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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色如画倾天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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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姑娘为何会在这里,怎么还不回家呢?”
“我,”莫愁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是啊,天大地大,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这,”老者眯着眼看了莫愁一眼,眼中划过一闪而逝的精光,“天已经黑了,又下着雨,不如我送姑娘回家吧。”
莫愁摇摇头,“不用了。”
“那姑娘保重吧。老夫赶车去了,告辞。”说着哼着歌潇洒的转身离开。
“老伯,这么晚了还要赶车,你不回家吗?”莫愁抿了抿唇隔着风雨朝他喊道。
“我啊,”老者停下脚步回头朝莫愁一笑,“我一直是以天为盖地为炉,一辈子都是以赶车为生,这辆马车就是我的家,走到哪里算哪里,风雨无阻的。”
“真的吗?”看着他潇洒红尘的样子,莫愁的心中蓦地一片荡,垂下眼帘,长长羽睫微颤。自己这一生,从未有过不顾一切任性的时候,那么就一次吧!
想罢,顺势拔下头上的金钗,“老伯,我把这只金钗给你,你可以带着我离开吗?我想搭着你的马车走一段。可以吗?”
“姑娘是在开玩笑吗?”老者一愣,瞬间就恢复了常态:“看姑娘的样子,应该生于富贵人家,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姑娘也应该看开些——”
“我用这只钗作交换,老伯可以载我一段路程吗?”莫愁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问道。
老者看着莫愁的神情不像似说笑,略微沉吟,“既如此,老夫就陪姑娘疯一回,姑娘上车吧。”说着他接过莫愁手中的金钗,放在怀里。
莫愁站起来,拍了拍裙摆之上飞溅的泥土,嗅着晚风的清凉之气,决然的踏上马车。
这辈子,就这么疯狂一次吧!……放开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只为自己而活吧。
一段不被接受的爱情,需要的不是伤心,而是时间,一段可以用来遗忘的时间。一颗被深深伤了的心,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明白。
现在的她最想做的就是离开眼前这些是是非非,找一个安静的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将自己藏起来,静心的疗伤,让所有的矛盾与复杂都统统随风而去。
“姑娘,你要到哪里去呢?”车外的老者问道。
“就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吧,走了哪里算哪里,等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莫愁坐在马车里幽幽的回答。
“好唻,姑娘坐稳了,马车要启动了。”老者一声爽朗的吼声。
一声沉浑的马嘶,嘶啸声高亢入云,与此刻湿漉漉的天气形成强烈的对比。接着,一阵马蹄声由近及远,消失在官道尽头濛濛的雨雾之中……
第三十五章伊人远去黯伤神
慕容府,花厅里鸦雀无声,家丁们退到一旁,不敢大声喧哗。
慕容云翔翔却没有众人预料之中的激动愤慨,更没有嚷嚷着问莫愁去了哪里,或是找慕容郇理论。只是极轻极柔地缓缓抚了抚身上的白色外衣,摸了摸袖中装着他和莫愁两人结发的锦囊,淡漠平静得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当他抱着已经昏迷的莫愁刚走出门时,只觉得喉咙一渴,突感下腹热了起来,心中微微一凛,欲运功,却骇然发现,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气,瞥起眉抬眸却看见几个家丁自门外而来,一步一步包抄了他的出路,惊愕之余怒道:“你们放肆,让开?”
然而那些平日里毕恭毕敬的家丁此时却置若罔闻,一步一步朝他们逼近。
“翔儿,没有用的。”身后的慕容郇突然出声,他唇边卷起嘲讽冰冷而疯狂的笑容,“你的酒杯上涂有合欢散,它除了让你浑身无力之外,还有不少催情作用。你要知道,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我不能眼看着你被她迷了心智。慕容家的未来要靠你,我绝不会任由你沉溺于儿女私情。”
“她到底怎么了?”慕容云翔焦急的问。
“人说关心则乱,这话一点不假,翔儿自小精通医理,难道看不出来公主只是中了迷魂药。你放心,只要你这次顺从了我的意思,我保证她还是慕容家的媳妇。没有人可以取代她正室的地位,祖父只是想给你纳个妾,好帮咱们慕容家传宗接代。”
慕容郇说着命人从他怀中扶过莫愁,并对身后的人道:“来人,扶公子去采薇姑娘的房间,让她帮公子醒酒;另外,将未央公主安排在幽兰别院,公主喝醉了,需要休息。”
接着,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莫愁被他们带走了,而自己,也被拖进了采薇的房间……
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公子未免冷静得过分,冷静得甚至……可怕,他没有怒叱,没有疑问,可是那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此刻竟如严冬寒冰,冷酷无比,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慕容云翔此时心里却是极度的愤怒,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暗算,而且会被自己的亲人暗算,若对方不是他的祖父,他一定会叫他血溅五步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对方是他的亲人,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他不能背负弑亲的罪名。他觉得,今天回府,是自己一生之中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祖父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他下药,不是在酒里面,而是事先将药涂在他们的酒杯上,然后诱骗他们喝下酒。
刚才自己醒来,听闻几个丫鬟窃窃私语,她们说祖父下午去过幽兰别院,还笑着恭喜采薇说她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而此刻莫愁早已不再慕容府了,那么她离开时将是怎样的伤心呢?
秋心,你说过要相信我的,可是为什么事到临头却不肯相信呢?
你说过不会放开我的手的,可是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离我而去?
你到底是不相信自己呢还是不相信我呢?
慕容郇在内屋看着他,睁大浑浊的双目,嘴唇嗫嚅着问身边的家丁:“下午公子是否真的在采薇那丫头的房里待了两个时辰?李太医给的那药当真有效吗?”
“回老爷,合欢散以春药的成份居多,就算熬过迷香,催情发作的时辰,不跟人交合
是断不能解毒的。现在少爷看起来精神奕奕,想来肯定是错不了的。”
“嗯,如此我就放心了。”慕容郇如释重负,轻吁一口气。
“翔儿啊,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东西?”慕容郇有些讨好的问。
慕容云翔眼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清,凌厉的眸子划过一道冰冷的寒芒,如海面上吹过的寒风,清冷。
这让慕容郇不寒而栗。
“少爷,你要明白老爷的苦心,老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管家慕容德也跟着说道。
慕容云翔冷冷地挑眉,墨玉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孤傲的嘲讽,他冷冷勾唇,“为了我,哼,还是为了权势,为了荣华富贵?如今慕容家已经权倾朝野了,还不知足?还想要什么,莫非真是想要窃国,想要谋朝篡位?可悲,可叹一”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锐利的眼光住后扫了一眼慕容郇。
慕容郇一阵木然,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惊的,重重的咳嗽了好几声,“翔儿,从小到大,你最聪明懂事,今天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同我说话,我是你的祖父啊?”
“正因为你是我的祖父,我才会允许这次被你算计,否则——”慕容云翔淡漠的脸上现出倔强高傲的神情:“纵然是天是神,也无法勉强我做任何事!”
“纵然是天是神,也无法勉强你做任何事……”慕容郇胸膛一阵阵耸动,原本咽下去的一口血突然一口气喷了出来,他口中却喃喃地吐出几个字:“翔儿啊,你果然是个情种,但是,你可曾想过,未央公主此人心机之深,智谋之狠,我都要自愧不如,如今她没有掌握实权自然对你虚情假意百依百顺,对咱们忌惮三分。等到哪一天她用不着你时,你该如何自处?慕容家与他们皇室的恩怨纠葛已经几十年了,你敢保证她可以捐弃前嫌?”
“翔儿,你对她推心置腹,她未必对你有情有义。”慕容郇咄咄逼人,步步紧逼,“你敢保证她从来没动过这种心思?”
“用不着虚情假意百依百顺,只要她对我说一声,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拱手送上。她想要掌握实权,我便将军政大权交给她,她想要这天下,我也可以为她去夺。她想要的东西,我有的话就全部给她,就算没有,那么抢来夺来也要给她。”慕容云翔淡淡的说,虽然说话的语气很淡很淡,但还是让人看出了他的认真。
“我是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命中注定的,但在第一眼看到她之后,我相信了。即使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未必会有好结局,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手。”
“若是她哪一天要你的性命呢?”慕容郇使出了杀手锏。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也认了。”男子淡淡一笑,倾城倾国,“我爱她不是因为她是谁,而是我在她面前可以是谁。”
花厅外边的采薇听着里面的对话,她神情凄厉,胸口起伏不定,剧烈喘息,显然心中已是痛苦至极,身上的汗水被寒风一吹,让她如坠冰窟,她隔着窗帘,抬眼望着里面的男子,他言辞之中丝毫不带火气,依然是那么平淡,但就是那双柔和宁静的眼眸满怀真挚的诉说着他心中的爱恋,对那个女子的爱意,以及不计一切的付出。
采薇的心就犹如万箭穿心,肝肠寸断,她死死地盯着慕容云翔,充满了悲愤和不甘,他眼眸中的柔情多一分,她的心就疼一分,最后终于忍不住冲进了外面的雨中。
雷鸣交加,她恨意喝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轻易得到他的全部,却不知珍惜。而我,小心翼翼,谦卑屈膝却得不到他一个赞许的眼神,难道就因为你是金枝玉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只是一个低三下四的丫鬟,命运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这么厚待你?”
“我不服,我不会就此认命的,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你,我一定要你尝到心碎欲死的滋味!我要让爱你的人全部离你而去,我要让他们亲手来杀你,被爱你的人手刃,那种感觉一定很凄惨吧?哈哈哈……”采薇悲愤狂笑,她一字一句的说,语气极为缓和,神情却是怨毒至极,像似面对最仇恨的敌人。
慕容郇顿时哑然……
他轻叹一声,黯然神伤,“我自小就教导你帝王之道,让你智冠群伦,教育你断情绝爱,可惜,情之一字,你终究无法参透。罢了,罢了,希望你不要后悔……”
此时的慕容郇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沉默之中,苍老干枯的眸光中曾掠过的丝精芒,终于还是淡淡散去了,长叹一声,“或者当初让你们成亲才是我最大的失误。我本想让她沦陷其中,没想到最终沦陷的却是你。”慕容郇忍不住摇了摇头,神色之间亦是带着淡淡的苦楚。
“我先回去了,她怕黑,晚上我不在她身边,她会害怕的。”慕容云翔淡漠的开口:“像今天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次发生了,无论如何,我是决计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不愿做的事。还有那个采薇,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到她,让她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他说这些话时语气冷漠,眼神连半点儿动摇都没有。
“未央公主……终是你……赢了。”
望着慕容云翔离去的背影,慕容郇重重呼出了一口气,苍白的脸色却突然显得老了十几岁,仿佛经历了一场败仗一般,他随手拿起一直放在一旁桌子上的一杯酒,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
“什么?公主还没有回府?”慕容云翔眉头深皱,一丝恐惧的寒意贯穿胸臆。
“回驸马,公主自上午跟你一起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下人们看着慕容云翔惊慌的样子,心中十分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担心公主的安危,这么一个大活人难道会丢了?
“去,命人进宫看看,公主是否进宫去了。”一瞬间的失措,很快地慕容云翔吸一口气,他的眼眸里,沉凝着刻骨的冷静。
现在不是惊慌的时候,首先要确定的是,她是否发生了意外。
秋心,你最好不要发生什么意外,否则——
第三十六章纵使相逢应不识
雨过天晴,又是新的一天,迷雾笼罩着整个大地。
莫愁睁开疲惫的双眼,惊讶地发现湿漉漉的天气已经过去,马车一路颠簸,不休不眠的赶了一夜路,现在终于也停下来了。
“老伯,咱们这是到哪儿了呢?”拢了拢凌乱的头发,稍微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莫愁轻轻地问。
马车外面一阵沉默,回答她的是几声鸟叫。
“老伯,你在吗?我们这是到哪儿了?”莫愁又喊了一声。
回答她的仍是一阵沉默。
心下不安,莫愁慌张的掀起帘子,环顾四周一片迷雾,荒野,峦山,草坪,密林都显得特别远。脚下一片荒芜,赶车的老者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自己和马车在这荒郊野外。
这一刻莫愁出奇的冷静,没有慌张的哭泣,没有失措的咆哮,没有呼喊,更没有呼救。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路边的草坪上,心中的悲愤渐渐淡去,逐渐强烈的是无奈、恐惧、害怕、彷徨……最多的是对未来的迷惘,一种不知路在何方的迷惘。
苦苦一笑,自己终究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有的只是一具拥有绝世容颜的躯体和来自异时空的孤独灵魂。
孤单的坐在荒野中,一直坐到周围的大雾尽退,山峦尽显,太阳从地平面冉冉升起,金光万丈,照得人心胸开阔。当第一缕阳光照在莫愁脸上的时候,莫愁的心又有了跳动,迷雾散尽,终会有明媚的阳光,山重水复,依然可以柳暗花明。自己又为何要在这里坐到老,坐到死?
拍拍身上的露水,站起身,今后的路靠自己的腿来走,纵然前方阡陌交错,总会有一条路是属于自己的。
人说爱情是高手过招,谁先出手便注定会先输。既然如此,我便认输,莫愁咬咬嘴唇,心下有了主意:慕容云翔,既然他们都认为我是帝女转世,要统一三国,那么我便将三国统一,将天下捧给你,然后,我便消失,永远的离开你。
心若不死,万物不灭。
只要心中有目标,总会走出一条精彩的道路,路也总会越走越宽的。
仰天一笑,莫愁高声吟道:“弃我去者,明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好,好,果然好气魄,未央公主果然有凤霸天下的气势。”身后几声掌声响起,继而传来熟悉的声音。
骤然听见这个声音,莫愁心头大震,仿佛是无数雷电一同闪耀在天际,轰然一片。
“谁?是谁在哪里?”莫愁警觉的出声,紧张地看着周围,回头看,四周却空无一人。
“怎么,公主现在知道怕了?”声音再次响起。
莫愁听出来了,声源来自不远处幽暗诡异的树林,她对着树林大吼道:“是好汉就出来,我知道你们在那里!你们快出来!何必鬼鬼祟祟干这些勾当。”
接着沙沙沙几声,几道黑影一条接着一条从树林中冒出,掠过莫愁身边,将她包围在他们的中间,黑衣人戴着银色的面具,个个手里拿了一把又一把寒光闪闪地利剑,在金色的阳光下带出一道道杀气。
“你们,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杀我?”莫愁后退数步,惊慌的问。
“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是我们的主子想见你。”为首的黑衣人回答。
“你们的主子是谁?”
莫愁话出口,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下一刻,那些黑衣人自觉地站成两排,顺着他们的方向,莫愁看清了来人,他正是西梁国的景王琰鸢。
“是你?”莫愁低低的说。
“你认识我?”景王微微变色。
“若是连西梁国的景王殿下都不认识了,本宫也就不用在朝堂上混了。景王殿下由贤妃所出,是西梁国的二皇子,娘舅霍光手握重兵,与太子以及瑞王在朝堂上相互制约,长期处于三龙夺嫡的局面。但不知为何自从两年前开始,景王突然临阵倒戈,与太子一派尽释前嫌,甘愿为他马首是瞻,变成了太子党里面的中流砥柱,这让天下人都很不解。”
莫愁冷冷的嘲讽,“本宫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景王甘愿放弃夺嫡的心思,一心为太子驱走马前的?常言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本宫也很好奇,难道景王就不担心有朝一日太子君临天下时对你这位昔日的政敌痛下杀手。”
景王眉头一皱,嘲讽道:“未央公主挑拨离间的功夫真是练得炉火纯青,怪不得能说的凤仪国皇帝退兵,又让慕容世子和慕容候爷反目。”
“你住口。”景王一句话说到了莫愁的痛处,好不容易麻木的伤口又开始痛起来了。
“怎么,本王说错了?这些日子你一直被慕容世子护在身后,保护得滴水不漏,公主府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层层重兵把守。怕是公主自己都不知道你身边的丫鬟,家丁护卫小厮随便拉一个出来,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啧啧,”景王讥诮道:“你的驸马真是将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比国宝还国宝。”
“你胡说!”莫愁极力否认,她知道慕容云翔对她很好,可是发生了这件事以后他们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不管他是否是情愿,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有自己的骄傲,她的夫君只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不管是身还是心。虽然要她放弃会很痛很痛,比让她去死还难受,可是她也不得不放手。现在景王一再提起,只会让她更难受,更痛苦。
“我有没有胡说公主自己心里明白。”景王不以为然一笑:“我已经派暗卫潜入你们都城打探了,甚至多次想派人秘密潜入公主府,但都没有成功,公主说说,若不是你的驸马暗中动手脚,他们怎么会全部被消灭。可见,要见未央公主庐山真面目还真是难啊。若不是我们打探到昨日你要随慕容世子回慕容府,才到那里碰运气,还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请到你呢。”
景王继续嘲讽道:“但是你的驸马越是保护你,不让外人见到你,本王就越好奇,未央公主,你,到底是谁?”他最后一句话问的特别诡异,口气也十分严厉,让莫愁不由得一慌。
“景王殿下不是很神通么?既然能派人盯上我,又怎么会查不出我是谁呢?”莫愁嘴角浮出一缕冷笑,反正自己现在容貌已经变了,来个死不承认,看他怎么办。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公主这么聪慧,想必已经知道我找你的目的,即使今天不是我找上你,他日凤仪国也会找上你的。你又何必一再推脱,摊牌是迟早的事。”
“景王这么说本宫就不懂了,我只是宸昭国一个小小的公主,与其他两国又有何干?你这么苦苦纠缠,究竟意欲何为?”莫愁继续装迷糊。
“若你真是一个小小的公主,凭什么要求那许靖之退兵,拿什么条件跟人家谈半年休兵?”景王步步紧逼。
“你见我,到底要干什么?”莫愁被逼的不耐烦。
“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谁?”
“纳岚紫萱!”景王直视莫愁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目光热切地看着莫愁。
身子一颤,莫愁强稳住心神,眉眼含笑,笑容却是冰冷的,她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景王打听的可是倾城公主?这个本宫倒是略有所闻,相传此人一曲霓裳羽衣舞名闻天下,可惜天妒红颜,实在不幸!”
莫愁假意伤感的道:“本宫与此人生于同一时代却无缘相见,实属憾事。嗯,景王今儿怎么会想起来向我打听一个已故之人呢?”
“经本王查实,纳岚紫萱的父亲纳岚容本姓潇,名为潇容,是宸昭国太子,在三十多年前关雎宫那场大火中幸免于难,后来流落民间,辗转到了凤仪国娶了左相之妹顾湄,之后生下了她。这么说起来纳岚紫萱就应该是宸昭国的公主,但为何在她坠崖两年之后,却出现了一个名不见传的莫愁呢?现在延昭帝还下旨册封你为公主,赐住关雎宫。而且他对你的宠爱远远超过了任何王子公主,天下皆知自从纳岚皇后过世以后延昭帝就变得冷酷无情,从不对任何皇子公主假以声色,为何他偏偏对你万千宠爱于一身呢?这不得不让人匪夷所思。”
“未央公主,你,到底是谁?”景王又一次重复他刚才的问题。
“若我说自己就是纳岚紫萱,你信吗?”莫愁突然开口,说完忽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深沉,目光也闪烁不定。
景王一愣,眼神变得迷惑,过了半天——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不止,“未央公主你就不必再装疯卖傻了,本王既然已经找上了你,自然是有十足把握证明她尚在人世,你又何必再三隐瞒,顾左右而言他。”
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莫愁在心里叮嘱自己要冷静,可最后,还是冷冷地扔出了话:“景王殿下,若论起来,她还算是你未过门的皇嫂。即便是要打听也是你皇兄的事,哪里轮到你了呢?你这么热切的向外人打听她的下落,难道都不知道避嫌?再者,你皇兄都不关心她的死活,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闭嘴,你如何知道皇兄不关心她?皇兄为了她……”景王神色黯然,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未央公主,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说出她的下落,免得受皮肉之苦。本王可不是你的慕容世子,那么懂得怜香惜玉。”他说最后一句时目光一寒,看来已经不耐烦了。
“随你的便,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多说一个字,你看着办吧?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莫愁冷漠的斜了他一眼,又继续坐在原地欣赏风景。
“你?”景王大怒,“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将你怎么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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