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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绝天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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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园林,据说,当年的邯郸就是在这座园林中巧遇太祖皇帝,两人交谈之下,很快发现对方拥有罕见的知识,喜悦之下,促膝长谈,这一谈,谈出了曜日八百年的历史,邯郸封侯拜将,从此富贵荣华,干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离耀和雪缘踏步其中,轻言笑语,郁闷的情怀稍缓。皇廷中,闲话是当今国君最为忌讳的事情之一,想在皇廷中好好生存,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如何讲话,不是你应该讲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只会引来无妄之灾。所以,他们信步闲聊,的确很可能会传到国王的耳朵里,但也只能传到国王的耳朵里。但两人一个不理,一个不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管它传到谁的耳朵里。
如果一份感情双方都够真挚的话,那么交谈的过程一定是无比愉快的,时间也流逝得特别快,当交谈告一段落,回头一望,却发现好像什么也没说。
现在离耀就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下,仿佛什么事物都能引起他和雪缘的话题,偶有争论,却都能在相当愉快的语气中进行。
离耀喜欢喝酒,今天却没有喝,但他已经醉了,或许是四周动人的景色,或许是头顶那蔚蓝天空,又或许是身边这位与众不同的佳人……
他细细品味着这种忽然而来的醉人感觉,静静回忆着生命中曾经给他留下过深刻印象的朋友,然后惊讶的发现,雪缘赋予他的感觉是独一无二的,这一份感觉仿佛带有灵魂,总能为他带来惊喜,总能填补他的空虚,总能令他的情感得到升华……
古代的一位理论学者曾经有过这样一套理论,假设男性的心理是一条x轴,女性的心理是一条丫轴的话,双方之间必定有一条抛物线,这条抛物线代表着两人的缘分指数、情感指数,当这条抛物线恰恰能穿过原点的话,那证明这对男女将是天生一对。
许多人一生寻寻觅觅,也无法寻找到这样一条准确的抛物线,毕竟你最爱的人往往都不会是最爱你的人。
但离耀感觉自己在恍惚之间,遇上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刹那,那是抛物线穿过原点的瞬间。
天边的白云缓缓游荡,半露笑脸的太阳,将两人的影子投射于小桥边,恰恰叠在了一块。
第九十六章
“六哥,这么巧呀?”一把慵懒且充满磁性的女声,遥遥从背后传来。
‘六哥?’雪缘转过了头,一对男女正沿着小桥向他们走来,那男子长得颇为俊秀,但因为身旁女子的存在,他实在失色多了,就像绿叶一般存在着。所以雪缘的目光自他脸上一掠而过,就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单看外貌,她的眼睛很亮,美得惊艳绝伦,她有一分娇媚、两分柔弱、三分柔情,尤其那对弯弯黛眉,仿佛可以令尘世间所有俗务在此淡去,连身边湖水也化作淡淡雾气,环绕在她身边。
“青儿,好久不见了。”离耀淡然自若的微笑着,全然没有兄妹重逢的惊喜,也没有故作姿态的冷淡,感觉就像是对一个普通的朋友招呼。
雪缘心中凛了一凛,看来外界传整个皇宫都在排斥离耀,并非空穴来风,要不然离耀回来两天了,一众兄弟连虚伪的探望都欠缺。
两人淡然自若的介绍身边的伙伴,简单问候几句。雪缘才知道离耀口中的青儿身边的男性竟是宰相的幼子成赟(yun,读作第一声)。只是宰相的女儿嫁给了当今国王,这两人大摇大摆的在园林中停留,传到国王的耳朵里岂不更要糟糕?还是说,这外表美轮美奂的女子,和离耀一样,丝毫没将国君放在眼里?
成赟恭恭敬敬的对离耀行了皇室大礼,似乎眼前的男子不是父亲的死敌,而是至交。
当两个女人都美的无法形容的时候,恰巧她们因为不同的因素相识了,眼中就忍住细细打量对方。雪缘和青儿也不能免俗,两人惊叹对方的艳丽后,相视一笑。
青儿挂着微笑,说:“六哥,这是你千里护送回来的嫂子吗?难怪你多年未娶,有这样美的佳人作伴,换了我也不会瞧任何人一眼。”
雪缘脸红了红,也不去辩驳,或许她根本就不想辩驳,已经默认了。
离耀淡淡一笑,心中回忆着:青儿一点都没变,换了别人,肯定要问雪缘的出身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问身份,喜欢就是喜欢,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改变,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不会去看别人的脸色。
青儿将目光移向离耀,说:“六哥,你们在讨论什么呢?可以和青儿说说嘛?”
离耀说:“也没什么,对生命的热忱,感悟罢了。”
青儿微微一笑:“六哥变了呢,如此感性的一面青儿还是第一次见到。”
离耀说:“这个问题不是我发起的。”
青儿说:“不管谁发起的,你已经在变了。我感觉到,六哥身上的戾气已经很轻很轻了。”她意识到不该把话题往这方面引,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以六哥和雪缘小姐的智慧,一定有了高明的结论吧。”
雪缘平静的说:“当局者迷,人生在天地间,已经是博弈者,又有什么高明的结论了,往往走出峡谷,迎接的却是另一个黑暗。所谓的结论,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第九十七章
青儿点点头,说:“这已经是很高明的结论了。”看了看离耀的反应,闪过一丝失望,她最想听的还是离耀的结论,想听一听他对生命的感悟,但离耀并没有想说的欲望。
离耀笑了笑,说:“你比较擅长这方面的议题,还是说说你的见解吧。”
青儿转过了头,浅笑说:“成赟,你说说看吧!”
成赟俊脸微微一红,抬头看了看雪缘,又偷偷看了眼青儿,才用稍稍有点紧张的语气说:“太子爷见笑了,小臣只觉得生命可以用我们任何平凡的一天来比喻。”
“哦?”连雪缘也感兴趣的应了一声。
除了离耀,两人的目光不禁都集中到了成赟脸上。
成赟的脸更红了,轻声说:“早上就像初生的婴儿,充满了朝气和憧憬,中午就像一个成年人,充满了干劲和力量,而傍晚就像一个老人,充满了回忆和烯嘘……”
成赟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因为他看到两位绝色美女的脸上都闪过了失望。而离耀更是冷笑一声,似是在说自己的见解不外如是。
青儿温柔一笑,说:“成赟,你说得不错啊!但是,六哥他们在讨论的是生命的终点,并不是生命过程。嗯,不过你用一天的时间来比喻生命的过程,这个比喻也是颇有闪光点。”
温柔的安慰顿时令成语敦厚的笑了笑,但离耀心中却是凛了一凛,青儿能大体的处理人际关系固然不易,而成赟竟然能成功装扮出一副“金玉其外,败繁其中”的形象更是困难,本来他应该可以很好的将所有人蒙骗过去,但由始至终清澈的眼神,再加上青儿说话时他眼中闪过的淡淡嘲讽,统统落在了离耀的眼里。
成赟嗫嚅道:“七公主,还是你来说说你的见解吧?”
青儿微微一笑,说:“生命的终点吗?我们全都是短命人,回忆者和被回忆者全都一样。”
雪缘微微吃惊,这种只有命运蹉跎的老人才会生出对生命的唏嘘见解啊,但这却是一个年芳双十少女的口中说出,不由得不让人惊讶。
青儿以慵懒的语气,继续淡淡的说:“生命在闪耀中现出绚烂,在平凡中现出真实……”离耀放佛被触动了什么,却不知青儿这句话,其实就在说他的一生。
“在我心目中,生命不仅是肉体的东西,精神东西也是有生命的,是更需要珍惜的,生命并不在于长短,行尸走肉地延长生命,不如有真挚追求、哪怕是短暂的生命。人为某事而诞生,并不是为无所事事而诞生。”
青儿美目朦胧,仿佛将四周湖水最凄迷、动人的精华都化作雾气,弥漫在她周围,看着离耀,轻声说:“六哥,你说对吗?”
家国易亡,财富易逝,一代王者也会成为冢中枯骨,唯有人口滋繁,永无穷尽。离耀叹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悲。七丫头,你说的那些话,让我想到……假如有一天,本王战死沙场,那或许就是弥留之际的言辞吧。”
第九十八
众人面面相觑,雪缘暗暗皱眉,青儿轻咬下唇:“六哥言重了,青儿只是有感所发,没有别的意思。”
西边的天空涌上一层红晕,绚丽的云彩渐渐浮现,缥缈迷离,远方的宫殿群映出一片金黄色的辉煌,华丽壮观。
离耀与青儿对望了一会,离耀才说:“本王也没什么意思。七丫头,你的人生观点和以前相比消极了很多。不过,也让我对生命重新认识了一番,很不错的结论。”
青儿叫了声“六哥”,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想表达些什么,她皱眉想了一下,才淡淡的说:“父王安排的家庭晚宴也快要开始了,六哥,我们还是回去各自准备吧!”
离耀淡淡的说:“那里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那里,你随意吧。”
青儿怔怔的看着这位六哥,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迈着脚步缓缓离去,成赟告罪一声,跟了上去。
离耀和雪缘也没有继续叙说的欲望,各自怅然的看着不同的方向……
晚饭时间,离耀草草吃了些就说吃不下,房中还有些军务要处理,便转身离开。雪缘呆呆的看着离耀的背影,放下碗筷也回房了。
忽然院落传来‘有刺客,有刺客。’雪缘听的清楚,大吃一惊,心道:“怎会有刺客?啊,是了,离耀杀人众多,怎会没结仇人?”这样一想,又为离耀担心。
只听得锣声镗镗响起,片刻间四下里都响起锣声。远处有人叫道:“右卫第一队、第二队保护太子爷,右卫第三队保卫太子爷的贵客。”跟着有人叫道:“这边有刺客!快来,快来。”
雪缘心中焦急,深怕有人伤了离耀,便想往书房走去。转念想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太子府也乱的很,忙是帮不上的,只怕还要添乱。但心中着实担忧离耀,靠近窗户,向外探去。
只见影影绰绰的有七八堆人在互相厮杀,兵刃不断碰撞。太子府的护院伸手了得,尤以径路最强,然而刺客也丝毫不弱,打斗间,竟缓缓往后院移去。雪缘看得分明,那后院是离耀的书房,心中更急了。
一名刺客冷冷喝道:“离耀,你这贱种,当缩头乌龟么?快滚出来,让老子杀了你。”
径路怒骂道:“放屁,你这狗杂碎也配见太子爷?三脚猫的功夫也学人行刺?他妈的,兄弟们剁了这杂碎。”
那刺客手下也颇有手段,眼看太子府侍卫众多,自己同伙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敌方又腾出人手夹攻自己,面对十柄刺近眉睫的利剑,仍是面容不改,沉喝:“离耀,快滚出来,你杀我主,灭我宗族,老子拼着和你同归于尽。”
径路冷冷一笑,同归于尽?便是五百精锐也不是太子爷的对手,纵然太子爷现身,你也只有死的更快,更惨。但心中也佩服这人是条汉子,不想他被擒获,受人折磨,寓意将他一刀砍了,死的痛快些。
雪缘听那刺客声音耳熟,猛然想到这是北国的腔音,他们是北国人?
但听“嗤嗤嗤”的十道破风之声,为首刺客挑开周身兵刃,脚步一错,闪身飞入后院。径路大喝一声,持刀追赶。
第九十九章
径路回头喝道:“先将杂兵料理了,随后跟来。”步步紧跟刺客首领,阔刀挥舞。那刺客脚步轻盈,径路刀法精湛,打斗起来也难分胜负。但那刺客并不恋战,转身刺了一剑,径路正要抵挡,那刺客又往后院奔去。
径路并不担心离耀的安危,他是亲眼目睹离耀是怎样轻松解决五百精锐的,这刺客武技虽然不错,但也绝不是离耀的对手,只怕一照面,想站起来只有等下辈子了。
当知道刺客来自北国,很有可能是以前的侍卫。雪缘反而担心起那些刺客了。她冲出门,径直往后院跑去,奉命保护她的右卫第三队恐雪缘遇袭,喝呼着跟上。
眼看刺客首领潜入后院,径路急忙大声叫道:“太子爷小心,贼子来了。”
前院的打斗声离耀早就听到了,他之所以无动于衷,实是行刺事件屡见不鲜了,他也记不清执政以来被行刺了多少次。听到刺客已经进入后院,心里闪过惊讶:“这刺客本事不小啊,径路也拦不住。”
暮听刺客大声喝道:“恶贼受死。”碰的一声,似是窗户碎裂声,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呻吟。
径路推开院门,只看那刺客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两扇木门破碎不堪,离耀尚坐在椅子上继续批阅文件。
径路道:“太子爷,这刺客惊扰了您,那是死不足惜。但他硬气的狠,属下敬他是条汉子,请您恩准属下将他一刀杀了,不受零碎刑法。”
离耀摆摆手,淡淡的说:“不用管他,你先下去。”
径路迟疑道:“不管?将他扔在这里?”
离耀说:“对,本王有些事要问他,他不是普通刺客。”
径路‘嗯’了一声,怜悯的看着那刺客,退了出去。
离耀放下文件,直视刺客,询问道:“名字、雇佣者。”见那刺客不说话,冷笑道:“装死么?本王下手有分寸,想自讨苦吃,那也容易。”
刺客怒道:“狗贼,老子是大王子离落的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离耀说:“离落的人?”
刺客忍着痛,恨声说:“你不信么?老子冰刃上写的清清楚楚。”
离耀冷笑一声,虚空一抓,一股气流激动地下的长剑,那长剑竟然跳了起来,跃入了离耀手中,定睛看去,果然写着‘曜日太子离落’六个字样。
刺客说:“现在你信了吧。不过那也不是大王子让我等来行刺的,是我等看不惯你一手遮天……”
离耀打断说:“欲盖弥彰,固然不对,但弄巧成绌,故意弄鬼做得过了火,想瞒过本王也不容易。”
刺客说:“什么欲盖弥彰,老子听不懂。”
离耀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是离落主使,那是欲盖弥彰。又说是你等自愿的,这是弄巧成拙。字字句句暗示本王离落要杀我,这是弄鬼过了火。”
他冷冷的看着刺客:“你是深知本王与离落不和,做好失败的准备,便想嫁祸东吴,可没那么容易。离落是行刺过本王,可那些刺客可比你聪明多了。嘿嘿,你行刺之前怎么不练习南方口音,这样才容易混淆视听。你是北国人吧。”
第一百章
刺客大声说:“什么北国人,老子便是南方人。”
离耀说:“你口音不对,或许是你在北方住的久了,一时改不过来也说的过去。只是你武技泄了底,那是北国护国公水岩的功夫,这可骗不了人。”
刺客说:“老子是大王子派去北国的间谍,深的水岩信任,传了几手功夫,那也不行么?我为大王子尽忠而死,流芳百世,胜于你这恶贯满盈的畜生万倍。”
离耀哼了一声,忽然说:“雪缘公主你见到没有?”
刺客神色大变,虽说黑巾遮面看不清楚,但从急促的呼吸中也不难分辨,他怒道:“狗贼,公主果然在你手里。”
离耀微微一笑:“你承认是北国人了?”
刺客道:“呸,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北国御林军首领风良是也。你快些将我杀了,破城的时候我便该殉国了。”
离耀说:“果然是条汉子,趴着的好汉本王也是头一回见到。”
刺客怒目圆睁,暴吼一声跳起来,扑向离耀。
离耀反手将他按在地上,忽听一人急道:“你……你别杀他,快放了风侍卫。”
那声音的主人自然是雪缘了,她在门口已经多时了,听到风良自报家门,急切间走了出来,但离耀出手太快,仅是眨眼的功夫风良再次倒地。
风良听出是雪缘的声音,万难之中毅然转头确认,欣喜道:“公主。”复又急道:“快走,快走。”
雪缘摇摇头,一双湛蓝的眸子射向离耀:“放了他。”离耀看了看雪缘,轻轻一笑,放开风良。
风良万料不到雪缘一句话,离耀压在背上的手便放开了,一时想不到其中缘由,闷哼一声,捡起地上长剑‘呼’的一声刺向离耀。
眼见得手,突听嗤的一声,一物破空飞至,撞在他长剑上,炸得纷碎,却是小小一粒木屑。这一下只震得他虎口疼痛,长剑摔在地下。风良大吃一惊,不知这风飘就飞,遇水便浮的木屑从何而至,怎地劲力大得这般出奇,但见离耀双手互握,放在背后,头也不回的望着黑夜乌云。
风良也当真彪悍,再喝一声,左手挥拳攻向离耀,离耀仍不回头,待他欺近背心尚有三尺,左手向后轻轻挥出。风良但觉一股大力推至,不由自主的向后仰跌,坐倒在地,只感气血翻涌,一时再也站不起来。
雪缘唯恐风良第三次受创,急声说:“住手。”其实雪缘便是不开口,风良也站不起来,离耀那轻轻一挥,带有无上剑意,更是隔空闭了风良穴道。
风良怒道:“要杀就杀,谁要你留情了。”
离耀说:“雪缘,这人浑的紧,你和他说吧。之后……是留是走,全凭你意。”
雪缘淡淡的看了离耀一眼,一时茫然起来。
风良道:“狗贼,你会这么好心吗?”
离耀也不做声,定定的看着雪缘。
雪缘叹了口气,扶起风良:“风侍卫,父王托你照拂的宗族亲人可还好吗?”
风良身子一颤,雪缘心中一紧:“怎……怎样了……”
一零一章
风良眦目欲裂瞪着离耀,又满怀愧疚的低下头:“小臣该死,护全不周,蓝河遇袭。除了……除了小臣,都……都死了。”猛然抬头怒道:“是他,是他。”
离耀说:“本王并未下令蓝河诛杀北国遗孤。”
风良怒道:“你还要狡辩?不是你下令,是谁下令?”
离耀黯然道:“便算在本王头上吧。”其实那条军令是杉木所为,但杉木是离耀爱将,到底是谁下的绝杀令,也没多大区别。
雪缘紧咬下唇,神色痛苦,泫然欲泣,强控悲愤,泪花已然在眸子打转:“后……后来怎样了。”
风良说:“小臣有负先王重托,万死难赎。却也不愿窝囊的死去,更不忍看北国做那亡国奴,于是接二连三的发动起义,但每一次莫不被打压下去。后来遇到三王子,他是公主的姨亲,三王子说要助北复国,小臣心怀感激,从此跟随。三王子说公主劫回曜日,正在设法相救。”
离耀冷冷道:“竹心?他也在曜日么?”
风良骂道:“三王子如在曜日,你早已死了。”
离耀说:“他没来,却派你来?来送死么?”
风良道:“三王子大仁大义,怎会派我送死?是老子自己要来杀你,带走公主。”
离耀冷笑道:“凭你?嘿嘿,也罢,本王今日放你一条生路,滚吧。”
风良不敢置信的说:“你肯放我?”
离耀道:“这有兵刃,你如不想走,大可拿了抹脖子。”说完看了看雪缘,一言不发的出了后院,意思显是在对雪缘说:“你如想走,强留也是枉然。”
观星台,台身上小下大,形如覆斗,庄严巍峨地伫立在皇城的东南方。青石铺成的台面上映出淡淡星光,离耀离开了软椅,轻轻踏足其上,来到玉石的围栏边上,随着夜更深,寒风更显凌厉。
他心中并不想雪缘离去,更不想过分相逼,所有的一切就让她自己决定吧……
离耀寒笑一声:“今晚真是热闹,曜日最神秘的暗部‘魍魉’也找上了本王。”他死死看着阴暗的角落,一名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面前。
影子恭敬的道:“臣,奉国王之命……”
离耀打断,面无表情的说:“废话,有事快说,说了快滚。”
影子暗暗皱眉,怎的太子爷的火气这么大?不敢怠慢,连忙,说:“巽国要在厄尔斯山脉进行四国谈判,陛下希望您作为使臣前往谈判。”
“谈判?”
“正是,陛下虽然希望您前去厄尔斯山脉,但也并未强调您一定要去。”
离耀哼道:“滚吧。”
影子为难道:“这个……谈判迫在眉睫,太子爷可否给个答复,让小人回去交差。”
“去!”
……
清晨的风,又恢复了暖意,柔柔的,只夹杂有少许的凉意。
离耀很早便起了床,他昨晚睡得并不算好,毕竟作为使臣前往谈判,危险性极高。但为了证明他的实力和价值,他必须参与。更重要的还是雪缘,自昨晚风良一人离去后,她变得寡言少语……
一零二章
老国王的心思离耀知根知底,他是真心拉拢自己,提携自己,但也另有目的。譬如说,他认为自己是个危险人物,不能让自己长期留在曜日,又怕控制不住自己,干脆借这个机会将自己除去;就算自己不去出使谈判,他还是可以除掉自己,比如等到天下归一,诸国臣服的时候,自己对他来说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只剩下忌惮……
清晨的大街整洁干净,路人很少,而人们尚未正式开始一天工作的时间,洗去几分都市的尘嚣,四周自然多了几分清爽。
离耀漫步其上,心情好了不少,昨晚的那位影子将他的答复汇报老国王后,老国王便将他赐给了离耀,说是为了帮助离耀尽善尽美的完成出使任务。这种荒谬的说辞,也只有脸皮厚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大言不惭的说出来。
离耀任由影子跟着,事先却也像那影子说过,自己如果觉得烦了,随时都会取他性命。影子立即保证,绝对不妨碍离耀的日常生活,除非必要,将永远的隐藏在黑暗之中。
离耀很有理由相信,尽管影子的武技不如自己,一旦发生所谓的必要,马上就可以发出信号,召集到大量的人马。
谁都希望自己的领地里出现傲视苍穹的人物,但前提是这样的强者能为己所用。
离耀顺步而行,走过了几条平日最兴旺的大街,走过了许多熟悉的地方,当道略上开始有点人气时,他才回到主干道,走进一家老字号的酒楼里,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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