休。”
狠下了心,登上了马车。
琰曦,再见了,不,应该说是永别了!
后会无期了,你终究不是我命中注定的良人,
那么就这样吧,只是希望你永远不要后悔。健康被摧毁,那又怎么样?
尊严被践踏,那又怎么样?
而最后,我只剩下自由了,
自由——绝不能再被剥夺了
一刻钟后,城门口
“来者何人?不知夜间禁严么!”护卫竖起长矛横眉冷对马车上的驾车秦越。
那护卫黑发鬈曲,身着皮革胡服,双眼炯炯有神,一看就知是长期看门的老兵。
秦越操着的口音:“官爷,小的家母旧疾复发,今儿要回去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此时不同以往了!现在全城戒严,岂容你们说去出就出去!?”
“官爷,你就看在小的只有这个老母了,求您发发慈悲吧。”秦越一边说,一边往侍卫长的手里塞了点银两,“我们悄悄的走,保证不给兵爷们添麻烦……”
“这——”护卫一脸为难,想拒绝吧,又舍不得到手的银子,想答应吧,又怕闹出个什么事来。
最后心一横:“去吧去吧。”
城门一开,秦越驾着马车扬尘而去,哒哒马蹄声越行越远,不一会儿,马车便渐渐消失在如水月光里。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地势慢慢陡峭,马车也越走越慢,冷风吹开马车的帘子,送来阵阵寒气,耳边还能传来隆隆水声。
秦越瞅了瞅周围空无一人的原野,低声往车厢里唤了一声:“小姐?”
紫萱应了一声,“秦大叔什么事啊?”
秦越有些犹豫,有些期待的回道:“要翻过这座山,走出前面的树林,咱们就进入宸昭的地界了。就可以见到月夫人了!”
紫萱点点头:“有劳大叔了,您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了。”
她一边说一边掀起帘子,向外面望去,却见车外白茫茫一片,马车两旁,一边是陡峭的万丈深渊,一边是茂密枯木,她心里突然闪过以前电视里经常看见的桥段,嘴巴忍不住出声笑道:“这地方倒不错,适合什么行刺啊,埋伏啊,抢劫啊,呵呵!”
话音未落,车身猛的一震。
紫萱无语,怎么这么准?抬头看见是头顶的树枝上有一只老鹰飞过,震落了树枝上的积雪。
飞琼忍不住笑道:“小姐就喜欢说笑,都什么时候了……”
她话还没说完,窗外传来秦越的喊声:“保护小姐,有人行刺!”
紫萱脸色徒然一变,这回真的说对了!一阵狂风吹过,马车帘子被吹得呼呼作响,紫萱顺着秦越的眼光转头看去,却见身后雪白的道路尽头,一片黑色压了过来,那是一支骑兵队伍,足有成百人,马蹄声错落交叠在一起,声势如雷。
再近一些,方看清楚了,领头的是刚才看守城门的门卫,此刻他一身寒甲铁衣,满脸的笑容映在瞳孔中,升华成狂烈凛冽的杀气。
“倾城公主,”他笑道,“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吧?”
紫萱不语,默默地看着数百乘马疾风般地席卷而来,雪地上碎雪飞扬,翻起白茫茫的一片。马上的骑士皆是全身黑色衣衫,身上披着黑色毛毡大氅,脸上罩着遮挡风雪的黑巾面罩,每一匹马也是通体黑毛,雄峻威武。
“此地易守难攻,又是悬崖峭壁,你们这辆小小的马车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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