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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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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到时候你见了便知道,睡吧!”答了话,龙梵把他再度搂在怀里,凌洛炎却消去了睡意,坐起身来,“早晚都要解决了的,我去沐浴,这就出去瞧瞧。”
龙梵的反应让他对那人产生了兴趣,从床上落地,忍着身下的不适,他往房后隔间的浴池走去。
赤裸的背影和身上遍布的情欲痕迹攫取了龙梵的目光,想起了这几日洛炎在他怀里的模样,嘴边扬起了笑,起身到了他身旁,倏然抱起了他,“宗主沐浴,龙梵怎能不在旁侍奉。”
“只是侍奉就够了,其它的……”
“不做其它的,只是你身上不适,便交由我来。”
两人进了水中,龙梵果真如之前所说,什么都没有做,就如往日沐浴,为他清理了身体,就着水温在他身上按抚的手穏定的丝毫没有挑弄的嫌疑,躺在池水里,凌洛炎满足的吐了一口气,许是因为身怀灵力的关系,他倒并不觉得怎么累,不过龙梵为他所做的,顼虑他的不适,他倒很是乐于接受。
等两不紧不慢的沐浴完毕,换上了衣衫,合欢居外巳聚集了不少人,决云岩骁关卯等全数都望着立在院外的男人,脸上神情十分古怪。
“宗主……我要见宗主……”痴望着院落门口,说话之人看来确实与平日完全不同,所有人都对他此刻的失态感到诧异万分。
“是谁要见我?”
接了他的话,有人从合欢居内行出,长老们随着语声望去,红衫银发,浅笑情挑,正是他们的宗主,在他身后,另有一人同时走来,只看见一角衣袂拂过,是纤尘不染的素白,想到还有百日之间,不少人都朝着宗主身后的人望去,圣女宁馨,从未有人见过,还不知是如何的模样。
有人望着红衣的年轻人,也有人注目他的身后,待凌洛炎走到院外,众人这禾看清了被他身影所挡住的那个人,确是同圣女所穿一样的白,可那人……
黑发白袍,神情悠远,面容平和,深邃的目光淡淡的好似不沾尘嚣,一路随着宗主行来的,不是圣女宁馨,竟是……竟是祭司龙梵?!
“祭司……”有人惊讶,有人诧异,有人不敢置信,无人可擅自进入的合欢居内,同宗主一同走出的居然是龙梵祭司,那前几日与宗主在房里的,难道也是祭司……
长老们难以抑制看到这两人一起出现时的惊讶,也难以控制自己不该有的联想,目光落到那身白袍之上,他们实在难以想象,眼前仿若超脱尘世的祭司与宗主在合欢居内相处的情形。
“不用看了,前几日与我在房里的是祭司。”口中这么说着,凌洛炎随意的给出了答案,完全没去在意众人听了他这话之后的反应,他此刻正打量着眼前的人,好似直接披了衣衫从床上起来,衣冠不整神情异样,的确像是被怨灵侵蚀,失了心智的模样。
那仲操控了杀影,意图阻止两族合一的人──长老林楚。
“宗主……”痴然火热的目光定定的落在红衫之上,其中的钦慕崇敬,甚至是崇拜狂热的目光,无人可以忽略,林楚就那么失魂落魄的,望着众人身前的凌洛炎,那神情,实在叫人无法将其与平日里温文的样子联系到一起。
“是你操控杀影,刺杀圣女宁馨,意图阻止两族合一?”
仿佛没见到林怪异的言行,穿着红衫的年轻人拉过一旁的祭司,半靠在白袍之上,抱臂在前,挑起了眉眼,对眼前的林楚这么问道。
众位长老还陷在之前他所承认的“与祭司在房里”,没有缓过神来,这时听了这话悚然一惊,立时从那些联想之中回到了眼前,“宗主所言何意?林楚长老他……难道昨日杀影再现,也是他所为?”
关卯问的急切,脸色巳有些发白,“假若圣女身死,烈焱族定不会与我们干休,幸而是宗主和祭司在内,才可无恙。”
听到关卯所言,其它人也都觉庆幸,眼看烈焱族就要重归赤阎,圣女宁馨若是出了差错,别说两族合一,就是继续和平共处都有困难。
一手环上了那悉红衫,在众人眼前的祭司神情之间丝毫不见异样,将靠在身前的宗主半搂在怀里,看着林楚的眼中神情浅淡难测,“杀影被宗主所灭,操控之人被怨灵反噬,神智丧失,只凭本能行事,一言一行再掩饰,本意如何,心意如何,行随心动,何人言行有异,便是何人所为。”
林楚言行何止有异,简直是异常到判若两人,唤着宗主,眼神热切,自宗主出现之后便未移动过目光,这么看来,岂非表示他一心只想着宗主……
恍悟这一点,再去看祭司的眼神,所有人都从那份淡然温和之中觉出了几分阴沉,祭司看来平和沉稳,如深海难测,但遇到相关宗主之事,似乎总是会有所起伏,而那种起伏是会要了人命的,此刻谁都有了这种觉悟。
即使而今的宗主耀眼惑人,行事气魄一言一行无不牵动心神,令人钦慕,但若是过了度,便是一件危险至极的事了。
“宗主……为两族合一牺牲至此……”林楚痴痴的望着眼前的人,红衫如血,银发高束,几分笑意情挑的眼里透着几分凌厉,轻扬的唇浅色微薄,黑眸中流转着火色朝他扫来。
被那双眼眸望着,他便忍不住心中涌动的澎湃,似乎又见到了对战魑魅之时的场景,红衣银发,炎火跃动,将他们说的哑口无言的斥责之语,将他完全震慑的耀眼炫目,世间竟会有如此之人……
“本宗主并没有牺牲什么,不过倒是你︳或许便要牺牲了性命,再问你一次,可是你駆使杀影意图杀了圣女宁馨?是为了阻止两族合一,还是为了其它?”凌洛炎瞧着这样的林楚,便立时明白了为何之前在房里,龙梵用灵识见了外面的场景会是那样的反应。
口中问着话,他的目光却往龙梵望去,微微勾起的唇带着几分调笑,与他对视的微蓝的眼眸仍旧平静无波,环在也腰间的手却加重了几分力,龙梵目光落到林楚的身上,平静之中有着暗涌,他并不介意被洛炎知道,他对别人的觊觎很是在意。
被所有人注目的林楚,不知是不是听清了凌洛炎的问话,煞白的脸上渐渐浮起了青气,痴然望着的眼里狂热之色更重,口中不断念叨着,“圣女……杀……为了宗主……宗主……宗主不可……”
至此,林楚心里想的是什么,为何会駆使杀影,巳经一目了然,没想到他对宗主有这样的痴念,其余长老看着红衫白袍相倚着站立的两人,都在心里叹息,林楚的念头根本没有可能,以前不可能,而今就更不可能了,祭司与宗主巳然如此,哪里还有他人插足的余地。
他们可没忘记在合欢居内,房门之前听到的那些响动,不论那低吟是宗主和祭司之中何人所发出,这样的两个人若是巳纠缠至此,恐怕不会再把他人看在眼里。
没想到刺杀圣女的背后竟是一场情怨所致,还是一厢情愿的那一种,长老们正想着如何对烈焱族说这回事,站在院门前的林楚忽然现出了异象。
隐约的青气浮到脸上,又侵蚀到眼中,原本温文的神情早就不再,眸色碧青,这时看来更形诡异,由眼底开始,缓缓生出了纵横交错的红丝,青色的脸孔红纹交错,林楚忽然闪动了身形,朝着面前的那挘煊捌巳ァ
被怨灵所侵蚀的眼中,巳看不见其它,所知所觉,所想所要,只有眼前的那一挘澈斐嗌
卷二 第六十八章 意外变数
肤色上亦泛出淡青的手直往红衫上触去,凌洛炎看林楚突然抓來却并不躲避,仍是悠然的模样,连身形都未晃动,唇边似笑非笑弧度更是没有減下半分。
众人只見林楚朝着宗主扑去的身影驟然一頓,伸出的手臂突然弯折,臂骨被折断的声响落于在场所有人的耳中,捅破了皮肉扭曲的刺穿而出,森森的白骨在阳光下透出了鮮红的血色。
淋漓的鮮血如流水在地上酒下了一片猩红,林楚抱臂因為发出了一似活人的慘叫声,那种慘叫,正是前由合欢居內傳出的一样,由无数怨念合成,怨灵的哀鳴,好似并不是由耳朵听見,却是由心傳达,痛苦的哀鳴声牵动着众人的灵魄,只是听着,却连他们都要忍受不住。
龙梵放下了手,仍旧淡然的眼中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宗主打算如何处置,意图刺杀圣女,阻碍烈焱族重回,林楚所為,巳不是身為族內長老该有的。”
地上的林楚面目诡异,神情却有些茫然慘淡,一截扭曲的手臂垂在身旁,微微抽搐的模样看來十分惹人同情,想到他是為何做出这样的事來,不少人想要為他求情,可事关烈焱族,若是被冯淮知道此事是他们族內長老所為,怕是难以说清。
“若是杀了他,一了百了,便可当此事不曽发生。”岩驍在旁开口,此事简单至极,只看是否能下得了狠心,只要林楚一死,族內不去议论此事,不让烈焱族的人知道,杀影一事就当过去了,只要圣女无恙就好。
岩驍这话一出口,有人考虑,也有人迟疑,毕竟是族內長老,哪里有说杀就杀的道理,相处近百年,為族內各項事务而忙碌,三十六長老之前亡故了十位,才补上了空缺,才要隨着宗主复兴宗族,这就要為了他族而亲手处決自己族人?
林楚所為,并未对宗主不利,更不是為了其他,只是為了一片痴傻情意,即便是錯,即便罪是该死,可真要看着林楚為此而恧,还是让人有些惋惜。
“林楚被怨灵所噬,最后恐怕仍难免一死……”关卯帶着叹息,话语之中,巳料定了結局,不论宗主和祭司是否放过林楚,他的結局都一样。
与其如此……不如这就给他一个痛快……看着林楚掙扎痛苦之色,其他几人巳在考虑,正在这时,有人通,烈焱族冯族長求見。
林楚还未解決,冯淮却巳來了,命人把林楚帶了下去,凌洛炎看着冯淮走來,若无其事的开口问道︰“冯族長為何而來,百日之期还没到吧?”
“百日之期未满,宗主為何站在这里,冯某听说昨夜杀影再度來袭,不知此事是否是真,圣女无事吧?”冯淮帶着几人匆匆忙忙的走來,神情有些紧張,到了众人面前。
百年之约,百日之期,如何告诉这个冯淮,他们的宗主没与圣女在一起,却是同族內祭司共处一室?看着冯淮,長老们不知该怎么开口,林楚所為还不能让冯淮知道,这百年之约的发展,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
“宁馨没事,杀影到來之时,在房內的是本宗主与祭司,圣女宁馨安然无恙,而今还在合欢居內,与原先相邻的那个卧房,这几日她都是住在那里,这么说冯族長可放心了?”
凌洛炎直言相告,引起了族人一阵微讶,宗主这么对冯淮说,是打算毁约了?
冯淮闻言还未回过意來,呆愣了半晌,沉下了脸色,“宗主所言,难道是说你根本就没碰过圣女?之前答应只是為了引出杀影,百年之约,莫非只有我族將其当真,你赤阎族竟是將它視作儿戏!”
无法得到炎火之力,对烈焱族而言,这才是重点,冯淮為何会这般不满,也让人十分理解。
“你该庆幸,她还是清白之身,不然她不会活到今日。”在凌洛炎身旁,白袍的祭司答了冯淮的话,淡然的神色看不出话中的危险之意,但而今誰都知道祭司与宗主的关系,对他的话,无人会怀疑。
凌洛炎没有移步,对冯淮的话没什么大的反应,对他而言,烈焱族势在必得,用何种方式根本不重要,冯淮若有不满,大不了一战。继续靠着身后的男人,他对冯淮耸了耸肩,“本宗主确实没怎么碰她,誰叫有更誘人的在本宗主面前。”
口中这么说着,一手挑起了身側垂落的一缕墨色,泛着暗青的長发,缠繞指尖,漫不经心的拈着龙梵的发,凌洛炎满眼輕佻曖昧,他话里的人指的是誰,显而易見。
“你……”冯淮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凌洛炎的炎火他不得不忌惮,祭司龙梵也让人无法輕忽,即便发难,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何況圣女还在赤阎族內,若是弄僵了,便连轉圜的余地也没有。
“冯淮。今日我是让你知道,赤阎族再不是往日的赤阎族,那个所谓的百年之约本宗主先前是答应了,而今即便毁约,你又能拿我如何?炎火之力在我手中重現,我赤阎族本是继承赫羽之力的宗族,这个百年,你还需听我族之命,怎么看你都只能順了我族之意,还是说,冯族長愿意為此而一战?”
倚靠着身后的祭司,在众人面前,穿着一身血色红衫的年輕人把玩着手中的黑发,抬起的眼中耄Ш粜疲词勾奖邘ё判Γ赡撬枥鞯难垌慈萌宋薹ò涯欠暗弊鐾嫘Γ骰鹚频难凵裆了福'耄У乃朴猩币饴庸
他是当真要挑起兩族之战?!冯淮悚然一惊,他没想到,凌洛炎居然情愿用这种方式得到烈焱族,可他的炎火之力还有他身后的祭司,却不得不让人对他的这番话在意,只要凌洛炎真有此意,兩族开战无论誰胜誰負,都对烈炎族毫无好处。
其他人眼見宗主一番话说來,冯淮的脸色数变,最终却没有言语,不由都在心底叫好,赤阎族受烈炎之压巳不止百年,而今情势截然相反,宗主若是真要开战,他们也全不担心。
只要有炎火之力,有祭司,他们赤阎族又哪里会怕他们烈焱族!
因為凌洛炎的话,气氛一时紧張,冯淮所帶人数不多,若是一言不和动起手來,对他十分不利,就在这时,由合欢居內傳出了话音。
“爹爹!,不要做傻事,烈焱族本屬赤阎,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素白衣裙,身形娇小的女子站在院內,她的话中可以听出,她巳听着众人的对话有些时候了。
烈炎族的圣女?众人循声望去,只見一方殷红的帛帶,系在一張在日光下如花朵娇艳的脸上,尽管遮去了部分脸孔,却仍能看得出在这方帛帶之下的,定然是清麗绝世的容顏。
“这里不是你说话之处,给我回去!”冯淮厉声喝道,这个女儿,他只能当她是圣女,从降生起便与其他嬰儿不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双眼,让人无法正視。
对冯淮的严厉,宁馨似乎早就习慣,也并不介意,“宁馨这就回去,只不过想提醒爹爹,不知你与炎主的约定,可有与续雪阁里的那位说过……”
宁馨的话问出口,冯淮神情突变,默然不语,他身后的烈焱族長老看來也神色不定,把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凌洛炎目光一闪,续雪阁,续雪阁內是何人,竟让冯淮有此轉变。
说完了话,宁馨轉身回去,并不隨着冯淮一起,也未提要归去之事,冯淮神色变幻,像是忘了來此是為了何事,也忘了先前在质问什么,只是这么站着,直到凌洛炎对他问道︰“冯族長,不知宁馨所说之人是誰?”
“这是烈焱族內之事,与宗主无关,冯淮这就回去了,今日之事往后再议。”
匆匆扔下这么一句话,冯淮帶着身后長老轉身离去,形色匆忙的样子,看來全是因為宁馨的一句话。
“这算是何意?烈焱族究竟是什么打算?”岩驍看着远处离去的烈炎族人,对这种不明不白的狀況十分头痛。
“不论他们是何种打算,本宗主都要定了烈焱族,各位長老,没有异议吧?”望着冯淮离去,凌洛炎轉身面对身前的長老们,含着笑意悠然的眼中,仿佛有什么在跳动。
那是跃跃欲试的战火,也是期待挑战的兴奋,假若真要一战,宗主绝不会留情,即使灭去烈焱族……
维持数百年的平衡即將打破,長老们却并不担心,在見过了宗主炎火之力后,他们对赤阎族的將來只有期盼。
百年之约就此作废,圣女宁馨却末离开,林楚被暂时关押,疯狂之狀并未見好轉,似乎等待他的只能是被怨灵逐漸侵蝕,直到成為行尸走肉。
就在这种情势下,赤阎族長老们开始整理行裝,一方面也等着烈焱放给一个表态,烈焱族究竟是打算交战,还是另有打算,所有人留在雷落城的最后一夜,等着第二日烈焱族给出答复,將圣女接回。
夜色深沉,雷落城仍有不断的輕雷响起,合欢居內此刻只住着圣女宁馨一人,第二日便要归去,这一夜是她在赤阎族所屬的府邸中,最后的一夜。
壁上嵌着細小的明珠,柔和的暖光將房內晕成一片馨然,床上的少女抱着被褥,輾轉着难以入睡,想到或许再也見不到她所喜欢的人,心里便有些难过,但想起洛炎唇边的笑意,想起他与所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也有些欢喜。
就在朦胧之间,忽然房內光亮一阵闪烁,在落雷声里,听見了门扉开合的声响,缓慢,却十分清晰的傳來。
卷二 第六十九章 真相
隨着雷鳴,有逐漸接近的脚步声,睜开了眼,宁馨感覺到了房里流轉的杀意,与那一日刺伤了她的杀影一般无二。
又是杀影?还是那操纵着杀影的人?不自覺的抓紧了被褥,她有些惊慌起來,房里的明珠全數暗淡,漆黑一片的房中看中不見半个人影,只听見脚步声一步步的走來,伴隨着阵阵落雷,一声比一声接近。
一道电光在由窗前闪过,只是一霎那,就在这霎那之间,可見一道黑影巳站在床前不远处,手中的寒光在重又恢复了黑暗的房里闪現。
按在急促狂跳的心口,宁馨缓缓往后退去,可本是在床上,哪里有其他地方给她躲藏,除了退到里側,紧挨着墻,准备开口求救,別无他法。
握着利刃的人似乎并不急,也知道无人会來此处,不紧不慢的走到床边,在宁馨开口之时倏然往下刺去!
尖叫声伴着轰雷,在夜色之中重归沉寂,雷鳴之后的沉寂里,有一人含笑的话音响起,“早知你耐不住再等下去,今夜定会动手,毕竟这是最后一晚。
被灵力压下光亮的明珠骤然恢复了光泽,柔和的光芒將一片黑暗的房里重新点亮,床上,宁馨怔怔的眨着眼,还未适应眼前突然的光明,惊魂未定之下,却听出了说话之人的语声,“洛炎!”
轉头望去,突然出現之人正是凌洛炎,伴倚在门边,勾起的唇边满是輕蔑嘲弄的笑意,“你以為本宗主真这么简单便被你騙过,相信林楚便是操控杀影之人?”
沖着被龙梵制住的身影搖着头,他叹息了一声,“可惜啊,林楚虽是容易被控制的人选,可惜以他的心性,实在不像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深的城府,敢在烈焱族与我族商议之时,站在场內分神操控杀影,用咒术聚集怨灵,这些事,他做不出來。”
不是他看輕林楚,而是林楚根本就不具备那般的手段。
握在手中的匕首掉落,被制住的人并不掙扎,他知道在祭司龙梵的手里,无人可以逃去,“祭司……放开我吧……”
帶着叹息的语声似乎满心疲惫,几乎是在听見凌洛炎的语声之后,便放弃了反抗逃脫的打算,龙梵看着他,放下了手,操控杀影之人若是他,原因是為何,他忽然有些猜到了。
背对着凌洛炎的人缓缓轉过身來,几分沧桑,几分雍容,如同没落的贵族,靜靜站立,好似方才舉着利器打算害人的并不是他,也让人难以相信,会对着一个弱质少女下手的人,竟会是他。
真正被怨灵反噬,駆使杀影,意图杀死宁馨皂人,关卯。
灵魄受损却仍能保持神志,利用怨灵侵蝕了林楚,轉移所有人的視线,將林楚当做替罪羊,忍到此刻,终于对宁馨再度下手之人,長老关卯,族內除了龙梵以外,年纪最長,担任長老之职时日最久,灵力也该是最為深厚的人。
若是他,操控杀影自然不难,被怨灵反噬也有抵抗之能,甚至能在受伤之后使计陷害林楚……
看着身前站立的关卯,凌洛炎微阖起了眼,“我早该想到是你……只可惜不论本宗主是不是提早想到,无凭无据,我也无法对族內资历最長的長老橫加罪名,不过到此刻,你该无话可说了吧!”
“关卯确实无话可说。”垂首站在房內,关卯并不做辩解,泛着微微慘白的脸上神色平靜,“此事是我所為,駆使杀影,操纵怨灵,陷害林楚長老,都是我。”
“林楚心有旁思,容易被怨灵所附,為何选他,我并不奇怪,本宗主想知道,你是為什么一心要杀圣女宁馨?”从关卯的言行和為人看來,要杀宁馨的理由,定然与兩族有关。
“我害了林楚長老,本是為了引开宗主与祭司的注意,没想到宗主时有意说出圣女所在,原來是早巳看出不是林楚所為,枉費林楚長老為此而受苦,我却自己跳了出來,不愧是我族的宗主……”
关卯并不直接回答,却先说了这一番话,从他神情看來,并不像怀有怨恨,而是有几番感慨,“我族复兴往日榮耀,只能依靠宗主,烈焱族早巳不是我族之人,宗主為何一心要得回?”
没想到他不直接回答,而是如此反问,凌洛炎意外的看着他,“重新得回烈焱族岂不是長老们日夜所盼望的事?难道你并不是这么想?”
关卯只是叹息,垂首不知在想着什么,龙梵走到凌洛炎身旁,“別的長老或许这么想,可关卯長老恐怕是唯一不这么想的人,為了当年的事……”
“当年何事?关卯長老对烈焱族為何会有如此成見?”凌洛炎蹙着眉,停了片刻,忽然想起了许多細节。
“赤炎宫內突遭刺刺客,负责调查此事回稟结果,告知我暗杀之人是烈焱族派來的,似乎就是关卯長老你吧,而后每回牵涉烈焱族,你看來并无异样,但言语之间之却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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