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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送给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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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相排斥,异性相吸引。安子良说道,从生理上来说,男女之间有着天然的媾和力,不过正常情况下,这种媾和力是受到婚姻的规范的,当这种媾和力发生异常时,道德问题也就产生了。
你说的对,不规范的男女行为是会产生所谓的道德问题。但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人们就不得不突破所谓的道德底线。下面我再来给你讲一段和我有关的事情。
不知是因为空调过凉还是嫌客厅里温度过高,薛琴又拿起空调遥控器摁了两下。
你要是关心政府机关用人制度改革的话,你就会记得七年前政府机关面对社会的一次公开招聘。那次需招聘处级以上干部二十多人,是有史以来政府机关第一次公开招聘,报名的热烈气氛可想而知。我看到招聘广告以后,就劝我爱人报了名。当初我们对招聘没报什么希望,只是想试一试。不过,后来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报名那天,在招聘现场,我见到了小时候的一个同学,他当时在组织部上班,是这次招聘办公室的副组长。老同学相见,自然是格外亲切。当天晚上,我们就在一起吃了饭,当然也少不了打听招聘信息。谈到这次招聘,老同学淡淡一笑,对报纸上说的所谓公开招聘斥之以鼻。他说,你们真的相信报纸上说的话吗?那要是真的,共产主义早就实现了。听了他的话,我们的心里凉了半截。不过,他并没有把门路堵死,他答应给我们介绍一位领导。他说,你们要是能把他的关系打通,也许有希望迈进政府机关的大门。第二天晚上,我和我爱人一起去了这位领导家。因为是熟人介绍,领导非常热情,他没有向我们做什么保证,但是答应给帮忙,临走时,我给领导留下了电话号码。后面的事情不用说,你也能猜出来。就在我爱人参加笔试的那天上午,我来到了那位领导家里,我们相互之间没有任何推托便像夫妻一样上了床。半个月后,我爱人被录取了,在那位领导手下任助理。也许你会说,在这件事上,我负有良心上的责任,我对不起我的爱人,我不应该为了金钱或者既得利益而让自己堕落。也许你这样认为很对,我应该受到良心上的遣责,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难道不想做个干干净净的女人吗?我愿意这样堕落吗?如今,我们原来的单位破产了,不管是工人还是管理人员几乎全都下岗失去了工作,你说,我当初的做法是对还是错呢?如果我不去和那个领导上床,我爱人还不是和大家一样下岗、失业?七年后,我爱人已从一个普通办事员提升为局长,今天,他正和那位领导在国外进行考察,同时也在为争取副市长的职务而努力打拼,你说,我究竟是对还是错呢?究竟是我错了还是别人错了呢?
薛琴说着慢慢从沙发上起来,来到悬挂着白色纱幔的落地窗前,她摁了一下窗帘开关,窗帘像幕布一样缓缓拉开,露出远处的高层建筑。薛琴默默地望着窗外,她因为逆光而更显得瘦削的背影让人看上去像是经历过无数的磨难。
也许你不会想到,为了我的爱人,为了我们的家,为了我们也像别人一样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先后和三个有关领导睡过觉,而我的爱人却不知道。薛琴站在窗前头也不回地说。可让我想不到的是,两年后,我爱人刚刚当上处长就有了情人,不知道是老天爷对我的报应,还是他真的腐败了。面对现实,我痛苦万分,但又不敢起来抗争。我害怕失去我的爱人,害怕失去家庭,更害怕失去现在的社会地位和财富。一方面,我要像平时一样与爱人亲密无间,就像我们之间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一样;另一方面,我还要经常与领导秘密约会,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奉献我的肉体。说到这儿,薛琴又缓步回到沙发前,她提高了声音说道,十年了,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我有许多心里话想要对人说。上个月,我在迷茫之中到了交友俱乐部寻找刺激。俱乐部的老板问我想与什么样的朋友交流,我说,只要他能听我倾诉,只要他能同情我这样的女人就行。于是,俱乐部的老板向我推荐了你和你的小说《二奶》。看过你写的《二奶》之后,我才幡然醒悟,原来,在现实生活中还有千千万万个薛琴,还有千千万万个女人在当二奶,在堕落,我薛琴不过是祸水中的一滴而已。成为二奶是女人的不幸,但和那些从农村出来的靠卖身生活的女孩比起来,我还是很庆幸的,因为我还有个家,有个还没有完全抛弃我的丈夫。如果要是那个市领导这回能把长住美国的绿卡办好,他就不会再回来了,那么这幢小洋楼也会属于我的了,这是他答应过我的。一想到这些,我心里还是很满足的。这几年,我没有再和哪个男人认真地动过感情,包括我的爱人在内,我和他们都是在逢场做戏,可是我的心并没有死,我的感情没有消亡,我真的好想回到以前那个纯真的没有任何铜臭气味的年代,再好好地认真地做一次爱,把自己的肉体奉献给自己喜欢的男人。薛琴说着,来到了安子良跟前,抓起安子良的手搁在自己的胸口上,她接着说,安老师,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如果你能像同情小说里的二奶一样同情我的话,我希望你能像爱你的妻子一样爱我一次,好吗?
薛琴说完,眼中流出了两行泪水。
薛琴,你……望着痛苦中的薛琴,安子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低下头,把自己的下巴抵在薛琴的前额上,安慰她说,薛琴,所有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是无辜的。为了生存,你才不得不这样做,为了家庭,你和所有的女人一样,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你是有权力这样做的,谁也不能遣责你。
安老师,薛琴把身子依偎在安子良的怀里,她说,今天下午,我还要到另一个领导的家里,也许晚上不能回家了,在我去之前,我想做的惟一一件事就是,把我的身子交给一个干干净净的我喜欢的男人。薛琴仰着脸满眼噙着泪水说,安老师,我……薛琴说着,嘴唇朝安子良脸上吻去。
薛琴,冷静点,好吗?安子良一边回吻着薛琴,一边说,薛琴,我知道现在你心里十分痛苦,你受尽了屈辱,却没有得到好报,你的心情我是非常理解的,可是,我……薛琴,你不是让我来听你讲故事的吗?你再给我讲下去,好吗?
我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只要你想听,我可以全部讲给你,可是现在,我……薛琴说着,伸手拉下裙子拉锁。
白色短裙一下子脱落到地毯上。安子良看到,薛琴身上没穿内裤,在她瘦弱的腹部,有一道皱巴巴因做剖腹产手术而留下的疤痕。
不,不,薛琴,我们……安子良嘴上拒绝着薛琴,可双手却把薛琴搂得更紧了……
小说的又一章节结束了。我合上稿子,背靠着沙发,闭着眼睛在思索着小说里的情节。我仿佛看到那瘦弱的薛琴已脱光衣服扑到了安子良的怀里,她要把对男人的爱给予第一次见面的安子良;我仿佛也看到安子良再一次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做爱,为的是同情一个堕落的心灵。现在,在我的眼中,安子良完全是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丁零零……”
诊室里传来电话铃声,我习惯地站起身来准备到诊室里去接电话,不过我很快就想到宋丽洁正在诊室里值班,因此,我放慢了脚步,缓缓来到走廊里。
“……是刘老板呀,我听出来了,您在哪儿?在公司……有时间……什么事您说吧,贾主任在休息室,嗯,嗯,是我一个人,没事……”
当我正要往诊室走的时候,我听到了宋丽洁接电话的声音。从说话中可以听出来,来电话的是刘老板,听声音可能有什么事情要与宋丽洁商量,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什么?求婚?你神经了?这根本不可能!”
“求婚?”听到宋丽洁的话,我禁不住心里一怔。虽然我很快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感到有些震惊。我在诊室门口犹豫着,心里想着是不是要离开。
“……刘总,我觉得您还是误解了……我是说过那样的话,可那都是为了……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我……我还是个学生……再说……那好,今天晚上,我们谈谈,嗯……嗯……再见!”
我决定阻止宋丽洁的下步行动,所以,宋丽洁刚把电话放下,我就进了诊室。
“您都听到了?”见我匆匆进来,宋丽洁红着脸问道。
“听到了。”我没有隐瞒听到电话的事,“你……怎么想?”
“我又能怎么想呢?他是我的病人,他相信我,他有权作出选择。”宋丽洁说着站起身子,眼睛望着窗外的垂柳,想了一会儿又说,“也许,他误解了我的好心,他以为我对他有了感情,其实我完全是为了给他治病才那样做的,他怎么能往这方面想呢?”
“不仅仅是他,就是换了别人也会这样想。”望着宋丽洁俏丽的背影,我不无感触地说,“谁让你对人那么柔、那么好呢?就是铁石心肠也会被你打动的,何况你还要给他当人体模特。”
“您的意思是说我做得过分了,是吗?”宋丽洁慢慢转过来身子,表情有些淡漠地说。
“小宋,你这是什么意思?”本来,我想在宋丽洁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可是,听了宋丽洁的话后,我又改变了主意。“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再为刘老板搞什么体疗,如果你擅自做主的话,后果自负!”
说完,我气冲冲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
我坐在椅子上,身上不住地打颤,不知为什么,我从内心里痛恨刘老板。更使我生气的是,宋丽洁竟然又答应今晚上再和他谈谈。我不明白,和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色狼的家伙有什么可谈的?不是我吃醋,除了有点儿臭钱外,他刘老板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配得上宋丽洁,可宋丽洁她偏偏……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诊室的门被推开了,宋丽洁转身走进屋里,然后又把门关上。她无力地将自己的身子靠在门玻璃上,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呆呆地朝我望着,一句话也不说。我抬头朝宋丽洁望去,只见她丰满的驱体饱饱地裹在黑色连衣裙里,因为激动胸脯显得起伏不定。我现在才明白,宋丽洁是为了参加小红的葬礼才穿了一身黑色。不过这种颜色倒显得宋丽洁成熟了许多,同时也显得她人品高贵,气度不凡。
望着情绪激动的宋丽洁,我无话可说。我想对她解释什么,可又觉得没有必要。我突然想到了安子良,便很快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准备到休息室去给安子良发电子邮件。
“去哪儿?”宋丽洁脸色冰冷地问我,她的身子仍然靠在门玻璃上,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到休息室,去给安子良发个邮件。”我说着,伸手去拉房门,可宋丽洁却将身子紧靠在门上一动不动。“小宋,你这是……”
“我……”宋丽洁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先涌了出来。“主任,我知道您又生我的气了,可是,小红她……她的死让我难受,我的心情不好,才说了那些话,我想请您原谅。”
“我没什么,我只是对你不放心,换句话来说,我是怕……”说到这儿,我又停住了,身子离开了门口,又回到办公桌前。
“怕失去我,是吗?”宋丽洁站在门口对我说。她的话音很低,有些发颤。
“我有责任保护你,”这回该轮到我朝窗外望了,绿柳在秋风中飘舞不停。我接着又说,“现在,你不仅是我的学生,还是我的朋友,更主要的是,我们……”说到这里,我的嗓中有些哽咽,便停住了说话。
“主任,我明白,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从前那种普通的师生关系了。”宋丽洁说着来到了我的身后,她用她那灼热的小手把我的手紧紧握住。“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想在您身边任性,耍脾气,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您,主任,我希望您能原凉我。”宋丽洁在说话的同时,还轻轻地摇着我的手,像是犯了错误的女儿在乞求父亲的宽恕。
我慢慢地转过身,双手和宋丽洁紧紧握在一起,望着她充满深情的眼睛,我的心中翻起一阵又一阵波澜。
“丽……洁!”我用颤抖的声音叫道。
“主任,我……”宋丽洁说着,身子倒在了我的怀里。
“丁零零……”
正当我要去亲吻宋丽洁时,电话铃响了。我刚想去拿听筒,宋丽洁却按下了免提。
“喂,您好,这里是咨询中心,我是……”宋丽洁说到这儿,朝我看了一眼,接着又说道,“我是主任助理宋丽洁,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宋大夫,你好,我有个问题,想得到你们帮助。”
电话喇叭里传来一个像是中年女人的声音。
“您说吧,是什么问题?”宋丽洁一边说,一边示意我坐下,而她则伏在我跟前的桌子上。
“宋大夫,我和我爱人结婚已经快20年了。20年来,我们的生活非常合谐、愉快……”电话里的女人说话非常流利,不像有的女人在咨询时表现得不好意思或吞吞吐吐的样子,不过,宋丽洁还是打断了她的话。
“请等一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打断您的话,先问您一个和此话有关的问题。”宋丽洁不紧不慢地说道。
“行,你问吧!”女人说道。
“您说您和您爱人的生活非常合谐,我想,您说的生活是不是指性生活?”
“是的。”电话的女人回答得很干脆。
“那好,我再问,你们几天做一次爱?做爱的时间有多长?做爱时双方是不是都能达到性高潮?”
宋丽洁问话时更是不客气,真的像大夫在看病,不过,也许是因为问的问题太过于敏感,她在问过话后,目光便转到了我的脸上,那样子似乎是在问我。
“我们每星期大概做爱两次,每次都能持续半小时左右,”电话里继续传出女人的声音,“虽然我有时来事慢一点儿,可大部分也都可以达到高潮。”
自从热线开通以来,我还没有遇到过如此大方咨询的女人。
“这也不错吗?”宋丽洁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睛看着我,眼光里流露出羡慕的神情。“那还会有什么问题呢?”宋丽洁又问道。
“从前也没有什么事,可最近我爱人他突然变了,他现在几乎每天都要求和我做爱,我们做爱的时间也长了,有时他能连续一个小时做也不满足。”
“是吗?他是不是吃什么药了?”宋丽洁猜测问。
“我今天给您打电话就是因为这个事,前两天,我发现他在偷偷吃药。”女人又说,“我想问一问,像他这样在街上的保健店里买药吃会不会有害处?我爱人说他每次吃过药后连着几天都很有精神,可他又说,吃过药后看东西总感到眼里发蓝光。”
“你知道他吃的是什么药吗?是中药还是西……”
没等宋丽洁说完,我便站起身离开了诊室,朝休息室走去。我离开宋丽洁有两方面原因:一是我要给安子良发一个邮件,想约他见见面,二是我不想再看到宋丽洁注视我的目光,她那目光让我看了不舒服,似乎那个女人不是在说她的先生而是在说我。
我来到休息室,打开电脑,给安子良发出了邮件:
今天晚上想和您谈一谈,不知是否有时间,请回复。
由于咨询中心最近上了宽带,上网和发送电子邮件十分方便。我点了一下发送后,关闭了界面。我想回到诊室去,但一想起刚才和宋丽洁发生的矛盾,我又停住了脚步。我回到沙发前,坐在沙发上,顺手打开《作家夫人情人》来看:
晚上十点钟,在离家不太远的红珊瑚舞厅里,安子良和妻子马艳萍正在跳舞。平时,安子良是不跳舞的,但今天,在马艳萍的强烈要求下,同时也为了让妻子高兴,安子良来到了舞厅。安子良差不多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跳舞了,在马艳萍的强拉硬拽下,他用生硬的脚步跳着慢四。
直起腰,别像个老头似的。马艳萍用手拍了一下安子良的屁股说。
记得我原来还会划船步呢,怎么现在全忘完了。安子良说着,步子一乱,踩到了马艳萍的脚上。唉哟,对不起,又走错了。
没事,动作放开点,对,就这样。
在马艳萍的指点下,安子良的步子总算踩到了鼓点上。
灯怎么灭了?就在安子良搂着自己的女人跳得正欢时,舞厅里的灯光开始暗了下来,没等安子良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艳萍,我一点也看不清你。安子良嘴对着妻子的耳朵说。
别吭声,抱紧我。马艳萍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将自己的两只手臂圈在了安子良的脖子上。
安子良不再说话,只是用两只手将马艳萍微微上翘的臀部紧紧抱住,嘴唇吻在妻子灼热的脸上。
马艳萍的情欲像是被挑起了一样,她不顾一切地发疯般和安子良回吻着。
和他跳舞时也这样吗?安子良趁马艳萍吻累时对着她的耳朵问道。
和谁?马艳萍不知是没有听清楚还是故意装迷。
和你那个相好的。安子良一字一句说道。
坏蛋。马艳萍小声骂着。你说我们会怎么样呢?
安子良不再言语,他把自己的双手从马艳萍的腰部慢慢抽回,又伸到了她的胸前……
马艳萍把安子良搂得更紧了……
又过了几分钟,舞厅里又响起了欢快的乐曲。
该跳什么步了?坐在墙边长凳上休息的安子良问身边的妻子。
并步。马艳萍说着站起身来准备拉安子良上舞场。
并步我不会,你去跳吧!安子良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去。
只要你坐在我身边,谁也不会请我。来,咱俩跳,不会我教你。马艳萍又向安子良伸出双手。
不行,我真的不会,要不我离你远点,我看着你跳,好吗?安子良说着到一旁坐去了,只剩了马艳萍自己站在那儿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果然,没过一分钟,就有一个男人来到了马艳萍身边,不知他对马艳萍说了句什么,俩人便手拉手走进了舞厅中央。随着又一段乐曲响起,马艳萍和那人搂在了一起。一开始,他们还在安子良的身边跳着,扭着,马艳萍甚至还不时地转过头来朝安子良这边望望,但转眼之间就看不到了。
妈的,带到哪儿去了?不知是不放心还是有些吃醋,安子良在心里骂着。在为妻子那娴熟的舞姿发出赞叹的同时,安子良也从内心发出了一丝叹息。因为跳舞,马艳萍忘记了病痛;因为跳舞,马艳萍被压抑的性欲得到了释放;因为跳舞,也使安子良看到了妻子的另一面。虽然安子良已经默许了妻子的行为,但是从内心来说他还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尽管这种感觉在他脑子里出现的时候并不长。不过,让安子良始终不明白的是,他和马艳萍的关系为什么会成为今天的样子?是因为病痛?还是因为情欲?是因为怜悯?还是因为感情?安子良不得而知。望着眼前一对对紧紧拥抱的舞伴,望着地板上流星一样划过的步子,安子良不由得发出了感叹。在他的眼里,这舞厅根本不再是男女交际的场所,而是人们发泄情欲的天堂,与床上生活不同的是,这些男男女女还没有撕去披在他们身上的花花绿绿的遮羞布而已。
艳萍!人群中突然闪现出了马艳萍的身影,安子良不由得从长凳上站了起来,但还没等他看清楚,马艳萍的影子就被卷得不见了。艳……萍,安子良在心里默默叫着妻子的名字,双眼在人群中探寻着,不知为什么,他顿时感到了不安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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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曲终于停了下来,可安子良怎么也看不到马艳萍的影子。他不敢到别的地方去找马艳萍,他害怕她回来时找不到他。舞厅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男男女女像多年未见面的朋友一样谈笑风生。就在这时,有个少妇一样打扮的女人来到安子良身边坐下,尽管她的目光并没有投向安子良,但安子良凭着直觉感到,她想和自己接近。安子良有些发怵,他并不是害怕这个女人和他亲热,而是害怕她邀请自己跳舞,安子良知道,自己的舞技太臭了,根本上不了舞场。当然,他也知道,一般情况下,女人是不会轻易邀请男人跳舞的,尽管这样,他还是目不斜视地望着对面,两眼不敢左顾右盼,唯恐那个女人主动和自己说话。就这样,直到又一首慢四步舞曲奏起,安子良还是两眼不动地望着舞厅中央,好像自己就是专门来看跳舞似的。过了一会儿,那个少妇无声地走开了,就在她离开时,安子良仿佛听到了她发出的轻轻的叹息声,那声音显得既无奈又悲哀。安子良刚刚目送走少妇,舞厅的灯光便又一次黑了下来,安子良用力眨着眼睛,想竭力看清舞厅里的一切,可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安子良此刻最不放心的仍是马艳萍。他不知道她现在和谁在一起,他不知道黑灯时舞伴会把她怎么样,他们亲吻吗?马艳萍是主动还是被动呢?想到这里,安子良甚至有些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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