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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绝天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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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虽然空旷无人,他虽然也可以杀人弃尸。但!当发现皇甫清失踪后,所有人都会想到是离耀干的,因为只有离耀那种喜怒无常的性格,想杀人便杀人的冷酷早已深入心灵。况且,也只有他才能无视家大业大的皇甫一族。
纵令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杀了皇甫清,离耀也能淡然受之,却无法想象以怎样的伪装面具面对雪缘……
想到雪缘,鼓噪的杀机立即被一股冰凉的冷水浇灭,想到雪缘知道自己杀人后的表情,他无力的放下手,轻放脚步继续漫无目的的在黑夜中缓行。
皇甫中四处找不着女儿,本来也不是很在意,但当一个侍卫告诉他,皇甫清沿着离耀的脚步追去,他的心霎时慌乱,焦虑的犹如油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万幸,在他最焦虑的时候,皇甫清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出现了,他也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怒气冲冲的抓住皇甫清,一巴掌回了过去,怒斥道:“该死的东西,你在天火城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如今胆接近太子爷,是嫌命长了吗?”
这一巴掌比离耀掴那贵族的力道不遑多让,皇甫清脸也被打肿了,一跤倒在桌边,她急促的呼吸着空气,双手抓紧了桌角,因为太过用力,指头已经泛白,她也浑然不觉,一张美丽的脸在过分的激动中扭曲了少许,失败的挫折感令她内心从惊愕慢慢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愤怒,她重重的向自己许诺,一定要让这个男人后悔今晚所做的决定,对父亲的斥责竟入耳不闻……
第二天中午,昨晚的宴会草草结束,天火城脸面上极不好看,但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向离耀撒泼放对,寻思了一夜,终于决定送别仪式上花费心思。
离耀看着满城的百姓站在城楼上,大小官员城下恭送,送的礼物数不胜数,他冷笑着对天空城主说:“只要拿出三分之一,足够充当三月的军粮补给了。”
天火城主一阵哆嗦,浑没想到马屁拍错了地方,不由得后悔莫及。离耀也不多数,冷笑着上了马车……

第六十七章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真的可以相忘于江湖吗?雪缘看着车行粼粼,悲哀的发现,相识容易相忘难,离耀或许对自己有情,自己也确实对他升起朦胧的好感。但这股好感却总摆不脱仇恨的影子……
明天正午就要到达曜日皇城了,那座拥有八百年历史的古国,是否也和北国城一样雄伟壮观呢?雪缘渐渐知道自己该往那条路上行走,不似以往那般迷茫,但也不见得就能看到前方光明的曙光。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离耀重回曜日,那是坚定自己的立场,要在冰雪大陆建立一个空前绝后的大国,那自己将何去何从呢?跟随左右,日日夜夜忍受煎熬,伺机复仇吗?
这些天来,雪缘已经刻意逃避往这方面思考,但昨夜宴会闹剧引起的风波,就连随行的士兵也有耳闻,窃窃私语。风波过后,人往往会特别清醒,一些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一个个接踵而来。越是拒绝,头脑就越是清醒,矛盾也就越发的膨胀……
雪缘默默的想,今日的离耀复归以往的高贵,虽然已不是太子之尊,但以他高傲的性格,又岂会满足储君的位置?其实何止储君,他还要做王,做皇,做冰雪大陆所有生灵的主宰者……而我呢?不过是落魄公主,和他的距离,就像自己和他的思想一样,有着迥异的差别。
像我和她这样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走在一起呢?我有洗不掉的仇恨日夜跟随,复仇的火焰在脑海中飞翔,就算我离不开他,努力坚持不去思考那段过去,又能怎样呢?偶尔交谈几句,分开之后,煎熬还不是如跗骨之钉?这样一来,我还是我吗?更何况,我只会给他带来麻烦,成为他宏愿的绊脚石……
恍惚间,一个念头迅速闪过:雪缘,你是想安静的离去,让他思念你呢?还是等到他厌烦了这种关系,讨厌你呢?
雪缘苦涩一笑,似乎不论什么决定都无法下定决心啊,早知如此,还不如在亡国的那一刻,跟着母后离开的好……
同一时刻,离耀也在望着窗外,低头苦笑。一时间,他似乎已不是他自己,往日不会想,也从来不敢想的事,犹如长了脚,一个个跑了出来。
他想:我从小受人欺凌,四处遭人白眼。但自己从来不去妥协,凭着胜过常人千百倍的智慧,发愤图强,以至于能有今天的低位,但这一切全都是踏着堆积如山的尸骨踩上来的,建立的盖世功勋,修订了利国利民的历法,都是造福后世的大好事。纵然今日世人不理解,后人难道不会评价吗?
纵然后人不敢苟同,但我问心无愧!啊,怎能说是问心无愧,当真问心无愧,我又在想什么呢?是了,大诗人李白说过: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鸟鸢啄人肠,冲飞上挂枯枝树。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器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第六十八章
本王明知兵器是凶器,不得已而用之。这却是违心之事了,但不用凶器,怎能安邦定国?别人带兵打来,便让他肆意凌辱么?这决计办不到。可我带兵去打别人又怎么说?说是错事,那也不尽然吧……
恍然间,他似是觉得当年十大诸侯百万攻伐,做的自然是恶事,自己将他们一一折服,那是保家卫国,一番忠义之心,麾下兵将自然以一当十,所向睥睨。自此而后,再也没人敢侵犯曜日一寸土地,事情这般结尾,那再好没有了。但自己打了胜仗,扬了威风,便不把他国放在眼里,曜日整修五年之后,仗着无人匹敌的手段,又去打别人,这……这也是恶事了……
打别人还不算,徒自攻一城屠一城,这又算什么……
霎时间,浑身冰冷,猛然察觉:我带兵杀人固然是错,纠缠雪缘何尝又是对的,但放她离去,我怎么放心的下?嘿,你怎么放不下心?竹心那家伙对她就很好,跟他去巽国,总比跟我回曜日强。是了,是了,你是舍不得人家,可是呀,人家却不领情,嘿嘿,你杀人父母,屠人百姓,还指望人家领情?天下虽大,可没这个道理呐……
天色渐黑,行兵拔寨扎营,吃晚饭,除了巡逻的士兵,所有人几乎都睡了。雪缘走出帐篷,看了看分外动人的夜色,低下头却看到河边的篝火旁,离耀孤单只影的站在河畔,夜风袭袭,更衬托的凄凉,寂寞……
曜日的天气和北国不同,北国常年风雪,曜日却日间炎热,深夜严寒。比之常年风雪肆虐的北国还要冷上许多。
雪缘心中一动,进了帐篷拿起狐裘,快步往河边走去。
她明知两人的关系尴尬,深夜相会不太妥当,但心中涌起的冲动,始终无法抑制,令她不由自主的走到离耀面前。
“你说过,夜很凉,要多穿些衣服。”雪缘将狐裘交给离耀。不料离耀微微一笑,说:“我习惯了深夜吹风,不碍事。”
雪缘心中气苦,自己一番好心,他却不当回事,暗暗咬牙,心道:“我关心他干嘛,冻死最好。”想将狐裘扔进河里,离耀却笑着拿在手上,轻轻一抖,披在了自己身上,脸色一红,哼了一声。
离耀为她披好狐裘,轻笑说:“你也睡不着吗?”
雪缘说:“白天睡的久了,晚上自然不容易入睡。”其实她白天何尝休息过?只是不知怎的,说一出口,俨然成了反话。
离耀笑了笑,他观察细微,别人想骗他,那是千难万难,明明看到雪缘眼角泛着涩意,也不去说破,他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在他还决定怎样面对雪缘之前,只有默默的看着她,而雪缘,也在静静的凝视着他。
一时间,天地一片寂静,除了呼啸的风声,潺潺的流水声,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离耀……你好像故意躲避我,是为了昨天晚上那件事吗?”真诚的对视,总容易捕捉对方的心情,雪缘更有独特的感官,可以清楚的察觉离耀今日的变化。、

第六十九章
离耀摇了摇头,也不知自己该表达什么,漆黑的瞳孔看向了河中映出的弯月,再次晃过一阵惘然。
看着天际的两朵乌云缓慢的擦肩而过,然后又再缓慢的分开,他的语调更迷离了,不禁轻轻的感慨说:“浮云聚散,人生大概也是如此吧……”
雪缘顿时把握到了离耀的意图,她娇躯微微一震,面前这位男子竟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不久前,自己也想过离去……
对于雪缘而言,对离耀从陌生到认知,再从认知到陌生,然后又循环回认知,她见识过离耀惊采绝艳的才华,也见识过他过人的智慧和凶残,更见识他惊世骇俗的武技,以及矛盾重重性格,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将光与暗做到这么极致……
这样的矛盾是很难令人想像它们可以统一在一起的,就像光明所到之处不该有黑暗一样,但面前的离耀做到了,他既站在光明的最耀眼夺目之处,也站在了黑暗最隐晦阴森的地方。
雪缘对于这一切,对于千千万万张不同的面孔,终于发现它们其实都是同一个人,从恐惧到陌生,再从陌生到体凉,再从体谅到接受,尽管怀着仇恨,两股情绪反复做着斗争,但她还是偏向于‘逆来顺受’多一点。
她看着离耀刚毅得无以复加的侧面,她发现,这个男子对自己的现在和未来都是无比重要,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从亡国的那一刻起,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恨着他,恨他夺走千千万万的性命,恨他杀害了父王,恨他不杀了自己……这股恨直到竹心出现,是竹三哥将自己救出魔手,自己也一度以为这个魔鬼永远的消失在记忆中。
竹三哥的武技是很强的,他的三个伙伴也同样很强,在四名顶尖高手的围攻下,我竟然为他紧张,这怎么可能的。是的,这是幻象,不是真的。他最好死在竹三哥的手上……哎,这人也真厉害,以一敌四还是大占上风,又将自己抢了去,噩梦再次降临了……
开始的时候,这个男人很喜欢和自己说话,但自己总是激怒他,他虽然生气,却从来不对自己发火。那时候我便在想,他不杀我是为了什么?可惜啊,自己太笨了,总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几个月的相处,我发现他有许多矛盾的性格,有时候是打仗杀人的魔鬼,有时候是待人温和的文士,有时候孤单的像被世界遗弃了一样。啊!太多了,但到底哪一种才是真实的他呢……
再到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很依赖他了,慢慢的发现已离不开他,怎么会这样……这究竟是怎么了……
在某一个刹那,她终于明白,原来她早已经爱上这个人,只是一直没有发觉罢了,所以当他变得凶残暴戾的时侯,自己才会如此的恐惧悲伤、那么的无法接受,所以当他要面对四名绝世强者,生死只是一线的时侯,自己才会那么的紧张……

第七十章
雅克拉山脉,绵延万里,气候恶劣。又是上古蛮兽的栖息地,恶劣的环境总能培养出最勇猛的蛮兽,雅克拉山脉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它不但养兽,更在养人,曜日的国城就坐落在雅克拉山脉的背面。如同沙漠一样,那里虽然干燥,却也有绿洲存在。雅克拉山脉虽然不适人群居住,但也有气候宜人,风景如画的山谷,曜日的国城便建筑在那里。
传闻,八百年前的曜日王朝本是坐落在天火城的。六百年后,出了一位气魄很大的国君,几乎让整个冰雪大陆匍匐在脚下,他自号皇帝,便是离耀口中的太祖皇帝。这位国君没能将冰雪大陆折服,便期盼后世子孙达成自己的夙愿,又深知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只有在艰苦的环境下,才能磨练出绝世奇才,竟将国都迁移至雅克拉山脉。但雅克拉山脉蛮兽横行,实在不能居住,便将国都定在这风景宜人的山谷。又恐蛮兽来袭,下了一个影响后世的决定,不惜动用全国的人力物力,也要在这里修建一座要塞,一座冰雪大陆上最大、最坚固的堡垒。立名‘太阳堡垒’奈何后世子孙不孝,匆匆六百年过去,竟没出现一位傲笑苍穹的国君,国力每况愈下。
所谓否极泰来,眼看曜日就要倾城亡国,终于出现一位横跨冰雪大陆三千年来最出色的绝顶人物,忽忽数年,将曜日治理的好不兴旺,大有超越那太祖皇帝的势头。
风吹雨打,六百年过后,太阳堡垒也不知抵挡过多少次蛮兽,敌军的疯狂进攻,仍是屹立不倒,当之无愧的成为了冰雪大陆第一坚城。
当离耀这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太阳堡垒的近郊时,就已经能遥遥望得到名动天下的坚城。
太阳堡垒,千丈高墙,其中不知染上了多少鲜血和热泪,但城墙仍如同夜空一般漆黑,仿佛无数的往事正陪同着历史沉淀于此,化成坚定信念,才令它变得如此厚重结实。
离耀下了马车,踏步而行,他是太子,既然他徒步行走,其他人当然也要下马,跟在后面。
离耀看着这名垂青史的堡垒,叹道:“前人种树,后人纳凉。虽是出生在这里,太阳堡垒也不记得看了多少次,但每一次抬头观看,依旧如此宏伟壮观。”
对于此,身后的皇甫中深感赞同,他说:“家父曾经说过,太阳堡垒为何雄奇至此?它并不是用人力所做成的,而是由信念建筑而成,它之所以坚固至此,因为它根本就是一座信念之城。遥想当年太祖皇帝雄姿英发,后世子孙远远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也只有六百年后的太子爷能与当年太祖皇帝争一日之长短。”
离耀笑了笑,皇甫中的言辞虽略显夸张,却俱是实言。但前面的观点,也只有曜日臣民才能产生共鸣。除了曜日百姓,谁也无法理解一座坚城和信念有什么关系。

第七十一章
又走了一段路,快到正午时分,整个队伍忽然停了下来。接着,所有人连忙跪在地上,此刻已接近城门口,可惜清晰的看见城门口站着黑压压的大军,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坐在华丽的椅子上,旁边站着几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那自然是曜日的老国王和他几个儿子了。而离耀这边除了他自己,就只有雪缘没跪了。
雪缘虽说是公主,但在常人眼中,她只是阶下囚,皇甫中心中一震,暗道:“这小丫头太大胆了,便是太子爷宠着,也不该无视国君啊。”急切间连忙说道:“雪缘姑娘,陛下亲自迎接太子爷来了,你快跪下,否则会为殿下招惹麻烦的。”至于离耀不跪,皇甫中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早已知道这位太子爷,上不跪天,下不拜地,别说现在的老国君,便是太祖皇帝复生,也休想让他曲膝跪拜。
雪缘一声不吭,笔直的站着,倔强一如既往,内心却暗自窃喜:我给你惹些麻烦也是好的,全当利息。
她却没想到,这样一来固然让离耀难做,她自己也难免惹祸上身。
离耀冲着雪缘微微一笑,招招手示意她走过来。雪缘哼了一声,但还是穿过人群,俏生生的站在离耀面前,意思是说:你打也好骂也好,想让我下跪,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离耀忍不住轻笑几声,说:“不跪便不跪吧,嗯,这当口别乱说话,可别淘气,乖乖跟着我。”
说话间,身后皇甫中所率的二千子弟兵声呼‘万岁’。接着城门口的大军将手中兵刃高举头顶,动作整齐如一,嘶声呐喊:太阳堡垒两万守备军,恭迎太子回朝。
声音嘹亮,响彻云霄。离耀微微一笑,出兵五年,看来两万守备军依然忠于自己,纵然大王子掌控朝政,却收买不了这两万守备军的军心。
老国王处之泰然,大王子离落却脸色铁青,那句‘太阳堡垒两万守备军,恭迎太子回朝’他如何听不出来是由心而发,但如今这太子尊位于两个月前便不属于离耀了,自己才是太子,两万大军高呼‘恭迎太子’自然不是说自己了。
本以为把持朝政,老东西死后,那国君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万料不到离耀只是往那一站,登时军心所向,自己机关算尽,到头来竟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雪缘也想不到眼前的男人竟有如此威望。她抬头看向城门口,除了做着的老国君,另有五人和离耀长的三四分相似,衣着华贵,不用想也是这仇人的兄弟了。
老国王头戴王冠,面容清瘦,眉宇间隐藏着一道威严阴森之气,这正是长期可以随意主宰他人生死所形成的气息;眼睛和离耀很像,如同黑夜中星芒,虽然亮,但眼神却深不见底,这是在长期的皇室勾心斗角中,培养出的可怕城府。
雪缘怔了怔,暗想,这就是曜日国君吗?这就是未来离耀要取代的人吗?假如有一天,离耀踏上这条王者之路,在长期的斗争中渐渐失去自我,也变成这样一个人,那是多么的难以令人接受啊……

第七十二章
雪缘心中莫名一痛,似乎预见未来的离耀已变成那个摸样,正自伤怀间,耳边传来离耀的微笑声,他说:“别怕,有我在,谁也不敢对你不利。”
离耀没有那种看透人心的本事,看到雪缘神思不属的摸样,还以为她担心什么,遂出言轻抚,哪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这小姑娘并非害怕,而是在幻象今后自己将变成怎生一副摸样。
听着离耀轻柔的劝慰,雪缘淡淡的笑了,心中盘算:国王出城迎接,这可未必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况且,早就听说他父子不睦,兄弟离心,哪还有什么亲情?他们绝不是心甘情愿的迎他回城,多半还是怕了他吧……绝天涯坍塌,离耀失踪,他们恐怕巴不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尸骨无存才好。他这么安然无恙的回城,不知有多少人要食不下咽了……
离耀拉着雪缘,走上前去,喝一声:“进城。”从头到尾,竟看也不看老国君和几位兄弟一眼,守备军立即高呼‘恭迎万岁回城。’
这一次,不但大王子脸黑了,老国王的也气的发抖,颤颤的指着离耀的背影,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早知这所谓的儿子,从来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可也太没放在眼里了,当着所有兵将,不下跪请安也就罢了,自己也从来没指望他给自己下跪,但就这么大刺啦啦的拉着一名少女进城,自己国君的脸面往哪放?更可恨的是那些守备军,口中高呼‘万岁回城’自己还没回呐,就挥军跟在离耀身后……
到了这份上,他再也不顾自己的身份,一把将手中的权杖砸在地上,放声怒骂:逆子,逆子啊……许是老了,险些没回过气,就这么驾崩在城门口。
几名王子假充孝顺,有的捶腿,有的端茶,有的捶背,有的抚胸,竟没了一干太监什么事儿。
其实,离耀没在城门口发难已经很难得了,自己出兵五年,一手打下的江山给败坏的惨不忍睹,以他往日的性格,当场就要下令拿下大王子,抓几名大臣,重振朝纲。之所以没那么做,全是因为顾着曜日王朝的脸面。
为了表示亲民,帝都中并没有皇室专用的御道,浩荡的队伍就这么穿过热闹的街道,一直往内皇城的太子府走去。
雪缘目瞪口呆的看着离耀,一时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她说:“太子爷的威风,今日才是见识了。你便不怕曜日王给你按个不敬大罪吗?”
离耀嘿了一声,坦然说:“当怒气无法遏制的时候,我便控制不住自己。一旦控制不住,经常会做些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情。”
雪缘冷笑说:“我还以为你当真一手遮天,原来还是借的胆子。”
离耀说:“他毕竟还是国君,我也觉得方才做的太过了。”
雪缘说:“你也有后悔的时候?”
离耀说:“不错,我也有后悔的时候,平生最后悔的便是……”他张了张嘴,暗叹一声,下面的话原是说,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带兵先挑了北国。
虽然没有说完,雪缘又怎会猜不到他想说什么?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再也不和离耀说一句话。

第七十三章
离耀回城的消息七天前便传入皇城,太子府的下人早已将府里府外打扫的干干净净,恭候归来。离耀进门之后,第一件事先为雪缘安排厢房。
每一次离耀和雪缘的关系冷淡,非要几天才能缓和,这一次更是触及雪缘底线,没有四五天的时间,即便日日夜夜相伴,雪缘也绝不会说一句话。
离耀摇摇头,猛然昂起头,喝来左右,叫侍卫传话大王子离落,早日放了皇甫合。他也不担心离落不放人,倘若不放,自己也不用顾忌什么兄弟情义,以雷霆手段逼他就范好了。至于皇甫一族在王城设有别府,不至于没有落脚的地方。
离耀深吸一口气,又下了几道旨意,一是准备一份大礼送给老国君,贺他再娶嫔妃。二是叫人去军机处将近月来的奏折搬回太子府。并传召:以后所有奏折一律送往太子府,军机处不能有违。第三是写了一封书信,命‘伏龙’组织密切注意青、雷、巽三国的动向,如有异动,立即回报。第四则是拟了一道旨意,命各省各府集齐八万兵马,前往邯郸城驻守。
他连下四道懿旨,前三道也没什么,第四道却非同小可。一个王朝调兵遣将那非得国王首肯不可,他擅自做主,别人纵是告他图谋造反也说的过去,但离耀心忧邯郸城的变故,也不知杉木能不能抚平战乱,如安抚不成,辛苦攻下的邯郸城被暴民占领,自己再带兵攻打也不算太难,所担忧的却是虎视邯郸城的青、巽、雷驻扎外围的兵将,暴民若占领邯郸城,他们立即便会挥兵攻打,任是哪一国占领,自己再想抢回来,那就千难万难了。一旦发兵,三国必定连成一气,自己本事再大,也未必挡得住那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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