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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头局中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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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腕表磕在桌旁一个坚硬的铜器装饰物上,表蒙碎裂,高品质的机芯依然顽强地显示着当天的日期:2003年3月1日。
4客子(1)
01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中山三院的病房里输液。我咳了两声,惊醒了趴在旁边睡着了的小米。她赶紧站起来问我要不要喝水,我点点头,她就递了杯热茶过来。我奇怪这里怎么会有热茶,而且还是我喝惯的红茶,小米说她是趁刚才贝蒂她们都在的时候,开车去必胜客吃了点东西然后用保温桶将红茶打包回来。贝蒂她们已经去吃饭了,一会儿回来。
“头儿,你刚才可吓死我了。不过医生说只是风寒引起的发烧,不过也可能是轻度肺炎,输输液应该就不怕了。”小丫头拍拍心口作放心状。
“马胖子他们都已经回去了。要不你在这里住两天好了,我们可以轮流来照顾你。”
“不要了,如果没什么大碍,我还是想回家躺着,我讨厌医院的气息。”
“为什么呀?”
“因为打小我就觉得医院里的气味是一种死亡的气息。”我说这话的时候不禁想起了一些尘封已久的童年往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可是医生说你还需要继续输液啊!”
“没关系,我住的地方楼下也有诊所,输液还是没问题的。”
见我执意要走,小米无奈之下问了医生,医生说输完目前的两瓶液就可以出院。正说着贝蒂她们几个都回来了,见我已经醒来都十分喜悦,纷纷过来问候。
我看看两瓶液才刚刚开始输,估计最少也要个把小时,左右无事,就跟她们说:“我们就在这里把上次没有讲完的第一种武器‘定海神针’传授完毕吧。”
小米她们闻言先是一喜,紧接着意识到我还是个躺在床上的病人,就连忙阻止。我笑着挥挥手,叫她们不用担心。此时的病房里两张病床只有我一个人,于是我说:“我们都斯文点,别一会儿被护士姐姐赶出去就不好了。”
她们于是都乖乖坐下,小米帮我从另一张病床上取了一个枕头垫在床头,照顾着我倚着床头坐好,又倒了一杯红茶递给我,我单手捧着茶杯,开始讲述。
我问她们:“还记不记得上次跟你们讲了什么?”
贝蒂举手说:“讲了第一种武器,定海神针,就是如何分析、摸透和抓住客户的心。”
我点点头:“对。那么我们今天就讲讲怎样抓住客户的心。一般说来,首先要了解客户。很多时候,我看到许多猎头顾问在还没有做好功课之前就去见客户了,这样就算是见了客户也未必能接到单,就算是接到了单也未必能做下来,就算是做下来也未必有收获,因为在客户眼里和在候选人眼里,你都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杰茜卡举手发问:“萧总,可是我们不可能什么行业都懂啊!”
我回答她:“原则上来说,猎头顾问要有自己的行业领域,这样才会有基础,延续下来才会有积累,像目前国内许多猎头公司,什么都做,这样是很难有什么前途的。抛开这个不讲,我们总有可能遇到自己不熟悉的领域,这个时候就要做功课。互联网是个很好的工具,上次我们也讲到了搜索引擎,梳理出思路后,如果有良好的人脉积累的话可以找专业人士作些咨询,迅速掌握该客户所在行业的主要特性和客户所需岗位的一些关键点。总之一句话,我们要做到在外行眼里很内行,在内行眼里不外行。
“做完功课,要尽可能去了解即将拜访的人的特点,不可打无准备之仗。见到客户后,不要急着就把单签回来,而是要客气地告诉客户我们要回去开会分析贵公司的需求并决定我们是否能做和商定如何去做,也就是说要根据这次会谈掌握的负责人个人的信息,客户的需求及其公司的情况,回来后进一步分析客户的心,然后做项目计划书。
“如果这份计划书摸透了客户的想法能对症下药、量身定做,我想,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具体怎么做这些细节,等过两天我带着贝蒂做一次赛弗科技,你有了切身体会,结合一个案例总结一下,讲给大家听。”
4客子(2)
贝蒂高兴地直点头。小米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可是,如果客户需求模糊的时候呢?”
我笑了一下:“如何挖掘客户需求,那就是我们的第二种武器了。”
小米贪心地问:“可不可以先透露一点点?”
我想了想,说道:“可以先告诉你们名字,第二种武器叫做偷天铲。”
不知不觉,两瓶液都已输完,护士两次过来换瓶子和拔针时都有些好奇我们在做什么,最后她忍不住问我们:“你们不是做传销的吧?”
我们听完不由得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小米她们帮我办理相应的手续,之后就陪我一起走出医院大门。在医院门口道别后,大家坚持要小米送我回家,其他几个人各自分头回家。
“头儿,你别开车了,我送你回去。”小米不由分说地坐在主驾驶的座位上。我笑了笑,由得她去。
车到了珠江新城后,小米想了想又拐回体育西路,在天河城后门找地方停下,然后匆匆跟我说了声“头儿,你等我一会儿”,就下车一溜烟跑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和因为奔跑而甩动的马尾巴辫子,不禁微笑起来,并在瞬间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我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过了没多久,我看到小米拎着几个沉甸甸的JUSCO(吉之岛)的塑料袋走过来,我为她打开车门,她把东西堆到后座上,气喘吁吁地坐上来,嘴里念念叨叨:“给你买了几袋湾仔码头的饺子,韭菜猪肉馅儿的,几瓶都乐的果汁,还有些水果和几本杂志,估计这几天你是不会出门了,可别太凑合。出差一周了,估计你冰箱里要么没存货,要么也过期了……”
车重新驶回了珠江新城,很快到了我住的地方。到了停车场,小米看看我,跳下车:“男女授受不亲,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头儿,你保重啊,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说完笑嘻嘻地转身就走。
我叫住她:“小米,谢谢你。”
她做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谢什么?我是你的助理嘛,你是我老板,我的衣食父母啊!”然后做个鬼脸,转身走掉了。
我拖着乏力的身躯回到家,觉得腹中空空,但是也没什么胃口,于是就煮了几个饺子勉强吃了下去。没多久,我胃里就一阵翻涌,冲到洗手间,吐了个翻天覆地。
我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躺回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里依稀听到手机和座机轮流响个不停,可无论怎样挣扎,就是无法醒来。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暮色沉沉,原来已经是黄昏。可我感觉仿佛已经过了很久,我挣扎了一下坐起身来,觉得有些头晕,然后打开电脑浏览邮件,我蓦地发现,原来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也就是说3月2日。难道我已经昏睡了20多个小时?
我回身检查了自己的手机和座机,翻阅着大量的未接电话,可是我居然一个也不想回。我很疲倦。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华总的电话,他告诉我:“内部消息啊!现在大的医院系统都有内部通知,目前有一种很奇怪的病症,症状是干咳、发烧不退、浑身酸痛,表面看来很像普通的发烧感冒,实则不然。治不了,已经死了好几例了!最近少出来吃饭,小心点!”
我一边听,一边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一边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觉得手足冰凉。
深夜,我一个人躲在床的一角,用被子裹住自己滚烫的身体,浑身发抖,心里充满了恐惧。
02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高竿,时近中午。我感到胃已经空得像是两层皮在摩擦,生疼生疼的。
小米打了很多次电话过来,我拨了回去。电话接通后,小米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发抖却又压低得近乎沙哑:“头儿,你没事儿吧?吓死我了!”说着说着,居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头儿,现在到处都在传,说是有种奇怪的病,说的症状,症状……”小米哽咽着找不到措辞,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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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客子(3)
我故作轻松地接过话来:“跟我的症状一样是吧?”
小米说:“马胖子个贱人,要我告诉你他批了你半个月的假,要你在家好好休息。什么嘛,分明是怕你会连累他!还说不准我们去看你。”
我笑了:“本来也不会有谁来看我,他多虑了。”
小米在电话那头大声起来:“谁说的?!头儿,我一会儿下班就去看你!你肯定都快饿死了。”
我厉声制止了他:“不准来!谁都不准来!”
小米声音尖利:“为什么?我不怕!”
“我怕!我怕我现在的样子不帅!”我声音缓了下来,开了句玩笑。毕竟,女孩子。
小米听了这句话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然后又哭了起来:“那你也不去医院,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我已经退烧了,还去什么医院?”
“真的?你骗人!”
“好了,我干吗要骗你?我有电话进来了,小米,就先这样。”我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疲倦地躺了下来。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真的已经不烧了。翻出体温计我给自己测了一下,真的退烧了。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上也不疼了,只是胃里疼得厉害。
我给自己重新下了饺子,吃完之后觉得自己终于缓过来。心里的恐惧去了大半,只是有些隐隐的阴影还在。期间N个朋友发短信来告诉我:去买板蓝根,去买抗病毒口服液,去买醋。
感觉自己体力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洗了个热水澡,刮了胡子,换身衣服下楼去买药。
小区门口两家大药店这两种药都告罄。士多店的醋价钱翻了两三倍。
我开车出去兜了一圈,才在海珠区的中大附近买到了硕果仅存的一包板蓝根。黄昏暮色中,整个城市被一种恐怖的气息笼罩着,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人们行色匆匆,很多人还戴起了口罩。
回到家后,我冲了杯板蓝根,一边皱着眉头喝,一边上网搜索。果然,小道消息已经漫天飞了。
七点钟的时候,广州电视台的新闻终于证实了这一官方消息,但否认了民间流传的夸大其实,并告诉市民要注意卫生,预防传染。
贝蒂她们分别发了短信过来,担心地询问我的状况,我告诉她们不用担心,安心工作。
华总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看电视,并问我是否买到了药物,我告诉他到处都没有抗病毒口服液时,他说自己也只买到了两盒,准备明天看看通过关系能否搞到一些,现在看来,除了市民抢购以外,不排除有人在伺机囤积居奇,准备趁火打劫。
关系?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华总,你还记得王宁吗?”
华总啊了一声:“怎么把他给忘记了!马上找他!”
王宁是香海制药的营销部副总,我刚回到广州时,华总拉我出来到“渔米之香”喝酒,席间认识了王宁。我记得当时此人还笑言自己别的帮不上什么忙,如果将来买不到什么药了可以找他。想不到一语成谶,现在真的要找他了,抗病毒口服液和罗红霉素正是香海制药的拳头产品,这下子香海可是真的发了。
酒足饭饱后,华总要和我到小塬喝点红酒促膝长谈,于是就跟一干人分了手。临上车之际,王宁拉着我的手要我帮他留意,如有好的机会他想动一动。我想,此时此刻,他一定会改变主意。
临睡前,华总打来电话,说明天王宁会送两箱过来给我们:“妈妈的,这会儿送两箱抗病毒口服液的人情抵得上两箱XO了!”
本来一切都应该高兴起来,可是,半夜当我浑身疼痛地醒来时,再次感觉自己烫得可以喷出火来。心存侥幸地测了体温后,在刺眼的台灯下,我绝望地看着体温计上的水银刻度:38度5。
03
我心神恍惚半梦半醒,好容易挨到天亮。奇怪的是天亮后,我的体温又降了下来。我下定决心要去医院检查一番,就在我整装待发的时候,华总打电话来要我上网看新闻。这一看之下我登然打消了去医院的念头,网上说现在去医院但凡发热咳嗽者均先隔离治疗,我设想自己若不是怪病患者还与众患者关押在一起,岂不是会郁闷至死?不过可以确认的是现在流传的病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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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客子(4)
华总问我何时去取那一箱抗病毒口服液,说是王宁一大早就送了过来,我支吾了两声没考虑好如何回答,华总骂了一声说如果你忙我找人给你送过去就是了,哼哼唧唧做甚?
我着实害怕自己会传染朋友,又不想在未曾确诊之前让他们担心,于是乎就说我现在花都谈个业务,要不你先送到我们管理处,留下我的名字,我晚上回来后去取。
下午时分,官方网站终于对此怪病予以一个较明确的名称:非典型性肺炎。晚饭时分我收到华总一个短信:“春节,你非要在五星级酒店点炮玩,众人制止无效,遂强行架走,你一边挣扎一边喊:我非点,我非点(非典)。于是立刻有白大褂将你拖走,入院,隔离。”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才多久就有相应的笑话传播出来,这就是民间智慧了?但是随即想到自己的状况,又高兴不起来。下楼到管理处,华总已经派人把东西送来了,一个可口可乐的箱子静静摆在那里,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他换了包装。如今这玩意儿比茅台都金贵,放在这儿还不被人疯抢了。心里不由暗赞他不愧是做领导的人,心思缜密,想得就是周到。
我提心吊胆挨到深夜不敢睡去,生怕自己再次发烧,每隔半个小时都要测一次体温,以求心安。我百无聊赖上网打发时间,上QQ时发现多数人都在互相问候和打听关于非典的问题,此时的广州已经成为大家心目中的重灾区,好多人纷纷留言问我广州此时的情况是否如传言般可怕。我无心理会这些好奇心,只是突然奇怪地想起小花为什么这么久都没跟我联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互相问候一下总是人之常情。
我忍不住打电话给他,却发现这厮已经关了手机。
一直到凌晨三点我才迷迷糊糊睡去,临睡前我还测了一次体温,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体温计还在腋窝里。我惊喜地发现,我的体温正常,我从来没有如此喜爱过这个数字:36度5。
起来站在凉台上,时值清晨,空气清新,初春料峭,令人神清气爽。我忍不住大声地呼喊了两声,对生命充满了感激。
我发了短信告诉杨洋我一切很好,请她不要担心。从昨天开始,我没接她的任何电话,也没正面回复她的短信和MSN留言,只是简短地回了一条短信说我在北京出差,很忙。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在这方面,我一向很善于逃避。
早饭时间我心情很好地给自己榨了新鲜的果汁,烤了面包,正在涂抹果酱的时候,我接到了祖贺贤的电话,他的语气很局促:“东楼,我刚从欧洲回来,途经香港,刚才听说国内目前爆发了什么‘非典’?据说香港和广州还是重灾区?你没事吧?早知道应该让你跟我一起去法国跟投资方谈合作的事情。”他一口气像机关枪一样自顾自说了许多,我很感动于他真挚的关切,我告诉他我一切安好,只是短期内可能不会去杭州,因为最近检查隔离很严。他说是,他们一行从香港回去都准备先在酒店住下,观察后再说。我们又聊了几句,他饶有兴趣跟我谈了关于跟投资方合作的新意向,最后叮嘱我一定要保重。
刚挂上,我就接到了马胖子的电话,他先是假惺惺地关心了我之后,告诉我不急着上班,多休息,然后突然压低了声音说:“老萧,这里还有一个超级大单要等你操作,别人我还真不放心。有多大?该职位年薪五百万!”
04
胥江祖庙位于三水芦苞镇北郊,始建于南宋咸淳年间,是三水最古老的寺庙建筑,历经元、明、清各代多次修葺,清嘉庆和光绪年间多次重修。祖庙由北座观音庙、中座武当行宫以及后加筑的南座文昌宫组成并列的三座建筑,占地面积近千平方米。
我一路驱车从广州来到此地,路上田野风光令人心旷神怡。广州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灰色的城市,全城被一种肃杀的气氛笼罩着,无比压抑。酒肆及夜场都门前冷落车马稀,人们甚少聚会,公共场所人极少且行色匆匆。我一时上不了班。朋友若是聚在一起,三句话都离不开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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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客子(5)
前日我试图联系一下伍岳,发现他手机已处于停机状态,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做些什么。从杭州回来前的那个晚上,实际上我已经把伍岳的这条线与天一集团搭上了。我相信,如果宾主可以相容的话,倒真是将遇良才。只是伍岳当年被民营企业的老板伤得够呛,仅仅是所谓的高职和高薪,怕是他不会有多大兴趣。
我发了封电子邮件给他,告诉他有重要事情相商,请他见信后即刻跟我联络。想不到今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他的电话吵醒。电话里他说前几天应一个老朋友之邀去了趟香港,回来之后就被隔离了,昨晚才被朋友“捞”了出来。手机也丢了,今天早上刚去补了卡。
我们寒暄完毕后我把关于天一和祖贺贤的事情以及我的想法跟他简单做了个沟通。快消行业出身的伍岳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天一集团,所以倒也无需多言。对于我的提议他居然表示无可无不可,这个态度已经让我喜出望外。
挂上电话后我直接跟祖贺贤通了个电话,告诉他有个合适人选给他看看,祖贺贤让我把简历发给他的助理。简历发出去后不到十分钟,祖贺贤的手机就急火火地打了过来:“东楼,此人是否姓伍?”我确认后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知道这样不合行规,不过我能不能现在知道一下此人的名字?”
我笑道:“祖董客气,此人名叫伍岳。”按道理,定金未到账之前,我们可以对联系人的部分信息保密,但是对于祖贺贤,不信任倒是大可不必。
祖贺贤“哦”了一声,片刻后有些失望和意外道:“伍岳?好像不是那个人。但是简历上的描述真的很像是业界的一位宿将。”
我忽然想起伍岳跟我在除夕夜讲过的往事,立刻补充:“此人以前的名字叫做伍千山。”
祖贺贤的语气立刻兴奋起来:“这就对了!果然是他。东楼跟他熟吗?”
“认识时间不长,倒是交情不错,算是一见如故吧。”
“可否请他面谈?如可能的话,我想此人正是我想要的。”
我答应帮他联络安排。他又叮嘱我希望越快越好,言辞之间颇为急切。我想到此事大概电话里难以说得清楚,而且也不够正式,但是又不想过于郑重着了痕迹,于是想要约伍岳出来散心。早就听朋友讲过胥江祖庙,只是苦于平时抽不出时间。现在闲来无事,于是约了伍岳一同前往,想不到他也颇有兴趣,于是我开了车过去接上他。我们的心情居然也随着远离城市好将起来,这几天生死徘徊的阴霾也逐渐消除。
在路上,我把这次杭州之行和祖贺贤的意思跟伍岳大致聊了几句,伍岳笑着说:“现在非典横行,我出去一次被隔离一次,我都怕了。你不知道多恐怖,心理压力太大。反正我是惜命,他要真有诚意就来广州跟我谈吧。”
我知道伍岳的脾气,也知道他此言算是婉拒,于是决定回头再侧面劝说他。一路开到目的地后,我将车停在庙外泊好,取了件外套搭在手上,和伍岳一起踱了进去。
三庙均为二进院落四合院式布局。山门和大殿是标准的硬山顶三花风火山墙。山门面宽三间,大殿面宽、进深皆三间,抬梁与穿斗混合式木构梁架结构。三庙有横门相通,通道隔一弄,南弄题“奎光”,北弄题“斗曜”。
我对古刹名寺素有研究,于是饶有兴趣,细细看来。伍岳对儒释道各类典故烂熟于心,跟我边看边聊,倒是颇有共同语言。
三庙六条屋脊上,分别饰有陶塑花脊。转回正殿,武当行宫山门屋脊的两龙争珠,栩栩如生。观音庙山门檐廊结构、木雕与武当行宫略同。
武当行宫大门额上悬挂一块珍贵的楠木镂花竖匾,上镌“武当行宫”四个隶书贴金大字,字体端庄浑厚。山门金柱上横悬一巨型匾额,正楷书“天枢星拱”。
武当行宫天井靠近大殿石级左下方有水井一口,石井栏上刻有“金沙圣井”四字。相传此井井水清冽不涸。香客到此大多恭饮一杯,以求消灾除病,延年益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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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客子(6)
转过水井,进入偏院,参天大树郁郁葱葱。大树之下,有一石桌,桌旁一雕花木椅,椅上坐着一人,面目清秀,眉长过人,身穿一袭布制对襟衣褂,正在闭目养神。不知为何,我似乎被此人所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多次投向此人,脚下也不知不觉向石桌移动。离约两米远处时,此人忽然张目注视着我,又看了看伍岳,眼中精光锋利,却又满是笑意。片刻之后,此人微微一笑,将手中折扇往桌上一放,开口道:“两位先生远道而来,眉宇中似有死里逃生之喜;年前一役,若有浴火重生之叹,为何仍旧放不低?”
05
此言一出,我们俩不由得都陡然一惊。
当下我就躬身向前,伍岳也神色凝重,跟着我走上前去。那先生不慌不忙地指着旁边一张石凳,示意我们坐下。我们不敢怠慢,笑着向那先生拱了拱手,这才坐下。不等我开口,那先生捉起我左手端详了一阵,又捉起我右手观察了片刻,沉吟着用扇子在空中虚点了几下,然后开口问我生辰八字,待我报上后闭目思索,而后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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