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橙黄绿青蓝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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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西闻声立刻抬起头来，这一眼她不由愣住了，进来的那个美丽高挑的演员，果真就是阮媛媛！
　　第十五章　饭替
　　“阮媛媛！阮媛媛！！”弯弯兴奋地不能自己，“等拍完饭替这场戏，我就找她要签名去！”
　　“小西，你去不去啊？”弯弯拉着林小西的胳膊，极力怂恿她去找阮媛媛要签名。林小西摇摇头，说：“我不去，你去吧——”
　　林小西看着阮媛媛在人群中谈笑风生，艳光四射，她的心里泛上一丝自惭形秽，她咬着唇，头俯得有些低，用脚在地上画图。是个男人都应该舍不得放开那朵美丽夺目的鲜花而去采撷路边的狗尾巴草吧，林小西的心里又酸又苦。
　　弯弯见林小西不积极响应她的索要签名活动，有些扫兴，她嘟囔着对林小西说：“干嘛不去要签名，听说阮媛媛现在可是一名新星，正在冉冉升起呢！等以后她成了大明星，她的签名就身价百倍了！”
　　“身价百倍又怎样？”林小西有些意兴姗澜，“要去你去吧，我想歇一会儿——”
　　林小西没精打采的模样并不能阻止弯弯追星的激情，她见阮媛媛被群众演员团团包围住，也顾不上林小西了，她着急地对林小西说：“小西，你等着我哦，等我去找阮媛媛签两份，然后给你一份哈！”说着，弯弯心急火燎地挤到阮媛媛身边，等待着能分一杯羹。
　　林小西蹲在地上，并不为周围的热闹所动，她的面前突然立了一双穿着大靴子的脚，林小西抬起眼一看，面前站的人竟是导演。
　　林小西慌忙站起来，导演笑眯眯地问她：“小姑娘，你是群众演员吗？”
　　林小西点点头，导演上下打量了她半天，说：“你的皮肤和身材都不错呀，这样，你愿不愿意当替身？”
　　“替身？”林小西有些疑惑不解，“嗯，我有个同伴已经当饭替了——”
　　导演笑着摇头，说：“我需要的不是粗俗的饭替，是要为主角找个优雅的替身。”
　　“优雅的替身？”林小西有些发笑，“替身还可以高贵优雅吗？”
　　“当然，当然——”导演依旧笑，“是给阮媛媛当替身，你愿意吗？”
　　“她？我！”林小西愕然地看着导演。
　　“是，来，等会儿你就当阮媛媛的替身，我会让人去安排的——”导演说着，拉过林小西的手，诧异于手中滑嫩的质感，于是更加坚定了要让林小西当阮媛媛替身的念头。
　　这个阮媛媛是个新星，演技一般，不过据说背后有人撑腰，所以他要为阮媛媛考虑周到，不为她着想，也要为他整个创作剧组想。这年头，赞助多是压不死人的。
　　很快，导演就吩咐拍下一场戏。阮媛媛在这一出戏里，饰演的是被强暴的女主角，有一场先是逃亡到一个山寨，饿得胡乱吃东西，结果误入土匪窝，遭人强暴的戏。
　　首先，弯弯当阮媛媛的“饭替”。电影里的吃饭和平常吃饭不同，为了拍一个镜头，可能要连吃八遍，还可能一天要吃五六顿饭，这么个吃法，把阮媛媛吃成胃出血那可怎么办？这耽误拍摄进度啊。所以，一定要有饭替。
　　化妆师给弯弯化妆，别的地方不画，光画她那张嘴，画完之后导演就各就各位，戏开拍了。
　　这出戏里阮媛媛逃到土匪窝里，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抓起一个猪蹄就啃。拍的时候，阮媛媛伸手把那猪蹄拿起来，——手还是得用她的手，弯弯这手不行，跟钉耙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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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媛媛用她的玉手把猪蹄往弯弯嘴上一送，弯弯立刻就啃，吧唧吧唧，她一通暴啃，啃了一多半，导演说话了：　“不行，啃得不利落，换个蹄子，接着啃。”
　　弯弯这回加快速度，吧唧吧唧，又是一通暴啃，啃完之后导演又说了：“不行，这回啃得太快了，镜头都跟不上了，还得接着啃。”
　　阮媛媛吃吃笑，第三次的时候还没等导演发话，阮媛媛就开口了：“导演，这个饭替太傻了，啃的动作太难看了，还是再啃一次吧——”
　　于是弯弯又继续啃。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啃完一个又一个，到最后，剧务说了，不行了，不能再拍了，市场的猪蹄都脱销了。
　　导演才说：“那好吧，不拍了，看来看去，还是第一遍拍的好，得，就用第一遍那段吧。”　娘的，弯弯一听，这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林小西一直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弯弯，看着弯弯受尽嘲弄，她真想冲上前去和导演理论，但想想还是忍住了。
　　好不容易拍好啃猪蹄，导演又要拍女主角偷吃被人抓住的戏，戏里阮媛媛要被人扇耳光，导演看了看阮媛媛，阮媛媛只是看着自己修长的指甲，对着弯弯说：“这替身不是嘴像我吗？就掌她的嘴吧——”
　　导演唯唯诺诺，弯弯还没来得及抗议，一个凶神恶煞的群众家丁冲过来对着弯弯就是一个大耳光！弯弯被打得差点晕过去，林小西冲上前去，拦住那演员，大声喝道：“喂，你们怎么打人？！”
　　第16章　“抽屉”
　　但林小西的怒喝声并没有起多大的阻止效果，打人的群众甲乙丙丁依旧继续抽打着弯弯，导演依旧一脸木然，阮媛媛倒是别有兴味地瞟了一眼林小西，好像在嗔怪她破坏了拍戏的气氛。
　　林小西盯着阮媛媛看，并不收回目光，最后还是阮媛媛先收回了盯人的目光，不过她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开始有了一丝不悦。
　　而弯弯则被林小西的惊叫声喊回了神，她一把抓住了打她人的手，不干了：“导演，咱说好了让我替她吃饭，让我当饭替，现在让我替她挨抽，我这不成‘抽屉’了吗？”
　　一旁的制片人赶紧站出来了：“因为你的嘴和女主角太相似了，所以才找你。这样吧，你受点委屈，我给你加一份工钱，你看怎么样？”
　　弯弯一听有钱赚，就不说话了，抽屉就抽屉吧，只要钱到位，就是冲着她喷火，让她当“喷嚏”，她都认了。
　　弯弯无视林小西不赞同的目光，开始尽职尽业地当起替身来了。导演要阮媛媛站在弯弯前面，等巴掌抡过来的时候她往下一蹲，那巴掌就落在弯弯脸上了。抡巴掌那位群众甲乙丙丁身高有一米九十多，体重足有二百多斤，大巴掌抡圆了就听“啪——”　地一声，弯弯眼前立刻金光灿烂！
　　这时候，弯弯听见导演在一边嚷：“不行，这巴掌打得太温柔了，还得再来一遍。”
　　——娘的，这还算温柔！
　　那群众甲乙丙丁铆足力气，“啪”又给弯弯一个耳光，当场打得弯弯一溜跟斗。弯弯晃晃悠悠爬起来说：“导演，这回行了吧？下一场戏让我替什么呀？”
　　导演还没说话，制片人却说了：“你可以和我结账了，下面的戏你也不用拍了，脸都走形了，还怎么替呀？”
　　弯弯抚摸着肿大如猪头的脸，气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林小西冲上前去正要和导演们理论，却看见导演冲着林小西一指，“你，做好准备，下一场戏，由你做替身！”
　　“我当替身？”林小西顿时有些愣神，“是，就是你！不要傻站着，赶紧去准备好，等会儿就开拍，大家先休息一会儿。”
　　弯弯不顾脸上的疼痛，拉过小西，口齿不清地问：“小西，你什么时候也来凑热闹啦？这些人都是阮媛媛的替我知道，有替阮媛媛格斗的‘替’；有替阮媛媛骑马的‘马替’，还有替她试灯光的‘光替’。你替的是哪种？”
　　林小西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弯弯叹息一声，“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给人当替身，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当主角一回啊？”
　　林小西没有吭声，只是看着鼻青脸肿的弯弯，弯弯家境不好她是知道的，所以弯弯才这么不要命地工作，几乎什么活都接。
　　“你还好吧，弯弯？”林小西终于忍不住问着弯弯，“没事，皮外伤而已，不过半个月我估计都要一直都拿后脖梗子吃饭了”，弯弯说着冲着林小西调皮一笑，继续比划说道：“我的嘴跑到那儿去了。”
　　林小西和弯弯正在说话，突然弯弯指着片场外面的一辆崭新的奔驰轿车，低低地对林小西说：“看吧，那车里的人据说就是阮媛媛背后的金主——据说阮媛媛就是靠着他才在短时间内走红的——”
　　“金主？不可能，那，那她原先的男朋友呢？”林小西几乎被这个消息炸晕了头脑。那高逸呢？阮媛媛把高逸放在什么尴尬的位置了？！
　　“原先的男朋友？”弯弯有些发愣，随后笑着说：“唉，现在脚踏无数只船的人多得是，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可是——”林小西嗫嚅地说着，眼眸随着阮媛媛如花蝴蝶般的身影扑到奔驰车前面，钻进了车子里，估计是和那个车主说悄悄话去了。
　　“那个车主经常来探班的，”弯弯对林小西说道：“据说来头很大，又有钱，难得对一个小明星这么上心——”弯弯感慨道：“看来，他对阮媛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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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林小西却怔怔地出神，此刻她的满心里，盛满了都是对高逸的怜悯和担忧。阮媛媛这么做，让高逸情何以堪啊？
　　林小西心里沉甸甸的，没注意制片人远远地指着她说道：“喂，那个裸替的，先把衣服脱了！”
　　第十六章　“抽屉”
　　但林小西的怒喝声并没有起多大的阻止效果，打人的群众甲乙丙丁依旧继续抽打着弯弯，导演依旧一脸木然，阮媛媛倒是别有兴味地瞟了一眼林小西，好像在嗔怪她破坏了拍戏的气氛。
　　林小西盯着阮媛媛看，并不收回目光，最后还是阮媛媛先收回了盯人的目光，不过她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开始有了一丝不悦。
　　而弯弯则被林小西的惊叫声喊回了神，她一把抓住了打她人的手，不干了：“导演，咱说好了让我替她吃饭，让我当饭替，现在让我替她挨抽，我这不成‘抽屉’了吗？”
　　一旁的制片人赶紧站出来了：“因为你的嘴和女主角太相似了，所以才找你。这样吧，你受点委屈，我给你加一份工钱，你看怎么样？”
　　弯弯一听有钱赚，就不说话了，抽屉就抽屉吧，只要钱到位，就是冲着她喷火，让她当“喷嚏”，她都认了。
　　弯弯无视林小西不赞同的目光，开始尽职尽业地当起替身来了。导演要阮媛媛站在弯弯前面，等巴掌抡过来的时候她往下一蹲，那巴掌就落在弯弯脸上了。抡巴掌那位群众甲乙丙丁身高有一米九十多，体重足有二百多斤，大巴掌抡圆了就听“啪——”　地一声，弯弯眼前立刻金光灿烂！
　　这时候，弯弯听见导演在一边嚷：“不行，这巴掌打得太温柔了，还得再来一遍。”
　　——娘的，这还算温柔！
　　那群众甲乙丙丁铆足力气，“啪”又给弯弯一个耳光，当场打得弯弯一溜跟斗。弯弯晃晃悠悠爬起来说：“导演，这回行了吧？下一场戏让我替什么呀？”
　　导演还没说话，制片人却说了：“你可以和我结账了，下面的戏你也不用拍了，脸都走形了，还怎么替呀？”
　　弯弯抚摸着肿大如猪头的脸，气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林小西冲上前去正要和导演们理论，却看见导演冲着林小西一指，“你，做好准备，下一场戏，由你做替身！”
　　“我当替身？”林小西顿时有些愣神，“是，就是你！不要傻站着，赶紧去准备好，等会儿就开拍，大家先休息一会儿。”
　　弯弯不顾脸上的疼痛，拉过小西，口齿不清地问：“小西，你什么时候也来凑热闹啦？这些人都是阮媛媛的替我知道，有替阮媛媛格斗的‘替’；有替阮媛媛骑马的‘马替’，还有替她试灯光的‘光替’。你替的是哪种？”
　　林小西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弯弯叹息一声，“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给人当替身，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当主角一回啊？”
　　林小西没有吭声，只是看着鼻青脸肿的弯弯，弯弯家境不好她是知道的，所以弯弯才这么不要命地工作，几乎什么活都接。
　　“你还好吧，弯弯？”林小西终于忍不住问着弯弯，“没事，皮外伤而已，不过半个月我估计都要一直都拿后脖梗子吃饭了”，弯弯说着冲着林小西调皮一笑，继续比划说道：“我的嘴跑到那儿去了。”
　　林小西和弯弯正在说话，突然弯弯指着片场外面的一辆崭新的奔驰轿车，低低地对林小西说：“看吧，那车里的人据说就是阮媛媛背后的金主——据说阮媛媛就是靠着他才在短时间内走红的——”
　　“金主？不可能，那，那她原先的男朋友呢？”林小西几乎被这个消息炸晕了头脑。那高逸呢？阮媛媛把高逸放在什么尴尬的位置了？！
　　“原先的男朋友？”弯弯有些发愣，随后笑着说：“唉，现在脚踏无数只船的人多得是，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可是——”林小西嗫嚅地说着，眼眸随着阮媛媛如花蝴蝶般的身影扑到奔驰车前面，钻进了车子里，估计是和那个车主说悄悄话去了。
　　“那个车主经常来探班的，”弯弯对林小西说道：“据说来头很大，又有钱，难得对一个小明星这么上心——”弯弯感慨道：“看来，他对阮媛媛是真的——”
　　但林小西却怔怔地出神，此刻她的满心里，盛满了都是对高逸的怜悯和担忧。阮媛媛这么做，让高逸情何以堪啊？
　　林小西心里沉甸甸的，没注意制片人远远地指着她说道：“喂，那个裸替的，先把衣服脱了！”
　　第17章　“裸替”（1）
　　“啥？裸替？！”林小西有些茫然地看着制片人，“脱衣服？”
　　“少废话了，快点，把衣服脱了，下一场我们拍的戏！”制片人并不客气地吩咐着林小西，“不是导演让你当女主角的替身吗？”
　　林小西正在愣神，一旁的弯弯抚着自己发肿的脸，低声对林小西嘟囔道：“小西，原来你要当裸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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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用害怕，我们只拍一些不重要的部位，比如背部和腰部，还有四肢，不会把你的脸拍出来的——”制片人见林小西并不太情愿，就对她解释道。
　　阮媛媛已经从外面回到片场，也在一旁冷眼旁观。林小西的身材和皮肤都挺让她满意的，甚至她都有些嫉妒林小西的好皮肤了。
　　林小西缓过神来，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裸替，抱歉，我不拍了——”
　　“哎，这位小姐，你怎么不拍了呢？裸替的价格比其他的替身要高得多呢！”制片人见林小西打退堂鼓，连忙收敛了有些嚣张的态度，换了副口气说话。
　　“我——”林小西正要回答，弯弯在一旁听着，紧跑两步，对制片人和导演谄媚地说：“导演，我朋友不演了，这样吧，您看我怎么样？”
　　导演还没说话呢，阮媛媛斜睨了一眼身材臃肿的弯弯，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请自己照下镜子，我不希望观众说我是头大象——”
　　弯弯有些受打击地往后缩了缩，林小西回视阮媛媛，“阮小姐，请您尊重一下我们，虽然我们是群众演员，但也不是没脸没皮的。”
　　阮媛媛笑了笑，走到一边，并不林小西的茬，只是对导演说：“导演，找个态度好点的群众演员来吧，要是个个都这么有脾气，那我们的戏还拍不拍了？”
　　“是，是，阮小姐说得是，不过群众演员里就只有这个身材和皮肤衬得上你，其他的都是歪瓜裂枣拍起来也不好看哪！”导演依旧是不舍得林小西。
　　阮媛媛脸色一变，正要发怒，却见片场的门口一阵骚动，有人在悄声嘟囔，“帅哥啊，来了个帅哥！”
　　阮媛媛闻声抬眼望去，一抹惊喜的微笑出现在她如春花般灿烂的俏脸上，“逸哥哥，你怎么来了？”
　　林小西也愣住了，出现在片场门口的，映入她眼帘的，果真是她朝思暮想的，帅气而英俊的高逸！
　　尽管不是明星，但高逸的风采与外型并不比任何的男明星逊色半分，他走进片场，引起了人群的侧目，女制片人看到了他，激动得两眼冒光，慌忙松开抓住林小西衣襟的八爪，冲上前围观高逸：“哇，哪来的帅哥？天生的明星相啊！”
　　林小西还未从见到高逸的震惊中惊醒过来，她的衬衫前襟已经因为被制片人胡乱撕扯而掉了好几颗纽扣，上身的春光微露。
　　林小西身子一僵，慌忙转过身去，不想让高逸发现她，她背对着高逸的脊背有些发抖。
　　在一旁的弯弯见林小西神色不对，连忙冲上前去，很义气地对林小西说：“小西，你不要害怕啊！应该就拍个胳膊露个腿的，不用紧张——”
　　“我以为是给女主角当武打替身呢——谁知道会让我脱光衣服——”林小西有些懊恼，又不敢转过身去，唯恐被高逸发现她在这里当裸替这么狼狈，于是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以前拍裸戏有出现三点式至少要贴点的，但是现在，他们恨不得全裸了呢——”弯弯远远看着制片人和导演，撅着嘴不满道。
　　林小西一颗少女的心在饱受煎熬，那边阮媛媛早就迎上前去，一脸的娇羞，简直要受宠若惊了，高逸从来没有在她工作的时候来探望她，今天能来，让她激动得有些哽咽，当然，心里也在暗暗舒了一口气，连呼庆幸：那些不该看到的高逸没有看到。
　　林小西远远偷偷望着高逸，虽然此时见面对她来说有些尴尬，但她心里的喜悦依旧忍不住涌上心头，当然不是那种甜如蜜的滋味，而是甜中夹杂着一丝酸涩，尤其是当她看到阮媛媛如小鸟依人般偎依在高逸怀抱中，一脸幸福地将高逸介绍给导演和制片人的那一刻。
　　高逸忍受着导演和制片人惊艳而谄媚的举止行为，听着他们不住游说他来当电影明星的话语，他的剑眉不易察觉地蹙了起来。
　　林小西被冷落在一旁，无人搭理。幸好还没被制片人扒光了皮，林小西也有些庆幸，见高逸的视线往她这边望来，林小西慌忙转过身去，假装自己就是路人甲乙丙丁，她心存侥幸，高逸应该是不会发现她的。
　　但随后，制片人和高逸寒暄过后，发觉这个帅哥意志异常的坚定，对演艺事业完全不感冒，于是失望之极的制片人大娘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回今天要拍的戏份上。
　　制片人眼尖，远远便望见林小西要逃跑，连忙大喝一声：“那个裸替！快把衣服脱了，咱们立刻就拍下一场强　奸戏啊！”
　　林小西听见制片人在呐喊，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哄地一下就炸了，她背对着高逸的身体微微发抖，她在心里祈求老天千万不要让高逸此刻发现她。
　　但制片人的嗓子不用广播也很大：“不用怕，小妹妹，你要有为戏献身勇敢裸　露的精神，你一丝不挂的时候周围是有很多人的，摄像赚不到什么，因为他顶多是在小小的镜头里看镜头中的那部分。只有你周围的导演、场记、策划等等，才是转饱眼福呢……呃，不，不，我是说我们拍裸戏都是要稍微清场一下……总之我们的拍摄保密工作是很好很安全的……”
　　弯弯不以为然地撇嘴，对着制片人小声嘀咕：“这么容易拍，你干嘛不亲自上阵啊？”
　　弯弯以为自己只是小声说话，但制片人尖锐的声音却立刻跟在她声音后响起：“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惜我年纪大了身材也不怎样，所以配不上阮小姐美妙的形象——”
　　阮媛媛自得地挑动了一下嘴角，正要招呼高逸到休息室里去，难得这个机会，她想趁机和高逸培养一下情侣间那种柔情蜜意的滋味，却见着高逸的视线远远地向制片人发声的方向望去，竟落在背对着他的林小西身上。
　　高逸犹豫了一下，望着那个纤细瘦弱的背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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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制片人又开始对林小西采取软硬兼施的办法了，弯弯暗叫“妈呀——”正要招呼让林小西走开一些，却看见高逸已经撇下阮媛媛向着她们走来。
　　“小西，那，那个帅哥向我们这边来了——”弯弯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但身边的林小西却没有任何反应，背对着她的身体却抖得如筛糠。
　　第十八章　“裸替”（2）
　　“林小西？”果然背后响起了林小西所熟悉的声音。林小西紧拽着有些松开的衣襟，腿竟有些发软，她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回过头来，看到的是一张有着不赞同表情的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高逸问着林小西，尽量克制着自己内心突然涌上的不痛快，尤其是看到林小西衣冠不整，而一旁的制片人和摄影师还在虎视眈眈，恨不得扒光林小西身上衣服的样子，他更是心里想骂人。
　　“我，我……”林小西见着高逸严厉的神色，不由有些瑟缩，“我在这是……”
　　“我们是在为艺术献身——”弯弯从没见到这么酷的帅哥，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嗯，为艺术献身一直是我们的理想……”
　　“为艺术献身？”高逸看着涨红脸的林小西，不知是不是“献身”这个词惹恼了他，一向冷静的他竟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他冷冷说了一句：“你也想被潜规则吗？”
　　“你！”林小西猛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