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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春寒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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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半空之中的绿荷,受到劲风风向的影响,绿芒失了准头。于风中,只觉吹得异常刺眼,身子是几番偏转。待她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重新立于那个红衣男子身侧。风挽月双手为势催动风阵,立于疾风中心。却是衣袂不动,神态自若,有如闲庭信步一般。
“仙风疾阵?!四弟你竟然使出这等样的术法?真是愚昧无知。”风声益发大了,阆邪急急催动心法。他与陈凌云四周渐渐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把疾风都收拢了进去。明明是用了几乎全力,却仍强咬着牙,勉力把话说出口。
“……”风越来越大,漩涡越来越深。挽月也渐渐感到不支,眉皱得愈深,光洁的额上也渗出点点汗珠来。一旁的绿荷终于反应过来,赶紧重凝精气,忙于其身后搭上一掌,输送真气。
两相不下,僵持了片刻,阆邪突然一撤法术。幽黑不见底的漩涡消失,劲风披头盖脸而来,他猛得喷溅出一口血涎来。而处于身边的陈凌云,却因他这一行为,毫发无损。
他双目无神地大睁着,看着眼前纷飞的血红,有点无措,更多的是不可思议、或者说不敢置信。
“四弟,算你狠,竟不惜肯用这损命劳神的疾风阵来对付本座。今日,且算你先得头筹,他日本座定要你与那陈吟风双倍奉还。”阆邪咬着牙关,一手紧握成拳,一手紧紧按着胸口。咬牙切齿地瞪着风挽月,言道。
“……”风挽月也收回双手,四周的疾风瞬时尽皆退散。向来神采焕发的脸上一层细汗,此时看来,有些微柔弱之态,却更使他变得炫目异常。
风挽月紧崩着的神色也松驰了下来,眼神淡淡的。听得阆邪信誓旦旦的话语,也只轻轻扫了他一眼。绿荷想有所动作,但看到身边男子的颓态,只好握紧了拳,过去相扶着。
“两位,他日吴地,后会有期。”黑风一阵,不支的阆邪与犹发着愣的陈凌云,都随风卷起而消失无踪。只剩一室孤寂,门扇半开,地面狼藉,屋内惟剩风挽月与绿荷二人。
想知究竟为何阆邪无故会突然恢复法力?他与陈凌云究竟有何瓜葛?而风挽月与陈吟风二人该当如何面对?敬请期待下一章更新。
正文 愿舍天命 祝君长生
更新时间:201231 16:20:54 本章字数:2625
第卅八章 愿舍天命 祝君长生
阆邪于黑风中不见了影踪,绿荷与风挽月犹凝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谁也没有开口,似是各有所思。
“走吧!回客栈,天快亮了。”门外一阵夜风吹进狼藉一片的屋内,半开的门扇摇摇晃晃,发出木料摩擦的声响。风挽月轻拍了绿荷一下,回身低语。轻柔动听的声音也因为这个夜,听上去竟变得萧飒起来。
“嗯…再等下客栈中的早起的人便就都要起来了,我们走吧。”绿荷没有看风挽月的面色,略低着首转过身子,向门外走去。
风挽月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看了看绿荷已渐渐消隐在夜色中的背影,提气纵身追上。在催动体内灵气的瞬间,突觉丹田处猛得一抽,灵力险些供送不上,已跃入院中的身子一晃。
恰在此时,于不远处竟看到一团火把辉映出的红光。与此同时,还有喧闹起来的人声,正朝这个院子所处的方向而来。
看来真气陨耗得厉害,连府门处布的障眼桃花雨也失去了效力。有其他太守府的守卫,发现了先前昏死过去的两个家人。方才的疾风阵动静又过大,便有人调集了守卫,前来此处观瞧。
且不说自己修炼仙法,万不能手刃凡人,制造冤孽。就说现今真气大损,要真是遇上大队荷甲执兵的守卫,怕也是不敌。
贝齿咬紧了樱唇,嵌下深深齿痕,勉强从丹田深处强压出一口真气,再次纵身而起。踏过亭台楼阁之巅,远远看去,已略隐的月色下,红衣却是依旧翩然若仙。
喉头竟然有些发甜,强忍下胸腔内欲喷薄而出的鲜血。玉容之上,一片纠心的惨白。而此时失色的唇瓣,却是弯出了一个扭曲的弧度。
呵呵,想来确是可笑。几千年没有受过伤了,也是几千年没有尝过这等滋味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得地老天荒。那时还是孩童模样,初识法术,不懂节制;那时的自己也没有现在般冰寒孤僻。几个孩子一同玩耍,长相柔弱,身形单薄的四太子总是受了一身伤。父皇自小便不喜爱,母后介其也不能常来探望。只有,宫中一个做杂役老仙奴,暗地求了丹药与他疗伤。
长此继往,更是潜心跟随指定的神界仙官学习各种法术。直到挽月四太子的孤冷阴狠、结仇必加倍以报,名传三界。此时,他再无须他人保护,没人再敢加之欺凌,却更是没有人敢亲近。而这一次,为了一个凡人,听出二哥欲加害的意图。竟然像疯了一般,几乎要耗尽全力支撑起这一命阵。即使仙元受损,也是甘之如饴。
历经的几千年岁月,如白驹过隙,一幕幕一掠而过。一转眼,竟然已回到了先前留宿的客栈。绿荷应该早已回来,独自回房歇息了。踏步空中,从半开的窗户里朝里望了一眼
因为是夏季,帘子没有放下。这般瞧去,榻上那人还是像他刚离开时一样的动作,神情安然,侧身而睡。不自觉得心中便觉着释然,轻笑了一下,推开窗翩然而入。
一袭红衣落地,竟是没有任何声响的轻盈。回身轻掩了雕窗,又放慢了步子向床帷处行去。
突然,本该梦入华胥的人竟然从榻上猛的坐起。迎着窗外半明的天色,那双璨灿的星眸没有思毫睡意。
风挽月面上有些微惊,但很快意识过来,暂时收住了步子。
“这一整夜,你去哪里了?”榻上的人开了口,声音竟有些像是一夜未睡般的干燥沙哑。
“没去哪里。”风挽月一拂袖子,也不看他,径自走到榻边坐于那人身旁。
天还是没有大亮,风挽月也是侧对着他,可陈吟风还是发现了不妥。欲待伸头过去,仔细看瞧。风挽月却更是完全转过身背对于他:
“说了我没事。”
却在下一刻,脸颊已被狠狠掰转过。
“还说没事,你脸色这般苍白。”陈吟风这才得以正视他的面色,凑近了仔细端详了一遍。看到原来白皙红润的脸颊,竟然苍白如纸,唇上也不知是残血或是齿痕,殷红欲滴。陈吟风心口一阵疼痛,却又有一股无名的业火无法抑制的升了起来。于是,明明是一腔关怀,说出口的话却更像是训斥。
“说了没事,不用你管。”风挽月一出口也是惯常对人的冷淡。
“好,不用我管…”陈吟风突然用力扳过风挽月的脸,狠狠咬了上去。
啮咬着风挽月的唇瓣,唇尖似是迫不及待般伸了进去,毫无章法、肆无忌惮。风挽月也不挣扎,也无力挣开,只张了嘴任他亲吻。侧着头,脖子被扭地发酸,却仍是不发一语。对方也是毫无觉察,只发了狂般的侵略攻占。待得一吻完毕,分开嘴角犹纠缠出一抹银色丝线。
风挽月揉揉发酸的脖子,低下头不语。陈吟风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再次勾起他的脸,本就殷红如血的薄唇更因他方才忘了情的啮咬变得红肿起来。心里又是怪自己冲动,又是心痛,满腔的气无处发泄。
只好抱他上榻,紧紧揉进怀中。下巴抵着他发顶的青丝,声音更是暗哑:“挽月,对不起。但是,你可知,当我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时,有多着急?我有多怕你又像当初一样离我而去,然后再也不回来。我有多怕…到现在,一夜都没有睡。也,睡不着……”
然后,是长久的静寂。过了很长时间,长得陈吟风以为他已睡着时。风挽月才埋在他怀中,闷闷说了一句:“嗯,真的没事了。我只是出去走走罢了。”有事,我也必定会帮你解决。
“嗯,以后不要不辞而别,去哪里都要跟我说,出去走走那就叫我一起。”陈吟风见他愿开口,心里也松下一口气:“睡吧,你也是一夜未睡,累了吧。”
“嗯…”风挽月仍深埋在他怀中不愿起身,轻应一身。
陈吟风就着这个姿势,尽量不惊动他,抱着他撑着身子,慢慢躺下来。
两人相拥而眠,风挽月耗了仙元,确实乏困,很快便是半入梦境。
“睡吧…等到万里江山入了我手,一切都会过去,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的。”
有轻柔语声隐约入耳,风挽月的神经本能的一紧。却因实是太累,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很快,便抛在了脑后了,深深地睡沉了过去。
想知道这句话是否是真实,又或只是风挽月的幻觉而已?这句话究竟代表了什么?这以后又会发生什么?敬请期待下一章。。
正文 魂梦几时与君同 自在飞花轻如梦
更新时间:201231 16:21:00 本章字数:2631
第卅八章 魂梦几时与君同 自在飞花轻如梦
阆邪于黑风中不见了影踪,绿荷与风挽月犹凝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谁也没有开口,似是各有所思。
“走吧!回客栈,天快亮了。”门外一阵夜风吹进狼藉一片的屋内,半开的门扇摇摇晃晃,发出木料摩擦的声响。风挽月轻拍了绿荷一下,回身低语。轻柔动听的声音也因为这个夜,听上去竟变得萧飒起来。
“嗯…再等下客栈中的早起的人便就都要起来了,我们走吧。”绿荷没有看风挽月的面色,略低着首转过身子,向门外走去。
风挽月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看了看绿荷已渐渐消隐在夜色中的背影,提气纵身追上。在催动体内灵气的瞬间,突觉丹田处猛得一抽,灵力险些供送不上,已跃入院中的身子一晃。
恰在此时,于不远处竟看到一团火把辉映出的红光。与此同时,还有喧闹起来的人声,正朝这个院子所处的方向而来。
看来真气陨耗得厉害,连府门处布的障眼桃花雨也失去了效力。有其他太守府的守卫,发现了先前昏死过去的两个家人。方才的疾风阵动静又过大,便有人调集了守卫,前来此处观瞧。
且不说自己修炼仙法,万不能手刃凡人,制造冤孽。就说现今真气大损,要真是遇上大队荷甲执兵的守卫,怕也是不敌。
贝齿咬紧了樱唇,嵌下深深齿痕,勉强从丹田深处强压出一口真气,再次纵身而起。踏过亭台楼阁之巅,远远看去,已略隐的月色下,红衣却是依旧翩然若仙。
喉头竟然有些发甜,强忍下胸腔内欲喷薄而出的鲜血。玉容之上,一片纠心的惨白。而此时失色的唇瓣,却是弯出了一个扭曲的弧度。
呵呵,想来确是可笑。几千年没有受过伤了,也是几千年没有尝过这等滋味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得地老天荒。那时还是孩童模样,初识法术,不懂节制;那时的自己也没有现在般冰寒孤僻。几个孩子一同玩耍,长相柔弱,身形单薄的四太子总是受了一身伤。父皇自小便不喜爱,母后介其也不能常来探望。只有,宫中一个做杂役老仙奴,暗地求了丹药与他疗伤。
长此继往,更是潜心跟随指定的神界仙官学习各种法术。直到挽月四太子的孤冷阴狠、结仇必加倍以报,名传三界。此时,他再无须他人保护,没人再敢加之欺凌,却更是没有人敢亲近。而这一次,为了一个凡人,听出二哥欲加害的意图。竟然像疯了一般,几乎要耗尽全力支撑起这一命阵。即使仙元受损,也是甘之如饴。
历经的几千年岁月,如白驹过隙,一幕幕一掠而过。一转眼,竟然已回到了先前留宿的客栈。绿荷应该早已回来,独自回房歇息了。踏步空中,从半开的窗户里朝里望了一眼
因为是夏季,帘子没有放下。这般瞧去,榻上那人还是像他刚离开时一样的动作,神情安然,侧身而睡。不自觉得心中便觉着释然,轻笑了一下,推开窗翩然而入。
一袭红衣落地,竟是没有任何声响的轻盈。回身轻掩了雕窗,又放慢了步子向床帷处行去。
突然,本该梦入华胥的人竟然从榻上猛的坐起。迎着窗外半明的天色,那双璨灿的星眸没有思毫睡意。
风挽月面上有些微惊,但很快意识过来,暂时收住了步子。
“这一整夜,你去哪里了?”榻上的人开了口,声音竟有些像是一夜未睡般的干燥沙哑。
“没去哪里。”风挽月一拂袖子,也不看他,径自走到榻边坐于那人身旁。
天还是没有大亮,风挽月也是侧对着他,可陈吟风还是发现了不妥。欲待伸头过去,仔细看瞧。风挽月却更是完全转过身背对于他:
“说了我没事。”
却在下一刻,脸颊已被狠狠掰转过。
“还说没事,你脸色这般苍白。”陈吟风这才得以正视他的面色,凑近了仔细端详了一遍。看到原来白皙红润的脸颊,竟然苍白如纸,唇上也不知是残血或是齿痕,殷红欲滴。陈吟风心口一阵疼痛,却又有一股无名的业火无法抑制的升了起来。于是,明明是一腔关怀,说出口的话却更像是训斥。
“说了没事,不用你管。”风挽月一出口也是惯常对人的冷淡。
“好,不用我管…”陈吟风突然用力扳过风挽月的脸,狠狠咬了上去。
啮咬着风挽月的唇瓣,唇尖似是迫不及待般伸了进去,毫无章法、肆无忌惮。风挽月也不挣扎,也无力挣开,只张了嘴任他亲吻。侧着头,脖子被扭地发酸,却仍是不发一语。对方也是毫无觉察,只发了狂般的侵略攻占。待得一吻完毕,分开嘴角犹纠缠出一抹银色丝线。
风挽月揉揉发酸的脖子,低下头不语。陈吟风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再次勾起他的脸,本就殷红如血的薄唇更因他方才忘了情的啮咬变得红肿起来。心里又是怪自己冲动,又是心痛,满腔的气无处发泄。
只好抱他上榻,紧紧揉进怀中。下巴抵着他发顶的青丝,声音更是暗哑:“挽月,对不起。但是,你可知,当我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时,有多着急?我有多怕你又像当初一样离我而去,然后再也不回来。我有多怕…到现在,一夜都没有睡。也,睡不着……”
然后,是长久的静寂。过了很长时间,长得陈吟风以为他已睡着时。风挽月才埋在他怀中,闷闷说了一句:“嗯,真的没事了。我只是出去走走罢了。”有事,我也必定会帮你解决。
“嗯,以后不要不辞而别,去哪里都要跟我说,出去走走那就叫我一起。”陈吟风见他愿开口,心里也松下一口气:“睡吧,你也是一夜未睡,累了吧。”
“嗯…”风挽月仍深埋在他怀中不愿起身,轻应一身。
陈吟风就着这个姿势,尽量不惊动他,抱着他撑着身子,慢慢躺下来。
两人相拥而眠,风挽月耗了仙元,确实乏困,很快便是半入梦境。
“睡吧…等到万里江山入了我手,一切都会过去,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的。”
有轻柔语声隐约入耳,风挽月的神经本能的一紧。却因实是太累,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很快,便抛在了脑后了,深深地睡沉了过去。
想知道这句话是否是真实,又或只是风挽月的幻觉而已?这句话究竟代表了什么?这以后又会发生什么?敬请期待下一章。。
正文 一树落花半城愁 月明林下更深漏
更新时间:201231 16:21:06 本章字数:2716
第卅九章 一树落花半城愁 月明林下更深漏
传说每日有羲和驾九龙长车,从遥远的东方奔走而来。于是,昏暗了一整个夜晚的天色也明亮、晴暖起来。
第二日,因两人都是累极,直至睡到日上三竿时,才惺松爬起。用小二送来的毛巾,漱洗了一番,恢复了原来的装扮,两人一同下楼去。
“陈大哥,风大哥,这里!”刚踏上木制的旋梯,便听到熟悉的呼唤。
抬眼望去,果是绿荷。笑面舒展,清丽绝伦,像是完全忘却了昨夜的经历。风挽月见状,不禁挑了挑眉,陈吟风也是有些不解。
绿荷这一声呼唤,却是把厅中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众人抬头望去,阶上两人,一人黑衣凛然,面目俊朗,一人红纱卓绝,肌白胜雪。不由要叹一声,端的好一对壁人!视线两人走下木梯,细看之下才知,那个画中仙子般的红衣美人。虽是姿容绝艳,却分明是身材颀长,体态风流,确为男子。众人都是惊讶加之艳羡地放下了手中的箸,却又有些奇怪:这几日似乎,并没见有这般人物前来投宿啊。
两人从木梯上一路走至桌边坐下,绿荷早已点好了一桌的餐点。
“唉,现进城已一日有余,青州城的情况究竟如何却仍还未明了啊。”陈吟风从一个盘中拈起块梅花糕,面带愁容。
“今日便出城。青州太守应只是胆怯无能之辈,现大患已去,大可出兵。稍加计谋,这青州是手到擒来。”风挽月随手端过桌角的茶水,轻啐了一口。
“好,我也不想再待在这青州了。用好膳,我便随二位大哥出城去。”绿荷吃着糕点,嘴里的还未咀嚼完,一脸漫不经心,含糊应道。
“……”一旁的陈吟风却是神色一动,似是察觉了什么。脑海中浮想起进城时所遇的云溪,本能地觉得昨夜风挽月的不辞而去定与此事有关。唇张了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言声,只是把手中攥了良久的半块糕送入口中,咀嚼起来。
“你们可知道,今日城门又有变故。”
变故?!风挽月首先听闻,随后陈吟风和绿荷似也觉察到,一致放下了手中的物事。侧过眼,用眼角的余光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原来是不远处的士桌客人,约莫有五六人。看装扮大概是为江湖人士,几人交谈起来也是豪迈,故此这一句问话,倒是吸引了厅内很多人的侧目。
“这城门还能有什么变故?”其中一人问。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青州戒严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是前几日是查进城的,就在方才听说又变成查出城的了。”
“这是…?”周围的人都不解的看向他。
“唉,果然都是蠢才。这代表什么,代表府衙要搜查的人已经混入城中了。”说话的大汉,语气中颇为得意:“而且,据我听说,昨日郊外来了一支军队,像是长安那边来的先行军。先前听说,太守要反,且那支军队也迟迟未进城,看来谣言非假。”
那人说得眉飞色舞,周围一众听客唏嘘一片,还有捋掌叫好的。那人听着更是说得兴起:
“说那新帝是前吴地番王次子,依我看来,这次出征,第一个便是吴,然后一一击破。但看这天下局势,怕是又要不安稳了。还有,现在潜进城来的,一定是军中重要人物。现在说不定就藏在城中某处酒肆、客栈呢,谁若寻到说不定还可邀个功。”
那人说完自顾地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附合着起哄。
想不到这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竟也有一番见识。陈吟风面色阴沉,下意识地摸上腰间吴王剑。却是一惊,触手所及,一片温润如水。
疑惑地低头看去,原来是风挽月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掌。那柔滑的触感,却意外地让他感到安稳起来。正想用另一只手把其抓过仔细把玩把玩,对方却是倏然抽手。
再次疑惑的抬头望向身边人,却发现他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单手支肘,望向还在絮絮交谈的那一桌人。
可是,他没有看清:在他转回身去的一刹那,那个玉面公子沉了很久的面目之上,唇角隐约向上动了动,绽开一抹、淡到不能再谈的浅笑。
“我们走吧,马上就要到正午用餐时间了,现在这个时段是进出城的人数最多的时段。要想出城,或可一试。”风挽月率先放下手中的杯盏,起身悠悠说道。
陈吟风低头略一思索,见厅内众人仍是喧闹未歇,当下明白了风挽月的用意。站起身来,并在桌上放下一锭银钱。
此时,绿荷也已起身,三人一同从门口悄无声息地离开。
青州府衙。
“怎么办?怎么办?本官该当如何?大仙走了,这回怎么收拾残局?”一个官袍加身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在厅上踱来踱去。
这太守刘昱本就是墙头草,当初陈吟风率洛阳王军攻打中原,来势汹汹,便二话不说地开城投降。后来又有大仙说只要反新朝,待他日事成、封王拜相。只犹豫了一日,见那大仙果有神通,便又反了朝廷。今晨才发觉,大仙竟不知去向,城外又是大军压城,心下何不焦躁?
突然有人来报,停下来回踱着的步子,抬头见是府衙中的师爷,有些没好气地说:“没见本官正烦着嘛!所为何事?”
“大人,有先前安插的探子报今晨在悦福客栈遇到两名男子,气度不凡,听他叙说应就是大仙所言的那两位人物。只是…”
“只是什么?”刘昱突然抓住了师爷的衣襟问道。想当初,大仙说有两位不寻常的人物会入青州。因此,便下令全戒严。昨日,大仙曾又说两人还是混入了城中。由此看来,果有此事。
“只是,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女子。”
“女子…”刘昱放开了手,口中念着。
“大人,那…到底放不放他们出城?”整了整衣襟,师爷才谨慎地小声开口问。
“放?一帮蠢才,本官反意早表,城外大军压境,放他们回去?凭城内这丁点守军,青州城怕明日就会不复存在。”刘昱一拍身边的桌案,像是下了什么决定:“速遣全部兵力去东西二城门,誓要拿下那三人。既然大仙说是重要人物,如若拿在手中,应可以与城外大军对奕周旋一番。至少,这城不至亡于旦夕。”
“是,下官这就吩咐去。”那师爷侍了几年,没见这素来无能的太守,露出如此这般认真的神情。战战兢兢应了声,转身吩咐下去。
这城门究竟能不能安然出去?三人又会受到何等阻挠?出城之后,大军该当如何。敬请期待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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