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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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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画面在他眼前一一闪过,崩裂的三石,倒卷的河流,足以令日月无光的暴风沙石遮蔽了天日,如末日降临,立于阵心的男人静立不动,白色衣袍之上,深浅不一的血印沾染着,染血的气息震撼力天地,仿佛就此一切都将被毁灭,而后,画面静止,一切都逐渐远去……
耳边,仿佛仍有低语传来,每回只要一合上眼,就能听到落在耳畔的语音,语声温柔轻缓,却是不容反驳的霸道,那语音是他最熟悉,每一字都似落在他的心上,隐隐发痛。
等着我……洛炎……
回忆着耳边的话语声,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他不知道第几次睁开了双眼,朝周围探视了一遍,又再度合上。
不是,眼前这一切,并不是梦,难道合起双眼所见的那些才是梦境?
窗外,微风仍在请佛,纯白的墙边,有无数鲜花果篮摆放着,颜色各异的礼盒堆积如山,房内的空气里各种花香混合着,飘散在各处。
这里不是雷落城,不是赤阎族,不是他所熟悉的房间,也不存在他的祭司,那股甜暖的香气在衣风里化作了微冷,令他无法不去想起时时包围着他的气息。
那个人的存在,那些温存的话语,为他而伤,为他引致雷落城天崩地裂的那个男人,难道要他把那些全当做是一场梦?
仿佛与尘世隔绝,仿若清心寡欲,那人身上的莲花香,却总是会令他心头微热,习惯熟悉到令他错觉那便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可如今,身边只有轻暖的花香,除此之外,就只是各种香水残留下的痕迹。
来来去去的人欣喜若狂,躺在病床上的他却觉得眼前的一切才更像是在梦中。
医疗仪器发出冰冷的电子声响,墙上的挂钟一声声走动,所有的喧闹嘈杂,经纪人惊喜到几乎昏厥的激动,电台机制追逐拥堵的骚乱,歌迷影迷如潮水般涌来,无数的礼物与无数的狂热追捧……
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切,令他几乎无法分清现实与虚幻。
周围在不见楼阁殿宇,寻不到曾经交缠的那张床榻,那个时时相伴在旁的男人更是不见踪影,经历过的一切仿佛南柯一梦,当他睁开眼来,他已再是凌洛炎。
在节目中遭遇离奇意外,沉睡不醒的巨星钟情,奇迹苏醒。
各处都在报道每一个地方都似陷入了疯狂,唯独他,面对镜中的人,不知此刻的自己究竟是谁。
镜子里的人有着一双深情无限的眼,一张干净纯粹足以赢得任何好感的脸,有人称其为完美,有人说那上面写满诱惑,即便不做任何表情,嘴角边也似带着挑情的弧度,甚至还有人说,那一抹弧度是天使的魅惑。
他曾经喜欢自己的容貌,那是可被利用的工具之一,为了得到他所想要。可如今,面对这副该熟悉和喜欢的面貌,他的胸口却似被压了一块重石。
他已是凌洛炎,却在一夕之间,睁开眼来又成了钟情。
即使有无数人为他疯狂又怎样?其中没有他想要的那一个。
他想要的那个人,曾经许诺会在他视线所及之处,可眼前,除了他自己,哪里还有别人?那个男人并不在他眼前,无论望去哪里,都没有他。
难道真要把那些当做一场梦?他分明清楚的知道那些并不是梦境,那双温柔含笑的眼,笑意之中闪烁的算计,算去了他的情,那双他喜欢的唇,落在他身上,曾吻过每一个地方……
龙梵,你的许诺必须兑现,说过的以一定要做到,若是需要等待,那么……
他等。
他相信,他的祭司定会设法再次与他重聚,居然他能从这个世界到那个异世,那么再次回去,也并不是不可能。
龙梵不会令他失望,他爱上的男人从来不是常人能及,他为什么忽然回到了这里,他隐约的知道,但是虽然魂魄碎裂,但并不是毫无感知,最后所见的那些情景让他更为确信,那个男人不会就这样放他离去。
经历了岁月而平和如水的沉静之下,全市惊涛骇浪的暗涌,对他说要,只会设法占有,用那副看似温和淡然的神情,一点点的侵蚀……
那双微蓝的眼中只有对他显露真实,深邃的阴暗,温柔的狡诈,霸道的独占,所有的一切都令他一想起就心口一阵微热,龙梵对他是怎样,他比谁都清楚……
他们不会就此分别。
无声的叹息带着隐隐的笑意,也含着一丝惆怅,如今该被称作钟情的他仰头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唇边浮现出的笑意又逐渐隐没,他相信龙梵,可心里却已经开始对不知时日的等待感到焦躁。
快些,别让我等太久……龙梵……
现在的他还能保持冷静,可如果等不到……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抬起掌心的炎火,他深吸了一口气,跳跃的火焰很微小,却似他与那个世界关联的唯一凭证。
坐起身,压下心里的复杂感受,缓慢的活动着手脚,他要适应现在的这具身体,因为太长时间的躺在床上,还有些虚弱,要想恢复,看来是需要一段时间,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不会无事可做了。
瞧了眼窗外的夜色,他又苦笑了一下。
对这样寂静的黑夜最没有办法,喜欢了那人的温度,以至于在他一人根本无法入睡,幸好这具身体已经睡的久了,几天不睡觉想必也没什么关系。
不知的如同酒店似的病房里,一度成为植物人的大众情人钟情,正在悠然的来回漫步,看时间,正是半夜三点。
走到房门前的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立时惊叫了一声。
“我的天呐,你怎么还没好好休息?三更半夜的再不睡难道你不打算睡了?”穿着颜色鲜艳造型古怪的夹克,来人朝里探叻趟头,皱紧了眉三两步走了进去,“拜托我的祖宗,我的主子,你能不能让我这个经纪人省省心?”
房里正慢慢走动的钟情停了步,朝他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主子了?沈暮,把你那个称呼收了。”
这种称呼,会令他想起那个人,想起在望天台。
喂,我是宗主,是你的主子……当然,但你也是我的人……龙梵就是这么说的,就和他随后的那个吻一样,不容他反驳和躲避,在所有人面前彻底吻住他,但是族人惊吓的表情似乎还在眼前……
“没哪个经纪人像我这样,担惊受怕的,自己手下的艺人上个节目居然还能上出问题来,我还以为你……”沈暮说到一半,发现站在他面前的人似乎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透着几分笑,不知想到了什么,钟情脸上的那种笑不是曾对其他男男女女显露出的挑引,也不是对着他,更像是看着他说不知道的地方,是一种他从开没见过的,难以用言语表述的神情。
就好象……实在看着一个他说深爱的人……
沈暮因为这种感觉而微微一愣,身为钟情的经纪人,他比谁都要清楚,钟情虽然游戏花丛,却从没对任何人动过真情,或者说,他对任何人的真情从来没超过三个月的。
他是所有人的情人,大家都知道,明眼人能真正的得到他,所以谁也不介意他在与自己分手之后,转向别人,只因为那个别人最多不多三月,也将和自己一样,只能在他身后,看着他吸引更多的人,与他燃起一场情热,然后逐渐降温。
即便是这样,也有着为数众多的男女愿意为了他为奋身不顾,就好象飞蛾扑火,甘愿为期限内的情人,试着看自己能否成为特别。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钟情,会爱上某个人?他知道在钟情的心里没有人特别过,除了那个钟……
“他来看过你。”沈暮收起来先前夸张的表情,对走到窗边的人这么说了一句,没有说明是谁。
“知道了。”钟情站在窗边,抬头望着远处不知名的地方,目光落在沉沉的夜色里,那夜色让他想起龙梵总是一丝不乱的发。
抬手拨了拨额前垂下的,他这才记起这具身体并没留着长发,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的人事不知,褐色的发略微长了些,却仍是不及他已习惯了的那种长度,知道肩膀而已。
那双手总是在他发间轻抚,为他束发的时候,中令他怀疑龙梵是在有意挑弄,那种热度,还有穿梭在他发间的指……
看他若有所思的拨弄着头发,沈暮心里觉得奇怪,“就这样?我刚才说,钟翰霄来看过你。”他特意又说的清楚了些。
那个钟翰霄和钟情的过去,他略微知道,他还真的钟情听到那个名字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可能是不屑的冷笑,又或者是嘲弄的挑眉,总之不是眼前这样,无所谓的说出这三个字。
“不然还要怎样?”钟情转过身,“他来看过我,你说了,我也已经知道了,难道还要我去答谢?”
朝他一摊手,他靠在墙上,对沈暮所说的话没有任何感觉,要说有,也只不过让他想起那个世界里,魈魅王说化成的钟翰霄,只会让他想起那堆被烧去的灰烬。
听他这么回答,沈暮像是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那个钟翰霄看来有些难过,不过这一点不比告诉钟情,沈暮目光微微闪烁,再度落到了靠窗站立的人身上,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醒来之后的他有所不同。
“你醒来好多天了,知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回事,那个灵师后来再也没看到过他,好像真在这个世界消失了,那天的情景被拍下来,所有人都但是灵异事件,幸好你还是醒了。”
身后的话语声逐渐靠近,沈暮的话听来有些感叹,这么说着,一手看似不经意的搁在了他的肩上,轻拍了几下,“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担心我的摇钱树这么就不见了,到那时候哪里再去找第二个钟情。”
侧过身,钟情避开了落在肩上的手,“沈暮,不要试探我,你知道我不会和工作伙伴发生除了工作以外的关系。”
“好,好,”收回了手,沈暮点头,轻笑着往后退了几步,“我只是看你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看来还是没变……”
故作失望的叹息,他退到了沙发旁坐了下来,“要不要考虑换个经纪人,这么一来,就不是工作伙伴了……”
掩住心底真实的希翼,沈暮故作帅气的整了整身上的短夹克,摆出了一个十足诱惑的姿势,“大众情人,要不要来找我试试?”
钟情叹笑着转过身,“难道我醒来让你这么激动?沈暮,如果打算当玩笑来说,就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一切和从前一样,你我之间也是。”
沈暮动作微微一僵,收回了动作,重新倒在沙发里,“和以前一样,以前你不会说的这么清楚……”
如果是以前,钟情会露出那种叫人无法抗拒的微笑,走近到身边,凑到耳旁等他心提起的时候,用带着热度的声音告诉他,他的排号还没轮到,要成为他名单上的猎物,还需努力……可现在……
“你变了,钟情,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令你改变。”
沈暮的话带着几许抱怨和疑惑,站在窗前的人耸了耸肩,“有人不喜欢我喷别人没哪怕只是靠近。”如果他变了,那是有人令他改变。
第一百零八章 思念
他这话的意思是……沈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钟情居然会为了某个人而改变?!为了那个人和其他人保持距离?
“是男是女?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你靠近了别人会怎样?你担心那个人会生气?还是会难过?”
在他不省人事的这段时候,没有其他特别,而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足够特别,沈暮想不明白,为什么钟情已醒来,竟有了这样的转变。
“他不是女人,也不在这个世上,但如果他知道我碰了别人……他应该会生气吧,会微笑着让那个人生不如死……”钟情一派悠然,想到龙梵可能的反应,朝沈暮一挑眉,“所以,我可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这就是龙梵,时时都在提醒着,要他不可靠近了别人,如今他可是做到了。轻笑着,他慵懒的倚靠在窗边,开始想念起总是在他身边的温热身躯,那具他很是垂涎的完美身形。
但他说起了那人,连笑意都有所不同,沈暮看着他笑着说的轻松,心里却是一沉,听他这话,那个人在他心里确实与众不同了?而且是什么生不如死……
“那人的身份难道和钟翰霄一样,也是黑道上的?还有你说他不再这个世上,又是什么意思?”沈暮忍不住又邹起来眉,难道钟情偏爱那样的男人?混迹黑道,手段毒辣,看重权利而把感情视作附庸,这样的人……
钟情唇边勾起了笑,并不回答,想着那人一心要独占他的男人,毫不在意沈暮惊疑不定的反应,望向了窗外。
半空中隐没在云层了的玄月露出了些许,虽然有些光良,但天色仍是深沉的,已经是深夜了,不知在那个世界里,现在是白天还是黄昏,他的祭司是不是正在设法进他接回……
没有任何事能难倒那个男人,不论是因为私情,还是因为其他,他就是这么相信着,也许,只是因为那个人是龙梵。
“沈暮,我不会留在这里太久,这里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
半靠在窗前,说着这句话的人漫不经心,像是玩笑,却说得很是肯定,褐色的长发到了肩头,不知是否因为月光洒下,那浅褐的发色似乎正在泛着银光,看着眼前的钟情,沈暮只觉得近在身前的人好像变得不真实起来。
银色的月光洒在倚着窗台的男人身上,姿态随意,就那么站在那里的他似乎蒙上了一层迷蒙的光华,原本就是万众瞩目,散发着他人不可及的耀眼光芒,现在看来,虽然还站在他眼前,却令人觉得更为遥远了。
这一点倒是和以前一样,他沈暮只能是他的经纪人,跟在他身后,走不进他的世界里。
“算了,我算是知道了,这一年你是修炼去了,尽说些听不懂的,这些你还是留着说给记者听吧。”叹了口气,沈暮指了指一旁的几个纸袋,“我是给你送衣服来的,虽然这里是医院,但也不能总穿睡衣吧,等你恢复了,还有一堆通告等着你呢。”
“形象?难倒我这样不好?”张开手,钟情示意自己身上的一身睡袍,“我还是病人,在休息中,不要和我说什么通告。”那些采访和各种媒体,距离他已经太遥远了,虽然他离开这里才一年,但他已经觉得那个世界才是属于他的地方,而原因,自然是因为某个人的存在。
“难倒你打算退居幕后?你已经是奇迹了,钟情,如果以前你被称为大众情人,那么现在,你就是神话,你明白吗?在直播节目里巨星陨落,幻术大师消失,沉睡一年之后,你又奇迹复苏,没有人能够解释,因为这一切,所有人现在都在为你而疯狂。”
“所有人都在为我疯狂?”钟情轻笑,走到了床边。
穿着睡袍,那份存在感仍然强烈,半长的发有些凌乱,让他本就出色的容貌更多了些诱惑,似乎还多了些凌厉的意味,沈暮只能看着他站在床边,缓缓张开了手,往后倒去,仰头发出一阵带着轻嘲的笑声。
他仰躺在床上,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肆意而张狂,冷淡的语音好像对已经拥有的这一切毫不在乎,“那么现在该是让他们冷静的时候了,让他们忘了我吧,游戏结束。”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复出了?”沈暮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要放弃你的事业?你是不是疯了?!”
钟情拥有的这一切,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多少人为此甘愿付出一切,肉体乃至灵魂,即使成为恶魔也要抢夺到手中,金钱名利,荣耀追捧,这些他权得到了,却要放弃?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前就说了,我在这里不会太久,这里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你还没听明白?现在我对那些名利没有兴趣,我只要一个人为我疯狂就够了……”
躺在床上,他合上眼,喃喃自语似的说道:“应该不会太久吧……”他已经开始想念那身白袍,想念白袍之下与他交缠的身躯,龙梵应该和他一样。
语声很轻,沈暮却听的很清楚,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能让钟情这样牵挂,心里有些不适职位,也不知道怎么劝说他打消这种想法,正在烦恼着,房里忽然多了一个声音。
“不会太久,那个男人已经疯了,为了你他不惜耗费半数灵力把你送回来,只为了早百年和你相聚,为了不让你将他忘记……”
房里并不见多了一个人,那个话音却清晰的就在耳边似的,沈暮惊愕的在周围寻找,却见床上的钟情突然坐了起来,“衣翼!?”
“要知道,百年对他而言不算太过长久的时日,但他半数的灵力确实旁人修炼术百年都未必能得的,那是无法以时日来计算的庞大之力啊,我的主人。”随着略带感叹的话音,一团黑影在房里凝聚。
沈暮目瞪口呆的看着,只看到那团黑雾逐渐聚成了一只像鹰那样大小的……乌鸦?
刚才说话的,是一只乌鸦?
漆黑的翅翼透着诡异的光芒,银白的眼似乎流转着血红,在这个午夜时分看来尤其的骇人,沈暮听到了它的话,却半个字都没听懂,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到了钟情的手臂上。
“你竟然同为一起来了?”这时他才想起,衣翼曾和他的魂魄融合了部分,他的魂魄回来了,衣翼自然也在。
“前些天怎么不见你出现?”转头瞧了眼沈暮,钟情当做没看见他惊愕诧异的表情,对臂上的衣翼这么问道。
“这个世上的自然之力太过微弱,几乎感受不到,若非你的魂魄与身体融合好了,我无法现在。”衣翼这么回答,也随着他转头去看沈暮。
“可以吃吗?”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像它这样的存在不该被人知晓,看到了不该看的,便该解决了才是,虽然那只是寻常的魂魄,但它勉强还能够接受。
“不必了,让他活着,他不会成为麻烦。”明白衣翼的问话是什么意思,钟情接着朝沈暮抬首示意,“关于我的一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这几天我不见任何人,所以的采访替我回绝,电台,电视,报刊杂志,所以,任何,明白吗?”
臂上立着黑鸦,微乱的发垂在额前,那双看着他的眼眸里仿佛在瞬间透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像是火焰升起,也像是利刃划过,语声听来说随意,可说话之间,却更像是不容反驳的命令,叫人忐忑,不敢违逆。
沈暮愣愣的点头,眼前的这个人是钟情,却又不是他所熟悉的钟情,那张如同天使般俊美耀眼的脸上此刻流露的是摄人的威仪……
这么说或许有些奇怪,但那确实是威仪,那种压迫感,那种凌厉的气势,就好象在片场之时,穿上一身华丽的长袍,站在所有人生前,扮演着号令天下的角色,那时的钟情就是像眼前这样,不,眼前的他比那时候更凌厉迫人。
在他沉睡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沈暮没有问,或者说,他是不敢随意去问,眼前的钟情,和他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里,忽然间,他有了这样的感觉。
接下来,连着过了好几天,当遭遇了媒体狂轰滥占的追逐之后,沈暮终于再也无法抵挡太过疯狂的媒体和影迷的热情,苦着脸又重回了医院。
这是一家私人病院,是专为那些想要保留隐私,隐藏行踪,或者为了各自理由而不愿与外界接触病患所建的医院,各国政要或是各界名人,一旦有了非住院不可的时候,多半会选择这里。
事业正如日中天,却在节目期间被幻术师“摄魂”,离奇昏睡的巨星钟情,一家隐私并且充满了神秘的医院与他再合适不过,沈暮没想到当初送到他这里,眼下居然正起了作用。
每位病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房间,按照超豪华酒店的睡房来布置,除非病人愿意与外界联系,否咋没有任何人能通过这家医院的安保系统,和房门外重重的保镖。
钟情醒来的当天就已经有不少媒体获得了沈暮的许可,前来探访过,本因为之后巨星将要再次在众人眼前闪耀他的光芒,不了却再没任何消息,错过了时机的媒体无不捶胸顿足的懊悔不已,也就使得此后的追逐更为疯狂了。
“你如果真要退出,好歹也开个记者会,说明一下吧,当然,我是希望你先不要考虑这件事,先和大家见个面,不然,外面那些人真要把我给撕了。”
沈暮脚步匆忙,几乎像是逃难似的冲了进来,敞开了外套,喘着气倒在了铺满长绒的地上,房里,换上衬衫的钟情真端着酒杯,望着墙上的时钟出神,知道他进来,却视而不见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可是觉得无趣了?”摇晃手里的酒杯,听着整块的冰在杯里碰撞出冰冷清脆的声响,钟情转头朝着站在桌前研究报纸的衣翼这么问道。
“不如在族内那么有趣。”与他的魂魄融合过,最这么文字也并不算陌生,衣翼看着报纸上各处刊登的消息,“原来在这个世上有这么多人记挂你,甚至还有人以死要挟。”
“什么意思?”钟情不解的拿过了报纸,瞧了一眼,唇边扬起了不具任何感情的弧度,“这些人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以死要挟进入医院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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