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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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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肉身是用灵体凝聚,才会数十人同一样貌。“龙梵将他拉近身边,任由朔水的灵力飘浮在空中,一手在凌洛炎的手腕上抓紧。
已经习惯龙梵最近这样的过分担心,被他抓紧的红衣人庆幸那血雨没真的落在身上,安抚似的回握他的手,懒懒的倚靠过去,“你说这些都不是人?“
轰然的声响早就惊动周围交战的双方,有人见了那蓬血雨,又有人见了那碎块似的血肉在空中消失,险些就忘记自己还在与人交手,察觉这些人的古怪,长老们动起手来更狠了。
“快点把这些麻烦的东西处理干净了!”岩骁爆喝一声,往身前交战的敌手劈去一掌。
他的急迫除了是好战,另有他意。林楚会意点头,温文的脸上也露出了冰冷的杀气,下手绝不留情。宗主和祭司面对的敌人比他们的危险不知多少倍,此刻,他只想将眼前所有的敌人全数杀尽,不为其他,就为站在那个身后,随着他的宗主,共同对敌。
曜师们曾追随龙梵,一身功力比起赤阎族的长老们只强不弱,平日便着甲胄在身,到了战场之地又岂会容情,落在他们手上能留下全尸就算是不错的了。
只见一阵阵血影灵光,只闻一声声哀号凄厉,自从重出世间,他们还没找到什么好机会好好重温当年的荣耀,用雷霆的手段屠戮所有不洁,眼前的敌人,管他们是什么神人所留的宗族,照看世间的灵犀,既然炎主有命,便是他们表现之时。
怀冉几乎也被岩骁的兴奋战意所感染,高喝一声“剑,出鞘”
曜师们早已自诩为凌洛炎手中的出鞘之剑,但这一回,怀冉所说的却不止是这个含义,只见曜师们身上的战甲纷纷消散,随之而起的却是暴亮的灵光,灵光聚集,倏然之间,所有的曜师们手里都多了一把灵光剑。
以灵力聚起的剑,但凡踫触就会魂飞魄散,不只是肉体消亡,连魂魄都不能保全,剑握在手,惨叫声顿时弱了不少,不少吐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彻底消失在世上。
还有蓝滕,本身便能驱使幽魂,就算绮旋王手下有人死去,那魂魄未曾消散的,便会归于他的手下,可以说,在这战场上,凌洛炎这一方的力量,几次对阵下来几乎没有减弱过分毫。
胜负不必再分,被眼前所见激励,绮旋王所带的灵犀族人自然也不想落于人后,除了那剩下的三十五人无人敢动,其他的早已被三股力量摧毁的差不多。
赤阎族长老,银曜族曜师,灵犀族人,对面前自动送上门的“灵犀族”招待的十分周到,就在凌洛炎和那股力量抗争爆出血雨,在他问了龙梵那句话之后,也就不多时,场上的敌人数量就已经大减。
龙梵回答凌洛炎的话同“他们是人,只不过……”微蓝之中闪过数分讶异,他有某种猜测。
“只不过什么,难道是活着的死人?还是死了的活人?”挑眉揶揄,凌洛炎笑着讥嘲。
“不愧是炎主,不愧是神人赫羽的炎火之力。”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凌洛炎和龙梵之间的对话,也似对那死去的同伴没有感觉,那剩下的三十五人之中,有人这般赞叹。
“你在高兴?就在风才,本宗主可是杀了你的兄弟。”从龙梵身边站直,凌洛炎挑着眉,嬉笑之状沉吟着说道:“我听你们三十多人用灵体凝聚成同一个模样,不知如今死了这一个,其他的是什么感觉?不如说来听听?”
本是嘲弄,竟然真的有人回答了,“感觉很好,多谢炎主,你已证明,你确实继承了炎火之力,如此我们也就可以放心施为了。”
这话一出口,凌洛炎心中顿时响起警兆,才惊觉,脑海里却轰然一声,就如早已在周围隐藏着的无数灵力,瞧准了时机,在瞬间倾入他的脑中。
“洛炎!”龙梵发觉有异,凌洛炎在他身旁,眼神忽然顿住,那双惑人的眼失去了魅惑挑笑的眸色,忽而静静看着远方,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离了。
“言灵……”抓住红衣下的手,龙梵不敢放开分毫,“你们竟将言灵术用到如此境界。”努力保持冷静,深沉的眸色里微蓝翻涌,他不知道这样的言灵术想要操纵洛炎去做什么,若是事交生死,他相信洛炎不会有事。
谁也不能,从洛炎的手里取走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力量,生命,尊严,早在一开始他就知道,他的宗主怀有比任何人都强悍的本能,想要活下去,抓住所有的力量,站在高处。
虽然如此相信,他抓紧他的手还是没有放开,天空的朔水之力与他表面的冷静沉寂不同,翻涌不定,在无边无际的幽蓝里逐渐堆积出噬人般的压迫,就好像顷刻间,所有人头顶上的天就会塌下。
至此战况已经稳定,多数人早已解决了面前的敌人,让对方成为死人,与那些人一样,不少人的尸体都会消失不见,自此消散,夜翼在旁着着消散的魂魄,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除了偏僻之处还有零星的打斗,无垠的沙地上只有居中的这一块仍旧透着诡秘而又压抑的气氛,在这份压抑之上,青蓝的朔水灵光在众人头顶上飘忽,令人几乎错觉这股力量随时都会压下,所有人都会被朔水吞噬覆灭。
看着场中,众人都觉出了其中的危险,他们虽然在战斗,但还是会关注这一方的变化,见到他们的炎主有异,空出手来的人渐渐汇聚到凌洛炎和龙梵身后,与那三十五人成对峙之势。
敌我相差悬殊,这种悬殊对他们有利,本该安心,但见识过了言灵术的厉害之后,无人敢掉以轻心,凌洛炎定定望着远处,谁也不知他听见了什么,那些人又要他做什么。
此时的他处于一种很奇异的状态,仿佛他正进入自己的灵魂深处,外界所有他都知道,却隔得很遥远,最近的是不断的咏唱声,就和先前那些人所咏唱的一样。
见到所有人都关注凌洛炎,偷袭得手的那三十五人并不显得得意,而是非常古怪的一起笑了一笑,难以形容三十五个长得一样的人,用同样的表情和同样的角度,同时笑起来的模样,就算那笑容再寻常,也不禁令人心头悚然。
“灭”他们说
话音落下,那些远处零星的战斗忽然停滞,灵犀族的人意外的看着眼前忽然倒下的对手,不知发生何事。
接着,他们又说“起”三十五张同样的笑脸,吐出同一个字,地上的沙粒忽然在这一字落音之扣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竟然缓缓升起!
每一粒沙动摇飘浮,就在他们的这一个字之间,升到半空,仿佛它们本身就有意志,是自己跳跃而起,就在所有人脚下,就在这一块区域之内,所有的细沙汇聚到了他们眼前,就中一个个听令的侍卫,整齐排列。
“天呐!这……这难道是天神之力?!”钱长老语声颤抖,捧起聚灵枝站在族人之中,始终没有动手,护卫着怀时的神物,到见了眼前的景象,再也无未予克制那份惊讶和恐惧。
若非天神之力,怎么言语之间便撼动天地之物?!一言之间,天地都可逆转,他们要地陷,地就会陷入,要风起,风就会狂卷,就如神人创世,神人要天便有了天,要地,才现出地,神人要鸟兽飞禽,天上便有了羽翼的痕迹……
喃喃自己语的讲述着古早之时的一切,钱长老的话引来一片哗然惊诧,这还只是言灵术?还是说,言灵术本就是如此奇异,言语之间不止能惑人,还能掌控万物?!
“银曜王,看见我们的力量了?”这回,总算不是三十五人一起开口,其中之一这么说道。
白色衣襟在风中拂动,束起的发却如垂在静止的水中,动静之间,众人忽觉得头顶上的那片翻涌的青蓝之力不知何时凝滞了,只见祭司紧紧抓住宗主的手,微微抬眼,“你们想用他来威胁我?”
说起那个他字,龙梵侧首看着身边,眼中的柔情愈深,愈是显得眸底的深沉暗色浓烈,就在那交错的情意暗沉之晨,浅淡的话语声显露出一丝微笑。
那一丝微笑绝不是为了让人安心的,曾见过这样的笑意,长老们倏然后退,曜师们各自凝神,他们都知道,如此神情如此言语的祭司龙梵,代表着什么。
可有人或许并不知晓,还是那个人,这回露出了些许满意之色,“你该知道,你身上的力量来自神人荼鳞,荼鳞之力的存在便是为了灭去世上的一切,如今世道光混沌,以免真正的天劫到来,银曜王不该擅用此力吗?”
他说起荼鳞,明显带着尊崇,说到后面,却显出几分不甘和不满,似乎不打算等龙梵的反应,那人又说道:“你们可知赫羽荼鳞之力是何等的存在,你们可知,你们身上的所有力量本来是为了何用?但你们……”
“你们枉为神人的继承者,没有半点神人之仪。”三十五人之中有人接话。
“你们不该陷入私欲,置人世不顾。”三十五人之中半数的人开始附和。
“你们应该俯视苍生,决绝私情。”三十五人同时响应。
“你们不可堕入尘欲!”三十五个人,三十五个声音,三十五张同样的脸孔,发出同一句话,说出同样的词句,“你们该做世上的神人,而不是如今,为情爱痴迷。”
“天罚,忘情”这一句话,是对着凌洛炎而去。
忘情,忘却世间之情,忘记心中之情,所有尘俗情意,爱欲痴念,全数都要撇清,剔除一切不该存留的感情,如此,继承荼鳞的银曜王该无所眷恋,如此,世事就能如他们所愿。
“银曜王,炎主已然忘情,你还要为他痴心吗?”三十五个同样的声音,一起响起。
199
轰隆一声,不知何处响起雷鸣,不见闪电,唯有那轰隆的鸣响犹如就落在头顶,响声起,飘浮在空中的沙粒如同被重力压下,自然下落到地面,这一起一落之间,只是瞬息,瞬息之间咏唱声起。
凌洛炎还站在原地,他的手被龙梵紧握,微微垂着头,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但所有人都看到祭司龙梵望着宗主,先前的神情骤然大变。
那种变他就像压抑着平静的海水掀起滔天巨浪,就像在这一瞬之间,天地都颠倒崩塌,忽然,无帮的有狂风吹起,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黑发却更为静止的垂在身扣,动静之间,所有人的心底都升起某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宗主 当真被人所控制,果真忘情?
“放手。”红衣人终于抬起眼,开了口。
刹那间,这两字击碎了所有人心底的希望,那双眼眸那张俊美的面容还是属于宗主的,可眼前的人,却再也没用他们都已习惯了的情挑之色去看着祭司。
这双眼晴里还是存着风流狂荡,有着邪魅不羁,甚至还有笑意,但那笑意却是陌生的,好像对谁都不在乎,对谁都可以深情,看着祭司,却和看着他们的表情没有不同!
“洛炎!”龙梵的心口仿佛遭到一下重击,抓紧身边的人拉到面前。
他已经发现不对,已然知道变故,但亲耳听到这两字,竟还是如同一把利刃从心上剐过,洛炎竟要他,放手?!
“银曜王,不要试图唤醒他,就算清醒他也无法抗拒我们的力量,甚至会因此而魂魄分离遭受痛苦,这一次可不是一人之力,合我们所有人的言灵,就算是神人也不有轻易解去,你可要试试?你会看到他因此越来越痛苦。”
“你们是谁?”微蓝的眼眸已经失去了淡然之色,退下雍容升起的是沉寂压抑。
众人感觉呼吸一窒,毫无温度绝无感情的话音从祭司龙梵口中吐出,头上的天空只见幽蓝灵波浩瀚,如同天地已然翻覆,水色翻涌遮蔽了满天月色如昼,天色倏然一暗。
“你们并非灵犀族。”抓紧凌洛炎的手没有放开,反而抓的更紧,不等红衣人再开口,覆上他的眉间,白光亮起,绯红的身影倏然倒下,被他接在怀中。
他难以忍受从他口中再听到其他的话,只是那两个字,已经足够,太足够了。
雷声似的轰鸣时不时的响起,咏唱声不知何时歇下,天际翻滚的幽蓝之光却现出了墨色,就和那双微蓝沉静的眼眸一样,前所未有的暗黑,幽暗到没有丝杂色,如墨色晶玉流转着青蓝诡秘的光茫,天色越来越昏沉。
散下的黑发飞扬起了丝丝缕缕的白芒,青色混杂,犹如将所有光亮都吸收进去那般的幽黑,龙梵抱着怀中的红色身影,脑海中一遍遍的响起的都是那两个字。
他怎么可能放手?微微蹙眉,墨色的眼底闪过青蓝之光,暗色的天空中立时便有一道青色光华如闪电划过,怀抱凌洛炎,龙梵的脸色沉冷死寂,那种极致的静态之中所透出的骇人气息,从他所立之处朝周围扩散。
沙漠还是原先的沙漠,从未有过温度的变化,从未有过的暗下之时,千年如一日的景象至此再也无人认得出,远远的,飓风卷起沙尘扬天,被朔水青蓝它的笼罩的天色又蒙上一层昏黄,天地难辩,不知从何而来的阴冷如潮水涌上,充斥在空气中,满布在每一粒尘埃沙砾之上。
长老们后退了,曜师们惊觉,朝后退去,绮旋王带着族人惶然退避,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场灾难即将到来,任何人只要身在此时,什么都不用知晓,只是生存的本能就会让人想要仓皇而逃。
那三十几个就处在危险的最中心,正对龙梵,好似根本不为自己的性命考虑,他们仰头望天,竟然露出喜悦之色,惊见于此,众人心底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想起先前龙梵的问话,那种怪异感就愈加强烈。
这些怪人不是灵犀族,那又是谁?是谁能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连宗主都无法抵挡,言语之间,世间万物受其掌控,他们究竟是谁?
那三十几人满脸笑意,一起仰头看天,竟然跪下叩拜,“这才是神人之力,这才是天地该有之色,银曜王啊,就让我们再见荼鳞之力吧!”
三十多人同时开口的说话声在风沙之中透露无比的疯狂的无上崇敬,哈哈的狂笑声在狂乱吹拂的沙尘之中叫人心惊胆颤,眼见着一这幕无人能克制身上的悚然。
岩骁大吼“你们疯了,你们想找死,你们知不知道祭司的力量能连你们一起毁去,灭天灭地,难道你们不在天下,你们想死也不要拖别人垫背,还敢对宗主不利?!”愤怒和心惊让岩骁失去理智,骤然冲了上去。
林楚想要阻止已经不及,混乱之中,狂笑声里岩骁就在扑到那些人面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夜翼一个闪身将他拉了出来,“蠢货!他们不是常人!”
冰冷的脸色显出慎重焦虑,身为引魂族,他终于明白祭司为什么还没动手。
“魂魄同化,三十多人如一人,并非灵犀族,亦非常人。”如同天边飘落的话语声幽若空冥,墨黑的眸色尖锐,抬首望天,白袍祭司的神情纷乱难辩,“世人称你们为神。”
神?这些人,竟然是神人?没有什么词汇能形容众人眼下的心情,心神瞬间被抽离,连自己惊愕的瞪大了眼也不自知,他们的敌人居然是三十多个神人?
三十几人的笑声毫无征兆的一起歇下,皱眉的看着龙梵:“世人称我们为神,难道银曜王也相信我们是神?所谓神人,除了赫羽荼鳞,其他皆是人而已,我们侍奉神人,若是需要个称呼,于你们而言,应该是神仆吧。”
神仆比起神人,对他们而言有什么区别?岩骁冷汗涔涔,慌忙后退,作为灵者,就算力量再强大,又如何与神人相对?他不是宗主更不是祭司。
将所有的希望寄托眼前的那身纯白之上,所有人看着龙梵,没有人去考虑与神仆对立是否明智,他们只知道,若有人能胜过眼前的神仆,那个便是祭司龙梵。
不知是否因为说穿了自己的身份,那些人再不掩饰傲慢之色,那种傲慢不是有意,而是长久而来立于人上,在岁月流失之后渐渐累积起的俯视苍生的姿态,不自觉的优越感。
“灵犀族辜负所托,分裂成两族,我们帮助了他们,可惜无法抵过炎主和银曜王所有的力量,一夕之间就毁去了。”话是这么说,说话之人却不觉得可惜,三十五人之一,继续说道:“那些人类太脆弱,经不起一两百年便要死去,我们加持灵力,令他们活到今日,可惜的是那些力量。”
绮旋王终于明白为何族人无法与另一方的灵犀族对抗,那些人竟是从来都未死过!而夜翼也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的魂魄难以入口。
再美味的魂魄,经历数千年,消散重聚再活过来,零零碎碎的拼凑令他们只能活着却无法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魂魄这东西也已经如重温了无数次的残羹一样,想到他吞噬的那些,是死去了不知多少次,又被加持的灵力拼凑出来重新塞回身体的杂碎,他就想吐。
“继承荼鳞之力的银曜王,你该顺应荼鳞之意,万物生灵都在等待,等候世间重来。”抱着期望和威胁,这样的话从三十五人口中吐出。
沙尘里呼啸的狂风骤然停下,就像是时间被人定住,站立其中的白袍抱着怀中绯红,天下地下的昏沉暗色里,就那一点纯白如霜雪噬人,那一抹绯色如鲜血刺眼,静止不动的黑发却在一切都停滞的这一刻,漫天飞扬。
“你们帮他来要挟,以他来做筹码,你们,果真大胆。”毫无平仄起伏的话音听不出是怒是恨,那飞扬的黑发却在起伏间氤氲出浓重深幽的暗色。
分明就在眼前,却在倏然间令人产生错觉,眼前站着的祭司并不在这个世上,而是站在另一个空间。
望着怀中之人,墨黑幽蓝的眼浮现狂乱的异色,想到先前凌洛炎对他说出的那两个字,龙梵怀抱着凌洛炎的手在衣襟下微微一颤,又再度抱紧,紧到犹如想将眼前之人就此嵌入身体,再也不让他有机会说出那样的话。
忘情,忘却世情,但洛炎怎能忘却他们之间的情?他知道抵抗言灵术并不容易,何况是三十多个一同施用的言灵,洛炎就算能抵挡也需要经过一番挣扎,可就算只是一瞬,只是片刻,他都不能忍受。
他不能忍受从他口中说出那样的话,不能忍受这双眼里出现陌生的表情,他只能让他沉睡。
洛炎,等你醒来,便能见到那些人付出的代价了,我不能怪你忘情,但我能让使你忘情之人知道,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仿佛在望去这一眼的刹那间,殷红衣衫的赤色注入眼底,龙梵眼中染上了猩红,露出血色,从容优雅,雍容浅淡的悠然立时成了残忍的代名词,注视凌洛炎的眼神轻柔,抬首间笑意化作杀意。
“你们想我我灭世,我就如你们所愿,就用你们所要的朔水,这就是,你们要的荼鳞之力”
轰然巨响,伴随着飘渺的话语,话语如水流淌,但那水色却是能将所有都覆灭的危险,众人慌张的退后躲避,经历过相似灾难的长老们不知还有何处能让他们避去这场灾难,看到先前走过的洞口,连忙招呼众人过去。
等他们进入洞口,脚下已经站立不住,外面的沙粒将洞口掩埋,无人看到外界的景象,他们也该庆幸无人见到,只因此刻,天地间除了沙尘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月色皎洁早已不见踪影,朔水的灵光取代天色,此刻看来,就如天要塌下,地已凹陷。
那三十五人面对即将到来的覆灭,即将开启的灭世之灾,居然露出笑意,见到这股朔水之力就如见到神人荼鳞,他们等候多时,终于等到今日。
叩拜而下,双手高举,如最虔诚的信徒,迎接这一场盛世浩劫。
随心而发的力量早已超出龙梵的掌控,他也不想去掌控,他只专注的看着怀里的凌洛炎。
阖起的双眼看不到漠然的神情,闭起的唇也不再说出让他心口疼痛的词句,那三十几人做错了,但也选对了,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
早在他的情意陷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不再是他人眼中世间无敌的祭司龙梵,更不是他的族人眼里如同天神的银曜王,他可能面对任何,却独独不敢面对将他忘却的洛炎。
地面塌陷,天空如一匹蓝绸砸下,不知是空间被撕扯还是地底深处破裂,不知何处而来的水夹杂在沙尘如海浪冲散一切。
狂风如飓,卷起的沙尘如刀削,那并列的三十多人里有人被卷起搅碎,这一回痕迹还不及消散,印出幽蓝的沙便在瞬间吸收了满 满的血红。
血沙点缀着青蓝冷冽,呼啸狂卷,天地早已无法辩,唯有阵心之中站立的身影,定定的站立不动,垂首轻吻,仿佛身外的一切与他无干,对周遭的逐渐扩张的灾难无动于衷,此刻祭司龙梵脸上露出的是除了他怀中的凌洛炎以外,无人见过的不满和焦躁。
你要何时醒来?消去那股言灵之力?做回自己?洛炎,你可知那两字,就足够让我为你灭去世间一切,不必他们要挟,不必他们逼迫,只是那两个字,只要那一个陌生的眼神,就足够令我失控。你爱看我为你失去冷静,如今为何不看?
你看,天地,会为你而消散。
嘶嘶的声响里,忽然暴起悠长的轰鸣,结界,碎裂。

200
空间被撕扯开,破碎的结界暴起无人能直视的亮光沙城里的偏僻之处,那算荒芜的沙漠上骤然显出另一番景象,在结界之中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另一方天地,终于在结界破碎之后,重现人间。
结界里仿佛亘古不变的银月消失踪影,日光照射,阳光还未洒落,结界之中的灾难却已先一步从里蔓延而出。
地底的沙尘分崩,天际的水色浩瀚喧天,水天一色的光景是尘沙纷扬漫天,从结界之内延伸到沙城之中,又逐渐往外扩散。
沙城之中早已无人,无人的空城里酿起的灾祸却可令任何人肝胆俱裂,就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暴起的亮光倏然放大。
若是有人站在上,就能看到沙城里发生的骇人的景象,被汹涌的碧浪袭卷,夹杂着沙砾如刀,冲过任何一处,留下的便是残骸和废墟,只是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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