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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色如画倾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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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脸上露出少有的迷茫之色,她喃喃地问:“结伴天涯,游荡江湖,我可以吗?”
紫萱鼓励似地说:“怎么不可以,等有适当的机会,姐姐可以自己赎身,恢复自由之身。难不成姐姐要在这青楼里呆一辈子,所说妹妹并没有丝毫看不起或是轻视姐姐的意思,但人言可畏,这青楼并不非长久之地,姐姐也要替自己的将来想一想。”
听了紫萱这番话夕颜眼圈红了又红,她半天才慢慢道:“我今日才知道妹妹竟是真心待我的,那不知妹妹以后有何想法?”
紫萱诚恳的说道:“你我既是姐妹一场,我自是真心待你。我如今住在舅父家里万事做不得半点主,自然也不是长久之地,现在在水衣坊的生意又刚刚有点起色,妹妹想去江南一趟,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机会把生意迁过去,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我自会禀明舅父离开他家的。到时候若姐姐有什么难处,但凡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自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见紫萱言辞恳切,夕颜万分感动,她说道:“妹妹所言甚是,姐姐会认真考虑妹妹之言的。”
第二十四章经典调戏
紫萱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绿色挑丝如意裙,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速,如漆乌发梳成一个飞燕髻,鬓边斜插一个累丝金凤,手腕上戴一只碧绿通透的玉镯子,修饰完毕,戴上面纱,抱着夕颜的焦尾琴缓缓出去。
夕颜在一边笑道:“妹妹这身装束若是让旁人看了,怕是我这沉香阁花魁也不用在当了,竟来给妹妹当丫鬟算了。”
紫萱神秘一笑。夕颜又道:“看你笑的这么奸诈,今儿又下足了血本,莫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姐姐想知道吗”紫萱朝她抛了个媚眼“待会自己看。”轻拢慢捻,紫萱随意的拨弄琴弦,轻轻唱到:“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的中央,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矗立,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矗立,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最后一个音符从指间滑出,底下掌声一片,紫萱离开琴台,绝对优雅标准的鞠了个躬,缓步离去。
外间台下的人正在议论纷纷,“你们看见刚才唱歌的那个神秘女子了吗,她就是前一阵子出现在沉香阁的那个,听说她只每月逢十五满月才登台唱歌,唱完就走人,谁也没见过她的样子。”
“哪儿啊,哪儿啊,我听春兰说了,她跟沉香阁夕颜的关系极好,每次来只在她房里,你看,她刚才穿的就是在水衣坊里制做的衣服,听说夕颜姑娘也极爱那里的衣服。”
“你们笨啊,没听到她刚才唱的歌吗?名字就叫《在水一方》。不知道这女子与那在水衣坊有何关系?”
“在水衣坊我听说是前两个月城南开的一家衣服店,开店的是个姓莫的小公子,外地人,人长的秀气,服务态度也很好,主要是人家衣服做得漂亮。”
“是啊是啊,我夫人上个月就在那里订了一套衣服,听说林青蕾小姐就在那儿做衣服,还有那顾家千金也是常客。”
“是啊是啊,那两位小姐可是花中冠人中凤,能得到她们两位的青睐想必一定很不错吧?”
“那我明儿一定去看看,做一身鲜艳的衣服。”……许靖之坐在一个宽敞明亮的雅间,他一手执扇子,一手执酒杯优雅地笑道:“几日不来,这沉香阁倒是又出新花样儿了?”
旁边的顾长卿神色不安的皱了皱眉头,他又问道:“长卿为何如此心神不宁,莫不是这沉香阁最近新来的神秘女子是你的红颜知己?”
顾长卿尴尬的道:“公子说笑了。”正说着楼下一阵骚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身锦袍的公子烂醉如泥地拦住了楼梯口正欲离去的紫萱。
“小公子定是初次来这兰陵城,不如到我府上住上几日,让大爷我略尽地主之谊。”说着就对紫萱动手动脚,紫萱躲开他的魔爪,愣在原处,瞪大眼睛看着他。
好半天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脱口而出:“以后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可知道爷我是谁,爷可是……哦,这位爷你是谁啊?”
终于遇见传说中的调戏良家妇女了,哦,现在应该是调戏良家妇男,自己现在还穿着男装。还以为电视中那些镜头都是骗人的呢,没想到还真有百年不遇啊,耽美啊,经典啊经典,紫萱心里乐滋滋的想,仿佛被调戏的不是自己一般。
那华衣公子也一愣,然后笑道:“小公子倒是真有趣,爷我乃是礼部尚书的公子,你去这兰陵城打听打听,谁人不知道我的大名。”
紫萱还是微笑着看着他,那华衣公子也被她莫名其妙的笑容给唬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紫萱心里想接下来的戏码通常不应该是英雄救美吗?
于是她暗自狠狠宰大腿上拧了一把,立刻换上一副欲泣欲诉梨花带雨的惊慌失措的样子,还不时的四处瞄一瞄,想看看那将要出场的白马傻子哦是白马王子在哪里。
那华衣公回过神来又恢复了痞痞的模样朝紫萱迈近一步,欲伸手摸她的脸,紫萱心里狂叫,圣玛丽娅,耶稣,上帝啊,快赐我一个英雄来救我啊,正当她认命地闭上眼时只听耳边唰唰两声划扇子的声音,那华衣公子已经惨叫连连的倒下去了,她顿时心里狂喜,老天实不欺我,果然在危急时刻会有王子前来救我。
睁开眼却看见顾长卿一张放大的帅脸皱得跟抹布似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紫萱顿时泄了气,她不甘心的问道:“怎么是你?”
顾长卿沉着脸道:“你也太胡闹了,这像什么样子?”
紫萱正要争辩却听到一声哈哈大声笑,回头便看见自称陈公子的许靖之在对着她笑。于是三人一起进了房间,许靖之还是盯着紫萱笑道:“纳岚兄,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为什么每次遇见你都会看到你不同的一面?”
顾长卿在一旁陪笑道:“舍表弟年幼糊涂,让公子见笑了。”
紫萱跺了跺脚愤愤的道:“你们,你们刚才就站在上面看我闹笑话,也不救我,太不厚道了。”
许靖之笑道:“纳岚兄不就是要做戏么?若我们早动手岂不坏了你的兴致,不能让纳岚兄尽兴了?”
紫萱脸上发热不再接他的话。许靖之半天又认真地说:“只是在下很好奇,为何方才纳岚兄变脸会变得如此之快?”
紫萱回头一笑,伸出两根指头勾了勾:“想知道?”再看见他期待的目光时又道:“不告诉你。”
说完一脸灿烂的笑容,继而又认真的说道:“其实我刚才就是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现在还疼呢。”
许靖之听了笑意更浓了。几杯酒下来又道:“听闻纳岚兄开了一家叫在水衣坊的衣服店,可有此事?”
紫萱一看瞒不过变大方的承认点点头。
许靖之说道:“既然纳岚兄有如此才华,为什么不考虑入仕呢?”
紫萱心里郁闷,这许靖之怎么还不死心,又旧事重提,因道:“陈公子严重了,我素来懒惰,真的没有什么经天纬地治国平天下的良策,只喜欢一点简单的东西,最受不得繁文缛节了。”
“那纳岚兄就打算一辈子守着一亩三分田,没事开开衣服店,尽做些女儿家的东西?”他提高了声音。
紫萱心里冒冷汗,都说这圣意难测刚才还阳光灿烂这会儿就山雨欲来了。她谨慎地回答:“其实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人嘛,一生一世只要随性,自己过得逍遥自在,也无所谓一定要位居人臣,平步青云建功立业什么的。”
许靖之听了紫萱的话明显不认同,他顿了顿又话题一转问道:“纳岚兄以为当今圣上如何?”
紫萱望了一眼旁边的顾长卿道:“轩位卑言轻不敢妄言圣上。”
许靖之严肃的说:“纳岚兄但说无妨,以你个人来看觉得他如何?”
“当今圣上自是少年天子,年轻有为,登基三载便已寰宇初定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可见他是勤政爱民的好天子。”
紫萱边说心里边想,这自古身居高位的人都喜欢听人拍自己的马屁,这么说应该错不了吧?
“纳岚兄所言差矣,古传说中有一种鸟叫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礼泉不饮。《左传》记载孔文子之将攻大叔也,访于仲尼。仲尼:胡簋之事,则尝学之矣;甲兵之事,未之闻也。退,命驾而行,曰: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文子遽止之,曰:圉岂敢度其私,访卫国之难也。将止,鲁人以币召之,乃归。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若是贤明的君主自然可引得贤臣前往匡扶辅佐,若君主昏庸贤臣也会远离。当今圣上真如纳岚兄说的那般,像纳岚兄这样的人为何不愿如入朝官呢?可见他还是有失德之处的。”
紫萱被逼迫的无奈只有擦擦汗说:“如今天下太平,自是不需要我这等平庸之辈的。”
许靖之见紫萱意兴阑珊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半晌他又说:“纳岚兄打算一直待在京城呢还是想去别处发展?”
紫萱道:“暂时没想过,不过我打算过些日子下江南一趟,随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发展的商机。”
许靖之望了顾长卿一眼说道:“你打算去江南?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吧。”紫萱看着手里的酒杯随意说道。
“呵呵,这个正好,我也打算过几日去江南办事,若不嫌弃纳岚兄就随我们结伴而行?”
紫萱听了心里一喜,自己如何不肯,多了他们两个就等于多了两个免费的保镖了,一路上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了,她头点的像捣蒜一般直道:“如此甚好,在下求之不得。”
第二十五章 梦江南
回到家里,她忙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回雪,回雪因为也没出过远门而很高兴,可那月妈妈沉着脸不肯答应,说什么她们两个女儿家出门不安全,紫萱和回雪两个人忙着拍完前胸拍后背一再保证没问题,绝对安全,她才勉强答应,但千叮咛万嘱咐要紫萱每隔三天递一封信回来,紫萱无法才应了下来。
随后紫萱又亲自去在水衣坊交代了李富贵一番,待一切事宜安排好才放下心来。晚上,回雪忙着收拾这个收拾那个,甚至连过冬的衣服都戴上了,紫萱好笑的说:“傻丫头,江南气候暖和,不必带这么多行李,再说我们是去看生意又不是去旅行,不用这么麻烦,最多去两个月,赶年底就回来了。”
回雪一脸憧憬的傻笑。离开兰陵出发的那天天高云淡,是个晴朗的好日子,许靖之他们带了一队人骑着马,紫萱她们坐在马车里,她自是一身男装,她让回雪穿上女装,说是自己的丫头,顾长卿倒是没说什么,许靖之见到回雪时暧昧地朝紫萱笑了笑:“纳岚兄还真是艳福不浅,竟带了这么个俊俏的小丫头,想来这一路上不会寂寞了吧?”
听得回雪脸上又红又羞,紫萱只是呵呵一笑,并不做辩解。于是大家都默认紫萱和回雪关系不一般,紫萱心里想我们就是不一般,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一般’。
她照单全收,索性就与回雪同睡同起,也不让她再去别的地方睡了。就这样大约走了半月,马车里讲越来越近了,一路上的景色也不断变化,由北方的深秋一片萧条逐渐变成南方特有的郁郁葱葱,紫萱心里的激动随着车子的前进又加了一份。她前世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女子,住在八百里秦川环绕的地方,但对江南总有说不出的情怀。紫萱总是幻想在多年以前,她曾在博客中写道:
南唐盛事有谁记?秦淮河畔笙歌起。绿荫终逝不相还,烟锁重楼君莫问。清寒倚楼断肠处,孤山无限春无主。
我自己来自江南,来自金陵。应该出生在大宋王朝那个繁华与战乱并存年代,而那个时期的大宋王朝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座大厦,摇摇欲坠。你打江南走过,你哒哒的马蹄声溅起路边的尘土,震落了树上的扬花。但对我来说你不是归人,而是过客,一切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我喜欢江南,喜欢那里的苏堤春晓,姑苏台,寒山寺,凤凰台,莫愁湖,西湖的断桥和那城边的秦淮河。它们美丽而精致,喜欢这里发生过凄美的爱情故事。所以我固执的相信在千年以前我一定生在江南,住在秦淮河畔。
自己时常想象千年前的你我,那时自己应该是一个安静的小家碧玉,唱着美丽的乡村小调在河畔浣沙,天真烂漫。而你应该是某个落魄贵族的后裔,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淡淡的忧郁。无论如何,只要相遇,我注定爱你,可你有振兴家族的使命,我只能轻轻唱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空留一场绵绵无期的无能为力。
或许在千年以前,我应该是名满天下的青楼名姬,出生风尘却又心高气傲目下无尘。而你,应该是个怀才不遇的文人,一袭白衣,眉宇间稍有忧愁。我们一见倾心,相见恨晚,弹琴赋诗,风花雪月。后来你进京赶考,我挥手道别泪暗洒,终日在楼上凝眸远望,在笺纸上写下“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清多少回……故欲单机梦里寻,梦有不成灯又尽”。接着你衣锦还乡风光无限,我们有一天在街头相遇,你转过头假装没看见,因为你身边多了个能使你以后平步青云的宰相千金,我没有任何言语,只是感到悲哀,一种比死亡更让人绝望的悲哀。于是,我想到了‘苏小小’,那个比烟花更寂寞的女子。
或许,我女扮男装在学堂与你相遇,然后两个人日久生情,无奈家族反对,我们以死殉情。随后我们坟前飞来许多蝴蝶,所以又有了‘梁祝化蝶’的千古绝唱。
或许,我们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并且后来比翼双飞,可你又被迫休弃我,随后我另嫁他人,在一次宴会上相逢,我们相对无语,只叹曰“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就像‘陆游’跟‘唐婉’。于是,沈园的墙壁上多了一首《钗头凤》。
也有可能,我在烟锁重楼的大宅子里写下“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罗幕无重数……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的句子,叶子随流水漂出,你在墙外的小溪旁拣到。于是,历史上有了一段‘红叶题词’的传说。
无论如何在千年前,只要相遇,我注定爱你。我们的爱情不管是期期艾艾还是轰轰烈烈,不管以何种悲剧收场,它都让我感动,而且一个感动延续千年。我相信悲剧中的美才是永恒的。
多少次魂牵梦萦,我来到江南,多少次午夜梦回,我站在秦淮河畔,遥望那逝去年代里与爱,与美,与自由有关的风景。如今,秦淮之水依然东流而去,它冲去远久年代里的浮华,洗尽铅华,留在我们心底的却是最初的感动,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多那么让我们怀念。
“花落犹有暗香存,回眸方知情更浓。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前尘后世悲惆怅,未知潇湘何处觅?”
在马车上,紫萱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在车上大喊:江南,我来了。
第二十六章红颜非祸水
到江南的第一站是南京,南京曾在历史上有好多多情的名字,南京自2470年前建城起,历经朝代更替,曲折坎坷,仅城市名称就有过金陵、秣陵、扬州、丹阳、江乘、湖熟、建业、建康、江宁、升州、白下、上元、集庆、应天、天京石头城等40多次更改,建置演变频繁为国内罕见。他们住在一家客栈,白天许靖之和顾长卿一行人忙着他们的事,紫萱就和回雪有事没事在城里乱逛,后来实在无聊。她硬是缠着顾长卿他们一起去看寒山寺和姑苏台。
不过那个时代没有落榜的张继,也自然没有‘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千古绝唱了,所以寒山寺还真应了它的名字,怎一个寒字了得,寺庙里人烟稀少,只有几个僧侣和几尊佛像,紫萱大失所望。
后来到了姑苏台,紫萱记得历史上记载在公元前492年吴王夫差自战胜越国之后,在吴中称王称霸,得意忘形,骄傲起来,在国内大兴土木到处建造宫室、亭台楼阁,作为他享乐、荒淫无度的蓬莱仙境,长生逍遥之地。吴王夫差为宠妃西施修造姑苏台材料历经三年才积聚,五年方造成。阖闾在世时曾在山上筑烽火高台,观察、预防外来之敌,而吴王夫差却饰以铜钩玉槛,改建成规模宏大的馆娃宫殿、响屐廊、玩花池、琴台、山顶凿吴王井等。紫萱看到这些不禁伤感,想当年这里是何等繁华热闹如今却物非人非,残垣断壁,荒草丛生,焉能叫人不伤悲。
正当紫萱伤在一旁缅怀历史春悲秋之际,许靖之突然道:“想那吴越争霸时吴国是何等的强盛,但因勾践深知吴王夫差嗜好盖造宫室,兴建亭台楼阁,便运用辅国大夫文种“伐吴计谋”,用重金财物献给吴国君王与臣下,使他们财迷心窍,对越失去警惕;送去美女西施消磨吴王的意志;祸乱后宫送去能工巧匠、建筑良材,让吴国大造宫殿、高台,耗尽其资财,疲乏其民力。落得个大巾盖脸,自刎而死的下场,可悲可叹,可见自古红颜祸水,褒姒倾周,妲己亡殷,楚霸王项羽乌江边的别姬自刎,温柔乡乃是英雄冢,红颜祸水一点也不假。”
紫萱身为现代女性,倡导女权对这种把一个国家的兴亡归结在一个女子的身上的看法十分厌恶,这个词充满了极端的偏见,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颠覆一个王朝更绝非一人之失。从妲己褒姒到郦姬,从西施虞姬到飞燕合德在到玉环,男子挣权夺利成功了,她们就要忍受丈夫的三宫六院,还不能嫉妒,如果失败了,她们则成了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有谁会看到这些女子背后的血泪呢?朝代的兴衰更替本是历史的必然,而众多的末代红颜不过是替罪的羔羊,政治的祭品。这只是一个在男权社会中女性的悲哀。
事实上,从来没有一个美人能倾国倾城,真正颠覆国家的,是腐败的吏治,腐朽的制度和贪欲的人性。真正的祸水,是男权社会对女性的轻视践踏,是男权思想对女性的野蛮压制。红颜祸水,是历史造成的最荒唐的冤案。
但紫萱现在又不能明说什么,她静静地吟道:“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她喜欢罗隐这首小诗的原因就是因为它特异之处,反对这种传统观念,破除了“女人是祸水”的论调,闪射出新的思想光辉。他还有《帝幸蜀》一首绝句:“马嵬山色翠依依,又见銮舆幸蜀归。泉下阿蛮应有语,这回休更怨杨妃。”
诗中是说前一回玄宗避安史之乱入蜀,于马嵬坡缢杀杨妃以杜塞天下人口。这一回僖宗再次酿成祸乱奔亡,可找不到新的替罪羊了。诗人故意让九泉之下的玄宗出来现身说法,告诫后来的帝王不要诿过于人,讽刺是够辛辣的。
许靖之听了愣住了,深思了一会儿笑道:“纳岚兄思想新奇,每每总要有妙论,若是那西施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紫萱浅笑道:“我这是实话实说罢了。”
许靖之挑了挑眉毛道:“纳岚兄你的实话是说可是犯了大忌,要掉脑袋的。”
紫萱淡淡的道:“自古忠言逆耳,若是此刻皇上就在我面前我也会这么说的,为君者若不能时时居安思危,善于从自身找原因,那便是亡了国又能怨谁?”
顾长卿急急道:“表第不可造次。”
许靖之沉思了半天盯着紫萱道:“听君一席语胜读十年书,在下受教了。”
说着就朝紫萱行礼,紫萱吓得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次日紫萱在客栈门口救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小丫头,上路时那丫头一定要跟着他们,紫萱无法送佛送到西,只有让她跟着了,因嫌她名字叫着幺口,就改为‘抱琴’了。
其实她本来打算叫她‘敝月’的,跟回雪的名字正好是两句诗,但一想到尚且在潇湘馆的月妈妈的名讳,就不提了。
紫萱本人不觉得什么,可古人讲究避讳,她也就入乡随俗,免得被说是不敬。那小丫头得了这个名字高兴的不得了,跟回雪当初一样对紫萱是千恩万谢。因为多了一个抱琴,紫萱就让她和回雪一起住了,回雪也挺照顾她,总之是家和万事兴。
第二十七章 救人
夜晚群星闪烁,上玄月弯弯的在星空里,秋风中浮动着桂花的清香,紫萱睡不着到院子里透气,她站在月光下张开双臂,脸微微扬起望着天空,感受着晚风带来的惬意,淡淡一笑。
突然不远处的草丛里好像有个东西动了动,紫萱缓缓走过去,难道是个人,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听到微弱的呼吸声,果然是个人,紫萱轻轻扒开遮挡住的叶子,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子,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仍可以看见她绝美的容颜,紫萱用手佛去遮挡在她脸上的头发,的确好美,但眼角的一丝皱眉却暗示着她的年纪不小,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样子,紫萱小心将她拉起,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上,让她更好的靠在她身上,步履蹒跚地往屋里走。
走到床边,尽量将她轻放在床上,兴许是碰到了她的伤口,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反手一把抓住紫萱的脖子,满脸杀气,眼中闪着寒光,有着浓重的戾气,紫萱被掐着脖子喘不过气来,她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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