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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我锦绣良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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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也未必抓得住了吧?”
“伯父说笑了,都有孩子了,还要抓住那尾巴干什么?自有嫩芽芽儿在为自己长大。”
应完这句话,想起他那年轻的太太,其实说她还不如说自己呢,或者就是不服老,所以老男人才会要个年轻的恋人,想在年轻人身上寻找自己已经永不可再获的青春。
说到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男人比女人更害怕变老。
陶父听她说完脸色又沉了下去,太牙尖嘴利,并不讨他欢喜。于是直接的开门见山:“你真是黎贺他女朋友?”
罗雪青饮一口水,把杯子握在手里,微垂了眼睛:“伯父为何不去问他?”
叹一口气,她不知道这些人都在敏感什么,女朋友而已,既无法律名份,又没有道德约束,随时都可以让别的女人以爱的名义将那男人自由竞争走。
她本无意,却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噎了人家一下,陶公子历来对陶父找个小女友不满,有什么事绝不会找这个父亲,自然,除非是结婚,其他的,大概是他想问也问不出什么的。
李嫣在桌下轻轻扯了她一下,正不明所以,听见陶父问她:“听说你是快结婚的时候被男朋友甩了?”
话里暗含怒意,罗雪青脸色一白,只觉得这人,明明是商场上打滚混过来的,说出话来却怎么这般无礼?
不由得也冷了脸,寒声:“这是我的私事,伯父这样问不显得很失礼么?”
借口去洗手间,再没回转,出了饭馆大门才有些后悔,她这是干什么?看在别人眼里,是不战而逃,还是心虚避开?
心情很灰败,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郑东平依旧是她的死穴,本以为自己早已学会从容,却原来仍是纠心疼痛着的,别人一碰,便失了分寸。
43
李一一和丁奇出国,把读书的妞妞托在她家。
和妞妞买菜回来,不知道怎么说到怀孕的问题,妞妞把脸凑到她肚前:“青姨,为什么你不怀孕?”
这话若是成年人问出,她大可笑一笑说:“我还没男人啊。”
但是妞妞,还是个孩子,于男女关系一知半解。想了想便说:“因为我还没到时间。”
“那什么时候才到时间?”
什么时候呢?她仰头笑笑,这真是个深奥的问题。
前一天,罗母还在电话里问她:“你到底找了对象没有?”
她开始是敷衍:“总是还没到时间吧。”
罗母的声音里含了惯常的凌厉:“那什么时候才到时间?”
有时候真是烦,为什么明明只是自己一个人的问题,却偏偏,要受到外界亲或不亲的人那么多制肘。
想狠狠地回一句:“到老了总不要你养罢!”
可是,不忍心也狠不下心,做为母亲,她总是担心自己的:一个人在外边,头疼脑热,连个可召唤的人都没有,到老了,没有老年伴,也没有人老来养。
有时候也会突发其想,找个男人,一夜情里暗偷了种子生个孩子,那样,结婚和没结婚又怎么样?她总算有了一个全心全意只属于自己的人。
但是,一看到妞妞,便知道,那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管家里父母的质疑,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勇气和能力独自抚养一个孩子,单单是孩子在妞妞这般大的时候,如果稚言稚语问她:“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
彼时,她又该情何以堪呢?
晚上正吃饭,陶公子打电话过来。
避开接了,听见他在那边笑:“真遗憾现在不是春天。”
“什么意思?”
“春雷滚滚啊,春天雷多且大,我还可以报着保护的名义冲过来找你。”
她想说:“你要过来什么时候还需要找个名目了?”
可事实是,李嫣出事之后,他对她,一如她对他,都小心了很多。
中间隔了一层,外面的人看不过是一层纱,里面的人看着却不啻是竖了一道墙。
他这样说,无非是想等着她出言邀请他过来。
无声微笑,只能当是听不懂:“那我倒庆幸现在不是春天了。”
“为什么?”问完,沾沾自喜地代答,“是不是因为,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不。”一本正经地否认,“秋冬平和,没有春雷也没有台风,所以像我这样的单身女子就少了许多被骚扰的机会。”
“唔,口是心非,可是欢迎我来骚扰?”
“错了,言行统一,我是真心实意想要改过自新了。”
“你什么时候做错过?”
“感情上的弯路也是错吧?”声音不自觉地柔和,可说出来的话却不由自主地严肃,“如果真如你所说,爱情像是一场场游戏,要不断高潮才能获得刺激,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到底是年纪大了,经不得那些刺激,所以,请允许我还是找回我想要的平和吧。”
“我不能给你平和?”
叹气:“你对我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自信。”
如果他能给,如果他自信,如果他觉得,他真是有心想要和她好好走下去,那么,他必不会每次见她前都这般小心翼翼地打电话过来问一问。
他或者真是开始在乎她了,但是,他还没有信心自己会好好爱她。
又是冬天,临近圣诞节。
日子不愠不火地前行,她和陶黎贺像是突然都变纯洁了,小文艺青年似的,偶尔见面吃吃饭,看看电影,有时他也会吻她,但仅限于额头。
虽觉得隐有遗憾,那罗雪青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日渐变寒的岁月里,他嘴唇上的那点温暖,也能触碰到她心里最柔软的情怀。
她真想自己能和他一样不紧不慢地等待,等待并且相信,冬天过去了,春天一定会来。
春天还没来,但郑东平却回来了。
下班,开门的时候她便已感到钥匙的不同离开时反锁的门居然没有反锁了。
心紧紧地推开,客厅里坐着一个很久前熟悉的影子。疑是眼花,罗雪青还揉了揉眼睛,待看清了,心里顿时觉得懊恼,为什么这么久了,她怎么从没想到要将这门的钥匙换一换?
郑东平像以往一样,男主人似的坐在那里,优雅,从容。
他剪了个小平头,本来尖瘦的脸居然微微有些发胖,凌角也已不似往日那般鲜明。
但看着,仍旧是一副很忠厚老实的模样。这会看见她回来,忙站起来,微笑:“雪青,我等你好久了。”
暗暗运了好久的气,可那股子想泼他硫酸的恨劲硬是无影无踪,只得暗地叹息,问他:“你怎么会来?”
“本来只是想看看的,可是忍不住开门,发现那钥匙居然还能开开。”
果然,总是她疏忽了
掩过情绪,淡淡招呼:“坐吧,要不要来杯水?”
心里却奇怪,要多么强的心理,才能让他在回到自己背叛过的地方,面对自己背叛过的爱人的时候,还可以如此淡定从容。
郑东平点了点头。
罗雪青放下东西,平稳地迈步,稳稳地倒水,安静地坐到他面前。
倒是想知道,他为何而来。
“雪青,你变漂亮了。”
目光闪烁,可见语不由衷,仅仅只是寒喧。她仍是笑讷:“谢谢,你也福态多了。”
“这次回来,知道你过得很好,我很高兴。”
这算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有意显得他自己的大度?真想磨着牙齿说:“还好,托你的福没死掉半截反留了全尸。”
可想一想,这样的酸言酸语,说了倒显得是自己小气,于往事梗梗于怀不能忘似的。
因而口气淡淡:“劳你挂心了。”
“你跟我,怎么这么客气?总是我对不起你。”
她冷笑,想起流星花园里那句著名的话,“道歉要是有用,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从来都相信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豁地抬起眼睛,或者是没想到她真会如此泰然,闷了半晌没有再说话。
罗雪青于是安静地等待,那么多年相处下来,多少能感觉,他今天来,绝不会仅仅只是道歉的。
果然,像是最恶俗的肥皂剧似的,郑东平跟她拐弯抹角地谈了许多,最后才含混似地问她:“你还没有男朋友么?”
“没有。”
“那么,雪青,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么?”
44
她忽然很想仰头大笑。
今年于她,到底是什么年份?新的老的情人都在问她:罗雪青,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为什么要重新?为什么一开始就不能好好一直继续?
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高兴一下,男人们在外面玩得腻了,终于还是觉出她的好来了。
她看着郑东平,以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态问他:“在你说这句话之前,我总是可以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吧?”
他的神色有点扭捏:“过去了的,能让它就那样过去么?是我不懂事,不知道珍惜你。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以后,谁相信呢?冷笑:“连过去你都没办法正视,你还想跟我重新开始?”
郑东平看着她,诚恳地:“我只是怕伤害了你。”
伤害,现在才想到怕伤害了她?“我以为你的刀子早已刺进我胸口里了,只是你没有意识到我会痛罢?”
他叫:“雪青。。。。。。”
她撇开:“不要以为我没有换锁,是因为对你有所留念,也不要以为这近一年过去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男人就一定会再给你机会,郑东平,好好对待现在的这个女人,我不恨你,但是你,也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言已至此,逐客之意明显,郑东平再不会看眼色也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罗雪青一直以那样的姿式坐在那里,脑子里依旧是乱乱的,她拼命回忆之前的对话,回味自己和他所说的每一句每一个词,不由得同自己冷笑,她这是显得哪门子的豁达?
如果真俗,她应该伸出手,问他:“那二十万的钱呢?”
什么都是虚的,唯有钱财才是真的。哪怕虚以委蛇,先拿到那二十万也是好的,总好过她现在这样,像是欠着老板天大人情似的,不卖身卖命干活就对不起人家。
又是一年圣诞节,到处喜气洋洋,灯光辉煌下是一片泊来的五彩斑谰的圣诞树。
站在办公室的窗口,看着这一派看了许多年仍是觉得陌生的节日气氛,她一直奇怪,这节日跟这个国度的人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是让有情人的人多掏腰包,让没情人的人多伤点神罢?
谁也没有来找她:陶黎贺早在前几天就去外地了,圣诞前赶不回来;郑东平自那次后也没再来找过她,或者是真是不好意思了。只有王实,真是实在人,这种时候还记得打电话过来问一声。
可她当时正忙,随随便便聊了几句也就挂了。
哦,还有孙正义,那个孙公子,中午吃饭的时候在走道上遇见了,客客气气地同她说:“圣诞快乐。”
她微笑而应,看着这个曾给自己带来不少流言的男人,不由得有点妒忌,一年过去了,他看着仍旧是那般的意气风发,而自己,透过茶色玻璃映出来的映像,都已经可以看见眼角的鱼尾纹了。
想起自己负气似的跟陶父说的那番话,这会兀自好笑,说什么青春的尾巴,即便没嫁男人没生孩子,她也早已没抓住了吧?
天气异常冰寒,早上还下了点雪豆子,想来,是快要下雪了。
快手快脚在超市里挑了点东西,回家,却发现门口的不同也不知道是谁在上面结了一个大大的圣诞环,上面还挂着一个彩色的长筒袜,鼓鼓囊囊的,显然是塞了不少东西。
浮上心头的第一个猜测是,谁跟她有仇啊,送这种甜蜜炸弹。
脑子里想象,自己触手摸上去,轰一下炸开,然后魂飞天外,尸身不全。
若果真是,那倒真是幸福的谋杀了。
伸手摘下袜子,当然不会有想象中的爆炸,打开,里面是一盒包装很精美的巧克力,还有一支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娇艳欲滴,引人欲醉。
没有卡片,所以她猜不出除了陶黎贺,还有谁会如此浪漫地对待她。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忙不迭地接听,居然是郑东平,也许是在某个密闭的空间里,他的声音听上去嗡嗡的:“雪青,下班了吗?”
多家常的问候!多厚颜的健忘!
她笑:“有事?”
“礼物收到了?”
“你送的?”
她倒是吃惊了。
他们两个本都是对节日没什么感觉的人,人家都兴相识相爱甚至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亲吻纪念日的时候,别人问起他们还得努力回想都不一定想得起是哪天才相识才相爱的,比起恋人,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和郑东平更像是两个相互取暖的人,在节日情人爱意浓郁的日子里抱团取暖,以显得自己不那么孤单。
他什么时候送过自己一枝花一盒巧克力了?唯一记得的一次,好像是某个情人节,他们在商场采办东西,走到干花专柜的时候,她笑着说你还没送过我花吧?
他顺手便取了一朵塑料花递给她:“这个如何?还永不枯败呢。”
而现在,他倒会送鲜花加蜜糖了,还会情深款款地问她:“喜欢吗?”
她喜欢吗?罗雪青握着电话,只觉得好笑:“这是开始追求还是想要弥补?”
脸皮很厚啊,郑东平居然能言语如常地说:“都有。”
她于是沉默。
郑东平从转角处走出来,他一直都等在那里的,她缓缓回头,看着他:“我是不是长了一张很容易回心转意的脸?”
他黯然:“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她开门,他随后跟进,仍旧像以前的郑东平,做错了事无赖似地跟在她后面讨好和道歉。
曾经,她是喜欢的,她性子凉薄又有点骄傲,他能放下自尊来讨自己欢喜,说起来,也算是恋人之间的绝配了。
可是,这并不代表,任何错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平复来言和。
坐在沙发上,她冷冷地看着他,桌上精美的巧克力盒子,映着的却是她一脸平静。
郑东平坐过来一点,再坐过来一点,然后终于试探似地半搂着她:“雪青,其实我当初是逼不得已的。”
“上人家的床也是逼不得已么?”
他沉默。
她冷笑,又说:“跟人家私奔也是逼不得已么?”
他面色顿时难堪:“你不了解。”
“我要了解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直到有人来告诉我说,你攀上了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和人家玩潮流闹私奔去了。郑东平,这些你都可以摸着良心告诉我说,你都是逼不得已么?”
他走得那么决绝,连一点挽留的机会都没有给她,他还敢说他当初是逼不得已?
他的肩膀抵上她的肩膀,脸挨着她的脸,居然有冷冷的液体落下来:“雪青,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喃喃自语似的,嘴唇凑上来,她冷冷地看着他努力地想撬开她的唇,嘲讽似的。
他是不是以为,像她这样年纪的女人,寂寞至深,又缺少男人爱慰,所以搂一搂便会在他怀里化成了水?
透过他的肩,能看见桌上有把水果刀,光芒冷冽,锋利非常。
她想象着自己出其不意地捅出去,血红遍地中,是他最不可置信的脸。
有这种想法,她知道,自己原来还是恨着他的。
门铃突兀地想起,阻断了她无谓且近乎荒唐的想象,她优雅地推开身边的男人,起身开门。
门才打开,还没看清来人,她即被人紧紧抱起,然后听见陶黎贺愉悦地问她:“我回来了,惊喜吗?”
45
言情剧里最最最俗的剧情是,新女友回家想给男友一个惊喜,却发现他的前女友正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罗雪青看着陶黎贺在见到郑东平以后阴晴不定的脸,陡然便想起这种荒谬的乔段,只是,现在的情况是,面面相碰的是她的新旧男友。
郑东平似乎很吃惊,这种意外让他几乎是措手不及地起身想逃。
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叫:“陶总。”
陶黎贺的神情冷冷的,恍若未听见,只是望着罗雪青:“有客人?”
她笑一笑:“不速之客也算是客人吧?”
陶公子对这答案状似很满意:“吃饭了吗?”
罗雪青答:“还没呢。”
被彻底无视,郑东平狼狈退场,再不复先前深情公子的模样。
屋内两人都一阵沉默,或者都同在消化,也同在酝酿:怎么解释,怎么圆融?
最后还是罗雪青先开的口:“你好像并不奇怪,他是谁。”
陶黎贺在沙发上懒懒地伸长了腿,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脸上却很平静:“你也好像并不奇怪,他认识我。”
她心里一痛,怎么会不知道?追根问底是女人的天性,要结婚的男友突然凭空消失,任谁都会千万百计打听点根底。
更何况,她认识郑东平那么多年,去过他的公司,也听他发过不少牢骚,公司里当家的是谁,除了没有见过面,名字总是听得耳熟能详的。
陶黎贺说:“你一开始就知道他曾经在我公司做过事的吧?”
罗雪青说:“那么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他望着她,目光淡定,她看着他,面目从容。
相视一笑,陶公子说:“没有法律规定我不可以喜欢前下属的前女友吧?”
罗雪青没接话,仰着头她无声笑了一笑。
他不明说,她自然也不会挑得那么明白。
只是,喜欢,这个词,在他心中所包含的内容与意义,还是有待商榷的。
到底忍不住,陶黎贺问她:“他又来找你干什么?”
其实摆在桌上的玫瑰和巧克力早已说明了一切。
罗雪青语气戏谑:“前男友鲜花蜜糖地探访前女友,大度吧?”
终究是没说出实情,也没有抱怨,总觉得,那仍是自己喜欢过的男人,选择过的男人,给他一留一点颜面,便是为自己保全了一点自尊。
男人变心出轨或劈退,世人总说是那男人的错,但,何尝不是女人眼光的问题?没有深入了解,便要死要活地爱上了,想托付一生了,总也是自己愚蠢。
陶黎贺坐过来一点,抱着她:“要不要我们回请他一顿?”
心下一动,这便是这个男人的聪明,我们,不显山不露水地把事情就这样掩过去了,还顺便讨了她的欢欣。
要知道,女人总是喜欢炫耀的动物,前男友主动探访,要么是失意要么是想回头,她带着身份地位和财富都比他强的现任男友去招待他,此时的幸福便是对他当初无情最好的报复。
罗雪青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回过头去深深地看着他:“陶黎贺,你说这话,是真心的么?”
他要给她的幸福,他想给她的幸福,是真心实意的,还是纯粹只为了帮她报复那个男人故作的姿态?
她盯着他,想在他眼里看出一丝犹疑或者闪躲,但他微笑着,从容地:“我的幸福已缺失得够久了,我想也许我们一起,能把它找回来。”
在外面出差,一直反思,也一直想念。中午吃饭的时候,席上一个年轻的经销商说晚上的节目自己没办法参加了,因为不放心女朋友在这样的日子里一个人。
一个人,节日里倍显了孤单,他于是也便坐立难安,吃罢饭稍做安排便提前回来了。
他是从来没有这样挂记过一个女人吧?
罗雪青也笑了,她微微倾身过去,仰起脸,第一次主动吻上他。
他的唇,软而凉,就像这个男人的心。
沉迷的时候,她听见外面有人在惊喜地叫:“下雪了,这是第一个下雪的圣诞啊。”
那真是值得纪念的幸福,迷迷糊糊地,她想。
收音机里早间天气预报说,气温仍会持续降低,但雪已停了。
陶黎贺从后面抱住她:“还会更冷啊,要不要我送你一个暖气机?”
罗雪青窝在他怀里,没出声。突然却想起一个片断,那是很多年前了,她催郑东平去上班,他窝在被窝里,枕着她的手说:“冬天里最幸福的事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缠绵,早起上班是最痛苦的了。”
她深深认同,其实她家的空调便是冷暖式的,只是冬天里她从来不开。
身体的温暖总是好过机器的控制,两个人的冷是相互取暖,一个人的冷,可以让自己因寂寞而变得清醒。
“在想什么?”不甘被忽略,陶黎贺捏她。
“在想冬天里最幸福的事是什么。”
“什么?”
“赖床。”
他笑:“那不是最简单的事么?”
“可惜,能赖床也是讲福气的。”
有福气的女人不用上班,有一个能让自己衣食无忧的男人,心无牵挂地每天睡到自然醒来,然后窝在被窝里想一些甜蜜的心事。
这些话,陶黎贺自然懂得,所以她不说,语气里纯是评论并无怨忧。
她羡慕那样的生活,但未偿能真正过得惯。或者生活也像是郑渊洁里面的那个童话,城里的小鸡想去农村,农村的小鸡想活在城市,生活好像总是想象比现实要美好许多。
像是陪衬她这句话似的,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老板丁奇,她把手机在面前一亮,笑:“你看,催我起床的来了。”
起床,披上晨缕,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准备东西,她有时为一一感叹,丁奇是典型的工作狂,想到什么哪怕是半夜也会从床上爬起来做完,大概他是不会想到冬天里最幸福的事便是和心爱的人一起赖床这种事吧?
陶黎贺在床上看着她,看她在屋里忙来忙去的穿梭:粥是夜里便煲好的,电饭煲里一直保温到今早,她打开冰箱,拿出几个小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一热,然后再蒸两个荷包蛋,很快一顿尚算丰盛的早餐就摆在桌上了。
她早已穿戴整齐,走过来俯身拍拍他:“起床了,懒虫。”
她说这话,语气里含点宠溺,亲昵得有点醉人。陶黎贺握住她的手,好冷,他把它们放进自己胸口,望着她:“小姐,我能邀请你去我家吗?”
认识这么久,他总是来这边,她从未去过他住的地方,也从未做过类似的要求。
罗雪青微偏着头,十指在他的熨贴下慢慢变暖,她很享受这个过程,但嘴里却说:“对不起,我还不想去。”
“为什么?”
玩笑地:“我怕有一天我们分手了,因为太爱你,我会天天跑到你楼下去等你。”
而爱的仰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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