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楼春寒浅-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官爷…确实有外乡人来此处,可是实在…”看这大军来者不善,长老们也不知当不当说。
“你这糟老头了,将军给你面子,不代表兄弟们要买你的老。”一旁的副将,是个粗大汉子,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
那领头之人,略一摆手,制止副将鲁莽行径。
“老人家,不是我等有意难为,实在是没有办法之事。我等本在姑苏太守手下办差,哪料昨夜三更,太守不知得了甚急念。当夜便指点了三军,下令搜城。甚至不惜惊忧了安眠的百姓,也在所不辞。终于,有人透露,说是在此地附近见过这两个人。我等急急赶往此处,寻到天亮,才偶然发现此处的村落,实属不易。若是老人家知道这两人的消息,还是说与我们罢。”
“对,对,说与我们。”副将在一旁应和着。
听他们这麽说,长老才凑上头,眯起眼,仔细地打量起后面两个小卒呈上来的画轴。
果真是,越看越像了。长老顿时醒悟,这画轴上其中一人不就是那个风流潇洒的风公子麽。至于另一个,不是吴公子又是谁。
抬头望了望来人,见其毫不动色,也不知来者善恶与此行意向。
“官…”正权衡之间,突然有一人扬声打断。
“几位官爷,要找的便是草民我罢?”风挽月虽换了平常衣着,负手而立,只那一站,却偏还有千种的风情万种的威仪。
众人不由屏息凝神,小心地细细打量来人。他们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姿容绝艳身负神通的国师大人,却一心认准了眼前之人便是其要寻之人。没有任何的理由与根据,盲目地相信。
眼前这个人,简直比画上的还要美。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像要被风吹起来飞掉一般。
“国师大人,陛下特下谕令准你回长安待命,”
“国师不敢当,在下风姓挽月,无字。如若你们要寻的便是这人,那草民随官命走一遭便是了。”风挽月的神情看似浅薄而淡然,却有谁知其内心隐忍与挣扎。
“那画上另一人……”为首的将军有些迟疑。
“无妨,草名相信那个下令之人真正要寻的只是我一人罢了。”桃花美眸中有掩不住的流转光华,绚烂旖旎。
陈吟风,又要相见了。不知是你未变,还是我已变。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军中全体兵卒全都看傻了眼。一刹那,冬野之上,朔风之间,却仿佛有千朵万朵桃花盛开,一眼春光。
不知不觉,便信了这宛如谪仙一样的人所言。风挽月一声嗤笑,当先往村外先行而去,大军赶紧尾随而上。
“风大哥,风大哥。”方醒悟过来的人群中,却兀地传来数声女子的呼喊。
走在最前方的人竟然不由停下了脚步。
翠儿挣脱了他爹的牵制,推开人群,走到风挽月面前。
“风大哥,你…你…”秀致的脸上竟然微染了泪花,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你…你一定要早日回来。我爹…我爹说你要娶我呢。”情急之下,分别在即,竟然说出了平日深藏时久的话语。
看着眼前的女子,早已漠然的心,竟又起波澜。风挽月从唇角尽量挤出一抹不至于太难看的答容,伸出手抹去少女的泪花:“好,风大哥答应你,一定回来。”
他这过久的一生中,最不愿伤的便是这些平白对你真心之人。只是…那个“娶”字,却是无论如何也许不了。又怎知,此一去,他自己的命运,也即将系于他人之手。
看着前方那抹清瘦的人影随大军行远、渐小,天边晨曦初方升起,火色炫烂了半个天际。
翠儿像想起甚麽似的,朝天际高呼一声:“吴大哥一早便随陈大哥云大哥一同去后山寻猎过冬了,他们回来我会告诉他们你去向的。”明明那个人答应了她回来,心中却空乏得厉害。她此时有一种感觉,那个人像是高山之花,待得风流云散,像会杳无痕迹、再难追寻。
正文 缘来又相逢 是故人4
更新时间:201231 16:26:00 本章字数:2672
第八三章 缘来又相逢 是故人4
风挽月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面上有惆怅淡淡。待翠儿说完,再次迈步前去。这一次,再没有停留。
毕竟停留年余的地方,一时离开竟也微微恍惚。望着前方的天际,思绪飘忽。
今日之后,安逸的生活将被打破。之仪兄,如果我还能够放下,我必不负约再回此处,与你共负闲生。即使…无关爱恨。
一人身姿清绝,身后兵士三千,一路莫不甚引路人注目。
入了城,领头的将军把风挽月带至城中一座典雅的建筑前,便止了步:“风大人,要见你的人便在此处顶楼,属下被不相送了。”
随之转过身下了一道号令,一阵整齐划一的步履声过后,大队兵士转瞬撤得了无影踪。
抬头望,华丽的匾额上题了天香阁三字。于这数九寒天,楼内大堂中热气氲氲,一室宾客,犹如仙山楼阁。
风挽月唇上浮上一抹不明的笑意,一伸手扯散了发束,青丝垂了一肩。一路高歌,踏入堂中。
“朔风吹,朔风吹,吹落琼花蕊。人生数十多劳累,愿为君来醉。芳心几许,尽付斛筹内。”声音与词调莫名契合,如女子般的柔和婉约中却见不羁与孤傲,隐有金石声。
身影所过之处,无不万籁皆止。宾客手中的箸松了,菜肴放了,双目睁了,追寻的眼光痴迷而又狂乱。
如同还是当年不可一世的神人,笑看浮生百态,一颦一笑都像淬了让人迷乱的罂粟花粉。风挽月仪态万方,踏上木制阶梯,向二楼行去。
“春来尽是桃花水,拚了相思泪。西楼独上,问良人、几时才归?今宵云雨分散,剩把衷情许了谁?”
一楼静了,二楼也静了。雅间中抚琴的琴师,琴音绝了,曼妙的舞娘罢了舞,婀娜的歌姬止了喉。众人如沐仙籁,沉浸在如怨如诉的吟唱中。
“西楼独上,问良人、几时才归?今宵云雨分散,剩把衷情许了谁?”歌声于“谁”字终结,余音绕梁不绝。
三楼厢房的房,“砰“地一声推开。
沉浸在余韵中的人们不由顺着声音望去,只看到洞开的门内一片靡迷,门前健朗的男子俊脸微沉,肃然而立。
风挽月回过首去,唇角挑成一个弧度。
明明是闺怨的词,由男子嗓音唱来却丝毫也不突兀。反而少了一抹阴柔怨怼,却增了坦然嘲弄的意味。
满意地看着那人肃然的神色再也维持不下去,满意地门内另一个身影惊艳羡慕的神情,唇角上扬的弧度更深。
甚麽媚乱朝纲,甚麽一笑倾城,姿容无双,今日便要教世人一观。天上地下,当得绝艳一词的惟风挽月一人而已。
在众多视线注视下,走进男子身后洞开的门中,看似若无其事的稀松平常。
许久陈吟风才反应过来,合上门扉,回过身看已走入室内的人。
早知他容貌无双,竟不知唱起这类婉约抒情的词调来,也是这般魅惑动人。一时之间,竟无法消受。
“你…你是…”怜月看着眼前与自己七分相似,却平添洒脱风骨的男子。想着在京中的传言,想起那个国师大人,心中要被取代的危机感越来越盛。
“拜见小侯爷,鄙姓风,双字挽月。”盈盈一揖,眉眼之间万种风情。连怜月也看得呆了呆,一时竟不知要如何作答。
“挽月!”那一瞬间,陈吟风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猛得冲上前去,双手抓住了风挽月的肩膀。
“陛下,请…自、重!”风挽力痛得微皱了秀气的眉,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陈吟风这才发觉情急之下用力过大,忙松了手。又怕眼前人会再次消失一般,不甘心地抓紧了他衣领的前襟。
“陛下,何必这般急切,恕草民实在不记得与您有甚恩怨间隙。”同样的一揖,看似温良而谦恭,却阻断了情思的纠缠。
“你…你不是挽月?”日夜思念的美人明明就在眼前,对着你巧笑嫣然,可他分明觉得自己的身影入不了他的眼底。
“草民确实是叫这个名字。”一个名字而已,今日叫这个,明日便叫了其他,没料到他如此执著,执著得些许可笑。
下一秒,手都被握住,整个人都落入一个怀抱之中。也不顾还有人在,热切的唇便寻了过来。
他的怀抱,真的真的好温暖,险些再次沉浸了其中,只想就这样温暖地沉沦下去,和他纠缠一辈子。
可是这一年多来,世人的言语。种种不良于行,放浪声色。于其怀中微侧首,视线掠过不远处正双手握拳、不甘嫉妒地看着这边的单薄的红衣少年,方露出一丝眷恋神色的眸又冷了下去。
在对方热切的唇触碰到自己之时,风挽月伸出手冷冷地推开了他。
“君臣之间尚有礼数要循,况且在下如今只是一介平民,更是要遵循。”
怀中的余温尚在,却是空空如也,陈吟风面上满是失落与不敢置信。
看着他的神色,风挽月的心中也有微微的抽痛,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不把心迹表露。
“望陛下听草民一句劝,帝王毕竟是帝王,掌管着天下苍生。微服是微服,但长安不可一日无主,望陛下早日回去主持大局。”说此话时,他不由若有所指地转首望了望一边的少年。
这麽长时间的纠结与企盼等来的却是一句大局为重,陈吟风满腔的热情也不由冷了下来。
“怜月。”
“臣在。”
“女官大人带给此地太守的朝廷嘉奖旨意也应传到,你现在便带了朕的令牌去府衙与她会合,并传朕旨意明日一道回长安。”
“是…”怜月取了令牌,又回首悻悻看了两眼。两人对峙,气氛凝重而紧绷。终是一咬唇,推门出了去。
几乎是在门合上的一瞬,陈吟风已一把将眼前人扯过。风挽月被紧紧按在怀中,不得动弹,几要窒息。
还未等他反应,紧紧搂着他的男人已一把扯开他的衣襟。
柔软的狐衾被拉扯开,露出一片光滑雪白的香肩。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吻己盖了上来。
唇瓣被撕咬,唇角破开、溢出了微咸腥甜的液体。唇舌失陷,躲闪的丁香,被粗暴不容反抗地卷起,邀其共舞。
吻又落到裸露的肩头,疯狂而迷乱,留下串串湿红的痕迹。
正文 残情一地谁人拾?
更新时间:201231 16:26:07 本章字数:2591
第八四章 残情一地谁人拾?
下一刻,骨节突出的指掌已滑入半开的衣襟。指腹之上常年练剑形成的薄茧,触上滑腻的肌肤,战栗的快感。
“嗯…”风挽月喉间微微逸出一声低吟,听来竟觉万分甜腻。
周身更是热的像要冒出火一般,全向一处集去。猛一倾身,美人卧倒榻上,温软馨香的身躯已压入怀中。
意乱情迷间,桃花美眸中也染上了痴狂,浮浮沉沉便要沉入欲海。陈吟风熏然其中,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要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背部靠上榻上的软衾,风挽月像是电击一般顿时浑身一震。几个不和时宜的念头,却偏偏冷不防地爬上心头。
热切之中一阵凛然,桃花美眸中几番沉浮,绝是恢复了清明。
想起眼前这个热情的男子,也许几日前便还和另外的人于此榻上云雨共度,方融化一角的心脏,一下子又寒凉起来。只觉耳边嗡得一声,然后四周静得可怕。
当下伸出手,妄图推开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子。抬眸却不料顿时瞠目结舌,只见压制着自己的哪还是熟悉的男子相貌。一头妖异的白发披肩,梦幻的红瞳中此时是赤坦坦的yuwang与狂乱。
“你…”伸出欲推开的手,不由在半空中顿了下。
“呵,这便是朕原有的模样罢。”陈吟风稍缓了手下动作,低头、微挑着眉望向身下的男子:“你没有术法再也无关大局。这滚烫凡尘,三界之中,但看朕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扬手,强大难测的元神之力荡漾而出。层层的漫开,使一室的帘帐曳出圈圈层层的涟漪。
此时此刻,他陈吟风纵声长笑,分时是状若癫狂。
风挽月紧皱起了修眉,看着熟悉而陌生的男子。想着曾经爱得掏心挖肺,念得柔肠百结,又恨不得能将其挫骨扬灰。
只是…心中还是震慑不已。才一年不见,自己的术法消失殆尽,而他却大有一日千里的作为。落实了说,仅仅是他方才那一式元神催动,即使是未丧失法力时,也无百分百的把握获全胜。
疑惑与不解、意欲探究的同时,心底不知怎的却提示着微弱的危险、不安感。
“天下是朕的,万里江山、如厮如画是朕的。三界之中,只要踏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便算是朕的子民。”像是意识到了,陈吟风这次下了狠力。嘶啦喀嚓数声,待风挽月发觉之时,身上已未沾一物。
这一回,再也不顾身下人的感受。像是狂乱了一般,抬起修长的腿,下一秒已贯穿至底。一下一下有力的充撞,带了术法的催动,频率更急迫与欢快。
“呜…嗯…呜呜…”即使不愿,痛苦的呜咽却偏偏执著地渣出口,愈呼愈盛。
白皙的大腿根部,有湿热的东西沿着缓缓流下,晕红一片,绚了目的华丽。
榻板轻摇,飞扬着被风的吹拂起的纱帐帘幕背后,是谁家恩怨谁家愁绪。
唯有一只素白修长的手伸出帐中,五指狠狠扯住了帘帐。
待得声止时,雨收云散,粗粗喘息仍徘徊,缠绵悱恻。
激情得到了挥洒与宣泄,陈吟风的发色与瞳色已恢复地与常人无异。强提了几口气,风挽月才颤巍地抬起了头,轻轻推开占有性地搂着自己的男人。试着挪了挪身子,后面一阵难以忍受的钝痛。先把脚触上地面站稳,好不容易才扶了床柱,勉强算作站起。
站稳之后,侧回过头,才发现那个男人一直深刻地望着他,神情肃然。无怪乎从方才起,便未阻止他推开的动作。
“陛下找草民来,便是做这等事的?”压下心中的交阵,故作风清云淡:“若是如此,现已做完,草民这便要回转了。”
试着转身,那人竟然头有阻拦。心中也不知是释然还是失望,很久没有这样深刻的感觉了。
“无论如何,身为一国之君,当以国事为重。”迈出的步子,慢而踉跄,却偏要站直。曾经神界中人天生的傲骨,不允许他在这个人、眼前这个方肆虐完自己的人面前有所示弱。
竟然如此地想听他的挽留,在手触上木门瞬间,风挽月为自己的发现懊丧不绝。
罢、罢、罢,也许再也不见便是最好的办法罢。
“对我…你真的难道就没有过一丝一毫地牵念?”一把男子的声音,充满磁性,低沉悦耳。
笑。牵念…怎么没有。怎知这念,念了朝朝暮暮。
“……”一时僵持着,却不知要答些甚麽才好。
“陪我回长安。”勿容置疑的、命令的口气。
“……”呵…长安,多遥远的记忆。
“你…”面色不变的人,也有些气结:“我待你这般…你竟…”
“陛下,衷情并不是谁对谁如何便相安了无事。”唇角一挑,充满浓浓的嘲讽:“衷情更不能轻易许了别人。若非如此,那如斯廉价的衷情,草民断不敢接受。”
闻言陈吟风双目瞳孔一缩,止了回话,与桃花美眸遥相对望。隔了半室的距离,却似缘抬缘归,只一眼便能度却了余生。
“不论如何,明日回长安,风挽月的名字必须出现在随行人员中,出现在人群之先。”热切的逼视之中,陈吟风先败下阵来。转过头,状似习以为常,出口的语句却让人感觉遍体生寒:“如若…那日未寻到风挽月此人,那麽……”
“挽月啊,你的凌云大哥、云溪大哥,还有吴玉和翠儿姑娘和小石头,他们心中都不希望看到你有甚麽差池罢?”
蓦然之间,风挽月一惊。双目睁眼,一时心惊。
“陈吟风!你…卑鄙小人!不许你危及他们的安危!”一想到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将为自己受到牵连,风挽月便痛彻了心扉。眼前这个人,甚麽少年有成,温良谦恭,气度有成?这是整个陈朝自太祖开国以来,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夜合花
柳暝河桥,莺晴台苑,短策频惹春香。当时夜泊,温柔便入深乡。词韵窄,酒杯长,剪蜡花、壶箭催忙。共追游处,凌波翠陌,连棹横塘。 十年一梦凄凉。似西湖燕去,吴馆巢荒。重来万感,依前唤酒银罂。溪雨急,岸花狂。趁残鸦、飞过苍茫。故人楼上,凭谁指与,芳草斜阳。
正文 韦郎去也 怎忘得、玉环分付
更新时间:201231 16:26:14 本章字数:2614
第八五章 韦郎去也 怎忘得、玉环分付
“哈哈,卑鄙又何如?今朝天下在手,敢说此话的也就一个风挽月而已。”笑容癫狂,怎听得胸臆铿然。
当年一见,色授魂与。从此之后,为你扰乱了心扉,枉顾了伦常。今生今世,怕再也无法放下。宿世的孽缘,抵死的纠缠,真真是至死方休。
“你究竟是去或是不去?他们的生或死,只在你一念间罢了。”收起心潮的波动,面上又是一阵不动声色的平常。室内有些昏暗,俊挺的五官在颊上映出投影,竟显得甚是冷肃森然。
“草民…随你去。”右手紧握成拳,难掩眸中的神色失望。左手只要捏成指诀,到了一半才想到自己早不是随心所欲的神人,终是颓然放下。当然,应下此约,也为了心中深处那抹疑惑。
方才所见,白发红瞳,是妖麽?为甚冥冥之中觉得很是熟悉。就像…就像认识了千千万万年,历尽了轮回,刻进了灵魂之中。
楼下大厅好似发生了甚麽,突地传来一阵喧闹,像是炸开了锅。过了一阵,听到几声喝斥,吵闹的声音又静了下来。随即隐隐听到脚步声向房门外行来,是不只一人的鞋履踩踏在木阶上的声音。
“陛下,臣绿荷与太守大人亲迎圣驾。”伴随着众多膝盖着地声响的,是一道柔和女声,绿荷的声音。
陈吟风本还想说甚麽,这时被打断,只好起身推门。
惟见门外齐刷刷跪了一片,从门外近处的绿荷还有此地的太守到客栈外大队的官兵。开放式的楼层,从三楼一路至大厅,一眼望去,入目尽是俯首的身影。怜月也是恭敬地立在一边,微低着头,却时不时偷偷拿目光望入半开的门内,想搜寻甚麽。
怜月新封爵位,见到君王当可只行礼而不跪,又生得那一副好相貌。众人瞄看向他的眼神中也有探究不解、贪婪艳羡,甚至是鄙疑之色。
“甚好。”陈吟风反应过来,猛一激掌朝外喝一声:“姑苏太守杨德群听令。”
“微臣在。”杨德群向行跪行两步,作俯身待命状。众人无不竖起了耳倾听,生怕错过了甚圣听。
“我记得年前此地上任太守被刺杀之事,不知杨大人可有消息?”看了风挽月一眼,看到丽容上神情一滞,唇上又带了悱恻的笑意。
“恕臣无能,方接手此地事务,甚是繁忙。且凶手如石牛如海,早早便查遍了整座城,却仍是了无音信呵。臣”语气之中满是生怕被牵累的惶恐。
听说上回那个上任不到一年便死在任上的倒霉太守姓的可是国姓,皇帝今日相询,怕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才好。
“哦?石牛入海,了无音信?”眉一挑,俊面染了邪魅与戏谑。
“是…臣…臣无能,愿陛下…”正值寒冬,太守的额上竟然渗出了隐隐的汗珠。
“爱卿不用着急,朕并未怪罪与你。”一扬手制止他的解释,转过身后,看向身边的美貌男子。
“太守大人说凶手未寻到才是对了,”星眸之中猜不透究竟:“朕恰巧寻到一人,极有可能便是刺杀陈大人的凶手。不知太守可能寻到当日府中之人,来做一证?”
风挽月面色一白,眼前的男子依旧神姿英发,俊朗绚目。可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同样的外表下,藏着的是另外一个灵魂。英俊中添了邪肆,陌生的可怕。多了甚麽,或是少了甚麽,发生了甚麽全都无法求证。
不一会儿,人便来了。是那时府中的一名家丁,太守遇了刺,他便回了坊间,安安心心地寻了份差过活。此时见了风挽月,这人却是一脸惊诧,眉眼间还有遮不去的惊恐。
“大…大…大人,就是他,就是这个人。那天陈大人把他带回府,当晚他去了大人房中,第二天便…便有人发觉被刺,而他却不见了影踪。”那人指着风挽月便是又恨又惧地一顿指控:“对,对了,还有三个人,当时同他一起。”
“哦?你确定就是此人,没有认错。如若有一句虚言,定不轻饶。”陈吟风负手走上前问道。
“大人,小人敢以项上人头保证,那日便是此人。这等样貌的人,小人这辈子没见到过别个。”陈吟风微服在外,未着朝服,那人只见其气度雍容,堂中跪了一地,连太守对其也是恭恭敬敬的样子,只以为是甚麽大官显贵。皇帝,九五至尊,却是万万也猜不到的。
“那日陈大人也是见了其容貌,一时迷心,才受了其引诱邀他去厢房的。”突然又想起了甚,麽,急于想证明自己一样,那人急急添道。
“哦?”只觉陈吟风的面显然一黑,周身爆发出极度危险的气息,充满了力量的压迫感:“好,那看来便就是此人了。”
“姑苏太守杨德群及众将士接旨!”声音之中,隐忍的怒气。
“臣听令。”
“属下听令”
整齐的声音,声震天际。
“既然有了人证,那此人看来便就是凶手了。速将其捉拿归案,也算结了此案。”
“臣遵旨。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队的官兵涌上了客栈三层,而那指证的人早已被阵仗惊得双目大睁,几要尿了裤子。
没想到自己竟然见到了皇帝,竟然还亲声和其交谈了,真真是梦中都想不到的景象。
风挽月单薄的身子,被荷甲的官兵押解着,出了房门。
一句话也没有争辩,既然是此人有意如此安排,又有谁能逃脱?况且那人方才所指认,也未必为虚。只在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