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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圣战传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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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那个客栈，这里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尘风还是躺在屋顶的瓦片上，他自己都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真的像是一场噩梦，他没有离开过，一直都躺在这里，天还是一样的蓝。
尘风坐起来看着对面，伊晰果然在那，也在看他，彼此微笑。伊晰飞身过来，坐在尘风的旁边，然后两个人安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灭世之战已经结束了，为什么我的灵力还没有恢复呢？”伊晰问。
“我不知道，惟一的希望就在驭奴身上了，可是连灭世之战他都没有出现，他到底去了哪里呢？”尘风心急如焚。
“茫茫凡尘，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决不能放弃，一定要找到他。”
“可是如果回到千年之前的只有你一个人呢，驭奴和其他精灵都留在千年之后，那你又如何去找？”伊晰说话有些激动，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如果真的找不到，那我们也要想办法回去。”尘风虽然这么说，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开时空之门，他放不下的，是自己的责任和三界众生。
“你自私，有没有想过我呢？”伊晰问道。
“你？”尘风心里其实也明白一些，但他一直都在压抑。
“我在凡尘不知经历了多少年，但一直停留在这千年之前等你，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伊晰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对不起，你是神族公主，我是神族守护圣战神，我们要阻止万世浩劫的来临，我不能。”尘风不敢看伊晰的眼睛，那泪水也会让他无法自控的。
“如果我们永远都回不去了呢？你还要坚持吗？你脱离三界，有不死的生命，而我是神族公主，生命是普通神族的五倍，那就是五千年。难道我们就这样站在彼此的身边，始终保持着一个距离，不走近也不走远，这不是幸福，是残忍。这种距离比相隔千年更遥远，而这漫长的时间里，要承受比一个人还痛苦的寂寞，你知道吗？”伊晰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飞身下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吹灭蜡烛。
尘风看着伊晰黑暗的房间，清楚地听到伊晰的哭声在耳边迟迟不散。他伸出左手，那种温度虽然不在了，但他真想冲下去握住伊晰的右手，就算没有温度也不放开，可是他一直压抑着，只是为了他心中所谓的责任，一滴泪，从眼角流出，流到嘴里，是苦的。
尘风知道伊晰现在的想法，而这种想法尘风自己也有，因为千年来他都没有忘记他的思念。虽然现在伊晰给不了那种熟悉的温度，但尘风认为，这种温度一定是伊晰给他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上次握住伊晰的右手却没有感觉到。他回到这千年之前，有太多的不明白，他心里甚至想，也许再握一次，就会感觉到，可是他没有勇气，左手狠狠地握成拳头，不再打开。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开门见面，相互微笑了一下准备出发，昨晚的事谁都没有提。就像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尘风和伊晰这一走真的走了很久很远，他们出发时百花开得正艳，然后一路上看到了绿叶枯黄被风吹落，无数花草也枯萎凋谢，最后被一层厚厚的雪覆盖，他们累了，回过头，看到自己深深浅浅的脚印。
凡尘的新年很热闹，鞭炮声从早上响到晚上，到半夜的时候还会有很多烟花在空中开放，一些孩子更是蹦蹦跳跳的到处放鞭炮，然后吃喜欢吃的东西，很多人都放下一切工作和事情，享受这一年到头的喜悦。还有很多相恋的人，也终于在这个时间结了百年之好。
尘风和伊晰看着这一切，心里酸楚，伊晰任凭自己的眼泪怎么流就是不出声音，甚至回避着尘风的目光，她不想再说什么，也不想再给尘风任何压力和难为。既然停留在千年之前等他，那这一生也只为他，他说要找驭奴要回到千年之后那就陪他，毫无怨言。而尘风呢？心里矛盾并且痛苦，但他一直都没有说，只是压抑，一直压抑。找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真的会像伊晰说的，回到千年前的只是他自己一个人，驭奴他们留在了千年之后，他也试过了很多办法试图打开时空之门，可是无济于事，连血怨剑的力量都不行，时空之门，也许不只是因为力量才会开的。至于伊晰，她的灵力只是慢慢地恢复，但翅膀一直都没有长出来。尘风和伊晰就这么站在风雪中，雪花落满了他们的头发和肩膀，痴痴地看着前方，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
尘风突然有些压抑不住了，也许是他不想压抑了，他大叫一声，地面上的雪都飞到了天上，周围狂风四起，那些脸上喜悦的孩子和老人都害怕地看着他，那一对对恋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好像在说死也不分开。尘风不会伤害他们的，他宁愿伤害自己。他飞出了城镇，飞过了被冰封的小河，最后在一个满山是雪的悬崖边停了下来。伊晰骑着天马流星紧跟在后面，站在他身后，不言不语。尘风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然后胸腔一阵汹涌，竟然吐出了血，他记得和涔晗交手的时候，被涔晗的冰刺入体内都没有流过血，那时候以为自己身上没有了血，可是为什么现在又会吐出血呢？这是最后的血吗？尘风看着自己吐出的血痛苦地笑，笑得流出了眼泪。
《第十一章 血怨初现》4（2）
“我身上没有血，没有魂魄，我只是一个被灵力支撑起来的空壳，这跟一具行尸有什么区别。”尘风的叫声在山谷中响彻，远处的山头都被震得发生了雪崩。
“公子，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很疼。”伊晰从后面拉住他的衣服。
“你这算什么？是让我知道你所说的那些痛苦吗，我都尝到了，你满意了吗？”尘风毫无理智地转过身对伊晰叫着，“这些日子以来，你不说话，只是跟着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去哪你就跟去哪，你这是在证明你所说的距离，你真残忍。”
“不是的，公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心里的痛。”伊晰终于当着尘风的面再次哭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早就知道痛了，在回到这见到你之前就知道，而见到你之后，这种痛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反而越来越烈，我强压抑在心底，因为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不顾三界众生，可是如今让我回不去，时间过去了一年，我想就是回去了，那一切也都晚了。”尘风似乎没有了力气。
“你不为自己而自私，那你为三界众生同样地自私。说到底，你只在乎你自己心里的感受，你怕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自己弃三界众生不顾而自责，所以你让自己背负起那个所谓的责任，这样你心里就没有对三界的愧疚，但你有没有想过，对我的感受，还有我自己的感受。”伊晰终于说出了一直堆积的心里话，她是哭着喊出来的。
“我真的是那么自私的人吗？真的是吗？”尘风不知道自己努力做的是对是错，茫然地跪在那里重复着。
“你是，你是，你是……”伊晰挥拳乱打在尘风的身上，然后哭得似乎瘫痪地抱住尘风。
《第十一章 血怨初现》5（1）
尘风和伊晰就这样在悬崖顶相拥在一起，大雪已经埋到他们的腰，如果是普通的人，早就被冻死了，可是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这也是悲哀吧，让他们痛苦和折磨的时间看不到尽头。
尘风亲吻伊晰颤抖的嘴唇，身体如冰一样冷，可是嘴唇却如火一样烫。两个相隔千年穿越千年的舌头终于可以交织在一起，那一份酸甜苦辣也许只有他们才能体会。泪，是彼此相爱的证明，在他们身上的雪开始融化，然后这种温度遍及山谷，甚至更远，雪融化以后，满山遍野的花和鸟鸣，是生命的轮回也是春天的到来。
尘风和伊晰终于笑了，似乎真的释怀了，也许如果没有突如奇来的变化或是那些所谓不可能出现的奇迹又或者是上苍的捉弄，他们也真的释怀了，但世事就是这么不如人愿。
尘风和伊晰从悬崖上跳下来，芳香扑鼻，瀑布从高山流下撞击岩石的声音如此清脆悦耳，天马流星张着翅膀飞过，驮住他们两个，翱翔在云际。
“尘风，放下你心中的包袱，不要刻意强求什么，我们顺其自然。”伊晰说。
“我会的，谢谢你。”尘风在风中微笑，从未有过这样的轻松。
尘风和伊晰回到了忘忧谷，最初他来的地方，尘风怎么看这里都像紫竹林，也许这里真的是一千年之后的紫竹林也说不定。
尘风和伊晰在这里住了下来，并且拜了天地成为夫妻。那天没有一个人来喝喜酒，但百花祝贺，百鸟齐鸣，他们过着一种很安稳的日子，平静而幸福。
“听说凡尘就是红尘，而红尘有一万丈那么高，谁跳进来就再也无法跳出去了，”拜天地之时，伊晰说，“我是神不能，你现在已经脱离了三界，但也同样不能。”
“这就是红尘的爱，我们都跳不出去。”尘风微笑地回答，然后亲吻伊晰的嘴。
一年之后，伊晰和尘风生了一个儿子，他们都很开心，那个孩子很小，尘风和伊晰牵着他的手陪他玩耍嬉戏，可是孩子迅速地变大，并且长出一对白色的翅膀，那张脸变成了一个大人，尘风惊叫道：驭奴。
如梦初醒，尘风躺在客栈的床上，而伊晰看到自己的孩子变成一个大人模样的时候也叫出了驭奴，然后发现自己也躺在客栈的床上。他们同时做了一件事，就是打开门去问对方，两扇门是同时打开的，两个人是同时看见对方的，脸上同样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的是梦吗？但为什么两个人会是同样的梦，而且有如此真实的感受，现实中无法结合的感情在梦中有了结晶，他们两个人的心里有说不清楚的复杂。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那些不确定是梦还是真实的画面都在他们面前一一闪过，从开始到结束，每一秒都没有落下，最后他们同时说出两个字：驭奴。
然后他们飞出客栈，在一条街上感觉到了杀气和灵力，是驭奴，他的翅膀受了伤，白色羽毛上的血色很耀眼。
“驭奴，终于找到你了。”尘风说。
“主人，你没事就好，惊天跟我们一起轮回到了千年之前，他正在追杀我。”驭奴说。
“我亲历了那场魔族对凡尘的灭世之战，那时候你在哪？”尘风说。
“我不知道，我和惊天是一起醒来的，醒来以后他就一直追杀我，而我的攻击灵力也因此恢复了，但还是被他打伤，我并没有看见什么灭世之战啊。”驭奴说。
“那我问你，你曾经对我说的关于灭世之战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的？”尘风说。
“我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许真正的一千年之前我参与过此战，也许是王对我说的。”驭奴回答。
“我亲历灭世之战，但没有看到一千年前的你和惊天，这事很奇怪。”尘风的怀疑越来越重。
“公主，”驭奴认出了伊晰就是公主，“终于找到你了。”驭奴跪下施礼。
“请起，我现在还没有恢复成真正的公主。”伊晰说。
“驭奴，这些日子我们一直都在找你，希望你有办法帮助公主恢复灵力，时空之门怎么才能打开，不然我们将被困在这千年之前永远回不去。”尘风说。
“看来事情要从长计议了。”驭奴说完，惊天拿着金枪银钩也追了上来。
“驭奴，你今天跑不掉的，”惊天落地时看到了尘风和伊晰，然后又说，“原来你也被送回了千年之前，那个就是千年之前神族的伊晰公主吧，今天一并把你们解决了。”
“大言不惭。”驭奴说完拿着长柄弯刀正要上前与惊天决一死战，但被尘风拦住了。
“你带公主先走，我来对付他。”尘风说。
“不，我不要走，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伊晰说。
“哈哈哈，”惊天大笑，“你们谁也走不了，这里将是你们的终点。”
尘风想从身体里拿出血怨剑，可是却怎么也召唤不出来，尘风的脸色剧变，身体里的力量怎么也发挥不出来，驭奴和伊晰都看出了有些不对劲儿。
“主人，怎么了？”驭奴问。
“不知道，血怨剑和我的力量好像全部消失了。”尘风回答。
“那让我来。”伊晰说完拔下头顶羽毛变成利刃冲上去，但被尘风的左手抓住她的右手。一种熟悉的温度从手心开始扩散，一直扩散到心里，然后伊晰惊讶地转过头，看到和她一样惊讶的尘风，原来他们都对这种温度想念和熟悉，无数的画面闪过脑海，从在湖边相救到刚才那个逼真的梦。
《第十一章 血怨初现》5（2）
“我们走。”尘风似乎想起了什么，左手没有放开伊晰的右手，而右手又抓起驭奴的左手，拼命的往前跑，尘风想起这是他记忆的最初，终于想到了原来左手的温度是来自伊晰，或者说是真的来自伊晰。他是高兴的。
惊天在后面紧追不舍，尘风的速度越来越快，他跑过的地方留下一个光的痕迹，驭奴此时看着尘风的左手边，是公主，他也终于把忘记的事情记起来了。
尘风知道，就是这种速度让他逃出了惊天的追杀也逃出了宿命之神的宿命，但他不知道，这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他看到前方有一种熟悉的光环，是来时的时空之门，跑进去的时候看到两道金光，是伊晰的翅膀，她终于恢复成了真正的公主，但尘风和伊晰的脸上没有笑容。
“这就是我能帮你的最后一次。”迷糊中，尘风看到了站在对面的自己，就像曾经皇子和他面对面说话时一样，那时候是灵魂与身体的对话，但灵魂早已破灭，这又是什么呢？
“我不是灵魂，是用灵力幻化出的幻影，很快就会消失。”竟然可以猜到尘风心里所想。
“如果是最后，那你应该把事情的全部告诉我。”尘风问。
“我是沉睡在你身体里的原神，刺鸟的原神，可能是因为沉睡的时间太久，让我不能彻底地苏醒，只有你遇到危难的时候才能刺激地醒一下，就像你几次发挥出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力量，头发、衣服和眼睛都变得惨白，那就是我的苏醒。”
“那你的最后一次又是什么意思？”尘风继续问。
“灵魂已经在灭世之战破灭，我要用我的灵力让你继续活下去，来阻止万世浩劫，你也知道，现在的你，只是一具干尸，没有血也没有魂魄。别人的原神其实就是魂魄，但我是女娲的后人，原神和魂魄是分开的，所以现在魂魄破灭但原神还在，可是我要毁了我的原神来成就你。沉睡了这么久，我的力量也脱离三界，我让他们代替我和你合为一体，因为你如今也是脱离三界之人，你以后就是惟一拥有这股强大的三界之外的力量的僵尸。”
“僵尸？”
“对，僵尸。这是脱离三界众生的新生命，不属于三界任何一界，更不属于创世神的冥界，这就是你。你的力量无穷无尽，但亦正亦邪，邪就如同魔一样，总会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力量，但不容易控制，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用，一直以来你对血都非常敏感，因为邪的力量就是用血来召唤出来的，只要你喝一个活人的血，你就会长出四颗僵尸牙，那时候，你就是一头疯狂的兽，威力无穷，但一定要想办法控制自己的疯性。”
“现在魔族的王殇赦已死，只剩下公主茧姹和五大刺客，而我们的神族公主也恢复了灵力，对付魔族还用得上那么可怕的、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力量吗？”尘风问。
“对付她们当然不用，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是万世浩劫，总会有你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声音慢慢变小，那幻影也慢慢变淡。
“你先别走，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尘风伸手拉他，可是一把空气，什么都没有。
“不明白的事，要自己想办法，万世浩劫不仅是三界的劫，也是你的劫，也是我的劫，我已变成力量在你身体里，一切都靠你自己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诫你，你现在还不是僵尸，所以还没有僵尸的力量，这种力量需要你给激发出来，但我已经帮不了你了，至于怎么激发，以后你自己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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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魔宫被困》1（1）
尘风醒来的时候，看到驭奴和伊晰在旁边，然后她们也相继醒来。尘风感觉身体里有种无法形容的力量，疼痛并且舒服。
尘风看到忆何飘和寂月还有破竹的坟，确定已经回到了千年之后的紫竹林，他就是在这里率领五族王族精灵与魔族刺客大战，然后打开了时空之门，轮回到一千年之前的。
附近的花草树木都被落缨的怒火烧成灰烬，尘风闻了一下，然后用手摸了一下，竟然是热的，也就是说是刚刚燃烧不久。
“不知道落缨她们怎么样了？”尘风说。
“落缨的怒火带有灵力，但这些灰烬的温度至少可以证明他们昨天这个时候还在这里，他们应该没有进入时空之门。”驭奴分析说。
“我们应该把战场设在魔界的沙漠之中，凡尘再也承受不起了。”伊晰说完扇动金色的翅膀，一道道重生的金光从翅膀里出来，飘过紫竹林，那些灰烬都复原成新的生命。
“公主说得对，翎翔和溅飓的攻击灵力还没有恢复，落缨和祭戈难敌众刺客，他们很可能被抓了起来。”驭奴说。
“现在公主已经回来，血怨剑也已经神身合一，它的威力完全可以发挥出来，也是时候与魔族决一死战了。”尘风说。
尘风他们连夜赶到了魔界的沙漠，黄沙加上暴风让他们无法前行，他们也累了，在原地休息，这里是沙漠的边缘，可以清楚地听到风沙的怒吼。
驭奴在给自己疗伤，尘风坐在离大家远一点的地方，他是有意避开伊晰，他左手传来那种熟悉的温度如今可以烧伤他的心，内心的煎熬让他的疼痛不留一点痕迹。左手不敢打开，紧紧地握成拳头，然后埋入黄沙之中，右手按住自己的心脏，他不会再吐血了，因为已经没了。
“大漠上的落日是最苍凉的，大漠上的日出是最壮观的，大漠上的月亮是最冷清的，大漠上的人是最寂寞的，一瞬间全部感受到了。”伊晰走过来，坐在尘风的对面说。
“你说的是凡尘的大漠，不应该是这里，因为这是魔界。”尘风说。
“其实没有什么不同，同样的日月同样的人。”伊晰说。
“这里是邪恶的根源，寂寞不是借口。”尘风依然没有看伊晰。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他们。”
“可是这里只有他们，其他的都与这里无关。”
“那我们呢？能像你所说的无关吗？”
“能，没有什么是不能的，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比如眼前即将来临的万世浩劫。”
“的确，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比如我们之间的感情。”伊晰苦笑。
“那只是一个梦，一个不切实际的梦，不要放在心上。”
“梦？对，梦总是会醒的，但为什么要做那么美的梦，并且是我们两个人，还让我们都抛开一切把真心裸露给对方。”
“梦有什么可信的，更谈不上什么真心，也许只是一个玩笑。”尘风说出这话，其实心里如同刀绞一样疼。
“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可以面对万世浩劫，为什么不能面对我？你的左手，干吗要埋入沙中，干吗要握紧拳头，我的右手在这。”伊晰把右手伸出来，放在尘风的面前，“它在等你的左手，它等了一千年。”
“别傻了，别傻了，别傻了，”尘风摇着头，麻木地说，他在极度的压抑自己，左手已经伸入了地下，连同胳膊一起埋了起来，“你是神族的公主，我是神族的守护圣战神，我们是三界最后的希望，现在应该用全部的力量来阻止万世浩劫的来临。”
“难道我们在一起，就不能用出全部的力量吗？难道我是你的牵绊吗？”
“别问我，我不知道，也别再说了，该休息了。”尘风说完把左臂从沙土之中拔出，已经僵硬了，原来尘风为了控制自己，把左臂封冻了。
伊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了黄沙之中，她说：“我是神族的公主，你是神族的守护圣战神，我们都有与生俱来的责任，这就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的距离。但，为什么会有那个梦，上苍这么折磨我们，为什么？”
尘风听到了伊晰的声音，眼泪也不停地流，融入黄沙之中，也许数年之后，这里将是一片绿洲，尘风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体里没有血了，才会有这么多眼泪。
尘风独自走进沙漠之中，然后站在风沙之中一动不动，不用灵力抗衡，沙很快就把他埋了起来，尘风胸前闪出一道雪光，是蝶尾，每当尘风伤心难过的时候，蝶尾都会出现，沙像是一个坚实的房子，把他们两个罩在里面。
“尘风，你去了哪里？找不到你，我好害怕。”蝶尾说。
“我进入了时空之门，回到了一千年之前，你没有跟我去吗？”尘风问。
“我是进不了时空之门的，在这里孤零零地等你，你回来了，我好高兴，那个女子不是忆何飘，她是公主吧，天生的高贵气质还有那对金色的翅膀。”蝶尾说。
“对，是公主。”尘风说得有些沉重。
“尘风，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心，我想知道你对她的感觉，还有你现在的心情。”蝶尾说完贴在尘风的胸口，然后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难过，最后不忍心再感受了。
“蝶尾，感受到了吗？那就是此时的我，我对你，没有任何隐瞒。”尘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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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魔宫被困》1（2）
“嗯，这就是所谓的劫吧，忆何飘死前说过，你是她的千年情劫，那这个，也是吧。”蝶尾不忍心再说下去。
“先不说这个了，蝶尾，落缨她们呢？真的被魔族刺客抓走了吗？”尘风问。
“翎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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