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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送给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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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天重重躺在了裁衣板上。她重新闭上了眼睛,两条松软的大腿随着身体剧烈的蠕动在空中任意摇荡,那大腿之间所受到的一次比一次更有力的撞击使马艳萍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声舒适而尖厉的叫声……
  十几分钟后,陈忠杰喘着粗气无力地倒在了马艳萍凸凹不平的身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已脱去了上身穿的白色T恤,脸颊上的汗水像雨滴一样洒落在马艳萍不断起伏的乳峰上。马艳萍则用自己的裙子爱怜地为陈忠杰拭去颊上的汗水。
  萍姐,你没舒服,是不是?陈忠杰的身子仍然压在马艳萍身上,他对马艳萍小声说着,表情有些无可奈何。我控制不住了,心里急。
  没事。马艳萍不无遗憾地说,她用细巧的手指梳理着陈忠杰浓密的胸毛,对着仍在喘着粗气的陈忠杰调皮地挤了一下眼睛,然后又将嘴唇贴到陈忠杰的耳朵上小声说,你……不像是裁缝。
  像什么?陈忠杰不解地问。
  像头驴,像头大公驴!嘻嘻……马艳萍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坏蛋!陈忠杰用手拧了一下马艳萍的脸蛋,又说,这个星期我没和她做,我在等着你。陈忠杰说完,又像在舞厅里那样,把舌头伸进了马艳萍的嘴里用力搅了一阵儿。
  是吗?马艳萍睁大了眼睛,不相信陈忠杰的话。你这么年轻,一个星期不做,受得了么?她问完之后也用嘴唇紧咬着陈忠杰的舌头,她觉得陈忠杰的舌头和他下身的器官一样有劲儿。
  下个星期,我们的离婚判决就会下来了。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陈忠杰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我晚上住在店里,她有时过来和我睡,我不理她。现在,我对她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好好过呗,干吗非要离婚,孩子都那么大了。马艳萍提上内裤,站起身,红底碎花的连衣裙马上又把她浑身上下包了个严严实实。忠杰,我走吧?马艳萍半依半坐地靠在裁衣板边上,她说话时脸上红扑扑的,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羞怯。
  萍姐,我们……陈忠杰欲言又止,双手捂在脸上不断地揉搓着。
  忠杰,你想说什么?马艳萍把陈忠杰的双手从脸上拉下来,贴在自己饱满的胸前。
  我觉得……我们不该这样。陈忠杰把马艳萍紧紧地搂在怀里表情显得有些懊悔地说。
  为什么?马艳萍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陈忠杰为什么会这样说,因为在她眼里,这种两厢情愿的事根本就不存在该不该的问题。
  安哥对你好,让你出来跳舞,可我们……陈忠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说,我觉得对不住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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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杰,别说了。马艳萍双手紧紧抱着陈忠杰的脖子,用力吻着。
  萍姐……陈忠杰爱怜地叫了一声,最终没再说什么,他把马艳萍紧紧地抱在怀里,唯恐她会离开他一样。
  “……他把马艳萍紧紧地抱在怀里,唯恐她会离开他一样。”
  读到这里,我手里的鼠标不再移动了,在我的眼前,仿佛真的出现了一个服装店,真的有那么一对儿男女一丝不挂地正在干着那种事情。他们是谁?是陈忠杰和马艳萍吗?是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那男的年轻、健壮,女的娇艳、性感。可是,当我想再走近一些看时,却突然发现那两个正在交媾的男女变成了我和林厚芳!那服装店也在转眼之间变成了我家的书房、我的卧室!服装店和书房、裁衣板和沙发、华丽的服装和满柜的书籍、写小说的作家和分居的妇科大夫、男人和女人、跳舞和做爱……这画面,这镜头,这世界让我头晕脑涨、眼花缭乱。这是我们吗?这是我们的今天吗?我一会儿觉得是,一会儿又觉得不是。从内容上来看,似乎小说写的有问题,像是在宣扬性爱,可转眼一想,现实是不是真有问题呢,现在人们整天忙忙碌碌的都在为什么呢?难道不是为了满足人们自身的欲望吗?或钱、或权、或性。因此我又觉得小说确实值得一看。虽然我不知道小说后面还会写些什么,不过,我对它似乎已经产生了的兴趣。我决定把它打印出来。可是,当我准备敲击电脑界面上工具栏中的打印机符号时,我忽然想起来,我那台不争气的打印机送去修理了,过几天才能去取。我懊恼地关上了电脑,回到卧室准备休息。
  今天的午夜,一切都显得十分寂静、安逸,全然没有了昨晚上世贸大厦轰然倒塌的那种恐怖的感觉。卧室里没有开灯,眼前一片漆黑。可能是下午开会时已经睡过觉的原因,躺到床上很长时间后我竟没有一丝睡意。黑暗中,我睁大了眼睛,很想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在白天像荷花绽开一样的景色,可是,根本不可能,我甚至连自己头和脚所朝的方向都辨别不清楚。同时,屋子里还很闷热,没有一点儿中秋的爽意。就在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时候,突然从天花板上传出了一阵阵有规律的响声,那声音像是质量不好的席梦思床在摇晃,又像是楼上的主人在做什么体育运动。当然,这声音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可以说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我的头上响起两三回,并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半夜和凌晨的时候。我知道,楼上住的小两口刚刚过了法定结婚的年龄,还没有举行正式的结婚仪式,听说到国庆节典礼,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频繁地过夜生活。毕竟是年轻人,又值新婚燕尔,做起事来和别人就是不一样,颇有些得意忘形,再加上这楼房的质量也有问题,所以,我才有幸每天晚上都能聆听到这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记得有次在半夜里我被林厚芳叫醒,她对我说,屋里有老鼠,我便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林厚芳见我当真就笑了。我很快明白过来,翻身骑到了林厚芳身上。就这样,楼上楼下同时都响起了那种声音,好像大家都在吟唱着同一首小夜曲。不过今天晚上,我只有怀着忌妒的心情,听别人唱歌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席梦思摇晃的声音渐渐没有了,又换成了一阵由近到远拖鞋蹭地的响声,接着是卫生间的流水声,最后又是由远到近拖鞋蹭地的响声,直至最后悄无声息。“睡了。”我心里说着,似乎楼上来回走动的人是我自己一样。天花板上终于没有响动了,可我的脑子里却依然安静不下来。我又想到了小说中的故事,想到了黑灯的舞厅,想到了充满淫荡气息的服装店。我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陈忠杰和马艳萍之间产生了爱情(?)的呢?是因为陈忠杰喜新厌旧还是因为马艳萍红杏出墙呢?也许二者都有。最使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马艳萍的年龄比陈忠杰要大17岁,如今有权有钱的人都在包二奶,难道已快到更年期的马艳萍要包二爷不成吗?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从小说中介绍的时间上看,陈忠杰和马艳萍认识的时间仅有一个星期,他们在第三次跳舞后便发生了性关系。此时的陈忠杰因和老婆闹离婚已经一个多月没过性生活了,和马艳萍的相识终于让他得到了发泄的机会。而此时的马艳萍得到了丈夫的默许来到舞厅寻找刺激,四十出头的她遇到了比她小十七岁的陈忠杰当然如同鱼儿得水一样。当陈忠杰表示要提前结束跳舞回服装店时,马艳萍没有犹豫更没有反对。回到服装店里,陈忠杰把她抱到裁衣板上,马艳萍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快,她似乎是在急切地盼望着这个时刻的来临,因为她需要性欲,需要刺激。从这个故事中,我看不到爱情,找不到他们爱恋的基础,如同我和林厚芳的相遇一样,恐怕只有“一见钟情”四个字能够说明所有的一切。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不要家庭,可以没有爱情,甚至可以不顾所谓的道德,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发泄我们的性欲,得到我们原来只有在家庭环境里所得到的一切。那么,为什么现在人们的性观念会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呢?我们的思想意识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呢?我一时也说不清楚。陈忠杰、马艳萍、林厚芳、小红、甚至还有宋丽洁,他们的形象像过电影一样轮流出现在我的眼前。在这寂静与黑暗的夜里,我一遍又一遍地思索着,直到慢慢闭上眼睛。
  第四章 雷雨
  沉闷的雷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撩起缠在身上的毛巾被,两眼惺忪地坐到床上,通过阳台朝窗外望去,只见南面的天空阴沉沉的,黑云压得很低,像要从空中堕落下来一样。一阵接一阵的凉风从阳台吹过来,让我接连打起了寒颤。我用力揉了揉因受凉而抽筋的脚指头,待疼痛稍稍减轻后才下了床。我来到秋风瑟瑟的阳台上,看到两盆骄艳的郁金香正在秋风中摇曳摆动,那神态像是在很不情愿地向我问候早安。望着它们委屈的样子,我赶紧往花盆里浇了点儿水。
  我意识到今天早晨的天气有些异常,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下雨。同时,我又想到咨询中心前几天因为天热而经常开启的窗户,想到窗户旁的资料柜可能会遭到雨淋,我决定立即到单位去,以防不测。我匆忙盥洗过,又找来折叠伞,然后夹起装有软盘资料的公文包离开了家。虽然路上狂风乍起,尘土飞扬,可大雨并没有马上下。等我赶到咨询中心时,豆大的雨滴才从天上飞落下来。
  当我掏出钥匙准备去开咨询中心临街的大铁门时,我忽然发现大门是虚掩着的。我觉得有些奇怪,以为是昨天下班时门没有锁好,便急忙朝里面奔过去。见两个诊室的门没开,我又去推资料室的门,当那扇已经剥落了油漆的房门被我轻轻推开时,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电脑桌前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的宋丽洁,同时,电子游戏发出的刺耳响声弥漫了整个资料室。宋丽洁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两只手仍在飞舞般敲击着键盘,屏幕上的赛车如同发射出去的巡航导弹一样在山间公路上穿梭如飞。我不忍心打断宋丽洁的雅兴,身子停在了门口,我像欣赏一幅美丽的宫女图一样,静静地望着宋丽洁秀发洒逸手舞足蹈的侧影。宋丽洁今天穿了件浅绿色紧身连衣裙,头上戴了一个白色发卡,随着纤细手指的不断点击她丰满的乳峰也在微微颤动。尽管我还没有接近她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身边,却已经感受到她了那清纯娇柔的质美。正当我想要再靠近宋丽洁时,不知是什么原因,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宋丽洁突然停止了动作,对着显示器屏幕发起了呆。过了一会儿,她关掉电子游戏,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由于离得远,我看不清她打的什么字。不过,宋丽杰紧接着又把那几个字放大了,这回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几个字是:贾世文,我恨你!!!好像三个感叹号并不没有完全表达宋丽洁内心的不快,她又在“贾世文”这三个字上加了又黑又粗的边框,如同报纸上发布的讣告一样。看到宋丽洁那怪异的举动,我心里直觉得好笑。不过,我忍住了,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竟直朝窗户那边走去。
  “主任,您……您来了?”
  当我伸手关第一个窗户时,宋丽洁听到响声后发现了我,她在我身后神色有些慌张地问道。
  “嗯,来了。”我一边关窗户,一边扭过头朝宋丽洁望去,只见她已经把刚才打的那几个字删除了,屏幕上恢复了游戏的画面。“我怕雨下大,早来会儿把窗户关上,没想到你来得更早。”
  “我也是刚到。”宋丽洁也赶紧走到另一扇窗户前,用力拉着被风吹动的窗户。由于风太大,无论她怎么用劲儿也关不上那扇窗户。
  “让我来。”我奔了过去,和她一起把窗户关上。
  这时,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滴打落在窗玻璃上,发出扑答扑答的响声。资料室里很静,静得使人感到那雨声像是在叩击人心。望着顺玻璃往下流淌的雨水,我和宋丽洁伫立在窗前,谁也没有再说话。我们沉默着,四只眼睛同时注视着窗外,仿佛那窗外将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然而,我知道,除了鞭子似的雨水之外,窗外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啊,对了,主任,您还没吃饭吧?”宋丽洁突然向我问道,还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朝沙发前的茶几那儿走去。“我给您买了份早点,快趁热吃吧!”宋丽洁用手轻轻掀起茶几上的报纸,露出下面的豆腐脑和油条。“软盘带来没有,给我,我把小说打印出来。”
  宋丽洁的面部表情像演员一样变化极快,她可以根据环境需要来做相应的改变。
  我也没客气,把软盘交给宋丽洁之后,坐到沙发上抓起油条就吃。
  “主任,小说有意思吗?”
  随着打印机吱拉吱拉的响声,宋丽洁问我。
  “没看多少,还说不清要表现什么主题,不过颜色倒是挺黄的,好像不适合女同志看。”我一边吃一边回答宋丽洁。
  “没那么严重吧!”宋丽洁双手环抱迈着款款的步子来到我面前。“都21世纪了,没想到主任还那么封建。”
  “不是我封建,确实就是这样。”我又喝了一大口豆腐脑,咬了口油条。“那个叫马什么的……”一时我竟忘了小说中的人物,“就是作家的夫人。”
  “马艳萍。”宋丽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然后在我旁边坐下。
  “对,是叫马艳萍,那个中学语文老师,她和比她小十七岁的男舞伴跳了三次舞后就和人家上了床,还说她老公不会反对,哼!净瞎编!世界上哪个男人也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去和别的男人睡。咳咳……”
  我在说话时声音里带着气愤,由于用劲儿过大,差点让豆腐脑给呛住。
  “那也不一定,”宋丽洁扬扬头,用手理着刚才被风吹乱的头发,“恐怕得看是为了什么目的,还要看两人相爱的程度。”
  “不管为了什么目的,男人也不会把自己的老婆拱手让给别人,除非他是个大赌徒,钱输光了,再把老婆赌上。”我不甘示弱地说。
  “还是等您看完小说再说吧,咱们不抬杠。”宋丽洁看我不服气,不再和我争下去。她见我只吃了一根油条,便趁我不注意时又把另一根油条投到我碗里。“主任,您这一段时间吃饭太少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小宋,你……”望着碗里的油条,我的心中感受到了无限的温暖。说真话,自从宋丽洁来到咨询中心以后,我的生活中就多了一份关爱。特别是在吃中午饭时,虽然我们实行AA制,可宋丽洁待我就像是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她不仅每次都抢着付钱,还把菜里的羊肉、木耳、鹌鹑蛋挑出来让我吃,她说,吃这些东西对年纪大的男人有好处。我觉得,她之所以这样做,不仅仅因为我是她的实习辅导老师,更主要的是在她的身上本来就蕴藏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文化素质和人情味儿。“我把饭吃了,你吃什么?”直到这时,我才忽然想到光顾自己吃了,也没问宋丽洁吃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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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街上吃过了,”宋丽洁又起身给我倒上一杯开水,她知道我一会儿还要吃药,“昨天晚上您休息得晚,我想您可能顾不上吃早饭,就顺便把早饭给您带来了。”
  听了宋丽洁的话,我的心里又是一阵阵发热,感觉像是爱妻回到了自己身边。尽管我肚子里已经吃饱了,可为了不辜负宋丽洁的好意,我还是大口大口地将油条吃了下去。
  “主任,昨天晚上……”过了一会儿,宋丽洁又回到电脑前,她想问我什么事情,可只说了个头就又止住了。
  “你指的是……”我以为她又要提起昨天晚上我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的争执,心里又紧张起来。
  “我是想问昨天晚上您和林会计师去的那个新舞厅怎么样,人多吗?”宋丽洁又往打印机里续了一些纸,看样子,小说的篇幅不短。
  “没去。”我说道。
  “您没去?为什么?”宋丽洁一楞,她不禁反问道。
  “不是我没去,是林会计师没去,她昨天晚上临时加班,没去成。”
  “噢,那您自己……”
  “不不,我也没进去。”
  “为什么?”宋丽洁追问着。
  “你猜猜吧,我敢说,这回你就是猜到天边也猜不着我为什么没进去。”
  “那我就不猜了,还是您告诉我吧!”宋丽杰又笑着来到我身边。
  “我碰上鸡了。”我喝了一口水,装作十分神秘的样子对着宋丽洁的耳朵小声说。
  “碰上鸡了?什么鸡?”宋丽洁听了我的话显得有些吃惊。
  “就是妓女呗!”我提高了声音对宋丽洁说。接着,我把昨天晚上在舞厅门口遇到小姐以及我是如何与小姐对话的经过告诉了宋丽洁。“那么漂亮的女人去当鸡,真是太可惜了。”我说完,又补充一句。
  “那有什么可惜的?只要能挣钱,现在的女人什么都敢干。别说是社会上那些无业人员和农村来的姑娘,就连我们大学生里面也有做那事的。”宋丽洁满不再乎地说,“说实话,我曾经还想去做小姐呢?做小姐挣钱多容易呀!陪客人唱一晚上歌就能挣100块,太划算啦!”
  “小宋,你……你真的这样想过?”我本来准备去洗饭盒的,听了宋丽洁的话后,我的脚步停住了,思想一走神,筷子也掉到了地上。我没有去拾掉在地上的筷子,而是歪着头瞪大了眼睛问宋丽洁。
  宋丽洁好像没有听到我的问话,她只管在电脑前整理着打印好的小说。她利索地把厚厚的一叠文稿弄整齐,又用夹子夹好,然后来到我面前。
  “主任,小说打印好了。”宋丽洁把文稿恭恭敬敬地搁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又捡起掉在地上的筷子,端起饭盒朝门外走去。她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身问我:“主任,您想过没有,那些女人为什么要去当小姐?您再想想,要是有办法,有几个女人愿意去卖笑、卖唱,甚至卖身呢?”宋丽洁在问我的时候,表情严肃,脸色发灰,眼中闪现着一种说不出的让人感到寒畏的光泽。说完,她迈着从容的脚步走出了资料室。
  望着宋丽洁离去的背影,我愣住了。我再一次感觉到宋丽洁对于我来说似乎既熟悉又陌生,既让人信任又让人不可捉摸。“难道我真的不了解她吗?”我心里想着,手捧着宋丽洁为我打印好的小说文稿,回到了自己的诊室。
  透过泥水流淌的窗玻璃,可以看到窗外依然在下着雨,沉闷的雷声不时从远处传来,发出隆隆的响声。
  我坐到办公桌前,拿起昨天买的那两份报纸胡乱翻着,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宋丽洁刚才说的话:“……有几个女人愿意去卖笑、卖唱,甚至卖身呢?”是啊,假如她们有称心如意的工作,假如她们有养活自己的经济收入,假如没有让色情泛滥的瘟床,她们还会那样做吗?来自农村、文化素质不高的女孩子坐台当小姐挣点生活费好像情有可原,可现在连大学生都跑去做小姐,恐怕就不是素质问题了。一旦性欲和金钱交融在一起就会变成毒害社会的洪水猛兽,如今已经成为不容争辩的事实。可面对现实,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连我的学生都说要去当小姐,我当教授的又奈何呢?我越想越觉得无聊,便扔掉手里报纸,哗啦哗啦翻着散发着油墨香味的小说文稿。没几下,我找到了昨天晚上最后阅读过的地方,接着看起来:
  又一个炎热的夜晚,城西老工业区,一座半新的已经进行过房改的七层职工宿舍楼内。
  时间已是深夜11点钟,3单元5楼东户朝阳的那扇窗户内还亮着灯光。
  安子良,这家住户的男主人,现年四十三岁,老师马艳萍的老公,原中央驻本地一家国有机械厂的工会宣传干事,现为大河出版社的签约作家。
  晚上中央台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到明天,本市的最高温度是39度,最低温度28度。换句话说,今天晚上到明天,气温是本市近十年来最高的。站在安子良家的阳台上朝对面楼上望去,可以看到不远处另一个家属楼的平台上不时有许多人影在晃动,那些人是因为受不了屋里的高温闷热而到楼上乘凉、睡觉的。虽然因为道路改造和小区建设毁坏了大部分长了三、四十年的法国梧桐树,可不愿离去的知了仍在城市的角落里发出最后的令人心碎的哀嚎。由于不堪空调、电扇等降温设备的长期运转,小区的楼洞里到处弥漫着电线被烧糊的气味。
  安子良夫妇的卧室不大,大约有十二、三平米,朝阳的窗户两边各有一个装满了各类书籍的书柜,窗户下的写字台上有一台打开的电脑和打印机,已经有些过时的席梦思床占据了卧室的大部分地方。靠近墙角处的小梳妆台上放着同样过时的18英寸的彩色电视机和JVC录象机。
  不知是嫌那台旧式窗式空调器的噪声太大,还是安子良觉得屋里的温度过低,在他的第二部长篇小说《二爷》打印好最后一页时,上身光着身子,下身只穿着三角裤衩的安子良伸手关掉了空调。卧室里一下安静下来,仅能听到空调器里由于惯性作用正在旋转的扇页与机器某个部位发生磨擦而发出的“噌噌”的响声。
  年初,安子良写的第一部反腐题材的长篇小说《二奶》终于和读者见面,该部小说反响异常强烈让他自己也始料不及,他由一个普通的业余作者转而成为出版社的签约作家。虽然大器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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