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秘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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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破仓皇逃窜，一方步步紧逼未曾稍有懈怠，两方士兵强忍着疲劳，在军官无情地驱使下，咬牙应战。

虽然第一波进攻草原军的队伍受挫，但斯沃德仍让前线的人硬顶，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为大军换取休息的时间。帝国军固然是艰苦卓绝，草原军也是半斤八两，而且局势对草原军更不利，帝国军人多势众，完全可以分波次的消耗掉自己仅存的精力，至于上马逃跑，那更是痴人说梦，人受得了，马却难以坚持了，一天的战事已经让马跑得快吐血了，何况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贵族私军，这些人虽然打苦仗不行，但是打死老虎的勇气还是无比坚定的。

草原军的指挥官此时只想破口大骂，帝国军的主将绝对是个疯子，而帝国军的士兵也真是铁人，行军这么久竟然还能投入战斗，对方并不是大名鼎鼎的禁卫军啊，只是炮灰和纨绔组成的军队啊，这让草原军的军官大惑不解，想破了脑袋也得不出个结果来，他怎么能想到贵族军是完全屈从于斯沃德的yin威，勇士营更是被升官发财的想法给刺激得忘却了自我，满眼都是黄澄澄的金子的颜色，更有人抱着一步登天的想法。

就这样，草原军被帝国军用人给压死了，而斯沃德注视着前方，那里仿佛有最美丽的呼唤，等着吧，前面会更精彩。

第三十章　公爵的余晖

卡尔森公爵的心情正在慢慢变坏，局势越来越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苦心设计的计策竟然被意外事件给破坏的干干净净，两路奇兵现在都被人扼住了咽喉，所谓的诱敌深入、一举包抄的设想完全破产了，而杀手锏还没动用就已经胎死腹中。

卡尔森心情异常的焦躁，对面的帝国军正在源源不断地增加着，两大贵族世家亮出了锋利的爪牙，而原本信誓旦旦的莱特家族真的是绝对中立了，早知如此，有何必当初呢，悔恨自己没有乘机取了林顿城一路南下，若非莱特家威逼利诱，而自己又心存幻想，总想着多几分把握，最后弄得自己是穷途末路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贫瘠的草原难以支撑大军的消耗，而越是等待，帝国军的数量就会更厚实几分，而自己的手下也有些不稳了，尤其是对面新加入的卡谬家的骑兵，更让原本就不是很心齐的草原军更是人心惶惶。

原来草原上的小贵族，本来就是做着投机取巧的想法，两面讨好更是这类人的拿手好戏，自己百般容忍，甚至可以说仁至义尽，而这些人却不知好歹，觉得天经地义一般，弄得自己的手下也是觉得公爵卸磨杀驴，忘记了自己等人的汗马功劳。草原的出产就那么多，照顾了贵族，自己的心腹能分食自然少了很多，而卡尔森却不得不如此，面对的将是整个贵族世界的抵制。

“报告公爵大人，敌方伪皇子下了战书，约定后天决战，还请大人定夺。”侍从亲兵恭敬地向卡尔森公爵回报着。

“战。”公爵在战书上写了一个大字，这一刻，仿佛那种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感觉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时光最是消磨人啊，英雄迟暮最是伤神。

“是，大人。”侍从的情绪也高昂了许多，只要还是那个无所畏惧的大人，那么一切的难关都会被攻破，追随着公爵一步步走来，支撑着大家信念的就是公爵的无畏和乐观，无数次身处绝境，都是在公爵的鼓励下起死回生，那个创造了无数奇迹的达克将军才是草原军精神上的依托，而不是所谓的卡尔森公爵。

“那就痛痛快快地战一场吧，数十年来，自己的刀都被按在深深的鞘中，太多的顾虑让自己变得如此消沉。”卡尔森公爵抚摸着一把破旧的战刀，那是他投军时用的第一把刀，一直陪伴着卡尔森公爵左右，只是上面的光泽已不是那么耀眼了。

腰挎战刀，卡尔森公爵开始了寻营的活动，没有了对自己身份的矜持，卡尔森用一个老兵的身份与战士们攀谈聊天，而众多将士也是精神振奋，那个莱斯特堡的传奇又回来了，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战友；一个关心士卒的老者；一个同甘共苦的将军；一个指向胜利的元帅，这也是卡尔森离开军队时有十万人追随的原因之所在，此刻那个早已远去的身影又回到了大家的身边，怎能不引起大军的欢呼？

卡尔森眼中噙着泪水，这就是自己的士兵，自己辜负他们良多啊，只是共苦，却未尝同甘，而他们却还是那么爱戴自己，仅仅是因为是他们的偶像，等这次胜利后，一定要大赏众人，打下了江山，就决不辜负功臣。

卡尔森与士兵们待了整整一天，而至于附庸的小贵族那里，只让侍从代替自己给与了赏赐，卡尔森没有再去那边与贵族们虚与委蛇，那份无敌将军的傲气又回到了卡尔森的心里，曾几何时，多少贵族在自己面前匍匐颤抖，后来成了贵族，顾虑也变得多了起来，无尽的勾心斗角，耗尽了自己的精力，其实问题被弄复杂了，本末倒置，当将军放下了手中的剑，那只能是任人宰割，与莱特家的联姻给自己的很大的帮助，但也带来了沉重的负担，只能按着贵族的规则去做从而迷失了自我，可惜安逸的生活已埋没了征战的雄心，总想着借势而起，碰壁也就是想当然的了。

终于到了决定暗黑帝国归属的日子，无数军人从营门中出来，唱着同样的军歌，走向一条血染的征途。五十万草原军面对着八十万帝国军，双方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器，风声潇潇，在整个战场盘旋，乌云压城，将辽阔的大地笼罩。

中军方向，双方的指挥官遥望着对手。没过多久，草原军收到了搦战的旗语，五万禁卫军出列，朝草原军杀来。卡尔森看着的军队，皇子还是不够沉稳，还是想展现禁卫军的威风。卡尔森挥挥手，侍从很是明了那简单的手势所代表的含义，不一会草原军五万骑兵奔向了对手。

“为了帝国的荣耀。”双方喊着同样的口号，霎那间整个战场都在闪动着刀剑雪白的锋芒。

禁卫军没有印象中的牢不可破，草原军也不是设想中软弱无能，双方装备相差无几，勇气更是旗鼓相当，一时之间打得是难分难解。禁卫军是皇室的精髓，而草原军也是卡尔森的奇葩，一个是为了维护禁卫军无敌的荣耀，一个是为了响应偶像的感召，在无数的关注下，异常惨烈的搏杀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禁卫军经验不足的弱势昭显了出来，皇室对禁卫军的爱护使得其中的士兵少见鲜血，而卡尔森自征战起家，其麾下的士兵始终没有享受过和平的待遇，草原军与天斗，与马匪斗、与贵族斗，从来都是徘徊在险境之中。当勇气被一点点磨灭，草原军嗜血的势头不减，而禁卫军只能接受狂风骤雨的攻击，穷山恶水果然出豪杰，艰苦的环境让人无惧死亡，抗争是他们生命的主题。

皇子果然是个人物，没有派出任何的援军，而是慷慨激昂地在禁卫军中训话，毫不在意五万大军被一个个地宰杀。消灭掉最后一个禁卫军士兵以后，草原军发动了总攻，而禁卫军也是在皇子的带领下奔赴战场，卡谬家的私军则猛攻草原军的左翼，妄图包围草原军，而草原军的主攻方向求是帝国军由勇士营和贵族私兵组成的方阵，那里是帝国军最弱的方向。

中军十七万草原军骑兵对上了二十五万禁卫军，左翼二十万骑兵对上了卡谬私军，右翼则是十万步兵猛攻勇士营与小贵族私兵。草原军将骑射的艺术表演地淋漓尽致，而卡谬军则将骑兵冲锋的势头发挥得登峰造极。勇士营守得是安如磐石，草原军步兵攻的是怒涛拍岸，双方一上来就用了全力，都想一击而让敌人万劫不复。

草原军是背水一战，帝国军何尝不是破釜沉舟？本是同出一脉的大家却为了正统之争，生生不顾暗藏祸心的贵族以及冷眼旁观的教廷。无论是谁胜利，得到的只是空名，达克家的实力也将凋零得七七八八。

凌飞守护在皇子身旁，自然也带领着好战成性的九大千夫长，暗黑帝国的士兵的确是优秀的，无所畏惧，吃苦耐劳，服从命令，当然他们也有缺点，嗜血，杀人不眨眼，恃强凌弱，故而统治他们的将领也不能太次，否则也不可能指挥得动这群高傲的士卒，只有强者才能赢得强兵的认同。

凌飞注意到了卡尔森公爵，那如同一把闪着幽冷寒光的刀，向世人展现着他的无坚不摧。这个就是号称最接近神级的人物，可惜啊，自从封侯以后就再无寸进，被卡在圣剑师的关口注定难以大成。卡尔森正向皇子杀来，一路锐不可当，而凌飞握紧了自己的刀，虽然有些紧张，却更充满了无限的战意，盛名之下的卡尔森，又怎会让人失望？

第三十一章　所谓的和平

反抗，虽然可以暂时的消灭，却永远无法彻底的根除。思想的火花一旦摩擦，就会在精神的荒原瞬间绚烂，也许不会马上燎原，但妄图扑灭的人也只会是引火烧身。

暗黑帝国，如同矗立万载的参天巨木，虽然枝叶繁茂，然而根基已经是腐朽不堪了，而靠着外在的威胁转移了国内的注意力，皇室与贵族阶层却仍然不思进取，依然顽固地维护着数千年不变的格局，不肯放下丝毫手中的权力与下层精英分享，才酿成了同室操戈的惨剧，内忧外患让不甘寂寞的人把握住了机会，也是对这千年秩序的挑战，为了打破所谓的宿命安排，依附于卡尔森公爵的平民出身的武士阶层向着权力的巅峰发起了冲锋。这也是权力距离过大的国家的悲哀，自上而下的变革几乎难得善终，也只有自下而上的打破重塑，才能转变古老的传承，造就一批新贵，或许也能因新人新政，让统治的方式发生一些革新。

卡尔森公爵的战马冲到了皇子身前，只一个回合的交锋，皇子的手臂就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卡尔森不屑地看着皇子，这就是号称最嫡传的暗黑血脉吗，还不如自己这个偏远的宗族实力高深，在与皇子同岁时，卡尔森公爵就已经是号称无敌了，而此时随着时光的催老，卡尔森的实力早就远不如巅峰时期。

皇子老羞成怒，拒绝了一众亲卫的协助，径直冲向了卡尔森公爵，以武立国的国家是看不起懦弱之徒的，何况祖先的荣耀更不容亵渎，若逃避了卡尔森的挑衅，相信皇室的威信将更受到沉重的打击，而正统的地位也会让更多人质疑，毕竟卡尔森与皇室是一脉相传，只是卡尔森的的命不好罢了，家道中落，出身卑微些，不过相信帝国的许多人是不介意接受一个更强势的君主的，暗黑帝国逝去的荣耀仍然是许多帝国人不懈的追求，而皇室的无力也让人觉得是否天也该变变了。

皇子完全是疯子的打法，而卡尔森也是一时之间无可奈何，不过，偶尔给皇子造成些创伤还是能办到的。卡尔森游刃有余地应对着皇子的挣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妄图证明自己优异的远房兄弟，可惜呀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天家贵胄，又怎能理解一路创业无中生有的艰辛困苦，除却生而高人一等的优势，那心高气傲又能有什么依托，卡尔森没有什么对皇子的怜悯，当自己风餐露宿为帝国征战不休的时候，皇子还在由妇人照顾，享用着帝国最好的供奉，同为达克家的后裔，卡尔森自然不甘心为他驱使，卡尔森也继承了始祖那种永为第一人的霸道。

就在卡尔森公爵准备着时刻给皇子最致命一击的时候，自己后方的军队却乱了起来，不知从何而来的大军加入了战圈，，而两面受敌的草原军逐渐被逼入了绝境，卡尔森虽然很想一劳永逸的解决掉皇子，然而一头拼命的凶兽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可惜啊，皇子的侍卫冲了上来，在这种必胜之局下，没必要让皇子表率来带动士气，一场战争的胜利足以让所有人记住皇子的赫赫武功了。

加入战团的赫然是斯沃德带领的军队，无可否认，贵族世家们精心培养的家族子弟的确很优秀。斯沃德包围了草原方面的左路军，没有让其传出失败的消息。斯沃德是个狠人，强驱着战后的士兵行军，而抗议的贵族也在血淋淋的屠刀下，再也没有了任何不逊的言语。就这样赶上了决战的时刻，不论远道而来的官兵们的战斗力下降多少，光是那份风尘仆仆的气势就让草原军情不自禁地心慌，原来对方是早有预谋啊，而己方还丝毫不知，输的结局早已是注定。

卡尔森公爵的旧部还好，依然是奋力厮杀，而那些收拢的贵族们可是惊慌失措了，这些人可没想给卡尔森殉葬。于是各个草原的小贵族们带着自己的心腹，趁着包围圈还没成型，纷纷逃离了战场。甚至有些贵族还宣布拨乱反正，为皇子平叛。形势就在贵族们的背叛中雪上加霜，而真心与卡尔森生死与共的也就原来的心腹扩充的十万步兵以及三十万骑兵。

如果真心的付出，换来的只是无情的背叛；如果长久的呵护，回报的却为关键时刻的反戈一击，众叛亲离，坠入永恒的深渊，高处不胜寒乎？非也，首先要检讨自己的眼睛是否有无识人之明，各色人众鱼龙混杂，良莠不分又怎能奢望万众一心呢；其次想想怎样用人，人尽其才，则人人无所抱怨，否则只能是离心离德，为他人作嫁衣裳；再者要看自己驭人之术，若一味奖赏，岂不知欲壑难填，只会刺激人的贪欲，而有赏无罚，只图息事宁人，最后人人无惧，悔之晚矣。

卡尔森公爵舍弃了皇子侍卫的纠缠，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好不容意聚集了几万人马，卡尔森带着一干人等左冲右突，妄图将人马聚集在一起。可惜战场太大了，而人马也太过分散，卡尔森的大部分骑兵已经是陷入了重围。如果此时卡尔森率众突围，相信皇子的骑兵还真不一定能阻止，不过卡尔森毕竟不是刘邦那种流氓枭雄，军人出身的卡尔森更看重袍泽之情，卡尔森毅然选择了与士兵们一起战斗，这也是卡尔森能赢得军心的根本原因。

最后卡尔森带着两万骑兵与步兵汇合，被死死包围在一片狭小的区域，公爵站在一处略高点的土丘上调兵遣将，而此时在公爵身边的人马已不足八万了，远处还有几点草原军士卒的顽抗，可惜公爵已经是有心无力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下被残酷地虐杀。

皇子策马来到土丘前，望着仍持剑站立的卡尔森公爵，用胜利者所有的怜悯的语气说道：“投降吧，卡尔森公爵，孤可以赦免你手下众人的死罪。”

卡尔森没有理会皇子，而是转脸看着那些注视着自己的朴素的士兵们，他们疲惫的眼神还是充满了坚毅，无数次，卡尔森曾把士兵们从绝境中带出，而直到现在，他们仍相信自己的统帅仍能创造奇迹。

“威特？达克，你真的是胜利者吗？”卡尔森公爵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嘲讽，然后抽出了剑，自刎而亡。草原军是孤军奋战，此时已经是没有任何转机了，或许公爵觉得自己的死能够换来手下的一条生路吧。

英雄，往往就这样死无葬身之地。在这个充斥着阴险、狡诈，到处是裸的交易与背叛的世界中，是不适合卡尔森这种纯粹军人的，君不见，成功的秘诀在于皮厚心黑手狠，在光鲜的外表之下又掩饰着多少肮脏与龌龊。卡尔森相信了贵族的承诺，而那些贵族政客们的表演也是惟妙惟肖，获得了求贤若渴的卡尔森公爵的重用，却给了卡尔森最沉重的打击。相信政客的话，卡尔森死得是不明不白，做鬼也是糊涂鬼，政客们杀人更是不见血啊。

尘埃落定，草原军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失去了精神领袖的草原军尽是目光呆滞，战场上是低沉的哭泣声，梦碎了，而人却已经不愿再清醒。数千人自刎殉主，更多的士兵则是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任人鱼肉，对于他们来说，路已经走绝了，无论生死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些勇敢的官兵们此刻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脆弱。连抱着收编他们想法的皇子等人也失望了，他们已经失去了作为军人的灵魂。

“以暗黑君主的名义，兹册封斯沃德？卡谬为卡尔森侯爵，封地卡尔森城。”皇子开始大赏功臣，而那些降兵也被众人遗忘了，这是分享胜利的时刻。

加上凌飞这个卡其顿伯爵，此役皇子共分封了四个世袭贵族，一个侯爵三个伯爵，另外两个伯爵分别是统领十万禁卫军对战血衣将的布伦威尔？达克，林顿城的少城主本杰明？莱特，其他的没有封地的爵位也赏下去不少，总之皇子照顾到了方方面面的人的利益，而且草原上也达到了一个相对的均衡，在理论上不可能再出现一家独大的情景。

数万草原军的降兵被关押在脏乱的营房中，他们的命运还要等待狂欢后的胜利者的裁决。夜，还是那么的暗，星光也带着草原上的寒，又有多少人在此夜无眠！

第三十二章　倒霉的苦差

我们总是在不经意间迷失了自我，而我们也总是为了生活而改变。

大战后的第三天，结束狂欢的众人也恢复了气力，皇子就要带领着大军凯旋而归，至于逃出包围的小贵族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后方空虚的草原人在短时间内也整合不了分散的力量，封下的四大贵族就能将草原打理得安安稳稳。

也算是离别前的最后一次会议了，无非是吹年打屁，做一些虚伪的表演，赢一点无谓的荣光。大家笑呵呵的其乐融融，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皇子也是酡红的醉颜，为重振皇室的声威感到由衷的高兴。武将们装上了新的官服，兜装着闪闪的金子，自然是歌功颂德，向皇子大表忠心。凌飞也笑了，发自内心的笑，终于能得到久违的自由，终于能够做自己所想做的事情了。反正是由皇子买单，众吃大喝，享受着奢侈的宴席。

“请皇子殿下训示，那些蛮子俘虏怎么处理？”军需官鼓足了勇气，打断了众人吃喝的兴致，别人可以不管不问，但军需官可要安排数万人的吃喝，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众卿以为如何？”皇子把皮球踢给了手下的将领，其实皇子也想到了处理的方法，但由皇子说出来却大为不妥。

座下的众人也是大大的滑头，按照惯例做不就成了。当然皇子的嫡系心腹是不能让主子难堪的，没多久就有一人跳了出来说道：“这等叛逆，死不足惜，皇子仁慈，但这等以下犯上之事，当用重点，以儆效尤。”

自然这番话让众人点头称赞，谁让这帮兵成了没用的废物呢，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也是个祸害，干脆一步到位解决得了。

“这群兵士也曾为国立功，只是深受卡尔森的蛊惑，不过这样处理的话，恐怕会有闲言闲语吧。”皇子故作深思的样子，考虑了一番。

“殿下，您不能过于妇人之仁啊，用这帮叛逆的头颅震慑宵小，才能体现帝国铁血的作风，请殿下决断。”还是那个人接着进谏，他可是恶人当到底了。

“终究是数万人的性命，不过放任不管的话又怕死灰复燃，该如何是好呢？”皇子又推脱了一次，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凌飞终究是不忍心，再说那些士兵杀了也太可惜了，内战何须这般残忍呢？凌飞抢先一步恳求，再迟点皇子就要下命令了，“殿下，请将这些士卒拨给卡其顿军，臣的军队还只有寥寥几千人，既然草原军的首恶已经伏诛，在臣的看管下，这些底层的人也闹不出什么乱子，请皇子成全。”

“卡其顿伯爵大人，我军的粮草可是不多了，您能养活这么多军队吗？”军需官给凌飞个难堪，毕竟现在的卡其顿只能算是废墟。

皇子也是疑惑地看着凌飞，等待着他的回答，毕竟皇子之所以要杀俘，也是觉得不能让废物lang费粮草，并不是一定要杀。

“臣只需一月的粮草辎重，就可自给自足，为皇子剿清残匪。”凌飞只好许下重诺，从根本上解决掉问题的起因。

“爱卿果然善于领兵作战，既如此，就将降兵交给你了，为帝国扫平匪患。”皇子也不傻，自然知道凌飞的主意，以战养战，恐怕草原上那些附逆的小贵族们有苦头吃了。

皇子的话还是很有威信的，众将领马上忘却了这个话题，继续饮酒作乐。管他大军几万，关自己屁事，有人好心当傻子，自然没人反对，众人还是笑得更开心了，又有笑话看了。在众人的心中，凌飞又有了“烂好人”的称号。

在皇子离开前，军需官与凌飞交割了粮草辎重，然而粮草只够大军正常情况下消耗二十天的，用军需官的话来说，这些草原蛮子原本就是戴罪立功的，难道还要拿着当大爷待，一天两顿也就够了，实在不够的话喝些马奶就凑合了。凌飞也知道这是军需官故意使绊子，谁让自己惹人嫉妒呢。

不过回到自己的军营，手下们倒是异常兴奋，一个个万夫长带的兵满打满算不够五百人，按照后勤军官的补充速度，恐怕十年后也凑不齐十万大军。再说草原军的顽强善战也赢得了下层军人的尊敬，能够将这些人收编，也辱没不了自己的队伍。虽然降兵的士气不足，但军官们还是笑呵呵地接受了自己的下属，而卡其顿军的叫法也终于是名副其实了。

皇子带着大军走了，凌飞也安排众人启程。血衣将退到了草原深处，一时还难以造成威胁，，只是卡其顿城想想就叫人沮丧，整个一死城，想着一众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凌飞就有些来气，好像自己越倒霉那么贵族们就越高兴，幸亏皇子免了卡其顿城十年的一切赋税，否则凌飞将成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