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国度-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刚才的魔法那么强烈，肯迪独自抵抗，一定已经……”亲眼目睹两位魔法师因抵御魔法而牺牲，妮娜已经不报希望了。
精灵的力量很大部分来自于他们的精神力，这也是为什么精灵都有魔法师的天赋。同样的，精神状况也影响着精灵们的身体。在负面情绪积累中的妮娜，显出心里交瘁的虚弱样子。
“不要灰心，还有希望。”阿齐鼓励道，“你刚才那么勇敢地抵挡住魔法的前进，拿出勇气来！”
“可是，我们会慢慢闷死，或者，会饿死……”精灵中不乏壮丽牺牲的事例，但每个种族都有惧怕的事情。对热爱生命，喜欢明亮和洁净环境的精灵来说，黑暗和腐败是他们忌讳的东西。在黑暗中慢慢死去，在泥土中腐烂，是精灵极力回避的可怕想法，何况妮娜还只是个年轻的精灵。
“妮娜，听着。”阿齐对视妮娜的眼睛，“我们不会死！我和你在一起，你就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去挖掘，一定能挖出一条通道来。”
“可是……”
“没有可是！”阿齐近乎粗暴地打断妮娜的话，“我们一定能够回到地面。我发誓！”
微弱的火光中，阿齐奋力挖掘着。汗水从他脸颊流下，每一滴汗水都折射出晶莹的光。
妮娜在身后举着火把，她的脸色有了生气。
匕首上沾满泥土，阿齐将掏出的石头扔到旁边，一个两米深的小洞不断延伸。
“休息一下吧。”妮娜关切地说道。
“我不累。”阿齐喘着气说，并不停下。
“总要吃东西的。”妮娜凑过去说，“有力气才好继续。”
“好吧。”阿齐转过身来。
食物很少，几块剩余的随身干粮，只能稍稍填下肚皮。
“给我讲个故事吧。”妮娜说，“那个精灵和人类的故事。”
“已经讲过了……”
“我想再听一次。”
“好吧。”阿齐说道。饭后休息一下也好。
“一百年前，有一位北方的草原精灵来到南方的白珊城。”阿齐慢慢讲开去。
草原精灵是精灵的一种，栖息在广阔的草原上。草原精灵身材比常见的森林精灵略高，视野开阔，擅长超长距离弓箭，魔法属性一般是风系。相对来说，森林精灵更擅长魔法，可以是风、水和自然系魔法，弓箭也是短小精致的那种。但草原精灵对于近身格斗也有相当造诣，善使细剑，这倒是森林精灵所不及的。
“当时，大陆上还有不少残余的魔物，为了保卫家园，各地组织了讨伐队。年轻的精灵参加了白珊城的弓箭队，并以他出色的技能当上了副队长。在数次战斗中立下功劳。”
“在一次清剿豹人劫团的战斗中，精灵救了一位人类女孩，那位善良美丽的女孩是正在当地巡回演出的马戏团主的女儿。而这位人类女孩也被他所吸引。不久，他们相爱了。但是，因为他是精灵，女孩的父母极力反对他们的结合。于是，他们决定私奔。”
“私奔？”妮娜问道，“和以前的不同啦。原来你不是说他们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么？”
“哦？没说过？”阿齐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上次我说得简短，这次是详细的。”
“那后面还有很多故事么？”
“是啊，你听我讲。”
“另一方面，白珊城主的儿子也向马戏团主提亲，获得了女孩父母的同意。精灵和女孩开始出逃，为了追捕他们，整个白珊城的卫队都出动了。经过一番惊险的经历，精灵和女孩终于逃到东边的天堂城。”
“但是，途中穿越阴暗沼泽的时候，女孩中了慢性毒，一天天衰弱下去。而他们已经身无分文，女孩瞒着精灵，撑着身体参加当地的跳舞竞赛，并夺得奖金。天堂城城主想以重金收买精灵将女孩卖给他的舞厅。遭拒绝后，城主派人偷袭精灵。精灵逃脱，城主以治病的名义将女孩囚禁，并放出风声说精灵已经死了。精灵将女孩救出，两人逃到了东方的绿野王国。”
“在绿野王国，他们终于能过安稳的日子，但是女孩的病越来越重了。为了挽救女孩的生命，精灵听从当地精灵长老的预言，去寻找传说中的生命清泉。”
“谁也不知道生命清泉的所在地。精灵竭尽全力也无法找到。女孩临死前，在森林中为精灵跳最后一支舞，以生命为代价的舞姿感动了守护者，生命清泉出现了。”
“在生命泉水的帮助下，女孩重新焕发了活力，并且，得到了精灵族的承认。因为她的舞蹈，正是精灵之舞。”
妮娜托着腮帮，听得入神。精灵之舞她听说过，那是侍奉自然之神的精灵女祭司专有的一种舞蹈，据说以此能与自然神灵交流。
“后来呢？”看到阿齐停下来，妮娜赶紧催道。
“后来，他们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阿齐把故事结束了。
“后面呢？他们以后的生活怎么样了？”妮娜不依不饶。
“他们有了孩子，不过那是后来的事情了。我一边干活一边讲吧。”阿齐说着站起来，毕竟，眼前有着更为严峻的现实。
从故事回到现实，刚才兴奋的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妮娜默默托起火把，站起身子。
“妮娜，出去后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阿齐尽力激起妮娜的希望。
“我想回家。”妮娜说道，“我想妈妈。”
说起妈妈，妮娜的眼圈红了。像她这个年纪的精灵，离家出来的并不多。
“我父亲是个很厉害的箭手，我的箭术全是他教的。”说起父亲，阿齐很是自豪，“你父亲呢？精灵都是天生的弓箭手吧。”
“我们温蒂妮一族大多是魔法师，我爸爸……”妮娜却不说下去。
阿齐赶紧转换话题：“你真的要回到森林去吗？你已经是紫晶皇家魔法团的成员了，多可惜啊。”
“我只是出来历练的。”
“那么，带我一起去精灵部落吧？”阿齐用力将匕首插入土中。
“不行。”妮娜摇头道，“部落是不能让外人随便进的。”
“哦？怎么样才能变成不是外人呢？”阿齐盯着妮娜的眼睛追问道。
妮娜听出阿齐话中的意思，抿嘴一笑，偏过脸去：“你这人……继续讲你的故事啦。”
“好，好。”阿齐挖出一块大石头，“讲到哪儿了？”
妮娜想了一下，说道：“他们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那就是讲完了。”阿齐一本正经说道。
“你……”妮娜用一只手推揉着阿齐的肩膀。
突然，妮娜问道：“阿齐，这个故事是从哪儿听来的？”
阿齐顿了一下，正要说话。
“哗啦”一声，洞壁突然裂开，一条狭窄的通道出现了。
阿齐迅速把匕首横在胸前，将妮娜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洞口。
“找到了！”一个声音从洞中传出来。随后一个满身泥土的魔法师钻进来。
“肯迪！”阿齐和妮娜同时惊喜地叫出声来。
来者正是肯迪。他土黄色的魔法袍沾满泥土，样子有些狼狈。看到阿齐和妮娜，肯迪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好，两个都平安。”
“肯迪，我们还以为你……”
“说起来真是惊险哪。”肯迪晃晃脑袋，甩下帽子上的泥土，“布拉斯特的魔法威力太大，我支撑了一会儿就顶不住了。幸好我在魔法屏障破裂的一瞬间，通过土遁潜入地下，才逃过一劫。”
“其他人呢？”阿齐问道。
“大部分都平安无事，在外面。有２名魔法师和５名战士牺牲了。”
阿齐和妮娜难过地低下头。
“随我出去吧。”肯迪说着，摊开手对着洞壁，念道：“以大地之神的名义，为我让开道路！”
眼前的洞壁呼啦一声，裂开一条通道。
以肯迪为前导，三人先后走进洞内。
正传　第十二节　空间魔法陷阱
脚下的冰渣发出“咯吱”的轻响，阿齐在光滑的山石间跳跃。他没有骑马，装备背在身后，一点没影响他的速度。
这一带的地形起伏很大，但是绝对高度不高，是一个底部崎岖的盆地。离开达达盖板差不多２０公里了，身后还可以看到法鲁他们所在的山顶。这样的地形是水晶谷深处最典型的地貌。远眺前方，高耸的雪峰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阳光的反光。但阿齐知道，那处隆起距离自己还有近百公里，那里，就是水晶谷的终点。从隆起开始，两道山梁一左一右伸展开来，如同手臂一般一直延伸到身后，这不过是风神山脉的一部分。这手臂怀抱的便是水晶谷。阿齐知道越过前面的小山峰，就是另一个类似的小盆地。
在阳光无法照到的情况下，两旁山脉如同黑黝黝的高大城墙，遥远而模糊，只在顶端闪耀着一线隐约的亮光。阿齐的影子渐渐没入无边的白色中。
麦祺克站在祭台中央，遭到破坏的石台显然经过一番清理。十多名战士立在他身后，犹在喘息，个个带着伤痕。
看到肯迪三人走过来，罗伊尔迎上去：“还好你俩没事。”
麦祺克说道：“我已经在前面布下了隐藏的空间结界，布拉斯特一旦踏入范围，马上发动，可以将他封闭在亚空间中。”说话间，他脸上还有汗珠，看得出这个魔法消耗了他大量精力。
“现在就等布拉斯特出现了。而且，要将他引入我布下的陷阱。”
“现在布拉斯特仍在地下。”肯迪说，“我能感应到地面的波动，刚才的毁灭性魔法让整个隧道都坍塌了。”
“真希望他就这样在地下闷死。”一名骑士恨恨地说。
“他很快就要出来了。”肯迪提醒道。
这时候众人已经感觉到地面的震动，一阵微微的犹如地震前兆的颤动从脚下传来，伴随着隆隆的沉闷声音。
“就在那里！”
不需指明，对面山头的一部分有了明显的隆起，下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震动越来越强烈，地面有种站立不住的趋势。
“无尽大地啊，平息你的愤怒，安顿下来吧——地震平息！”肯迪控制周围的地面稳定住。而其他地方的抖动更厉害了。依附在山头的树木疯狂摇晃，中心地带的已经开始倒下。土壤像煮熟了的粥一样沸腾鼓起，大块岩石如同撒豆子般向下滚去。
地面稍微顿了一下，就在众人以为震动结束的时候，一条黑灰色的支柱从地面直喷上来。这支柱越来越粗，顶端如同喷泉，向天空喷射着碎石和沙土。近百米的黑色喷泉从空中向四面洒落，有些就掉落在众人周围，撞在防御结界表面，弹落到地上。
良久，喷泉减弱。对面的山头大部分坍塌，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
静默，众人目光集中在坑边缘，等待魔王出现的一刻。
静谧的山间，此时除了风声再无其他。而此时连风也要停止了。轻轻的风声只是从坑内传来，越来越近。
先是一双翅膀，巨大的银色双翼展现在众人面前。布拉斯特整个身躯从深坑中浮出。
“天哪，他竟然有这么大！”罗伊尔暗叹道。看着完全伸展开翅膀的布拉斯特，两翼间的长度超过了１０米，在空中扇出巨大的气流。
布拉斯特徐徐升到半空，示威式地长啸一声，巨大的声波让结界也颤动不已。他右眼紧闭，左边的独眼睁得巨大，恶狠狠盯着众人。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你说他会不会识破了陷阱？”肯迪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认为不会。”麦祺克分析道，“我估计，他只是恢复了部分力量。”
“这样强大还只算部分恢复？”
“是的，”麦祺克微微点头，眼光不离布拉斯特，“元素魔法对他来说应该只是辅助力量。作为魔族，其最基本的力量必然是……”
“黑暗力量！”肯迪不寒而栗。如果连辅助力量都如此可怕，那么一旦使用黑暗力量，会是什么状况呢？
“黑暗力量可以说是魔族最本质的力量。任何一个魔族首先能使用的就是黑暗力量。但是，布拉斯特自始自终都没有用过。”
“难道他留有后手？”
“不会。”麦祺克坚定地否认道，“他用过两个禁咒级元素魔法，这要消耗他不少力量。身为魔王，使用黑暗力量是最快捷和方便的。这里虽然不是魔界，但如论如何，他首选的魔法应该是黑暗魔法。”
“如果布拉斯特不使用黑暗力量，是否说明他无法使用？”
“是的。”麦祺克道出了他的意见，“已经知道，黑暗力量的使用和魔族的心智有关，我们中断了他的复活过程，我想他很可能是心智不全。现在的布拉斯特，智力可能只达到魔兽的水平。”
“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多了。”肯迪略带兴奋。身旁众人听了也感到振奋。
“希望如此。”麦祺克叹道，“以我目前所剩的力量，如果他现在发动黑暗魔法攻击，我使用光明魔法抵挡不了太久。”
“安排好了吗？”华若雷斯问道。
“好了。”皮特回答道，“第一批材料就绪，墙基开始建造。”
华若雷斯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这里就交给你了。”
“请大魔法师阁下放心。”皮特以一个军人的姿态保证道。
华若雷斯迈步向前走去，身后跟着十多位魔法师。３０多名沐云骑士团的精锐在周围护卫，史渥德也在其中。
身后的达达盖板旗帜飘扬，山头上挤满士兵，正紧张有序地搬运物资。一道平整的防御城墙正在修建中。
“布拉斯特怎么还不过来？”矮人有些耐不住了。
“耐心。”罗伊尔轻声说道。现在他们这些战士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空间魔法能奏效上。布拉斯特真要冲过来，万一不起作用呢？既盼着早点结束，同时还有些担心的。
“如果布拉斯特真的只有魔兽的心智，”阿齐说道，“一只魔兽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行动？”
“魔兽和野兽差不多，受到攻击，心理也会产生惧怕吧。”
“受伤的魔兽通常会陷入疯狂，不顾一切攻击。”一名雇佣战士说道。
“布拉斯特看起来很冷静，是怕了吗？”
“那么，让他注意到伤害他的人吧。”
阿齐跳出人群，登上一块凸起的岩石。
“看这边！”阿齐喊道。
布拉斯特吼叫一声，看到了孤立的阿齐。
阿齐快速射出一箭，箭带着刺耳的啸声划破空气，直奔布拉斯特下额。
布拉斯特一挥手，将箭支拨拉开去。他认出了这个弄瞎他右眼的人，开始狂怒地大吼。
“过来！懦夫！”阿齐继续激怒布拉斯特。
布拉斯特一扇翅膀，两道旋风划着弧线以钳形夹击阿齐。阿齐敏捷地跳过，脚下的岩石被切成四块，地上也留下了交错的深痕。
“快回来！”但是布拉斯特已打定主意孤立他。一道又一道风刃划过，为了躲避危险，阿齐距离众人越来越远了。
“砰！”又一块岩石碎裂，藏身其后的阿齐灵活地跳开，却把自己暴露在空地上。
布拉斯特身形一晃，巨大的翅膀快速扇动，化为一道银色的影子，扑向阿齐。
两道火球“嗖”地划过，那是肯迪在阻截布拉斯特的攻击路线，接着地面垂直射出数排尖利的石柱，像栅栏一样布成几道封锁线。
布拉斯特和火球交错而过，将空中的石柱撞得粉碎，粉尘弥漫中，他收住身形。
阿齐利用这个时机，又移动了一段距离。
“该死，他绕过了陷阱。”麦祺克惋惜地说道。
布拉斯特走的是弧形的路线，原来隔空间结界相对的双方，现在到了同一方向。
停在半空的布拉斯特大力喘息着，肩部银色的皮肤上印着一块清晰的焦黑，那是与火球相撞造成的伤害。趁着这个空当，阿齐回到众人中。
“他的魔法力不够了么，连防御结界也没有。”肯迪意外道。
这种程度的伤害对布拉斯特并无大碍，不过能够造成一定损伤已经是不错的消息了。
“也许他在积蓄力量。”阿齐说道，“放弃防御准备更强烈的攻击。”
“要想办法让布拉斯特踏入陷阱。”麦祺克说，“我们移动到另一边去，注意防御突然攻击。”
众人开始缓慢移动。
布拉斯特猛地冲击过来，发出一个冰球，在火球迎面袭来的时候，又飞速后退。冰球在结界上留下一个小震荡，这只是个试探。布拉斯特跟在众人后面，保留一定距离，不太远也不太近。
正传　第十三节　万年冰之封冻
麦祺克皱眉头道：“这样不行。他跟得太紧了。”
“也许我应该控制空间结界运动，不过这样一来我就顾不上你们了。”
“没关系。”罗伊尔答道，“我们能坚持住。”
肯迪也点头道：“我自信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妮娜也差不多恢复了。”
妮娜正和阿齐并肩站在一起，听言点头表示同意。
“好的。”麦祺克点点头。他微闭双眼，念出一段咒语。突然间，麦祺克的身形消失了。
几名战士发出惊奇的声音。
“不用担心，”肯迪解释道，“大贤者进入了他设置的亚空间。我和他保持着精神联系。”
麦祺克设置的防御结界已经消失，代替的是肯迪的土系防御结界。
“现在我们只要坚持住就够了。”
布拉斯特发动了又一轮攻击。狂风卷着沙石扫向众人，猛烈冲击结界。肯迪一面支撑结界，一面用火球还击。妮娜则竭力减缓袭来的风势。
“我们好像成了累赘。”罗伊尔说道，“这种程度的战斗，战士应该站在前面吧。”
肯迪同意道：“这样也好，我和妮娜在后面帮助防御。”他额头冒出汗珠，长时间维持一个防御结界是很辛苦的。
一手撤去防御结界，肯迪立刻发出连续的火球，强烈的攻势让布拉斯特不得不后退。趁这机会，罗伊尔率领众人布下阵来。
肯迪、妮娜不断向布拉斯特发射攻击魔法。阿齐也快速射出利箭，他移动步伐，从各个角度攻击，让布拉斯特应接不暇。
意识到停在空中是个太明显的靶子，布拉斯特落到人群中。
众人立刻围上，开始肉搏。
激烈的厮杀中，布拉斯特顾不上使用魔法，凭借强壮身体左冲又突。数位战士添上新的伤口，而加持了火属性的武器，也给布拉斯特以不断杀伤。
汲取了魔法元素的肯迪再次发出强大的攻击魔法，这次是复合的熔岩。布拉斯特脚下土壤突然冒出炽热的熔岩，熔岩缠绕着向上，包裹住促不及防的布拉斯特的腿部。巨大的烧灼感让布拉斯特惨叫连连，他连忙扇动翅膀，奋力摆脱熔岩，脱离地面。绕是这样，他双腿已是一片焦黑，吃了大亏。
肯迪也不是很舒服。火系和土系的复合魔法消耗了他大量精力，显得有些站立不稳。
布拉斯特忍住剧痛，发泄式地扇动翅膀，巨大的旋风自天空压下，笼罩住众人。妮娜努力化解着，看得出很吃力。一阵阵风刮得地上的灰尘冲天而起，迷住众人的视线。布拉斯特看准时机，“刷”地直插地面，目标对准肯迪。大多数人此时都在用手臂挡住扑面的灰尘，防止迷住眼睛。
肯迪感应到异常的波动，意识到危险。布拉斯特冲到他面前，借着冲击速度，扬手就是一下，锋利的爪子遇到肯迪临时聚集的石盾防御，仍以巨大的力量压迫下去。肯迪脚下的土地一软，整个人没入地底。“啪”一声，坚固的石盾陷入地面，被布拉斯特的压力碾碎，此时土地已恢复原来的硬度。反应过来的战士重新围上来，布拉斯特抽出深陷地下的半条手臂，又投入厮杀。
阿齐登上一块光滑的岩石，轻巧地保持着平衡，在他前面是另一个低地。他立在两块盆地的边界线上，远处太阳慢慢落入山头下，在惨淡斜阳的微弱照射下，前面的地面呈现一个个散乱的不规则浅坑，阴影使得这些紧密排列的坑像是无数张开的大嘴。
阿齐跳下岩石，没入黑暗中。
肯迪从不远处的地下钻出来，喘着粗气。激战中一名战士惨叫倒地，受到致命的伤害。阿齐从外围给布拉斯特以牵制，一边跳到肯迪身旁，问道：
“你还好吧？”
肯迪艰难地点点头，低声说道：“我必须恢复一下。”
阿齐掩护肯迪靠在一处岩石后。失去肯迪这个强援，面对布拉斯特的众人渐渐有了不支的迹象。长时间的战斗让人倍感疲惫，相比之下，布拉斯特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
布拉斯特一挥臂，又是一名不及抵挡的战士飞出二十米开外，身躯和地面碰撞发出沉重的声音。阿齐撇下弓箭，抽出双剑，揉身而上。
竭尽全力的妮娜软倒在地，她拚尽了精力。现在只剩下肉搏中伤痕累累的战士了。
“坚持！坚持！”罗伊尔大声鼓舞着士气。他已经使用了圣骑士的基本法术——“鼓舞”，暂时给予同伴精神上的振奋。而他本人并没有太多的魔法能力。但是身边的战士一个个倒下，不久只剩下罗伊尔、阿齐和其他五名战士了。
在这僵持时刻，麦祺克的声音出现了。
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又像是就在身边。麦祺克的声音清晰传来：
“大家注意了，我马上发动空间魔法，你们务必离开魔王一段距离。”
听到这句话，众人马上整齐地后撤，在布拉斯特身边留下空地。
一霎那，围绕布拉斯特四周的空间开始波动起来。布拉斯特似乎要冲出无形的牢笼，但是无法摆脱这种困境。
“成功啦！”众人欣喜道。
肯迪从岩石后走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阿齐扶起妮娜，让她依持着站立。妮娜一脸憔悴，更多的是欣慰。
眼前的空气如同水纹一般波动，一个淡淡的影子渐渐清晰，麦祺克的身影浮现出来。
“麦祺克大贤者！”战士们掩饰不住惊喜。
麦祺克微笑着，虽然笑得很勉强，不过还是在笑。
围绕布拉斯特的空间结界开始收缩，魔王即将被封闭。
布拉斯特还在挣扎，看起来没什么作用。他的身形越来越小，马上就要被压缩成一点。
就在所有人都松一口气的当口，布拉斯特反弹了！
空间结界的变化停顿了，接着开始膨胀。麦祺克脸色大变，立刻平摊双手，给予持续的压力。缩成球状的空间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