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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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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如此的期待和兴趣会淡去,那个生灵终究会被魔物所吞噬,在他临行之前,因为一点私心,他却仍是把蕴含着自己灵力的饰带给了他,若是凌洛炎引发了其中之力,便可应对周遭的危险,保其安危,若是不然,那么到最后,那也只是一条饰带而已。
不知最后结果会是如何,在等待的这一日之间,早已对世间生灵的死活毫无感觉的他,却开始期许他能安然归来……
光团在少年的身上游移,恢复着他的体力,也治愈着他身上的伤痕,龙梵回想临霄殿内,站在众人身前,在火色之中驱使着魔物的红色身影,长老们尽皆臣服,看着那一幕他便知道,此后,世间便只有一个凌洛炎。
“祭司……宗主他可有大碍?”门外,有长老终于耐不住性子,探头张望。看着房内立于床前的身影,他想到的是方才在临霄殿,宗主似乎是大骂了祭司一通,虽不知是何原因,但众人都开始担心,这位新任的宗主,可别与之前的一样与祭司不和才好。
龙梵摇了摇头,“无碍,请各位长老放心回去吧,宗主还需歇息,此后事宜我会命人打理。”对长老们的担心,他自然不会不知,他还知道,众位长老担心他们不和,其中更担心的,是这位“宗主”会否吃亏,会否当真与他闹得不愉快,影响了宗族。
那位长老退了出去,出门之前又不放心的往房内瞧了一眼,不论这个生灵由何处而来,他可控制炎火,便是赤阎族的宗主,千百年前或许还不至于如此,但在已无人可使用炎火的今日,却是被所有人所认同的。
既然他已是宗主,他的安危便是族内最为重要之事,不可懈怠,他再不是用来赴烈焱族之约的替代品,而是关系宗族复兴的关键。
对长老们的反应,龙梵全看在眼里,若是在以往,对这外来的生灵,族人并不会如此看重,但而今却是不同,他们已然将他当做宗主,短短时日,这个生灵便取代了原先那位宗主在族内众人心中的地位,甚至犹有过之。
那是因为他的炎火之力,也是因为他所显露的那般气魄,他确实适合宗主之位。
看着长老仍带着欣喜与激动的神色离去,他望着床上仍在沉睡的少年,可以探知此时在他体内,已不见了另一股灵魄,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名为夜翼的魔物,便是它让凌洛炎有了使用灵力之能,只是奇怪,为何他送去的毫无属性的灵力,在凌洛炎手中,却成了炎火之力……他分明不具灵魄,他使出的灵力,也该只是寻常的而已。
龙梵觉得疑惑,也有些诧异,自这个凌洛炎来到世上,似乎一切都开始变得新奇起来,不再让他觉得厌倦。
一人站在床边,床上的少年仍在昏睡,他明白,这一日之间,以凌洛炎那必须有人相拥才能安睡的习惯来看,他在禁忌之地中定然未曾得过安歇。
浑身印染着血迹,长发散乱,凌洛炎沉睡中的脸色有些苍白,略有残破的袖袂之下,有着累累的淤痕,在白皙的肤色上尤其的触目,皱了皱眉,龙梵的掌心覆上了那片淤血青紫,就在他打算用灵力替他疗伤之时,床上之人却在他碰触的那一刻,翻过了身,以及其顺畅的动作拥住了他的手臂。
在被碰触到的那一刻,凌洛炎从并不深的睡眠中醒来,在那沉沉的不知是昏厥还是睡去的那段时间里,他似乎感觉到身上被一团暖暖的热力包围,就如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替他疗伤之时一样,而后,有一片温热覆到了手上,习惯性的拥住了,他终于睁开了双眼,眼前,是那片那所熟悉的纯白,随着怀里的衣袂往上望去,他所见的仍是那双泛着微微浅蓝的眼眸,“祭司大人可是很遗憾,我没有死在那里,竟然出来了?”
凌洛炎嬉笑着,眼底透着讥讽,面上神情却已平静,经过临霄殿的爆发,他此时已清醒了很多,龙梵所为虽然让他愤怒不甘,却并不让他反感,他的行事,符合他的身份——赤阎族祭司。
他早先便知道,这个男人的内心与外表不符,也早就知晓,他不会吝惜任何人的性命,世间生灵对他而言早已没有意义,其中又岂会有例外,要怪只能怪自己,为何轻信了他。
过去的经历早已让他知道,责怪他人只是浪费时间,他要做的,是得到更多,直到没有任何人能摆布的了他,在那个世界他已做到,但在这里,他必须重新开始,一切重来。
龙梵看着臂上的红色挪开,目光微微闪动,坐到床边径自把他的手搁到了怀里,“宗主在禁忌之地受伤,必须疗伤才是。”他并不喜欢看到他回避两人的接触。
凌洛炎蹙起了眉,他还记得之前这位祭司大人可不是这么热心的,也不会不得他的话便擅自做些什么,龙梵总是从容恭谨,却透着对任何人都毫不在意的漠然,即使他是宗主的替身,也不见他如何的关切过,而今居然坐到床边,为他手上那点点的伤痕用灵力疗伤?
手臂上,被紧紧压迫而造成的青紫看来触目惊心,但实际并不如何严重,对他来说连皮肉伤都算不上,龙梵却将手掌覆于其上,轻轻按揉起来,随着灵力渗透,青紫的颜色逐渐淡去,眼见他用灵力做着活血之用,凌洛炎勾起了一边的嘴角,轻笑的话语声透着明显的调侃,“这么疗伤?实在有些奢侈了,不会是我们的祭司大人对先前所为觉得不安,想要补偿吧?”
而今可使用灵力,他自然知道,依靠灵魄修炼灵力,积攒到可对人对物起作用是如何不简单的事,从龙梵之处得来的灵力经过临霄殿里的使用,已不余多少了,龙梵虽然灵力深厚,却也不至于在没他吩咐的情况下用此来治疗区区的淤伤,以他的性子,这么做,实在让他觉得古怪,就好似他昏倒之前,耳边听到的那两字一样。
为你……
似乎自他归来,龙梵便愈加古怪了,目光在床边坐着的人身上打量着,凌洛炎看着他放下了手,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丝笑意,“宗主想要何种补偿?是修炼灵力之法,还是族内账册?”若是以宗主的身份,这一切他早晚也该知道。
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凌洛炎轻扯了下嘴角,分明经历近千年的岁月,因为灵力深厚,龙梵看来才三十上下,修长的眼,形状完美的唇,平日间只见淡然,那张脸孔也只是生的过分好看而已,而今浮上了如此的笑意,竟让他的心里轰然一震,不知为何想起了他入浴之时的模样。
对于心中的欲望,他向来不喜欢刻意压制,起身抬手环住了床边的人,凌洛炎凑近了过去,在那抹微蓝透着兴味的注视下,覆上了唇去,既然说要补偿,他也不会客气。
一醉许风流 卷一 第二十一章 侍奉
继上回在床上挑弄过龙梵之后,这是两人第二次的深吻,仍旧如同上一回,他在那双嘴唇上舔舐含弄,随之探入他的口中,而对方也仍旧没有回避,迎着他的唇舌一同纠缠,不同的是,这一回龙梵抬起了他的下颚,让两人的唇舌更深的纠缠。
稍稍移开了唇,凌洛炎轻笑一声,与他双眼对视着,用先前那种调侃的语声说道:“先是用灵力为我疗伤,又自动提供修炼灵力之法,族内账册也要交到我手中,还有这个吻……祭司大人不会是对我动情了吧?”
这句话是玩笑也是嘲弄,话音落下,搁在他下颚的手便放了下来,腰间却被缓缓搂紧了,与他对视的那双眼眸几乎可以印照出他的模样,就那么瞧着他,龙梵恢复了淡然的神情,眼底的那抹微蓝逐渐深沉,“回宗主,属下是想知道,为何在危难之时,宗主先想到的会是我,那条饰带,若非强大的意念,若非心中所想应和了开启之法,那个对象也只是个摆设而已。”
“什么意思?”耳边有微热的气息拂过,凌洛炎想起了那条饰带,那是用龙梵的发丝所化成。
“属下的意思是,那条饰带的开启之法,便是我的名,只是不知,在宗主面对危险之时,为何却要想起我来?”龙梵抱着他,轻缓的话语声落在他的耳边,而凌洛炎在瞬间挑起了眉,不屑的轻笑:“只因我不会忘记,是何人让我陷入那种险境。”
他不记恨龙梵,并不表示他可当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被龙梵算计,他认了,而今作为宗主,作为才刚被族人承认的宗主,他不会与祭司为敌,尤其,这位祭司还是他将来的倚仗,族内的事务,灵力的运用,龙梵代表着他所需要的一切。
眼前的少年微挑的眼透着些嘲讽,那情挑之色依旧,看来含笑,眼底却蕴着些许隐隐的幽暗。经历近千年,阅尽苍生,龙梵又岂会不知其中的含义,那是对所要之物势在必得的渴望,瞧见过他的过去,他自然知道,对被他算计一事,凌洛炎是如何的不甘,又是如何的想要摆脱被他人摆弄的境地。
那种强烈而执着的意念,无论如何想要活下去,把一切抓到手中的野心,融于这个生灵的本能之中,很是特别,他忍不住想要知道,在他心里,凌洛炎是否会继续特别下去,并非没有经历过感情,但漫长的岁月让他认清,无论怎样的情感,终究会淡去,有些是在他厌倦之前,有些则是在对方死亡之后,没有例外。
他还记得当见到凌洛炎安然归来之时心底的喜悦,能让看淡了一切,斩断情爱许久的他有所牵挂,却不知这种牵挂会持续多久,私心里,他居然希望这一次可与以往不同。
“虽然确有危险,宗主却并非没有收获,龙梵先前所为,宗主便当那是试炼如何?”
“试炼?分明是想要我的魂魄消散,为何不彻底一些,何必多此一举的把那条带子给了我?”望着那双倦静安然的眼眸,凌洛炎没有忘记在去禁忌之地前,心中的那份感觉,但在归来之后,其中却添了几分微妙的变化。
他知道龙梵的强大吸引了他,但一个具有强大的力量,又有着难测心思的人,却并不是眼下的他可以驾驭的,他已是赤阎族的宗主,可事实上,赤阎族却是在龙梵的手中,
少年眼中神情的变化,龙梵没有错过,这个生灵知道如何才对自己有利,如何才能躲避危险,但那是他给自己的一个机会,他哪里会容得他躲避。目光在凌洛炎的脸上流转,龙梵的眼中蕴着几分笑意,不答反问,“宗主曾说过龙梵并非圣洁之人,既已知晓我的为人,为何在禁忌之地发现真相,会如此的气愤,那般恼怒?”
那日绑上了又重新散开的发,那如丝的冰冷触感,仍旧留在他的手中,手掌从凌洛炎的腰间挪到了他的颈后,指尖再一次从发丝中穿过,他的手托在了凌洛炎的脑后,两人对视,彼此的鼻息交融,看着逐渐贴近的唇,凌洛炎挑眉,勾着几分轻嘲的笑意启唇相迎……
分明是要让他的魂魄消散,为何龙梵却用自己的发化成饰带给了他?在他归来之后跪地奉主,那“为你”二字又代表何意?他早知穿着白袍的男人并非圣洁之人,为何仍是轻信了他,又为何会在禁忌之地知晓真相之后,那般的气愤,如遭背叛?
不论答案为何,此刻无人回答,龙梵的唇覆上他的,托在脑后的手穿过发间,两双唇辗转相贴,彼此的舌缓缓交缠,几分随意,几分轻柔,缠绕,而后分开,那双形状完美的唇有着他所喜欢的味道,它主人的容貌与身材也确实吸引着他,猎艳无数,男女不拘,他不会拒绝龙梵的吻,不论心中是何感觉,他的双眼喜爱美好的事物,就如他的身体喜欢拥抱触感不错的身体,而龙梵是两者的完美结合,他没有理由拒绝。
龙梵在那双浅色的唇上轻吻,与少年柔滑的舌尖相迎,从他熟练迎合的动作中想起上一回,经由他的灵识所见关于这个生灵的过去,他还记得,那是一个与此处完全不同的世界,这个生灵原先的容貌并不比这具身体逊色,与他在床上相拥而吻之人有男有女,而他温柔浅笑,用他曾见过的魅惑之色,蛊惑了一个又一个沉醉于他怀里的人……
凌洛炎正在享受这个吻,撇开龙梵对他的吸引和代表的危险不说,光只看这个吻,显然此刻与他唇舌交缠之人并不疏于此道,正在这么想着,搁在他脑后的手掌却忽然施了力,随着唇上所覆的力道忽然加重,他只得枕着对方的手往后倒去,口中的舌退了回去,覆着他的唇却未离开,而是含着他的唇瓣,轻轻的舔弄起来,先是轻柔的吸吮,而后竟逐渐加重了力道,唇上骤然的刺痛让他蹙起了眉,推开了覆在身上的男人,他舔了舔唇上的血色,挑眉带着不满,“祭司大人莫非也是魔物,要以血液为食?”
浅色的唇瓣因为染血而添了几许妖冶的魅色,推开他之后一手撑卧在身后的少年,半靠着对他挑眉,眸色中透着他一贯的情挑之色,似笑非笑的神情,其中的几丝冰冷和防备并未消融,知道此前所为已让他对自己再生紧戒,龙梵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他并不着急,只是,想到先前的那些,他竟然有些在意……
意外自己会对这个生灵与此世毫无关系的过往而泛起不快,起伏了心绪,龙梵眼底的笑意愈加明显,感受着对他而言算是比较新奇的感觉,他的目光落到了少年的身上,见他衣衫凌乱,印满了干涸的血液,开口问道:“宗主是否要沐浴?”他知道,他讨厌身上沾着血。
经龙梵这么一问,凌洛炎才想起,自禁忌之地归来,他还未曾好好沐浴,洗去这一身的腥锈之气,此刻龙梵起身站到床边,拉开了距离,自己身上那血腥的味道再也无法被莲华香气遮掩。
蹙着眉,他点头,“快命人抬水来,或者下回替我准备个浴池,方便随时沐浴。”虽然这个世上有灵力和各种异能,但生活中许多的不方便,仍是让他习惯了豪华公寓的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很快,侍从便抬了浴桶进来,凌洛炎瞧了瞧衣袍之上干涸结块的血迹,没有抬手,而是对站立一旁之人开了口,“过来,替本宗主解衣。”
龙梵跪地奉他为主,以他的为人,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假,尽管心底感觉似乎并不像是又一次的算计,但对着这个男人,他已不会再次轻信,既然他已是主,而他是仆,那么他便不会放过驱使他的机会,他要成为赤阎族真正的宗主,而不是龙梵手下的一枚棋。
之前龙梵的侍奉也只是随侍一旁,传令他人而已,而今可是不同,他倒要看看,奉他为主之人,究竟可以为他做多少,听命到何种程度,从今日开始,他所需的所有一切,都要由龙梵,这个被族人当做神人的祭司来侍奉。
“是。” 听到他的吩咐,龙梵悠然的走近,这一回不再是凌洛炎之前所见的恭谨之色,有些随意,却并不怠慢的样子,走到身前,望着少年眸色闪动的眼,抬手去解他的衣衫,玉色的束带被解下,衣襟的锁扣被指尖跳开,衣袍所系,随着那双修长的手拂过,一一松散,凌洛炎站在他的身前,感觉到龙梵的手由他的身上各处碰触而过,没有刻意做什么,但那双奇异的蓝眸却始终望着他,让他想起了那一日龙梵在他面前入浴解衣时的模样。
对美好的事物没有抗拒之力,所以他才会有那么多的绯闻,当然,他那古怪的毛病也是原因之一,龙梵的身体与长相,都属于极品,他自然不会浪费了资源,对视那双眼眸,他缓缓说道:“沐浴之后用膳,我想早些休息。”
“不知宗主可要侍寝?”仿佛早就料到他的意图,龙梵顺着他的话回道,口中这么问着,边把手中的衣衫放到一旁,眼前这具少年的身体,之前并非没有见过,事实上,他可算是见着“凌洛炎”长大的,但而今,衬着那双眼,这具单薄的身体却显出了原先并不具有的诱惑。
在龙梵的注视下踏入了浴桶,凌洛炎抬首,“沐浴,用膳,侍寝,甚至穿衣洗漱,往后所有一切大小琐事,由你来侍奉,祭司大人可愿意?”
挑起的眉眼,定定的注视着他,似乎是等待他的反应,目光落在那张因水汽蒸腾而染上红晕的脸上,龙梵垂首,眼底的目光闪动,“属下遵命。”
与之前的侍奉不同,而今连穿衣洗漱都要他来侍奉,这个龙梵竟然会答应……靠在浴桶上,凌洛炎合起了眼,“替我沐浴。”
带着温热的触感,龙梵的手触到了他的身上,凌洛炎再次产生了那种难以描述的感觉,就如那日为他束发之时,咬牙感受着心里那隐隐的蠢动,他在心底暗骂,逐渐的感觉到,随着水温,他的身体也烫热起来,心跳越来越快,那种难以自控的血流涌动,对他而言绝不正常。
龙梵的指尖划过少年的脖颈,抚过锁骨到了胸前,掌下如雷的心跳让他的手顿了下来,凌洛炎此时靠在桶边,前一刻满是红晕的脸庞,此刻却泛出了青白,看着他在水中握紧了拳,微微颤抖,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宗主先前提到以血为食的魔物。”
凌洛炎睁开眼,此刻在他身体里冷热交替的感觉,他也感觉到了不对,“不错,在禁忌之地,我曾遇见过。”
龙梵拨开他颈边垂落的发,只见一个深刻的齿印赫然显现。
一醉许风流 卷一 第二十二章 魔毒
在那齿印周围,凝结的鲜血透出了黑紫之色,正因热气的蒸腾而再度渗出,点点血珠泛着暗黑的颜色,缓缓由那层玉白的皮肤上淌下,滚落到了水中,清澈的浴水被其沾染,也在瞬间泛起了浑浊的暗沉。
龙梵所见,凌洛炎并不知晓,他只觉周身由烫热开始发冷,心跳声似乎就在自己耳边响起,在那沉重杂乱的跳动声中,他渐渐开始昏沉,前一刻还觉温度适宜的浴水,此刻却恍如寒冰,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他咬牙转向了身旁的那悉白衣,“怎么回事?”
“宗主被其咬伤,中了魔物的毒性。”指尖从伤口上抚过,看着指上紫黑色的血,龙梵并未露出惊慌的神色,在凌洛炎想要再问之时,他已继续着说道:“中毒者,一般在毒发之前便已失血而亡,若是未死的,最后也会因血中之毒,停滞血脉流动,直至身死。”
总而言之,被那魔物咬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凌洛炎张开了已失去血色的唇,无声轻笑,禁忌之地果然不同凡响,即便他当时安然而出,没想到身上仍是留了后患。眼下知晓了此毒的厉害,但他并不太过担心,“祭司大人可知道解毒之法?”
或许是因为龙梵活过的岁月比别人长久,又或者是因为他方才语声中的平静,无由的,凌洛炎就是相信,龙梵定会知道救治的方法。
龙梵没有答话,只是望着浸泡在水中的少年,此时他正努力克制着身上的颤抖,勉强抬头朝着自己望来,虽然水色已被毒血染成了浑浊,但从他的角度,却仍能看到在水下,那双纤瘦的手正握的死紧。
“若是在之前,便很难说,但如今对宗主来说,此毒并非不可解。”把凌洛炎由水中抱起,龙梵将他放在了床上,拉过了一旁的被褥将他裹了起来。
体内血液的流动开始变缓,即便周身被紧紧裹住,凌洛炎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四肢正逐渐僵冷,方才忘记问龙梵从毒发到死会有多久,此时他想要开口,却是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想到他所说的并非不可解,他只得望着那悉白袍,等待他继续的说明。
“宗主只需用炎火之力,便可驱除毒性,只是眼下你体内灵力所剩不多,恐怕不足以使用,而今只有将我的灵力再次度于你,方能解决此刻之危。”
再用龙梵的灵力?凌洛炎蜷缩着,那种由体内最深处透上的阴冷冰寒愈加严重,但对龙梵所言,他没有立时答应。
他需要龙梵的力量与在族内的地位,却不想再次由他身上获取灵力,上一回是情势所致,而今却是不同,既然他已是被族人承认的宗主,便不愿于每次危机之时都借助他人之力,尤其,还是龙梵,若事事都需仰仗于他,本就难以驾驭之人,恐怕更难掌控。
与其期许他人,不如倚靠自己。这个道理他早已明白的清清楚楚,力量,必须握在自己手中。
“我要你……即刻传授我……修炼……灵力之法……”断断续续的语声,由咬着的齿间吐出,已经尽力掩饰,却仍能听出话音中的颤抖,床上的少年,那张泛着青白的脸上,潮湿的发紧紧的贴着,银色的发丝之下,如同有火焰燃烧的眼眸中只有强硬的命令之意,而未显出半点痛苦之色。
望着那双眼,龙梵心底再度感受到被撩拨似的跃动,分明身上痛楚难当,用颤抖的语声说着那番话的少年,眼中却无丝毫动摇,不需他的灵力,却在此时要他教授修炼灵力之法。
与凌洛炎对视,他坐到了床边,将那蜷缩成一团的少年抱到了怀里,“从毒发到血流停滞而死,时间并不算长,宗主仔细听好了,修炼灵力之法……”在凌洛炎耳边轻语着,龙梵触着掌下冰冷的身体,在心底的那份跃动之间,又添了些别的什么,这具身体之内的魂魄比之常人坚强,但正是如此,让他不喜见到他眼前的模样。
凌洛炎正在彻骨的冰寒中勉强支持,不断轻抚的温热忽然由身后传来,龙梵手中的温度仿佛冰潭之中注入的暖流,他不断抵御着体内寒意,同时还需认真记住耳边的修炼之法,并照着心法使用并不属于他的灵魄,已是将近无法支持,而这股暖流适时的使他再度清醒,抬眼望着龙梵,他用稍见缓和,已不再太过颤抖的语声说道: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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