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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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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闪电印照在眼底,被那双眼望着,凌洛炎居然感到一阵压迫,在轰雷之中沉沉响起的话音质问之意甚重,似是被他这句话惹怒了,那个叫封尘绝的男人步步走来,竟让人觉得半空中的电闪雷鸣化成了实质走到身前。
“是你说要在此做一个了断,而今我来了,你却不敢承认?”望着在龙梵怀里的少年,封尘绝如电的目光闪烁,“原来你也忘了,是何人在你身上下了死印,而今竟可如此接近你口口声声最记恨的祭司龙梵。”
龙梵抱着凌洛炎的手没有放开,掌中的灵力加速的传了过去,对封尘绝的话如同未闻,在他怀中,凌洛炎对眼下微妙的情势却十分好奇,听封尘绝所言,与他有约的该是原来的凌洛炎,“真是遗憾,本宗主自从在五十年前被人所伤,昏睡之后醒来许多事不记得了,不论是你干歧族封尘绝,还是什么约定,一律忘了。”
封尘绝紧紧蹙着眉,眼见倚在龙梵怀中的少年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继续说道:“至于本宗主与本族祭司之间,无论是记恨还是感谢,与你这个外人没有半点关系,不知封宗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赤阎族和烈焱族自然知道这具身体之内根本不是原先的那一个凌洛炎,但既然凌洛炎这么说,便也无人多言,赤阎族是唯他之命是从,烈焱族接下来的百年也需听命于他,岂有反驳轻易得罪的道理,听着凌洛炎与封尘绝的对话,众人都觉出其中有异,不知当初与那个封尘绝是有何种的约定?
凌洛炎的一番话说完,两族在旁静立,封尘绝骤然近到身前,伸手往他肩头抓去,“你……”
他的话还未说,抬起的手便被白色衣袂之下伸出的修长五指给握住了,“此处是望天台,是赤阎与烈焱两族百年聚首之处,你干歧族擅自前来,又对我宗主不敬……”
龙梵和缓的话语不疾不徐,众人却从封尘绝瞬间变色的面上看出了端倪,与腕上涌来的灵力抗衡,脸上更多了几分阴沉酷色,他也已经察觉了,在龙梵怀里的少年,与他所知的凌洛炎绝不是同一个人。
原本的冰冷被魅色取代,高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戏谑情挑,望着他露出了玩味之色,眼前的,不是他所知的凌洛炎。
“你究竟是何人?”退开了几步,握着被龙梵所伤的手臂,封尘绝的目光在白袍的祭司和他怀里少年身上打量,若是他所知的凌洛炎,与祭司龙梵是素来不和的。
“今日这个问题可是被问了很多遍了,要说我是何人,自然是赤阎族宗主凌洛炎了,”恢复了被艾所吸取的灵力,凌洛炎站直了身,对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说是与他有约的男人勾了勾唇,“要找与你有约的凌洛炎,恐怕得重回五十年前,可惜的是,那个凌洛炎已不存在了,怪只怪那个将他重伤的人,若是你要理论,便去寻那个人吧。”
看着封尘绝脸色巨变,凌洛炎兴味不已,龙梵在他身后注视,平静深沉的语声缓缓说道:“那个人就在眼前,干歧族宗主,封尘绝。”
一醉许风流 卷一 第四十六章 邀战
原来这个封尘绝便是伤了凌洛炎的人,而今又来此找他,说是有约……细细观察着封尘绝面上的神色,凌洛炎不知道五十年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他究竟有何种约定,不过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与“凌洛炎”之间,似乎有些什么纠葛。
“原先的他呢?”封尘绝紧紧盯视着眼前与自己所知之人相同容貌,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的少年,一手覆在被伤的手臂上治愈伤处,玄色的光晕在雷电之下暗如雷火,放下了手,却未收去手中的玄火,他想起的是五十年前……
“你若是想见我,待到我与烈焱族百年约期之日,这件事到时候再说,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这一个百年赤阎族听命于烈焱,下一个百年或许也是一样,与其委委屈屈的当这个宗主,不如……”
“封尘绝,不要逼我。我不会背弃宗族,我毕竟是赤阎族宗主。”
“赤阎族宗主又如何?龙梵将你封印,长老们虽然对你恭敬,却只是因为你宗主之名,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不如随我到干歧族……”
“随你到干歧族?干歧以蚕食其它宗族而闻名,而今赤阎已没落,你要我随你去干歧族,你想要的是我还是赤阎?我凌洛炎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蠢。”
“你什么时候才能认清,赤阎族要的只是宗主,是不是你都没有关系,对这样的宗族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让赤阎族消失于世间又如何?我要你,也要赤阎族。”
“赤阎族继承赫羽之力,岂能归于干歧,此事你不要再提了,我……”
“你没有继承炎火之力,赤阎族到了往后早晚也是要灭绝的,你何必如此?!”
“是,我是没有炎火,但我不会让我族依附他人!”
“住手!你灵魄不全,不是我的对手。”
“就让我看看,被称为代替炎火现于世间的玄火之力究竟有多厉害,炎火不现,玄火不灭,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玄色的火焰与灵力相撞,爆起的暗芒四散,着红衣的少年口吐鲜血,在他将要上前搀扶之时,恢复了一脸的冰冷,背转过身,离他而去。
凌洛炎回了赤阎族,之后便闭门不出,听说是在养伤,本以为是不愿见他,没想到,再见面之时他居然被告知,那个高傲冰冷的少年已不在了?!
“他在哪里?”手中玄光愈盛,封尘绝目光灼灼,望着眼前依旧红衫,耀眼的让人炫目的少年,不是他所知的凌洛炎,那个有些刻板的,用冰冷掩饰脆弱的凌洛炎。
“本宗主说过,他已不在了,不存于此世,而今,我才是凌洛炎,不论你与他有何种约定,与我全无干系。”从封尘绝的神色中,凌洛炎不难看出,这个男人同以前的凌洛炎是何种关系,只可惜,故人不在,此事还是早些说清楚的好。
“他在哪里?”好似没有听入耳中,继续追问着,电光之下,满头暗红发丝凌乱飞扬的男人似要噬人一般,目光如炬,手中的玄火已越来越晦暗,仿佛将周遭雷电全数吸收,玄色的光芒里,电光时时闪现,只是站在一边便能觉出其中的危险。
龙梵站前了几步,到了凌洛炎身旁,封尘绝此人暴戾决绝,对于所要之物势在必得,赤阎族和过去的凌洛炎都是他的目标,在未得手之前,他不会容许所要之物出现差错,眼下的情形,洛炎有危。
对于隐隐护在他身边的龙梵,凌洛炎皱了皱眉,“龙梵,退下。”封尘绝此来不善,为的是那个被夜翼吞噬了的凌洛炎,他是支使之人,这件事他会解决,无需他人插手。
上前几步,到了封尘绝面前,垂落额前的银发之下,微挑的眼印照着火色,带着几分笑意,浅色的唇扬起了弧度,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他死了。灵魄被噬,是我取而代之,如此,可够明白了?”
龙梵闻言眸色一沉,封尘绝已然在爆发边缘,洛炎还如此刺激他,今日之事恐怕无法善了,可叹他这位宗主,却似有意如此,打算自己了结此事。
“是你所为?”封尘绝语声深沉,掌心之中的玄火跳跃,呲呲的声响在轰鸣之中如雷电聚集。
见到他如此,两族长老反应不一,赤阎族众人心里一紧,都为站在他面前的凌洛炎担心起来,烈焱族冯淮等人却是一派置身事外的模样,若是凌洛炎与封尘绝交手失利,那么烈焱族便正好去了一个威胁,况且此事与烈焱族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也乐得旁观。
对着封尘绝之问,凌洛炎挑眉,抬起了眼与他对视,“要说是我所为也行,他确是因我而死,你想为他报仇?”
封尘绝手中的玄色火焰,让他体内的炎火之力蠢蠢欲动,似乎有何物在召唤一般,头一次如此明显的感觉到炎火的活跃,仿佛正迫不及待的要与那团玄色火焰比个高下,炎火的跃动,挑起了他的战意。
尽管龙梵警告过他要小心,纵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封尘绝不是易于之人,可一旦身上那股被训练出来的战气被挑起,便难以消下,那种叫嚣着想要战斗杀戮的冲动,他已分不清究竟是因为他自身的关系还是因为炎火。
对于凌洛炎明显是带着挑衅的话语,在场众人都感到意外,干歧族由弱而强,逐渐吞并了不少没落的宗族,这些全是因为封尘绝,尽管他的所为让不少人鄙夷,但他的玄火之力却也让不少人忌惮。
炎火不现,玄火不灭,这句流传已久的话,道出了玄火在此世灵者之中的特别,在失去了赫羽之力的今日,玄火便是可毁去一切的火焰之力。而今,若是凌洛炎对上了封尘绝,才初具炎火之力的,这位少年模样的宗主,真能与立于世间数百年的干歧族宗主抗衡?
对于这一点,谁都不乐观。
“你可敢应战?”封尘绝抬起了手,在掌心流转的玄色火焰如在示威,应和着雷电之声,时隐时现,面前的少年分明是他所识的容貌,却偏偏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越是看着他,心中那种隐隐的痛楚便越是深刻。
凌洛炎已死,眼前之人也不能独活。那具身体,那副容貌,他都要全数毁去。
赤阎族长老眼见此战难免,忧急不已,关卯当先站了出来,“宗主不可冒险,干歧族意在弄垮我赤阎族,宗主的安危是赤阎族的首要之事,岂能轻易应战!”
其它长老也随后纷纷进言,自然都是劝宗主不要冲动行事,龙梵站在一旁,没有言语,长老们说的口干舌燥,凌洛炎却始终带着几分兴味与期待,与封尘绝对视,对耳边的话语置若罔闻。
“我——”凌洛炎开了口,正要答应,身后传来了一声平和缓慢,却让人无法忽略的低语,“宗主。”
只是这两个字,没有其它,凌洛炎回视身后,那双微蓝的眼中眸色暗沉,显然对他的打算颇不赞同,但他主意已定,并不打算更改,封尘绝再厉害,以他的炎火之力,或许还能一拼,即便不能,也算是让封尘绝知道,占了这具身体的他,不是可随意招惹的。
往后,只有他一个凌洛炎。
“我答应与你一战。”
雷鸣阵阵,电光闪烁,望天台上,一身红衫如有火焰缠绕在身的少年这么答了话,话音落下,身后的白袍人便敛下了眼,族内长老们双眉紧蹙,一旁的烈焱族人有些诧异,但对于炎火之力与玄火的对峙,却都有些期待,他们都想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不过此战之后,不论结果如何,你都不能再用以往的事来找我的麻烦,本宗主可是事务繁忙,无暇与你纠缠。”抬起了手,白皙的掌中跃出了耀眼的红芒,炎火绯红,艳如灿花,注视着手中的红芒,凌洛炎抬首朝着对面的男人一挑眉,嘴角扯起了几分弧度,“这个条件你可答应?”
“可以,只要你能活过今日。”让随行之人后退,封尘绝如鹰般锐利的眸色始终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他的存在让他无法忍受,既然本该属于他的凌洛炎已死,那么眼前的这一个,便是多余的。
一醉许风流 卷一 第四十七章 苦战
望天台上,赤阎族与烈焱族众人分立两旁,干歧族随行之人退到了外围,空出的场地内,封尘绝一人独立,脸上的神情同此刻的天气一般,满是阴沉之色,掌中玄火聚集,望着不远处的少年沉声说道:“出手吧。”
两人对战,却让他先出手,封尘绝莫非是觉得他太弱,根本不是他的敌手?轻笑一声,凌洛炎欣然举步,既然他人礼让,他也不会客气。
踏前了些,就在他将要行至封尘绝身前之时,一道白影闪过,站在了他的面前,在狂风雷鸣之下,白色衣袍竟仍旧是丝毫不乱,就如同束的整齐的发,好似周围一切都不可影响,龙梵与他对视,眸色深沉,语声平和却带着某种不赞同的警告,“宗主——”
“多谢祭司关心,本宗主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凌洛炎对龙梵一再的阻止已经有些不耐,他知道封尘绝不易对付,但对于遇到的麻烦,他却没有逃避的习惯,既然是他占了这具身体,他便会将与此有关的事情一力承担,彻底解决。
龙梵站立不动,眼见红衫少年如一簇跳跃的火焰,由他身边经过,没有丝毫迟疑的往场内行去,浅蓝双眸微阖,他伸手抓住了那簇走过身旁的火色。
“洛炎——”
手臂被身后之人握住,凌洛炎停了步,龙梵话音里的阻止之意已经分外明显,深沉的语声满是警告还有不悦,但他却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本宗主主意已定,祭司不必多言了。”
拂开了臂上的素白,他继续往前走去,没有回头,便也没有瞧见在他身后,那双总是倦静深沉的眼里沉下的暗色,同时,还有蹙起的眉宇,收回了手,龙梵没有再言语,退到了一边。
对于凌洛炎这般固执行事,对他的话听若不闻,许久已不动怒的祭司无法克制心底涌上的不快,并不止是因为凌洛炎罔顾他的话,同时也因为这个骄傲的少年如此毫不在意的看轻自己的性命,与封尘绝对战,若是结果不是他所想,他有个万一,此前种种一切便都成了白费,不论是宗族之内,还是与他之间,所有一切都将无可挽回,而对于此种结果,他的这位宗主却似全没有考虑。
龙梵站在了一旁,如静思一般,合上了双眼,不言不动的身影却能看得出和往日不同,从未有人见过祭司如此模样,如此……不再沉静安然,透着从未见过的阴沉之色。
其它长老们听着先前祭司与宗主的对话,从“宗主”到“洛炎”,都觉诧异,而今再看祭司龙梵如此神情,都觉出了些异样。
但此时无人细想那些,宗主与祭司之间究竟是合还是不合,这会儿都不是研究的时候,宗主决定了的事无人敢上前劝阻,连祭司都无法阻止此举,他人便更不用说了,长老们不说话,满心担忧,瞧着那红衫的少年终于走到了封尘绝身前。
再不克制心底的战意,凌洛炎双手的掌心都冒出了赤红的烈芒,此刻在他脑海中,一心一意的便是那玄火之力,他甚至能感受到体内的炎火正在不断叫嚣躁动,如同有着自己的生命,要脱离掌心往前扑去。
“接招吧。”敛下了笑意,眼底如同印照着火焰,熊熊而起的杀意升腾,在他此生的前半段之中,学晓的都是杀人制敌的办法,而对于猎物,他被告知要不留余地,事实也证明了那句流传许久的话,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而他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自然,便只能亏待他人。
他不懂得何谓手下留情,既然要战,便战个彻底!
跃起的红影在风鸣雷电之中似火焰舞动,手中红芒在电光之下闪耀不定,像是绽放妖冶的毒花,连空气中都被沾染了火焰的气息,所有人又后退了一步,赤阎族长老们乍然发现,宗主对炎火的控制似乎又有所精进了。
封尘绝对半空中落下的火团并不避让,对于红衫少年袭来的身影也不抵挡,他所做的,是继续将掌中玄火积聚,檀色的衣衫在风中几个闪现,夹着雷火之势往刺来的红芒迎去。
如同吞吐着雷电的暗黑玄光,与状如利剑的烈芒相撞,半空之中,轰雷鸣响,电光阵阵,好似被两方力量引来了更多的天色异象,望天台上,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阴寒,狂风顿起,阴沉的天色好似更暗了一些,仿佛整个天都在往下塌陷,站在雷落城最高之处的望天台,几乎有种地动山摇的错觉,众人惶然相顾,都有些惊疑不定,场内相斗的两人却让他们连探究的时间都没有,交错而过的身影再度对峙。
玄火对上炎火,不知何时于世间出现的火焰之力,与传闻许久,不知何时消失于世间的炎火之力,炎火不现,玄火不灭,此言究竟是真是假?若是真,岂非表示炎火现世之时,玄火便将湮灭?
可从眼前所见,玄火不止没有一点将要湮灭之势,反倒愈加凌厉,在少年手中的炎火却黯淡下来,似乎是在一次次的消耗之中,逐渐弱去了那抹艳丽的颜色,赤红的火色仍在跳跃,却已无法招架不断袭来的玄色雷火。
凌洛炎后退几步,急促的喘着气,用灵能控制身体的跳跃也在耗费他体内灵力,掌心冒出的炎火虽然仍是剑刃的模样,却已有些难以抵挡封尘绝手中不断袭来的掌力,那抹如同鬼魅一般闪现的檀色暗影,比他的速度快了不止一点,让他闪避的颇为费力。
头顶上雷声轰鸣仍在继续,少年的身体体力不济,他再一次避开了如同落雷一般的玄火,咬了咬牙,对此刻的情势分外不满,心里已有些焦躁起来,他能感觉到炎火在体内涌动,似乎是因为玄火的出现而急切,相抗之时,却有些难以驱使,就如同同类之力,无法相克,要抵挡住封尘绝的攻势,要花费比平日更多的灵力。
暗骂一声,他蹙紧了眉,只能继续与之纠缠,而在旁观望的众人,却都瞧出了情势不利,尤其是赤阎族人,知晓他习得灵力时日不久,积聚的灵力完全不足以同封尘绝相比,更兼炎火尚未完全掌控,只是能够化形而已,如何能抵抗玄火?原本还怀着几分侥幸,记着那句炎火不现,玄火不灭的那些人,也都不敢再抱有期望了。
“祭司,是否该将宗主拦下,这再打下去……”后果堪忧啊,没有说完口中的话,林楚长老年轻的脸上满是忧色,他敬服这位宗主,对宗主的决定本是有些赞同的,但眼见战况如此,他却不得不担心起来。
龙梵仍旧阖着双眼,没有答话,尽管他没看场内,但却没有一刻不在关注着战况,用灵识所见,比之肉眼更为清晰,他可感觉得到凌洛炎掌中剑刃烈芒正在逐渐消弱,而封尘绝的玄火却没有分毫弱下的征兆。
情势对洛炎不利。
不听他的劝阻,一意孤行的少年,应该已知道与封尘绝对战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睁开了眼,他的目光落到了场中。
“可是后悔了?要人来帮手?”封尘绝攻击之势没有停下,仍有余力观望周遭的反应,觉出那个白袍祭司龙梵似乎有所异动,他满是嘲讽的对正在抵挡他玄火的少年这么说道。
“封尘绝!本宗主还未认输!”凌洛炎一个跃身,闪过对方袭来的掌力,但无力为继的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发着呲呲声响的玄火如同雷电拂过,侧身不及,半边身体一阵痛楚,那种痛不似皮肉之痛,好似透过肉体传至骨髓,甚至侵入灵魂,牙关紧咬,他闷哼一声,被撞击的身体飞出数丈,倒在了地上。
“宗主——”长老们齐声惊呼,只见少年抹去了唇边的血色,由地上站了起来,“封尘绝,我答应给你机会报仇,便不会失信,只要我未死,你就不算是报了仇!继续!”
“你可不要后悔!”封尘绝深沉的面色依旧,眼前少年愈加狼狈的躲闪,没有让他心里涌上欢喜,对着同样的面容,他无法说清楚心底那股恨意究竟是为了这个少年不是“凌洛炎”,还是为了他杀了“凌洛炎”。
他只知道,他要将眼前之人毁去,既然“凌洛炎”已经不在,与其相关的一切便都不该存在,不能留下,不能让那张同样的面容对他产生任何的影响。
张开了掌心朝上,暗红发丝在狂风中拂如暗火,空中雷电似乎被他引下一般,天色顿时暗了下来,封尘绝此刻已做了一个决定,今日,他定要将眼前这个少年毙于掌下。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就在这一日,就在这一刻,他所下的这个决定,只是在片刻之间,却让他后悔了一生。
一醉许风流 卷一 第四十八章 玄火绝杀
骤然落下的轰雷震耳欲聋,望天台上,关注着战局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异象所震慑,电光不断落下,已经暗无天日的空中如同被撕破了一道裂口,倾倒而下的全是电光雷鸣。
封尘绝狠狠注视着对面而立的少年,红衫破损,发丝凌乱,已然无法支持却仍未露丝毫怯弱,用那张“凌洛炎”的脸,露出了那般似嘲讽,又似挑衅的笑,对着那般的笑意,他不知心底涌上的是何种感受,那种深刻的痛楚和一些别的感觉混杂,愤怒,认同,恨意,欣赏,即使“凌洛炎”已不在,这副面容仍能牵动他的心绪,让他更加坚信此前的决定是对的。
杀了他。不论他是谁,只要他活着一日,便是他的威胁与弱点,不论是为了得到赤阎族,还是为了自己。
他都必须死。
张开的掌心倏然暴起一阵暗黑的火色,幽暗跳跃的将周遭一切光芒吞噬,如有雷电在其中闪耀爆裂,望天台上暗沉一片,相对跃起的身影眼看便要迎面撞上,炎火殷红,玄光晦暗,两簇光芒在两人的掌中愈来愈烈,赤红浓艳如血,玄黑黯沉如墨,一道电光落下,在对峙的两人之间划过一道异光。
“不好!那是封尘绝的绝杀!宗主——”关卯在旁大喊,话音才落,众人亦惊呼连连,就在这时,却见一道白影闪过,往阵中掠去。
“不要过来!”凌洛炎能感觉到眼前那团暗火的力量,封尘绝似乎已聚起所有灵力要置他于死地,他体内的灵力却是被震慑住一样,竟停滞不前,无法被驱使,眼见龙梵就要到他身前,没有思考的余地,他下意识的往前跨了一步,而就是这一步,他感觉到体内炎火的骚动。
原本还在掌心的炎火在瞬间暗灭,就如体内的炎火之力在瞬息之间全数沉睡,不为他所用,却在等待着其它的什么。
“洛炎!”龙梵掠到场内,指尖才触到他的衣袂,那抹赤红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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