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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我锦绣良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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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地收好包包,做好准备,回过头,看见陶黎贺可怜巴巴地趴地沙发上:“我好累了。”
也是,开车开了那么长时间。
她走过去,揉了揉他还湿嗒嗒的头发:“电视柜子下面有风筒,吹干了你睡一觉吧。”
说完微微怔住,这语气,这动作,多么熟悉,仿佛身下人不是陶黎贺而是郑东平。
真是伤感,那男人都离开那么久了,她生活里关于他的印记却无处不在。
手僵在半空,进退不得。陶黎贺眼睛微眨,笑一笑握住她的手,亲一口:“你帮我。”
“不行,我要迟到了。”她抽出手,一本正经。
每当这个时候,陶黎贺就很想咬她一口,恨得牙痒痒的,但她像是看透他想法似的,早已起身快快退开,笑意从她脸上眼里酝散开来,像是一池被打碎的春光,敛滟撩人。
陶黎贺看着她离开,门锁咔嚓一声轻轻合上,然后是隐约远去的步音。
笑容敛尽,他起身,打开电视柜,那里面除了风筒,还有零散的碟片,最最下面,有一张合照,是郑东平跟罗雪青的唐装婚纱照,杨柳拂风的岸边,他们两相依偎,笑容清浅,照片的正面写着一行字:情深不言语,浓淡正相宜。
应该是某一天她和他看照片的时候混在这一堆碟片中的。
放好了,取出风筒,进去卧室,素净的装修,简洁的摆设,显出主人并不爱浮夸与现世的个性。
垂头,几桌上有一张罗雪青的单人照,双手环抱,目光清冷地望着他。
这边再说罗雪青,她去到公司,人人眼光特殊。或者是心理作祟,总觉得离开几日公司同仁又添了陌生几分。
只前台的小妹妹还是那样笑意盈然,见着了她老远地招呼:“青姐青姐,你回来了啊。”然后摊开白玉似的手掌伸到她面前,“去旅行了,有手信么?”
“有啊。”她用力地握握她的手,“这便是了,安全回家,握着你的手有温度有厚度。”
小姑娘吐吐舌头,她挥挥手进了自己办公室,外间的人见了她皆是一脸好奇,可能,她脸上春光难掩?
她这几日过得尚算欢畅,所以再怎么掩饰,眉梢眼角,还是会透露点滴。
关了门,正打算静静神招主管进来问问这几日工作进程,丁奇的电话却比她想象中来得更快:“来我办公室一下,马上。”
声音平常,但语气有异,罗雪青心下微微一凛。
17
丁奇显然也是刚来上班,平素可没有这么早的。
罗雪青打趣:“老板都来这么早,当下属的岂不要更加夙兴夜寐鞠躬尽瘁了?”
她难得玩笑,丁奇却闻所未闻,只好摸摸鼻子安份听命。
丁奇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脸上神情严峻,眼里却不乏朋友似关切的温暖:“气色不错。”
“海边阳光很好。”
“去海边了,这个季节?”
也是,游泳尚嫌太早。
“不是,儿时梦想,想看海。”恶俗的理由,但却言之凿凿仿佛真有其事。其实想说是原本的蜜月计划,但是,算了吧,肉麻不能当有趣,烂情事也不能总挂在嘴边。
“心情好点了?”
问话很有深意,罗雪青笑一笑:“天翻地覆了?说吧,再糟的事情也经历过来了。”
丁奇递来资料:“这家公司的欠款问题,还是需要你来跟。”
她看一看,眉心微皱,那负责人姓王,软硬不吃,就只好色,很猥琐的一个人好吃却偏还讲品味。
罗雪青给他缠过好几次,后来烦了,就转给下面的主管小何负责跟进。
“小何得罪他了?”居然给欠了这么多!
“两笔版权款一笔业务款。”丁奇揉揉额角,“公司要是多几个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多含蓄的话,不就想她出手么?用得着一大早叫她过来摆出如此心事重重的模样,还要糖衣炮弹轰一轰。
老板做得也太辛苦了。
正唏嘘,听见丁奇又说:“老头子要撤资了。”
惊倒,老头子是一一的父亲,老板的岳父,当初丁奇能够那么快东山再起,便是多亏了他的帮助。
他此时要撤资,那便是斧底抽薪了。
只是,为何?
丁奇脸色疲惫,靠在椅子上揉揉额角:“最恨了,奋斗这么多年,到底还要受制于人!”
“一一姐怎么说?”很久以后,她这样问,多少有些越矩,但。。。。。。txt全本小说最全的网站。。  。。 
“她能怎么办?她哥哥投资失利,想的便是我这里的主意。老实说,他拿分红我都没意见,但要他来帮我?谁还不知道她们家打的是什么主意?!”
话带怒意,显然两口子已为此有过争执。其实这种家族纷争,见多不怪。只是可怜丁奇,新项目合同已签,即将上马,资金缺口拉大,偏在此时受制于人。
有怨气也是当然的。
只是告诉她,她能帮什么?
“我想提你,做公司副总。”
罗雪青这回差点跌个跟斗,副总?就凭她么?苦笑:“您这是要把我捧上天摘桃子还是踩到地里去啃泥巴?”
丁奇瞪她,试图拿出老板威严:“升职的人可不是你这种表情语气。”
“开玩笑的吧?”她抚额,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就不信丁奇不明白,“除非你出钱先让我读个MBA。”
“等不及了。”他怨慎,喃喃自语似的,“以前怎么没觉得身边可信任的人很少?”看一眼罗雪青,补充,“要不你帮我找一个吧。”
摊手,老板的事老板自己解决,她很无辜很无奈地扬扬手上的文件:“我去催债。”
其实,还有一个人可以当副总,如果丁奇执意要放下这边去开拓新的僵土。
李一一,丁奇的妻子。
名门之后,又是名校毕业,动漫公司成一定规模后就隐居幕后,甘当了丁奇的隐形夫人,从此再没过问过公司点滴。
这种肚量和勇气,这种牺牲,乃至这种明智,没有几个女人能做到的。
所以很多时候,一一是罗雪青的偶像。私下里幻想过很多回:遇到一个男人,一起创业,一起赚钱,等有了一定实力后她回家,结婚生子,当个逍遥太太,相夫教子,美容逛街,偶尔查查夫君的岗,收捡收捡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心。
丁奇或者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以妻家翻身,却不想再让妻子在他身边打冲锋当主力。
男人心里微妙的不平衡,和他已经创造的财富所成就的地位统统无关,而只关乎他的出身,他的起点。
丁奇的起点似乎永远抓在李家手上,这时候李老太爷要抽资出来,便更加加深了他的挫败感。
难怪他会这么迫切地想她回公司来,短短几日,于正待大规模向新行业进军的丁奇来说,不说天地变色,也该算是焦头烂额了。
“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冥思苦想的结果,丁奇总结,“我要自己去融资。”
然后看着她:“雪青你陪我去。”
某家会所有投资人聚会,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丁奇是常客,但通常也只是看客,他当初进来只是为了多跟有识之士有所交流,大概是绝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得费尽必力要得到他们的帮助。
有钱人之间的会后交流,跟上流社会的名媛聚会差不多。
这种场合,罗雪青从未去过,据她所知,向来都是一一陪着的多。
“我要催债。”她本能拒绝,人家夫妻间闹了矛盾,可不能把她拉出来当炮灰,“已经约了对方王总。”
“推了。”
“老板秘书为何不用?”小姑娘年方二十二,青春清纯美丽漂亮,带在身边比带她要亮眼很多。
“我不要花瓶。”
“真是看得起我啊。”她叹气,喃喃地。
丁奇假笑:“我能信任的,有能力又出色的,还有谁呢?”
隔夜饭都能吐出来,所谓奸商大概就是他这样,前阵子正嫌她越来越老了还不把自己快点嫁出去。
老板人情利益相胁,不去也不行。
躲在洗手间里打电话:“一一姐,妞妞还好吧?我前阵子出去玩,给你们带了些好玩的东西,哪天有时间,我送过去。”
对方明显情绪不高,应话懒洋洋的:“随便吧,我天天都闲着。”
罗雪青当是不明白,只东拉西扯地闲话。
然后“终于”给一一找到了突破口,淡淡问:“公司最近很忙么?”
她趁机吐吐苦水。
一一顿了顿:“雪青你多担待些,他最近心情不好,公司又忙。”
她微微发窘:“一一姐你们对我这么好,这么说话我便无地自容了。”
“丁总在忙什么?”
罗雪青无声微笑,他们有意见搞分居无交流不通消息,她就只好当起桥梁:“早上开会,下午有客户过来讨论保健品的行销思路,晚上去XX会所。”
“他就是倔。”一听便明白老公意图,一一叹气,“谁陪他去?”
“暂定是我。”
“哦。”松一口气的声音,“帮我照顾好他。”
罗雪青点头,暗地也松一口气,你看,做个小人也不容易,不但要拐弯抹角外送情报,一边堪察敌情,还得小心不露声色。
但至少弄明白,她陪着老板,老板娘还算放心的。
夜间聚会,多是酒色弥漫,觥筹交错。
罗雪青挑了件淡绿小洋装,颜色太嫩,实在不衬她气质。
丁奇看着她的时候乐了:“你不需要刻意装嫩。”
这人说话,并无半点口德,她暗暗翻了个白眼,恨声答:“不知道我穷么?”
又没有置装费,还要带她来这种高级场合。
“不过,还挺好看的。”奸商某人立即改口,开玩笑,小小一洋装,少说也得几千大洋啊,出他血啊。
此种老板,罗雪青再无话可说,挽着他的手倒是把自己指甲差点掐断。
才刚开场,气氛未暖,丁奇带着她站在边角,指导她:“那边,某行罗总,那边,著名投行的经理人肖总,那那边,风投的创始人廖董。。。。。。我们今天晚上的重点目标。”
“可要我扮演花蝴蝶?”高抬了,她这模样身段,也能充一回上流社会的交际花。
丁奇啼笑皆非:“不需要你卖弄风情,这场里面此类人实在太多。”
默默,她高看一下自己他就硬是看不过去?
老板的声音继续响在耳边:“你是知性美女,只要表现你的睿智聪明淡定从容就可以。”
罗雪青嘴角微弯,这才像话,她是知性美女啊知性美女。
谁知丁奇回看她一眼,叮嘱:“我是这样设想的,所以,你不是也要装像一点啊。”
。。。。。。
好吧,她绝对不会吐血而亡。心里开始同情边上这个男人,跟老婆吵架了,也不用看全天下女人都不顺眼,说话如此刻薄带刺恶毒伤人吧?
她大人有大量了。
18
其实这种聚会,非常无聊,说来说去都是股票投资风险基金、国家政策国际走向,比女人之间谈服装美容聊明星八卦还要无趣。
罗雪青优雅地站在丁奇旁边,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好听众好花瓶的陪聊角色,但思想却慢慢集中到给高跟鞋硌得要命的脚上,恨不得当场甩了鞋子打赤脚。
一转眼,却看到日前还和她双宿双飞的某陶姓公子,手挽美女周旋在各色人中,说不出的春风满面。
假装没看见。
耳里隐约听见廖董在分析投资大方向,他说最近遇到了某某某,觉得那个项目在国内还是很有前途,并列举了一些经济数据,然后在年终利润到底多少上有些卡壳,半天也没说出来。
罗雪青听得稀里糊涂,重点她没记住什么,数字倒全进了耳朵里了,然后想也没想附和说:“第一年十四万,第二年四十二万,如果第三年能继续保持这种增速,那么,就可以达到一百三十万。”
所有目光投过来,像看怪物似的,廖董尤其惊讶:“呃,那谁,这位小姐也认识王先生?”
她是可怜的跑龙套,在座诸位介绍后对她印象平平,连个姓都没记住。
但这个龙套却意外红了,所以全部人都深觉意外。
罗雪青左手摸右手,好难堪,她都不知道现在聊的是些什么。所谓王先生是谁?某某某的色鬼王还是某某某的执行董事?呃,脑袋里迅速过滤了一遍,忍不住想哭,面上却装作依旧的甜笑娇俏:“呃,不知道廖董说的是哪位王生?”
抽气声此起彼伏,丁奇忍不住伸手过来掐了她一下,目光怨念:贵小姐刚才神游?
廖董也是面色不郁:“难道这一行在国内已经很盛行了?”
丁奇反应倒快,心下立明是怎么回来,赶紧出言解围:“廖董误会了,罗小姐是我们公司财务总监,对数字相当敏感,廖董刚才说了王先生项目的基本运行成本和收益,她是口算出来的。”
好吧,她又升职了,罗雪青想,从小小财务经理一下飚到财务总监,工资要问老板加多少呢?
这回又是一片惊异的目光拢过来,廖董很有兴趣:“是真的么?罗小姐倒有这本事,看不出啊看不出。”
一片啧啧声,既怀疑又好奇,只有她苦笑不得。
如果丁奇是猴戏团老板,那她一定就是那只披了鲜艳马褂的小猴子吧?
出来会所,丁奇拍拍她的肩:“不错,表现很好。”
所谓老板的值得表扬,就是底下人的累死累活。罗雪青对这个已没什么感觉,面部肌肉陪笑得都僵掉了,哪是一句两句好话就补得回来的?但闻言还是摆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老板满意就好。”
“咦,有怨气了?”
她叹口气:“老板英明,这点情绪都没瞒住您。”
丁奇只是笑笑。
想一想,还是转过头跟他说明:“下回除了给我介绍精英对象,类似这种场合,还是免了我吧?”
“我正想说你表现如此出色,应该多增加你的曝光率呢。”
“我小小一财务经理,只管务内,不管。。。。。。”
“总监。”丁奇纠正。
罗雪青大惊,这回真真有点喜出忘外了:“你原来真是要升我职啊?”
不感动也不行了,公司一多,财务总监一职应运而生,老板首推果然还是她啊。
某老板看她一眼,语气平淡:“叫叫而已,对外好显得你本事些。”
这语气,这神情,跟十年前他要重新创业时差不多,那天丁奇也是这样,让她陪他出席了一个动漫会议,回来后就跟她说:“罗雪青,你说我应该给你提个什么职务呢?要不经理吧,叫秘书显不出你的才华。”
那时候她对经理这一职务像神一般地仰望,哪怕公司本来就没有十个人,但听着就是舒服啊。
谁知喜悦之情还没流到心里,丁奇很平淡地补充:“叫叫而已,称谓嘛,我都封自己为董事长。”
十个人的董事长,比十个人的经理还要恶搞一些。
他们以这种冷幽默度过那段很艰难的岁月。
这时候再听丁奇这样说,罗雪青心里浮起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唏嘘?感叹?惆怅?或者都有,或者都没有。
一转眼,十年竟过去了。
下车回家,陶黎贺居然等在楼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有些奇怪,如此时候,“先生在望月?赏花?”
就是不可能等她吧。
他闻言皱眉,嘴唇紧抿,略有怒意。
罗雪青笑着抚上他的脸:“男人帅就是这点好,发脾气都发得那么性感,是女人怎么受得住?”
他抓下她的手,想甩开,离开指尖的时候却又反手握住,把她搂到胸前,半真半假似的嗔怒:“刚才在会所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
你不过来,为何要我过去?罗雪青微微冷笑:“过去干什么,让我衬托你手中的鲜花更娇艳动人么?”
一说完,忍不住咬了嘴唇,一晚上的故作佻达与漠视,真心假意全给这句话曝露了。
陶黎贺俯过去在她唇上轻轻一印,笑了:“原来是吃醋。”
她干脆大方承认:“是有点受伤,你明明就可以找到更年轻的。”
“但是我就喜欢你这个味儿。”他闻言转喜,凑过来,窝在她颈窝处暧昧吹气。
太痒了,她旋开身子取笑:“啊,真的?原来你不爱嫩草爱老牛。”
嘻嘻笑得却并不真心,与其说这是表白,还不如讲是调戏。
他却依旧为她的表现有所得意,免不得要解释一下:“她是我秘书,工作聚会,在所难免。”
男人所谓的逢场作戏,此种借口,不管是谁,使起来都是相当顺手,百般雷同。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罗雪青率先进去,而后回头,看着他,笑得不言自喻。
睁眼望,她倚在电梯一角,淡绿的小礼服,衬得她的身段流苏一样柔软阿娜,此时面现浅笑,素雅如花,唯眼神冷漠飘乎,带着隐隐嘲弄。
她那样子,宛若葡公英,盈盈俏立,虽握在他手上,但风一起就会飘远。
本能地捉住她,声音放软,有如昵喃:“我从不喜欢同时应付几个女人。”顿了顿,略略有点感慨地补充,“而且,你让我隐隐感受到了爱情的味道。”
只是隐隐,她的手摸上他抵在她肩胛处的头发,心头有点莫可名状的酸涩:“爱情会让你改变想法么?”
“什么想法?”
“结婚。”
闻言,他身体渐渐变得有些僵硬,缓缓直起腰转过身来,望住她。
19
“吓到了?”她迎着他的目光,嘲讽。
陶黎贺看她样子,语气有所放松:“我以为。。。。。。”
“以为我要逼婚?”电梯门开,她睨他一眼往自己家里走去,“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爱上我了,那时候看着我跟别人谈婚论嫁,你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他偏着头,倚在边上看她开门,想了一想这才答:“我说过我不阻碍你结婚。”
她吁一口气,笑:“你这人真正不解风情,就说一句甜言蜜语又如何呢?不过还好你没说‘我怎么会爱上你?’,我正在想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我要不要把你直接从楼上抛下去呢?〃
他也笑:“你抛得动?”
“要不要试试?”
“好啊。”话一说完,他一把搂住她,旋身关门,进卧室。
一时之间,春色无边。片刻伤感,只当是偶尔入梦,醒过来,了无痕迹,再睡下去,梦也已换了样子。
丁奇说话算话,当真把罗雪青当成他的特别秘书一般,大小场合,无论有无必要,都要她陪同出席。
好像是突然之间发现了她的才华,不物尽其用,愧对天地良心。
融资过程很艰难,和一一的老爹一样,那些风投公司都并不看好已近夕阳的保健品行业。
唯丁奇契而不舍。
那天又和一帮大佬喝酒归来,因为廖总始终不松口,丁奇难免失落多喝了几杯。
回去的时候没有开车,丁奇醉意很深,他看着罗雪青问:“如果融资不成功,如果我真的不妥协,如果他真的撤资,你还会不会陪我东山再起?”
罗雪青一阵难过。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老板这样子了。还是创业的那段日子,他时常会和罗雪青谈起未来,尽管难处很多,但他的自信却是丝毫未损的样子。
每当这时候,她就不经意会看到他的眼睛里,心里蓦然会涌起一丝同情,或者,还有爱怜。
她的老板,她看了十几年的男人,越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她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是最难过的时候。
只有很努力地帮他,尽管力量微弱。
第二日,她等在廖董公司门口。
第三日,如是。
第四日,亦如是。
到第五日,廖董见了她,他说:“我见你,不是因为同意丁老板的投资计划,而是你实在太坚韧。你很在乎他?”
想必,他误会了她和丁奇的关系。
罗雪青从不是一个罗嗦的人,也不喜欢跟人倾诉自己的故事,但那天,她很仔细地跟人说了自己和丁奇的关系。最后,她拿出丁奇拟定的方案,说:“世人都讲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这个行业虽然前些年已经被热炒过头,但健康养生还是现代人最看重的事情,我相信丁总的眼光,他以前吃过冒进的亏,这一次他敢出手,肯定是已经作过周详的计划,我只希望廖董能给个机会,看一眼,听一听他的道理。”
她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很恳切,但廖董显然对她和丁奇的故事更感兴趣,听到这里打了个呵欠说:“你先回去吧,报告放在这里,有结果了我会通知你的。”
话到这份上,逐客意味明显,罗雪青再不走便显得太不识抬举。
只得挫败告辞。
到出门,廖董却又叫住她:“丁奇有你这么一个属下,当属万幸。”笑笑又说,“罗小姐若想跳槽,我们风投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闻言,她啼笑皆非。
这世界,难道人才真是稀缺到如此地步了么?
还是,她真的比她想象里的更要抢手。
罗雪青一离开,陶黎贺从旁边走了进来。
廖董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呵。丁奇身边如果都是这样的人,何愁事情不成?”
陶黎贺笑一笑:“伯父是已经有决定了?”
廖董说:“其实初谈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兴趣了,不过丁奇这人是出了名的丁大胆,我总得考察考察嘛。”
陶黎贺呵呵一笑,转而问:“你不会真对他的这个财务经理感兴趣了吧?”
廖董说:“是人才,人皆求之,她要是能来,求之不得。”
陶黎贺说:“可惜只怕你是很难遂愿了。”
“你很了解她?”
陶黎贺笑而不言。
他曾经以为他很了解她,但现在看来,他不了解她还有很多。
至少,他不知道她会如此讲仁义,也不知道,她可以为了那个男人矮下身段做到这种地步。
他突然有点妒忌丁奇。
同是商人,他却遇到了商人此生最想遇到的人。
不过对罗雪青来说,太被倚重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情。公司里外,熟悉不熟悉内情的人,看她的眼光便愈加有色。
丁奇和一一矛盾激化,老板居然以办公室为家。
而罗雪青,很多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便是他们感情破裂的绝对主因之一。
这些传言,沸沸扬扬,她想听不到都不可能。
那天交待完手头工作,她只好劝老板:“丁总,您是不是可以考虑搬回去住了?”
大男人了还玩离家出走的戏码,她不想鄙视他都不行。
丁奇头也没抬:“你从来就不管我的私事。”
“但我不幸牵涉其中,所以我觉得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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