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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一课经济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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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财物毁于战争或和平年代。对个人来说是伤害、是灾难的东西,对由个人组成的国家来说也一定是伤害和灾难。
经济推理中最常见的许多谬论,源于人们倾向于将“国家”当成抽象的集合名词去思考,而忘记或忽视了组成它、并赋予它意义的个人。这种倾向在今天尤为明显。如果一开始就从惨遭横祸的个人角度去思考,那就不会有人认为战争造成的破坏对经济有利。
那些认为战争造成的破坏能增加总体“需求”的人,还遗漏了一个基本事实:需求和供给就像硬币的两面,其实是从不同角度观察到的同一样东西。供给会创造需求,因为归根结底供给就是需求。人们把自己生产的东西供应给他人,其实是为了换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农民为城市供应小麦,是因为他们需要汽车或其他产品。所有这些,是现代分工和交换经济的本质。
这个基本事实对于大部分人(包括一些被誉为杰出的经济学家的人)来说是不清楚的。他们被工资支付等复杂的机制,以及几乎所有的现代交易都以金钱为媒介间接进行的形式所蒙蔽。约翰·穆勒(John Stuart Mill)等一批古典经济学家,虽然未能详尽阐明货币造成的复杂后果,至少透过“金钱的面纱”看到了现实的根本。就这一点来说,他们比当今那些批评他们的人更胜一筹。那些批评者非但没能从中得到启示,反而被金钱的表象搞糊涂了。单纯的通货膨胀——也就是发行更多的货币,造成工资和物价上扬——看起来也许像创造了更多的需求。但从实际物品的产量和交易量来看,则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显然,生产力被摧毁多少,实际购买力就会被摧毁多少。尽管由于通货膨胀的影响,以金钱表示的产品价格或“国民收入”会上升,我们却不应该被此表象迷惑,甚至自欺欺人。
有人争辩说,德国人和日本人比美国人拥有“战后优势”,因为他们的老旧工厂在战时被完全摧毁,得以更换最现代化的厂房和设备,生产效率得以提高,成本得以降低,非美国那些老旧、过时的厂房与设备可比。如果真是这样,那美国人完全可以立即拆除老旧设施,从而一举消除日本和德国的领先优势。实际上,只要能满足利润最大化,所有国家的所有制造商,都可以每年弃旧换新。
道理很简单,厂房、设备都有最适当的折旧率,也就是最佳的更新年限。只有在制造商的厂房、设备因为老化过时,净值接近于残值,正要找人来拆除,并且已经订购了新的设备之际,炸弹刚好在这一刻落下,帮忙拆毁了现有设施,才真的对当事人有利。
当然,如果厂房、设备以前的折旧和过时程度没有适当反映在会计帐簿上,实际损失就不会有账面损失那么更严重。新厂房、新设备的出现,也的确会加快老旧设施的淘汰速度。也就是说使用新装备能创造更大的利润,继续使用旧装备比较而言就是损失。如果那些拥有老厂房、老设备的制造商想继续使用过时装备,已经超过了利润最大化的正常期间(假定他们有预算来添置新厂房和新设备),那么厂房、设备此时被摧毁,将带来比较优势,或者讲得确切一点,可以减低他们的比较损失。
我们从中得出一个初步结论:厂房毁于战火绝没有什么好处,除非在那些厂房因为折旧和过时,价值接近于破铜烂铁,正处在弃旧迎新的当口。
弃旧并不意味着就能迎新。上述讨论还忽略了一个核心的事实。即,无论是个人还是政府,必须拥有资金提留,或者通过储蓄取得资本积累,才能实现厂房和设备的更新换代。然而,战争却会摧毁累积下来的资本。
战争也许会带来一些补偿性的因素。比方说,战争期间的科技进步,可以在某个局部提高个人或国家的生产力,也可能由此带动整个社会生产力的提高。另外,战后的社会需求形态绝对不会和战前完全相同。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些错综复杂的情形而忽视最基本的真理:大肆破坏具有价值的任何东西,都会造成净损失、不幸和灾难。个别特殊情况下或许有这样那样的补偿性利益,但从总体上看,战争的破坏对社会绝不是恩赐或福音。
第4章  公共工程来自缴税  当今世上,没有哪种信仰能比民众对政府支出抱有的信仰更持久、更具影响力。各国民众都在仰仗政府支出这剂灵丹妙药,坚信它能包治所有的经济弊病。民间产业不景气吗?我们就靠政府支出去拉动产业经济。出现失业问题了吗?这显然也是“私人购买力不足”造成的。开出的药方明摆着还是政府支出。总之,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政府花掉足够多的钱去补齐“不足”。
无数的文献基于这一谬论,与其他荒唐的说法相互支撑,并使之成为盘根错节的谬论网的一部分。我们还无法在本章解析整个谬论网,不过,我们能在这里剖析孕育其他许多无稽之谈的谬论之母,也就是该谬论网的主干。谬论网的分支留在后面的章节去解析。 除了大自然有限的免费恩赐之外,我们取得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世界上所谓的经济学家有的是,这些人个个都有享用“免费午餐”的种种办法。他们说,政府根本不用收税都能有花不完的钱;政府可以无限累积债务,根本不用偿还,因为“钱是我们欠自己的”。后面我们还会再来剖析这类奇谈怪论,但这里必须无情地指出,过去做的这种美梦总是以国家财政破产或者通货膨胀飙升而告终。我们必须认识到:政府所有的支出最后都必须靠纳税人来埋单;通货膨胀本身只是税收的一种表现形式,并且是极其有害的形式。 对于政府推行长期借款和通货膨胀政策这类谬论网,让我们稍后再讨论。这里我们要强调的是这样一种基本观点,那就是:“政府即将或者最终要支出的每一块钱,都必须通过征税来补偿”。一旦我们用这种方式来看问题,所谓政府支出造就的“丰功伟绩”,就不再那么风光了。 一定数额的公共开支对执行基本的政府职能是必要的。一定数量的公共设施建设,如街道、桥梁、隧道、军营、海军基地、议会大厦、警察局和消防队,是提供基本的公共服务所必需的。社会对这些公共建设本身有需要,需要就是其存在的理由。我要讨论的不是这方面的实际建设,而是将公共建设当做一种手段,用以“提供就业”,或者创造出民间无法创造的新财富这类公共工程。 假设要建一座桥,如果它能满足民众的实际需要,缓解难以克服的交通或运输问题,民众不会闹意见。换句话说,如果对纳税人觉得把钱投在这里,比不收税而让他们自己消费更有价值,那么兴建这样的桥梁就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是为了“提高就业机会”而建桥,那就成另外一回事了。当提供就业机会成了目的之后,有无兴建桥梁的实际需要就会成为次要问题。这时,政府必须无中生有,发明各种“公共建设计划”。他们不再只考虑哪里必须建桥,而是开始自问自答:桥可以建在哪里。政府能够找到诸多借口来自圆其说,说为什么需要再建一座桥,把浦东和浦西连接起来。并且,工程很快就会上马,那些对建桥的必要性提出质疑的人,则会被认为是碍手碍脚和不识时务。 关于建桥,一般有两个论调。其一主要发生在造桥之前,另一个主要流传于完工之后。第一个论调指出,造桥能够提供就业机会,比如说,一年可以提供500个工作机会。这其中的暗示是,不建这座桥,就不会有这些工作机会。 这仅是眼前的结果而已。如果我们学会进一步去看背后的结果,也就是说,不只是关注那些政府工程的直接受益者,还要同时考虑那些间接受到影响的人,我们的认识就会迥然不同。没错,造桥工人可能会获得更多的工作机会,然而造桥的钱却必须从税收中支出,造桥每花一块钱,就得向纳税人征一块钱的税。要是建造这座桥得花1 000万美元,纳税人就得贡献出1 000万美元。他们本来可以用这笔钱去购买他们各自急需的东西。 不难发现,造桥工程不过是使就业机会发生了转移而已。造桥工程每制造一个用于公共建设上的工作机会,就必定会破坏掉一个用于私人领域的工作机会。我们看得见桥梁工地上建设者们夜以继日,于是,政府支出能够创造就业机会的论调变得活灵活现,令大多数人深信不疑。但有些东西我们是看不到的,为了建桥它们就无法产生。这些看不到的东西,是从纳税人的口袋拿走1 000万美元之后而破坏掉的工作机会,一方面造桥工人在增加,另一方面汽车工人、电视机工人、制衣工人、农民在越少。 桥终于建好了,不妨假定那是一座漂亮的大桥。第二个论调会说,这都得归功于政府支出的神奇魔法。要是当初那些反对者得遂所愿,还会有这座跨江大桥吗?若少了这座桥,这个城市当然不如现在发达。 主张政府支出的人靠这样的障眼法,轻而易举地说服了那些只顾眼前利益的人。这两类人的眼睛里都只有那座桥。如果他们能学会既看直接的结果又看间接的影响的话,那些原本可能产生而没有产生的东西便会呈现在他们的想象之中。他们将看到没能盖起来的房子、没能生产出来的汽车和洗衣机、没能做出来的礼服和外套、没能种出来和卖出去的粮食。要看到这些没有被创造出来的东西,得靠某种想象力,可惜这正是许多人所缺乏的。我们也许意识到过这些不存在的东西,但当我们每天上下班路过的桥梁时,我们的意识里便只有了桥梁。政府支出的幻象,无非是通过牺牲其他的机会,把特定的财富创造出来而已。   2 这种推理方法同样适用于其他各种形式的公共建设。例如,动用公共资金兴建供低收入家庭居住的廉租房。这么做,只不过是用征税的方式让收入较高的家庭把钱拿出来(也可能有一小部分是其他低收入较低家庭的钱),强迫他们补贴那些政府选定的低收入家庭,让后者以相同或更低的租金,住上比原来更好的房屋。 我不打算在这里探讨兴建廉租房的种种利弊,只想指出,赞成兴建廉租房的最常见的两个论调都存在谬误。其一是它能“创造就业”,其二是它所能创造的财富是其他方式不可替代的。这两个论调都站不住脚,因为它们忽视了赋税造成的损失。用于兴建廉租房的税赋所毁掉的其他行业的工作机会,跟它在住房建设行业创造的工作机会一样多。这也导致有些私人住房无法盖起来,有些洗衣机和电冰箱无法生产出来,使其他不计其数的商品和服务供给减少。 这种得失不可能有别的答案,虽然有人说兴建廉租房不需要一次拨一大笔钱,靠每年的租金补贴就能盖好。但这种技术上的处理并未改变问题的本质,那只是把纳税人的负担分摊到许多年,而不是集中在一年。 兴建廉租房能带来不少心理满足。建设时能看到繁忙的工地,完工后能看到崭新的建筑,开盘后能看到乔迁新居的人喜气洋洋地带领亲朋好友参观房间。相反,因赋税而损失的工作是看不见的,那些无法生产出来的产品和无法提供的服务也是看不见的。每次看到那些房子,看到那些住在里面的幸福快乐的人,我们都需要重新集中精力,才能想象出那些没有被创造出来的财富。主张兴建廉租房的人指着矗立在眼前的楼房反驳说,你说的那些只是想象出来的、不存在的事物,是纯理论的东西。他们的言行令人惊讶吗?就像萧伯纳的剧作《圣女贞德》中的那个家伙,当被告知毕达哥拉斯的理论说地球是圆的、而且绕着太阳转时,他驳斥道: “十足的白痴!他不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吗?” 对于像田纳西河流域治理工程这样的宏伟工程,我们仍需进行同样的推理。这项工程十分浩大,其视觉冲击力更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你看,这是一座巨大的拦水坝,这是一座令人震撼的弧形钢筋混凝土建筑。它“比私人资本能够建造的任何东西都伟大”,它是摄影师的圣殿,也是最常被引述的公共建设、公共所有权、公共设施运营奇迹的象征。这里有巨大的水轮发电机组和电站厂房。单靠这项工程就带动了更多的新工厂和新产业,整个地区的经济水平也得以提高。拥护者对此推崇备至,说这里创造了没有负面效应的经济净收益。 对于田纳西河流域治理工程或者类似的公共建设的功绩,我们不必在这里讨论。然而,我们必须看一看这本账的负债部分,这需要加倍努力去运用想象力,因此似乎很少人能够做到。如果政府把从个人和企业那里征收来的钱集中花在某个地方,使当地变得相对富裕,那有什么好令人惊叹的?凭什么应该视之为奇迹?请不要忘了,其他地方会因此变得相对贫穷。所谓“私人资本建造不出来”的伟大建设,实际上正是用私人资本建造的,即利用从民间征来的税来筹集建造工程的资本(如果是发行国债借钱的话,最后也要靠征税去偿还)。我们必须再次借助想象力,才看得到那些不存在的民间发电厂、民宅、打字机和电视机。这些事物得不到建设或生产,是因为全国各地人民身上的钱都被拿去建设了特别上镜的诺里斯大坝。  3 我特意选了几个形象工程做例子,这些公共支出计划都是主张政府支出的人推崇备至的,也是公众最认可的。这类不讲求效用的投资计划不胜枚举。政府推行这类计划的主要目的无一例外都是“提供工作机会”和“让人们有工作可做”。至于计划本身的效用如何,反而成了次要问题。况且,工程越是铺张浪费,耗用的人力成本越高,就越能达到提供更多就业机会这个目标。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官僚构思的公共建设计划,每花一块钱所带来的财富和福利的净增幅,都极有可能不如纳税人自行花掉这笔钱更值。
第5章 税负抑制生产
政府支出必定需要首先从某甲那里拿走征收来一笔钱,然后才有资源给某乙,整个过程势必会挫伤某甲的生产积极性。因此,政府支出所创造的财富也就不可能完全补偿其征税所破坏的财富。人们常常这样比喻政府支出:把国家的钱从右边的口袋掏出来,再放进左边的口袋。但问题并非如此简单。例如,主张扩大政府支出的人告诉我们,如果国民所得一年是1。5万亿美元,联邦税收是3 600亿美元,那么就只有24%的国民所得从私人用途转到公共用途。这种说法就好像把整个国家当成资源汇聚在一处的大公司,资源转移只是账面上的调整而已。他们或许十分清楚这件事给某甲带来的伤害,却避而不谈。他们只谈这个过程给某乙带来的利益,以及由此给他带来的其他美好前景,说什么如果没有把钱转移给他,这些美好前景就不会发生。某乙作为政府支出的政绩被频频曝光,而为政府支出所牺牲掉的某甲则注定被遗忘。
所得税负的重担往往会落在部分人身上。我们都知道,在现代社会中,每个人所承受的所得税比例不尽相同。为了弥补公共开支,政府还必须开征其他名目繁多的赋税,从而进一步挫伤了生产者的积极性。没有人情愿自己的钱被政府拿走,税负不可避免地会影响纳税人的行为和动机。如果一家公司发生亏损,每赔一块钱,就得足足损失一块钱;要是没有适当的税务会计法规,允许拿数年来的亏损去冲抵数年来的利润的话,当这家公司赚钱的时候,每赚一块钱,却只能留下税后的部分(例如52美分)。于是,公司的经营政策就会受到影响,它将丧失扩张业务的冲动,或者只扩张那些风险最低的业务。觉察到这种状况的人甚至会打消开创新事业的念头。现有的雇主将不再增加员工,甚至会设法减员;其他人则根本不打算成为雇主。长期下来,与本来可以达到的水准相比,新设备和新工艺的应用放慢,消费者买不到更好更便宜的产品,实际工资不升反降。
把个人所得税率调升至50%、60%或70%,会更严重地挫伤生产积极性。人们将开始扪心自问: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为什么有6个月、8个月甚至9个月全是在为政府做贡献,只剩下6个月、4个月甚至3个月的所得供自己和家人使用?赔钱的时候,自己必须承担全部损失,赚钱的时候却只能留下一小部分利润,他们会认为,拿自己的钱去冒这种风险未免愚不可及。他们也没有多余的钱拿去冒险,因为资本还没有累积就已经被征收走了。主张扩大政府支出的人,宣称他们的用意是要解决失业问题,然而到头来,税负反而制造出了失业问题。因为可以用来创造私人部门的新就业机会的资本,一开始就无法形成、无法存在,能够投入的资本又缺乏创业的激励。
税负占国民所得的比率越高,民间生产和就业受到的威胁就越大。当然,为了执行基本的政府职能,一定数量的税收必不可少,围绕这个目的的合理税收对生产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害。政府所提供的公共服务,能保护生产,能为生产者提供便利。相反,过分沉重的税负则会抑制生产。等到总税负大到超过能够忍受的限度时,才回过头来考虑重新设计税制,损失程度已经非常惨重了。
第6章 政府信贷扭曲生产
有时,政府拿钱出来“扶持”企业,这其实和政府征敛民财一样可怕。扶持的形式通常表现为政府直接贷款,以及政府担保的民间贷款等。
政府信贷往往可能导致通货膨胀,这使问题的讨论变得更加复杂。为了简化起见,本章先假设我们讨论的政府信用扩张不具有通货膨胀的特性。对于通货膨胀造成的各种影响,我们留待后面的章节再去分析。那时我们将了解到,通货膨胀虽然会使问题的分析过程复杂化,但不会从根本上改变政府信贷政策的实施结果。
国会中最常见的政府信贷提案是增加对农民的贷款。大多数国会议员对农民取得的贷款永远都嫌少,在他们眼中,私营抵押贷款公司、保险公司或乡村银行提供的贷款从来谈不上“充足”。不管人们已经替农民找到了多少贷款,国会总是能不断挖掘出现有的贷款机构还没有填补的新缺口。农民获得的长期贷款和短期贷款已经够多了,而议员们又发现,“中期”贷款还不够多。他们要么指责利率太高,要么抱怨私人贷款只贷给了家道殷实的农民。国会通过立法给农民安排的新的贷款机构和新的贷款类别因此越来越多。
不难发现,有两类短视行为导致人们还在指望这些政策。一类是只从借钱的农民的立场来考虑问题,另一类则是只关心交易的前半部分。
国会提高信用额度的提案不过是加重债务负担的提案的代称。因为在诚信的借款人看来,所有的贷款最终都是要偿还的,所有的信用都是债务。要是我们习惯使用第二个名称,而不用第一个名称,那些提案就不会再那么受欢迎。
我们不必在这里讨论私营机构提供给农民的常规贷款,其中包括抵押贷款,让农民用于购买汽车、电冰箱、电视机、拖拉机和其他农用机械的分期付款贷款,以及供农民在收获和销售谷物前用于资金周转的银行贷款。我们这里要讨论的只是政府机构提供给农民的直接贷款,以及由政府担保的贷款。
这些政府贷款往往有两类用途。一类用以帮助农民把谷物囤积下来,暂不上市销售。这是一类特别有害的贷款,让我们留待后面讨论政府实施商品管制问题时再做具体分析。另一类贷款是为农民立业提供资金——让他们买得起农场、骡子或拖拉机。
乍一看,这类政府贷款似乎很有必要。有人会站出来说,这里有个贫困家庭,缺乏谋生手段。让他们靠领取救济金生活是一种冷酷和浪费的解决办法。如果政府帮扶他们买座农场,使他们靠劳动成为自食其力的公民,他们就能反过来为国家的GDP尽一分力,并用自己的产出来偿还贷款。或者有的人会说,那里有位农民,买不起拖拉机,还在使用原始落后的方式耕种土地。政府借钱给他买部拖拉机吧,帮助他提高生产力,他能够靠增产所赚来的钱还本付息。这样一来,既能让他靠劳动致富,又能增加产出,使整个社会更加富有。况且,这类贷款是“自偿性”的贷款,根本不需要政府和纳税人来负担成本。
实际上,这正是私营信贷机构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倘若某人想买农场,手头的积蓄只够农场售价的一半或三分之一,储蓄银行或邻居们会以抵押贷款的方式借钱给他凑够买价。倘若某人想买拖拉机,农机公司或融资公司可以允许他首付三分之一的货款,其余的尾款分期偿还即可。
但是,私人提供贷款与政府提供贷款这二者有根本的不同。每个私营放贷者都是在用自己的资金承担风险。银行家虽然是利用别人委托给他的钱去冒险,但一旦有损失,也必须拿自己的钱去赔付,否则只有破产出局。当人们拿自己的钱去冒险时,通常会严格审查借款人是否有足够的资产做抵押,审查其经营能力和诚信如何。
倘若政府依照同样严格的标准去办理贷款业务,那政府根本没有必要涉足这一行,去做私营机构已经在做的事。不过,政府一向是以不同的标准行事。政府之所以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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