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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我锦绣良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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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黎贺摇摇头,很是不齿:“这男人真没品!”
罗雪青自是难堪,但,她毕竟比不得水浒里面的孙二娘,看不过了提把刀就砍将上去,因而只好自嘲地笑一笑,摸着心窝窝叹曰:“老了老了,还能成就别人的一则桃色传奇,我心甚慰。”
陶黎贺眼睛明亮地看着她:“我发现你这人心态奇好。”
罗雪青目光微睐:“不然呢?冲出去跟他对骂还是拿把刀杀他?怎么做我都顶不划算。而且你看,连你这么优秀的男人都还能发现我的好。”
他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心暖而宽厚,熨贴如冬日里的手炉:“我一直觉得你很好。”
他们才认识多久?这会来说她好,安慰多过于认真。
漫不经心地抽出手来,放在桌下一点一点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再覆上去,像是要盖过他留下的温度,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开玩笑似地说:“你这样说就不怕我误会么?”
听上去,声音也很娇媚,略略已带了点小女人的矫情。
心里微微一怔,原来,即便看得再清楚,她还是会情难自禁。
11
时间一长,罗雪青的父母终于接受了她和郑东平已不可能再结婚的事实。
罗母既伤心也郁闷,郑东平家里对自己的女儿一开始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现在在那边帮着房子也买了,这边婚房也布置好了,说不结婚就不结了。
但老人家还算硬气,没把气都撒到罗雪青头上,末了只是说:“赶紧找个更好的,离了他,不活了么?”
于是自顾自地张罗着她的下一个对象,在他们看来,结婚的对象就象是自家果园里树上结着的果实,随手可摘,也随处可遇。
罗雪青也只有接受这种好心,家有大龄女儿,做父母的多数时候比她本人还要急切和操心。
世俗的力量,有时候不单单对剩女形成压力,对她的父母更是有着无形的逼迫。
相亲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都是远房的远房亲戚的儿子,或者谁谁谁朋友的朋友。
看得多了,身边的男人轮流变幻,就像小时候跟着父母去看大戏,戏台上的人物衣着华丽地走来走去,她看不懂剧情,所以永远也掺不进去大人们的那种快乐和痴迷里。
每日里上班下班,多了项相亲日子便也过得飞快。约会多了,再有应酬她总是能推就推,就是陶黎贺,几次相约她都没有再应承。
再推得多了,两人联系渐少。偶尔来她公司,遇着了,逢头笑笑,没遇着,也不主动过问。
五月,春雨绵绵,公司的会跟着新产品开发的进度而多了起来。
那天又到晚上十点才散,罗雪青饿得头昏眼花,丁奇一宣布结束她即快步出了会议室,把资料往办公室里一丢就出了门。
公司外头有间汤粉店,装修简漏但味道勉强。
正吃得酣快,听见后头有人说:“来碗和这位小姐一样的。”
她头也没抬,吹一口面汤笑着说:“陶总也能吃得惯这个?”
“不要把我想象得跟腐败的富家子弟一样好不好?我也是吃苦过来的穷孩子。”
“哦?失敬了。”雪青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致歉。
陶黎贺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轻轻一拍:“坏丫头。坐下来半真半假似地玩笑:“这些天都躲我呢?”
“我哪敢?”她轻呼,“实在是太忙了。”
这时他的面端上来了,两人暂停说话。等吃得差不多,陶黎贺像突然想起,问她:“你忙什么,那些报告?”
她摇头,声音干脆利落:“相亲!”
“你?”
罗雪青扬眉:“不可以么?”
“那是俗人才做的事。”
“我不是俗人?”罗雪青笑,“跟你说,我不但俗,而且还老了。”
陶黎贺摇头:“你总说你老了,为什么我没觉得?”
她叹口气,男人在女人面前说甜言蜜语言不由衷类的谎言都不会恶心到自己?因而放下筷子,把脸微微凑过去,指着眼角说:“这里,看见了么?”
“什么?”
再凑过去一点:“皱纹啦,看清楚了?”
“还是没有。”陶黎贺仍是摇头,也跟着凑过来一些,脸上笑意却隐隐扩大。
罗雪青心里浮起不太好的预感,想缩回身,那边陶黎贺突然出手,迅速在她脸上轻轻一啄。
她抚住脸,多少给吓了一吓,老板娘还坐在门口呢。
无可奈何,她问:“你经常这样么?”
“哪样?”眨眨眼睛,自以为风流无限,虽然,也的确是一副很风流很讨女人喜欢的样子。
“跟一个女人有了ONE NINGT STAND,然后还一直联系,暧昧不清?”
潜意识里或者真是生了气,也不知道气的是什么,所以明明情绪一点波动也没有,说出来的话却酸味十足,像极了怨妇的样子。
一出口,她咬住唇,恨不能把那话又原封不动地咽回去。
陶黎贺明显一怔,像是受了伤害似的,眼神都跟着黯淡了下来:“你是这样想我的?”
不然呢?她还要怎么想?
可再说下去,话题不带得沉重也变得真正暧昧难明,罗雪青笑一笑,轻佻地:“原来是我想错了。”
陶黎贺看着她,半响才喟叹一声:“坏丫头。”
他说得很轻,路边车声又响,她倒是没听清,这会面也吃完,就干脆站起来往外面走。
陶黎贺忙跟在后面掏钱包:“我请你吧。”
罗雪青却仍是付了自己的钱:“AA最好。”
“你一定要算得这么清?”
有外人在前,罗雪青什么也没说。等走得远了,她才回身,看一眼陶黎贺:“我不想贪男人便宜。”
“一碗面而已。”
多小题大做。
罗雪青笑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放长线钓大鱼?也许今日放了你一碗面,明日我想你一根金项链。”
“是么?那敢情好,以后你日日请我一碗面,我天天送你金项链。”
“老山冲的面换环沙角的金项链么?”
老山冲的面,又大碗又贵,一碗也得几十块钱,而环沙角则是出了名的仿冒一条街。轻轻一句这玩笑,到底把两人间微秒的疏离冲散了些,气氛也跟着圆融了几分。
陶黎贺不比孙公子,他看出了她对那一夜绝无留恋,只有懊悔。
在美妙气氛下情不自禁的短暂迷失,她走出来似乎比他要快也要彻底。
他还在回味,一个成熟女人的曼妙风情,而她,已经仰起头,把他营造的种种浪漫与心情都抛开了。
走在春日夜里凉爽的街道上,陶黎贺并没跟她说再见。
她看一眼,立定了,笑得千娇百媚:“你要送我?”
“不可以?”
“我家很近。”
拒绝的意味那么明显,陶黎贺假作受伤:“还说没有躲我。”
她叹口气:“我怕我招待不了你。”
他移近一步,笑得从容坦然:“我不去你家。”
罗雪青微微侧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迷惑和惘然,而后自嘲笑了笑,他把界线划得如此泾渭分明,她却又隐隐觉得有些失望。
她的神情让陶黎贺心情愉悦了些,忍不住俯近去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他的吻凉而软,像是过年时候人家送的极品小年糕,触之即化。
罗雪青的表情终于恢复正常,讪讪的摸着脸:“我不是小猫小狗。”
“我也没当你是小猫小狗。”
她扬眉。
他却只是笑笑,也没解释,招招手说:“我走了,早点休息。”
那么,那个,只能算是晚安吻么?
12
自此往后,仿佛理所当然似的,陶黎贺常来找她。
也不做什么出格的事,顶多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吻上一吻,比起酒店里惊心动魄的缠绵,这些,都很小儿科。
身上打了老板一类印记的人物,罗雪青与他们即便关系再好,也会保有公事以外的距离,比如丁奇。
但陶黎贺不同,明明有时候她找他是谈公事,他也有本事扭到私事上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拉拉杂杂的都是说一些身边小事,仿佛罗雪青真是他多年老友似的。
她终于不解,问他:“你就这么放心把私事这样说给我听?”
“为什么不行,”他笑眯眯地看着她,反问,“你不可信?”
罗雪青只好摇摇头,像是对他的做法不敢苟同。谁知陶黎贺却说:“人为什么要时刻保有那么强的戒心?我觉得你顺眼,而且也好难得,能有一个和自己没有生意往来又年纪相仿品味相同可以说到一处的朋友。”
“所以都不管我愿不愿意听?”
“我知道你愿意。”他笑,“因为我看得出你羡慕我这种做法。”
他的话里有一点点狂妄,但听在她耳里倒并没有一点反感,或者,真如他说的,她的确羡慕。郑东平其实也教了她很多东西,这其中便有一条,人是不可信的动物。
但陶黎贺,一个在商场纵横了那么多年的人物,却仍如稚子,凭最初的感觉喜欢甚至信任一个人,你都不能说他实在太过冲动和幼稚。
不管他是不是做戏,她都很感动。至少,这个男人,他为你,也算是用了心吧?
但慢慢,罗雪青也麻木,而且身边来来回回有个条件算优的男人晃来晃去,她也算面上有光。
因此就渐渐习惯了他的这种强势进入。
忽一日开始,很久没有再联系。
她向来只是等他联络,若非公事往来,罗雪青几乎没有主动给过他任何电话。
心里渐生忐忑:该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厌倦了和她这样的清水往来。
忍不住问丁奇:“为什么陶总最近少来公司了?”
“哦,我们只是合作,现在进展良好,他自然不需要再事事过来关心。”说着眉毛一动,反问她,“怎么了?”
幸好武装良好,罗雪青笑容未改:“托妞妞的福,他知道我会些针织,所以要我帮他家小外甥织件毛衣。”
不善谎言,很容易就被戳破,夏初已到,谁还送毛衣作礼?丁奇却也没点透,只疑惑:“他有外甥?”
他们的关系想来应该比她和他的深,罗雪青发现,此时此刻,因为对他知之甚少,所以就更显狼狈不堪。
所幸丁奇给了她台阶,垂头看着文件淡淡地说:“是小侄子吧?”
她唯有猛猛点头。
丁奇脸上泛起一抹奇怪的苦笑,有意无意地提醒:“我和陶黎贺之前虽不算很熟,但同在商圈,他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他若真有心结婚只怕早已经儿女满堂,现在倒爱心泛滥到来关心他的小侄子了。”
脸上血色顿失,她恨嫁之心丁奇心知肚明。所以大概误会,她和陶黎贺,妾心有意,郎无情。
这会却解释不得,只好说:“大概他就也想展示一下他还有类似于父爱的这种感情存在吧。”
退出门来,一脸挂不住的怆然。
患得患失,罗雪青终于意识到,在和陶公子交往的第一回合里,她几乎惨败。
他是那么聪明的人,一点一点渗透进她的世界,然后陡然消失,好让她凭空牵念。
心里冷笑,他以为她那么容易就喜欢上他了么?
恼极了,见面却是云淡风轻。
陪丁奇出席一个会议,陶黎贺果然是在。她一直目不斜视,他看起来也很正儿八经,遇到两家公司有抵触的地方,寸寸相逼,毫不相让。
像他们这样深度合作,遇有矛盾完全无关乎素日交情。
散了会,丁奇拍拍陶黎贺的肩:“厉害了啊。”
陶黎贺一副身不由自己的江湖人模样:“唉,各为其主,我也是要为股东负责。”
两人呵呵笑笑,双掌相击,懊恼与无奈,一切就尽在不言中。
实话说,罗雪青很欣赏,亲兄弟明算账,朋友是朋友,生意还是生意,她喜欢公私分明,而不要杂缠不清。
凭这一点,她对陶黎贺倒无恶感。
他们那边寒喧过了,陶公子回头,像突然发现她似的,笑:“雪青几日没见倒更漂亮了。”
如此没有营养的问候,罗雪青淡然笑笑。
丁奇说:“恋爱中嘛,总是要与众不同些的。”
陶黎贺眼睛微睐,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哦,那是要恭喜了。”
丁奇是老江湖,谎言说出来到底比她要溜。
等陶黎贺走远了,罗雪青望着老板苦笑:“你是想我终身难嫁么?”
莫名其妙替她宣扬恋爱的消息。
丁奇老神在在地看着她:“我以为你想我那样帮你解围。”
她哑口,她的寂寞,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
在丁奇眼里,她大概很容易走错路罢?
她很想问,既然觉得她能扭转他那些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朋友的观念,为什么就转不过陶黎贺的心?但话到嘴边,突然就觉得很无趣。
他身价何曾是一套房子一辆车?总是觉得她和他的距离,太遥远了些。
“我只是不想你再受伤。”上车的时候,丁奇解释。
很突兀,可罗雪青明白他所指为何,淡淡说了声谢谢。
转过脸,窗外人潮如蚁,都是陌生的面孔,都与她无关。
丁奇是好心,但他在她的生活中,也只能算是路人,他陪不了她一生,解不了她的寂寞,更加的,不能保护她到永久。
人,最能伤害自己的其实还是自己,说到底,对他人,若不放心进去,伤害又从何谈及?
她极少去酒吧喝酒,尤其是一个人。
陶黎贺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正捧着一杯酒,犹豫着是不是回去算了。
解闷也不是来这地方的。
但他来了电话,她也就留了下来。
陶黎贺来得很快,见是她一个人,有些奇怪。
罗雪青笑一笑:“我来找场艳遇不行么?没砸到身上砸中脚指也可以。”
陶黎贺目光频闪,装模作样地四处看看:“你不是恋爱了,恋爱还一个人来找艳遇?”
“我恋爱了,你知道我在这里还跑过来?”
陶黎贺要了一杯酒,摇摇头:“牙尖嘴利我就不能为了你来跟他决斗么?”
“话很漂亮,我收下了。”罗雪青耸耸肩,嘟哝:“就知道你不信。”
他笑:“其实我不是怀疑你的魅力,只是丁奇很少在人面前说他下属的感情事,突然提起,总是有目的。”
看他样子,大约多是以为她在丁奇面前露了什么心事,这才让他对他所作特别。
只作不懂,懒洋洋饮一口酒,淡然道:“这算是安慰?那我收下了。”
她并不掩饰自己的失意,过得好与不好,不是演出来给别人看的。
许久没有说话,唯酒吧低沉的音乐在空气中回旋。罗雪青安然闲适地听着,身边有个人还是好的,不管合适不合适,在这样的环境里,多少能少一份因孤独而生的不自在。
想着便有些奇怪,陶黎贺不像是如此沉闷不说话的人。转首去看,他正下巴抵着酒杯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我脸上长花了?”脸皮再厚还是会不好意思,她抚着脸,扬眉问。
“终于让你注意到我了。”陶黎贺微微叹口气,“你刚才的样子,好像我就是你旁边那花瓶。”
其实何止刚才?他一直都有这样的挫败感。
罗雪青失笑。
“罗雪青?”顿了顿,他轻轻叫她的名字。
她轻嗯一声,酒杯后面唯露出一双柔媚圆润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突然消失了,你会不会想起我?”
罗雪青心里猛然陷进一种茫然的疼痛,这痛因为种得太深她再如何忘记和治疗都依然存在,这痛因为被人掀起得太突然以致她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他说这话的用意,只直觉地想武装自己,因而语气淡漠地回答:“不会,我不是长情的人,我会转背就忘了你。”
而且,他又算是她的谁?除了那次偶然发生的一夜情,他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就知道。”他脸上并无异样,只不满地盯着她,“果然我和你身边的路人甲没什么两样。”
“你是在跟我撒娇么?”罗雪青敛了心事,状似惊讶。
“不,我是在铺垫。”
“哦?”
“做我女朋友好吗?”
13
罗雪青滞了滞,因为没有真正的感情出现,她想过这种交往下来,也许他们之间会有暧昧,但不会被挑明。却没想到,陶黎贺会如此直接,一语点破。
只得以娇羞的低笑代替陡然涌起的慌乱。
陶黎贺仍看着她,那样子,跟那晚上孙公子在花园里向她表白的神情毫无二致。
但她心里却有着比那次更多的惶与乱,还有隐隐的无法言喻的开心,像朵暗夜里的绽放的花,因多了人欣赏而愈发妖娆。
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你想了这么些天,就想出这样一个结果?”
“我很少会连续几天都想着同一个女人。”
很坦白的神情,也很狂妄的口气,但因他条件优越,所以不会令人反感,倒会让女人无形中感到愉悦。罗雪青也不能免俗,但是她至少还清醒。
偏着头想了想,她微微举杯向他:“以结婚为目的?”
他摇摇头:“不,以快乐为前提。”
她唇角微勾:“你知道我很恨嫁。”
他温柔的:“我不阻碍你嫁人。”
原形毕露,他原来只是想要一个情人。
冷笑,假作遗憾地叹息:“原来只是一场游戏。。。。。。可是,为什么要选我?”
“我喜欢你。”
与其说,这是直接的表白,还不如说,这是明明白白在告诉她:我对你有性趣。
罗雪青笑,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一点一点地拭净了溢出眼角的泪,敛尽神色,她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接受?”
“因为我们都很寂寞。”
没有爱,没人爱,无法爱,都很寂寞,寂寞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让人借机疯狂,也可以让人顺势堕落。
她居然想接受,或者本来就是这样想好了的,这无味的日子,没有爱情,来点游戏也是好的。
出了酒吧,罗雪青戏谑地问:“那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要上床么?”
男女相爱,可以顺理成章地亲密接触,一夜情里的男女,也可以心知肚明地暧昧往来,像他们这样,一切都挑明了,又该如何继续?
可能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陶黎贺忍不住冷汗流了一地:“你可以说得委婉一点。”
罗雪青大笑:“委婉一点应该怎么说?”
“像这样。”他把手搭在她肩上,微一使力搂她入怀,教她:“一切无声便胜有声了。”
“哦。”她点头,窝在他胳膊底下笑不可抑。
陶黎贺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让她作弄了,不由想起可怜的听到她让他作便宜老爹就逃跑的孙公子,低下头去看着她说:“坏丫头!”
此情此景,好像只有这句话才能形容她。
既无奈又宠溺。
罗雪青喜欢人家这样叫她,当初丁奇第一次这样叫她的时候她心里甜了很久很久,那欢喜无关男女之情,仅仅因为这一句轻嗔,仿佛她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儿,时光挥挥手在一句话中就能回头。
而陶黎贺,大概便是看出了她的这点小心思,貌似最情动时也会这样来叫她。
仰起脸回视他,因为笑意未退,眼神盈盈似水含情:“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所以我愿意陪你玩这场游戏。”
“这不是游戏。”他不满,“我们会努力相爱。”
“你说得我们就像是旧社会包办婚姻里无奈的男男女女。”
相爱也需要努力?如果爱,便是爱了,何需用心用计用力气?
陶黎贺解释得一本正经:“我们没有婚姻,我们只需要享受爱情。”
所以,她一定要爱上他。
罗雪青笑,也回应得相当认真:“但是我不再想费心去爱一个人,我只想找一个合适的男人结婚。”
她三十岁了,对爱有渴望,但没有幻想。
陶黎贺的声音依旧那么四平八稳:“你可以一边享受我给你的爱情,然后一边去寻找合适的结婚的男人。”
他是如此清晰地堪破她此时的心理状态,罗雪青无声冷笑:“这真是一个美妙的馅饼。”
是馅饼还是陷井?谁知道呢,总之对于饥饿中的男女,都具有同样的诱惑力。
“我们去旅游吧。”时近午夜,他开车送她回去,她忽然说。
“现在?”陶黎贺讶然。
“是啊,不行么?”
她看着他,表静平淡,仿佛去与不去都无所谓。
陶黎贺眨眨眼,想了一想说:“行。”
然后车子转弯,就那样开着车出发了,午夜里头寂静无人的公路,只他们在疾驰。
其实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么多年过去,即便努力改变得再多,她仍然是最初那个任性而为的小女孩。
而每一次的最初,好像都有人愿意纵容着她的这种任性。
那是多久以前的幸福?
而这幸福,又可以维持多久?
寂寂无声,只有风从耳边驶过的声音,陶黎贺扭开音乐,瞬间弥漫:
你有没有想到和我 相遇在寂寞的人海?
变成了朋友 一直走到现在
我们都不愿伪装假面 在喧闹的舞台
期待纯真的笑 由衷的泪水和爱
Sailing when a journey begins
What have we waiting for so long time
打开心窗眺望一片海
我们一起寻找 梦中的未来
See you when I see you again
What have we looking for so many times
跋涉过最崎岖的山脉
我们终将到达 那梦想中的未来
你说知心的两个人 总看着同一个方向
经过了这么久 你一直在我身旁
我说人生就像那旅程 谁知道转弯后的风光
雨后才有天晴 泪水后见阳光
No mater rain and tears
我们终将到达 梦中的未来
See you when I see you again
心有点飘忽的摸不着的疼痛。
她闭上眼睛,觉得灵魂跟着歌声一起飘远,飘到一个她寻不到的角落,飘到她许久都没有去碰触的地方。
再醒过来,只听见海浪阵阵,惊涛拍岸。
陶黎贺在她身旁安然睡着,她身上还盖着他的衣裳。
倚在栏杆上远远望,雾露深重,海像是云遮雾掩下的另一片天。
陶黎贺醒了走过来,和她站到一处:“经常来看海?”
罗雪青头也没回:“第一次。”
他讶异扬眉:“这么近为什么不来?”
为什么不来?公司组织过好几次来海边旅游,她都推辞了。这些年来,她好像没什么梦想,看见什么都不会特别惊喜,而海,是她想象里唯一一个能让她燃起激情的地方。
可,陶黎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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