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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仙之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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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龙宵想了想,最后还是说出了那个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不会再说的名字:“……我有一个弟弟,他叫做凤宵……”
……
杜龙宵那个夜晚一直在说他和杜凤宵的故事,从幼时,一直谈到分别……
杜小曹只是在一旁听着,眼睛里,偶尔会流露出一些不甘……
有一日,杜小曹忽然对杜龙宵说:“我要回去一趟。”
杜龙宵还愣了一下。
然后他才理解,杜小曹说的是他要回“家”。杜小曹的家。
“那很好啊……”杜龙宵勉强的笑笑,心中有些不舍,但没有流露出来。
杜小曹笑了一下,并不再说什么,就走了。
杜龙宵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也没问他回不回来。
那日他只是强撑着送他到了大门口,然后就躲回屋子里去了。
连杜小曹也没看到他走出几步远后,杜龙宵又走回门前,默默地看着杜小曹的背影消失在村口。
然后?
然后他就慢慢地,慢慢地盼啊……
不是在盼杜小曹,而是在盼死。
他只是想着,若是自己现在就死了,好过杜小曹回来……假如他回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离世要好吧。
时间不晓得过了多少天,这段日子一直是酒馆主人在照顾他。
毕竟相处了好几年,也有感情了。
平时交往得好的村民也常常来看他,秦大夫来得最勤。
医者父母心。
对于不能治好杜龙宵这件事,他总是有种莫名的愧疚。
即使杜龙宵总是说无妨、无妨,秦大夫看起来还是很记挂在心上的。
这天,整个屋子里都没有一个人。
他们不晓得去哪儿了。
不过,倒也清静。
杜龙宵默默地躺在床上,心里数着呼吸。
好像,慢慢有些不齐了呢……
番外二 自古深情空余恨(下)
“师父。”
杜小曹推门走了进来。
好像一直都这么做似的,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似的。
杜龙宵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这个徒弟,有些不解,有些茫然。
杜小曹扑哧一笑,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师父,怎么傻了?”
“小曹……”杜龙宵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小曹……”
杜小曹听着杜龙宵像是痴了一般叨念着他的名字,只觉得心中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甜。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杜龙宵的脸上,缓缓地抚摸着,心疼地道:“师父瘦了。”
杜龙宵低声自嘲:“我是个病人,你忘了吗?”
杜小曹点点头,叹息着低下身子,唇在杜龙宵的额上吻了一下。
杜龙宵一惊,回光返照一般地推开杜小曹坐了起来。
杜小曹呵呵地笑着道:“师父,怎么了?”
“你……你……”杜龙宵磕磕巴巴的,不晓得该说什么。
他忽然觉得额头又是一凉,原来是杜小曹冰冷的手抚了上来:“你瞧,我手这么冷,可测不出来。我怕你发热了,才用唇试的。”杜小曹委屈地瞧着杜龙宵。
杜龙宵立刻就觉得自己的心地真是无比龌龊,杜小曹不过是个少年——现在已经长成青年了,但还是那个单纯的孩子,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个病入膏肓的老男人下手呢?真是疯了,自己喜欢男人,就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喜欢男人了……
杜龙宵在那儿自责,杜小曹却在一旁偷笑。
这也是杜龙宵太好骗了,测试额头也可以用其他地方嘛,何必要用唇呢?
。
“师父,你看起来好憔悴。”杜小曹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门。
没有一会儿,他便端回来了一碗汤药。
“把这喝了。”杜小曹道。
杜龙宵点点头,淡淡地就着杜小曹的手将药饮了。一开始他还会吐,但久了,便习惯了,如今的他将这碗汤药一口气喝尽,恐怕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不过这汤药的苦倒是超越了杜龙宵的预料,即使是他也忍不住停了一瞬才继续喝。
“良药苦口。”杜小曹笑着把空碗放回了桌子上。
杜龙宵喝完,仍是死灰一样的脸色:‘没用的。’他晓得没用的,但看着杜小曹期盼的眼神,他就不忍心说出一句令杜小曹心痛的话。
将空碗放在桌上,杜小曹忽然回头,道:“师父,我这次带回了一个故人。你愿不愿意见他一面?”
杜龙宵一愣。
故人?他哪里有什么故人?
便是有,杜小曹又是如何晓得的?
见杜龙宵茫然的模样,杜小曹叹了一口气,低声对门外道:“你进来吧。”
于是一个高瘦的人影便踏入了这茅屋中。
杜龙宵不知该喜还是该惊。
来人那眉眼变了,但轮廓还在。
分明就是他的弟弟——杜凤宵!
“凤宵!……”杜龙宵挣扎着爬了起来,拉住快步走过来的杜凤宵的手:“凤宵!”
杜凤宵“咚”一声便跪了下来:“弟弟忤逆,对不起哥哥!”
杜龙宵摇了摇头:他能说什么呢?
无论之前发生什么,他那时候都没有生气,此时又怎么会生气?
“凤宵,你快站起来!”
杜龙宵和杜凤宵兄弟情深,杜小曹却看不惯地走到了外面。
屋子里的兄弟二人自然是温馨地续叙前缘。
“我已经和她分开了……”
“为何?那女子人其实不错啊……”
“不行!她令哥哥你伤心,我看到她便会想起你难过的样子,弟弟如何还能和她在一起?”
“哦……”
“哥哥,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并没有回家乡。天大地大,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最后只好在闲花城里暂时住下,想赚些钱,再去找你!”
“哥哥,我真的很想你,许多天,我都很怪责自己那日为何要为一个外人和你分开!”
“我很后悔……现在可以再见哥哥,我……我……”
一开始,杜龙宵还会搭话几句。
但逐渐的,杜龙宵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沉,直至,最后成了杜凤宵一个人的独角戏。
只是杜龙宵的双眼还是直勾勾地看着这个弟弟,唇角带有淡淡的微笑。
但当他的双眼阖上,唇角也撇下来的时候,杜凤宵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哥哥……哥哥?”
杜龙宵一动不动。
“……那、那位……曹公子!”杜凤宵拼了命地大喊杜小曹,闻到不对的杜小曹立即破门而入。
见到带着平静神色睡去的杜龙宵,他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冲到床前:“师父!师父!”
二人忍不住流下涟涟的泪水。
杜小曹的手不经意地放在杜龙宵的胸口,嘴中哭喊着他的名字。
杜凤宵自杜小曹确认了杜龙宵是真的睡去那一瞬,两行泪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怎么够……怎么够!
他和哥哥分别如此久,还有很多话没说!
哥哥怎么就如此去了!
他还没说够!
没看够!
哥哥……哥哥……
杜凤宵凄惶地倒在床边,双目呆滞。
许久,杜小曹才爬起来,看向杜凤宵:“……你们,果然是兄弟。”
“……”
杜小曹的手在杜凤宵的脸上划过:“你们长得好像。”
杜凤宵打了个激灵,往后退了几步:“你做什么?”
“凤宵……龙宵……呵……你们……”杜小曹原地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反正你二人如此相似,我若是和你在一起,也不算辱没了龙宵的遗身!今生我得不到他,我至少可以得到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你。”
杜凤宵彻底呆滞了:这个人是受刺激太大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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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曹!你敢动我弟弟一下!”一个此时最不应该出现的声音出现了。
杜凤宵不可思议地看着不远处那张床上坐起来一个应该冰凉的人。
“哥哥!”
杜小曹却是丝毫惊讶也没有,反而得意地回头:“不装了?”
杜龙宵一愣,脸顿时被臊得通红:“你知道我是装的?”
“什么装不装的?”杜凤宵还迷茫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杜小曹哈哈大笑,走到床边坐下:“心脏还扑通扑通跳呢,这样还敢给我装死?”手一边很不客气地伸出去捏住了杜龙宵脸颊上的肉肉,晃来晃去的。
杜龙宵拼命地挣脱开杜小曹的毛手毛脚,一边很弱气地解释:“我只不过是想开个玩笑嘛……”
“玩笑?”杜小曹装模作样地看向杜凤宵,“你觉得好不好笑?”
杜凤宵拼命摇头,一边很不满意地看着杜龙宵:“哥哥!你太过分了!刚刚我都快吓死了!”
杜龙宵也有些歉意,但没一会儿他就给自己找到了很好的理由:“这可不怪我!还不是因为你这混蛋!为了个女人就跟哥哥闹分家!”
杜凤宵怔了:“哥,你不是说你不生气吗?”
“咳咳。”杜龙宵飞快地摇头,“谁说我不气了?我刚刚只是在想如何教训你罢了!”
若说一开始,他还只是庆幸自己有了和弟弟保持距离的理由。
那么现在他喜欢弟弟的那曾经朦胧的“爱情”已经渐渐淡去,只剩下亲情的时候,杜龙宵就不能不为杜凤宵有异性没人性的行为生气了。
倒也不是说非要把弟弟呵斥一顿啦,但是让他着急一会儿的法子也不错!
杜小曹在一旁苦笑:“你倒是教训了他,可你连我也一起教训了。”
杜龙宵没有注意到,现在的杜小曹越来越少称师父,更多的都是以“你”来带过去。
杜龙宵也晓得自己的做法是无目标概括性攻击,于是也只好挠了挠脑袋,试图以傻笑混过去。
不过杜凤宵还是有些担心:“那么哥哥的病可怎么办?”
杜龙宵原本欢欣的心情也有些沉淀下来。
这一次可以是玩笑,下一次恐怕就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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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曹却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你以为我弄回来那个药是胡乱配的?”
“我不会用你来做实验品的。”杜小曹的眼神认真,“那个大夫告诉我,你刚刚喝下的那个药,只要再吃七天,便可以痊愈大半了,龙宵。”
“真的吗?”杜龙宵惊。
杜小曹点点头:“我骗你做什么?”
杜龙宵喜极,和杜凤宵一起笑了。
但很快,杜龙宵反应过来:“你方才唤我什么?”
“龙宵啊。”杜小曹理所当然。
“我是你师父!叫师父!”
杜小曹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要,我都出师了。”
“什么时候?”
“刚刚啊!”
“我批准了?”
“我知道就行了。”
“杜小曹!”
“在~”
“你!”
“是!怎么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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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又晕了!”
哎~不晓得大家喜不喜欢这对呢?
话说我的文还真是不明配角出场率好高哇……
番外三 此恨绵绵无绝期
从马车中惊醒的刑彤风发现自己全身都被不明真气所束缚了。
这真气——
他瞪向那个靠着马车车厢阖眼歇息的人影:“夫余!你用的竟不是魔族真气!”
这味道,他在很多年以前曾经闻到过,是屠魔道门太玄宗的真气气息!
夫余的真气气息竟是太玄真气!
见到自己的真实被窥破,夫余丝毫的惊惧也没有,反而更加坦然地释放自己的气息。
在魔界,他只能依靠师尊送给他的玉玦保护自己的气息不泄露,而只有很小一部分才能转化为魔气气息。
所以刑少耘和刑彤风都低估了他的实力!
所以他才能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堂而皇之地把刑彤风从帝魔世界的天牢中带走!
不过,这玉玦虽然能隐蔽他,但实力不能释放对于一个修道者而言是很痛苦的事情。
这意味着经脉堵塞。
只有偶尔寻个离开帝魔世界的时候,他才能勉勉强强地做一次彻底地经脉舒通。
现在终于可以将自己的全部实力释放出来,再也不用担心经脉堵塞,这对于夫余而言实在是从前从来不能想象的舒坦。
刑彤风如何猜不出这前因后果。
“原来,你竟是太玄宗派来帝魔世界的卧底!”刑彤风双目通红,血丝迸发,实在是他万万想象不到,那个背叛了自己,被自己视为心腹的夫余,竟然连魔族都不是!
“好一个太玄门……好……好啊!”他牙关紧咬,目中尽是恨意。
过了一会儿,刑彤风稍微冷静下来了一些,才冷漠地抬起头:“现在,你是要带着我这个帝魔世界的将军俘虏,回你宗门去邀功么?”
夫余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现在最好先冷静下来,别逼迫我用我的手段让你冷静。”
刑彤风哼了一声,但是倒也不再说话了。
倒不是他怕痛或是真的被夫余这气势给骇住了,实在是他在夫余警告后,想到的第一种手段是那日在天牢里……
刑彤风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这模样落到夫余的眼中,忍不住又鼠蹊部骚动。
但他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淡淡地撇开了视线。
刑彤风在天牢里受的暗伤太重,夫余又向来是不知轻重的,若是再伤了他,那可就不太好治了。
毕竟那时候在天牢里他还竭力保持一丝魔力,但现在却是全身实力尽情释放。
当时他随意的动作可以让刑彤风暗伤,若是现在继续不知轻重下去,刑彤风可就真的只有死了。
夫余现在带刑彤风去的地方也确实是太玄宗,但绝不是刑彤风心中所想的什么邀功。
即使师尊仍在,以夫余的资历和实力,早已有成为太上长老的资格,就算邀功,太玄宗能给他什么?
夫余现在的目的地并非太玄宗山门,而是太玄宗一个禁阵。
当年,也只有夫余一个天赋惊人的核心真传弟子有资格知道那个地方。
那里是当年一个和妖族相恋的高人掌门亲手创建,只为了给他的爱人洗净妖族血脉。
虽然会沦为普通人,一切功力尽废,但其血脉中的一些天赋却仍然是在的。
妖族是长寿,魔族……是不死。
魔族天生与天地同寿,惟一让他们死去的办法便是亲手杀了他们。
这也就是为何人、仙谈魔族色变的缘故。
你想,普通的人有很多还来不及修炼到散仙,便寿终正寝了,可是魔族的所有魔人,都拥有无数的时间可以冲击屏障。
哪怕他们真的冲不破散仙,那又如何?熬也熬死你了。
夫余的道行早已能够进入仙界,却被师尊派去帝魔世界做卧底,铲除那个地方。
魅和许语进入的时候他虽然感受不到他们的实力,但却也能够模模糊糊地知道有人跟在自己身后闯入了帝魔世界。
所以他根本就给这些人大开方便之门。
身为太玄宗人,怎么会连监察珠也没见过?
只是魔族不晓得,他就装没看见,尽情地任他们在帝魔世界捣乱。
因为只有帝魔世界乱了,他才能更趁乱带走这位大将军。
等刑彤风在这里洗净了魔族血脉,他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和刑彤风一起出现在太玄宗,而不会被任何人所诟病了。
刑彤风与天地同寿,成长为大罗金仙的夫余又如何可能早死?
所有进入了大罗金仙的修道者,个个都是百万、千万年的寿命,那么能和刑彤风携手百万年、千万年,又何尝不够?
就算哪日,这千万年都过去了,夫余也相信自己足以有能力得到刑彤风的心。
到时候,就算他回到轮回中,他也相信刑彤风会来找他的。
他不会放开刑彤风,也不会允许刑彤风放开他。
夫余真是个偏执的孩纸……
番外四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太阳,降临那一刻。
叶不凡的怨念终于得到了消散的契机。
在扑向自己已然转世轮回的身体前,他的记忆,从最初,到最后,又狠狠地轮放了一遍。
无论是热血的沙场拼杀,还是在无人的府邸中的暗自惆怅,抑或是和那个人的初次见面……
那一天的情景,在他的记忆里有着深深的刻印。
天空晴朗,路边有飞扬的柳树浩浩飘荡。
满地撒着羸弱的柳丝,那个人,就踏着这美好的地毯,朝着他走了过来。
这个镜头,他永远都记得。
。
那时候的叶不凡还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渔村渔民的次子。
除了身体强壮以外,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引以为傲。
连面容,也不过是勉勉强强能够让渔村里的小姑娘可以适时地表达一下好感而已。
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凌越他人的优点。
所以,当村长把所有村民都集中在一起,然后那个人走到最前头,挑选传人的时候,他以为,这回一定也和平常一样,没他什么事。
但他所想不到的事情是,那个人竟然穿越了重重的人海,走到了他的面前,指着他告诉村长:“这个人,我要。”
叶不凡从来没有从别人那里听过这句话。
“这个人,我要。”如此霸气,如此理所当然。
正如这个人一般。
那个人从来没有告诉过叶不凡他的名字。
虽然他把他从渔村里带走了,但他只说:“我允你称我为师父。”
从此,叶不凡就有了一个全才的师父。
据师父所说,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宗门的真传弟子。
只不过,他糟人暗害,品级下跌,无奈之下只能离开宗门,免得留在宗门里更受欺辱。
于是小小的叶不凡心里就有了一个梦想。
迟早有一天,他会带着师父回到师父的宗门去,然后,将那些凌辱过师父的人,狠狠教训一顿。
还有那个陷害师父的人,叶不凡也一定不要放过!
然而,他想象不到,自己竟然,会慢慢地忘记这个梦想。
原本的第一梦想,渐渐地为了别的梦想让道。
比如,将自己的品级提升到传说中的天品;
比如,杀光那些在边境耀武扬威的异族;
比如,从皇廷那里得到将军的褒奖;
比如……
当有一天,师父垂垂老矣的时候,叶不凡才惊觉,最初的那个梦想,已经被他埋到了最深最深的地方。
当他把那个蒙尘的梦想终于挖出来的时候,师父已经撒手人寰了。
原来,品级下降,连寿命也会受损的传言是真的。
原来,师父的寿命本还可以再增加,却因为动用了醍醐灌顶大发将他的品级强硬提升到天品,这才衰弱。
可惜,一切知之晚矣。
在师父的最后一个夜晚,叶不凡伏在师父的床榻边,静静地听师父诉说他的从前。
师父有一个默默喜欢的师弟。
可惜那个师弟,永远都看不到自己。
师父说,他太平凡了,远远比不上另一个惊采绝艳的师弟。
不过,那两个师弟却也是一对绝配。
但……师父虽然平凡,却有一个天赋惊人的身体。
那个惊采绝艳的师弟在很久很久以后,都追不上他。
于是,师父遭了那个他所默默喜欢的师弟一掌,只因,他让那个惊采绝艳的师弟感到挫折。
品级狂跌的痛,不如那人一掌拍下那瞬间的痛。
所谓离开宗门的理由,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凌辱。
只不过,他怕自己再看那师弟一眼,会脆弱得当场哭出来。
于是他走啊走,来到了这个渔村。
他决定,在这个渔村里,找一个传人,将自己毕生所学通通都传给他。
“我最终,还是自私了一次……看到那么多人里,最平凡的你,我舍弃了其他那些明明很好的苗子。”师父歉意地说,“那时候的你,真的和我太像了……平淡的眼神,心知一切无望的目光,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什么呢?
叶不凡想知道,师父……却没有力气再说了。
那一夜,有数不尽的风花雪月从天飘落。
那是个秋冬季交接的日子。
在许多许多年以后,叶不凡飘荡的灵魂还模糊地记得,自己也在那样一个飘零的风雪夜中,默默地死在了雪地里。
在离开身体的前一刹那,他好像见到了自己和师父初次见面的那个春天。
天空晴朗,路边有飞扬的柳树浩浩飘荡。
满地撒着羸弱的柳丝,那个人,就踏着这美好的地毯,朝着他走了过来。
。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第一章 隐危
在人界待了整整几个月,回到幻界才不过是几个时辰过去而已。
魅还是第一次尝试这人界与幻界的转换,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尤其,是在他和好久不见的苏瓣打招呼的时候,苏瓣那疑惑的目光,令他又羞又惭。
“实在无法想象啊,这时间还真是奇妙的东西!”魅倒在床上,双肘抵在被单上,双脚盘坐在床沿,许语坐在床边,左右端着一盘水果,右手拿起一颗颗葡萄往魅的嘴里喂,这略有些虚幻的景象,若是落在苏瓣眼中,定要睁大双眸,看傻眼。
许语微笑着道:“等往后你来去多次,便会习惯了。”
许语说得好听,不过魅也晓得其中的艰难。
否则,许语做了冥王这么多年,去过人界的次数也不至于屈指可数了。
“算了算了,我倒是觉得啊,这幻界也还不错~人界虽然也好玩,但这过去的旅程可不有趣。”魅假作抱怨,其实是绝了许语想拿这件事讨好他的心思。魅自然看得出,那时候从幻界到人界的那段路程结束后,许语的脸色要比苍白更多。虽不知什么缘故,但魅确定,这人界之行,对许语,肯定是弊大于利的。
但许语一向都对魅的要求逆来顺受,若是他不干脆地表示对人界之旅的不敢恭维,许语肯定没多久又会策划一次人界之行。
这心绪虽然复杂,但在魅的脑海中划过也只是几息罢了。
见魅明确地表示了不愿意,许语也就不再顺着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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