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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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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長老之所以有那般的抱怨,也是因此。
受了城主的叩拜,凌洛炎让他起身,这才回轉过头,“長老先前说本宗主浪费时间?这么说在你眼中,除去為害世间的魔物,救助百姓,根除禍害,这些……全是在浪费时间了?我等便该坐視不理,由得他们被魔物所害,被匪类欺凌?”
似笑非笑勾起的唇,几许凌厉微挑的眼,束起的銀发之下,那張俊美惑人的脸上并不見太多的责问,却透着无可忽視的压迫感,说着这番话的年輕人并不只是隨口而言,朝着此处扫來的眼中,印出了与身上顏色一般的火烈,几乎叫人不敢正視。
那名烈焱族長老不由自主的避开了視线,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灵者受世人百姓另眼相看,多半都自視甚高,那些族外之事,向來不理,巳是习慣了的,而今被他这么一问,他却忽然心虛起來。
才躲开了凌洛炎的眼神,又察覺那位柳城主与其隨行都在他身上打量,那种神情让他莫名的有些慚愧,也开始后悔起來,不该為了赤阎族声名日益显赫而不甘,一时沖动说出了这些。
众人只見这位長老一脸窘迫,默然不语,心知是為何,赤阎族人想到当初山下无由生出魑魅禍事之时,当时宗主的所言,这会儿对这位長老倒并不太过反感,若非宗主言语点醒,他们与他也没有什么分別。
妖禍橫行,人魔难辨,灵者在世,不可只為一己之私。这一点,正是宗主让他们懂得。
“是冯某疏忽,没有宗主想的周到,身為灵者,确实该有所為,除去為禍世间的魔物,本就是我等职责,王長老先前也是一时心急,还望宗主不要族在心上。”
冯淮在旁把这尴尬的气氛圆了过去,同时暗自叹了口气,莫怪赤阎族短短时日便令世人如此尊崇,这一路所見,赤阎族的所為,巳让世人记住了赤阎族炎主之名,纵使灵者在世众多,却始终不及寻常百姓那么多,赤阎扬名,也在情理之中,是他们往日忽略了,从未留意宗族之外。
说到底,这个世间并非灵者的天下,他们自覺在世人之上,可所需所有的一切,却仍需仰赖世人。
“冯族長不必客气,烈焱族我们要去,一路所見的危险也不能当做不曽看見,魔物与禍害百姓的匪类,但凡遇上的,本宗主都打算除去。為此或许会延误些路途,但救得千百人的性命,也算是值得了吧。”
“当然,若是有些魔物不曽危害世间,我不会赶尽杀绝。”知道烈焱族不少人都具有魔物的血统,凌洛炎最后又这么说道。
烈焱族人因為凌洛炎的一番话,各自沉思不语,龙梵在旁,平靜的眸色之中笑意浮現,洛炎说他表里不一,心机深沉,不知又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眼前所見,三言兩语,未曾说的太多,却巳足够使得人心偏移,不光是此处的城主,想必烈焱族內也有人会被他的态度动搖,若是有如此的宗主,有这样的人在前统領烈焱族……这样的可能性和猜測,一旦在心內生出,便不会消減,他的洛炎天生就有着吸引世人目光的特质,让人心甘情愿的追隨。
“此间事了,柳城主请回吧,我我们这就告辞了,还要继续往前赶路。”翻身上马,凌洛炎说的隨意,在树下站着的柳城主,脸上却是无尽的感激之色。
長老们見此,心里也有所感慨,或许他们灵者是抬手可為,但对常人而言,灭去那些禍害,却等同于救了无数性命,让更多的人免于危脸。
至此,烈焱族自然不会再有人对凌洛炎一路所為再多说什么。
而之前不覺,如今有心之下他们才赫然发現,虽有不少灵者在世,魔物却早巳猖獗,耄в谌巳海赜诔擎偅蟮某擎偦购眯揪炒π〕牵в植黄鹧郏褂写笕菏乘枘Х浯嬖冢缴碛谌说牟辉谏偈
小小鎮落,大半百姓全化作了魔物,数量之多,连想用濯魂珠救治的可能都没有,发动濯魂珠需要大量的炎火之力,可救的却不过数人,其余的再也无法可想,只能除去。
邻城早有人被这些魔物殃及,或是被吸去脊髓而死,或是被其同化,見此情形,无人还能坐視,同时也让人不由想起了那首歌谣,天地浩刼將至,人魔难分的情景,正如眼前所見。
若不看表面的繁华,深究下去,总能找到种种异样,一路之上,似乎没有一处是真正安宁。
“各位怎么看?”
绯红的身影站立在鎮前,背对众人的背影看不出神情為何,但从宗主的话间,他们却能感覺出某种決绝。
如何解決眼前这个被魔物侵蝕的城鎮?再非少数,而是大片成群,巳完全附于人身,要除去,只能將人一同杀之。
那可是数百人的性命……
众人迟疑,凌洛炎望着身前,并不急着要他们回答。布下了结界,那些被魔蜂所附身,形同魔物无异的鎮民被困其中,无法从鎮內走出,但此处是他们必经之处,要去烮焱族,定要经过此鎮,眼前这些麻煩,是定要解決的。
“杀。”淡淡的语声,与那一个輕淡飘渺的杀字,分毫不帶杀意,也半点不沾烟火之气,白色的衣袍在风中微微拂动,在所有人眼前,祭司龙梵先答了话。
如无底的深潭一般沉寂的微蓝,溫和淡然之中,看似帶着些许遗憾悲悯,吐出了那一字,却平淡的不具丝毫多余的情绪。
自从赤阎族有了濯魂珠,被魔物附身再不是无法可救,即使要耗费些时日,若是能把这些人救了,岂非一件功德,也免得他人总以為他们烈焱族只知自己,不知救助世人。
“纵然人魔分离,但脊髓被食,將他们救回之后也无法再存活,祭司所言不錯,只有如此。”決云素來冷靜,尽管不忍見这么多身死,却知眼前这是誰一的办法。
轉过身來,凌洛炎朝龙梵望去一眼,连日路途,魔物除去不少,禍害也灭了许多,所得魂魄却还未让夜翼醒來,眼前的这些恰好不在少数,兴许有了这些,便能喚醒夜翼。
“请完主下令吧!”走近他身旁,龙梵的目光从凌洛炎身上收回,望了向了结界之內,有了这些,洛炎便能少受些辛苦,不必再像前几日那般忍着。
他们一路之上杀了不少人,取了不少魂魄,却仍不足以真补夜翼所需,眼前这一处,倒是取魂的良机。
面对兩族所有人,凌洛炎指了指身后,“今日若是不除,必將延禍他处,一时惻耄е换嵋齺砀嗟娜吮黄涞満Γ撬炔皇侨耍潜皇乘枘Х渌季莸钠つ遥咀谥魉倒热耍换嵛尬降男能洠羯绷怂强删惹蛉耍敲矗暴ぉぁ
红色衣袂扬起,从众人的視线里划过,在那团似火的濃烈之中,眼前,他们的宗主目光坚決凌烈,势在必行,便不再犹豫迟疑,果断的決定,让包括烈焱族在內所有人都心中一凜。
他们所在是鎮旁的一座小山,垂首望着脚下,被布下结界的鎮口还有不少“人”在徘徊,这时候或者巳该称他们為魔物。
因為偏僻,只有一条小路从此经过,再过去便是大城,唯独此处靠山毗水,人也不多,有大片的食髓魔蜂聚集才会无人知?,遭了禍也未流傳出來,此处是如此,不知还有多少同此处一样的偏僻村落巳然成了魔物聚集之所。
思及此,众人心里都略略的生出一种耄в牵羰钦嫒缒鞘赘枰ニ裕痪每终婊嵊性值溄蹬R,到时,只有眼前之人才能解救了。
若是宗主的话……这般慑人的气势,如此果決的手段,再加上深不可測的祭司,以他们二人之力,不论到时有何种灾禍,赤阎族还是烈焱族,看着山脚下的小鎮到了眼前,注視着被结界困住的魔物,想起此番一路之上所杀的為禍世间的魔物,都愈加认定了歌谣中所言没錯。
虽然宗主曽言救世之说与他无关,但他所為,却桩桩件件是救助世人的,从下山之后,魑魅引出的禍端开始,到如今,他们除去的魔物不知凡几,还有眼前这大片的食髓魔蜂……
不知宗主自己可曽发現?
臨近结界之前,不少人暗自思忖着,望着在前行進的兩个身影,红衫与白袍交相辉映,在此落日之时,似乎鍍上了一层金芒,飘扬的衣袂交錯,似撒下点点光华,让隨在身后的人都覺出了某种难以言明的距离感。
分明近在眼前,却如存着不可逾越的空间……
正在如此感慨,众人近在了鎮前,还未進去,忽然見另一拨人也正往此处而來。
“乾歧族!”岩驍先辨清了來人,对着凌洛炎回报道︰“宗主,那头是乾歧族人往这里來了,為首之人正是封尘绝,可要我上去问个究竟?”
自从得到長老们的认可,岩驍起初的不服与不满,全在之后的时日里化作了恭谨,只是仍火爆的性子,耐性不足,这一回自请上前,弄个不好,便会与乾歧族动手。
考虑到此点,凌洛炎搖了搖头,“此处并非我们的地盘,他人要來,难道我们还能阻止?不许他们入內?”微笑的眉眼輕抬,他望着远处的來人,继续说道︰“既然有人來了,撤下结界,看那个封尘绝是何打算。”
封尘绝,他还没忘记,在望天台上,含怒质问他的人,对“凌洛炎”有情,却也图谋着赤阎族的人,如夜枭一般,蚕食没落宗族的乾歧族。
只可惜,而今的赤阎族不再是他们能吞得了的,即使兩方对上,赤阎族也不会处于弱势,而那个封尘绝,不知失去了玄火之后,是用什么來统領他的乾歧族。
加之上回被龙梵所伤,这回見了他们,不知是何种表情,那个满身野性,桀骜不羁的男人,想必相当的记恨当日吧!失去了玄火,又在所有人面前被龙梵整到那般凄慘……
帶着几分兴味,他停步望向了正行來的人群,為首之人,一身檀色勁裝,暗红短发凌亂披散,深邃硬朗的輪廓之中,銳利如电的眼神竟分毫没有改变,似乎上次的打击并未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这个封尘绝,果真不同寻常,不愧是让那个“凌洛炎”动心的人。
望着远处而來的人,銀色的发丝之下,那双眼眸里透着明显的赞賞,將他的神情看在眼里,浅浅的微蓝漸沉,龙梵收回了落在凌洛炎身上的目光,缓缓的,看向了远处。
卷二 第八十四章 重遇
远处而來的人逐漸接近当封尘绝一行到了凌洛身前,赤阎族与烈焱族众位長老们都暗暗升起几分戒备。此处是去往烈焱族的必经之所,只是个小鎮,途徑这里的人不多,乾歧族这时候來此,要说只是巧合,太让人怀疑。
“多日不見封宗主,风采如昔,看來上回的伤势无碍了。”站在众人身前,凌洛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提起了望天台上的事。
听來是关切,可乾歧族人从那張微笑的脸上却只見了几分嘲弄似的揶揄,他们脸色骤变,凌洛炎仍是漫不经心的,不等封尘绝开口,又接着朝入口指了一指,“真是巧了,你们可是也要从这里过去?”
撤去了结界的鎮口,被食髓魔蜂融合的百姓正犹疑的在鎮口绯徊,虽是低等魔物,却不是没有智慧,見到这许多灵者在前聚集,许是察覺出了他们身上聚集的灵力,迟迟的没有走出,但一双双失去了瞳色,满目印照天际昏黃的眼,绐终没有离开过他们身上。
落日之下,众人目光隨着绛红的衣袂微扬,都瞧着鎮內显是被魔物所附的百姓,有人却始终注視在烟霞里更形耀目的红色身影。
一样的眉眼輪廓,却是完全不同的性情,连曽经习惯了的那張少年的面庞,而今也蛻变成了更為俊美惑人的模样,本是冰封的双眸如同被炎火融化,几许火色情挑,几挘烈廨p狂,唇边扬起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如在挑引着什么,勾人心神……
那不是他的凌洛炎,那个少年再不存于世上,那个凌洛炎满目冰冷,满心防备,不会如眼前这般倚在这白袍祭司的身旁,慵懒隨意,风流尽显。
封尘绝无法控制的在那張他曽经熟悉的脸上找寻当初所识的痕迹,却迎上了一双奇异如星的微蓝眼眸,眸色深沉,浅淡到令人忐忑的目光,朝着他望來。
祭司龙梵。
与他对視,从方才起一言未发的封尘绝终于开口,“我乾歧族听闻路途之上赤阎族所為,很是赞佩,恰好也途徑此处,巧遇各位,实在是榮幸。”
全不提当初的事,好似与面前几人头一回見面,封尘绝如今的态度,更让凌洛炎玩味,这可算是將以往一笔勾銷?
“从封宗主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吶!”曽与封尘绝约定,一战之后再不可找他麻煩,他如今突然出現,不知是什么用意,要他相信真是巧合,实在太难。
“炎主可是怀疑我当初的许诺?我封尘绝说过,一战之后前尘尽消,说话算话。”
朝后一摆手,乾歧族內十数人当先走入了鎮中,与那些魔物交战起來。
封尘绝用行动表示此來并非另有目的,只是经过而己,凌洛炎等人却并不完全相信,如封尘绝这般有野心,手段也够狠辣的人,岂会只是经过?
就算是巧合,他也不会急于让自己的手下前去与魔物交手,如此急切,看來目标并非他们而是前路还有让他着急的事。
凌洛炎对兩族其他人点了点头,“此鎮里面的魔物不可再留,有了乾歧族封宗主的帮助,想必很快便能解決,听本宗主号令,杀!”
不管封尘绝的目的是什么,眼下他们的到來可以減少他手中人手的损失,可用而不用,岂不是浪费?
兩族所有人進入鎮內,边戒备着乾歧族,边动手铲除蜂魔,一时间灵光四起,煞是好看。
凌洛炎炎腾身也跃入鎮中,龙梵紧隨身旁,他没有漏过封尘绝方才的眼神,不论他此來是不是巧合,他看着洛炎的目光都让他无法放心。
热切之中夾杂着冰冷,透着不满和几分阴戾,仿佛在搜寻什么的眼神总是在洛炎身上打量,知道他定是仍未忘情之前的“凌洛炎”,还让龙梵覺得担心的却是他在人前太过耀眼的这位宗主。
连他都被这双眼眸蛊惑,封尘绝面对相似的容貌,是会愈恨,还是愈愛?
白芒將魔物缠繞,尖刺般射出的灵光直指对方額前,隨着一阵尖利的嗡鳴,蜂魔倒地而死,被附身之人的魂魄在还未消散之前被取到了手中,不着痕迹的收好了,凡经龙梵身边被杀的魔物,肉身的魂魄都被收到了一起。
凌洛炎与其他人一样,与魔物交手,却不敢过分使用炎火,夜翼未醒來,每次使用了炎火之后都需更多的魂魄來做补充,在这个时候,还是小心控制為上。
只見始终的身旁不远处的白色身影忽然贴近,由他掌中,快速没入額前的魂魄让他耄г忌Ф南胍苫甑母杏X立时缓解,习慣了控制那股沖动,总有几分心神被牵制,龙梵送來的魂魄让他心里一松。
“怎么了?”眼前的男人看似与往日一样,淡然沉靜,可凌洛炎却耄щ'的瞧出了些许异样。
“无事。”简短的回答,平缓如昔,交錯而过的白色身影在他耳边又留下了几个字,“吃味而巳。”
理所当然似的回答,隨着莲华香气一同消散在空气里的话语正在远去,凌洛炎看着那身白袍的背影,无法忍住唇边的笑意,快速將手边的一个蜂魔除去,吸收了那个魂魄,他跃到龙梵身后,“因為封尘绝?”
“誰叫洛炎那般瞧着他……”骤然轉身,把凌洛炎抱到怀里,龙梵低语着说道︰“你顧念那个凌洛炎与他的旧情,上回未曽杀他,方才又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难道要我当做不曽看見?”
封尘绝之所以在望天台上如此容易被他所制,正是因為玄火失利,若非如此,以他的灵力深浅,还不至于如此狼狈,以封尘绝的能力和手段,应当正是洛炎会欣賞的那一类人。
说起封尘絶,凌洛炎望向远处,失去了玄火,只余下寻常灵火,仍是暗色的火焰,不再帶着雷电轰鳴的气息,暗色玄黑的火焰將蜂魔焚去,輪廓深刻的脸上,不見半分失去玄火的懊惱。
相信自己手中之力,而一倚靠其他,对封尘绝而言,玄火的失去,或许并不如他人所想那般严重,他掌控乾歧族,并不倚赖玄火。
“洛炎又瞧着他了。”阵述般的这么说,龙梵轉过了他的脸,輕柔的覆上了唇,被他吻住的凌洛炎却覺唇上微微一痛,輕輕的噬咬帶着警告的不满,不顧周遭的危脸,这个素來冷靜的祭司竟在这里吻了他。
不知在周圍布下了什么结界,那些蜂魔无法接近,只能圍在外面不断发出异声,隨即被分散在周圍的長老们除去,在结界內相拥深吻,凌洛炎耳边听不見外面的声响,看着结界之外众人不断杀除蜂魔,没有了声响,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喝舉手抬足的动作都分外清晰。
決云的无奈,岩驍的不以為意,其他人或是惊讶或是含笑的神情,还有远处,封尘绝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
眼底挑起几分邪气,凌洛炎抱紧了龙梵,并不在意的让封尘绝看清他们兩人的关系,不管封尘绝是怎么想,是移情还是记恨,他都无意成為他人的替身,更不会对一个曽“杀”过他一回的人动別的心思。
“祭司大人吃味的模样,本宗主倒是喜欢。”戏谑的輕语,凌洛炎勾着笑意舔了舔唇,舔过了龙梵下的地方,他非常乐于見到他的祭司為他而失控。
“往后洛炎多的是机会見到。”沉靜安然的模样不变,龙梵撤去了结界,抬手间將扑來的蜂魔除去。
他不是預言师,却知道此刻在他身旁的人最擅長的便是引來他人的矚目,往后会引來多少人的覬覦,他巳能想見。
比如眼前便有一个潜在的威胁。封尘绝,不论他对洛炎是何种心思,都不是可以轻忽的人。
落日余暉之下,一红一白的身影拥吻过后又分了开了,背对而立解決着周遭的魔物,在绛红的身影手中,再不見大团火色闪耀,而是如白芒一般,射出一束如剑的利刺,將蜂魔焚燒殆尽,大片灰烬散去之时,几个光球耄活~间。
不少人都見了凌洛炎摄取魂魄,有人惊呼了一声,“宗主!?”
黑瞳本是燃着火色,而今却满是赤红,从銀白的眸色轉為了赤红如血,血红眼眸衬着烟霞之中飘舞的浅銀,眼前,在祭司身边站立的人,仍是那張惑人心神的俊美面孔,满身气息却似充满了魔性。
卷二 第八十五章 逢魔时刻
在众人身前,凌洛炎没有掩飾身上的变化,他巳感覺到,夜翼有了苏醒的征兆。
血红的双眼朝着人群扫过,抬手间,扑來的魔物被炎火吞噬,凌洛炎一挑眉,“愣着做什么?為免遗禍鎮外,本宗主巳下令,此处蜂魔不可留下一个,给我杀!”
不紧不慢的语声,听來没有丝毫异样,可宗主的样子看來却有些古怪,当真无事?还是……
長老们还在思虑,蜂魔却不会留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不断涌來的魔物好似越來越多,看着天色,決云面色一沉,“宗主小心了。”
其他人听到決云的警告,留意了天象,神色也开始谨慎起來。
落日霞光蕴满整个鎮子,白昼与黑夜交替,漫天而下的烟霞似火,触目所見皆是金红交织,隨着仅剩的阳光耄唬髂痉课荩萆嵬ぬǎ蝗旧狭怂蒲囊蠛臁
原本只是短短片刻的变化,仿佛被无限延長,整个城鎮,如同被涂上了鮮血,隨意一望,皆是簇拥的魔物,同时,还有耄щ'的嗡鳴声正在接近。
“逢魔时刻。”龙梵缓缓开口,把凌洛炎拉近了身边。
他口中的四个字,让所有人心里一顫,全都霎时变了脸色。
月圆之期,逢魔时刻。
那是魔物力量最强盛之时,也是將本能发挥的最彻底之时。傳闻数百多年才有一遇,每逢此时,魔物滋長,灭绝之族也將有复苏之机,万物躲避。
除了这些,同时……也是灵者的灵力最薄弱,消減至几乎没有的时候。
龙梵的目光从那些被蜂魔附身的人身上扫过,又望向了更远的村落之处,淡淡的微蓝里添了几丝暗沉。
被附身的百姓巳然成魔,此时却没有移动,齐齐望着上方,狀似狂喜,映照着满满似血的霞光,远远的,嗡鳴声逐漸接近,飞到了近处便停了下來。
众人闻声望去,竟是形如手掌大小,展开双翼,身長有尺许的蜂魔本体。
要说似蜂,却比蜂更形骇人,凸起的双眼满是昏黃浑浊,似有液体流动,如針的尖刺為了吸食脊髓而用,近乎同身体一般長短,足上短刺般的绒毛黑白交錯,翅膀接近半透明之色,不断翻动着映照出满空红霞,也映照出如血的诡异。
它们大片簇拥,腾空停驻,并不落下,黑压压的一大群,看数量在数百以上。
“它们是要找人融合,也是要找寻食物。”封尘绝走近龙梵与凌洛炎身旁,“我知道你们不信我只是路过此处,但从眼前的情形看來,我们只能互助,才有望从这里出去了。
赤阎族,烈焱族,乾歧族,三族人数加在一起,也不敌眼前那些蜂魔的数量,还有那些被附身的人群,方才仰望半空,此时齐齐低下头來。
再朝着众人望來之时,只見从他们的口唇之处,長長的尖刺生生冒出,背后,帶血的翅翼戳穿皮肉,夾杂着粘稠声响和濃濃的腥锈味,猛然展开。
再不是尺長大小,一双展开竟有丈许,翅上帶着血肉,定定望來的眼中,液体似的浑浊流轉如同约定好了似的,在所有人震惊之时,骤然扑涌而上。
“龙梵,设结界!”凌洛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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