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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寂寞2-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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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妗�
很多年过去了，雪菲才得到一个进入西天极乐看望孔宣的机会，尽管她希望在西天极乐多留一些时候，尽管孔宣邀请她长居西天极乐的孔雀大明王净土修行，但白菲却拒绝了。
孔宣看不到她的灵魂真相，但西天极乐里那么多的佛，总有佛能看得到。
那时候，众佛会驱逐她，孔宣会保护她，那不是她想为孔宣带来的结果，让别人说孔宣为一个妲己跟众佛对抗，更不是她想为孔宣带来的结果。
那是多么漂亮，善良又骄傲的孔雀啊……白菲只愿他永远那么骄傲而美丽的承载别人的目光，而不愿意让自己的污浊，脏了他完美的羽毛。
白菲离开西天极乐后，回到白蛇山，继续如过去那样，孤独的，守望者根本不敢奢望有结果的未来……就这样就好，就这样就够了。
直到，灵魂在痛。
灵魂的印记在痛的时候，白菲愕然以对的意识到，那是孔宣面临生死危机的信号，那是女娲娘娘应她的请求赐予她的，特殊的灵魂力量。
白菲愕然，却没有片刻的犹豫，立即催动了灵魂特殊的力量。
刹那，她离开了白蛇山。
刹那，她出现在孔宣的面前，魔灭的前方。
甚至还没有让她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魔灭的红光已经轰在了她盘着的，白色的蛇身躯上！
死亡……死亡让白菲刹那明白了一切。
就是这道红光，原本会杀死孔宣，而她的出现，成功的为孔宣抵挡了致命的一击，她事先了心愿，实现了守护爱人的梦想。
“白蛇……白菲！”妖瞳目瞪口呆，做梦都想不到，一个根本就不在附近的白菲，竟然能够不可思议的突然凭空出现的替孔宣抵挡住原本致命的一击！
谁都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即使在白影突然出现的刹那，许多人都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人以为那是孔宣的什么防护本领，有的人以为眼花，有的人以为那是魔灭击中孔宣的时候产生的奇异景象，有的人知道来了插足者，却不知道是谁……只有极个别的人知道，那是白菲。
白菲的痴情和执着依韵从十八层地狱的时候就看在眼里，而孔宣却始终蒙在鼓里。
倘若孔宣早知道白菲就是妲己，他是否会选择成佛？他会，为了新地狱，他会。
白菲却无法继续呆在孔宣身边，只为成全完美的孔雀大明王而已。
茗轻轻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尤其长，于是那里头夹杂的唏嘘之情，也尤其的让周围听到的人们感受分明。“江湖上最可怕的爱是不断的侵蚀，毁灭一个人；江湖上最完美的爱是不断的成全，促进一个人。孔宣很幸运。”
夏红雨默然不语的看着，听着，这样的话倘若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夏红雨大约不会当回事。但茗是夏红雨心里头也颇为认可钦佩的高手之一，一个女人几百年来未曾陷入感情泥潭，这样的清醒毫无疑问值得肯定。夏红雨恍然明白茗所以不涉足感情的理由，因为在茗看来，曾经无数的追求者的所谓爱，都是试图改变一个人的，毁灭一个高手的可怕的爱，如妲己这般爱的深情，却又始终清醒的为成全孔宣而持续着的爱，原本就难能可贵，这样的难，胜过单纯为守护爱而死的刹那壮烈。
“真希望她能挡住。”小龙女幽幽轻叹。
希望是美好的，但他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乱邪城的喜儿邪神雕像如同破邪城依韵的邪神雕像一样，提升的是城主多倍战斗力，那种提升之下，即使是佛的金身也轻易可破，白菲绝难幸免。
虚空，孔宣那巨大的孔雀真身面前——
突然出现的白菲立即被魔灭击中结实，那白色的巨大蛇身在魔灭的攻击之下力量迅速的流失，生命在迅速变的虚弱，虚弱……那种面临死亡的恐惧面前，白菲真切感受体会着，跟十八层地狱时候的迅速死亡不同，她自身的抵抗能力和顽强的生命力让魔灭不能够在刹那之间立即让她灰飞烟灭，她浑身上下的白色蛇鳞尽皆破裂，爆开，化成一蓬蓬白色的粉雾，身体的血肉被魔灭击中的地方血肉迅速被吞噬，但顽强的生命力让她的身体在消逝的同时又迅速的重生，于是，消逝，重生，在短时间内不停的反复上演，受伤的痛苦，血肉重生的痛和痒，不停的反复折磨着她的神经。
白菲试图挣扎，试图用身体全部的力量将魔灭的光柱弹开，但是她办不到，身体仿佛没有了力量，在魔灭的攻击下似乎身体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被攻击的地方，在不停的为受创提供无尽重生的条件。
她避无可避，也不能够避——
平地升起，长不多少的魔灭红色光柱在虚空中迅速变短，那是能量迅速消耗产生的必然现象。
攻击在持续，白菲不仅不能够避开，反而还要不停的，竭尽全力的承受这种痛苦，只为了让自己支撑的更久，只为了能让自己成功的消化魔灭所有的杀伤力。
灵魂，在颤抖。
颤动的灵魂，变性着，扭曲着，在虚空中，仿佛离开了白菲巨大的蛇身……虚幻的影像，近乎透明的蛇形灵魂在离开了白菲的身体时，痛苦的挣扎着，摆动着，渐渐……变形。
蛇形的灵魂，汇聚成一团，刹那，又变化成一只九尾天狐的模样！
“阿弥陀佛，九尾天狐，妲己！”天山脚下的佛看着虚空的灵魂，喃喃自语的说着；孤星坛的佛看着天空中的灵魂，也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的，带着悲悯之情的道了声“阿弥陀佛，九尾天狐妲己逃不脱一个痴字，善哉善哉……”
孔宣真身上的那双眼睛，流露出极度的震惊之情，呆呆的看着那离开了白蛇身躯，在痛苦挣扎，哀鸣的九尾天狐的灵魂形态。“妲己……是你……”
白菲，变成了妲己？
目睹这一切的江湖中人，全都愣呆了。不知所措，知晓江湖录故事的人，大多都关注过十八层地狱破开的故事，都知道妲己在十八层地狱的时候为了孔宣而死，灵魂理当被吸收进了血炼阵，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如今，妲己活了，而且就是白菲，江湖中人许多人都知道的，曾经魔神门最强的妖魔之一的白蛇白菲！
“喜儿宫主！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白菲，反正魔灭也杀不死孔宣了，已经被白菲挡住，就，就撤招吧，妲己多可怜呀，何必把她杀死呢？”紫宵抱着喜儿的胳膊，不停的摇晃，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一般，仿佛那被魔灭杀死的是她认识相熟的一个，不能够失去的朋友一样。
天山山脚，树林中。
周围许多在休息的灵鹫宫弟子们，沉默的看着，沉默的听着紫霄的求情。她们之中有不少人都有跟紫霄一样的想法，因为这一刻她们觉得于心不忍，都觉得妲己的痴情和奋不顾身十分让人感动，孔宣虽然是敌人，却是没有杀人，来只是为了攻击乱邪城雕像的敌人，原本在许多灵鹫宫弟子心里头就远远没有西天极乐的佛门NPC和入世佛门的江湖中人那么可憎可恨。如今孔宣五色神光已出，一击之后再也无力继续做些什么，纵然放过，也未尝不可。
有人，忍不住想开口附和，那人过去本来就曾经是信奉紫霄的灵鹫宫弟子，虽然那时候只是辈份最低，实力也不特别出众的，许多信奉紫霄的灵鹫宫弟子群体中的一员，甚至紫霄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她记得紫霄，这一刻，也认同紫霄。
第一百七十三章 懂你的温柔
那人刚想站起来的时候，同样在休息的喜儿也站了起来，面对着紫霄的时候，她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冰冷，原本迷离的目光，也在这一刻覆上了冰冷的寒霜。
“啪——”
一记耳光，毫不留情的抽在紫霄的脸上。
这一巴掌出手很重，紫霄的左脸立即肿起老高，人也被冲击力量带的抛飞了出去，撞断了一棵树，在山坡上翻滚了一段，才得以爬起来。
爬起来的时候，紫霄一手捂着左脸，满脸委屈和吃惊的注视着几丈外的一袭红色裙袍的身影。
加入灵鹫宫以来，喜儿一直对她十分纵容，管教她的事情几乎都是零儿一首负责，紫霄吃过乐儿的亏，捱过她的打，因此早就学聪明了不在乐儿面前犯傻。因此多年来，再也没有挨过打。
今天，是喜儿第一次抽她耳光，在此之前，紫霄只见过喜儿抽乐儿冲动脾气发作时候的耳光。
零儿冷冷的看着，没有做声，也没有上前安慰紫霄。因为她早就觉得紫霄实在有些欠揍，今天在这种时候仍然傻劲发作，挨打也是活该的事情，倘若喜儿的发怒能够让紫霄清醒一些，反而是件好事。
紫霄震惊的注视着喜儿，但喜儿却没有再理会她，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别过脸，静静的，又如同片刻前那样，目光迷离的，注视着虚空中的情况。
紫霄沉默不语的闭上了嘴，没有再继续坚持刚才求情的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是因为畏惧喜儿的愤怒，还是因为知道在求情也没有用？紫霄自己也不明白。
但是，她没有思考这个问题，而是把目光注意到虚空上，正承受着魔灭攻击的白菲的情况。
她希望白菲能够撑过去，尽管她也知道这种希望渺茫的几乎不存在希望。
虚空之中，白菲的身体仍旧在不停的，承受着魔灭的攻击。
白菲的灵魂在颤抖，在晃动，那是因为，身体即将崩溃，灵魂即将飞散的迹象。
巨大的，孔雀的翅膀，抱住了白菲那具白蛇的身躯，阻断了魔灭的红色光柱，于是，魔灭攻击的对象变成了孔宣，而不再是被孔雀翅膀抱在怀里的白菲。
九尾天狐的灵魂，刹那又回到了白蛇的身躯里。
刹那松了口气的白菲，却没有因为身体承受的伤痛的消失而庆幸的自顾喘息，相反，她急不可耐的摆动蛇头，面对的却正是孔宣的孔雀真身头颈上的，那双美丽的眼睛。“孔宣！你不能，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你会死的！”
“我孔宣一生，只为一件事情后悔，那就是懂你的心意太晚。我在西天极乐一直思念新地狱，也在思念锁魔场时候的你。我一直在想，有没有一种法术能够回到过去，现在真的回到了过去，我不会再让自己遗憾。”
孔雀的眸子里没有痛苦，痛苦，原本就无法让骄傲的孔宣流露任何脆弱，有的，只有温柔。妲己读得懂，看得到，她满足，却并不开心。因为她希望孔宣活下去，而不希望孔宣在这里结束，可是，她无力挣扎，孔宣护着她身体的翅膀是那么的有力，让虚弱的她根本就没有挣扎的机会。
孔雀的灵魂，离开了身体，在虚空支撑，形成若有若无的，淡色的轮廓形态……
即使不知道灵魂为何物的入世佛门江湖中人都看得出来，孔宣快不行了。
魔灭的光，却在这一刻，消逝。
因为红色光柱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
被白菲消耗了太多，如今竟然连虚弱的孔宣都无法杀死。
许多人，莫名的松了口气，是的，因为很多人都不希望妲己死，这一刻也不希望孔宣死。
山峰之顶的依韵，目光移落在乱邪城的方向。
而这一刻，除了他，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虚空中的孔宣和白菲身上。
乱邪城，整座城的城墙都覆盖了朦胧的，淡淡的红光。
在红光中，城中那被五色神光轰击的，漆黑深邃不见底的地洞，突然恢复了原型，紧接着，一团红光中，喜儿的邪神雕像，重生了，一如被消灭之前的模样。
淡淡的红光，覆盖了邪神雕像的身体……
依韵看着邪神雕像的红光，直到此刻的喜儿已经非常虚弱，邪神雕像的力量虽然强大，但那种增幅的魔灭对精力，内力的消耗也同样会提升很多，很多……内力暂且不说，如今的弑神决时代，内力的消耗还不至于成为喜儿难以承受的问题，但精力的消耗，毫无疑问是无法忽视的，甚至是致命的危险。
“还要，再来一次吗……”
依韵的喃喃自语，没有人听见……
魔灭的红光消失了，许许多多的人都松了口气。
脸庞肿起老高的紫霄也忘记了挨打的委屈和不快，高兴的笑着。“太好了！他们都没事呢！”
“喜儿，别硬撑，再继续很危险。”零儿的声音让许多本来在关注虚空情况的灵鹫宫弟子们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去，这时候紫霄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零儿已经站了起来，在喜儿身边，一只手，抓着喜儿的手腕，冰冷无情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喜儿，一动不动。
喜儿的身体被一层淡淡的红光包覆。
紫霄看着，为之一怔，她想起来了，刚才乱邪城的邪神雕像发动魔灭之前，喜儿的身体也覆盖着内力催动形成的，覆盖身体的红光，只是比现在更浓郁些。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紫霄的脑海中浮现——
与之同时，周围休息的灵鹫宫弟子里，有人一声惊呼的手指一个方向，又惊又喜的叫喊道：“邪神雕像复活了！”
“不——”紫霄惊恐的喊叫声中，急忙扭头的她，正看见乱邪城中，从浑身覆盖着淡红色光芒的喜儿邪神雕像身上射出的，红色的魔灭光柱！
再一次平地飞升而起的红色魔灭光柱，惊呆了无数刚刚松了口气，暗暗庆幸，暗暗为妲己和孔宣逃过一劫而高兴的人。
深红的色的魔灭光柱，仍旧如同上一次一样，飞快的在天空留下一道残影轨迹，射向虚空上，云雾之下的，孔雀那巨大的身躯！
“孔宣快躲开！”
不知道是谁，却不止一个人，不由自主的运功高喊。
是的，这一刻许多人都希望孔宣能够躲过一劫。
可是，即使喊叫提醒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声音传不到那么远的虚空上，即使传到了，那时候孔宣早就已经被魔灭的红光击中，更何况，孔宣那巨大的身体根本躲避魔灭攻击的可能——
这种愿望，原本就不过是一种美好而不现实的奢望罢了。
红光，平地飞起。
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的白菲感觉到地上强大能量接近的时候，甚至来不及开口，面前，那双美丽的孔雀眼睛里，流出出从容的坚决。
紧接着，巨大的力量，把白菲甩飞了开去！
那是孔雀翅膀上传来的力量——
白菲的身体在空中翻滚，飞快的，被甩开。
“我从没有后悔曾经去过十八层地狱，让我庆幸去过十八层地狱的原因是魔族，是许多人，但其中，你绝对是最重要的人。”
呼啸的风中，夹杂着孔宣的声音，呼啸的风中，夹杂着白菲脸上涌出的，热泪……
她愿意为了救护孔宣而死，而孔宣，用行动告诉她，他也愿意为保护他而死。
“孔宣，我不能保护你，可是，我很高兴能够死在你身边。”灵魂的力量，再一次发动。那是女娲娘娘曾经在白菲的恳求下赐予她的，独特的力量，为守护孔宣而存在的力量，不管距离孔宣有多远，只要是孔宣遭遇到危险的时候，灵魂里的力量就能够发动，就能够把她从遥远的地方带到距离孔宣最近的身边，能够把她带到孔宣遭遇的危险攻击前面，让她成为孔宣和危险之间的，盾牌和屏障——
孔宣竭尽全力的把白菲甩开，试图让她远远离开危险，可是，在虚空中被抛甩开的白菲却突然消失了，就在消失的同时，白菲又出现在他面前，出现在他和飞射过来的魔灭红光之间。
错愕，刹那。
孔宣没有斥责，原本的他就不擅长斥责别人，他的善良也让他从来不愿意斥责别人，因为他眼里，总是看到别人的好更多，总是体会这别人好的心意，如此刻，他眼里看到的是妲己的决心，看到的是妲己那深挚的情感。
孔雀的翅膀，合拢，试图再一次把白菲保护在翅膀后面。
“我懂得你的心意，既然这样，那就在我怀里，陪我去一趟黄泉。”
白菲扭头，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那双美丽的孔雀眼睛，她心满意足。
魔灭的红光，撞上了孔宣的翅膀……
灵魂，离开了肉体，巨大而美丽的孔雀的灵魂在迅速的飞散，化成了，一阵美丽的光雾；九尾天狐的灵魂离开了身体，迅速的变小，迅速的淡化朦胧，猛然一阵剧烈的抖动中，也如同那头美丽的孔雀一样，化成了一阵白色的光雾，犹如一阵飘雪……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种永恒
漫天的光雾，飘散着，飘飞的越来越远，也飘飞的越来越淡……
最后，终于消失在了虚空之中，仿佛是被风带到了遥远的四面八方，又仿佛是在虚空中，淡的了无痕迹。
风，在吹动。
那风声里，夹杂了无数人唏嘘的情怀。
妲己死了，孔宣也死了。在第二道乱邪城邪神雕像释放出来的魔灭攻击之下。
紫霄怔怔发呆的看着，心里头说不出来的难过，还夹杂着一丝，对喜儿的莫名责怪和怨恨。
为什么，非要如此决绝和残忍，留给他们一条活路有那么难吗？
为什么……
热乎乎的鲜血，喷了紫霄一脸。
她茫然的抬手，擦了把脸上的热血……
“喜儿前宫主！”
“你怎么了？”
……
乱糟糟的惊呼喊叫声音中，紫霄茫然回头，看见喜儿身上多处穴道喷出了血柱正落在地上，周围的树上，许多人的衣发上，都是喷出的鲜血，而零儿，更是首当其冲，从头到脚，几乎都鲜血溅成了血人。
“喜儿宫主！”原本的唏嘘情怀刹那间消失殆尽，连带的还有那些责怪和怨恨，剩下的，只有担心和惊慌充满了紫霄的身心，她飞快的扑过去，跟零儿一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虚弱至极的喜儿。看着她脸色的苍白，看着那多达九处穴道破裂，仍旧在徐徐流出的鲜血，紫霄莫名的恐慌，一双手不由自主的发着抖，从真空袋里取出外伤药，内伤药，却翻了一瓶又一瓶，始终没有找到最合适的那种。脑子里一团混乱的紫霄根本就没办法思考药到底放在真空袋里的什么位置，激恼之下，她愤然把整个真空袋里头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大大小小的药瓶，酒坛，宝石，桌椅，筷子，碗碟，酒杯，热菜……一股脑儿的从真空袋里落下来，顺着山坡，翻滚落下……
“找到了！找到了！你那瓶，那瓶——”紫霄惊喜交加的叫喊着，手指着滚动着撞上棵树停下来的瓶子。奔跑到那里的一个灵鹫宫弟子忙不迭的捡起来，等不及跑着送上前的甩手丢了过来，被紫霄一把接住，打开，连忙就把取出的药涂抹在喜儿身上炸开的伤口处，又喂喜儿吃下了许多。
“够了，再多也没用。”零儿冷冷开口，紫霄这才停止了喂药，慌乱之下，她连药的份量都记不起来了，只是担心着喜儿的情况，恨不得把一瓶药都喂进她嘴里。“师父，怎么样，怎么回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紫霄慌乱的闻着，这本来是废话，原本就因为精力消耗过度才在这里休息的喜儿跟她们一样，损失的精力根本没有来得及恢复太多，接连两次调动邪城邪神雕像的力量施放魔灭，当然不可能吃得消。如今的情形看来，精力几乎见底，而且内力的消耗也非常严重，以至于体内的内力絮乱失去控制，奔走乱窜，失控之下过多的内力聚集在过少的穴道出，导致穴道不堪承受的爆裂了开来。
“没事，性命无忧。”零儿冷冰冰的一句话，让周围聚集过来的许多灵鹫宫弟子们都松了口气，也让原本脑子一团混乱不堪的紫霄渐渐冷静了下来。“喜儿宫主你别有事，我，我不惹你生气了好吗？再也不问东问西，再也不提些不合时宜的笨蛋要求了……”
“抽你算轻的，要是碰巧乐儿在这里，不打算你几根骨头才怪。”零儿冷冷接话。“孔宣当了佛，早晚是必须消灭的敌人。今天不乘此机会杀了他，下一次还有这么容易？孔宣为了一击必中全力以赴攻击底细不明的乱邪城邪神雕像耗尽了力量，下一次还会如此全力以赴，还会毫无防备？孔宣死了，白菲如果还活着，还不是得自己求死殉情？那还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她没有马上殉情，就一定会疯狂报复。灵鹫宫的第一课就是绝对不能对敌人仁慈，这么久了你竟然连这一点都还没做到，我都想揍你！”
紫霄默不作声的听着零儿的训斥，罕见的没有还嘴。
“算了，紫霄也知道错了，她就这种性格，偶尔冲动情绪化。”紫霄听见声音就知道来的是铭儿，却觉得没脸看她，铭儿时常会帮她说话，是魔女中性情最温柔，除了月儿外最没有戾气的那个，即使是凶险残酷的厮杀战斗中，都很难能见到铭儿变脸色，她总是那么沉静，从容。甚至在毫不留情杀死敌人的时候，也始终那么平静无波，不管敌人是谁，都如此。有时候让紫霄很敬佩，有时候又让紫霄觉得那种沉静很可怕。紫霄一直都很喜欢铭儿，既喜欢她的沉静和从容，也感激她总维护自己的关心。正因为如此，犯了不该犯的低级错误，还挨了打的紫霄此刻觉得不好意思抬头，有一种辜负了铭儿长久以来关心的愧疚。
“这么快回来了？”零儿没有再继续斥责紫霄，该说的，本也说完了，她奇怪铭儿为什么现在就回来了。原本不应该这么快，铭儿是两天前才投入战斗的，绝不至于这么快就又回来歇息。
铭儿在紫霄身边站着，微笑着，轻轻扶了扶紫霄的头顶，她眼里，紫霄就是个小妹妹，如许多人一样，没有人能够把紫霄当作前辈看待。“我觉得该撤退，就撤退了。战斗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花语的事情出现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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