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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绝天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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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第八十八章
老国王叹气说:“孩儿啊,你以为朕不想学太祖皇帝么?朕是很想的,年少时也有着远大抱负,奈何天道不公,四夷虎视,诸侯欺凌,朕又能怎么办?没有邯郸那样的谋臣辅政,没有你这般威慑四方的将军依靠……”
离耀淡淡的说:“所以你便自怨自怜?从此不去理会?那如今又怎么说?我打下的江山,你是怎么管理的?”
老国王说:“吾儿重振曜日雄风,朕喜忧掺半。”
离耀说:“你终于说实话了,怕我功高盖主,自立为王吗?”
老国王说:“也不单如此,想做王是人之常情,何况江山是你守住的,由你做王也不无不可。可你那几个兄弟不这么想,他们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的想法,那可错了,朕糊涂是糊涂的,谁忠谁奸还分辨的出。”
离耀说:“原来你也精明的很,所作所为那是有意为之的了?”
老国王说:“不,不是有意为之的。朕虽是王,更是傀儡,往日你执掌朝纲,握有重兵,今日老大把持朝政,宰相相助。你也说过,四夷虎视眈眈,如此内忧外患,依你说,朕如何是好?”
是这样啊,离耀看着老国王,原来所有的形式他早已分析的透彻,苦无良策,才这般自甘堕落,那傀儡国王的滋味绝不好过,心里闪过同情。
离耀说:“你知错就好,内忧外患我便替你摆平。老大不足道,我既能灭北国,自然也能破青、巽、雷三国,只盼你自此别再糊涂了。”
老国王喜极而泣,颤着手拿起玉玺,说:“吾儿体谅为父,朕不胜欣慰,这传国玉玺便交给你了。自今而后,不论你做些什么,朕再不疑心。”
离耀摇摇头,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出御书房,走至门口,忽然说:“你果然精明的很,连我也走眼了。”说完,轻叹一声,关上房门。
老国王听的愕然,拿着玉玺的手紧了紧。
御书房的阴暗角落,缓缓走出三人,他们穿着灰色的紧身服,戴着不同动物的面具。这是曜日君王独有的势力,叫‘魍魉’也叫影子杀手,如同影子般的存在,从来不将自己,露于光明之中,世代守护曜日的国君。
思索着离耀临走前的话,老国王眯了眯眼睛,然后猛然睁开,嘴角绽放一丝冷笑。
“嗯,老六还有些良心,不像老大他们那般狠绝。”老国王暗暗沉思,忽然开口说:“尔等怎么看老六?”
那为首的影子说:“六殿下看似冷酷无情,其实最是重情。武技很强,心机也深,或许傲气使然,他才不肯接陛下玉玺。即便想称王,也会光明正大的称王。”
戴着花豹面具的影子说:“陛下交托玉玺,换了谁也难以保持冷静,但六殿下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看向玉玺。这种人很难对付。”
戴着白猿面具的影子说:“观察力很强,他进入御书房的第一时间,即有可能便发现属下等人了。”
第八十九章
老国王不轻不重的拍打桌面,说:“还有呢?”
为首的影子说:“武技强横,功力浑厚,以属下认为,便是暗部全员出动,六殿下想走,我们也拦不住。”
老国王不满的哼了一声,仅仅是这些吗?他挥了挥手,三名影子低头说:“属下告退了。”
当影子离去后,御书房除了老国王,竟凭空多出一名身穿白袍,大帽遮头的家伙,看不清容貌,但他不时的发出苍老的咳嗽声,显示年岁颇高。
“鸣扬,你怎么说?”老国王询问。
白袍老者冷笑说:“当年我便说过,此子能救国也能祸国,今日是证实了。嗯,今年二十六岁,再有四年,天下无人能制。你还是早作打算,是杀是留全在你一念之间,四年之后,这冰雪大陆就是他的了。”
那白袍老者和国君说话,殊无敬意,老国王也不生气,但听到‘四年之后,冰雪大陆就是他的了。’沉声说:“王弟的意思是,他将会取代朕,做冰雪大陆的主宰者?”
“王弟?好陌生的称呼啊。”白袍老者冷笑连连,说:“废话,取代你鸣狱算什么?他将来的成就连天都无法预测。万幸他命有克星,这克星此刻便住在太子府上。”
原来,这白袍老者叫:鸣扬,也是二十六年前为离耀批命的祭祀。老国王叫鸣狱。两人是双胞兄弟,但不知为何鸣狱做了国君,鸣扬却甘愿充当祭祀。
老国王颔首道:“唔……还有人克的了老六?那是谁啊?”
鸣扬沉声说:“昔日北国公主,这女子德蒙天神眷顾,是冰雪女神的宠儿。老六破了北国,时刻将她带在身边,嘿嘿,便是天伦山的几个传人联手抢夺,老六先中伤,后中毒,也不愿舍了那女子,哈哈……这是命运的羁绊,他今生注定被这女子所覆。”
老国王说:“老六倒也是个痴情种子。嗯,一个是天神的宠儿,一个深得死神的欣赏,同被神所亲睐,命运纠缠在一起,倒也有趣。”
他说离耀深的死神欣赏,鸣扬也不反驳,因为离耀总能带来无尽的死亡,让死神的镰刀饱饮鲜血,与其说他被欣赏,不如说是死神的代言人更贴切。
这样的男人一生注定不寻常。鸣扬暗暗点头,说:“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样的儿子,你驾驭的了吗?一旦不为你所用,带来的灾难将是何等的无法预测?”
老国王陷入沉思,诚然,今日离耀尚对他怀有一份亲情,但谁能保证这份亲情不会被洪潮淹没?但现今又不得不依赖离耀为他打天下,怎生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收服四夷,又能除掉离耀……
鸣扬看透了老国王的用心,嘲讽说:“想做皇帝就必须依仗老六,正如当年太祖皇帝离不开邯郸一样。如果你只想做王,还是趁早杀了老六。”
老国王叹道:“他岂是那么好杀的?当年百万大军都杀不了,更何况今日?老二那个蠢货和成悦那贱人今天早晨便吃了大亏。”
第九十章
鸣扬嘿然道:“儿子蠢,当老子也聪明不到哪去。曜日王朝便是被你们这些蠢货险些折腾的做了亡国奴。嘿嘿,我真怀疑老六是不是你的种。”
老国王怒道:“鸣扬,你以为在和谁说话?朕一朝是君王,便掌控生杀大权,想杀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鸣扬冷笑说:“是了,你和那雷国那小畜生伍朝阳一副德行,杀父夺位!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老国王斥道:“你什么意思?”
鸣扬说:“便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听不出来么?你杀父夺位,伍朝阳那小畜生更胜你一筹,不但杀父,更将所有宗氏杀的干干净净。我有时便想,伍朝阳那小畜生是不是你和雷国的嫔妃生的?嘿嘿,那厮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然是一脉相传啊。”
老国王脸部抽搐,青筋直跳,忽然怅然道:“罢了,你爱说就说,但你要知道,我纵然对不起父王,却从来没对不起你!”
鸣扬说:“倘若你对不起我,在你夺位的时候,本人三尺青峰出鞘,你还有命么?”
老国王摆摆手,不想和鸣扬吵下去,叹道:“当年三王夺嫡,大哥被父王三废三立,你看透了皇宫黑暗,直接退出,从此周游冰雪,回来之后便做了祭祀,很多事根本就不清楚,朕也不想多做解释。”
鸣扬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却也不多做纠缠了。
老国王说:“青、巽、雷三国最近有什么动作?”
鸣扬淡淡的说:“虎头蛇尾,此刻退出边境了。托老六的福,他回宫的消息传到三国首脑耳中,短短两天,各自撤兵回朝。”
他忽然皱了皱眉,说:“我觉得奇怪的便是十大诸侯的动向。”
老国王诧异道:“十大诸侯?不是早被打垮了么,还成得了事儿?”
鸣扬说:“怪就怪在这里,那十大诸侯不知为什么向巽国臣服了。保持平衡的秤杆立刻倒像巽国。说起来,如今疆土最广的已不是青国,也不是曜日,反倒是巽国了。”
十大诸侯单个不成气候,但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联合起来,论及国土之广,便是青国也稍有不如。突然间,十大诸侯臣服巽国,而巽国谋臣众多,管理起来那是轻而易举,但这样一来,其他三国却要棘手了。
老国王说:“是用武力折服的么?老六当年也干过这事。”
鸣扬说:“只打了一场,是竹心领兵,他师从天伦山,自然无人小觑与他。可这小子只领了一万兵将,至于用了什么手段将十大诸侯折服,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只打了一场?只有一万人?这不可能。”老国王开口否定,他还记得当年离耀和十大诸侯陷入苦战,虽说当时兵不过万,但和一万人也差不了多少,以离耀那般本事尚且打了数年,竹心又怎么可能一战定乾坤?
鸣扬说:“废话,我前面就说过奇怪,否则知道其中关键,那还奇怪什么?”
老国王头痛道:“既是如此,老六更不能杀了。”
第九十一章
老国王的声音低沉下来,他说:“鸣扬,你发现没有,方才老六在我面前侃侃而谈,他的心神仍是恍惚的,隐藏着对朕的亲情,面具下的脸孔却是漫不经心。开始朕先入为主,依照他往日的性子,自然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但深入一层,他的心似乎不再这儿。”
鸣扬听出老国王语气中流露出若有若无的杀意,似是下不定决心,淡淡的说:“老六是千年一现的人杰,在兵力远远不如的情况下,总能反败为胜,以少胜多。不但太祖皇帝做不到,恐怕连邯郸也要自愧不如。这样一个惊采绝艳儿子,你舍不得杀也正常。况且,他的确对你还留有三分亲情,暗部的影子也说老六看似无情,实则重情,或许,日后你真心实意的待他,处处为他着想,他从此死心塌地的为你效命,也不是不可能。”
老国王轻轻揉弄眉心,脸上闪过一丝老态,说道:“他能以少胜多,驱河成名。他能领兵三万,五年攻克北国。他能一人面对五百精锐,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他能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下,迅速发现影子,察觉我的用意。他还能让曜日四十万大军心甘情愿的为他去死,更能令那一众武将不惜动乱皇宫,也要前去救援。
……无疑,老六确实是个惊世罕见的人才,但,正因为如此,这样一个人物,却命中却注定被一名女子所覆!他能杀北国所有人,唯独不杀那亡国公主。这说明老六对那女子动情了。将来天不假年,朕一命归天,王位必然是他的,但他那样偏激的性子,别人不管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的。如果日后对那女子言听计从,曜日的江山也要易姓了。”
老国王摇摇头,沉声说:“你和我年纪都大了,还能活几年?倘若真要传位老六,我不容许有这样一个女子在他身边!但我也未必传位给他,上位者并不一定要惊世才华,只需谨记‘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八个字,就已经是难得的明君了。所以,老六杀不杀还是后话,那女子却一定要死。”
鸣扬说:“你的意思是?”
老国王沉声说:“朕可以给老六一个机会,十天前,巽王来函,要在厄尔斯山脉商定诸国之间的协议。说白了,其实是担忧曜日一家做大,想联三国之力一起打压;但十大诸侯臣服巽国,真要商定协议,吃亏的是谁,还言之过早了。老六只要能在会议中占据主导,朕就考虑传位给他。”
鸣扬脸色一冷,四国会议,这可是近三十年来第一大事了,战局变化莫测,一旦协商,除非有人引发战争,否则今后的二十年内是不会打仗了,修养生息,等待下一次大战的来临。但会议为何要在厄尔斯山脉进行?那个危险中立的地方,任何一个谈判者都有被人暗杀的可能……
“你是打定主意不让老六活了?”
“不,这是机会,是他唯一的机会。富贵险中求,他想做王,就得冒险。”
第九十二章
老国王说:“巽王想做众国之皇,相信不止我曜日不服,便是青国、雷国也会大力反对。派去谈判的人,不但要有过人的本事,还要位高权重,朕的几个儿子中,只有老六才能担当大任。不过这一去生死难料,全凭天意了。”
鸣扬说:“只怕又去无回了。”
老国王说:“这个问题朕不想讨论了。不过既然是谈判,其他国家出动了哪些惊天动地的人物呢?”
鸣扬说:“巽国的代表是竹心,巽王只怕和你抱着同样的心思,倘若竹心能压住全场,他日王位唾手可得。”
老国王笑说:“那不正好么?老六如能将竹心杀了,巽国也没人了。”
鸣扬说:“反过来说也一样,竹心如能杀了老六,曜日也没人了。凭他折服十大诸侯的本事,未必便输给老六。”
老国王‘嗯’了一声,说:“雷国和青国呢?”
鸣扬说:“伍朝阳那小畜生自掘坟墓,除了他自己,是没人能派了。至于青国么,到没听说。不过,想来也不会太差。”
老国王说:“不错,太差的占不了优势,多数是青王老鬼仰仗的狗头军师了。”
鸣扬嘴角溢出一丝嘲讽:“当权者果然自私啊,每个国家的使臣几乎都是手眼通天的绝顶人物,恐怕还巴不得这些人同归于尽的好,自己便能独揽大权了。既巩固自己的位置,还能让人心怀感激,因为这是给他们最后的机会呀,哈哈,真他妈的虚伪啊。”
老国王眼神冰冷,鸣扬显然是在嘲讽自己虚伪。
突然,鸣扬冷笑一声,说:“计策虽好,老六抗命不从,你又能怎样?别忘了,以你此刻的实力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最好还是怀柔的好,不要惹恼了他。龙有逆鳞,触之必死。纵然他念着几分亲情,也难保不杀你。”
老国王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抗命与否,对我曜日皆是百利而无一害。”
鸣扬心中一动,说:“不错,他出使谈判,很有可能死在那里,你这是借刀杀人。他如抗命不从,你是保留实力,不论谈判的结局怎样,大可发动侵略战争,老六带兵打仗,那是无往而不利了。直到一扫三国,成就万古霸业,接着么,便是兔死烹狗,鸟尽弓藏了。”
老国王冷笑说声,既不否定,也不肯定。片刻之后,淡淡说:“从此而后朕便学那曹操待关羽,上马金、下马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神兵利器,名马美人,款待老六,让他心怀感激,死心塌地的为朕办事,叫他以后死而无怨。”
鸣扬说:“你太小看威震天下的太子爷了,你做这些他也不会放在心上,说不定还会心生反感。曹操留住关羽了吗?曹操既然留不住关羽,你当然也打动不了老六。”
老国王说:“区区曹操,焉能与朕想比?”
鸣扬冷笑几声,暗道:“你也配比曹操?当真不自量力。一代枭雄岂是你这昏君能比的?”
第九十三章
离耀走出皇宫,外表平静,放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内心却一阵不舒服,对老国王虚假的客套很是反感,但也不禁升起警惕,老混蛋一反常态的精明起来,多半是要有所行动了,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离落,亦或是针对青、巽、雷三国,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老国王的意图却很明显,他是要自己成为攻城略地的棋子,离耀讨厌被人利用,更讨厌成为别人的棋子,哪管是神是圣,想要掌控自己,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离耀陷入了沉思之中,以至在宫外等他的径路说什么也没太听清楚,他心中甚至涌起一阵冲动,想要离开这个外表光明,内里却暗潮汹涌的曜日王朝皇宫,带着雪缘远走高飞,再不理搀和勾心斗角,但一念及辛苦打下的江山,誓死追随的心腹,冲动就像泄气的气球一般,消失无踪。
他忽然间回忆起北国大祭司临死之前的一句话话“所谓的命运,并不是无法抗拒,而是可以抗拒但又必须接受,这样的未来,大概,才是命运真真实实的本来面目吧……”
离耀不由得牵了牵嘴角,过去听到这句话的时侯,只觉得那老家伙在故弄玄虚、卖弄深沉,但现在有了经历后,开始有点明白这句话其中包含的无奈和唏嘘。
又想到雪缘冷言冷语:太优秀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人如果太优秀的话,就会被孤立,态度也会变得比较傲慢,即使从一开始就被给予优秀的期望也是一样,也注定已悲剧收场……
每个人都依靠自己的知识和认识,却又被其所束缚,还将这些称之为现实。但知识和认识是非常捉摸不透的东西,那个现实也许只不过幻觉。人们都活在自我意识之中,正如你今天的成就一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你啊,只不过活在自己的幻觉中罢了,等着吧,未来的某一天,你一定会面临被迫做出前所未有的痛苦抉择……
离耀咀嚼,深度思考,那些话似乎蕴含无上智慧,藏着深奥的哲理,乍听之下,似乎荒谬绝伦,但逐一思考,便会深陷其中……
他抬头看着浩浩苍穹,自己显得异常渺小,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以往的所作所为,似乎都被推翻了,所谓的王霸宏图竟是过眼云烟,后世的评论也显得飘渺无定,茫茫天地间,连立脚点也没有了……
漆黑的眼锁着一种孤独,一种心酸。所有人都不曾坚定的站在自己身后,包括亲人……那雪缘呢?离耀凄凉的笑了笑,雪缘是最否定自己立场的人啊,怎会坚定的站在身后?自己做了那么多事,保护曜日,保护雪缘,为什么没有人认同自己?一个个的利用我,想杀我,这些愚蠢的世人啊,非要我用死了证明才能让他们明白我的真实想法么?呵,我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呢?我连自己都否定了,还有什么想法?无助的时候谁帮助过我?母亲死的时候谁怜惜过?也许我的出生就是一种错误……
第九十四章
回到太子府,离耀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停的捶打脑部,放佛脑海的深处藏着两股思想,一股让他征伐杀人,做死神的代言人。另一股让他用包容的心,去体谅所有想害他的人。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又似乎只过了一瞬,离耀伏在桌子上,用力攥紧拳头,他非常想回到过去,寻找那种果断的个性,再也不受这种折磨。
突然间,寒意从背脊冲入脑海,雪缘每天都是在极度的矛盾中挣扎吗?她游走于仇恨的边缘,那要用怎样的毅力才能压的下去啊……
他连忙拿了茶壶,打开茶盖,将冷水往头上倾去。片刻之后,离耀终于恢复平静,大口的呼吸空气,剧烈的呼吸声,快速的心跳声,结合成以矛盾为主题的旋律。
命运面前,任何人都是卑微的。莫名想到这句话,离耀苦笑一声,也许真的是这样吧,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任其自由发展,选择的道路不同,方向也会不同。但选择了,就彻底的贯彻下去吧,既然注定自己要在矛盾中前进,那就鼓起勇气,放开胸襟,容纳这份矛盾。当走出这条路,回头看去时,未尝不是一种收获……
他这样安慰自己,任何人和任何事,在冥冥中都像做好了安排,某个时刻,某人将会遇上某人,或将会来到某地,发生某些事情……
“二十六年了,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六年?自己或许应该去尝试另一种生活,以自己为主导的生活。”离耀静静的想,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如果可以,雪缘会和我一同寻找那种生活吗?她如果愿意,我为她放弃权利,唾手可得的天下,又有何不可呢?
离耀牵了牵嘴角,将目光重新投向书桌,慢慢抿了一小口茶水,轻轻叹了一句,“命运之所以能控制人,最大的王牌,应该就是那股冲动吧,迷惘时的冲动,向往时的冲动,幸福时的冲动……便可付出千年艰辛、万年孤独……这就是感情吗?本王是什么时候拥有了这股冲动呢?是不是也代表,本王已向命运臣服了?”
一连串的问题,谁也回答不了,或许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当穿越路途,回头看去时,那种收获就是答案吧。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啊,自己神经质的问题也该画上休止符了。再想下去,或许就要问自己是谁了,难怪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疯掉,多半就是被自己逼疯的吧。”离耀自嘲的笑了,自己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啊,况且,林黛玉的下场凄惨的很,但她究竟是病死的还是吊死的呢……
离耀不禁再次苦笑,这种问题还是趁早结束的好,随意想起一件事,就不由自主的想下去。
他整理好湿漉漉的长发,换上一身灰色的衣衫,整个人也似乎变了。哲人说过,一个人的打扮穿着,往往能改变那个人的气质。火红色的衣衫让离耀充满侵略性的狂野,灰色的衣衫却让他有了一种虚若怀谷的改变。
第九十五章
当离耀准备出门去郊外走走的时候,雪缘来了,她进门就不痛不痒的说了句:“呦!您这不是好好的吗?说什么神色狰狞,血脉愤张,你可真会扯啊。”
离耀淡淡一笑,今天不过是第二天,离预想的五天还有一段时间,正奇怪雪缘怎么来了,那一句不轻不重的就是答案了,多数是径路担忧自己,才去告知雪缘的吧,这莽汉的观察力竟那么强了……
门外伊人站立,他不无惊喜的看着,微笑说:“你……你来啦。过的习惯吗?”
雪缘也不禁失笑,说:“如果你没疯,那么,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离耀想也不想的回应。
几乎一尘不染的园林小道、清澈见底的湖水、充满曜日建筑色彩的凉亭、整齐伫立的百年古树……无疑,这里是无比美丽的,它包含了历史的神韵在其中,并努力将这种神韵做到极致。
这是一座园林,据说,当年的邯郸就是在这座园林中巧遇太祖皇帝,两人交谈之下,很快发现对方拥有罕见的知识,喜悦之下,促膝长谈,这一谈,谈出了曜日八百年的历史,邯郸封侯拜将,从此富贵荣华,干出了一番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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