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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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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了吧。”他的祭司的慈悲,只会给将要死去的生灵。
在旁的族人没觉得意外,此前因为魑魅王伪装祭司的模样,使得宗主萌生那样疯狂的杀意,罪魁祸首之一,这个魔物,宗主岂会放过,在眼前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决定之下,兴许并不是看来的这样随意。
听到几人交谈言语,已经有了决定,在岩骁手中的迩努力试图挣扎,挥动着手脚,“你们要找的聚灵枝……我知道……我知道它在哪里……”它的声音听来确实有些异样,之前以为是体弱,如今它一急,便听得出来,说话声并不只是虚弱才这样断断续续。
“你先说了本宗主再考虑是否放你性命,不过你要知道,就算放了你,你也活不久。”凌洛炎兴味的挑眉,示意龙梵先别动手,对这个魔物所说的东西,想来在场没有人会不感兴趣。
聚灵枝,这个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聚灵枝就是歌谣中所指的第三物!”有长老听迩这么说,激动不已,“赫羽聚荼鳞,赫羽”聚“荼鳞,没错,其中的这一个聚字,岂不就是指的这个聚灵枝!”
传说极北之地有宝,可谁都不知宝物是什么,如今却从意外抓住的一个上古魔物口中知道,它说知道聚灵枝的下落,不知是真是假。
族人又是心动又惊讶,他们宗主却觉得有趣,白袍祭司在旁,若有所思。
若真是歌谣中的那件东西,那个聚灵枝便该有着巨大的力量,龙梵暂时撤回了打算施力的手,“指使你以歌声制造幻境之人,也该知道聚灵枝,为何你还能告诉我们它的所在?”
若是有人也知道,自然一早拿去了,怎么会留下便宜他人。被龙梵的提醒,长老和曜师们都警戒起来,倘若这根本是一个陷阱,这个魔物所说的线索便是诱饵,完全信不得。
“他们拿不去,聚灵枝……在灵犀族绮旋王的手里……”迩说到这个名字,忽然显露出无比信赖和向往,就连虚弱的说话声都多了几分力气。
灵犀族,肖念云说那枚珠子就是由灵犀族的人手中得来的,这个迩口中的绮旋王听来就该是灵犀族之首了。
“你也是灵犀族的?”凌洛炎这么问道,这个魔物看来不大,说话之间感觉却并不像看来的那么幼小,倘若连它都活过千年,那这个灵犀族里的人又该有怎么样强大的力量……
“是,绮旋王便是我主……“继续的话,说到这里好像无以为继,迩这么答了一句,居然流下泪来,就在说话之间,像极了齿熊兽的外表忽然发生了变化,岩骁将提在手里,再仔细一看,不见兽类之貌,却成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
“他是你的主人,如此说来,你是被他指使才会前来。“龙梵的话只是陈述,在毫无起伏的平稳里,却令人感觉无比压迫,就算没魔物变作少年,对某位祭司而言,还是随时可取的一个生灵,并没有丝毫差别。
少年身上未着寸缕,看来却并不窘迫,看似少年模样,眼神却绝无少年的单纯,而是有种忧思似的感伤,还有急切,“我主不是指使之人,我是被人所迫……“
说的急了,他连连咳嗽,话音明显嘶哑,那种嘶哑就像是什么被撕破了,从风口中发出的声响,半点都不像那歌声,飘渺灵动,若有似无的悦耳。
“不论是谁逼你做的,看来没打算给你医治,那幻境的歌声,是你最后一次唱歌了吧?“凌洛炎的话听来没有半点同情,说话之时的表情也只有笑意,红衫扬起,一手搁在他身边的祭司肩头,指尖在自己下颚摩挲,一脸玩味之色。
要他同情一个无辜少年容易,要他对眼前这个可能了千年,在结界里害死过人命,最重要还是制造幻境的祸首之一的魔物产生同情,实在太难,简直不可能。
“很久前,我便受了伤……这次是他们逼我……引你们前来……“按着自己喉间,已经化身少年的迩提起他们显然怀着无比的恨意和畏惧。
他的这种语气和灵纾曾用过的一样,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凌洛炎打算试试召唤夜翼,带走灵纾的人应该也是令迩惧怕的人。
“先说说,聚灵枝究竟在何处?他们又是谁?”长老在旁,等来等去,没等到迩说出聚灵枝的具体下落,不由着急,要知道,那可是事关赫羽荼鳞的力量。
仿佛被这位长老的话提醒,少年惊慌起来,“聚灵枝在灵犀族内……我带你们去……不然他们……”还没说完的话,全在一阵阵嘶哑的咳嗽和困难的吞咽声里消失,听不真切,看来无比辛苦。
“灵犀族,是否以水火之力为图腾?”龙梵没有顾念他的辛苦,淡淡的语声问道。
迩连连点头,憋红的脸色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这样来回答。
凌洛炎抬头往上看去,先前便见了的图腾,就在眼前,水火相容,翻腾汹涌,缠绕燃烧,这座破败到成了废墟残骸的殿楼,就是灵犀族的所在。
190
其它族人也往上望去,都看到了那个图腾。
“你是多久之前见的绮旋王?这里就是灵犀放!已经破落成这样!哪里还有人?”那位长老对那歌谣里的东西一直都很感兴趣,得到了线索不能找到,顿时又气又急。
“说不准人都死了,都成了鬼,所以这里前前后后也没个人影,你是要带我们去找鬼要聚灵枝?”岩骁嘲讽着吼骂,他还是不太相信这个东西说的话。
少年脸上带着泪,那是心酸和愤怒的泪水,被人制住,却似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我主没死!要不是为了我他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我,都是我害的他!灵犀殿几百年前就已经没人了,他带着族人去别处躲避,要不是因为我……”
先前还难以开口,听了岩骁的话为了反驳,嘶哑的嗓音终于发出声来,但这话语声却绝对不像是少年口中发出的。
原本清亮的语声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在撕扯,喉咙深处被撕扯开,那是裂帛一样的声响,带血的颤动。
说到最后,他终于捂住喉间,喉间的鲜血难以吞咽下去,从嘴角溢了出来,像是为了维护他的主人,即便如此,他还在挣扎着解释“是我被擒,害得族人受难……我主为我……不能动手……他们用我的性命要挟……“
看是少年的模样,说起这些,却有种酸楚的悲苦,字字含血,每一次开口都是在损耗他的生命,凌洛炎看着这样的他,神色难辨。
“那你呢,性命受到发挟,所以就被逼无奈,帮着他们来对付本宗主?这么做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唱完了,你也是个死?“凌洛炎对幻境里所见了的事耿耿于怀,注视身边的龙梵,后面的话是对那个少年而说,目光却始终落在龙梵的脸上,”就算真是无辜,先前所做的,也要付出代价。“
“害得我看到那样的景象。“皱眉抱怨低语,凌洛炎不用问就知道幕后指使之人打算做什么,搁在龙梵肩头的手在他身上轻拍几下,轻佻之中又透出几许冷意,”我的祭司大人,你说本宗主该怎么办?有人可是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见不得我们恩爱。“
能令洛为介怀至此,甚至之前那样激烈的要求和需索,可见当时所见令他有多震撼多愤怒,龙梵见他眸色,便知道他心中已经有所打算,“不论宗主想要什么,龙梵都会配合,多少次都可以,让他们后悔今日所为。“
“洛炎以为如何?”回视他的眼眸,龙梵的话音沉而缓慢,轻柔的笑语之中,在旁的族人闻言对暗处的敌手都有些幸灾乐祸,招惹谁不好,惹上他们的宗主和祭司。
多少次都可以?凌洛炎的反应却和族人不同,目光扫去,似笑非笑的暧昧。
他的祭司可是话中有话,至于其它族人听到是什么,他也可以猜想的到,没有人会知道,在他身边无比沉稳,说着这句话的男人,在这双望着他沉静微蓝里,藏着多少不适宜宣之于口的心思。
“宗主打算怎么处置他,我能把他放下了?”岩骁见那两人扔着魔物不理,笑的奇怪,他看的十分莫名,想早点扔下手上的东西。
其他长老和曜师都在研究这个魔物, 尽管少年没有马上被处决,他们也都知道,他每一次开口都是在折损寿命,不必动手,他就已经在走向死亡。
只是这死亡的时间需要多久,还不一定,在这之前得让他找到聚灵枝才行。还是那位长老,搓着手,满脸焦急,“你说灵犀族已经迁走?你那绮旋王手里有聚灵枝?他们搬去哪里你该知道?”
凌洛炎听岩骁问了,才心不在焉的把视线从身边的男人身上挪开,“把他交给钱长老吧,让他带我们去找绮旋王,是不是数百年前宗族都以王敬称?”后面一句是对着龙梵问的。
银曜王,岂不也是王,他的祭司被银曜族族人称呼的是“我王”
龙梵颔首,没有多说,凌洛炎却从中觉出了古往与今来的不同,当初的宗族得何等叱咤风云,如今赤阎族虽然已经傲视天下,可与当年灵者在世,无数昌盛不衰相比,再强大,也只有一族,当初是何种景象,如今可再也看不到了。
那位钱长老便是这前始终惦记着聚灵枝,听宗主吩咐下来这句话,当下无比欣喜的叫人取了衣裳来给魔物化身的少年穿上,岩骁则是像甩出一个烫手山芋似的忙不迭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在此期间,少年始终没有挣扎也没有丝毫想逃走的意图,望着地上的沙砾,悲苦的神色更浓。
“我带你们去……找到聚灵枝……不必杀我……我也……会……以死谢罪……”一字一字的说话,泪水涟涟,少年的苦色不像是为了博取同情,而是万般愧疚不安,那种愧疚让人到了一心求死的地步。
“你想以死谢罪是为了你的绮旋王和族人,数百年来为了你一个,全族都受到牵连,我到是想知道那个绮旋王是如何为主的,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为王?”凌洛炎漫不经心的拨弄指尖的黑发,调侃似的笑语,“倘若祭司被擒,本宗主可不会妥协。”
白袍祭司整齐束起的黑发垂下,在红衣人的手里被拨弄纠缠,随着那句话,其中一缕被搅弄成发辩的模样。
“洛炎。”龙梵唤了一声,垂首看着他手中的发,微笑,平和的微笑素来是危险的代名词,凌洛炎怎么会不知,安抚的递去一个眼神,又把指头上的发给散开了,轻吻了一下“我若是被擒,你会怎样?”
“想知道?”龙梵眼中的温柔不变,笑意依旧,凌洛炎瞥了他一眼,邪邪的一舔嘴唇,“算了,免得又吓到大家可就不好了。”这回答根本就不用猜想。
在周围的族人听了他们的对话,表情都十分精彩,对这样的问题,有种想笑的感觉。
祭司被擒,这根本就是个笑话,何必宗主妥协,假若世上真有人能擒住祭司,那绝对只会是祭司有意被擒,而不是真的受制于人,他们族人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祭司灭去所有敌人,让有胆量那么做的人尝到苦果,永世不得超生就好。
至于宗主,假若真有一日,能有人在祭司面前以宗主的性命要挟,这世上大约也就离毁灭不远了,全天下所有人,都将作为陪葬。
同样宗主 绝不是能随意让人要挟利用的对象,真有人这么做,结局只有生不如死,愧悔活在这个世上。
绯红与纯白的身影站立在一起,相傍倚靠的几句玩笑,几次对视,其中流转的情意和默契是何等的明显,少年脸上的泪水未干,悲苦的眼神看着两人的对话,“可惜,我不是炎主,也不是银曜王……”
“知道我们的身份,可见那些人确实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是谁?”凌洛炎早已习惯落在他和龙梵身上的注视,转头迎上少年的目光 。
一心认错甚至求死的少年这一回却没有回答,低垂着头,痛苦之色更为浓重,“我……先带你们去绮旋王……我主会告诉你们一切……”
凌洛炎不置可否,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久久之后,挑眉一笑,终于开口说道:“那就走吧,带我们去见识见识灵犀族的绮旋王,和他的聚灵枝。”
吩咐族人准备出发,他又看了一此刻身在的这座殿楼,在一束束洒下的月光里,空气中隐约可以见到飘浮的尘埃,数百年对世上绝大多数人而言是难以计数的长远的日子,对灵者来说也一点都不短暂。
可若是一座建筑……
龙梵在他身旁,淡淡收回打量的目光 ,和他对视,平静无波的微蓝之中掠过墨色,数百年的时光,还不至于让这座宫楼破败成这样。
仿佛曾有一次大战,将所有的辉煌全部毁去,余下的只有沧桑和沉重,满是伤痛的痕迹,以石材造就的这座宫楼,在其中屹立的高塔,全都有岁月留下的痕迹,风沙划过,月芒照射,日复一日,将它磨砺成了眼前的景象。
这不只是一座数百年无人居住的恢弘殿宇,而是一座充满死气,满是历史尘埃,留下过无数伤痕的地方,这是一座废墟。
需要多久时日,才能让这样气派宏伟的建筑,成为一座千疮百孔的废墟?对于一座建筑来说,数百年的时间,就能演变成如此模样?
“聚灵枝啊……”叹息似的笑语,红衣人旁若无人的环抱住他身边的祭司,看着不远处少年指给钱长老一个方向,一勾唇,笑的暧昧,“别说那个什么聚灵枝了,在这里找什么东西都不容易,那个小夜翼,亏他一副冷冰冰的脸,有了灵纾就忘了主子。”
他又没找到夜翼,不知他是不是追踪到抓走灵纾的人,找到了地方。
“龙梵不会忘主,宗主是不是该给些奖赏?”听他又提起夜翼,龙梵让他抱着,抬眼静静注视,不等他回答,已经覆到他的唇上。
说什么奖赏,刚才做的足够当然奖赏了,如果不是他体力好,失血受伤之后又恢复的不错,这会只怕会站不起身,凌洛炎在心里腹诽着他的祭司说一套做一套,虽然龙梵体谅他失去炎火收过伤,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没有少做一样,还是那么彻底激烈,让他觉得酣畅淋漓。
回应唇上的吻,在族人清点人数准备上路的间隙里,某位行事无所顾忌的宗主,因为先前的畅快和欢愉的余韵,再度和他的祭司在人前上演了一幕无人敢多看的亲密热吻。
少年惊讶于两人行事的大胆,他没想到当初的银曜王与眼前所见的有如此大的不同,虽然身在结界之内 ,但他从绮旋王那里知道不少世间的事。
银曜王,岂不是应该立于众生之上,视世上一切如浮尘,无悲无喜,无怨无怒,抬指间,令一切灰飞烟灭之人吗?
而炎主,本该是一心多情,情爱来去,风流尝尽,傲立于世,成就赤阎族,也成就天下,为何如今,两人会情深至此?
怪不是,他们会这么失措。
所有事都乱了。
在少年的指引下,凌洛炎一行开始上路,就在同时,夜翼也正往某个方向前进,还作原形,只见一只漆黑如夜的黑鸦从空中划过,巨大的圆月之下往某个方向飞去。
他知道灵纾在哪里。
那个不听话的小东西,他说了要他不许离开,却在一转身的时候不见了他的踪影,这会不知怎么样,抓他回去的那些人,又准备拿他如何……
银白的眼眸在异常明亮的月下闪烁,逐渐化作血红的颜色,发出诡异的拍打声,黑色的羽翼展开,已更快的速度往前飞去。
仿佛永远找不到边际的沙漠之中,黑色的暗影无声无息的落在一座高耸的建筑之上。
191
夜翼还记得灵纾留在房里等他的样子,沐浴之后躺在床边,那种困惑还有妖族不自觉显露的媚态,那张无比纯真的脸上表情奇怪,不知在想些什么,那是他这些时日来最后一眼看到灵纾的时候,烙印在脑海中的印象。
妖族,妖族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半妖,夜翼心不在焉的皱眉,从顶上降到屋檐下,从他这个角度,可见到一个很大的厅堂,他往窗口看了进去。
里面有人交谈,所有人身上穿的都差不多,好像这是一次重要的会议,人群围坐,神情严肃,奇怪的是上首之处没有人,空出来的位子不知是留给谁的。
看了一眼,里面自然是没有灵纾的,黑影像一团迷雾,从高处缓慢飘下,进到了这座建筑里面,随后又往其他房间里移动过去,他能感觉到灵纾的存在,这种感觉很微妙,他隐约知道他所在的地方。
“是谁?”经过那扇门前的时候,黑色的暗影引起了守卫的注意,像 一阵风吹来的沙尘,如果不是仔细看了,几乎就要错过。
其它守卫立时警戒,门内的会议有多重要他们知道,若是出了差错,他们都担当不起。
“是谁?”又有人问,这一次语气多了些紧张,所有人看着角落里的暗影,不敢轻易上前,然后,终于有了回答,“是我。”
冷冷的两个字如同来自幽冥,话音落下,迷雾成形,骤然出现在守卫面前的高大身影仿若血狱地府来的使者,他们同时出招,有人要发出警告招呼他人,夜翼已经抬手。
就如招魂似的动作,看似缓慢却在瞬息间已经到了他们眼前,只是抬手而已,但引魂族的魔性又岂是寻常灵者所能抗拒的。
没有人还有机会再次开口,魂魄碎成光点,飞散在空气里,又在夜翼的指下被一一吸了进去,毫无悬念,门前的守卫倒下,最后的记忆,便是看到一双血红的眼在幽暗里闪烁,那双眼眸里除了嗜血的冰冷,好像还有些焦急和厌恶。
又是这种味道,夜翼几乎要吐出来,和上次吃的那些一样,结界里的人不知是以什么为食的,拥有的是哪一种力量,他尝过各种魔物,各种灵者,甚至是普通人的魂魄的味道,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但其中没有一个人像这志、里的人,就像是被放了不知多久的东西,难吃的要命。
不过现在并不是他对味道不满的时候,门外守卫被杀,里面的人一旦有所察觉就糟糕了,他还要去寻灵纾。
魅影似的闪过,就在他的身影消失的时候,那扇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老者,看到门口的尸体,骤然色变,“有人来袭!”
门后,陆陆续续的有人走出,其中一个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好像不怎么紧张,“客人就要来了,还不快让人把这里清理干净。”
说的好像这只是一些垃圾,在贵客上门之前得做好准备那样的语气。
听见吩咐,底下的人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不一会儿地上地垃圾就被搬走,干净的像是没倒
下过任何东西,也没留下进任何痕迹,先前发话的人看来是其中地位颇高的一个,他说了,就没有人再会反驳。
所谓客人,没有人问是谁,仿佛谁都知道,大家心照不宣,客人是谁,他们又打算怎么招待,怎么游说,先前都已经商讨过了。
眼助虐,要等的就是人来。
“灵犀族终于等到这一天。”那个笑着低语,虽然看来还有些担心,但还是很有把握的样子,衣襟之处,水色火焰缠绕的图腾泛着华光,不知是用什么绣上去还是拓上去的。和他周围的其人人一样,数十人站立着,同时微笑。
客人,黑鸦站立在梁上,悄无声息,泛红的眼往下注视,夜翼没有想到,他杀了那些守卫,这些古怪的人竟然没有追究,像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让他们已经不去在意几个守卫的死,知道有敌来袭,还这样镇定,莫非此处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他们说的客人又会是谁?
是留在这里静观其变,看个究竟,还是去找灵纾,这个问题在夜翼的脑海里一闪而逝,不用他思考答案,本能已经更快作为反应。
沿着梁上的缝隙,黑影倏然消失。
人群里为首的那一个有意无意的抬了抬头,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臣使,客人快要到了。”
闪烁淡银光芒的沙漠里,人群正不疾不徐的前进。
这里的沙漠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并不炎热,也不寒冷,除了风沙太大,难觅水源,简直不像是走在沙漠里,幸好来之前大家都吃过东西,也有水囊待在身上,这些倒还不是问题。
凌洛炎让迩化身的少年带路,由钱长老看着,往灵犀族所在的地方走了半天,除了越来越辽阔的沙漠和越看越大的圆月,除此之外没有见到丝毫人迹。
“我们这是走了多久了?”看看天色,凌洛炎问道。
“大约半日。”他的问题,先回答的定然是他身边的祭司,龙梵问怀冉要来水囊,递到他唇边,“渴不渴?”
“还好,不过我们走了半日,为什么看来好像没有区别。”指指天上,凌洛炎接过水,喝了几口递回给龙梵,“就算你能不食不饮,也给我喝一点。”
这话里已然是命令之意,他知道龙梵不喝水不吃饭,几天也没有关系,可就和当初一样,他不喜欢看到在他身边的龙梵活的不像个真人,就算旁人当龙梵是神,在他眼里,他还是他的祭司,只属于他一人的祭司。
“好”这一声应答含笑,龙梵接过他没有拧上的水囊喝水,在他们面前领路的少年听着两人对话,不由回头又瞧了一眼,这一路上,这种瞧法已经有好多次了。
凌洛炎指天询问,长老和曜师位也随着他的指向抬头望去,心里也有疑惑,他们来到这里不知多久,怎么算也该有一两日甚至两三日,可眼前看来,天地依旧,明月高悬,竟然完全没有变化。
不见日出,更无日落,有的只是仿佛自亘古以来便存在于这里的银月,没有云絮落霞,唯有那一轮诡异的月始终悬挂。
“我们身在结界之中,与外间的沙漠并非一个,就如洛炎当初进入的禁忌之地,可算是另一重空间,这里的沙与外界的也不同,月自然也不同,自成天地。”
在所有人的疑惑里,白袍祭司如此解答,听见他对众人的解释,少年又回头,看到的是那一抹赤红殷红身边,白衣飘渺,两人没有其他亲密的动作,只是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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