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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寂寞2-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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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支撑多久。魂死则亡，纵然身体还寄存着多少法力，也没有办法修复灵魂的损伤。
光幕外，突然闪动一片黑光。
黑光中，蚩尤现身，她伸开的手掌，对着光幕外全神贯注恢复着法力的孔宣，突下杀手、射出一团黑光！
“魂飞魄散吧——孔宣！”
第二十一章 开天辟地
无数双惊愕的目光望过去的时候，黑光已经飞到孔宣面前。高手都在光幕之中，都还在看着挣扎未死的地狱守护神。除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总是没有忘记关注孔宣，总是没有离开孔宣太远。当蚩尤出现的时候，她飞身扑上。
黑光打在她背上，她的双臂却仍旧紧紧抱着孔宣……
“妲己！”孔宣双眼圆睁，莫名恐惧。
蚩尤大法，生死轮回。顷刻间，妲己的灵魂之力飞快流逝，直飞入蚩尤手指上的血红色戒指之中。
“呵……孔宣，你会记得我吗？你那么骄傲、那么孤独……我、那么污秽……可，还是想让你记着，想在你身边呆着……”爆散的白光，纷纷飞入蚩尤血红色的戒指，孔宣伸出手，抓着，却什么也无法抓住……
“蚩尤——！”孔宣悲愤怒吼，骤然化身原形，展开的孔雀屏上，不顾一切的聚集起五色神光。“蚩尤！你太恶毒——”
蚩尤笑着，初时声音还低，渐渐的，越来越大声，最后双臂伸展，仰面注视着面前巨大的愤怒孔雀。“孔宣你个蠢货，坏我大计！你以为破了结界又能如何？结界之后，十七层地狱中皆有天兵天将，杀了出去，冥界出口还有仙兵集结！侥幸能突破又如何？我等在地上，如何跟高高在天上的满天神佛战斗！”
蚩尤单掌按脸，纵声狂笑，仿佛看不见孔雀屏上就要射出的五色神光。“我蚩尤才是无间地狱的魔神！无间地狱的未来，唯有我蚩尤能够改变！尔等很快便会知道我蚩尤魔神史无前例的丰功伟绩，魔族将永远奉我蚩尤为无上魔神，千秋万世永远歌颂！我蚩尤为魔族之心，你孔宣不及、亦不懂！”
蚩尤手掌上，再度缓缓凝聚起大法生死轮回的黑光。
孔宣愤怒的按捺着，听着，心念其为魔族之首，故意给她一击机会。
“今日杀你不死，我蚩尤无话可说。无间地狱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很快，很快你们会看到高高在上的满天神佛如魔族般在地上苦苦挣扎求生的丑态！魔族之胜，不是因你孔宣，而是因我——魔神蚩尤！”
蚩尤掌上的黑光，突然按在她自己头上！
蚩尤魔神大殿。
黑光圈中，蚩尤的生死轮回打在自己头上。
蛇老，老泪纵横，爬满脸上。“主上，我、随你去了！”蛇老的身体，突然爆散成一团黑光，阵阵、直飞入血红色的戒指之中。
喜儿仰面猛灌一口酒，目光迷离的注视着黑光圈中的蚩尤。
“她会不会知道，我不是为了魔族的未来，只是为了她？”一身金甲的金色魔王，缓缓拔剑，倒转剑身，缓缓刺进自己的额头。流失的灵魂力量，纷纷飞入喜儿手上的血红色戒指。
金色魔王的神情沉静，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恐惧。
“呵呵呵呵……她，知道……”
“那么，我了无遗憾。”金色魔王的身体，爆成一团金光，纷纷飞入血红色的戒指之中……
“呵呵呵呵……蚩尤，再见……”
喜儿喝干壶中的酒，喃喃念诵起女娲所创的、空间转移大法的咒文……
地狱结界处。
蚩尤的生死轮回大法，打在她自己头上。
无数魔族，都惊愕当场。
孔宣孔雀屏上的五色神光，缓缓散去，他也不明白，蚩尤为何自杀……
爆散的黑光，纷纷追着蚩尤原本戴着的、正坠落着的血红色戒指，涌入其中。
挣扎的地狱守护神的身体，缓缓闪动，片刻，灵魂之力化成金光，纷纷飞进依韵指上的血红色戒指……
蚩尤死亡的迷惑，在守护神死亡的欣喜中，迅速被淹没。“孔宣、孔宣、孔宣——”振奋的魔族们，纷纷高呼着他们族长的名字。
金光流动的地狱结界，封锁了无间地狱万年、牢固的‘锁’，终于将要打开。
“妲己……”孔宣轻轻念着，心中的悲伤，无以磨灭。当初锁魔场，依韵剑断他身上的锁魔链，却对妲己说，两恩一并还清的情景，浮现在他脑海。‘我孔宣，竟至今日才知那是为何……何其愚蠢也……’
“孔宣、孔宣、孔宣——”振奋的呼喊声，将孔宣渐渐从悲伤的回忆中拉了回来，金色的佛印封锁的地狱出口，映入他那双孔雀之眼。“妲己……你总责我不分轻重，孔宣只想告诉你，因你，孔宣一直在成长……纵然心中悲痛追忆，却绝不会忘记对无间地狱魔族的誓言，无论如何，必要向天庭讨要公道！”
五色神光，浪涛般涌上金光佛印。佛印绽放的光亮，在五色神光的攻击下，迅速变淡、变淡……最后，玻璃般砰然碎开……
“我们能出去了！我们能出去了！”无数魔族，激动的哭喊，万年耻辱，万年苦难，终在今日到了尽头……
一片振奋的呼喊声中，依韵抓着一块暗金色，散发着朦胧佛光的‘金刚甲’，心安理得的收入怀里。目光落在血衣手上拿着的，九天玄雷棍上。当地狱守护神倒下的时候，他冲向金刚甲，血衣则冲向九天玄雷棍，万法旗则被孔雀族的一个杀戮魔王抢得。
几百丈外，收起九天玄雷的棍的血衣，同样望着依韵。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淡淡一笑。同时、一闪飞冲进了打开的、地狱通道之中。
“出、地狱——！”孔宣按下悲痛，化身人形，手指地狱通道，愤然大吼！
蜂拥奔走的魔族，蚂蚁般覆满大地，冲向那条离开地狱的通道口。
突然。
激动的人群陆续安静了下来，一起望着地狱血红色的天空上，旋动着的、黑红色的能量光。
血色的天空，旋动的能量光下，一条大地上看不见的红色身影，发动空间转移大法。
“呵呵呵呵……蚩尤，的心，都在，这里……”
大地、颤动。
每个魔族都清楚的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移动。不，很快他们发觉不是大地在移动，是整个无间地狱都在移动……
第一层地狱通往冥界的通道处，结界突然飞移。蓝太阳闻讯赶至时，那结界已经移走了数里，而且飞移的速度越来越快——众多看守冥界结界的天兵天将都茫然不知所措，浑然不知发生何事……
仙界。
玉帝正陪王母观看着众仙女美轮美奂的舞姿，王母频频点头，十分满意。“真难为七仙女如此用心，编出这等美妙绝伦的舞。”
一个天将，满面惊惶之态，浑然不顾会打扰了七仙女的舞蹈，就那么冲过七仙女之间，扑倒在玉帝和王母座前。他顾不得玉帝不快的表情，也顾不得王母愤怒几欲发作的怒容，更顾不得停下舞的七仙女，责备盯着他的目光。
“地狱空间移动！”
玉帝和王母，骤然一窒。
太上老君，踏着仙云，飘落园中。“无间地狱有人施女娲之空间转移大法，目标当是天云无疑……”
王母手中的酒樽，坠落地上，酒水，溅开一圈……
天云。
鲜为人知的存在。
在妖界最高的祈仙山顶。
祈仙山是妖界的圣山，未经允许踏入者必遭天谴，山腰以下，住着许多遵循天规、守护圣山的妖族。但山顶是何模样，他们也不清楚。
山顶上，朦胧的、若有若无的白光被云雾环绕，直通天上。
这就是天云，仙界、西天极乐所以能够化云为地、为一切建筑的基础，全因这天云的力量。
移动的地狱空间，轰然撞破了妖界的虚空……
无间地狱中最大的地狱火火山口，轰然撞上了祈仙山……
疯狂飞起的地狱火，直冲上九霄云外，吞没了那根云雾环绕的、天云光柱……
十八层地狱，多处空间边缘都撞破虚空，与人间、妖界的天空相连，土地相接。
烈日的光华，映入那些相连的地狱空间，照亮了无数魔族的眼……
无数的魔族走出地狱，踏足妖族、人间的土地上。他们茫然看着陌生的、色彩缤纷的天地一切……
有魔族摘下树上的果实，端详半晌，突然泪流满面，高声呼喊。“看！你们看，这、这是大魔王都城才有的果子！果子啊——”
孔宣静静悬飞半空，看着天地缤纷的色彩，脑海中，不由回响着蚩尤自杀前的狂言……
“……很快，很快你们会看到高高在上的满天神佛如魔族般在地上苦苦挣扎求生的丑态！魔族之胜，不是因你孔宣，而是因我——魔神蚩尤！”
晴朗的天空中，这一刻，孔宣耳中，仿佛还能听到蚩尤那对满天神佛充满仇恨、又充满复仇快意的狂笑之声……
“哈哈哈哈哈……我蚩尤看你们如何高高在上的俯视众生、审判众生……我蚩尤看着你们满天神佛在地上苦苦挣扎生存的丑态——”
“蚩尤，这就是你挑起无间地狱刀兵大战，不惜自杀也要为魔族做的事情吗……我孔宣虽厌恶你之恶毒，恨你杀我所爱！却不得不承认，你为魔族之心，的确无人可及……你未了之事，孔宣必会完成！”
孔宣振臂高呼。“从今开始，无间地狱魔族将生存在日月光华之下，仙佛要战，我等便与之战！此乃血誓，永不悔改！”
蜂涌冲出无间地狱的魔族，振奋呼喊着誓言，奔向新的天地未来……
仙界、西天极乐。
所有的仙云，突然变成了飘渺的云雾。
仙人、置于仙云上的一切东西，一起朝大地坠落……
飘渺的云雾下，无数仙人茫然的飞悬半空，茫然的看着大地……
仙丹、仙法秘笈、仙剑仙甲等等东西，几乎全从天空落到大地上。
这一天，人类、妖族，许多都捡到从天而降的仙物，更多的仙物却散落在大地上，无人知道的地方。
仙界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仙人们茫然不知所措。久久停留半空，最后等到的，只是一个晴天霹雳般的绝望消息。
‘天云被毁，无间地狱魔族出，仙界、西天极乐再不能居于天空云上……’
“不可能！我们是仙人，怎么可能要住在污秽的大地上！”一些素来高傲的仙人，无法接受的激动叫喊。
更多的仙人，沉默的望着、茫茫大地……
天山，灵鹫宫，飘渺峰顶。
一条红影，飞落山顶上。
在灵鹫宫弟子惊愕的注视中，红影缓缓抬头。
“呵呵呵呵……我，回来了……三界死，天地，唯有江湖……”
卷三：三界已死，唯有江湖
第一章 美丽的误会
坠落大地的仙界，西天极乐。在绝望之后，不得不接受现实的开始在坠落的地方重建‘天庭’。
人仙园的仙人们默然在天将的指挥下，开山、搬石，引水……各式五行法术，全用来建造新的梦幻仙境……但谁都知道，地上的梦幻仙境不可能再是天上的梦幻仙境了……
相较于受损严重的梦幻仙境，仙界那些散落天空各地的仙山灵地，反而受损极少。仙山灵地整个落下大地，没有毁灭，相反，得天地灵气的庇佑，竟然与大地连为一体，仿佛本来就是大地之上一般。
事实上，天庭的仙山灵地原本就是被仙法带离大地，转移到天上的。地上灵气充盈的地方，一座座的都被天庭收归，变成耸立在仙云上的‘仙地’。妖界因此才没有了那些优秀的灵地，若干年来，也再没出过修为震天的‘大妖王’。
三界开启后，人间大地上许多灵气充盈的山水宝地，也一直在被仙界移走。
如今仙界的仙山落下，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新建的天庭，在山群之中，仙法营造的迷雾，勉强模拟着仙界的‘梦幻’景象。山石建造的天庭大殿中，玉帝闭着眼睛，沉默。王母怒气冲冲的指责一干低着头脸的仙官仙将。“倒是说话呀！如何剿灭魔族，如何修补天云！”
无人做声。谁都知道，魔族人口众多，如今全涌了出来，再想战胜，难如登天，凭仙界兵力根本不可能办到！
玉帝睁眼。“如今之计，必须广封人族、妖族为仙，统合两族力量，一起对付魔族……”
“什么？”王母头一次对玉帝的决断不能赞同，怒声斥责道：“玉帝是糊涂了？天庭有天法，位列仙班万年来有法可依，岂能因为低贱魔族便坏了万年传统！”
玉帝眉头轻挑，不容置疑的道：“仙界遭此大变，如若顽固守旧，仍抱着天庭至高无上之念，不久必亡！母后此时此刻，绝不应阻扰本帝决策。”
王母一窒，做不得声。
众仙见状，纷纷顺着玉帝决策方向，思索如何做。太白金星起身作礼道：“启禀玉帝、王母，小老儿方才看见一幕奇事，觉得足可以作为封仙道理，既能竖立两族和平共处之榜样，又能体现天庭之慈悲，还能作为大开封仙大门之钥匙……”
王母不由称奇，连忙叫太白金星说。
地狱撞破天空的时候，“嗷嗷——我是麒麟我是麒麟……”在山上睡觉唱歌的野猪妖精被崩飞粉碎的山石抛飞了出去……
人间大地，伤心断肠追个妖王，不料遇到个正在养伤的妖王，两王一起围攻，险些要了伤心断肠的命。一场短暂死斗之后，伤心断肠勉强杀了个妖王，重伤杀退了另一个妖王。
伤心断肠难以支撑的躺倒地上，一时间，连跟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操，真是倒霉……”他大口喘着粗气，突然看见，天空裂开，与一片血红色的天空连接了起来。
紧接着，许多飞石横空抛飞，一些，落在他身边。弥漫的灰尘中，伤心断肠被呛的连连咳嗽，却只庆幸没有被石头砸个正着。
尘埃散去时，一个庞大的身躯，在伤心断肠身边站直了起来。剑，紧握。伤心断肠奋力试图挣扎站起，奈何经脉伤势未复原，根本动弹不得！‘我、我伤心断肠竟要死在个野猪妖精手上？’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盯着他的，体长十丈的巨大野猪妖精，伤心断肠不甘的绝望悲叹。
“你、你干什么？”伤心断肠目瞪口呆，野猪妖精坐在地上，默默拿了块锋利的石头，使力割开大腿上的肉，然后，忍痛撕下来一块、血淋淋的大腿肉。猪蹄上，又燃烧着烈火，点燃木头，将那块肉放在火堆上烤熟，递了给他。
“你……让我吃？”伤心断肠难以置信，从没有遇见过这么奇怪的妖精。
野猪妖默默点头。伤心断肠以为这妖精疯了，或是喜欢在杀人前戏弄一番？‘拖得一时是一时……’伤心断肠张口就吃，故意吃的很慢，警惕的注意着野猪妖的动静。却见野猪妖只是沉默的坐在火堆前，看着他吃肉，不见任何异样举动。
“慢着！”伤心断肠吃了一半时，见野猪妖又要从伤口处撕肉下来，连忙喊停。“够了……你为何要如此？”
野猪妖默然不语，静静抱着膝盖。它暗暗发抖，非常害怕。人类狡猾又可怕……它记得，依韵每次不止吃这么一点肉，这个人类吃这么少，难、难道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它？
‘别、别是要吃骨头……还是吃脑髓？呜呜呜……妈妈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又遇到这么可怕的人类呀……这里是什么地方，颜色真奇怪……我怎么掉到这么可怕的地方了……’
一群紫霄剑派的高手，找了来，看见野猪妖精，纷纷拔剑！
野猪妖精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原来他是等同类……这么多狡猾可怕的人类，一定会把我吃的猪毛都不剩了……妈妈呀，我一直记着你的话，勇敢的活着长大，可是我运气不好，要来见你了……’
“住手！”伤心断肠被人扶着站起来，目光复杂的望着野猪妖，命众人收起兵器。“我伤心断肠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你不仅放我一马，还舍身割肉助我养伤，你请我一顿，我伤心断肠请你一世！”
野猪妖惴惴不安的、不敢逃走的跟着伤心断肠回到紫霄山。
一桌的酒菜，风卷残云般被野猪妖扫荡干净。伤心断肠豪爽的挥手“再做！让我的妖族好兄弟吃够、吃饱！”
“真好吃、真好吃，你真是个好人类，请我吃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伤心断肠晒然失笑。“小意思，只要你愿意，想在这里呆多久就呆多久，想吃多少吃多少！”
正这时，紫霄剑派弟子来禀报说，仙界使者来了。
“玉帝感念野猪妖宅心仁厚，割肉救助人类，紫霄剑派掌门人伤心断肠知恩图报……皆为人、妖两族高德者……特赐封野猪妖为仁慈大仙，封紫霄剑派掌门人伤心断肠为知恩大仙……望人、妖两族皆能以你们为榜样，和平共处……”
野猪妖精，恐慌不安的看着阶级上的玉帝和王母。它被带来新天庭，因为王母无论如何都要见它一见。
“你说说，为何作为妖精，却能对人类如此慈悲？不惜割肉相救？别害怕，尽管说……”
野猪妖精非常害怕，它知道母亲就是被天庭一旨捉拿，判入地狱。太白金星笑着解围救场。“娘娘息怒，这野猪妖精才四百多岁，尚未成年，面对天威不敢言语在所难免。”
王母娘娘本就没有生气，听太白金星说了野猪妖和伤心断肠的事情后，她十分震撼，由衷的喜欢上这头奇特的野猪妖精。“难怪……仙桃园留存下来的蟠桃还有多少？”
一旁的仙女连忙答说“一个都未损呢。”
“好，去，引仁慈大仙去食用蟠桃。”
“娘娘慈悲！”众仙齐齐称颂，都知道蟠桃是仙果，人类吃了能增进法力，妖族吃了能迅速成长，这自然是对野猪妖精的特殊恩赐嘉奖。
野猪妖精去后，太白金星忙说了紫霄剑派掌门人伤心断肠拜谢天恩，感激宣誓效忠的详细。玉帝和王母，十分满意。“如此甚好，人间江湖势力，数紫霄剑派最大，有其忠心天庭，对抗魔族之力大增！太白金星，命你立即用仙音号角传达仙旨——”
天地之间，响起法宝仙音号角的仙旨。
大意为，魔族破地狱而出，人、妖两族停止争斗，一致除魔。只要愿意痛改前非，致力除魔者，过往罪孽皆可赎，杀死魔族记功德。除此之外，人间大些的武派掌门都被封了仙，还有中立阵营的妖王、服从天庭的妖王也都封仙。
仙旨公布，许多过去不服天庭的妖族，纷纷心动……
十七层地狱。
依韵冲过看守通道的天兵天将阻拦，直奔深处而去。黎紫过去的信息让他知道这层地狱的大魔王身在何处。
十七层地狱的大魔王名天赐十七大魔王，说白了，就是听从天庭号令而被敕封的大魔王，统管第十七层地狱的一大半土地，专为天庭做事。依韵抵达大魔王殿，随便抓了个魔主问过消息，便一剑将之杀了。
第十七层地狱的大魔王如今不在大殿，去了冥界未归。但依韵要找的，并不是这里的大魔王。
大魔王寝室中，钢铁的十字架上，一头污秽、披散的长发，混杂着干涸的血，还有不知别的什么东西，脏的看不见本来的颜色。十字架上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插着赤红色的钢钉，血迹斑斑。
依韵站在她面前，静静立了许久，十字架上的女人都没有反映。“很好——还以为你会受不了折磨而自杀重生。”
头，缓缓抬起。
妖瞳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一双人类的脚，看见深紫色的长袍……‘深紫色……好熟悉的颜色……是、是谁？’视线、渐渐清晰，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颜色，熟悉的杀气，熟悉的内力波动……熟悉，却又那么遥远，仿佛是前世的记忆……“依……韵……”
赤红色的钢钉，尽数飞离妖瞳的身体。依韵一把抱着落下的身躯，放在大魔王的床榻上。
许久、许久……妖瞳的神志伴随内力回归经脉，终于清醒。
“我一直以为来的会是群芳妒，甚至做好了面对她冷嘲热讽的准备。想不到，会是你……”妖瞳坐直起来，看着身上的污秽、以及惨不忍睹的伤痕，自嘲轻笑。“第一次坦然面对，结果却是这幅难看模样……”
依韵从真空袋取出件战斗长袍，丢给妖瞳。
“我现在，只想要把能杀人的武器！”妖瞳拿起长袍，穿着，目光渐渐变的冷寒。
“魔刀呢？”
“被它送了天庭，讨好玉帝。”妖瞳恨恨说着，扣紧长袍。当年，她败的不甘心，败在了天庭的法宝面前，如果、如果那时候她的内力更强些，就不会败……
九佰九拾九把剑，飞了进来。“随便挑。”依韵起身，径自出去。
妖瞳随手抓了一把，笑着追了出门。“都长一样，有什么好挑？”
一个个，大魔王殿的魔族高手，在妖瞳面前倒下，鲜血，溅了她一身，她却连擦也不擦。一百多年……一百多年备受欺凌折磨的愤怒，她需要狠狠的宣泄！
第二章 星耀
一路杀到大魔王殿门口，妖瞳的情绪稍稍平复。
“无间地狱还有些事情需要料理。”
妖瞳丢了手中的剑，擦了把脸上的血污。“报了仇，就回来。”
依韵什么也不再说，径自去了。挣脱了禁制的妖瞳已经不需要他担心什么，他知道，妖瞳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百多年，没有白过。宁可忍受百多年的折磨而不自杀求解脱，为的是不愿意舍弃苦练的武功，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虚度百多年的时光？向十七层魔王复仇，她理当有充足把握。
他喜欢妖瞳对武功的执着，无论如何的痛苦折磨都无法让她放弃和松懈。这，才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人间。
大地深处。
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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